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轻轻的颔首,她慢慢的起身,将手搭在他的手上,两人慢慢的向驿站的后面走去,可是刚要跨出门口,娴娴却是被迎面而来的男人大力的撞到门框之上。

“娴娴!”他担心的拉她。

“没事。”她小声的应道。

“这位夫人,真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那男子道歉的话还未说完,她身后的女子便是讥笑着接话,“这位夫人,他就是故意撞你,这个人心肠黑的很!”

“你闭嘴!”男人怒吼道。

女子丝毫没有害怕之意,“凭什么你让我闭嘴我就闭嘴啊!我告诉你,等我逃出你的魔掌,一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你信不信我今晚就拿你解毒?”男人故作一脸的凶狠,那女子一直是不甘示弱,但听见‘解毒’二字,脸上有些戚戚的闭了嘴。“真是不好意思,在下真是无意的。”

白圣衣扶住娴娴,冷眼的看了看男人,低头的瞬间眉头微皱,娴娴也看见了异常,这男人竟是用绳子拴住身后的女子,“这位公子,你怎能拴住这位小姐呢?”

娴娴扶着胸口刚一开口,白圣衣却道:“娴娴,不要管人家的闲事。”他欲拉她离开,看着她越发苍白的脸很是担心,别人的事与自己无关,唯有娴娴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那女子见娴娴关心,眼珠一转,脸瞬间变得可怜兮兮,“夫人,我是被这人绑架的,您救救我。”

“喂,你乱说什么?若不是你给我吃了那莫名其妙的毒,我会绑着你吗?”

“我哪里有给你吃,那是我给轻歌准备的,却被你这个恶霸吃了,我还讨你要银子,你倒是怪罪上我,还绑架我。”二人当众便吵了起来,他的眉头皱的更紧,“娴娴,我们走吧!”

娴娴看着二人,心里有些发急,可是白圣衣又催她离开,正是为难,胸口的却好似被哽住一样,让她难以呼吸,“相公,…我…呕…”求救的话还未开口,一团东西便已经呕出。

一瞬间的寂静,白圣衣倾身揽住她软下的身子,“娴娴…”

争吵的男人和女子也吓了一跳,可是女子低头看见她吐出的东西,脸色一变,忙是看向白圣衣,“你娘子是花族女子?”

病症原因

地上一滩血迹有着星星点点的像是米粒一样的东西,其他人见了都是撇过脸,满是厌恶,可是一个女子却是蹲下身,还用手指沾取了那恶心的东西细细的观察。“你娘子是花族的女子!”与其说她是在询问倒不如说是陈述。

白圣衣抱住娴娴,,满脸的担心,“你怎么知道?”

女子一笑,站起身,“看她吐出来的蛊虫就知道了,不过没想到花族还有这么笨的女人,居然会被情蛊反噬。”

“情蛊反噬?”白圣衣一脸的震惊。

“她也中了情蛊,不是只有男人才会中吗?”拉着绳子的男人也满脸的讶异,可是他眼神一变,一把拉起女子,跨前一步,“喂,我可说好了,这女的是我的专属解药,可不能给你娘子解蛊哦!”

“你是花族女子?”白圣衣一听,眼中带着一丝希望,她既然能一眼便看出娴娴是中蛊,那么一定就能解蛊的。

“是倒是,可是…”

“可是她不能给你娘子解蛊。”那男子有开口,女子不耐烦的推他一下,“你够了哦,别在这捣乱,没看见她都要死了吗?”

“要死了?没那么严重吧!”

“你说什么?”白圣衣不敢置信的抱紧娴娴,双手不自觉的颤抖,“不,我绝不会让我娘子死的,一定能救她的,一定能…栀子,栀子。”

“少主,出了什么事?少夫人怎么了?”栀子慌乱的跑了过来,见娴娴晕倒在主子身上,一脸的担心。

“备车,马上走,咱们继续赶路,不休息了。”

“喂,你要是现在就走,你娘子可真就是必死无疑了。现在她已经开始吐出蛊虫,证明她的身子已经无法给蛊虫营养了。看在同族的份上,我就帮帮你!不过我可是不保证会救活她哦!”女子瘪着嘴巴闷声说道。

“姑娘真的能救我娘子?”

