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老爷子,您放心,您放心…”

老爷子嗤笑,“我放什么心,你还是让你媳妇放心吧!”说着话,点点瞪着眼看钱的刘慧洋,“小丫头,刚刚胆子挺大呀,你这性子我喜欢,跟尚家那丫头挺像,没事多来看看我。”

“看您?额?”刘慧洋拨浪鼓一样的摇头,“我可不敢,老头,你的性子我可不喜欢。”

“洋洋!”

“丫头!”臣知书无语叫她。

老爷子这次不在意摆摆手,“越说你像尚家丫头,你越是像。臣子,尚家丫头也快生了吧!”

“还得好几个月呢,预产期在冬天,明年初。”臣知书撇嘴的道,脑子已经在转着弯弯。“爷爷,尚心那丫头就是个白眼狼,她呀,见天围着邵非凡转,据说邵非凡这一周请了三天假了。她呀一会儿肚子疼,一会儿腰酸的,事事的。我看邵非凡这次升副处,被她闹得悬了。”

“你小子胡说!邵非凡的职称谁敢抢?怎么的,没娶到尚家丫头,就开始说人家坏话了?”老爷子乐呵呵的道。

臣知书瞪大眼,“我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再说了,现在就是白送我那作丫头,我都不要。”

“那你要谁倒是跟我说说。”

总算是问到点上了,他立马把茶杯递给老爷子,一副讨好的样子,“要你重孙他娘呗。嘻嘻,爷爷,我现在还真有真这么一个人,人是好的没话说,我也很喜欢的。只不过,背景怕是不得我妈喜欢。”

“哼,你妈妈嫁进来的时候就有什么背景吗?你知道爷爷要什么,只要你们赶紧给我生重孙,什么背景不背景,只要人清清白白,我就同意。”

“人您放心,我姐看过的,绝对是个好姑娘。”臣知书笑开了花,没想到老爷子这么顺利就答应了。

老爷子听了孙女点了头,自然更加放心,“什么时候把人带给我看看。”

“很快。”

“很快?”老爷子笑的很诡异,语气里明明带着挪揄。

臣知书有些窘,尴尬的挠挠头,嘴里还念着,“很快很快,您别急…”

老爷子更是大笑,看着安迪跟刘慧洋,问道:“这是谁急呀?”

一屋子人都被老爷子一句问话逗笑了。

安迪跟刘慧洋先一步离开大宅,做当天晚上的飞机去刘慧洋家见父母。臣知书陪老爷子吃了饭才回家,进了公寓见没人,一打电话才知道翁思恩去了学校练舞,还没回来。

天也黑了,他不放心她做公交,让她在校门口等着,开车去接。路上周楷正跟秦苗来了电话说是晚上去金色,正巧都在舞蹈学院附近,三人一合计,都去学院集合。

翁思恩是心里乱才跑学院排练室练舞的,这会儿出了一身汗,心里倒是稳定了。她不是不爱臣知书,只是还没爱到嫁给他。至少,她还做好嫁人的准备。况且,她母亲也不会同意。母亲曾说过,一个好的舞蹈家,婚姻、孩子都是奢侈品。尤其是孩子,女人一旦生了孩子,不管是心里还是身体,对舞蹈来说都是致命的伤害。

她矛盾着,自我纠结着,不知道要牺牲母亲的希望,还是牺牲自己对婚姻以及孩子的渴望。这一刻,没人能帮她做决定。

“哎呦,这是谁呀?怎么翁小姐不给臣少当情妇改行站街了?”轻佻挑衅的声音令人厌恶,不过听在翁思恩耳朵里却多一层恐惧。

她看清说话人,立马退后几步,不安的眼神瞬时慌乱起来。她极力让自己镇定,却发现,自己连声音都在发抖。

董茂芝见她这般害怕心里更是得意,对身后的三个人挤眉弄眼,话说的更加难听,“哥几个你们看清楚这女人,这脸,这身段,三围你们都记清楚,这女人可了不得,千万不能碰。臣少冲冠一怒为红颜,为了这个红颜祸水差点没把哥们我废了。”

“董少,这妞看不出哪好呀?”

“看不出就对了,知道臣少为什么那么宝贝吗?”

“为什么?”

