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知墨自然是都看在眼里,送走张景致再看陈冉又是一张冷脸。
陈冉气闷,不说话的坐到一边。直到傍晚,谭雅雯再来送饭才挤出些笑模样。谭雅雯什么人,人精似的一看俩人就知道这是吵嘴了。趁着陈冉出去洗水果,她狠戳自家女儿脑门子,“你丫改改那个狗脾气,是不是给冉冉亏吃了,瞧把人家气的。”
“妈!”臣知墨怪叫一声,身子一哆嗦。“你也不嫌肉麻,什么冉冉,你跟人家很熟吗?”
“我女儿跟人家熟就行呗。”
“我跟他不熟!”臣知墨撇着脸道,带着几分赌气。
谭雅雯冷笑,“不熟你让他住进你公寓,不熟你让他跑前跑后的伺候着,不熟他为你犯险当鱼饵,不熟你们俩黑着脸为什么?臣知墨你少跟我装蒜,你自己多大年纪自己清楚,我不管你跟谁,哪怕是个乞丐我也认了,总之2012世界末日前你给老娘把婚结了,别让我死都闭不上眼。”
“妈!”臣知墨气结。
谭雅雯理都不理她,哼唧一声,拎包就走了。
陈冉洗完水果回来,“阿姨走了?”
“自己不会看。”臣知墨笨拙的用左手吃着饭。
陈冉放下水果走过去,夺过她手里的筷子,夹好配菜开始喂她。臣知墨叹口气张了嘴,吃了大半碗就饱了。陈冉也不嫌乎她剩下的,端起她的碗呼噜呼噜吃起来,扫光了饭菜汤。
等他收拾好,臣知墨见他坐在一边看电脑,撑了身子坐起来,声音依旧是冷冰冰的,说出来的话却让陈冉握着鼠标的手一僵。
“陈冉,成大事者,喜怒不形于色。而你,还是太嫩。”
“…”
“你要的,放弃吧。”
“…”
“…”
陈冉缓慢的站起来,走到臣知墨的床边,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臣知墨,你动摇是吗?”
“…”
…
臣知墨伤愈后立即回到了工作岗位,陈冉依旧是她的助理,每日嬉皮笑脸,死缠烂打的厚着脸皮赖在她身边,似乎什么都没有变。可真正有没有变,只有心知道。
臣知墨这边一上班,案子立马都送上来,翻开宗案,熟悉的名字她微微蹙眉。内线响了起来,“臣律师,华凯先生到了。”
“让他进来。”
华凯是圈子里出了名的公子哥,一小就被其父亲送到了国外学经济,可惜经济学没学懂她不知道,可洋人那些开放的民风他倒是学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正所谓,人怕出名猪怕壮,华凯花名在外,又是华家的独子,想攀上的女人自然多不胜数。有些女人为了钱,自然也会往这位身上用些烂招损招阴招。这是第几次帮华凯打官司,臣知墨自己都记不清了。
不过显然,这一次麻烦许多。
“迷|奸|幼|女。人证物证法政全部齐全,华凯你这次不应该找律师,而应该去找监狱那边的人让他们先给你找个老大罩着,省着你进去了受苦。”她讽刺的嗤笑。
华凯脸色灰败,抓抓乱草草的头发,又是愤怒又是懊恼,“姐,我真是冤枉的,那帮狗|日的陷害我。我才是受害者,我他妈才是被迷|奸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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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Part 20 华凯幼女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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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我真是冤枉的,那帮狗|日的陷害我。我才是受害者,我他妈才是被迷|奸的那个!”
