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还有还有,留言撒花的都是好孩子,今天的初吻送给你们,╭(╯3╰)╮!!!

18

18、18 ...


皇宫的夜宴极其隆重,灯火璀璨,空中的烟火一直未断过。今夜陛下的花神是姨娘,这让爹爹和娘亲倍感脸上有光,看着那些有的没的人虚情假意的上前祝贺,我拉着庞智躲到角落。

“拂弦,其实这是我第二次参加花神宴。”庞智松开我的手声音低沉的说。

“不可能!去年的这个时候,你还没中状元,怎么可能进宫参加花神宴呢?庞智,你是不是想让我问你上一次跟谁参加的?”我呵呵笑,想骗我,没门。

庞智摇摇头,转过身从身后环住我,“是啊,我聪明的拂弦没有上当。”

我推推他,脸上微热,“放开了,被人看见就不好了。”虽然我们在暗处,可是夜宴这么多,万一被人看见,我辛苦经营这么多年的形象可就毁之一旦了。

他轻叹一声,松开我的同时,有点沮丧,“拂弦,我宁愿跟你呆在某个脏乱的小巷子,这里闷透了。”

我乐呵呵的撒娇,“别这样,要不你去取些果子,咱们去筝音那里玩。太子殿下应该也在那里,正好让筝音引荐你们认识。”

“不必了。”庞智脸一下子就冷了,生硬的声音让我一惊。他似乎也觉察自己的语气,转身含笑,眼睛弯弯的,“我的意思是这样的日子在太子跟公主的身边不是更拘束。拂弦,我去取些果子,咱们到望月亭坐着,就咱们俩,好吗?”

“…好。”我点点头,总觉得今天的庞智有些不对劲,不过又说不上来。看着他没入人群,我垂头先向望月亭走去。

花园的小道装饰着花灯,各式各样,。我边走边看,直到穿过长廊,看见一身戎装的裴三郎带着精兵巡逻。他为什么没参加花神宴,却在巡逻?

正当我讶异之时,裴三郎也看见了我。他对那个叫狗娃的小帅耳语几句,便向我走来。“庞侍郎呢?你做他的花神,他不是应该紧紧的守在你的身边吗?”

“你呢?不是说也要参加花神宴的,怎么会在巡逻?”我没回答,反而反问道。

裴三郎挑挑眉,“你拒绝了我,我又不能一个人参加夜宴,就只好巡逻了。说不定陛下看见,还会给我点赏赐。”

我哼笑一声,觉得这厮真是什么话都敢说,“你又不是只认识我一个女人,别开玩笑了。你想参加夜宴,小姐们排着队的要陪你。”他想让我自责,没门。

裴三郎哈哈大笑起来,笑了很久,他才开口,“拂弦,你又自作聪明了。好了,我今天有公务在身,不跟你聊了。你是要去望月亭吧?别去,那里今日没有灯火,快回宴会吧。”

说完,裴三郎便招手带着精兵继续巡逻。我撇撇嘴,没灯怕什么,这么大的月亮,再说还有庞智陪着。我继续前行,走着走着开始心生后悔,怎么这么黑啊?庞智拿个果子,怎么这么慢,还没来呢?

我正想着是要回头还是继续走的时候,脚下一拌,直接仰了过去,后脑勺似乎被什么撞了一下,疼的我眼前一黑。

妈啊,我不会这么倒霉,就这样摔死吧?耳边响起朦胧的谈话声,我想喊救命,可是嘴巴怎么都张不开。

“查的怎没样?”

“用不了三个月就能揪出谁是探子,我会尽力混进去,不过我不保证会成功。”

“侄儿,这次成功了,我会恢复你的身份,让你得到应有的荣华富贵。”

“没有必要,从你将我丢出去的那一刻我就不是你儿子了。这一次,算是我还你生我的恩情,结束之后,我会辞官带着…”

声音越来越小,我的意识彻底的消失。什么侄儿,儿子的,你们不能低头看看我吗?

“拂弦,拂弦…”

我朦朦睁开眼,庞智脸放大在眼前,“这是哪?”

“这是冷月殿,你昨日跌进了望月亭下面的泥坑晕了过去,你还记得吗?”庞智紧张的问。

我揉揉发晕的脑袋,好像是跌倒了,不过至于那个泥坑我就没印象了。可是我们俩怎么会在冷月殿?这不是废弃的屋子吗?“我爹、娘呢?”

