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婆一溜的下地,伏在地上,“常女史,老身刚才探了王妃的胎位,宫口已经开了三指,估计用不了一个时辰,世子就能出生…只是…”

“只是什么?”我瞪圆了眼,心似要跳了出来。

“只是刚刚老身摸着王妃的胎,似乎有些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你倒是快说!”这次我真的急了。

稳婆一脸的为难,扣了一头,直言道:“老身摸着世子的身子有点不对头,身形似乎异于常人。这种情况,宫里倒是也出过,可是此时还要王妃跟女史给老身一个话,若是世子真的不对劲,是不是…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

“是不是直接埋了!”

我脑袋“嗡”的一声,感觉像是炸开一般。稳婆说的估计就是畸形婴孩,未成年人生育或是高龄的产妇都是极有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筝音听见稳婆的话,整个人都吓傻了,她嘤嘤的哭出声,“表姐,怎么办?怎么办?我的孩子是不是不能活了,表姐,你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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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新年快乐,祝大家新的一年里工作顺利,日日开心…
╭(╯3╰)╮
扑到大家…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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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4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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筝音听见稳婆的话,整个人都吓傻了,她嘤嘤的哭出声,“表姐,怎么办?怎么办?我的孩子是不是不能活了,表姐,你告诉我。”

“不会的,筝音,你不用担心。不会的,表姐向你保证。”我说着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谎话,根本不知道能不能安抚筝音,可我能做的只有这样。筝音又开始阵痛,我将她的手递给一边的侍女,让稳婆继续接生。

这种事,还是要先告诉轩龙王的。

出了产房,轩龙王便焦急的凑上来,“筝音怎么样了?孩子还得多久能生出来?”

我有些不知如何开口,可这时候,就算是再难开口也要开口。“王爷,孩子…稳婆说孩子不妙,有可能是畸胎。”

“什么…”轩龙王瞪大了眼,除了震惊之外更多的是恐惧。不过,只一瞬间,他便冷静下来,一把推开我,不顾丫头婆子的阻拦直接进了产房。

“王爷,王爷…”我跟在他的身后。

稳婆见他进来,“扑通”跪倒地上,“老身叩见王爷。”

轩龙王阴沉着脸,盯着稳婆一字一顿的道:“你听好,若是孩子有事,那便是王妃跌倒小产。可若是王妃有一点事,就是你恶意谋杀王妃跟世子。”

稳婆吓得跌坐到地上,我的心也跟着一颤,还是第一次见老狐狸这样吓人。

“还不快去给王妃接产。”

“是,是,老身这就去,老身这就去…”稳婆连滚带爬的上了床,不断的鼓励筝音用力。

我跑到床边接过帕子,安抚筝音。

轩龙王一直站在门口的位置,始终未动。他既不靠近,也不出去,一直的看着筝音,眼神复杂却又隐忍,不过,那一身凌厉真真的让人后怕。

直到筝音一声大叫,稳婆大喊出来了,轩龙王的身子一晃,来不及看清他是怎么过来的,总之一下子他就站到了筝音的身边。我稍稍侧身,先去看孩子。内心纠结且矛盾,若是孩子真的是畸形,难道真的要活生生的埋了吗?

我小心的靠近,只见稳婆将孩子翻身,再翻身,接着大喜的笑言,“恭喜王爷、王妃,世子健康的不得了。”稳婆说着,眼泪就下来。

我先接过孩子,眼睛也是一红。是个男孩,身形虽是小了点,不过听着哭声,还是蛮壮士的。

轩龙王拉着筝音,根本顾不得孩子,片刻,我也觉出不对,筝音脸色苍白的依旧喊着疼。稳婆又爬上床,伸手去探,这一探,脸色巨变。“还有一个,应该是双生子。”

