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感觉…嘴角微微勾起…还不错,她出了酒店,一想到某个人醒过来的时候知道自己被嫖了的表情,更加的觉得物超所值。
今天是GTL开庭的日子,臣知墨回家换了衣服就匆匆的去了办公室,虽说资料早就熟悉,可是她习惯在上庭前再看一遍,保证自己不会错失任何对自己当事人有利的信息。
“莉莉安,给我一杯咖啡。”翻开案宗臣知墨聚精会神的看着,莉莉安送咖啡进来,她头都没抬,直接接过咖啡杯,可是杯子却被人握住,就是不松手。
一抬头,就见一张哀怨的妖孽脸。
陈冉的确是哀怨了,不仅哀怨还愤怒,早上一睁眼不见人已经很郁闷了,可当他穿好衣服一转头看见床头丢着的一沓人民币,心里那叫一个恨呀。丫的,敢情他还真成牛郎了。
“臣知墨,你这是什么意思?”一沓现金原封不动的摔在她桌子上。
臣知墨捧着咖啡扫一眼钱,笑了笑,一脸坦然,“没别的意思,渡夜费罢了。”
“什-么-叫-渡-夜-费-罢-了?”陈冉已经是咬牙切齿。
臣知墨看着他的样子打心底愉悦,放下杯子,起身双手支着办公桌面,描画精致的眼有着丝毫不掩饰的笑意,她也一字一顿的说:“字面上的意思,G大的高材生不会不理解‘渡夜费’三个字吧。”
陈冉脸色铁青,不过片刻,脸色稍稍缓解,也学着臣知墨一贯的似笑非笑,同样的姿势撑在办公桌上,两个人,面对面,一副对战的模样。“那不知我昨晚伺候的可好?还要老板以后多多光顾。”
“好不好试了别家才知道,若是你好,本小姐自会再翻你的牌子。”她说罢,还伸手拍拍陈冉的脸,调戏的那叫一个彻底。
“臣律师,该准备上庭了。”陈冉刚要再说什么就被内线电话打断。
对待工作两个人都不是玩笑的人,立马敛起胡闹心思,臣知墨装好文件之时,陈冉已经离开办公室,等她出门,他已经跟莉莉安拎好东西侯在一边。
三人同上电梯,电梯里陈冉接了陈桥的一个电话,臣知墨听着他慢声细语的哄孩子,忽然觉得也许有个孩子也挺好。就像妈妈说的,到了四十岁,女人最重要就是孩子,什么男人什么事业。如果,有一个像陈桥那样古灵精怪的孩子,生活会不会更有意思呢?
胡思乱想在电梯打开的一瞬,她瞬时抛出脑海。掏出车钥匙抛给莉莉安,臣知墨坐到后座。莉莉安自然坐进驾驶室,陈冉犹豫一下,还是坐进了副驾驶。
莉莉安将车子驶出停车场,臣知墨指挥道:“不走二环,从前进路走。”
“这个时间前进路很堵车的!”陈冉皱眉,不解。
臣知墨抬头看他一眼,“堵车总比到不了要好。”
堵车总比到不了要好,这话一听就是有歧义的,陈冉没再问,估计问了臣知墨也不会答。不过车行二十分钟,陈冉终于知道“到不了”是什么意思了。
事发当时,他正看着前方琢磨臣知墨的话,十字路口红灯亮起,莉莉安遵守规则的停车,接着毫无征兆的突然冲出来一个人立在他们的车前。一身运动装,带着鸭嘴帽,脚下是滑板,就像演电影一般,原本踩着滑板过街的男人突然停下,动作奇快的从怀里掏出一把枪。陈冉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来不及喊出声,子弹已经射到了前风挡玻璃上。车内听不见多大的响声,可陈冉仍觉得耳边“嘭”的一声闷响,身子不由自主的一颤下意识的双手抱头。
“车子是防弹的,不用怕。”臣知墨的声音异常镇定。陈冉再抬头,车前的人已经消失了,身侧莉莉安脸色苍白的吓人,身子颤颤发抖,明显是吓坏了。刚要回头去看臣知墨,只听车门开合的声音,接着臣知墨竟已经追着那个持枪的人跑了出去。
一切发生的太快了,陈冉顾不得吓傻的莉莉安,咒骂一声,推开车门,忙追上去。
靠,这女人真他妈是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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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臣大小姐嫖了陈冉还折磨嚣张~~~~哈哈哈哈~~~~~~霸气侧漏啊~
13
13、Part 13 案件进行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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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冉此刻无比庆幸臣知墨穿的是高跟鞋,他并不费力的追上了她,大手一捞,捞到的却是金属状物体,顺着看去,是枪。
稍一闪神,臣知墨握枪的手已经甩开他,蹲身,举手,瞄准,“嘭”一声,震得陈冉耳朵嗡鸣,大脑一片空白。
臣知墨对自己的枪法一向很有自信,她五岁的时候就已经在大宅子里拿袖珍手枪当玩具玩,十五岁第一次冲人开枪也是她第一次杀人,那年臣知书被绑架,绑匪用刀挟持臣知书,警察围了一圈又一圈却谁都不敢开枪,就怕自己走火伤了臣家少爷吃不了兜着走。那时,臣老爷子亲手把枪交给她,“知墨,你弟弟的命交给你,如何?”