“因为骚到了骨子里,销魂呀!”董茂芝一脸的猥琐,身后的几个男人更是笑得令人恶心。

几个人就这么围着翁思恩打转儿,话说的越发的难听。

翁思恩捂着耳朵,尽量不让这人触碰到自己的身体,心里默默祈祷臣知书快些来。

不过,臣知书没到。周楷正跟秦苗倒是先来了,周楷正一看来人,立马急撒车放媳妇。

秦苗见自己姐妹受欺负怎么可能罢休,裹裙一撕,露了袖子就冲上去,一拳直接砸在董茂芝脸上。

这时候,臣知书也到了,一看董茂芝不问也知道个七七八八。这厮就是欠揍,把翁思恩拉出战局,让她上了车,立马也冲上去。

董茂芝挨了打,另外几个人立马上前,一出手,秦苗暗叫不妙,没想到这几个人竟也是练家子。臣知书下死手的打董茂芝,根本不管别人。秦苗疲于应付,一个人闪了身,不知从哪里抽了一根木桩子,抬手就冲臣知书砸了去。

“臣子…”

“臣知书…”

 


Part 60 再一次冲突

臣知书猛的回头,看见木桩砸向自己,立马闪身。木桩扑空,拿着木桩的男人再回身,臣知书已经一脚踹在他的腰上,人瞬时趴在地上。

秦苗那边也速战速决,跟着董茂芝的人都被打趴在地上,臣知书捡起木桩,一举手,董茂芝竟吓的尿了裤子。

“靠,老子就没见过你这么怂的男的。”臣知书满是不屑,也懒得再揍他,木桩丢在脚下,指着他警告:“告诉你董茂芝,以后少他妈靠近我媳妇,别人在乎你老子,我不在乎,咱们大不了一拍两散。到时候,谁吃亏,谁占便宜还说不准呢!”

臣知书说完,看着他嗤笑一声才转身。秦苗早就上了周楷正的车。董茂芝看着臣知书的背影,眼神越加的阴暗。他缓慢的爬起来,顺手捡起那根棍子。

“臣知书!”翁思恩在车内被这一幕吓坏了,可当她大叫出声的时候,木棍已经落在了臣知书的后脑。

臣知书只觉得脑后勺一木继而猛的钝痛。他捂着后脑缓慢的转身,董茂芝举着木棍,双眼通红,不知是吓的还是打红了眼,见臣知书转身,像疯了一样举着木棍狂乱的再次砸向他。

臣知书身后是车子,避无可避,只能举手挡住,木棍砸在手腕上,钝痛感比后脑更重,他挨了一下,立马抬脚将董茂芝踹开,反冲力让他后背重重靠在车门上。

翁思恩慌乱的打开另一侧车门,跑过来扶住臣知书,一看他脑后滴出来的血,紧张的手都抖了。“没事,没事的,咱们去医院。秦苗,快打120.”

秦苗见自己人挨了打,早就推了车门出去,当臣知书一脚踹开董茂芝的时候,她已经抢了木棍丢到一边,脱下外套卷住左手。

周楷正想拉住秦苗也拉不住,索性随她去打,反正今儿这事肯定是压不住了。两步跑到臣知书那边,掏了手机叫救护车,“没事吧?”

“没事,先叫救护车再说吧。”臣知书倒是冷静,不过话出口,周楷正倒是一怔。目光落到他自己捂着的手腕上,神色一黯。

翁思恩从车里拿了毛巾帮他捂住后脑,看见血染红了毛巾,心疼的眼泪啪嗒啪嗒的掉。

“没事,皮外伤,不要紧。这脑袋受伤不怕出血,不出血才可怕。”

“真的吗?”翁思恩从来不打仗,哪里知道这些。

“真的,我是谁呀,从小打仗打到大的,我有分寸。”话说着,臣知书一抬眼,马上指着那边没分寸的叫,“你俩赶紧把秦苗拽回来,别哪下子真的给打废了,为了那种人沾一身骚,没必要。”

周楷正立马跑过去把媳妇拉回来,董茂芝已经被打的趴在地上爬不起来,秦苗把手腕上缠着衣服一丢,甩甩手腕,还是一身的狠劲。周楷看着她想起他们相遇那次,这丫头整个一个女修罗,止不住的摇头叹息。这功夫救护车也来了,跟着董茂芝的几个人都是轻伤,见董茂芝被打的不轻,臣知书也受伤,都怕惹事全跑了。董茂芝被台上救护车,周楷正开车送臣知书。

一行人到了医院,院方通知了董茂芝的家人。臣知书知道这事瞒不住,也不阻止,只是吩咐秦苗先带翁思恩走。

“我不走。”翁思恩说什么都不肯。

臣知书拉着她劝,“一会儿我爸妈就要过来了,虽说我想让你们见面,可这种时候这个地方都不合适,你先回去,我真的没事的。”

