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严。”
他唤她,她转过头,神色却是迷离,轻浮的笑,白嫩的腕子贴上他的肩膀,“你是烂好人…大哥…呵呵,我认识你,认识你!”
温瀞在一瞬间便已经肯定她磕了药,胸口堆积的愤怒犹如海潮,而低头间看见她臂弯处深深浅浅的伤痕,他几乎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两年,这两年到底出了什么事,能让那个猖狂自信的张扬的女孩变成这般的颓废,伤痕累累。
拉着她出了酒吧,严家的保镖就把他截住,还好涂严还能说话,斥退了两个黑衣人,倒是算听话的跟他离开。
她似乎很放心他,进了他的房间,歪在沙发上就睡了过去。
温瀞看着她的睡颜,心疼的想一辈子呵护她。
可是…
“阿睿…阿睿…我疼…我好疼…”睡梦中的轻唤让他刚刚伸出的手瞬间僵住,那个“阿睿”是她心里的伤!
日出,太阳升起来,涂严从午夜的玫瑰变成夏日的蔷薇,依旧的自信,张狂,不让人看出一丝丝的脆弱。
温瀞极近掩饰自己的情绪,却还是忍不住的劝告她,不要碰那些K粉,对身体一点好处都没有。换来的是他早就料到的不屑一顾。
二人再次分别,她在纽约读书,他接受加拿大一所医院的聘书。
可是,每当他在酒吧里看见红衣女子,心的某一处,微微颤动。
他参加加拿大戒毒所的所有活动,每个假日都陪着那些吸毒者进行治疗,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等到他去想已经做了两年。
而当他接到涂严的电话,他终于知道这两年为了什么。
“大哥,我要戒掉药,你帮我好不好?”她的声音亦如平常。
温瀞连犹豫都没有,一口答应,第二天,就飞到纽约。
涂严瘦的吓人,可是眼睛里竟闪亮着许久不曾见到的光亮,那样的夺目。那一刻,他松了一口气,不管为什么,那个女孩活过来了。
治疗是漫长而痛苦的,可是涂严一次都没有哭过,越是难过她越是笑的灿烂,看的他有种撕心裂肺的疼,夹杂着深深的嫉妒。
为什么,他不是那个幸运的男人。
回到最初的模样,回到最初的位置,她是,他也是。
亦如来的时候,拎着行李,回到加拿大。所有人都不知,他的行李多了一样东西——心伤。不曾开口,不曾挽留,因为他的悸动来的太迟,太迟…
67 嫁给我好吗
“下面,有请——”
升降台处一点一点亮起来,黑色的西装,一如既往不变的表情,因为被万人瞩目,难得的带着丝涩意。
涂严十指握紧,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昨晚,那个男人还告诉她,没有时间陪她出席演唱会,好言好语的安抚她半个小时。
可是现在,他居然站在高台上…
哪怕下面一片漆黑,他依然能找到她的位置,目光跟光柱几乎同时落在VP的第一排,大银幕上打出涂严含着泪的笑颜,她捂着嘴,极近隐忍。
胡定睿从升降台走下来,走到台下,走到她的面前。
带着一丝紧张,把花束递到她的手上,毫不犹豫的单膝跪地,握着拳头的左手伸到她的面前,他说:“涂涂,嫁给我吧。”
展开手掌,那一枚亮闪闪的钻戒,让涂严泪如雨下。
“一克拉——心形——我爱你。”胡定睿低沉的道,声音也带着哽咽,“我没有你有钱,没有你勇敢,曾让你受尽委屈,但是,我爱你。”
“今后,我也许还是没有你有钱,没有你勇敢,还会让你受委屈,可是我向你保证,我会用尽全力的爱你,满心满意的只有你一个人。”
“所以,请你答应我,与我相伴一生,好不好?”