女子点点头,可是随即又摇摇头,“能不能活要看她自己有没有那个运气了,不过你要先帮我摆平这个恶人才行。”

“你说谁是恶人,若不是你给我下了情蛊我怎么会拴着你。”

“我都说了那情蛊我是要给轻歌的,是你自己硬是要喝才会中蛊的,贪嘴还要赖我,你羞不羞啊!”两个人又是肆无忌惮的吵了起来,白圣衣却是稳定心神。

他拳头握紧,“这位公子可是中了情蛊?”

“是啊!”男子一脸不愿的应声。

“我帮你解蛊,不知公子可否让这位小姐帮我娘子解蛊。”

“你帮我?你以为你是谁啊?你知不知道我中的是情蛊,是情蛊啊!”男子一脸的不信。

栀子气急,“喂,你怎么跟我家少主说话的啊!你知不知道我家少主是谁啊?医圣白家你可听过?别说你的情蛊,就是你现在咽气,我家少主也能让你喘气。”

“你是白家人?”

“在下白圣衣,公子,我也曾中过情蛊,对其有一些研究,你若是信我我定能帮你解蛊。”白圣衣一脸诚恳的说道,语气中的急切之意不言而喻,怀中的娴娴依旧毫无清醒的意思。

“白神医客气了,若是您保证,我自是相信的,况且我也不愿喝这女人的血,难喝的要命,哼!对了还没自我介绍,在下阮江西。”

“多谢阮公子了。”

“你还不快给我解开。”女子斥责的喊道。阮江西极不情愿的解开绳索,那女子快步上前,“白公子,我叫花媚儿,你叫我媚儿便好,先把你娘子抬进屋内吧,我还有些事要问你。”

“好、好!”白圣衣连连应声。

娴娴被放到床上,脸色异常的苍白,花媚儿走近床边,一把便撕开她的衣服。

阮江西和栀子忙是背过身去,白圣衣一急,“媚儿姑娘,你这是做什么啊?”

花媚儿翻了个白眼,“做什么?当然是看她还有没有救啊?”她低头细心的看了看,狐疑的转向白圣衣,“喂,你们真是夫妻吗?”

“当然是真的了。”

“可是你都没发现她身上的血点吗?按理说你是大夫应该会注意这些才是啊!”

他一听,滑动轮椅走到床边,只见娴娴的胸口竟是点点红色,他不禁自责,都怪自己,若是他没有打掉娴娴的孩子,定会发现的。“媚儿姑娘,我最近这两个月并没有跟我娘子在一起,因此…”

花媚儿似乎懒得听他解释,摆摆手,一脸的不耐烦。“算了,算了,不过我问你,你刚刚说你中过情蛊,你是不是用你娘子的血解蛊的。”

他点点头,“正是。”

“这就难怪了,看来你娘子身上的蛊虫便是从你身上度过来的。”她略微思索一下,“可是奇怪,按理说花族的女子不可能笨到会被反噬啊!”

白圣衣听的云山雾罩,只得心急的开口问道:“媚儿姑娘,你一直说我娘子是中蛊,可是我娘子并没有被人下过蛊啊!至于你说什么从我身上度过去的,就更不可能了。我看过你们的蛊集,花族的女子血液可解百蛊,并不会有什么危害啊!”

“我们花族的女子血液本身并不能解蛊,只是我的血可以引出蛊虫,喝下我们的血的同时中蛊者的蛊虫就会转移到我们的身上,血液经过循环,一天之后我们就要放血排出蛊虫。以你娘子的情况明显就是帮你解蛊之后,却没有排出蛊虫,导致蛊虫在她体内食血为生,等到她的血不能提供充足的养分,蛊虫就会死去,被她吐出。等到所有的蛊虫都死了,她就也离死不远了。不过,你说你们两个月没见,还真是奇怪,按理说反噬的人不到两个月便会陷入昏迷才是啊!看来她是吃了什么补血的圣药,让血内的养分十足,蛊虫才迟迟不死。”

“什么?那娴娴刚刚吐出的就是蛊虫,那岂不是…”他一眼的伤痛和自责,原来竟是自己害了娴娴。

花媚儿见他脸色大变,忙是说道:“你先别急,想要救她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她有些为难。

“只是什么?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什么,我都在所不惜。”

“这代价倒是没有什么,只是要一个人受一点疼而已。”花媚儿挤出一脸的假笑。

“受点疼算什么代价,媚儿姑娘快说吧!”他急切的应道。

花媚儿拉拢娴娴的衣服,坐到床边,“其实情蛊说白了就是情至蛊发,若是无情之人吃了也什么大碍,蛊虫因情而动,月圆苏醒。被情蛊反噬之人,必要情至之人的血肉才能将蛊虫引动,让其跟着血液流动方可排出。”

栀子和阮江西听的糊里糊涂,不禁开口,“你这说的什么乱码七糟的啊,什么情至之人血肉引蛊,难不成还要杀个人不成?”

