嫁衣接过,“香儿也上车,我一人恐怕做不完!”
“是,小姐!”
“嫁衣,我也帮你们做吧!”沐老爷开口说道。
她用手量了一下裙摆的长度,大概需要十三朵花,她和香儿两个人也未必可以完成,“爹,没有多少时间,我只能教一遍,您若是学的会,咱们就一起做,若是学不会,您就帮忙缝,如何?”
“好!”
“香儿也看好!这种花是五瓣花,正好用我们的五个手指做撑子,将冰纱折成条状,缠绕在左手的五个指头之上,再用丝线固定,最后嵌紧,形成五个花瓣!花瓣做成后,捻住花心,再次固定就可以了!懂了吗?”
香儿点点头,沐老爷也点点头。
嫁衣拿起冰纱裁好尺寸,递给他二人后自己也用心的做起来。
香儿从小在嫁衣身边长大,针线、剪裁都有学过,做起来是有模有样。沐老爷虽没有干过针线活,可也是自小就炼金、做钗,这种细致的活也难不倒他。
马车行了渐进一个钟头的时候,十三朵花也大功告成。三个人极有默契的铺平裙摆嫁衣标记缝制花朵的位置,香儿和沐老爷则是小心的缝制。
“小姐,都做好了!”最后一针缝完,香儿笑着说道。
嫁衣细心的撑起衣服检查有没有纰漏,在确定已经万无一失之后,才轻轻的输出一口气。
“老爷,华府到了!”
沐老爷一听,看向嫁衣,她点点头,沐老爷才应声,“知道了!嫁衣咱们进府吧!”
“好的,爹!”嫁衣将衣服折好,放在托盘之上,再用一块红布遮住,沐老爷也端起首饰的托盘下了车。
进了华府,丫鬟便引着他们向华小姐的院子走去,刚到院门口,就听后面有人说道:“沐大哥,这么巧啊!”
沐老爷回头一看,小声提示嫁衣,“是芬芳的舅舅和长媳。张老弟,确实是巧啊!这是我儿媳妇钱嫁衣,我们‘金玉缘’的参选衣服就是她设计的!”
“哦!幸会幸会啊!我可是一直都听说你儿子云水是走了好运娶了一只会下金蛋的母鸡,哦,看我这嘴。粗人、粗人,侄媳妇可别见怪啊!”张老爷自以为幽默的大笑起来。
可嫁衣的目光却投在了张家长媳妇的身上,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原来好戏在这里!“张老爷说笑了,嫁衣也不是什么文人,哪里会见怪呢!不过说我是会下金蛋的母鸡未免是抬举我了,我也做不了什么大事,不过像是这种选衣什么的竞争嫁衣还是蛮有信心的!”
张老爷一听,全然得意,好似胜券在握一般!笑着说道:“侄媳妇也不要太有信心,到时候要是输了,就下不来台了!”
“下不来台?呵呵,张老爷,不如您和我这个小辈赌一把如何啊?”嫁衣眨着眼睛说道。
沐老爷心里虽是不解,可是也知自己的儿媳妇定是有分寸的,就没有出言阻止,反正他日常里也看不惯那张方寸的嚣张气焰,不如就叫嫁衣挫挫他的锐气。
张老爷一听,精神更佳,“好啊!不过侄媳妇要赌什么呢?又要拿什么做赌注呢?”
“就赌谁会赢的这场选衣,我的赌注是‘素衣纺’!”嫁衣仰着头,响声说道。
沐老爷也是一惊,他在求亲之时便知道嫁衣对‘素衣纺’很是喜爱,怎么拿它作为赌注呢?“嫁衣,不如拿‘玉阁’作为赌注吧!‘素衣纺’是你娘家的产业,不太好吧!”玉阁是‘金玉缘’的一个分店,价值自是要比‘素衣纺’大!
张老爷一听,忙说道:“沐老哥,我们家是做衣服的,要你那‘玉阁’有什么用啊!就‘素衣纺’了,侄媳妇我就跟你赌了!”他可是惦记这个小店好久了,‘素衣纺’的牌子他要定了!
“好!不过张老爷要出什么赌注呢?”嫁衣巧笑着问道。
“侄媳妇,我出的赌注就是与你‘素衣纺’之隔一条街的那间铺子,那铺子可是比你的’素衣纺‘大上一倍啊!能不能拿走,就看你的本事了!”
“张老爷果然大方!爹,还有张家的少夫人就当做证人,张老爷,咱们可是一言为定了哦!”