屋内瞬间又沸腾了起来,刚刚停下的丫头又开始进进出出的抬热水,递帕子,乱作一团。

整整折腾了一个时辰,筝音的第二个孩子终是平安落地。再次响起的婴孩啼哭声,让众人都屏住呼吸,直到稳婆说孩子是健康的,大家才笑着落泪。

由于不知是双生子,稳婆在探胎的时候,才误以为孩子是畸形,弄得虚惊一场。

“平儿乖,姨娘帮你换尿布。”我笑着摆弄着床上的小娃娃,看着这哥俩“依依呀呀”的哭着,嘴巴还真乐是合不上。

轩龙王抱着安儿,也是咧着嘴。

筝音歪在床上,只对手里的吃食感兴趣,根本没有初为人母的喜悦,这点甚是让人费解。

费解归费解,孩子还是招人疼的。

平儿跟安儿倒是继承了筝音的好模样,圆圆的大眼睛,鼓溜溜的小脸,标准的美男子。作为龙脉的大世子跟二世子,不知长大了要祸害多少的青春少艾。

我跟筝音说这话的时候,被轩龙王听见,老狐狸竟大言不惭的,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儿子随我,钟情着呢!”

筝音花痴样子深信不疑。

我唯有一声叹息。

“表姐,你打算什么时候启程回皇族?裴将军已经来了三封信催促了,我看你若是再不走,他就要亲自杀来抓人了。”筝音撂下碗,抬头说道。

我抱着平儿的手一僵,支吾着,“再等等。”

轩龙王让奶娘接过孩子,坐到筝音身边,“拂弦,别躲了,再躲也是要回去的,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本王听说,皇族陛下称病不理朝政,如今只有裴将军没有表明立场,估计现在的他,难啊!”

我沉默不语,何尝不知他的难处。其实,孩子满月的时候,我就接到姨娘让我回国的信,可是我拿着那信,心突然就慌了。虽说已经下定决心嫁给裴三郎,但是,真正去面对的时候,我又怕了。不是怕嫁给裴三郎,而是怕面对庞智。

深吸一口气,我笑了笑,“谁说我躲了?我是舍不得平儿跟安儿,等他们过了百日我再走。”

老狐狸拉着筝音“扑哧”一笑,“拂弦,等到了百日的时候,你又会说等平儿跟安儿过了周岁再走的。别拖了,本王已经让人收拾好你的行装,马车跟吃食也准备好了,明日就走。本王可惹不起裴三郎,不想让他来拆了我的王爷府。”

我哑口无言,有些哭笑不得,突然觉得自己不招待见,也不懂老狐狸咋就那么怕裴三郎。

行礼都打好了包,我想不走也不成了。第二日一早,我就上了马车。筝音眼睛红红的跟我挥手,说等孩子大些,她就回去。一想要跟她分别,我还真是难受。这一年,我似乎跟别离赶上了,不是别父母,就是别情人,现在又别了筝音。

叹了一口,摸摸眼泪,我窝在车里。这一次回去,要面对的是什么呢?

我是带着皇命出使,回国必须要先进宫谢恩复命。可是让我不解的是,为什么谢完恩的我就被软禁了?

我出了大殿,一个侍女便说陛下有赏赐,让我跟她去取。可我进了这院子,赏赐倒是没看见,行动倒是被限制了。

“常女史,陛下说留您在宫里住上几日,您就安心住着,有什么吩咐尽管告诉奴婢。”

只要我一提出去,侍女便会这样答复我。

我无奈的坐在院子里望天,幻想着,裴三郎带兵杀进来救我,也上演一出冲冠一怒为红颜。

“红颜”二字让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我这其貌不扬的脸,也能算是红颜吧!

“看来拂弦住的很好。”我正笑着,陛下走了进来。

“拂弦叩见陛下,陛下万吉。”我稍楞一下,马上跪下行礼。

“起吧,不用多礼。”陛下乐滋滋的坐到我的位置。

我不断的告诉自己要沉住气,要沉住气,可是一张嘴,还是没沉住气。“陛下,为什么要把拂弦关在这里?”

陛下挑挑眉,并不意外我会这样问。他笑着看我,“拂弦,你认为我为什么把你留在这里?”

我怎么知道?知道就不问你了。

“呵呵…是朕的失误,朕以为你完全能明白朕的苦心,看来朕疏忽了。”

我被他莫名其妙的话弄得糊里糊涂,可人家是陛下,我秉持少说少错的方针,继续保持沉默。

陛下见我不语,摇摇头,似是叹息,“朕真是不懂,朕的两个儿子为何会钟情于你?说学问你不是最好的,论品貌京中比你强的不在少数。”

我反映了一下,才弄懂他的两个儿子是谁。看来我还是没有适应裴三郎跟庞智的新身份啊!一个武亲王,一个大皇子…哎…这问题,我还真难回答,只能实话实说。“陛下,这点拂弦也很诧异,不如下一次陛下当面问问他们。”

陛下听了仰头一笑,“好,朕自会问的。不过在问之前,朕倒是要问问你。朕曾说过,等你年纪大了,便给你赐婚,拂弦,如今你心里的那个人可定了?”

