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她深深的体会到什么叫生不如死。
臣知书看着她麻木穿衣,麻木的走向门口,心也跟着一点点的往下沉。“翁思恩,我给你时间,不过结果是一样的,我要定你了,别想逃开。”
翁思恩没有回头,脚步都没有停一下的打开大门,离开这个噩梦一般的房子。
臣知书看着空了的门口,心里烦躁,不由得骂一句,“这算是什么事呀。”恼怒,自责,隐隐的后悔。可做都做了,后悔有什么用。心放不下,他抓着外套快步跟了出去。
翁思恩,不知道上辈子是我欠了你,还是你欠了我。
孽缘呀!
Part 16 翁思恩自杀 ...
臣知书的公寓紧邻江边,出了小区就是跨江的大桥,这功夫正是下班潮,大桥上车来车往。
翁思恩一身破碎的印度舞衣,凌乱的头发,皮肤上满是淤青痕迹,一脸绝望的走在桥边,过往的车辆见着都是立马减速,就怕这人猛的冲出来,死了她一个不要紧,连累自己就完蛋了。
臣知书知道自己此时靠过去,这女人就得发疯,只能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还得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要说这些年混事他也没少做,可是刚刚那件,他还真是活了这二十多年来的头一遭。被翁思恩那么一激,也不知怎么的就控制不住自己似的。要说后悔,是真有点,可占有后的那种打心里冒出来的满足跟喜悦,那点后悔还真就不算什么。
自打跟尚心分开,还真就没遇见什么让他上心的人,其实他也不知道怎么就对她上了心,好似不知不觉,翁思恩就闯进了他的生活,让他闲下来就念着,想着,抱着别的女人心里还惦记着,更是为了她,不惜坑了范小蠡。
臣知书看着前面游魂似的人,有些无奈的一叹,不管了,反正混事他都干了,翁思恩不管愿不愿意,她的人都是他的了。越想越是笃定,臣知书抬步要去把人拉回来,可着脚步刚抬起来还没落下,翁思恩却站住了脚转身爬到了江桥大坝上。
她不会要跳江吧?猛的想起范小蠡曾在他办公室说的话,臣知书的心一下就提了上来,快步跑过去,挥着手就叫:“翁思恩,你给爷下来。”
翁思恩心如死灰,她木然的转头看着向她奔跑的臣知书,看着他脸上的惊恐、焦急以及各种不断变换的情绪,她笑了,笑的悲凉,凄美,可是眼里却是碎了毒一样的仇恨。江桥上风很大,在大坝上她几乎站不稳,一身狼狈,让桥上的车辆都纷纷停下。
等到臣知书跑近,只听见翁思恩最后的诅咒,“臣知书,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嘭…风起,臣知书趴在大坝上,指尖微微的发麻,中指跟拇指只来得及夹住她衣衫的碎布。“翁思恩…”
江面溅起巨大的浪,桥上已经有人报警,“110吗?这里是跨江大桥,有一个女人跳江自杀…哎,哎…不对,是两个,一男一女…”
臣知书似乎什么都没来得及想,意识到自己没有抓住翁思恩的下一刻,已经翻身爬上大坝,跳下江桥。
她不能死,绝对不能死。这是他唯一想的到的。
虽是夏日,可是掉入江水的那一瞬那种冷还是猛的一激,臣知书扎猛子去捞翁思恩,这时候不得不感谢那一身红衣,极容易的就找到了人。翁思恩已经晕了过去,他夹着她,扬起的她的头,奋力的往岸边游。
江边渔船上的老渔民见出事,已经有些人往江心游去救人,这会儿见他救了人都往他的方向游去迎他,帮衬着把人送到岸上。上了岸,警察跟救护车都到了。沸沸扬扬一片闹腾,臣知书看着现场乱成一片,只觉得这事是真的闹大了。
…
事情必须压下去,等把翁思恩送到医院,臣知书立马给尚品打电话,他跟媒体交道打的多,今儿的事先把媒体压住。警局那边,他是躺平了都没人敢说什么的,给管片的处长打个电话,两个警员二话不说立马撤退。
他坐到翁思恩的床边,看着苍白着脸在床上安睡的小人,心思发沉。她还真倔,真敢往下跳呀。
如果今天大浪,他绝不会那么容易就把她从江里捞出来,那后果…他不敢想。臣知书这辈子似乎都没怕过什么,这时候他竟真的后怕了,他怕她就这么死了。疲惫的闭上眼,这一刻,他似乎意识到自己对她做了一件毁天灭地的事,让她竟能生无可恋的抛下一切的跳下去,干脆的一了百了。
难道,她不想想瘫痪的母亲,不想想为了还债已经要去坐台的姐姐,不想想还身在拘留所的范小蠡了吗?这一夜,他都反复的琢磨着,除了悔,心里还隐隐的怨。要说优秀,他未必是最好的,可跟范小蠡那地痞比,凡是睁眼睛的都能看出来谁好。丫的,这妞怎么就不开眼呢?