臣知墨看着华凯义愤填膺的表情嗤笑一声,不冷不热的讽刺,“苍蝇不叮没缝的蛋。”
华凯泄气的堆在椅子上,颓废的样子跟往日风光模样天壤之别,奸猾的嘴此刻也是无语,只是看着臣知墨的眼有那么几分期盼却又带着不安。
臣知墨细细读着案宗跟从警局调出来的口供,不过微微蹙起的眉却让华凯心惊恐惧。如果臣知墨也要摇头,他只怕真要收拾收拾准备入监了,不过要真是他□那女的他也认了,可事实是他妈的自己被□了,还去坐牢的话,不把牢底坐穿也要被自己憋屈死。
“你怎么认识这个女孩的?”臣知墨抬头。
华凯立马回答,“酒吧。那天金鼎办假面之夜,我就领着几个哥们去捧场,然后遇见了两个相熟的小模特,这女孩就是跟着那两个模特一块的。大家都带着面具,她身材高挑,□的,根本看不出是个十六岁的小孩。我们一块喝酒,跳舞,后来我喝多了,晕乎乎的被她架着去开了房,开房的时候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身上跟着火似的,我以为误喝了谁的酒也就没在意,你也知道我们这几个哥们偶尔也是嗑药的。可谁知道,谁知道第二天一早就被玩了捉|奸|在床。”
男人永远是感官动物。臣知墨从案宗里抽出一张受害者的照片,女孩的头发是酒红色的,脸上的妆很浓,性感的吊带裙让身体的曲线毕露,如果不是资料上表明这是个九零后的小姑娘,她也会认为这女孩至少二十岁以上。
“他们提出过什么要求吗?例如索要钱财或者什么利益相关的要求。”
华凯摇头,更是颓败,“我迷迷糊糊的,等醒过来已经在警局了。”
看来案子没有表面那么简单,华凯这次算是碰上仙人跳的高手了。臣知墨叹口气,直言不讳,“这个案子很难办,表面看来人证物证聚在,你算是人赃俱获,百口莫辩。我相信你是被冤枉的,可我相信没有用,得法官信你才行。你不是没经历过类似的案子,应该知道针对这种案子陪审团跟法官都是同情受害者,加上你这次被人攥在手里的证据实在是太充分了,所以打赢的机会只有百分之一。”
百分之一!华凯并没有因为这个小概率的胜利而沮丧反而眼睛一亮,那表情像是迷失在沙漠的人发现了绿洲一般。“知墨姐,我华凯是不是在监狱终老,这次就看你了,要是赢了,我发誓,下半辈子已经把您当观音菩萨在世,早中晚的一日三拜…”
“停,我还没羽化成仙,别跟我耍嘴皮子。”臣知墨敛了神色,把那女孩的照片丢在桌上,认真的道:“保释期间你给我安分守己,让臣子去把这女孩的底细给我掏出来。这种仙人跳绝不会是这小女孩玩的把戏,她也是被人当枪使,把你父亲最近的生意对手都查一遍,找到原因,咱们才能对症下药。”
送走华凯,臣知墨接着研究档案,陈冉敲门走进来,端着热水跟药片,“吃药时间。”把药片递给臣知墨,他一低头就看见了档案。“新案子?”
臣知墨仰头喝水,咽下去才点点头,并且示意他看看案宗。
陈冉坐下看起来,看完证据页,把案宗推回臣知墨面前,“这种案子还要打吗?直接判就行了。人证物证时间地点详细的可以不审直接判。”
臣知墨撇撇嘴,似乎并不认同。
陈冉皱眉,“别跟我说你已经接了?”