臣知墨早不记得自己怎么回答,只记得当时自己举枪,发射,做这些动作的时候,她什么都没想,只想着毙了那个夹持她弟弟的人。
同样的一枪毙命,正中眉心。
臣知墨走到巷口,看着躺在血泊中的陌生男人,眼神阴冷。收起手枪,扫一眼傻了的陈冉,自己动手从他口袋里掏出手机,直接打给邵非凡。“我遇袭了。自卫枪毙了杀手。”两句话,直接交代清楚,接着报了地址就守在原地等邵非凡。
“你…你杀了他…”陈冉这辈子第一次目睹杀人,还是枪杀,不震惊就不是正常的反应了。
臣知墨却是习以为常,比这个更恐怖的她也见过,早就没什么表情。冷冷的道:“我是自卫。”
陈冉充耳不闻,“你有枪?”中国可不是一个允许持枪的国家。“你随身带着枪?”他一遍又一遍的问,直到问到警车来,臣知墨也没回答他一句。
邵非凡跳下警车,蹲□看看尸体,一副厌烦的模样抬眼看臣知墨,“大小姐,你不惹事浑身不自在是不是?”
臣知墨还没开口,陈冉竟站出来挡在她面前,“我们是自卫,这个人是杀手,要枪杀我们。十字路口应该有摄像头,那段录像可以证明我们的清白。”一字一句竟是条理分明,跟刚刚恍惚的样子判若两人。
臣知墨眼里闪过一丝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动容,那种久未被保护已经变得坚硬的心似乎有融化的迹象。陈冉从始至终都是说“我们”,好似杀人也是两个人一起完成的一样。这种感觉…似乎很好。
死了人,事就闹大了。可臣知墨一点慌乱跟担心都没有,陈冉是个聪明人,见她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一想臣家的背景,也就逐渐放了心,不过却是死死的攥着她的手,一刻都不放松。臣知墨挣脱一次,陈冉却黑着脸警告她,再动,他就让警察直接给他们俩拷在一起。
这威胁若是平常,她自然不在乎,可车里还有一个看热闹的邵非凡,她沉一下嘴角,随他去。
邵非凡一直上下打量着陈冉,心里琢磨定要回去好好跟老婆汇报,臣家的这位大小姐终于有人敢要了。到了警局,莉莉安已经坐在候审厅,臣知墨跟陈冉坐到她身边,小丫头这次吓的不轻,握着热水杯,还一个劲发抖。
等了大概半小时,邵非凡走了进来,敲敲门,“你们走吧。”
“可以走了?”陈冉惊讶。
臣知墨拍拍裙角站起身,“谢啦。”
“臣知墨。”邵非凡叫住她,“先回家,心心跟知书都在大宅子等你,爸妈也都赶过去了。”
“他们怎么知道的?”臣知墨秀眉一皱。
邵非凡耸肩,“我就是个刑警队长,你当我是局长呢!枪击案,我可压不住。李局给我家老爷子打了电话,我家老爷子第一时间跟你家老爷子通了话。”不用说,连锁反应,全家皆知了。
