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我会吩咐。”顿了一下,“涂严,想没想过直接告诉他真相,也许那才是捷径。”
“不可以,如果有可能我宁愿一辈子都不让他知道我跟你的关系。那个人对阿睿来说,是目标、也是灯塔,他一直希望超越老头子,不过是为了他母亲抱不平,如果,他真的知道真相,我担心…”
“傻瓜,你跟夏夏都是傻瓜。”严施笑了着道,可笑容却在涂严的下一句中渐渐落寞。
“严施,你才是最大的傻瓜,居然肯给温宝七年的时间,难道你真的不怕她被人拐走?”
“你怎么知道?”
丝丝的笑意在听筒中传出,“只有阿睿会让我成为傻瓜,就像只有尚湛北会让夏夏成为傻瓜一样,可是其他的时候,我们都是精明的女人。严施,温叔叔似乎动摇了,你要是再不出手,只怕温宝…”
“不会,我绝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电话被切断,兄妹俩同样荡起一丝诡异的笑容,可是笑容的背后,几多辛酸只有自己知道。
Part 13 谜底揭开时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胡定睿、涂严复合在望。
——夜送佳人回香闺,胡定睿不舍离去。
一张公司门口胡定睿抱起小糊涂的照片照的清晰异常,另一张胡定睿倚着车吸烟的照片却让涂严意外。
胡定睿却是没看见大家窃窃私语一般,跟以前一样冰冷冷的坐下开始工作,也一样的漠视涂严。
她耸耸肩,自我嘲弄的一笑,接过艾米递上来的文件,默默的看着。
临近中午,涂严说要邀请大家吃午餐,顺便开个小会。胡定睿推辞说不去了,她也没有再让,拉着大部队往外走。可惜,人一踏出会议室,一份报纸直接甩在了她的脸上,左脸热辣辣的红了起来。报纸很熟悉,正是她早上看过的,自己就在头版。
抬起头,驰嫣予一张气的泛红的脸,满是怒意。“涂严,你不要脸!我姐夫那里得罪你了,你要这样整他。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自己臭不要紧,何必拉着别人跟你一起下水。”
“驰小姐,这里是…”艾米欲拦,却被涂严拉了回来。她慢慢的上前,嘴角凝着笑。美貌加上那种无比骄傲的气场,让周围的人都禁了声。
步步紧逼,驰嫣予心惊的后退,“你,你要干什么?”
她抬手,手却落在驰嫣予的肩头,轻弹一下,“香奈儿。嗯,你也蛮厉害的,穿着香奈儿学泼妇骂街,名牌价值58亿的衣服让你穿的像地摊上的58块似的,不错不错。”
几声闷笑字身后传来,艾米捂着嘴,双肩轻颤。
涂严却是面色突变,狠厉的让驰嫣予来不及羞恼,身子一颤。
“我臭?我哪里臭?你想说我跟严家人暧昧不清的关系对不对?且不说那些是传闻,就算是真的,你驰嫣予也没有资格质问我。你是胡定睿什么人?名不见经传的小姨子罢了,如果今天是你姐姐站在这儿,哪怕是巴掌打到我脸上,我连声都不会吭一下。可是你——没-资-格!”
“我…我跟姐夫是一家人,为什么没有资格!”驰嫣予沉不住气的又开口。“再说,我是驰远的最大股东,驰远是我们驰家的,你败坏我姐夫的名声,就是败坏驰远的名声,我怎么就没资格。“
这话只惹得涂严轻笑,“好一个一家人,驰远是吗?你真以为驰远那个小公司我会看在眼里?驰嫣予,我劝你最好识相一点,不要动不动就把自己当驰家小姐,只要我想,三个月就能让驰远成为历史。”
这种威胁,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会议室的门再次被推开,胡定睿皱着眉,明显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再一看涂严像只斗鸡,驰嫣予一副吓傻了的样子,不用问也猜到了八九分。他上前一步,睨了一眼涂严,发现她左脸红彤彤一片,眉头皱的更紧。
驰嫣予一见胡定睿,嘴巴一扁,眼睛立马红了,委委屈屈的神色让人看着怜惜。
涂严侧头,不屑的撇嘴。
胡定睿刚要开口说些什么,手机却响了起来。看着两人,终是未语,转到角落接电话。
艾米担心的撩开她的流海,“涂特助,没事吧。”
“死不了。”吐出口气,有些丧气,死男人居然视若无睹,她就不信红了一大片,他会看不见。
艾米刚要再开口,却见胡定睿气势冲冲的走过来,二话不说,直接把涂严扯进会议室,“嘭”的一声锁上了门。
门外人均是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回事?”米粒抖着问。
艾米摇头,天知道怎么回事!