她笑着点头。
陈冉却是表情大变,两眉之间耸起,嘴角微坠,“我以为你拼命都要帮张景致办那起贪污案是转变…”
“陈冉。”臣知墨打断他的话,合上案宗与他对视,“帮张景致办案是因为他的身份更是因为他身后所代表的权利,这与我接案子的风格与办事的原则没有一点关系。”
陈冉放在桌上的手豁然握紧,“你的原则就是为这些坏人打官司?这是为虎作伥,磨没良心。”
“良心?”臣知墨哼笑,她缓慢的起身,双手支撑着桌子,压低身子靠近陈冉,“你有良心,所以才会被逼到这里。而没良心的人,占着你的位置。陈冉,你若不是太有良心,至于处心积虑的接近我,想要从我这里得到帮助吗?”看着陈冉聚变的脸色,臣知墨有那么一瞬的不忍,她站起,转身看向窗外,外面车水马龙,一片繁华。可繁华背后的肮脏只有那些曾今脏过的人,那些看似高贵的人才知道,才了解,才明白。
这世上,没有真正好人,那些所谓的好人也不过是相对而言。臣知墨从不在乎自己是好是坏,她要做的不过是她必须去做的而已,至于好与坏,善与恶,世人说的不准,只等死后看看自己是去天堂还是去地狱。亦或者,天堂就是地狱,地狱也是天堂。
只是,这个道理很多人不懂。
例如,陈冉。
陈冉的确无法理解臣知墨,不管是他收集的资料上的,还是他所见的。他不懂臣家已经有足够的权利,她却依旧趋炎附势;他不懂臣家已经富可敌国,她却依旧为那些有钱人打这种泯没良心的案子;他更不懂的是她明明早就知道他的目的,却依旧不断的给他机会。
臣知墨的心思,深不可测。
因为华凯的案子,两个人有些冷战的味道。这种无声的战争,连事务所的小妹都察觉到了。
周例会,华凯的案子提上议程,臣知墨刚说完案情,陈冉就开了口,“我认为这个案子完全没有打的必要,证据确凿,辩无可辩,根本没有赢的几率。”
会议室里一片安静,根本没有人接话,全部都是眼观鼻,鼻观心,明哲保身。
臣知墨冷笑,“这世上没有不能打的案子。”说罢,无视陈冉发黑的脸,一扫众人,“没什么事,散会。”起身,离开,连背影都是干脆利索的。
陈冉感觉胸口瞬时被堵住却是无处发泄,会议室的人惊鸟般散去,手机滴答滴答的响起来,陈冉看见号码,向外看了看,确定无人在会议室附近,才走到窗边将电话接起。
“臣知墨接了华凯的案子,你在这个案子上多下一些功夫,以臣知墨的性格,不达目的决不罢休,这个案子必然会露出马脚。”黎诺诚的声音低沉的传出,没听见陈冉应声,便以为他不方便说话,“你忙吧,方便时候就回一趟家,小桥昨日还念叨你。”
“好。”他低低应一句挂断电话,心思却是越发的沉,沉的有些喘不过气。他瞪着手里的手机,心思百转,最后终是忍不住,快步走出会议室直奔臣知墨的办公室。
陈冉冲进办公室的时候臣知墨刚刚挂了电话,见他这般进来,眉头轻轻的蹙着。
“华凯的案子不要接。”他开门见山。
臣知墨挑眉,“给我一个理由。”
“你根本没必要为一个迷|奸|幼|女的人打官司。”
“陈冉,我从来不为了谁去打官司,我只为钱跟权而打官司。”她看着陈冉,一字一顿的说,有些事早接受比晚接受更好
不过,显然陈冉没有办法接受,他眼里闪烁着不甘、失望甚至难以置信,直到快速的接受事实之后的那种失望匆匆闪过,几欲张嘴都是无言,最后,只是拂袖而去。
臣知墨在他转身的一瞬,拳头紧紧握住,心里那种悸动,几乎难以压抑,差一点就出声唤住他。目光落在电话上,尚品刚刚来电提醒她黎诺诚已经等候不及,显然此时陈冉亦然是一颗定时炸弹。
只不过,他不是黎诺诚放的炸弹,而是她自己给自己埋下的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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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Part 21 人在河边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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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霓虹闪烁,街灯的光亮射进窗内,虽是午夜,却也是灯火通明如同白日。这就是都市,像一个不眠不休的女郎,妩媚、朝气、时尚也古典,像极了某个女人,让人恨不得,爱不起。
陈冉站在臣知墨办公室的门口,看见她疲惫的趴在办公桌上,轻轻的叹出一口气。有时,他真的不懂,这个女人到底在拼什么,难道就没有人心疼她吗?
轻手轻脚的走进屋,摘下她挂在门口的外套盖在她身上。此时的她,睡得并不安稳,眉心皱着,让人想伸手去抚平它。他这么想,也这么做了。只不过,指尖刚触到她的眉心,手已经被一把抓住。
臣知墨豁然的睁开眼,眼中带着两分戒备,看清人,才松了警戒,松开手撑起身子。揉揉发涩的眼,“你怎么还没走?”