臣知墨头大,家里那些紧张分子们不知道会批判她到什么时候。吩咐陈冉把莉莉安送回家,臣知墨被臣家派来的司机接回大宅。
人还真不少,尚品夫妻加上尚心,臣知书夫妻俩还有她亲爹跟干爹,不过最难缠只怕是她亲妈跟干妈。
她认命的进了家门,谭雅雯立马冲过去把她从头摸到脚,确认她毫发无伤之后担心的神色瞬时变成愤怒,“臣知墨,你嫌自己命大是不是?接什么案子不好,接这种要命的案子。我要你立即退出这个案子,要不你干脆也别当律师了,经商也好,进检察院也罢,再不然你赶紧嫁人,随便什么人都好,能管住你就行。”
“我看嫁人最好,非凡说姐姐身边的男人就不错。”尚心接了这么句,瞬时把气氛变了个模样。谭雅雯眼睛一亮,直奔尚心,“男人,什么男人,多大多高相貌如何做什么工作家在哪里?”一连串的问题连个标点都没有。
尚心□妈吓到了,下意识的靠到哥哥跟臣知书身边。
尚品用眼神示意臣知墨先上楼,主动拉着谭雅雯坐下,“干妈,知墨有那么多人追,你这样子倒弄得知墨好像嫁不出去似的…”
有人给她当盾牌,她自然立马开溜。楼上两位爹可还等着她汇报情况呢。臣知墨直接进了书房,尚湛北跟臣焕文对坐着,见她进了,示意她也坐下。桌上排着一些文件,内容全是这些日子臣知墨找来的资料。
“知墨,你真的相信GTL的总监没有谋杀王厅长吗?”尚湛北看着她,眼里带着几分玩味。
臣知墨翻开文件标注的几页,上前有GTL总监的自白书。“我信。检控那边坚定王厅长是不肯收受GTL的贿赂而被谋杀的,可我找到的证据却是王厅长早在一年前就已经收了GTL一千万人民币的贿赂,收了钱自然要与人方便,可偏偏GTL承建的洞泾大桥发生坍塌事件,追究责任自然就追到了当初批文的王厅长,他怕贿赂之事败露,故此自杀。”
“自杀?”臣焕文嗤笑一声。“我不信,你只是要打一个自杀的结果,这起案子根本没有难度。”
臣知墨抿抿嘴,似笑非笑道:“自然不是,若只是自杀的结果,也不会有杀手来拦我的车。”
尚湛北把资料合拢丢到一边,不在绕弯子,直言问:“你是鱼饵,钓鱼的人是谁?要钓的鱼又是谁?”
臣知墨早就料到瞒不过两位爹,“我在尚品的婚礼上见过了张景致,这个人很不错。”
“原来是他。”尚湛北笑了一下,看着臣知墨的眼神越发玩味,“尚品可是希望他能当你们臣家的女婿的,看来我儿子又是乱点鸳鸯谱了。”
臣知墨略微尴尬,臣焕文却笑了,看着女儿戏谑的道:“这鸳鸯谱也不算乱点,指不定就促成一段姻缘。知墨,我什么时候能抱上外孙呀。”
这话分明话中有话,臣知墨竟红了脸却故作严肃的板着脸,一本正经的回话,“心心都生三个了,爸,您还抱不够吗?”