庞智见我没事,松了一口气,坐到一边。“不知道,应该是在找咱们吧!我去望月亭找你,发现你晕了就就近将你抱到冷月殿,想出去喊人,可咱们一进来,看守的宫女就锁了殿门,咱们已经被困了一夜了。”

“什么?”我大惊,一起身,衣服便滑落下去。我尖叫这拉起衣服,才发现,自己身上裹着的是庞智的外衫,而庞智的身上只着着一件里衣。“这,你,你,我,怎么…”

“你的衣服都是稀泥,穿一夜会生病的,我就帮你脱了。”庞智起身说道,眼里闪过一丝不自在。

我顿时尴尬的无地自容,自己胡思乱想什么,庞智怎么可能是那种人。我靠着他坐下,“咱们要怎么出去,总不能就这么干坐着吧!”

“放心,辰时就会有宫人来开门,到时候咱们就能出去了。”庞智拍拍我的肩,“天还没亮,你再睡一下,天亮了我喊你。”

我点点头,倚到他的肩上,闭眼假寐。

“拂弦…常拂弦…拂弦…”

我睁开眼,惊喜的起身,“庞智,听见了吗?有人来喊我…我在这,我们在这儿啊!”

“拂弦?你在里面吗?”

是裴三郎!顾不得再多,我大声唤,“裴三郎,是我,我们在里面。你快去找宫人开门…”

我话还没说玩,只见大门“嘭”的一声,已经解体。若不是庞智及时将我拉入怀中,那大门非把我拍下面不可。

我转过身想责问她干嘛这么粗鲁,可裴三郎的眼光却让我整个人吓住。他的眼睛泛红,整个人像是被点燃的野兽。

庞智拉我到身后,给他行了一礼,“多谢裴将军,昨日我与拂弦一进来就被宫人锁在里面了,还好裴将军找到我们,不然还真要等到辰时呢。”

裴三郎恶狠狠的盯着我,目光越发的鄙夷。“庞侍郎不用谢我,这是我应该做的。常拂弦,我送你回家,你爹娘急坏了。”

我猛然惊醒,哎呀,忘了爹娘着急的事了。我拉拉庞智,“快走,我得赶快回去。”

裴三郎上前一步,拦住我们,“我看庞侍郎还是自己出宫的好,你们这样一同出宫,只怕明日…”他没有说下去,上下瞟着我。

我的脸一下就烫了起来,天啊,要真是这样出去,我以后就真的不用见人了。

裴三郎脱下戎装丢到地上,冷冰冰道:“把庞侍郎的衣服还给他,我带你出宫。”罢,转身出了冷月殿。

庞智低身捡起戎装,温柔的笑着,“去吧,我明日再找你。”

我点点头,将衣服脱还给他,披上裴三郎的戎装,走出冷月殿,跟在裴三郎的身后。他脚步极快,我使劲的叨登我的小腿,依旧有些跟的吃力,“喂,你慢点,我跟不上了。”

裴三郎忽的定住,我忙追上,可离他半米的时候,他猛地回头,一把将我推倒宫墙之上,恶狠狠的说,“常拂弦,你不过如此。怎么?就那么迫不及待的嫁给庞智吗?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你了解他吗?”

我吓坏了,怔怔的连眼睛都不敢眨,这是怎么回事?他这么凶做什么?

“别以为这样就算了,你会后悔的,常拂弦,你一定会后悔的!到时候,你别来找我!”他接着说,说完一把将我扯入怀中,狠狠的捏住我的下巴。

“你,你要干嘛?”他不会要强吻我吧?我吓得浑身发抖。

裴三郎眯着眼,蹲身将我抱起,“你不想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衣衫不整的出宫,最好老实的别出声。”

我哪敢出声,闭着眼被他卷在怀里,心像是要跳出去了一样,反复想着我到底哪里惹他了?

出了宫门,裴三郎带我上了马车,一路上他一声不语的闭着眼,可他紧握的拳头和脖子上暴出的青筋,让我连呼吸都不敢大声。我没说不应该说,也没做惹他生气的事,他干嘛…不对,我低头瞅瞅自己的衣衫,难道他误会我跟庞智…哎,我拍拍脑门,吞吞口水想要解释,“裴三郎,我昨晚…”

马车停住。

裴三郎连眼睛都没睁,“下车吧,你到家了。”

我无奈,只好自己下车回府,突然心里闷得慌。爹娘等了我一夜,见我平安回家自是问长问短,我只说掉进了泥坑里,晕了过去便没再多说。

回到房里,我看着脱下的戎装,咬着下唇,至于吗?我又不是他什么人,就算是我真的跟庞智有什么也跟他没关系。越想越觉得自己有理,哼,不管他,乱发脾气的粗人!!!