翁思恩不是不开眼,也不没想父母姐姐,只是跳下去那一刻,她是真的绝望了。可当身体有意识,她知道自己还活着的那一刻,她就想到了。她不能死,她死了母亲跟姐姐怎么办?还有范小蠡,她答应过小蠡,等他出来的。
“你醒了,我去叫医生。”
“不需要。”她虚弱的掀了被子起身,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让臣知书有说不出的难受,脾气又忍不住的彪上来,豁然的按住她的手,“翁思恩,告诉你,别跟爷在这耍脾气,你想死?没那么容易,不是我瞧不起你,你死的起吗?你死了,你爸爸这辈子就得躲着,你姐用不了多久就得卖身还债,还有范小蠡,我告诉你,只要你死了,我发誓让他这辈子都蹲在大牢里。”
翁思恩气得发抖,“臣知书,你还算个人吗?”尖锐的声音满是恨意,她甩开他的手,梗着脖子,硬硬的压抑着眼泪,“放心,我不会死,就像你说的,我穷的连死都死不起了。就算死的起,我也不会去死,我要等着看你的报应,我要活着诅咒你不得好死。”
这诅咒臣知书倒是没往心里去,可看着她那样,心底就是不舒服。他一扬手,翁思恩就把身子往后退,好似他是个带菌者。低着头,微眯起眼看着她,嘴角死死的抿着,胸口起伏泄露着情绪,他若有所思,这女人实在是倔强的可以。
凡是男人大多都有占有的欲望,尤其是那些感兴趣又不顺从的,越是这样,他就越是想要占有,不仅仅占有她的身子,更是要占有她的心。对于臣知书来说,这辈子想要的东西大多是轻易的得到,翁思恩也算是一个异数。
这个异数让他更加的有占有欲,摧毁性的占有欲,不然也不会有昨天的那事。他缓身坐下,目视着戒备的翁思恩,“想知道你继父在哪吗?想让范小蠡无罪开释吗?翁思恩,咱们来谈个交易吧!你做我的女人,三天内我把你继父给你翻出来,三个月我让范小蠡走出牢房。”
…
一连三天翁思恩都是昏昏沉沉的发着高热,温度始终都降不下来,医生只说什么大碍,可臣知书却急的差点揪起医生的脖领子大骂昏医。
第三天,这温度终于降了下来,翁思恩也算是清醒了,睁开沉重的眼皮,身上的皮肉都紧的发疼,耳朵嗡嗡作响连带的太阳穴也一刺一刺的疼。
脑袋里翻开记忆,臣知书的话历历在耳。
侧过头看着一脸胡茬有些狼狈的臣知书,翁思恩死死的咬住嘴唇,眼泪顺着眼角就落了下来。等臣知书醒过来,翁思恩已经整理好情绪,微哑的嗓子冰冷的语调,“时间。”
“呀?什么时间?”臣知书一蒙。
翁思恩冷笑,“你不是要我做你的女人吗?就是卖身也要有个期限,多久,我要在你身边做多久的牢?”
坐牢?这个女人似乎永远都知道怎么惹怒他,“五年。”
“三年。”她讨价还价。
这一次,换臣知书冷笑,“五年换范小蠡一辈子,你,有资格讨价还价吗?”抬起手,捻住她的下巴,这一次,不容她躲闪。
翁思恩目光沉下去,暗涌压在眼底,“范小蠡平安出来,我们的交易就正式开始。”
“好。”臣知书笑着应,却不知这一个字,让他的世界因这个女人而翻天覆地,而这个五年之约,更是让他追悔莫及。
Part 17 五年的交易 ...