涂严被拉得一懵,同样的一头雾水。“你干什么?”揉着被撞疼的肩膀,皱着眉道。
胡定睿瞪着眼,将手机丢在一边,“尚品是Summer跟尚湛北的儿子,涂严,你的游戏可以结束了。”
她叹口气,难怪这男人发飙,原来这么快就查出来。翻翻眼皮,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查的很快吗!看来,这几年你还蛮有长进的。尚品的确不是我的亲生儿子,只是我用来试探你的。不过,你有没有想过我真的有可能给你生个儿子?就像Summer瞒着尚湛北生下尚品一样呢?”
胡定睿不语,满是阴郁的眼盯着涂严,想在她脸上找到这话的真假。
涂严轻浮的大笑起来,“阿睿,你还是那么单纯,这样都信!”她笑的不可抑制,若是六年前她真的有了孩子,只怕也会打掉,不可能留着。
胡定睿的火气也开始不可抑制。抬手将人按在墙上,恨不得就在这撕了她,这个女人就是一条毒蛇。“涂严,你到底要干什么?”
涂严不动,收了笑意,水眸凝住,微微泛红的脸颊,娇艳欲滴,“阿睿,你还不知道我要什么吗?”
“不知道,六年前我就已经看不懂你了。”胡定睿这话说的有些苍凉,让她心疼。
伸出手,摸着他的脸,却被他闪开,只得空擎着手。轻笑一声,她缓缓道:“看不懂,我就告诉你,我回来只为了要你——阿睿,我要重拾旧爱,收复失地。”
“你做梦!”他愤愤的道,冰冷的脸上多了分决绝跟不甘,“涂严,有些东西,不是你想要就要,想有就有的。在被新予拉出你给的噩梦之后,我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阿睿。”厉声叫住欲走的胡定睿,涂严对着他的背,声音也夹着颤抖,“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噩梦,也许同样也是我的。”
“呵呵…”轻笑的声音,似乎夹杂着两个人的心碎,他没有回头,再推开的门的瞬间,“那么,我们就谁都别再犯同样的错误了。涂严,我不恨你了。”
涂严,我不恨你了。…涂严的脑袋“嗡”的一声,来不及辨识真假,她已经冲出会议室,冲着与驰嫣予并肩要离开的人大叫,“你撒谎,你撒谎!”
Part 14 女王喝醉了
“我的游戏不会结束,因为它才刚刚开始。”涂严一个人坐在酒吧,手边已经有很多的空杯子。
路远达进了“夜星”,一眼便看见吧台的涂严。一身红色的贴身洋装,高领,可是整个后背都是镂空的。加上她艳丽的脸,只要是男人,很难不注意到。
他走到旁边,瞟了眼她问酒保,“喝了多少?”
酒保耸肩,举了举一个空了的酒瓶,善意的告诫:“老大,别惹她,这女人下手特狠,刚刚踢了一个猪哥的命根子。玫瑰很美,可惜带刺。”
路远达轻笑,要了杯薄荷水端着坐到涂严身边,换了她手里的酒杯,“少喝点,就不怕被人占了便宜。”
涂严眯着眼看他,推了薄荷水,又灌了一口酒,满是轻蔑,“若是在路大少的酒吧里被人占了便宜,路远公司就不要妄想跟严氏做生意了。”
这女人!暗自吐出一口气,路远达无奈的摇头,“让我猜猜是谁这么厉害让咱们骄傲的涂大小姐借酒消愁?嗯,阿睿对吧!”