“可是…”

“没可是,你乖,先回去,我保证检查结果一出来,立马给你打电话。”臣知书好言劝着,翁思恩勉为其难的点了头,恋恋不舍的离开。

看着她一走,臣知书立马让周楷正把医生叫回来。“我的左手有旧患,四年前做过大手术,现在痛的厉害。请你给你们医院骨科的李教授打电话,他知道我的病历。”

门诊医生一听,马上去打电话。等李教授赶过来,谭雅雯跟臣焕文也赶了过来,李教授正在看刚出来的片子,看着他皱眉,臣知书已经料到不好。当初做完手术,李教授就说过,他的手腕再不能受任何创伤。

“轻微骨裂,伤在旧患。臣少,当年我说你还记得吧,这次怕是不妙呀。”李教授沉重的开口。

臣知书早就料到,倒是没什么表情。谭雅雯一听,脸色都变了。“好一个董家,这一次我要是要一个解释。”

“解释?妈,这解释您还真不好要。”臣知墨走进来,脸色也是不好,把手里的单子一甩,“董茂芝肋骨折了一根,中度脑震荡,皮外伤十一处,足够伤害罪了。参与打仗的人数以及受伤的程度都够立案了。”

臣焕文也是律师自然知道这里面利害关系,俩家的背景一旦立案,媒体必然会大肆曝光。孰轻孰重,自是一番考量。“董家人什么态度?”

“董叔叔没来,是董茂芝母亲过来的,起初要闹,我说了后果之后,他们已经同意和解。”

“和解?怎么和解?他们家孩子倒是养好了就好了,臣子的手这辈子都治不好了!我不管,你们父女俩要是和解,我倒要给爸爸打个电话,问问他是不是要和解!”谭雅雯哭着道,满是对儿子的心疼。

臣知墨黑脸看臣知书,臣知书冲父亲使了一个眼色,捂着手腕开始呻吟,谭雅雯立马让李教授给检查。这边检查,臣焕文那边就退出了病房去谈和解。

手伤自是不能跟翁思恩说,周楷正得令去给那边打电话报平安,只说轻微脑震荡跟皮外伤,手腕骨裂的事半点没提。翁思恩稍稍放心,可见不到人,也是一夜没睡。

臣知书要在医院住一周,谭雅雯一直看着,对于和解的事,始终耿耿于怀。看着臣知书包裹着的左手,眼泪就止不住往下掉。臣知书倒好像毫无在意,还拿自己开玩笑,惹得谭雅雯止不住的骂怎么生了这么个能作的儿子。

翁思恩不敢贸贸然去医院,心急不已。臣知书也想她,便让臣知墨找机会把人给带来,臣知墨自然是训他一顿才答应。这边谭雅雯一离开,臣知墨紧忙把人带过来。

“媳妇,傻站着干嘛,还不赶紧扑过来给爷抱抱。”看着傻站在门口的翁思恩,他故作流里流气的道。

翁思恩倒是没绷住,人没动,眼泪就掉了下来。这一哭,臣知书立马下地走过去,“傻妞,哭什么呀,我又没事。”

“你吓死我了,吓死我了。”翁思恩哭着道,这几天见不到人,她才知道什么叫“慌”,那种感觉就好像心里揣了棉花,空牢牢的。见他没事坐在那里,那种空牢牢的感觉瞬时被填满,本该高兴,可鼻子止不住就算了,莫名的委屈起来。

臣知书知道她是担心,一边心疼一边有欢喜,肉麻兮兮的哄着,手上也沾着便宜。

臣知墨早就躲了出去,让小两口亲热亲热,一想这让人头疼的弟弟,除了叹息就是叹息。手机震动,她掏出来一看号码,眼神一黯,嘴角却勾起来,接起电话,声音里似乎都续着笑意,“董叔叔。”

“…”

“小孩子打架难免的,咱们的事自然不会影响。我办事您还不放心吗?放心,那个案子绝对不会出现任何你不想见到的名字。好,您忙吧,我就不占用您的时间了,有事我会跟您的秘书联系的。好,董叔叔再见。”臣知墨放下电话,轻声一哼。神态说不出的诡异。

收起手机,她刚要进屋,就被叫住。

“知墨,你怎么有时间过来?”

“妈?您怎么又回来了?不是回家取汤吗?”臣知墨假笑着。

谭雅雯拎着汤盅微微蹙眉,“司机送过来了,我正好在楼下碰见。知墨,你怎么知道我回家取汤?”