“等你一起走。”陈冉看着她回答。
她哼笑,边起身边道,“我以为你会很有志气的不在做我这种为了钱跟权打官司人的生意。”
“显然,我公私分明的很。”
“公私分明?”臣知墨笑出声,对于陈冉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定位,说他是个孩子,他却心机暗藏;说他是小人,他又本性善良。这个时代,这个城市,那些野心勃勃的人,还有他身处的位置,如果他在如此矛盾下去,就算是她臣知墨肯给他他想要的,他也未必会赢。
陈冉,缺了那么一点野心,也缺了那么一点狠心。
少了这两样,他注定要被野狼吞下果腹,这几年,若不是黎诺诚看着他,只怕他早被豺狼吃了。
臣知墨摇摇睡僵的脖子,“抱歉,我今天没心情招{妓,你该干嘛干嘛去吧。”说着已经穿上风衣,收拾提包。不知道这个时间约了她的人还会不会等她。
陈冉毕竟没有臣知墨的阅历,一听她的拒绝,脸立马沉了。抬手扯住她收拾提包的手,谁知她正往包包里装一沓票据,被他一扯,手一松,票据散落一地。
两人同时蹲下捡,陈冉拾起一张,看着上面的字迹微楞。臣知墨一把夺过,有些不耐,“没时间跟你闲扯,我约了人,现在已经迟到了,没时间跟你磨叽。”说着,胡乱装好提包,抬腿就要走。
陈冉忙是追上,“臣知墨。”无比郑重的叫她一声。
臣知墨脚步一顿,每一次他叫她的全名,总是要说一些无比正式的话,似乎成了一种模式。陈冉上前拉住她的手腕,轻轻的一握,带着挽留的祈求,让人心软。
“你明明不是个冷心的人,为什么在生意上非要做冷心的事呢?你有能力,聪明能干,就算你不接那种案子,一样能做得很好,令人钦佩,为什么…”
“陈冉。”她回头,似有叹息的截住他的话。握着提包的那只手不自觉的紧了一下。“这个世界并不是黑是黑白是白,有很多人很多事都是处于黑白之间那个灰色地带,我就是站在那个地带的人。而这个地带的人,表面是好人的也许早就黑了心烂了肠肚,表面肮脏不堪的也很可能内心至纯。”
“你是指你的那些委托人?”他不信。
臣知墨甩开他的手,转身折回办公桌前,抽出华凯的案宗,“受害者体内验出迷幻剂成分,被告体内也有,含有量甚至比受害者更多。受害者身上并无任何被强迫的痕迹,捉奸的证人全部都是受害者的朋友,被告的口供前后都一些小的出入,那是因为第一份口供在记录的时候,被告身体内残存的迷幻剂让他根本不清醒,自己所说的什么也大多是前言不搭后语的。而受害者却是意识清醒的很,甚至连自己被□的细节都详细的说明。陈冉,你试想一下,如果你是受害者,在受到如此打击跟伤害之后,能如此坦然镇定的面对吗?我想你一定不能,二十五岁经历很多事的你都不能,她一个十六岁的丫头就能吗?”
“你是说那个受害者是被人指使故意愿望被告?”陈冉震惊的瞪大了眼,仍旧对她的分析带着几分不敢置信。
“我个人是这么认为的。”臣知墨合上案宗,“知道为什么我没有失败过的案子吗?”