 

19

19、19 ...


花神夜宴过去之后,裴三郎整个人都像是转了性一样,以前在宫里碰见,他大老远也会粘过来,可如今就是打了正面,他都是撇过头,好像多看我一眼就会倒霉一辈子似的。

我感到好笑。这人至于吗?

跟庞智一同进宫之后,他便去了陛下的议事殿,我得姨娘的传唤匆匆的向甄媛宫走。

“拂弦给姨娘请安,不知姨娘召唤拂弦有何事?”

“拂弦来了,快到姨娘这儿来。”姨娘亲昵的牵着我的手,“三日后,就是先帝的生祭,我答应过陛下,要为先帝去山上寺祈福七天。可是,龙脉国突然派了使臣来,使臣一到,皇宫里将大肆举行夜宴和庆典。陛下说,若是我走了就没有人陪他接见使臣了。所以,姨娘便想让你代替我去山上寺祈福。”

“能代替姨娘给先皇祈福是拂弦的荣幸,我明日就收拾行装,去山上寺。”夜宴对我来说没什么吸引力,去祈福躲开那些应酬也算是美事了,只是可惜要跟庞智封开半个月的时间。

姨娘笑呵呵拉我的手,“姨娘知道你舍不得跟庞侍郎分开,便把你相思之意跟陛下说了,陛下说特准庞侍郎半个月假,不过至于他要不要同你一起去就不知道了”

我大喜,忙是谢恩。可一出甄媛宫,我就纳闷了,陛下这次怎么会这么好心呢?难道是见裴三郎不搭理我了,便要成全我跟庞智?嗯,一定是这样的,看来我还因祸得福,这下摔得好。

我喜滋滋的去筝音那里跟她说了去祈福的事后便立马去宫门等庞智。姨娘说明天一早就会起程,太期待这个甜蜜的祈福之旅了。

山上寺我去过,刚穿到这来的时候,身体康复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坐了两天的马车,跟娘去山上寺还愿。庞智说自己从没去过,我兴奋的跟他说个不停,约好了祈福完毕去山上寺的后山摘野果子。

爹、娘知道我是代替姨娘去祈福很是开心,对于庞智的同往,娘跟我一样兴奋的不得了,爹爹却是有些欲言又止。我知道他是老古董,定是担心什么男女之别,或是流言蜚语。借着晚膳,我略说了一下陛下特意允假给庞智的事,爹的脸色明显改善。

春末夏初,正是上山的好时节。庞智一早便来接我,拜别爹娘后,我们一同出门。

可,门口冷着脸的人让我二人都是一怔。

“你怎么会在这?”我不经大脑的便开口问道。

裴三郎沉着脸,眉头皱在一起,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我。“陛下有旨,要我护送常侍读上山上寺为先帝祈福七日。常侍读,上车吧。”

我呆愣愣的看着一辆豪华的马车,有些反应不过来。姨娘没跟说还有裴三郎护卫,再说,两天的路程要什么护卫?!就是要护卫,我何德何能用当朝的一品将军当护卫啊?!还有陛下,既然允了庞智的假,就是明知我与庞智同行,还故意让裴三郎来搅合。

越想我觉的自己的脑袋越大。

庞智冷眼看着,勉强的露出一丝笑意,“拂弦,你上车吧!我在你的后车,放心。”

“你不跟我同车吗?”我瞪着眼问,两天让我一个人在车里,非闷死不可。

庞智摇摇头,“那是妃嫔的凤撵,你代替甄淑妃祈福,那是陛下给你厚待,我不能乘坐的。”

听他一说,我方看出这豪华的马车车顶明晃晃的绣了青鸾飞凤。坐到车里,我听见车外的裴三郎跟庞智说,“庞侍郎用这么好的马拉车,还真是大材小用。”

庞智温雅的声音淡淡的,“不劳裴将军费心,大材小用的事多的去了,例如让将军当护卫。”

我郁闷,庞智一定生气了。我幻想的甜蜜祈福之旅,也彻底破灭了。马车压着路面,发出辘辘的的声音,我歪在车内,心情复杂。

出了京城,休息后在启程我坚决的上了庞智的小马车,裴三郎冷眼看着,几分不屑倒是没有为难我。

“庞智,你不高兴了?”我倚着他的肩膀撒娇的问。

庞智还是跟以往一样温柔的笑着,抚着我的头,“刚才是有点,可是你在我身边就不会了。”

我呵呵的笑,被人拍马屁的感觉就是好!我在他的身边他就不会不高兴,也就是说他的快乐都是我给的。

庞智看着我,英俊的脸上弯弯的眼睛像是一潭深水,清亮透底,还有小鱼在游的那种。

“拂弦,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你还会像现在这样快乐吗?”