“一言为定!”说罢,赵老爷便大笑着走进华夏雨的院子,并且刻意的拉拉他儿媳妇的披风,绿色的裙摆隐隐若现。
嫁衣笑道:“值了!值了!”
步步为营
“就赌谁会赢的这场选衣,我的赌注是‘素衣纺’!”嫁衣仰着头,响声说道。
沐老爷也是一惊,他在求亲之时便知道嫁衣对‘素衣纺’很是喜爱,怎么拿它作为赌注呢?“嫁衣,不如拿‘玉阁’作为赌注吧!‘素衣纺’是你娘家的产业,不太好吧!”玉阁是‘金玉缘’的一个分店,价值自是要比‘素衣纺’大!
张老爷一听,忙说道:“沐老哥,我们家是做衣服的,要你那‘玉阁’有什么用啊!就‘素衣纺’了,侄媳妇我就跟你赌了!”他可是惦记这个小店好久了,‘素衣纺’的牌子他要定了!
“好!不过张老爷要出什么赌注呢?”嫁衣巧笑着问道。
“侄媳妇,我出的赌注就是与你‘素衣纺’之隔一条街的那间铺子,那铺子可是比你的’素衣纺‘大上一倍啊!能不能拿走,就看你的本事了!”
“张老爷果然大方!爹,还有张家的少夫人就当做证人,张老爷,咱们可是一言为定了哦!”
“一言为定!”说罢,赵老爷便大笑着走进华晴雨的院子,并且刻意的拉拉他儿媳妇的披风,绿色的裙摆隐隐若现。
嫁衣笑道:“值了!值了!”
沐老爷一脸紧张的拉住她,问道:“嫁衣,到底是什么值了?这赌约不小啊,你可有把握啊?”
“爹,你放心好了!一会儿,你就等着看好戏吧!”沐老爷听完摇着头进了院子,嫁衣跟在后面。
“沐老爷,少夫人这边请,我们小姐这就出来了!”那日迎嫁衣进府的小丫鬟招呼道,她将托盘放在桌子上,含笑看着对面的张家少夫人。
“让各位久等了!”黄莺之声传来,嫁衣便知是华夏雨,她侧脸微微点头,夏雨冲她扬起娴静的笑意,可是轻轻的眨眼却透露出她的调皮。
“哪里,可以等未来的楚亲王妃是我们的福气啊!”张老爷谄媚的说道。
嫁衣一笑,她之所以敢拿‘素衣纺’跟张老爷打赌,便是认定了华夏雨会选择他们的设计。抛去她和夏雨一见如故不说,光是设计本身嫁衣就是自信满满,更别说夏雨和她的私交。虽然他们只见过一次面,可是那种熟稔的感觉却是像好多年的老朋友一般!
“各位先介绍一下自家的设计吧!”夏雨坐下说道。
“华小姐,在下是远道而来的‘琉璃坊’的坊主,不如就由我先来介绍吧!”坐在张老爷身边的一个中年男子起身说道。
夏雨抬抬手,“坊主请!”
那男子一把掀开自己托盘之上的红布,先是展示首饰。“这些首饰全部都是由琉璃所制成,晶莹剔透,定会让华小姐在册妃大典之上光彩耀人的!”
首饰的样式倒是没有什么特别,主要是因为全部都由琉璃所制才有些特别,看来这个也不是对手了!嫁衣心里暗想!
接着那男子有介绍了衣服,他的衣服是用了扎染的技术,将五种颜色混合,取名‘霓裳’,倒是和琉璃的饰品很相称,不过要是在册妃大典之上穿,恐怕有些不够贵气!
‘琉璃坊’的坊主一说完,张老爷就站了起来,“华小姐,在下是‘金针阁’的老板张方寸,下面我就来介绍一下我们入选的衣服和饰品。”
“张老板请!”夏雨温柔的说道,端起茶杯轻呵着热气。
张老爷别有用意的看了一眼嫁衣,掀开托盘的红布,“我们的饰品,是由从北方特别聘请来的大师傅所打造,所选用的材料是千足的黄金,形状是一只精致的蝴蝶,老夫给它取名为‘金蝶红舞’。‘金蝶红舞’用内嵌式的方法在蝴蝶的翅膀上嵌上红宝石,戴在华小姐的头上便犹如一只蝴蝶挺立,宝石与黄金映衬更是贵气十足。”
张老爷将饰品的托盘交给他的儿媳妇,又接过衣服的托盘,掀开红布。“我们给华小姐设计的衣服是以红色为主色,红色乃是色彩之中的主色调,按照宫衣的裙式,我们‘金针阁’加长了裙身的长度以及腰身的收紧,裙体的图案以金色的蝴蝶为主,这一图案也映衬的饰品的样子。在衣服的袖口我们的绣娘设计了‘绿叶长青’的常青藤图案和‘早生贵子’的莲子图案,青藤贵子,子嗣连绵不绝。相信华小姐定会为楚亲王开枝散叶!”