“我是要抱你生的。改日把那个陈冉带来给我跟你干爹见见,年纪轻轻就敢动我们臣家的脑筋也算是个有胆量的,你爷爷那边已经过来打了招呼,这人要是进不了臣家的门,就做路边的鬼。是人是鬼,就看你的了。”臣焕文说完,也不再深究,起身跟尚湛北往外走。根本无视臣知墨变了颜色的脸。
陈冉——她深吸一口气。对于陈冉,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是被色|诱了,之余男人,暧昧或者游戏,她都自认是玩的起。所以,在那晚她根本无所顾虑的就跟他上了床。不为情爱,只是欲望而已。
可如今看来,她的确是欠考虑了。
陈冉的目的她早有洞察,不愿戳破拆穿,并非犹豫,只是无所畏惧,因为她根本不认为自己会为他这个陌生人做那种牺牲。那时候,她大概根本没想过,自己会跟他上床,更加没想过,自己会动心。
手里握着的手机此时震动起来,臣知墨看着屏幕,上面闪烁着陈冉的大名。毫不犹豫的按下拒接,她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又一次深深的吸一口气。
手机再次震动,是张景致。
“大鱼就要浮出水面了,王厅长的遗书已经秘密转到了检察院,这一次,咱们瓮中捉鳖。”张景致的声音低沉,“臣律师,看来再次排庭前这几天你要去安全屋了,他们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臣知墨哼笑一声,似有不屑。“安全屋算了,我在家不出门就可以,你们不用管我,只要检察院那边没问题,我一定让这只大鳖憋死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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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哇啦啦,偶去相亲看见一名大帅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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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Part 14 你是女人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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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枪击事件,案件押后审理。臣知墨又一次卷包搬进办公室,她拎着简单的行李包,刚出停车场就被陈冉截住。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陈冉沉着脸,语气生硬。
臣知墨笑出声,“我为什么非要接你的电话?”说着与他错身而过。
陈冉立马追上,紧紧攥住她的臂弯,“臣知墨,你就不能像女人一点吗?”
她不像女人吗?臣知墨微微眯眼,嘴角挑高,声音暧昧,“我是不是你女人,你难道不知道吗?”
哄…某人瞬时红了脸,顿时感觉自己从里到外的被这个该死的女人又一次的调戏了。除了尴尬之外,隐隐还有怒气。只不过,不管他如何表情,都只是取悦臣知墨而已。
两个人一个心情愉悦,一个郁闷之极的进了事务所,臣知墨直接回了办公室,坐到椅子上方发现陈冉竟也跟了进来,眉头微皱,“现在是上班时间。”
“我知道。”他直接坐到她的对面,表情异常严肃,“案件押后,你没有放弃这件案子,他们肯定还会再有行动。我认为你应该去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而不是招摇过市的给人当枪把子。”
“安全的地方?”臣知墨嗤笑一声,“你认为有哪里比我的办公室更安全吗?”她站起身,指指办公室的落地窗,“防弹玻璃。”回身又指指门口,“二十四小时监控,外人根本无法进入。”拉开抽屉,摸出一个枪套,“老K曾说过,如果我不当律师完全可以当杀手。”
陈冉听完,脸色没有变好,反而更暗,“臣知墨,你到底有多少仇家,让你连办公室都要用防弹玻璃!”
臣知墨轻笑着耸耸肩,她有多少仇家她自己都不知道。
陈冉无语,指了指臣知墨,终是什么都没说出来的出了办公室。臣知墨转动椅子,一路看着他的背影,嘴角一点点降下来最后紧紧抿住。
对于工作,她一向信心满满,不是自负,而是她的确有能力。有人曾说世上没有她办不到的事,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办不到有很多,例如尚品,例如再一次爱一个人的勇气…
排庭程序走了十五天,这十五天臣知墨都没有离开过办公室。开庭日子,陈冉早早就去事务所,却发现有人比他更早。
男人懒散的仰靠在臣知墨的临时小床上,脸上盖着报纸,一身黑色衣裤,一看就知道质地上乘。他不动声色看着,不一会儿打扮妥帖的臣知墨从内间走出来,看看小床上的男人,看看他,微微蹙眉。转身踢了男人小腿,“半死不活的,昨晚去哪鬼混了?”
男人连动都没动,懒洋洋的道:“团圆昨儿吃坏肚子了,我跟思思忙乎了一夜,今儿天没亮,老爷子的电话都打过来给我揪到了你这儿。我倒是想鬼混,我老婆孩儿爹妈爷爷都不让呀。”语气亦然是抱怨的。
陈冉立即确定了此人的身份,略微紧张的嘴角稍稍放松,不等臣知墨再说话,轻轻的敲敲门,“两位早。”
臣知书瞬时掀了报纸,瞟了他一眼,然后竟鲤鱼打挺一般的坐起来,一扫疲态的盯着他,双眼放光。陈冉被他看得不自在,若不是事前知道臣家这位少爷对老婆痴情的很,他这般看着自己,定会认为他是个同性恋。
“你是陈冉?!”虽是问句,语气却是肯定的。
陈冉木然的点点头,询问般看向臣知墨,谁知,臣知墨竟举手照着臣知书后脑勺就拍了去,“啪”的一声,听着都疼。
“姐,你就不能不动手吗?”臣知书疼的跳起来,揉着后脑勺一副委屈恼火样子,明明比臣知墨高半个头,却压不住臣知墨的气势。
臣知墨理都不理他,抬手看看表,拎起公文包道:“你跟臣子走,散庭后在法院集合。”
“散庭集合?”什么意思?