陈冉摇头。
“因为我只接当事人让我充分相信的案子。”臣知墨微微笑一下,“坏人未必永远都是坏的,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他真的湿了鞋还是装作湿了鞋,我一向判断的很准。”
“你就没有判断失误过吗?”陈冉好奇。
臣知墨的微笑一僵,转瞬嘴角扬的更高。“我同样也是在河边走的人,怎么可能一次都不湿鞋呢!不过,我不愿因为一次两次的失误,让这些灰色的人失去人生中那一点点的白。”她的判断的确很准,可却不是百分之百,就像她自己说的,她是灰色的,注定黑白都要沾染。臣知墨说罢,不在给他拉住自己的机会,大步的走出办公室。
陈冉看着她潇洒的背影,黑色眸子越发的沉。眼眸落到角落被遗失的一张票据上,他走过去,捡起来,迟疑了好久,最终还是对折好装进口袋。
方程出差一回来就听说了臣知墨办了大案子,自然也听说了她受伤的事。约了她见面,可这位大小姐明显是在考验他的耐性,足足迟了一个半小时。
看见姗姗来迟的人,方程发现自己不仅不生气,反而带着七分庆幸,她来了,至少没有放他鸽子。起身为她拉开椅子,“要吃点什么?”
方程选的是一家中餐厅,大多是传统的菜肴,臣知墨点了两个招牌菜跟一个佛跳墙,方程又添了份四色瓜丝的甜品。“伤全好了吗?”
臣知墨动动受伤的手臂,“七七八八,大概要复健一段时间。方检,你跟新调来的国宾桥检察官熟吗?讲讲他办案的路子呗。”
方程脸色一黯。
臣知墨故意无视,还笑眯眯的推推他的手,“别这么小气,说说呗,我下一个案子的检察官就是他。”
“知墨。”方程就势抓住她的手,用力的收紧,“我们之间是不是除了工作就不能谈点别的吗?我的心意你是知道的,我自认能给你想要的一切,能担得起臣知墨丈夫的位置,为什么你从不给我机会呢?”
臣知墨依旧淡笑,收回自己的手,望向他。开口前,又是莞尔的笑笑然后才抿一下嘴角说道:“方程,我想要的一切我都会自己去争取,有很多人都在说我何必这么拼,以臣家的身份找一个名当户对的人就好了。我就是不想这样才会这么拼,我臣知墨的丈夫就只是臣知墨的丈夫,不是臣家的姑爷,更不是为了什么位置。”
方程眼底掠过一丝异样,不过抬眼看见门口的一对,那抹异样豁然的变大,甚至不再遮掩,“知墨,你要的不是什么臣知墨的丈夫,这些年你把自己包裹的那么紧,不过是等一个人,只不过那个人根本不配你的等待。”
他正色望着她,臣知墨皱眉,转头看去,只见胡小涂挽着尚品,正走进来。她这一回头,与二人正是对上。胡小涂立即摆手招呼,扯着尚品走过来。“姐姐跟方检察官也在,真巧。你们也才吃,咱们一块可好?”胡小涂说着,人已坐下。
尚品看着二人脸色有些不对想要避开,可被胡小涂这一坐,也只能硬着头皮坐下。“不打扰二位吧。”
“不打扰,怎么会打扰呢,能与尚总同桌,是我的荣幸。”方程这话说的有些异样,臣知墨隐怒不言,尚品是坐看形势,唯有胡小涂嘴巴不停的跟方程聊开了。话里话外,竟多是打探方程家里事,大有做媒的意思。方程一一作答,目光烁烁的看着臣知墨,其意不言而喻。
臣知墨面色却是越来越冷,尚品瞧着,暗下拉了胡小涂,□话去。“爸妈还等着咱们回去,别光说话,快些吃饭。”
“早就吃饱了。”胡小涂撇着嘴答,“姐,方检察官,你们吃好了吗?”
“吃好了。”方检察官道,话音一落,臣知墨就起了身,“既然都吃好了,就散了吧。”
尚品看着离席的臣知墨,隐隐叹口气,抬手拦住老婆,牵着她往外走。四个人脸色各异,不过再看见门口候着的某人时候四个人面色又是另一番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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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受了很多委屈,在家哭了好几天都没有上线。不过更新,偶会正常,大家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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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Part 22 升温进行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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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冉下了楼看着臣知墨的车子飞驰过去,他坐进车里,看着倒车镜上坠着的一串水晶珠,眼眸越来越深。
臣知墨说的对,这些年若不是舅舅护着,他只怕早就被人吞了果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