臣知书说话算话,不出三天,翁伟就自动现身了。灰溜溜的回家了,吓坏了翁家母女三人,翁思业见着父亲,立马扑上去就打,“你怎么这么没心,你一走就这么多年,你还知道回来,你怎么不死在外面。”
比起翁思业的激动,翁思恩跟母亲就冷静的多,翁思恩大病初愈,没什么精神,看着继父白了头发,一身褴褛,除了心疼,更是有几分埋怨。再一想自己跟臣知书谈下的条件,心思就越发的沉重,等范小蠡出来,她还不知道要如何面对,更不知道要怎么度过今后的五年。
手机响了起来,翁思恩一看来电,转身进了自己的小屋,接起电话并不出声。
“你继父回去了吧。”臣知书道,见那边没回应,接着说:“范小蠡那边我会让我姐亲自处理,你放心。”
放心?她有什么不放心。翁思恩咬着嘴唇依旧不语。
“好了,知道你不愿跟我说话,不说就不说吧,你才出院,注意身子,一会儿我让人给你送点补品…”
“不需要。”她立马拒绝,声音很急,“你不许让人来,不能让我妈知道我跟你的脏事。”
脏事?什么叫脏事?臣知书一听差点没气背过去,“翁思恩,你就不能说的好听点。”
好听点?翁思恩冷笑,“好听点就是我把自己卖给了强|暴自己的人,这么说你满意了吗?”
当然不满意,不仅不满意,他还有些恼怒,不过火气却是硬压下去,毕竟人家说的是事实。臣少这辈子服软的次数屈指可数,可这次他真就心甘情愿的服了软。声音放得很轻,语气里带着丝讨好。“思思,咱把那次混事忘了吧,我下次不会了,真的。”
真的假的对翁思恩来说都无所谓了,这事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臣知书,换了你,你会忘了吗?没事就挂了吧。”说罢,也不管他还有没有事,直接挂了电话。
放下手机出了小屋,客厅里只剩下捂着嘴默默流泪的翁思业,她看着母亲禁闭着门,叹口气坐到姐姐身边,“爸回来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这话两姐妹都知道只是安慰,就算翁伟回来,债务也依旧摆在那里,今后的日子还指不定要怎么过呢!
另一边,被挂了电话的臣知书,心里憋屈极了。可一想自己对她做的那事,只能一叹。得,他还得赶紧给她捞范小蠡去。真是欠了她的。
起了身,直奔律师事务所,进去之前,他先给臣知墨的秘书打了电话,秘书一听小臣少要来,赶紧进屋通报。
臣知书可以说是臣知墨看着长大的,说句不好听的,他一抬屁股就知道他拉几个粪蛋,臣知书没事绝不会来她事务所,来这找她必是有事,这会儿还让秘书通知,可见又是闯了什么祸事让她这姐姐收拾烂摊子。
等了一刻钟,臣知书笑嘻嘻的探头进了臣知墨的办公室,一进门先把热乎乎的栗子蛋糕送上,“姐,我特意给你买的,排了十多分钟的队,要不就早来了。”
臣知墨看看蛋糕,不买账的冷声道:“先说事,我得看看这蛋糕我能不能消化再吃。”
“姐…”臣知书嘴巴一嘟,撒着娇的喊着。臣知墨立马作呕,“臣子,你不是三岁,你二十三了,撒娇不好使了。”
臣知书一听,赌气的瘫坐在椅子上,一副不管你能不能消化都得吃的表情,要多霸道有多霸道。臣知墨叹口气,打开蛋糕盒子,“说吧,又闯了什么祸事让我收拾烂摊子。”
这就算是答应了。臣知书立马眉开眼笑,讨好的道: “就知道我姐最好了。”
“别给我灌迷魂汤,赶紧说。”
“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让你给捞一个人。”
“什么人?犯了什么罪,我要真相,别跟我编瞎话。”涉及到专业,臣知墨就认真起来。
臣知书也不含糊,“上次在咱们码头被条子搜到一批货,原本只是走私的一些手机,倒没多大的事,可是好死不死的那个马六,居然敢在水货里塞了一副名画,说是文物,事就闹大了。押货的叫范小蠡,他倒是不知道里面有文物,算是被马六坑了,我要捞的人就是他。”
“这个案子好说,只要范小蠡咬死了不知道有文物,就打的赢。让Kate负责,事后你跟Kate说一遍,让她去看守所跟范小蠡谈谈。”
“姐,要是这样我就不劳烦你了,我不只要范小蠡打脱走私文物的罪,更要他无罪释放。”臣知书直言不讳。
臣知墨也懒得跟他绕圈子,“打脱倒是能打脱,只是你得把底给我掀开,别跟我打太极。什么叫马六坑他,我看这是明摆着是你小子坑人家。咱们家的码头是随便借的吗?爷爷把码头交给你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这码头规矩。货要明白,人要顺溜。条子会无缘无故去咱们码头搜货,那这当头的真是不用干了。臣家的货会被搜出来问题,咱们臣家更不会立在G市这么多年。小子,求我办事,就给我老实交代,不然免谈。”
原本臣知书也没想懵他姐,就是想懵也懵不住。若不是姐姐无心继承家业,臣家这一摊子绝不会放在他手里,就连爷爷都曾说,姐姐要是个男人,必是个枭雄。而他,跟他爹一个水平,接着就是一声叹息,叹的他爷俩那叫一个不痛快。可不痛快也得忍着。
“是我故意坑他的,我看上个妞,可这妞不开眼,就喜欢范小蠡那地痞,没辙,我就坑他一把。”这话说的叫那一个坦然,臣知墨举起文件夹就抽了过去,又狠又准。
“臣知书你还真有出息,搞不定女人就坑人家爷们,你说你臊不臊得慌!你他妈真给我长脸呀?”