我的心“咯噔”一下,陛下的话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

“你不用急着回答朕,朕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三天后,你在给朕一个满意的答复。”陛下的“满意”二字咬的极重,可我想不通他的深意。

若是两年前,我可以看出他是希望我嫁给裴三郎的,可是两年后的今天,我已经看不清,猜不透陛下的心意。

不过,我根本不需要猜透,也不用猜透,就像两年前一样,我只忠于自己的心。“陛下,不用三天,拂弦现在就能告诉您,拂弦中意的是…”

陛下忽的摇头,制止我说下去,他站起身,极有深意的看我一眼,“智儿说为了你他愿意放弃皇位,甘做贫民。两年前,他就求朕在一切平复之后,带你远走高飞…拂弦,好好考虑一下。无论你选择谁,朕都会欣慰。”

陛下说完转身离去,我呆呆的楞在原地,脑袋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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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除了睡觉、吃饭,我一直都静静的坐在院子里。可是脑袋根本不转,依旧是一片空白。

三天过后,陛下没有出现,庞智却来了。

他就那样站在木棉花树下面,温柔的笑着。

我怔怔的起身,哑然,不知所措。

“拂弦,还记得吗?我说过,如果咱们再次相遇,那才是真正的缘分。”他笑着说,好似我们没有分别两年,只是别了两个月,或是两天。

眼泪不知不觉的爬上脸颊,这句话的深意,原来在这里,可惜,我已经不相信缘分了。

庞智慢慢的走进,他的脸在眼泪模糊的双眼里渐渐的清晰。我抬起手,执上那张俊朗的面颊,除了左脸多了一条半寸长的疤痕之外,他一点都变,还是那么英俊温雅,令人心动。

“这,是怎么弄的?”我的手停在他的疤痕之上。

庞智淡淡的笑着,“龙况儿抽的,鞭尾扫到脸颊,不疼,一点都不疼。”

他的手覆上我的手,温热的触感让我的心一紧。几曾何时,这双手也是这样的拉着我,跑遍京城的大街小巷;同样也是这双手,那样的轻易的松开我的手,独自离开,看都不看我一眼。那时候的我,恨的心有多悲伤,只有我自己知道…

眼睛突然被蒙住,我慌神仰头,庞智却一把扯我入怀。我刚要挣扎,头顶上哽咽的声音,让我顿住。“拂弦,不要用那种眼神望着我,你有多伤心,我的心就有多痛。大殿之上,你知道我用了多少力气,才控制自己不去看你,不去喊你。当你跟裴三郎走出大殿的时候,我以为我会心疼的死掉。父王有意让我带你同去龙脉,可是我明知此行凶险,又怎会舍得带你冒险?我说出那些狠心的话,都是迫不得已。在龙脉的地牢里,我一点都不怕,唯有的只是庆幸,庆幸自己没有带你去,庆幸当时狠下的心是对的。”

我哭湿了他的衣衫,这些我早已猜到,可是亲耳听见的时候,依旧忍不住心伤,仅止于心伤。

哭够了,我退出他的怀抱,如果在两年前,他愿意坦承这些,我就愿意等他,或是跟他一起犯险。可是如今,有些事,有些人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再也回不去了。这个温柔的人,这个温柔的怀抱,已经不是我的港湾,我已经没有办法留在那里。“庞智,两年了,两年前你走的那夜到我的院子告别,可是要告诉我真相?”这,很重要。这三日,空白的大脑里,不断的划过那一晚的他,欲言又止。

庞智的嘴角还是弯成好看的弧度,他说,“我,只是想看看你。怕自己一去不回,再也看不见你,会死不瞑目。”

我流着泪笑了,似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可是心头却插了一把刀,割进心窝里,慢慢的割,钝痛的让指尖都麻木,然后再从指尖一点点的扩散着疼痛,直至全身。“我们…”