“啊…臣子刚才说的。”

“哦!那快进去吧,正好你也喝一点。”谭雅雯说着抬手就推门。

臣知墨来不及阻止,一脸懊恼,紧忙跟上。

 


Part 61 婆婆见媳妇

谭雅雯推门而入,却是一愣。儿子要是在外面抱着个小姑娘她早就见怪不怪坦然看着,可这在医院抱个小姑娘,就有几分奇怪了。

“臣子,不介绍一下你的小朋友吗?”谭雅雯笑着道,走进去。

翁思恩紧张坏了,完全没料到病房会进来人,背着身不敢转头。臣知书也没料到,看向母亲身后的姐姐。

臣知墨耸耸肩,表示自己也没料到,给他一个自求多福的表情。

臣知书眼球一转,立马堆笑。既来之,则安之。躲是躲不过的,于是乎大大方方的拉过翁思恩,“妈,这是我女朋友翁思恩,本身早就想给您见见了,只是一直没机会。思思,别害羞,还不赶紧问好。”

翁思恩满心忐忑,微微仰头,“阿姨好。”

“你…”谭雅雯一怔,不过片刻回神,表情已经调整好,“天呀,这姑娘可真像咱们家心心。”

翁思恩淡然微笑,不作任何言语。臣知书见母亲态度很好,心想倒是自己杞人忧天了,“妈,你哪里看出思思像心心了,思思可是比那丫头懂事多了。”

“哼,心心再不懂事也没四处惹事!”谭雅雯瞪了他一眼,一句话噎的臣知书半死。

臣知墨适时上前,倒了汤递给臣知书,“你就快闭嘴吧,等你伤好了,再跟你算账。”说罢转身拉过翁思恩,“妈,思恩是舞蹈学院的学生,我们见过几次,是个好孩子。只是配给臣子,可惜了。”

“姐!”臣知书一副你别拆台的表情,惹得谭雅雯跟翁思恩都憋不住的笑。

谭雅雯对翁思恩很是亲切,拉着她到一边说起了家长里短,翁思恩自是乖巧应对。臣知书看着欢喜异常,没想到母亲竟爱屋及乌的对思思如此喜欢,看来尚心也不是一无是处。

臣知墨看着母亲那边相谈甚欢的景象竟是忧心忡忡,再一看另一边笑的跟傻子的弟弟,止不住的叹气。算了,这种事不是她能管得了,再一说她现在也顾不得管这些,翁思恩能不能进臣家的门,就看这两个人的缘分了。

不知道是不是女人更敏感一些,不仅臣知墨忧心,翁思恩也在谭雅雯表面热情的招待下感到一丝丝的不安,可当臣知书抱着她满是欣喜的说自己老妈多么喜欢她的时候,她只能安慰自己这种不安只是自己的多疑。

可当多疑积累的越来越多,多疑就不再是多疑了。

臣知书今天出院,翁思恩打算回公寓给他收拾一下,谁知一进公寓电话就响了,“您好。”

“翁小姐吗?”

翁思恩被这个莫名的称呼叫的发怔,愣了一下才想起应声,“哦,是我,您是?”

“我是臣知书的母亲。”那一边的声音优雅且疏远。

“伯母您好。”翁思恩再听见“翁小姐”这个称呼的时候就已经听出谭雅雯的声音,心思已经发沉。

“我也就不绕圈子了,你现在有时间吗?我就在臣子公寓附近的Tea Home。”

“好,我马上下去。”

“不用急,我等你。”谭雅雯放下电话,看着对面的臣知墨,“要跟我一起跟她谈吗?”

“妈。”臣知墨皱眉道,算了好多种可能,独独落了母亲会这么快行动的可能。

“你记住,臣子要是从你口里知道这件事,你的婚礼就会在年底举行,李市长的大公子表示很愿意跟你进一步发展。”

“妈,你威胁我?”臣知墨不敢置信。

谭雅雯勾起嘴角,眼角有一些细微的皱纹,却不影响她的气质与美貌。岁月只是给她带了更多的优雅与沉淀,对于自己生的儿女,没人比她更了解,所以她早就算好,这一次必须速战速决,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才能全胜。“不是威胁,是忠告。”

“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为什么不可以,父母对于儿女总是要多操心一些,作为母亲不希望你们选一个不对的人,影响你们一辈子。”谭雅雯说完抬手看看手表,“估计她快来了,如果你不想被看见最好马上走。”