“姐,你是文化人,不能说脏话。”臣知书揉着被抽疼脑门,一脸戒备,他姐下手,那叫一个狠。
臣知墨真是懒得跟他废话,“臣子,你二十三了,不是十八九,别越活越回去成吗?”
“姐,我真喜欢那姑娘,真的,控制不住的就…”说起翁思恩,臣知书真是打心里觉得自己憋屈。
一看他那熊样,再加上这欲言又止的样,又一想前几天尚品替他压新闻的事,心里咯噔一下,桌子一拍,“臣子,你是不是对那女人做了什么?”
臣知书一怔,眼神一飘,臣知墨心里就有底了,甩手罩着他脑袋就是狠狠一下,“你就作死吧,这事你都敢干!”
“姐,能不能好好说话,别总动手!”臣知书也被打急了,抱着脑袋起身坐到离臣知墨最远的沙发上。
臣知墨倒是想好好说话,可一想他干的这些事,她能好好说话吗?指着臣知书,瞪着眼睛告诉他,“你给老娘赶紧说明白,不然绷紧了皮,让咱妈收拾你!”
一提老娘谭雅雯,臣知书一缩脖子,赶紧交代。“我就是没控制住自己,可我怎没料到她就跳江了,不过还好,让我给救上来了,毫发无伤。”说到跳江救人,他还有些沾沾自喜。
臣知墨已经是窝着火,直骂他二货。可这时候,真不是计较的时候,“告诉你臣知书,你怎么跟那些小姐玩,我不管。可这男女之事,讲的就是一个你情我愿,尚心的教训你还长记性吗?难道还得再让咱爸废你一个胳膊?”
一提往事,臣知书脸就黑了。
见他沉了脸,臣知墨也就不再说,翻翻自己的日常表,算了算范小蠡的上诉时间,“我明天就去看守所,人我给你捞出来,这是你欠人家的。你说你干的这都是什么破事!快滚吧,别在这儿碍我眼。”
臣知书灰头土脸的离开律师事务所,明明是太阳高照,万里无云,可怎么就觉得云雨要来呢?再次致电翁思恩,不过只响了一声就被无情的掐断。
他愤愤不平的骂一句“死丫头”,却也拿她没有办法。
翁思恩掐断电话的时候,继父刚刚从母亲的房间出来,他比以前苍老了许多,在外的日子自然过的不好,老父亲看看两个女儿,张张嘴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老泪纵横。呜咽半天,才磕磕绊绊的开了口,“我对不起你们呀…”
Part 18 臣知书妥协 ...