“不错!张老板的饰品和衣服比上交的图样更加美丽,不愧为‘金针阁’啊!刺绣精致,图案吉祥讨喜!甚好、甚好啊!”华夏雨扬起嘴角夸奖道。
张老爷笑的合不拢嘴,很是得意的看了一眼嫁衣,“谢华小姐夸奖!”
沐老爷站起身,躬身说道:“华小姐,我们‘金玉缘’的饰品是根据我儿媳妇设计的衣服而设计的,不知可否先让我的儿媳妇先介绍她的衣服。”
“自然可以。”华夏雨笑着应道,嫁衣冲沐老爷点点头,站起身。
嫁衣一起身,就听见张老爷不大不小的声音,“恣情,屋里也不冷,你披个披风做什么啊?”
“爹,我这就脱了。”张家的长媳缓缓脱下披风,披风滑下,一身翠绿色的宫廷式长裙吸引众人的目光。
“张夫人这身长裙很是别致啊!”华夏雨也被恣情身上的衣裙吸引。
“华小姐夸奖了,这裙子是我相公的堂妹,也就是沐老爷的长媳亲手设计的!”恣情面容坦然,嫁衣不禁苦笑,看来这芬芳做的真是够绝啊!
“芬芳?”沐老爷一脸诧异,芬芳从进了他沐家的门就没画过图样,平日里也只是在铺子里串串珠链,绝不是什么手巧之人,怎么会设计出这么别致的裙子呢?
嫁衣看着张老爷,一脸蔑视,伸手掀开盖住衣服的红布,双手抖开衣服。只见张老爷和他的儿媳妇恣情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这回换嫁衣得意的一笑。
“华小姐,我设计的这件裙装既没有‘琉璃坊’坊主的那么有特色,也没有张老爷的有那么多吉祥的寓意。我在设计这件衣服的时候,只是在想,一个女人一生最美的时候便是自己的婚礼,册妃大典就是华小姐的婚礼,婚礼之上我想华小姐自是希望自己在王爷的眼中是最美丽的女人,对不对?”
华夏雨微微颔首,“每个女人自是都希望在自己的相公眼里是最美的了!”
嫁衣微微一笑,继续说道:“这件衣裙我加长了裙摆,裙身用粉色的冰纱制成,裙子上是银色的桃花,册妃大典之时若是有微风一吹,裙摆就会自然摆动,银色的桃花便如被风吹起一般!”
“妙,妙,妙啊!”夏雨连着说了三个‘妙’字,张老爷的脸也彻底的垮了下去。
“我在设计的时候,加宽了腰带的设计,并在上围的部分加上了花边,至于外衫我大胆制成小衣,因为这样就不会遮住裙子的下摆了!桃花寓意美人,聪明这些是我们都知道的,其实桃花还有一个寓意!”
“是什么?”夏雨好奇的问道,屋里的人都看着嫁衣,连伺候的丫鬟都竖起耳朵听着。
嫁衣卖完关子,就说道:“是‘爱的俘虏’。”
“‘爱的俘虏’?那是什么意思?”
“华小姐,‘成家’对于每个人来说就是进了一座围城,用一个无形的房子将两个人围在一起,有些人为了责任进入这个围城,有些人为了利益进了这个围城,更有些为了欺骗进了这个围城。为了责任,到头来只是身心疲惫;为了利益,走到最后只会失去所有的快乐;为了欺骗,那就更可悲了,到了最后欺骗的恐怕只有自己。家这座围城,唯有心存‘爱意’的人,才可以快乐,才可以幸福!所以,我真心的祝福华小姐和楚亲王是因为‘爱的俘虏’才走进这座围城之中!”
嫁衣说完,华晴雨眼睛已是红红的,“说的真好!嫁衣,你说的好好哦!‘爱的俘虏’真美,和这件衣服一样美!”
嫁衣的眼里也闪了光,“这件衣服我取名‘云水嫁衣’,因为是我和我的相公共同设计完成的,我便用了他的名字和我的名字组合而成,希望您会喜欢!”