“哼。”涂严翻个白眼,“看来我要换秘书了。”
路远达眨眨眼,“女人,别那么犀利,我们家小艾米可没乱说话,别找她麻烦。”
“你们家?路大少,艾米似乎对你没有那意思,看来你自作多情的毛病还没改。”涂严说罢,已经开始轻笑。
路远达一脸的尴尬,心里将她从头骂到尾。多少年前的事,居然还拿出来消遣他,小肚鸡肠。大学的时候,这位涂大小姐有事没事就往他们班跑,他不就是误以为她看上了自己,好心劝解她还是另觅他人,结果反被嘲笑。想想都觉得糗,灿灿的挥手让酒保上了一杯伏特加,“你还真是一点没变,怪不得阿睿被你吃的死死的。”
“死死的?”那块冰不知道多难敲开,怎么会死死的。“不提他,既然碰上了,就陪我喝几杯,今晚,我只想喝酒。”举杯,不等他喝,自己先干了。
路远达挑着眉,小口小口的啄着,坐在一边倒真是不再开口。
涂严越喝越懵,最后半个身子趴在吧台上,眼睛看着天花板上的琉璃装饰,手指在酒杯的边缘一下下的摩挲,不管是姿态还是神态,都有着说不出的独特诱惑。
他扫了眼四周虎视眈眈的色|狼们,心里哀号!涂小姐,你难道就不能收敛点吗?自己又不是不知道自己长成什么样,雪白的背,白花花的给那些猪哥看,恐怕他一离开这儿,那些猪哥就能扑上来。
哀叹归哀叹,看着这位大小姐的任务却不能谢松。虽然不知道涂严到底在严氏有多少能耐,可是若这是让她在自己的酒吧里被调戏了,面子上也说不过去。
瞄了眼她的小手包,小心翼翼的掏出手机,按到胡定睿的号码递给酒保,“就说手机的主人一个人在这儿醉倒了,让他来接。”
“老大,这么好的机会…”
“你老大我吃不消这么多刺的,快去打电话吧!”路远达转回涂严身边,见她又开始喝酒,无声的叹气,起身去夺杯子,“别喝了,跟我进休息室…”
“我想让她跟我回家比较好。”带着笑意的声音自他后方传来,路远达一回头,怔了一下,“严总?”
严施还是笑着,扶正涂严,坐了下来。涂严眯眯眼,见是严施,不屑的又去寻酒杯,“你来干什么?”
“抬你这个醉鬼回家。”
路远达被这对话弄得有些搞不清状况,难道涂严真是严施的情妇?“严总,我见涂特助喝多了,想带她去休息室,要不…”
“不用,谢谢您,我照顾她就好。”严施笑着拒绝,明明温文有理,可是却让人觉得危险。
不再多言离开,心里却有些发麻。
“吃亏了?你的阿睿没帮你,所以伤心了?”严施玩着空了的酒杯,漫不经心的问。
“伤心?呵呵…怎么可能!我会伤心,世界就和平了。他说他不恨我了,你说他怎么连这种谎话都敢说?嗯?怎么可能不恨我,我赌他绝对不可能不恨我。”涂严用力的把杯子撂下,眼睛里熠熠闪光,“严施,我就算是拿刀逼着他让他爱我,我都敢,我怎么会伤心。”
如此骄傲的涂严让严施觉得心疼,这个傻瓜,为什么就不能说“我伤心了,我难过了”然后让他这个哥哥好好的安慰一下呢!
涂严终是醉倒,趴在台子上,念着“阿睿、阿睿”。
抬手抱起她,见她难得温顺的窝在怀里,更是心疼。出了酒吧,这一次,没有送她回酒店,而是直奔严家的大宅子。
胡定睿站在“夜星”酒吧的门口冷笑,笑涂严,也笑自己。
他真的是疯了,才会听见她一个人醉倒在酒吧就飞车而来,结果呢!结果是看着严施抱着她离开。
涂严,你够狠,真的够狠。
而他自己,也够笨,一次又一次的被骗,被伤害…
坐回车内,胡定睿闭上眼,感觉心头扎着的那根刺隐隐作疼。
与此同时,涂严的胃也在隐隐作疼。
她趴在路边,几乎要把胆汁都吐出来,接过严施递上来的矿泉水,簌簌口,捂着胃,摇摇晃晃的撒疯,“你送我去阿睿那里,我不要跟你回家!”
“严施,你到底送不送我去?”