白圣衣也拧紧眉头静待她的解释。

花媚儿摇摇头,一脸的鄙视,“当然不是要杀一个人了,若是杀一个就一个那干脆别救好了。我的意思是要割一些你娘子挚爱的人的肉,在放一些他的血,作为蛊引,引蛊虫跟着血液走,然后我帮她把血放出,蛊虫活着被排出了,这位夫人自然就没事了。”

“什么?那不是要割我家少主的肉?”栀子满是惊讶的开口。

“也不一定是你家少主,若是你家夫人不爱你家少主,吃了他的肉也是白搭。”

“少夫人怎么可能不爱少主,你休要乱说。”栀子一脸涨红很是气愤。

白圣衣呵斥他闭嘴,“媚儿姑娘,我和娘子几经波折才能在一起,心自是向着对方,这一点你大可放心。”

花媚儿翻翻白眼,一脸的不以为然,“既然你这么肯定,那咱们就磨刀子割肉吧!你放心,不会要你太多的肉,一两就够,一两肉一两血再加上我的宝贝一定没有问题的。”她拍拍腰上系住的小包袱很是得意。

“那就有劳姑娘了。”他倾身一礼,随即转身吩咐:“栀子,将我的医箱拿来,金针,止血药,还有刀都准备好。”

栀子有些为难,“少主,您要不要等主子来了看看再说啊,万一这位姑娘不能救少夫人怎么办啊?我还没听过要人割肉的呢,若是割不好筋脉毁了可就不得了。”

“住口,我吩咐你就快去做,她是花族的女子,我信她绝对能救活娴娴。别说是割肉,就算是以命换命我也在所不惜的。”一脸的坚决让栀子不敢再开口,花媚儿侧目看他,一脸的羡慕和敬佩,世间上愿意为女子付出的男子真是越来越少了。

她轻叹一声,走到床边,替娴娴拉拉丝被,轻声道:“放心吧,既然你相公愿意割肉,我自会尽力救你的。”说罢便转身离去,从包裹里拿出一个蛊盅。

白圣衣看了眼娴娴,心中隐隐道:娘子,我一定会救你,一定。随即策动轮椅走到一旁的靠椅之上。

此时,床上的人睫毛微颤,一滴眼泪滑落。

以肉为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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栀子出了房门,思虑一下,便快速的向掌柜走去。“这位小哥有什么吩咐吗?”

“掌柜的,请你派人去落月白家报个信,就说事态有变,请速到驿站,这是酬劳,我希望二日内可以传到。”他丢了一张银票在柜台,掌柜一见银票上的数字,双眼冒光。

“好,马换人不换,日夜兼程定为小哥办妥帖了。”

栀子点头离去,脸上的担心遮都遮不住,不管是少夫人跟少主谁出一点事,自己可都是担当不起的,还是先通知主子再说吧!他取了医药箱转身回房,可是却见阮江西和花媚儿都趴在门上好像在听着什么,“喂,你们在干吗?”

“啊…你吓死人啊!”花媚儿扶着胸口瞪着大眼睛。阮江西忙是‘嘘’声,“小声点,一会儿被发现了。”

“嘘!”她吐吐舌头,跟着一嘘,接着又贴到门上细听,还冲栀子招了招手,示意他也跟着听。

栀子小心的靠近,贴近门板,只听少夫人嘤嘤的哭声,“不可以,我绝不同意你割肉,就像栀子说的,若是弄坏了筋骨,绝不是小事的。况且当初你的情蛊不也有办法压住吗?咱们回家,到家了你和爹一定会有办法救我的。”

“娴娴,没有时间了。你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样子,几个时辰前你还能推我进驿站,可是自你吐出蛊虫到你清醒,不过几个时辰而已,你却连起身都是困难。花族的蛊虫向来霸道,咱们能遇见媚儿姑娘已经是上天给咱们的运气,无论你是否同意,我都要按照媚儿姑娘的办法给你引蛊。”白圣衣的声音满是急切和担忧,不过话中的坚决却是谁都听得出来的。