“十五天都找不到下手的机会,他们必然会在今天放手一搏,今天的官司,我一定要打,他们守株待兔,咱们就调虎离山。”
…
陈冉赶到法庭的时候,法庭门口已经里三圈外三圈的围满了记者。一想刚刚在路上的惊险,陈冉还心有余悸。果真如臣知墨所言,他们的车刚上了二环桥,就被四辆黑色奥迪围住,接着,他们的车胎就被打爆,险些撞上围栏,好在臣知书及时刹住车,才不至于让他们连车带人的翻下二环桥。等他们车一停下,黑车上的人立马下车,柭开车门,当发现车上根本没有臣知墨的那一刻,陈冉几乎以为那人要毙了他们,谁知几个黑衣人只是立马撤退。
臣知书丝毫不紧张,甚至轻蔑的笑了笑。
后来陈冉才知,这些都是专业杀手,只针对目标人物,不会滥杀无辜。所以,臣知书根本不担心自己会成为姐姐的替死鬼。
臣知墨冲破记者的包围,在GTL聘请的保安簇拥下上了臣知书的车,只不过,三人还没来得及谈及案子,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她看着无号码显示几个字略微顿一下才接起来,手机听筒的声音很大,里面传出的声音车上三人都听得见。陈冉一把夺过手机,将其设置成免提,听着里面变声器发出的声音,除了当事人,另外两人都是脸色大变。臣知墨却是啄着笑,一副早就料到的样子。
她微微侧头,看向离法院大楼不远处的省政府行政楼,她相信,那栋楼里,应该有许多人正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报警吧。”陈冉冷声道,异常的严肃。
“不行。”陈冉立马瞪向拒绝的臣知书,那眼神好似要刮了他。臣知书举手示意他听自己解释,“这个案子现在已经不单单是贿赂跟谋杀了,估计此时,阎王小鬼们都自危,人人恨不得明哲保身。这个人这个时间打来这通电话,与其说是威胁,倒不是说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不过,我可没兴趣当这个垫背的。”臣知墨冷声道,嗤笑一声,示意臣知书开车。再看向陈冉,表情已然是一副上司的模样,“从现在开始,这个案子我不需要任何助手。我会指派给你新的工作。”
“我不接受。”陈冉立即抗议,只不过,根本没人理会。
臣知书开着车,从倒车镜偷瞄老姐,心里掂量着这个陈冉对于老姐来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呢?陈冉这人乍一看觉得好似心思简单,甚至有些心高气傲,可经过上午的车祸、枪战,这人除了当时脸白了几分之外,过后竟好似什么事都没经历过一般,可看此人城府不浅。
将二人送到事务所,臣知书就驱车离开了,接来下还有一场硬仗,臣家人还没怕过威胁。
陈冉拉着脸,亦步亦趋的跟着臣知墨上楼,心里一团乱麻,他懒得去解,此刻最重要的是劝她报警,就算不报警也要让她收回让自己退出案子的决定,他必须站在她身边,就算无法保护她也要与她并肩。不知为何,这种信念异常的坚定。
臣知墨猛的停住脚步,陈冉停步不及时,撞上她的后背。低头看她,明显感受到自己被厌恶了。
臣知墨有些被气到了,不明白他到底要干嘛。抬手指指门牌,“我上厕所你也要跟着?”
陈冉看向门牌,红色的“女”字异常的刺目,脸瞬时有些火辣,不过他硬是梗着脖子,转身靠在门口的门廊上,“我在外面等你。”明摆着是要跟她死磕到底。
臣知墨扫一眼办公区偷瞄他们窃窃私语的员工,再看一眼明显是要跟她耍无赖的陈冉,深吸一口气,转身进了厕所,先解决生理问题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