“好!”她哭着道,一个字,泪如雨下。
伸出手,看着他认真给自己戴上戒指,那一刻,好似全世界都被静了音,而她只能难以自持的失声大哭。
“阿睿…阿睿…我…”
胡定睿抱住她,紧紧的,在耳边告诉她,“我知道,我都知道…”
她喜欢被全世界人瞩目,这个女人不怕被人嫉妒,她喜欢别人用羡慕的眼神看她。她曾说,我就是这么虚荣,坦白的让人又恨又爱。
而他,只要她要,他就愿意给,亦如从前,自始至终,无限的宠溺。
大银幕上是她哭花妆容的脸,眼睛里却是满满的喜悦跟激动。
音乐再次响起,温灏的伴奏加上温宝跟温湛的合唱,婚礼的祝福,他们收到了。
紧紧的拥吻,台下是祝福的声音,座椅边,温瀞陪着两老同样祝福的看着台上。
温海潮拍拍长子的手,温瀞笑着揽过父亲,拉着小妈,跟着乐曲一起合唱。
“亲爱的你是我最美的新娘
牵着你的手我就会很坚强…
亲爱的你是我最爱的新郎
有你在身旁就实现了所有愿望…”
如梦似幻的求婚让涂严从头哭到尾,在记者当晚的特别版报道中,最惹人注意的标题当属橘子日报的《耀眼的微笑女王彻底的把众人哭傻了》。
还肿着眼睛的涂严抓狂的跳脚,“谁允许他们登这么丑的照片了?什么叫哭傻了?我要告他们。”
胡定睿捞着她入怀,亲昵的吻着她的耳朵,“好啦,哪里丑?很美吗!”
“都成调色盘了,哪里美?都怪你,全都怪你。”扭着他腰间的小肉,一圈一圈的拧。
胡定睿忍着疼,拉着她小手把她整个抱到怀里,“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都是我最美的小妖精。”
不善于说情话的男人,一开口就让人心醉,涂严整个人都软掉了。
这一夜,她的热情像是燃不完的太阳,而他极近的温柔。轻轻的啄吻,在她的脖颈间留恋,已经发皱的礼服,不需要太用力,就被扯了下来。
“阿睿,我要你…恩…”他快速的满足她,填满她的欲|望,也填满她的心。
无意识的轻吟像是催化剂,“阿睿…阿睿…”催促着他再也无法温柔,把着她的雪臀,疯狂的抽动,一下下似乎要捣进她的身体。
午夜时分,涂严再没力气配合,水晶指甲不知在他的背上画出来多少的痕迹,又是一下猛力的进入,高|潮逼近,她似呜咽般的呻|吟,收缩着他的勇猛,软软糯糯的求饶。
淋漓的喷洒出热源,紧紧抱着昏睡过去的女人,胡定睿闭着眼亲吻她的额头,宠溺极致般的唤着,“我的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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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热火朝天,没有人不知道严氏的千金即将跟驰远的胡定睿喜结连理。
涂严接到靳羽电话的时候,正在被记者围攻,大洋彼岸那一端的声音在嘈杂的环境下并不是很清晰,她只是朦胧的听见“恭喜”两个字,堵着一边的耳朵,对着电话说“谢谢”,可是电话的那边已经挂断。
她没太介意,把手机递给艾米,专心的回答记者的问题。
“婚期定在何时?”
“婚纱是那位设计师做的?”
“婚宴在哪里举办?”
“…”
涂严这一次真的被问住了,豁然的发现,对于婚礼,她跟胡定睿似乎都没有概念。
夜里回到公寓,她硬撑着等着胡定睿。
胡定睿接近凌晨才开完会议,走进屋内,竟发现她还没睡,走过去,抱着她入怀,“怎么还没睡?不是说不要等我的吗?忙完这个月,下个月咱们就放大假。”
涂严打个哈欠,靠着他,“阿睿,你想过婚礼怎么办?在哪办?什么时候办了吗?”
“你喜欢什么时候,什么地点,什么形式我都OK啊!”他自然而然的回答,涂严顿时歇菜,原来跟她一样没概念。忍不住埋怨,“你不是都结过婚的吗?难道不知道酒店要提前预定,婚纱要提前订制,就算喜帖都要要提前设计的。”
胡定睿大囧,跟驰新予结婚,他只要人到场就行,哪里用他操心这些。不过这话他是不敢说的,说了只会让小妖精扎毛,亲亲她的头发,“别着急,我明天就让小陈去找礼仪公司,咱们直接委托出去就好了。”
“也只能这样了。”她嘟着嘴,回头恶狠狠的咬他脖子,“告诉你,下个月必须办婚礼,不然这一年你都别想我嫁给你了。”
“好、好、好。我保证完成任务。”胡定睿以为她撒娇,捞着她抱了起来,“老婆,你迫切嫁给我的心情,我已经完全感受到了。可是你老公我现在迫切想要你的心情,你感受到了吗?”