我想了想,很认真的回答,“我会快乐,但是有你在身边我会更快乐。”

庞智眼睛一暗,我惊觉自己似乎不应该如此坦白。

他的目光似水,流过我的脸,“拂弦,如果我离开很久一段时间,你会等我吗?”

我抿抿嘴,拉住他的手,“我会等你,我会快乐的等你一起过更快乐的日子。”

庞智呵呵的笑了,依旧弯弯的眼让我发下心来,感叹,原来男人也是没有安全感的生物。他的如果,让我想起那些总是问男人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爱上别人的女人。

“拂弦,如果我不是官,你会想我做什么?”

我想了想,告诉他最好是当教书先生,专门教那些有钱人,即受人尊敬,又不愁月俸。

他揉揉我的脑袋,乐呵呵说,“好,要是我不当官了,就领着你去有钱人家当教书先生,用月俸给你买好吃的。”

我点着头跟他一起呵呵笑,不过这也是幻想一下,我的家事注定我不能跟着他去当教书先生的夫人,而他的抱负也绝不是教书先生那么简单。

笑够了,庞智揽着我入怀,“拂弦,咱们成婚了,不住在京城好不好?你想念爹娘了,咱们就回来看看,可是不要住在这里。”

“嗯?你想被外派?”

“可以这么说。京城虽然四季如春,可是我更喜欢四季鲜明的地方,冷就冷得彻骨,热就热得沸腾。”

我仰着头看他,忽然想起上辈子的我似乎就是住在那样的城市。冬天白雪可以没过膝盖,夏天热得人大口的吃冰。我有多少年没见过雪了,自己都快忘了。

庞智静静的看着我,等我的答案。

“庞智,你会打雪仗吗?”

他一愣,稍后摇摇头。

我抿着嘴笑,“那你可要好好学哦!咱们要自己有一个院子,冬天下雪了,我们就在院子里堆雪人,打雪仗。”

庞智看着我,眼神越发的温柔,细腻的注视,让我有点脸红。他低下头,我闭上眼…

马车“噌”的一下子站住,车身瞬间向左倾斜,我还来不及睁开眼,已经跟庞智叠罗似的摔倒一边,丫的,这马车翻得还真是时候,就差那么一点点就亲到了。

裴三郎撩开车帘,先是将我拉了出去,“没事吧?车身旋进了泥坑,轱辘折了。”

庞智跟着爬了出来,蹲□跟车夫看着轱辘。

我愤愤的站在一边,看来今年我是跟泥坑反冲,上一次一个泥坑让我一跟头晕了一夜,这一次又是泥坑,硬生生破坏了我的初吻。该死的泥坑。

轱辘的轴彻底的折了,根本没办法修复,庞智只好卸了马丢下车。我撅着嘴不情不愿的回到姨娘的豪华马车,掀着车帘与庞智两两对望。

我第一次看见他骑马,没想到的是他骑马的姿势都那么温雅。裴三郎骑马有点吊了郎当,虽说技术没的说,可是就是没有气质。庞智不同,他骑坐的很标准,腰板绷得直直的,像中欧的骑士。

“拂弦,这个给你玩。”庞智举着从路边拔的一根苌(一种植物)从车窗递给我。

我揪着苌,用力的吹向庞智,漫天的白色绒毛在他身边绽放,引得同行的侍卫频频侧目,我突然觉得好骄傲,这样被人瞩目的男人喜欢的是我。

虚荣心真是极大的满足。

一根吹完,我叫着还要,庞智骑着马再次绕到路边给我拔许多。我兴奋的拍手,呼呼的吹得脸通红。

侍卫们跟着白绒毛打转,严肃的脸都笑了起来。

我正玩的开心,裴三郎的马长嘶一声掉转头冲我们奔来,扬鞭就抽了一个正呵呵笑的小侍卫。

他犀利的看着其他人,侍卫们吓得寒噤。“常侍读,你是代替甄淑妃祈福,请你注意身份。”裴三郎背着身咬牙切齿道。

我尴尬的咬着嘴,庞智骑马上前,“裴将军,是在下的不好,请不要怪罪拂弦。”

裴三郎侧目,冷哼一声,驾马又回到车头。

庞智冲我眨眨眼,我吐吐舌头撂下车帘缩回马车。

我敢肯定,裴三郎是嫉妒,真是看不得别人好!小心眼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本周有榜,更新时间老样子不变!