“喜欢,喜欢!太喜欢了!”
沐老爷站起身,掀开首饰的托盘,“华小姐,我们‘金玉缘’的荣师傅,根据嫁衣的桃花设计专门打造了这支银钗,钗身用银子打造,钗头上用银片细致的贴出桃花的样子,然后在中间用黄宝石做蕊,桃花下用银线做穗,再缀以银制的桃花瓣,每一瓣上都点嵌着一颗黄宝石,与衣服极其相配。当然,我们也制作了同款的项链和手链供华小姐佩戴。”
沐老爷一介绍完,丫鬟们都悄悄的探头偷看,夏雨早已是拿在手中欣赏。嫁衣冲张老爷耸耸肩膀,胜负已经显而易见了!
“我决定了,册妃大典就穿这件‘云水嫁衣’。”华夏雨放下饰品,大声宣布道。
家有家规
出了华府,嫁衣没有上车,站在车边等着张老爷。张老爷一出门,她便走上前去,“张老爷,嫁衣是来取回赌注的!”
张老爷一脸的尴尬,嫁衣上前拉拉她儿媳恣情的衣服。“这件衣服的确很有新意,不过好巧哦,跟王妃的衣服一样都是五色,看来有人的心思要落空了!”眉眼一转,她看着张老爷涨红的脸,“张老爷不会说话不算数吧!”
“嫁衣!不得无礼!张老弟是老商贾,也会不守信用呢!切不可乱言!”沐老爷走了过来,假意斥责道,“张老弟别和小辈一般见识啊!”
“不会,不会!我张分寸向来是说一是一,说二是二,还会赖了你这小辈的东西不成!地契明天就送到府上,放心吧!哼!沐老哥,我就先告辞了,恭喜您了!”张老爷黑着脸说道,说完都不等沐老爷说话,就拂袖而去,可见气愤的程度啊!
嫁衣一脸冷笑,这芬芳做的真是够绝,她居然敢偷她的衣样,若不是她早就洞察,看来就看不到这场好戏了!
“嫁衣,咱们走吧!”
“是,爹!”嫁衣应完,便随着沐老爷上了马车,“爹,有些事情媳妇不知当讲不当讲?”
“嫁衣有什么尽管直言,一家人有什么不当讲的呢?”沐老爷一脸的疑惑。
嫁衣一笑,“爹,就是一家人儿媳才不知道应不应该讲出来!”
“哦?到底是何事让你如此为难啊?嫁衣你大胆说,有什么事情爹替你顶着的,你放心!我说过,你进我沐家的门,我就绝不会让你有任何委屈!”
“既然如此,儿媳就直言了!”嫁衣缓缓说道,“爹见张家儿媳妇身上的绿衣如何?”
“很不错!说实在的,比张家参选的红衣更有新意!”沐老爷中肯的说道。
嫁衣眼睛一眯,“若是我说那件衣服是儿媳设计,云水填色,您可相信?”
“什么?”沐老爷先是一惊,随后,就冷静下来,“怪不得、怪不得!”
“什么怪不得?”这回换嫁衣不解!
沐老爷一叹,摇头说道:“我就说芬芳自从嫁到沐家这些年都没有画过一张图,在铺子里也只是做一些粗浅的串珠,根本就不是什么手巧之人,怎么会设计出如此有新意的衣服,其实我早就怀疑了,只是没想到它会抄袭你的!这孩子,定是见我和你娘都宠着你和云水,心里不痛快了!可是抄袭,就真的有些过分了,嫁衣,我回去定会说她的!”
原来爹已经看出了,不过却没有往深了想,若只是抄袭,她又怎会如此计较呢!“爹,大嫂恐怕不是想争宠这么简单而已吧!”
沐老爷一看嫁衣,她复又说道:“若是只是争宠,一件设计而已,嫁衣还没有那么小气。可是威胁到沐家,威胁道云水,嫁衣才会说出来的!”
嫁衣一顿,“爹,上一次大嫂害云水受伤,我想大家都心知肚明。若不是她意外小产,我断不会时候不闻不问的!我本以为失去一个孩子她应该懂得分寸,知道道理,可是如此看来我大大的错了!她若是单单抄袭为了争宠,为什么不直接给您、或是娘看呢!这件衣服偏生的是在这种场合,这种情景下出现,爹有没有怀疑过呢!还有裙子的颜色正好是五色,爹你有想过吗?”