抓着她的手按在明显突出的部位上,涂严脸一红,可是却不似以往的抱住他,反而跳下他的怀抱,“浴室左边,冷水阀是蓝色的,我累了,要睡觉。”说罢,竟真的转身进了卧室。
胡定睿一时愣住,等去转动卧室的门锁,发现真的锁住的时候,才知道他的小妖精不是跟他开玩笑的。
难道真的因为婚礼,就被打入冷宫了吗?
呜哇,涂严,不带这么迁怒的.
68 靳羽vs驰念
电脑屏幕上播放的是国内最热的一段视频,小天后温尘矜的演唱会上驰远董事长超浪漫求婚,严氏大小姐含泪允嫁。
独特的心形钻戒在大特写下熠熠生辉,而坐在电脑前的男人面前,一枚一模一样的戒指好似从电脑内穿越出来一般。
屏幕黑了,戒指的光芒依旧。
他僵硬的咧咧嘴角,举起戒指,丢出窗外。
“靳羽哥。”碎花裙,小草帽,抽高的身子,背着大提琴。比之五年前,唯一不同的便是脸上的笑容,不再含蓄,灿烂的亦如春花。
“丫头,怎么回来了?”靳羽脸上有着遮不住的喜色跟惊讶,岁月特别的偏爱他,还是阳光少年的脸,至今不变。
驰念笑而不答,她不敢告诉他,为了他,她撕掉了法国最好音乐学院的录取通知书。脱下提琴递给他,自然而然的挽上他的臂弯,“我爸爸想我继承驰远,我决定回国读商科。”
靳羽揉揉她的脑袋,满是疼爱,“驰念,做自己喜欢的,千万别勉强自己。如果要是因为你父亲,哥哥可以去跟他谈谈…”
“靳羽哥,我长大了,知道自己要什么,放心啦。”把头贴着他的胸口微微磨蹭,直到他叹着气揽着她入怀才咧开嘴角。
二人拐进靳氏隔壁的餐厅,全然不管公司进出的员工异样的眼光,根本没有自觉他们是多么的亲昵跟暧昧。
靳羽还是拿她当成孩子,不避嫌的宠爱。
而她,早在十二岁那年便下定决定,一心的期盼着自己的长大。
“靳羽哥,下个月就是我十八岁的生日了,你来跟我庆祝好不好?”
“好啊,丫头终于长大了。”
“那个女孩是谁?”靳氏门口的宾利车内坐着一位老者,花白的胡子,冒着精光的眼睛没离开过靳羽跟驰念的背影。
靳添透过车窗看过去,神色微变,“是胡定睿的长女驰念。”
“驰念…驰远的法定继承人。”老爷子转向小儿子,眯起的眼睛满是算计,“靳添,靳羽今年多大了?”
“三十二。”
“该成家了,我看这丫头不错,虽然年纪小点,但样子好,风评也不错。她继母涂严是个人物,如今严氏如日中天,咱们靠棵大树好乘凉。靳添,我知道你想离开靳家自己干,靳羽成家了,我才能放心的松手。”老爷子意有所指,靳添一脸的为难。
“爸爸,可是靳羽跟涂严…”
老爷子清清嗓子,抿嘴一笑,“靳添,多少年前的事你还记得?你呀,就是记性太好。”他抚着胡子,“老陈,开车,回老宅。”
驰家大宅。
驰念背着大提琴一进屋,大腿就被软软的一团抱住,“姐姐,抱,抱小糊涂。”
蹲□,抱起幼妹,再抬头,她那精明如旧的小妈,笑的有些阴谋的味道。“念念啊,你爸爸似乎没逼着你回来?就算你回来,是不是也应该先去驰远或者T,怎么排也排不到靳氏啊?”