“相公…”

“不要说娴娴,别说是一两肉,就是一斤,十斤甚至要我一条命我都要救你的,你知道我有多么的自责吗?若不是我打掉我们的孩子,我们就不会分开这么久,那样我一定会发现你身子的异常,也不会拖到现在,都怪我,都怪我。”

“不,不是你的错,不怪你的…”

栀子再也听不下去,眼泪顺着眼眶滑落,他快步转身,到转角处,一拳狠狠的打在梁柱之上,“老天啊,你干嘛要给少主和少夫人这么多的磨难呢?你干嘛要这样折磨他们呢?有什么病痛,有什么苦难就给栀子吧,反正我无牵无挂,只身一人。”

花媚儿和阮江西也跟了过来,两个人的眼眶都是微微发红,“栀子兄弟,你还是别太难过了,花媚儿一定能救你家少夫人的。”

“是啊,我一定尽力的,我的宝贝们一定能把蛊虫吸出来的。”花媚儿用力的吸吸鼻子,“不论别的,就是冲着你家主子和夫人的恩爱情意,我也一定全力以赴。这世间多半是同床异梦的夫妻,就算是两心相悦,等到大难临头的时候也多是各自飞,你家主子也算是情种一个了。”

“栀子替少主和少夫人谢过二位了。”栀子‘嚯’的跪下,“只求媚儿姑娘一定要救活少夫人,若是少夫人有个三长两短我家少主恐怕…恐怕…”

“栀子,你先起来。只要你家少主肯割肉,我有十足的把握的,你家夫人的蛊虫才刚刚开始死亡,就算不遇见我,她也能挺过五天,也就说我们有五天的时间,今晚我会将我的宝贝们安抚好,明日咱们就开始引蛊,一定没有问题的。”见她一脸的自信,让栀子的心微微安稳。看来此刻也只能相信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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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公子,麻烦你照看我家娘子,我和媚儿姑娘还有栀子去隔壁,有事你尽管大叫便是。”白圣衣看着娴娴的睡颜低声说道。

阮江西用力的点头,“白大夫你放心,我一定眼都不眨的盯着白夫人,绝不会出一点差错的。”

“有劳您了。”说罢,白圣衣三人便轻声的退出房内,进到隔壁,“媚儿姑娘,咱们开始吧!”

“好,是我来帮你割肉还是你自己动手?”她问道。

他淡淡一笑,好似说的不是要割自己的肉一样。“不劳媚儿姑娘,我自己就可以。”

媚儿不在多言,可是却一脸的敬佩。栀子先是将金针递给他,看着他毫不犹豫的□腿上的穴道,才颤抖的递上刀子。

将刀子放在火上灼烧一下后,白圣衣掀开下摆,看着自己的双腿,心中一阵感叹,看来这坏死的腿也是有用处的,至少腿上的肉还能帮娴娴引蛊。深深的吸一口气,锋利的刀子毫不犹豫的□小腿,虽然用金针阵痛,可是钻心的疼痛像是仍是让他一头的冷汗,强忍住那种窒息的感觉,他咬住下唇,刀锋一划,本就萎缩的腿,硬是连皮带肉切下一块,血喷薄而出。

栀子含着眼泪迅速的将药撒在伤口处用以止血,“少主,你还好吧!”

白圣衣眯着眼,喘着粗气,点点头,艰难的抬手将血淋淋的肉递给花媚儿,“媚儿,媚儿姑娘,这,这可够”

“够了,够了,剩下的就你就放心交给我,我一定不负重托。”媚儿用蛊盅收好肉引,“我回房去炼蛊,栀子快些给白大夫包扎吧!”

“嗯,媚儿姑娘有劳了。”栀子哽咽的说道,手却是不闲着继续往伤口上撒药。媚儿一走,白圣衣手中的利刀落地,一脸痛苦的靠到椅背之上,可是却不发出丝毫的呻吟之声。栀子看着更是心疼,“少主,你若是疼就喊出来。”白圣衣摇摇头,已经痛到无力说话。眼泪批了啪啦的落下,他真是恨不得替少主疼了,可是此刻,他却只能看着少主疼痛。

时间似乎异常的漫长,好不容易止住了流血,包扎上伤口,栀子忙是将一碗汤药喂给白圣衣,“少主,这药会让你安睡,这样今夜才会好过些。”缓缓喝下药汤,那种痛感似乎真的减少了许多,白圣衣缓缓的磕上眼,不过皱着的眉头却是始终没有舒展。

天色泛白,腿上的疼痛让他悠悠转醒,“呃…”

“少主,你怎么样?”栀子一脸的担心的凑了过去,忙是解开纱布,查看伤口,已然发黑结痂的小腿仍旧是狰狞的骇人,“少主,很疼吧!”