“大皇子原来也在这儿,真是好巧。”生冷的声音在门口响起,裴三郎冷笑着走了进来。“拂弦,我还想要带你拜会大皇子,没想到你们已经见面了,都是熟人,不用介绍了。大皇子,我与拂弦会在一个月后成婚,到时候还望您赏光到我府喝杯薄酒。”

裴三郎虽是笑着,可是身上却散发着阴冷的气息。我的手被他用力的拉住,紧紧地,带着疼痛感。

庞智的眼里一闪而过的伤痕,让我感觉自己真的好差劲。我执拗的想抽回手,可是裴三郎却更加用力的握紧。

“拂弦,陛下让我接你出宫,咱们走吧。大皇子,告辞了。”

“慢着。”庞智喝道,依旧是微笑的脸,可是气势跟刚才完全不同。“武亲王,父王说拂弦的婚事他会赐婚。这京里的生活让人好累,或许拂弦愿意去那种四季分明的地方,教书识字,做个平凡人。”

我的身子一僵,那个约定,他还记得。

裴三郎“哼”笑一声,不再客气。“大皇子,两年了,很多事都变了。现在,你不姓庞,姓皇甫,你认为,还能脱身的干净吗?”说罢,他再不理会其他,直接扯我出门。

我的眼角扫到庞智微晃的身子,便已经被拉出宫,被裴三郎用丢的上了他的马车。身子跟脑袋都还没反应过来,灼热的吻已经贴了上来,让我无法呼吸。

一股子血腥味在口中散开,分不清是我咬的他,还是他咬的我。直到肩头一凉,我才拼命挣扎,裴三郎疯了吗?他要做什么?

“放开,裴三郎,你疯了…”我嘶吼着,直到裴三郎僵硬的停下手,翻身倒在一边。

我快速的蜷起身子,整理衣衫。他的失控,让我害怕。

片刻,裴三郎冷冷道:“如果再次相遇,才是缘分,拂弦,你也这样认为吗?”

我一激灵,他怎么会知道这句话。“你偷听我们说话?”

他冷笑着,坐起身,眼里满是犀利,“我裴三郎还不至于,看来庞智还真是又提了这句话。若是可能,我绝不给他跟你说话的机会。”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裴三郎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丢了过来,我拾起打开,不禁恶寒,居然是两年前庞智离开时留下的字条。

“拂弦,下一次如果不想被别人知道秘密,记得要毁尸灭迹,不能随便丢了。”说这话的时候,裴三郎居然笑了。

我气的鼓鼓的,“就因为这句话,所以才这样对我?”

他脸一黑,看着我咬牙切齿,“你认为我就那点肚量,再说了两年前我就知道,何必等两年后在找你算账?”

“那你刚才还…”

裴三郎重重的喘气,明显是火气又上来了,“拂弦,你没心吗?我为什么这么气,你问我为什么这么气!回京之后,你不找我就算了,居然跟庞智见面,还泪眼涟涟的看着他。若不是陛下说你被庞智留住在宫,我还找不着你呢!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明明知道我担心的要命,却还…”

我被他吼的一缩脖子,可听着听着就觉得不对劲了。“我是被陛下软禁在宫里的,不是被庞智留住的。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看见庞智的。”

“什么?”裴三郎明显一怔,不敢置信陛下会说谎,可是却是他说谎了。

我前因后果的说了一遍,包括三天前,陛下说庞智会为我放弃皇位的话。“裴三郎,庞智的确提了‘如果我们再次相遇,才是真正的缘分’的话,可是,当他什么都没说就离开的时候,我已经不相信缘分了。”言尽于此,我不想再解释,若是他不懂,我也没有办法。

裴三郎伸出手,我没躲,他的手就落到我的肩膀,轻轻一带,我便趴到他的怀里,他的大手在我的背上细细的抚摸,声音低沉,“拂弦,对不起,我太怕了,你知道我只是太怕了…”

我闭上眼,听见他的道歉,又想起庞智的脸,交杂的心疼让我一抽一抽的哭了起来。裴三郎在我的心里像是一座山,如是我要他,他就在那里。庞智像是山间的流水,也在那里,可是却在流动,让人抓不住,不实在。