驰念抱着小糊涂坐到沙发上,掏出从法国带回来的糖果,摸摸她的头发,让她去一边玩。哄好了小孩子,她仰着头,早就做好了决定,不需要思考,“小妈,我十八岁了,我爱他,要嫁给他,你帮我。”
“你还真是诚实!不知羞!”涂严挪揄的点点她的脑袋,看着她丝毫没有躲避抑或羞涩的神色,叹口气不住赞叹,这气质,还真是天生的。一想下午靳家老爷子的邀请,嘴角的笑意难忍,这缘分还真是天注定。“去换衣服,我先带你见家长。”
驰念惊讶的微张小嘴,涂严不客气的笑出来。
华夏酒店的顶层,被严家小姐,如今的胡夫人大手笔的包下来。
靳老爷子笑的合不拢嘴,“胡夫人真是慷慨,只是吃一顿便饭,不用这么铺张的。”
涂严笑的娇媚,亲热的挽住老爷子的手,“靳老爷难得找晚辈吃饭,我又怎能失礼。再说日后,咱们俩家指不定亲上加亲呢。”
“哈哈哈,好,说得好。”老爷子爽快的大笑起来。
二人入席,大提琴的声音幽幽传来,驰念专注的拉着,两个人都笑着欣赏,笑意不言而喻。
一曲完了,驰念起身行了一个标准的宫廷礼,身上的复古洋装,挽起的的头发亦如一位贵族的小姐。
“靳老爷,我女儿驰念,刚回国,我先生打算让她读商科,日后继承驰远。不过这孩子在音乐方面极有天赋,读商科真是浪费了。我异想天开,打算给她招一名贤婿,日后替她打理驰远,算是成全她的艺术梦,也完成她亡母的遗愿。”
“这丫头读商科,艺术界可就少了一块宝啊!我们家靳羽也喜欢艺术,不过靳家第三代就他一颗苗,我真是无奈的逼着他放弃啊!要说这俩孩子也算是有缘分。”
涂严拉过驰念,笑嘻嘻的道,“何止有缘,靳老爷大概不知,靳羽在法国的三年,可都是在我们丫头家蹭吃蹭喝的呢!驰念,快告诉你靳爷爷,靳羽在你那儿吃了多少顿没给钱,正好管你靳爷爷连本带利的要回来。”
靳老爷微微惊讶,片刻喜色满面的大笑,顺手摘下扳指塞到驰念手里,“我家小子吃了多少,就用这扳指抵债吧!”
驰念有些迟疑不敢接着。
涂严抿嘴低笑,大方的把扳指收到驰念的手包里,“赚了赚了,驰念你可是赚了,这扳指是靳家的传家之宝,靳老爷可真是大方。”
靳老爷也是大笑,“是我们靳家赚了才是。”
一老一少,狐狸一般的打着暗语。
驰念眨眨眼睛,弯弯的一笑,终是明白,这一餐的重大意义。紧紧的握着手包,心情雀跃。
十八岁的晚宴,她是真正的公主。心爱的男人带着她共舞,看着场下羡慕的目光,驰念第一次明白小妈为什么会在父亲求婚的时候不可抑制的大哭。
心爱的人给你的虚荣,是让人感动的。
一曲接着一曲,她只愿这一夜的舞曲永不停歇。
靳家老爷的意外到来,让胡定睿极为诧异,可一看他那个聪明的老婆笑的像一只偷腥的猫,不由的开始担心。“涂涂,你又不安分了?”
涂严贴着他耳根一吻,“亲爱的,这次不安分的是你的闺女。”
胡定睿脸一黑,涂严马上抱着他蹭蹭,“阿睿,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愁。看看小糊涂,打她戒奶,我就把她送出去了。”看着角落里被尚品抱着吃的满嘴奶油的小女儿,他几乎要叹息。
两个女儿,一个老婆,都是他前世欠下的债。
涂严媚笑着,搂着他的腰,踮起脚尖,“去跟你女儿跳一曲吧!我要跟咱们未来的女婿喝一杯,明早还有一场好戏要你亲自上阵,所以你不能喝酒。”
依旧的明艳照人,也依旧的没心没肺。靳羽看着举杯的涂严,除了无力就是无力,这个女人,天生下来就是折磨男人的。
“你家胡总怎么放心你个人跟我喝酒?”他戏谑的问着,胡定睿防他,可是跟防贼一样,半点都不夸张。
涂严笑的娇媚,把手里的红酒递给他,“他现在要看着的可不是我,我们家有女初长成,他这个爸爸可是要看住那些窥视他女儿的毛小子们。”
靳羽皱眉,看向驰念,“驰念那丫头乖的很,他就是瞎操心。”仰头喝下红酒,放下酒杯,“让丫头回法国接着学大提琴,涂严,你不能因为想让胡定睿离开驰远就让驰念放弃理想。她是个天才,真正的天才。”
“在她身上看见了自己的影子?”涂严看着舞池里旋转的驰念,淡淡矜持的笑,端庄的姿态,那种美含蓄却迷人。
“我跟她不同,天分我有,可是要说艺术的风骨我就少了很多,我更喜欢享受,享受受人瞩目,享受钢琴的美妙,如今掌管靳家,我享受被人肯定。”靳羽一顿,若有所思,“驰念是真的喜欢音乐,大提琴已经融进了她的生命,在法国的三年,我印象中她没有一日不练琴,这种毅力不是刻苦就能做到的。”
“你似乎很了解她?”