嫁衣说道这里,沐老爷已是满眼的震惊于不敢置信,“芬芳她,她难道…”
“早上的一幕我想爹也看见了,香儿绝不会无缘无故的跌倒,她说有人拌她,根据大家站的位置,只有大哥和大嫂有可能拌倒香儿!”
“畜生!看我如何修理这个刁妇,若是刚刚你用的是这件绿裙,别说‘金玉缘’干不下去,我看就是咱们一家都要流放边疆了!”沐老爷大怒,“快马加鞭,赶快回府!”
嫁衣不在做声,静坐在一边,为了云水她可不是什么善良之辈,所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她已经给过芬芳机会了,可是她却一意孤行,那么她也绝不再给她第二次机会害沐家、害云水。
马车停下,沐老爷怒气冲冲的进了沐府,嫁衣紧跟其后。
进了沐家大厅,沐夫人忙起身,“老爷,结果如何啊?”
云水放下书本,“娘子,你们回来了!”嫁衣走到云水身边,拉他坐下,暗示他别出声。
沐老爷没有回答,直接坐在主位,“夫人,请家法!”
“家法?老爷为何事请家法啊?”沐夫人满脸的不解,这出去一趟,回来便要请家法,这到底是怎么了?她向嫁衣使了使眼色,嫁衣微微摇头,沐夫人忙遣了身边的婢女白芍去祠堂请家法。
“老爷,何事如此生气啊?”
“是啊!爹,何事这么生气啊?”天水起身问道,芬芳则是一脸笑意,“爹,是不是衣服没选上啊?”
“哼!芬芳也这么关心我们沐家吗?”沐老爷冷声问道。
芬芳仍然不觉有何不妥,答道:“爹,我是沐家的媳妇自是关心沐家了,我可是很担心这次选衣的,那华家的小姐定会因为与二弟定过亲,故意不选咱们的,您就别气了!还有…”
“老爷,家法请来了!”白芍捧着一根藤条颤颤的说道。沐老爷一把拿起家法,挥手便打向还在说话的芬芳。
“啊!啊…”芬芳被打中臂膀,惊出出声,“爹,你怎么打我啊?”
“打你!”沐老爷挥开拉着他的花氏和沐夫人,怒吼道:“打的就是你这个不要脸的毒妇!你给我跪下!”
天水扶着芬芳,一脸震惊诧异,“爹,芬芳到底做错什么了,要用家法这么严重。她刚刚小产不久,身子…”
“你闭嘴!自己的媳妇是个毒妇你都不知道,今晚你给我跪祠堂去!芬芳,你快给老夫跪下!”
花氏一见,忙推开天水,拉着芬芳跪了下来,“老爷,孩子就是做错了事情,也要说个明白啊!你这不明不白的就用了家法,是不是…”
芬芳大哭起来,“爹,就是啊!你要打我,也要说个原因啊!我是那点对不起你们沐家,您也得说出来啊!”
沐老爷丢下手中的藤条,坐在椅子上,“好,我就问问你,你何时喜欢画衣样的啊?”
芬芳抽泣着,这是心里暗自揣度,这和衣样有什么关系啊?
“说!”沐老爷又是大声质问。
芬芳身子一瑟,颤颤的说道:“爹,媳妇好久不曾画过衣样了。”
“不曾?那你叔父怎会说你堂嫂身上穿的绿色荷叶裙是你画的衣样呢?”沐老爷盯着芬芳,芬芳整个人都傻了。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的!”她口中不断地念着,“这绝不可能!”
“不可能!我和嫁衣两人都是亲耳所听,连华小姐都听到了,用不用我找来证人啊?”
芬芳整个人已经慌了,天水一见忙跪在她的身边,说道:“爹,就是芬芳画的那又能怎样呢?不过是一件衣服而已,芬芳画了衣样,送给了她的堂嫂很正常啊!”
“正常?衣样若真是她画的,那是正常,若是抄的就不正常了吧!”沐老爷一拍桌子哼声说道。
“抄的?”天水一脸惊讶,站在沐夫人身后的白芍也开始颤抖,嫁衣拉着云水坐在一旁冷眼看着,她倒要看看这两个人还有什么招数!
“老爷,就是芬芳的衣样是抄的也不用用家法这么严重吧!再说,芬芳她每日在家,能抄谁的啊,这件事情还是应该好好调查一下啊!”花氏劝慰的说道。
“就是在家抄袭,才令人恨!那件衣服是嫁衣和云水画的衣样,这个毒妇敢抄袭,真是…”沐老爷又欲捡起藤条,天水忙护住芬芳,花氏和沐夫人用力的拉着沐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