翁思恩掐断电话的时候,继父刚刚从母亲的房间出来,他比以前苍老了许多,在外的日子自然过的不好,老父亲看看两个女儿,张张嘴什么都没说话来,老泪纵横。呜咽半天,才磕磕绊绊的开了口,“我对不起你们呀…”
不用说,一家人自是哭哭啼啼了小半天。翁伟的回归,可以说是喜忧参半,家人团聚自然是欢喜,可是庞大的债务让这份欢喜里夹杂了太多的忧愁。
翁思恩的母亲什么话都没有说,好似自然而然的接受了丈夫回家的事实,实际上翁母不说话并不代表不怨,可这份怨她也只能埋在心里。要说当年,她被翁思恩的父亲抛弃,带着才满月的孩子无家可归,是翁伟收留了她们,好吃好住的供养着,愣是守了她三年,等孩子三岁才开了口求爱。结了婚之后,翁伟对她们母女更是好的没话说,家里有一块糖,那这块糖必须得给思恩吃,就算思业再哭再闹,糖也是思恩的。思恩从小学舞,身子是最金贵的,翁思业上了学就会下面蒸饭,可思恩到今天都是没洗过碗筷的,因为翁伟说思恩的手得好好养着,不能被洗洁精弄粗了。后来,她出了祸事,瘫了。翁伟也没说一句嫌弃,依旧是如原来那般待她,对思恩更是好。
家里落魄了,也是思业每天踩着板凳做饭洗碗,这些活计从不让思恩做。她知道,这辈子,不管翁伟做出什么错事,她都是最没有资格埋怨的那一个。
晚上,一家人算是吃了顿团圆饭,虽说个人都是笑着,可心里的苦楚,都只有自己明白。翁思业更是清楚,就算是父亲回来了,债务也还的她背着,范小蠡那边又没有消息,心里越发的着急。
吃了饭,她转进小屋,状似无意的打探,“最近怎么没见你跟范小蠡联系呢?”
翁思恩一愣,扭过头收拾衣服,简单的说,“小蠡出差了。”翁思业听了,面色怪异。可翁思恩全副心思都在想着范小蠡,根本无暇注意。收拾好衣服,打好包,拎着就出了小屋。她好些天没去学校了,虽说母亲因她伤风给请了假,可课不能落下,如今已算大好,自是没有不去上学的道理。“爸、妈,我回学校了,过阵子,导师要带着我们演出,我得回去排练。”
“去吧,家里事不用你担心,专心上学。”母亲平静的道,翁伟没有说话,翁思恩道了别就拎着大包去了学校。却不知,她一离开,翁伟就说出来一个让翁思业崩溃的消息。
翁思恩回到学校正好赶上晚课,跟着大伙一起练了新的舞步之后,她又把落下的舞步一一记住才回了宿舍。刘慧洋依旧在偷吃,剩下两个小姑娘一个在煲电话粥,一个已经睡着了。见她回来,只有刘慧洋打了招呼,问了问她的身体,见她脸色不太好,且是让她赶紧睡觉。
翁思恩也是累极了,洗了一把脸就上了床,迷糊糊的睡了过去。根本没注意自己的手机上有十多个未接来电。一夜噩梦,第二天晨,她的脸色依旧没有转好。“思思姐,要不你再请几天假吧,你看你这脸色,别再晕过去。”
“没事,就是这些日子没睡好。”翁思恩无所谓的起了床,刷牙洗脸完跟着刘慧洋一起下楼吃早餐。一出宿舍,却被站在门口的臣知书吓了一跳。
“你怎么不接我电话?”臣知书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翁思恩怕被人看见,左右顾盼,刘慧洋一脸的好奇,眨着眼问:“思思姐,这是谁啊?你男朋友吗?是送鹅掌的那个吗?”她自来熟的上前,“你好,我是思思姐的同寝,上次的鹅掌很好吃,谢谢啦!”
翁思恩心里大叫完蛋。果不其然,臣知书立马黑了脸,他身上本就带着些江湖气,这一黑脸,别说小白兔似的刘慧洋,翁思恩看了就是怕的。她把刘慧洋拉到身后,低声嘱咐她先去吃饭。随即,拉着臣知书往校外走。
臣知书自是知道她那点心思,心里本就憋着火,被她这样一弄,更是压不住的火气,抱着人抵到道边的树上,“翁思恩,我就那么见不得人吗?”说罢,猝不及防的吻上了她的唇,重重的吸允着她的嘴唇。翁思恩觉得恶心至极,身体本能的抗拒,不假思索的就咬了他,血的腥味在口中漫溢,可臣知书却是铁了心的不放过她,趁她张口,极近的允吸她的舌头,只恨不得将她就这样吞下去。
两个人贴的很近,他甚至闻到了她脸上乳液的清香味,甜甜的,让他情不自禁的想一尝再尝。如果说那一夜的占有只是他作为男人的控制欲跟占有欲,那么此刻,他不得不承认,他动心,对这个对自己不加以颜色,甚至恨之入骨的女人动心了。
“思思,你对…”臣知书想说你对我好点行吗?可是张了嘴却发现自己都说不出口。在他对她做了那混事之后,有什么资格要求呢?要是翁思恩知道范小蠡也是被他坑进去的,就等她舍生取义的往他设的陷阱里跳的事,只怕不只是咬他一口,或者跳江,怕是真要跟他同归于尽才算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