靳羽摇摇头,感觉脑袋有些混沌,片刻才转头问:“你说什么?”
涂严压着嘴角,眉毛微微挑起,“我说你喝得太多了。”抬手扶住已经开始微晃的男人,冲舞池里的公主使了眼色,另一边,靳添跟靳老爷都走了过来。
靳添扶起昏昏沉沉的靳羽,冲老爷子点点头,半拖着他上了楼。
涂严笑的媚人,“靳老爷,看来很快就要喊您亲家老爷了。”
老爷子抚着胡须大笑,“胡夫人,靳羽还要你多多教导才是。”
“哪里哪里。”
房门被猛地踢开,靳羽抚着发疼的脑袋,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就已经被狠狠的打了一拳。
胡定睿双眸赤红冒火,露了袖子又要动手,靳羽下意识后靠,这一动,发现身下有人,“驰念?”他一时怔住,再低头看二人竟是赤|裸着,脑袋“嗡”的一声,“怎么回事?”
“你居然还敢问我怎么回事?我要问你怎么回事才是。你怎么在驰念的房间?”胡定睿说着夺过丝被裹住驰念□在外的肌|肤,把驰念抱到浴室,再转身,指着仍是一头雾水的靳羽,一脸的厉色。“我在客厅等你。”
驰家大宅的客厅,落座整齐。胡定睿坐在主位,脸色阴沉的吓人。涂严抱着小女儿,不见惧色,却也严肃。匆忙赶过来的靳家老爷子跟靳添故作镇定。
靳羽跟驰念坐在一起,一个垂着头,连脸都不露。一个睡眼朦胧,嘴角挂着伤,眼里迷茫。
胡定睿开口,“靳老爷子,我女儿才十八岁,你们靳家欺人太甚,居然在驰家大宅都敢…哼!”
“我真的不知…”
“靳羽你闭嘴。”靳老爷子呵斥,胡子都要飞了起来,“靳添,可是你昨儿送靳羽进客房的?”
靳添抿着嘴点头,“昨夜靳羽喝醉了,是我送他去了二楼客房,后来晚宴散了,我看他睡熟,就跟胡夫人交代一声,也就没喊他,谁知道,谁知道会出这样的事。”
靳老爷子狠狠一叹,老脸黯然的走到胡定睿面前,“胡总,事已至此,说再多都是借口。如果,你要是觉得我这孙子还像个人,不如就让两个孩子结婚吧!”
“爷爷!”靳羽嚯的站起来,“我,我怎么能跟驰念结婚?”
老爷子一拐杖轮了过去,直接打在靳羽的额上,血色晕开,一边垂着头的驰念,扑扑的掉下眼泪,护在靳羽前面。“爷爷不要打靳羽哥,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不怪哥哥的…”
“驰念,你个小孩子懂什么,一边去。”涂严拉开驰念,看着靳羽,轻叹一声,倒是什么都没说。
靳羽此刻,百口莫辩,看着驰念脖颈上的吻痕加上那一脸的眼泪,心尖一抽一抽。
他昨晚,到底做了什么。
到底做了什么,谁也不知道。
靳羽烦闷的想要杀人。
驰念彻底的被胡定睿监管起来,别说见面,哪怕是通电话都困难。好不容易通过涂严跟驰念联络上,可那个丫头除了哭之外就只会说“没关系,不怪靳羽哥。”让靳羽更加烦闷和自责。
“靳羽,你是个男人,是个男人就要负起责任。”靳添找到窝在公司的靳羽,沉着脸道。
“二叔,不是我不负责任,而是…那个是驰念,她是驰念…我…”
“她是驰念,你就要逃避责任?她是驰念,你就不能娶她?靳羽,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事,可是人家好好的小姑娘被你…不管对方是谁,这个责任都要担负起来。如果驰念在你心中是不同的,那你应该庆幸,至少日后的相处会很愉快。你爷爷很看重跟驰远还有严氏的关系,你好自为之。”靳添说罢,叹口气起身。
靳羽一直未语,直到靳添走出办公室,他方站起来追出去,“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