20

20、20 ...

??????????????????????????????????????????

夜色降临,我们到了山脚下的驿站,看着明晃晃的灯笼,我偷偷的揉揉颠簸的发麻的屁股,终于到了。

“大家先用膳,吃完了就都去睡觉。明日一早,车马留在驿站,徒步上山祈福。”裴三郎扯着嗓子对侍卫们喊话,“常侍读,庞侍郎还有我住在二楼的厢房,其他人住在一楼,留两个守夜。”

“是,将军。”

裴三郎吩咐完,迈着大步就进了驿站。狗娃小帅跑到我跟前,一脸的阶级斗争相,“常侍读,我们将军说楼上的厢房两间有暖龙的给你跟庞侍郎住。”说完,转身就跑了。

我傻愣愣的定住,突然有种红杏出墙被鄙视的感觉。庞智走过来推推我,拉着我进驿站用膳。

吃完了晚膳,裴三郎,庞智和我一起上了二楼。二楼是长廊式的布局,正好三间房,一间只对着楼梯,一间要转向内侧,最后一间则是夹在内侧和楼梯的中间,是为正房。我是替姨娘而来,自然是住在正房。裴三郎瞅瞅庞智拉着我的手,“哼”了一声就甩着戎装进了楼梯口的房间。

“拂弦,驿站的人一会儿就会给你送水,沐浴完好就赶快睡一觉,颠婆了一天,一定累坏你了。”

我点点头,的确是有些累了,便推门进了房。

山脚下,夜里微凉,盘在床边的暖龙让屋里温暖异常。我突然想起狗娃说裴三郎屋里没有暖龙的事,这驿站也真是奇怪,明明三间厢房干嘛不都装上暖龙啊!

正想着,就听见敲门声,是驿站的人来送水。我敞开门,让他们抬水进屋,忽听门外又有开门声,我以为是庞智,可探身去看庞智跟裴三郎的门都是紧闭着。

难道是我幻听,我耸耸肩,看来自己真是累到了。

插上房门,我褪了衣衫将身子埋进热水里,感觉全身的毛细孔都张开了,真是太舒服了。

洗了一刻钟,我裹上里衣跳出浴桶。谁知,我脚一落地,还没够到鞋子,一条细长的,滑溜溜的,花绿小蛇就吐着舌头冲我慢慢滑行。

我抖,不会这么倒霉吧!

惦着一只脚悬空着不敢动弹,脑袋转了三秒过后,我做出最聪明的决定…“啊!有蛇!”我扯着嗓子大叫,似乎声音刚传出,就见一黑影“嘭”的一声,冲了进来,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卷进了他的怀里。

“别叫。”冰冷的声音让我下意识的闭嘴,可一想自己几乎裸着的身子被裴三郎抱着,真是无比的别扭。

“你先放我下来。”我小声的请求。

裴三郎冷哼,“你不怕蛇吗?”

怕!不怕我喊什么劲。我识相的闭嘴,反正上辈子也不是没穿过连衣裙,我就当我不是常拂弦。

裴三郎顺手拿起浴桶上搭着的毛巾,手腕一闪,毛巾瞬时向青花蛇打去,那蛇绕上毛巾,裴三郎又是一转,极快的将毛巾带着青花蛇一起甩出窗外,看着窗纸被打出一个大洞,我颤颤从他的身上滑下,抚着胸口喘气。

裴三郎一步走到门口,旋身关上房门。我一愣,顿时警惕,“你,你关门做什么?”

“你这个样子不关门,难道还要敞着门请人过来参观吗?”裴三郎冷言冷语道,说完,甩都不甩我的走向窗户,撤了桌布要塞住被他打漏的窗纸。

我脸一热,算是当了一回吕洞宾。抱着胳膊凑到床边,从包裹里取新衣,可还没解开包裹,就听门外传来敲门声。“拂弦,我听见你屋子里有声音,有什么事吗?”

糟糕?!若是被庞智看见我跟裴三郎这个样子非误会不可!心里越慌,那包裹结越是解不开,我抬眼一看丝被,一把扯过裹住身子。一步跳到裴三郎身边,“求你,千万别出声。你躲到屏风后面好不好?就一会儿,若是庞智看见咱们这样子,一定会误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