臣知墨无奈的叹气,可是胸口还是被堵住一般感觉呼吸困难。她抓起皮包,看着谭雅雯,“妈,选的人对不对,不是你看的,而是要臣子自己去看的。你这样,总有一天会让臣子恨你的。”

说罢,臣知墨转身就走。谭雅雯看着女儿负气的背影,轻轻的摇摇头,也许这么做被让儿子怨她,可总儿子被人在背后说一辈子的闲话要好得多。

臣知墨走了五分钟左右,翁思恩就来了。头发规整的用一根发钗盘住,脸上脂粉未沾干干净净,简单的白T恤牛仔裤让她整个人都看上去清清爽爽,一看就是个好人家的孩子。谭雅雯其实很喜欢这个孩子,谈吐有礼,大方识体,若不是那张脸,她倒是很希望有这样的儿媳,可惜…她微微叹口气,调整好自己的表情,开口道:“翁小姐,我不喜欢兜圈子说话,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不管咱们今天见面所谈及的内容会不会让你不高兴都能不让臣子知道。”

翁思恩看着她点点头,表情没有一丝意外之色,这倒让谭雅雯有几分意外。不过该说的还是得说,她从皮包里掏出一个文件夹放在桌面推到翁思恩面前,示意她打开看看。

翁思恩打开文件夹,里面装着一份纽约著名舞蹈学院录取通知书跟一张机票。
“我知道你在争取研究生的名额,不过你们那所学院就算是研究生毕业也未必有什么建树,现在很多舞蹈家都是到国外去镀金的,并不是说国内的就不好,只是多学习一些不同国度的知识总是好的。”谭雅雯笑着道,“翁小姐,手续都办的差不多了,只要你同意,三天后就可以上飞机,纽约那边你更是可以放心,我会帮你安排的妥妥当当。”

“然后呢?”翁思恩冷静的问,直视她的眸子有些咄咄逼人的气势。“伯母,你说过你不喜欢绕圈子的,现在又何必绕这么大的圈子呢?送我去纽约之后呢?理由呢?为什么不直接说呢?”

 


Part 62 危险的分别

“伯母,你说过你不喜欢绕圈子的,现在又何必绕这么大的圈子呢?送我去纽约之后呢?理由呢?为什么不直接说呢?”

谭雅雯眯起眼,看来她还真是小看这丫头了,这种气势倒是让人佩服,只是希望她在做决定的那一刻也能有这种气势,也不枉费她的佩服。她掏出支票夹,在签名处签上名字然后将笔跟空支票推过去。“除了学校以外,我会给你最好的生活,绝对不会比嫁进臣家差。话说到这里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翁思恩冷笑着捻起支票,这一刻不仅心口发涩,眼眶也同样发涩。“我应该填多少钱,或者,换一种问法,臣知书值多少钱?臣夫人,我是小家小户的女儿,不太了解你们这些有钱人的价码,不如这张支票你来填。”支票又被推回去。

谭雅雯微微蹙眉,可是眉宇间却生出几分不屑与差异。她没料到这个女孩会这么物质,物质到连装一下都不肯,这种时候,她不是应该先说俩人是多么不舍的分不开吗?指甲在支票上打转,谭雅雯看着她不肯示弱的脸,轻轻输出一口气,“你是第一个问我我儿子值多少钱的女人。”

“你也是第一个给我空白支票的女人。”

“哈哈…”谭雅雯忽的笑起来,有意思。“翁小姐若不是长这样一张脸,我倒是很喜欢你的性格跟气质。”

翁思恩也笑,笑的凉薄与悲哀。这张脸,还真是祸害。“那我是不是应该去韩国而不是纽约呢?”她语带讽刺,收起笑意,冷然的面对。“我会离开他,我们本身也不是一路人,走到今天这一步…只能说是意外而已。这个…”她拿起文件夹轻轻的合上收起,“我收下,没有这个我也走不开。至于支票。”她轻轻的摇头,“您的儿子,一文不值,所以我填不上任何数字。”

翁思恩说完起身就走,背影带着几分倔强与绝情。

谭雅雯有些被气到,不过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孩子有着不同于这个年纪的果断与世故。能够一针见血的指出重点,不卑不亢,就算是处于卑微也不让人同情。

这种性子的确让人佩服,可是刚硬过头,就失了女人的本质,若是真若她所言臣知书对她来说一文不值,她就不会是现在这种态度,她的态度只能说明,她太过在乎,在乎到怕任何人的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