“你要是不送,我就给温宝打电话,告诉她,那场车祸之前发生的一切一切…”说着,竟真的开始翻皮包,要打电话。
严施头疼的直揉额头,“我送你去,只要你酒醒后别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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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定睿看着缩在门口的一团,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下了车,看清人,竟真的涂严。整个人缩在公寓门口,听见他的脚步,仰起头,无辜的眨眼,看清是谁之后,咧出一个大大的微笑,摇摇晃晃的起身,“阿睿,阿睿…”然后脚步一个趔趄,若不是胡定睿出手拉她,定会直接摔下楼梯。
涂严就势扑到他的怀里,死死的抓住他的腰。他刚要讽刺几句,她却突然抬头,松了手,对他拳打脚踢。“你是坏人,坏人…你居然敢说不恨我了?不恨我!你知不知道,你要是不恨我,我才真的会杀了你,千刀万剐,凌迟了你!你居然敢说不恨我?让你不恨我,让你不恨我…”
喝醉了!胡定睿百分之百的肯定,眼前的涂严是没有意识的。
可是,她怎么会在这里,刚才…涂严对他的无动于衷极是不满,抬手捏着他的下巴,对着他吐酒气,“你说,你恨我对不对?很恨、很恨,就像你很爱、很爱一样。”
大力的拍拍他的脸颊,涂严鼓着嘴,“阿睿,总有一天你会后悔这么说的,虽然我不想有那一天,可是你总是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自顾自的点头,涂严的脸皱在一起,“我好想告诉你那个秘密,不过它是秘密,不——能——说…嘘!”
她的胡言乱语,让冰封的心,有一丝丝的动摇,可是,心里面的刺一再的提醒他清醒。
抓住撒酒疯的女人,不愿跟她多纠缠,“我送你回酒店。”
涂严瞪大了眼,使劲的挣脱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死抓着公寓门前的护栏,“不要,严施,严施,我要去阿睿家,我不要回去,我要去阿睿家。”说着说着,就闭了眼。
若不是肯定她真的醉了,胡定睿真的会认为她又在耍自己。
Part 15 英雄美人计
严施在暗处亲眼看着胡定睿抱着睡熟的涂严进了公寓之后,才驱车离开。这个妹妹,真是让人头疼。
比他更头疼的就是胡定睿了。
进了屋,涂严又醒了,抱着他傻笑,死抓着他的衬衫不放手。“阿睿,我没有爱别人,你为什么要爱别人。阿睿,我好气,你居然娶了了驰新予,我真的好气…我没有跟别人好,真的没有,我只有你一个,只要你一个而已…”
“只要我一个,你就不会走了。”胡定睿知道她在没有意识的胡言,可是那颗冰冻的心依旧像是被劈开一样的疼,将她放到床上,他站在床边,眼睛里像是有什么要冲出来一般。
如果,你在六年前只要我一个,一切都会不同。而是六年后的今天,你没有资格再说只要我一个。那种痛彻心扉的日子,他已经过习惯了,记不清多少的日日夜夜,他会在无人的房间像个孩子一样的把自己缩成一团。
他的确说谎,他怎么可能不恨她,这六年,没人在他面前提起涂严,他恨到差一点杀了自己。
涂严的嘟囔声渐渐地小了,胡定睿进了浴室想拿块毛巾帮她擦擦脸,可是再出来的时候,床上的女人已经脱得精光,抱着被子打着小酣。
醉酒她比清醒的时候更加难搞,撕咬、咒骂,就连睡着了也能搞出点事。
下|身一紧,他有些气愤的掀了床单遮住她的身体,却换来她不满的嘤咛,换了个位置接着酣睡。根本不知道,黑了脸的冰块真想把她拖起来,狠狠的抽打一番。
这个女人不管什么时候,总是有办法折磨他。
这一夜,未眠,直到天亮。
涂严的脑袋比身体更先清醒,太阳穴抽搐式的疼法告诉她昨晚喝了很多。揉着发疼的脑袋,“哼哼”着坐起身,刚想喊小怪兽,霍然想起小怪兽已经被Summer跟尚湛北接走了。
无法,只得眯着眼自己下地找药。
等等…涂严坐在床边顿住,这不是她的房间,明显也不是严家大宅。低头看着自己□的样子,脑袋“嗡”的一声,天啊,不会…猛地站起,捡起丢在地上的洋装,还未等穿上,昨晚的回忆一点点的回笼。
她是跟路远达一起喝酒,接着严施来接她,再然后呢?呜呜,想不来了。揉着发疼的脑袋,出了卧室,厅里摆设很明显的告诉她这儿不是某个酒店,扫了眼简单到什么都没有公寓,涂严借用主人家的浴室洗了澡,整个人清爽了许多。
她咬着嘴唇打开柜子,一排排洗好的衬衫,排放的很整齐。在转到书房,干净的让人咋舌,真不像是男人的家。吐吐舌头,顺手取了书桌上一本辞典——驰念。“驰念…阿睿的养女?”涂严嘴角一咧,好个严施,居然懂得把她送到阿睿家。
心情豁然开朗。
她一蹦一跳的再次转回卧室,取了胡定睿的衬衫,换下皱巴巴的裙子。
“阿睿,阿睿,你去哪里了?”一个人在公寓里玩了小半天,可是就不见胡定睿的人影。
临近中午,艾米来了电话。“涂特助,驰远的设计稿修好了,大家都在等你开会,你怎么还没来?”