白圣衣摇摇头,对于伤口的和疼痛一脸的淡漠,“没事,媚儿姑娘那里可有消息了?”刚问道,就见花媚儿拿着一个蛊盅推门而入。

“你醒了,看看我的宝贝各个都精神奕奕的要抓蛊虫了,你放心一定能把白夫人的蛊虫引出来的。”她的脸上带着一丝兴奋。“你要跟我一起去,还是在这儿休息?”

“当然是一起去,栀子,轮椅。”栀子推着轮椅过来,知道自己的劝说也是无用,只能随他而去。

娴娴也是刚刚转醒,阮江西双眼通红,一脸的疲态,可见其真是守了整整一夜,“有劳阮公子了,先回去歇着吧。”阮江西并不推辞,转身告退。“娴娴,感觉可好?”

她躺在床上,虽是刚刚睡醒,却觉得自己好累,“有些乏力,胸口闷闷的,其他都还好。”

花媚儿一听,眉头微皱,“看来你血液中能供给蛊虫的养分越来越少了,咱们还是快些引蛊吧!”说着她便打开蛊盅,站在她身边的栀子不禁一个颤栗。

“你,你要这东西给少夫人引蛊?”他满是恐惧的指着蛊盅。

花媚儿倒是自然,“喂,这可是我的宝贝哦!你知不知道,这可是我养了多年的,它可是吃了我不少的银子的。”

白圣衣侧目一看,握着娴娴的手也是一颤,那蛊盅之内竟是像小蛇一般大小的黑色的虫子,虫子有着尖尖的嘴巴,在蛊盅之内不断的蠕动。而自己昨日割下的肉就在蛊盅之中,原本掌心大小的一片现如今只剩下一般,那些虫子还在不断的啃噬着。喉咙一紧,似有酸水上涌,就算是自己见过无数的药用虫类,这蛊盅之内的虫子让是让他作呕。

花媚儿看着那虫子却是一脸的爱惜,探进一根手指,摸摸虫子的脑袋,“宝贝,一会儿可是要看你的了,我想你一定会喜欢情蛊的味道的。”说罢,她便将蛊盅之内剩下的肉夹了出来,走到床边,“白夫人,你快些把这肉吃了吧!”

娴娴微喘着稍稍立起身子,一见花媚儿手中血肉模糊的一片,眼泪瞬间就涌了上来,她转向白圣衣,“这,这是…不,这我怎么能吃得下…”

急忙揽住她的肩膀,“娴娴,吃了吧!”

栀子也上前一步,“少夫人,你若是不吃少主就白白割了肉了,您还是快些吃了吧!”

“对啊,你看着你相公毫无犹豫就割肉给你的份上也要吃啊!”

83 怎生咽下
“对啊,你看着你相公毫无犹豫就割肉给你的份上也要吃啊!”花媚儿说着便将那肉硬是递到娴娴的嘴边,“人肉过了时辰就没有滋味了,蛊虫吃不到滋味就不会出来,你快些吃吧!”

娴娴拼命的摇头,自己的心也被割了一块一般,活人割肉那种疼痛她连想都不敢想,自己当日用血给他解蛊之时,只不过是在胳膊上划下一刀都会痛到晕倒,而现在他居然硬生生的将肉割给自己,天啊,自己怎么能让他吃这种苦,尝那种痛呢?

“少夫人,快吃吧!”

“娴娴,吃吧!”

缓缓的张开嘴,眼睛却是凝视着心爱的人,白圣衣与她对视,融融的情意似无边的海潮。口中的肉像是一只虫子在口中蠕动,她想咀嚼,想吞咽下去,可是嘴巴像是麻木了一般,胃液中的某种物质一瞬间的涌了上来,“呕…”来不及忍耐,伴着血色、秽物、以及那还来不及咽下的肉通通是的吐到了床畔之上。

“娴娴…”他震惊的轻抚她的后背,忙是揽她入怀,不断安抚。“媚儿姑娘,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