我喜欢庞智,哪怕是在两年后的今天,看见他,我会心疼,会悸动,复杂的心情有说不出的涟漪。不过,如若在庞智跟裴三郎之间做选择,我却会义无反顾的选择裴三郎。因为,他爱我,我爱他。很简单。

裴三郎叹了口气,拉着我坐到他腿上,将我整个圈在怀里,才冲外喊了一嗓子,“狗娃,去太傅府。”

我脸瞬时红了,天啊,狗娃在外面,那岂不是都被他听见了。

马车开始晃动,裴三郎抱着我的手紧了紧。“拂弦,陛下的心已经偏了,他想让你嫁给庞智。”

“陛下的心从来就没正过。两年前,陛下的心偏向你的时候,我也没有嫁给庞智。”我撇嘴道,一想陛下走的时候说无论你选择谁,朕都欣慰的诚恳样,就觉得好笑。原来帝王的嘴里,没有真话。一言九鼎,纯属放屁!

裴三郎一笑,“是啊,你那时候那么倔,倔的想让我揍你一顿。不过还好,现在你的心偏向的是我,是我…”

低喃的话热热的熔在耳眼里,我侧过脸,没有时间意乱情迷,极是认真的问他,“如果,庞智当了太子,太子会怎样?如果,庞智当不成太子,庞智又会怎样?”

陛下说,庞智愿意为我放弃皇位,这话的深意让人根本琢磨不透。庞智不欠我,我亦不欠庞智,可是磕磕绊绊的牵扯,却仿佛是他欠了我,我又欠了他。真真的剪不断,理还乱。

我虽不聪明,可是从回京被软禁到陛下故意误导裴三郎,再笨的人也会察觉,我已经被卷进了这场皇位争夺战中,而且,成了陛下的一枚棋子。

裴三郎抿着嘴凝视我,半刻才缓缓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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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刚奔完的,热腾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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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4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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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太子的那一个,便会成为龙况儿的夫君——龙脉国的皇夫。等到龙况儿生下孩子,龙脉就算是真正的成为皇族的附属,改姓皇甫。到时候,三国归一,天下太平。”…

夜深,微凉。我坐在窗前,脑袋里一直转着裴三郎的话。“三国归一,天下太平…”怎么会有那么简单的事呢?

如果说陛下要我嫁给庞智,那庞智不可能娶龙况儿,唯一的出路便是继承皇位成为皇族的王。可是,庞智却说,要给我平凡人的生活,这岂不是相互矛盾的?

他们总是有说谎的人。

我摇摇头,感觉情况比我想象的更加复杂。

“拂弦,别想了,一切有我。”裴三郎走进屋内,从背后圈住我。我靠到他的肩上,闭上眼。

“怎么还没走?我以为你已经走了。”

晚膳过后,他便被爹娘喊去商谈婚事,我不愿意掺和,便回了房。

“咱爹说,夜深了,让我留宿。”

我“噗”的笑了出来,转身点他的额头,这厮脸皮还真厚,怎么就咱爹了?“谁是你爹?你喊的倒是利索,我可还没嫁给你呢。”

裴三郎“呵呵”的跟着我笑,“拂弦,就是你现在说不嫁,你爹娘都不干。”

我更觉得好笑,不过第二天,他的话倒是得到了证实。

早膳的桌上,只见娘亲一个劲的给裴三郎夹菜,边夹还边说,“三郎啊,上次你说我做的笋丝好吃,今儿我特意早起给你烧的,多吃点。你一个人过日子,丫头、婆子,怎么都不如家人照顾的好,现在拂弦回来了,我看你就日日来府里吃饭,省的一个人冷清。”

“好,我巴不得呢!您就是不开口,我也会死皮赖脸的来的。”裴三郎咧着嘴,大口的吃菜。

我心里嘟囔:小人伎俩。

爹听着,笑着说,“我们拂弦是有福气的人,三郎,等你们成婚了,可要经常带她回娘家啊。”

裴三郎眉开眼笑,“你老放心,我已经安排人收拾京郊的别院了,等收拾好了,您二老就搬过去跟我们同住,我没有亲人,就您二老跟拂弦是我最亲的,我哪舍得跟你们分开啊!”

一句话,让爹娘的脸笑出了花,一顿早膳,我一句话都没说,只听爹爹跟娘亲一个劲夸。夸的我真想掀了桌子,去掏掏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