“什么?胡定睿也在?”
“当然在了。”
涂严挂了电话,气的狠狠的踢了桌角,那个死男人,居然就这样丢她在自己家,理所当然的去开会?无视她?
做了两个深呼吸,才捡起昨天的裙子穿上,转眼看见脱下的衬衫,心一横,直接套在裙子外面,在腰间打一个蝴蝶结。边打电话边出门。
看看谁狠。
耍贱的话,没人能比得上她。
在她推开会议室大门的时候,胡定睿对于此点深有体会,这世上,没有涂严不敢耍的贱招。
“涂特助,用不用我帮你准备衣服。”艾米贴着她低声问,发皱的裙装带着酒味,不合身的大衬衫透着暧昧。
涂严低头看看自己,故作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快一点。”
艾米领命,让精品店送了套装,涂严转到休息室换衣,换好了,却拎着衬衫回到会议室,直奔胡定睿的位置。
衬衫放在他的面前,“你自己带回去洗吧!”话说的自然,却更加暧昧。
轻飘飘的一句话,秒杀了一众人。
胡定睿的脸瞬时黑了,抬眸间,只有涂严娇笑的脸跟挑训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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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预算部敲定完成本预估,已经临近半夜。
会议室里狼藉一片,设计员们早就离开公司,预算部的也下了楼准备合同,涂严累的已经趴在一大堆图纸上睡着。
胡定睿做好最后的工作一抬头,方发现会议室竟只剩下自己跟涂严。睡着的她,皱着眉头,一只手被枕在脸颊下,一只手扶着腹部。
今天,她似乎什么都没吃。昨晚喝成那个样子,今天又不吃饭,活该她胃痛。
心里虽然这样想着,不知何时,手里已经端着一杯热水。
推她起来,把热水推了过去,自顾自的收拾文件。
涂严揉揉眼睛,看见热水,心头也是一暖。不动声色的端起来一口口喝着,顿疼的胃似乎好了很多。
“一起吃晚饭?”
“不了,很晚了,我要休息。再见。”拎着公事包,他毫不留恋的出了门。
涂严咬着下唇,不恼,反而笑了。
起身,拎着皮包也跟了下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出了电梯,轻轻的道别,分别上了自己的车,倒是难得和平。
胡定睿的奔驰SL已经驶出停车场,却还不见涂严的迈巴赫跟上来。看看副驾驶上的衬衫,他心烦意乱的把车停在严氏门口,点了根烟。
一根烟吸了半跟,仍不见涂严的车,胡定睿这下可真的担心了。掉转车头,再开进停车场。
再听见那熟悉的声音喊“救命”的同时,车子发出刺耳的撒车声。几个流里流气的小流氓竟将涂严按在车头。
“阿睿,救我…阿睿…”涂严越叫声音越大。
胡定睿几乎跳下车,顺手拿了灭火器直接丢了过去,小流氓回头见他只有一个人,倒是不怕,“小子,识相的就滚远点,别多管闲事。”
“闲事我管定了。”他掏出钱包,把现金都丢了过去,“钱你们拿走,然后快滚。”
几个小子发出猖狂的大笑,带头的,举着钱,“这钱我们收了,人嘛,玩完了就还你。”一阵淫|笑声传出,胡定睿阴冷着脸,握紧了拳头。不等他们做出动作,拳头已经砸在当头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