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疲惫的样子,止不住的心疼,脱了外套轻轻的盖在她身上,“姐,我先送她回去。”

“臣子,你先等会儿,我跟你说几句。”

臣知书转过头,“姐,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她不是尚心,也不像尚心。我喜欢的就是她这个人,跟她的长相完全无关。你知道吗?我现在有多后悔对她做那些事,更后悔,两年前没真正的看到她。如果那时候我肯去看她,了解她,不这么着急的拥有她,也许一切都会不同。”

“臣子,这条情路不好走。”臣知墨有些动容。

臣知书小心翼翼的将翁思恩抱起来,不知是不是累极,竟没有醒,只是在他胸口蹭了蹭。他低头看她,满是柔情,“多难我都要走下去。”说罢,抱着人稳步走出别墅。

臣知墨看着他的背影,嘴角慢慢的勾起来,臣子,你终于长大了。

 

Part 48 起跑太差了 ...

翁思恩这一觉足足睡了十个小时,睁开眼,入眼的景象并不陌生,她一个打挺坐起来,只感觉床边一震,接着“噗通”一声之后,床下传来臣知书的“哎呦”声。

她立马探身往下看,只见臣知书整个人面冲下的趴在地上,显然是睡着了滚落的。臣知书咬着牙爬起来,脸上带着些起床气跟尴尬,见她探头在看,极是无辜的挠挠头,却立马澄清自己,“我没碰你。”

翁思恩脸一红,扭过脸,咬着牙根。清醒的第一反应自己是检查自己的身体,碰没碰,她自己知道。

臣知书从地上爬起来,坐到床边,“你昨儿睡着了,我就没叫你。”

“你应该叫醒我的。”

“叫醒你,再把你送回宿舍?”他嗤笑一声,一把把人抱进怀来,紧紧的,任她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别动,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这声音似乎带着蛊惑,让翁思恩挣扎的动作竟一点点的滞住,直到放弃。

“思思,把超市的工作辞了吧,你平时要上课,晚上还去金色跳舞,周六周日再去超市,你这样我看着心疼。说真的,看你这样,我到真想把你那了不起的自尊心彻底的踩碎,省的你祸害你自己的身子。我借给你那八十万,绝不是为了把你逼成这样的。”

“我没怎么样,我很好。”翁思恩低低的道。

臣知书却把她抱的更紧,“你好?你若是真的好,就不会累成那个样子,你若是真的好,就不会每日眉头蹙着片刻不肯展颜。翁思恩,如果你真的认为你很好,那好,我就看不顺眼你这么好,欠条我撕了,约定作废。”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

翁思恩使劲挣扎着,抬手拍打着他的手臂,几番挣扎不动,竟低头咬住他的手背。

“咬吧,咬废正好你来负责。”臣知书发狠的道,忍着疼死死的禁锢着她。

唇齿间发散着一股血腥味,翁思恩才松了口,不知不觉,脸上竟已经布满泪痕,“臣知书,你不能这样。”她哽咽道。

听见她哭,他依旧狠不下心,“我不强迫你,不过你若还是如此折腾你的身体,我什么都敢做。就算是我放你走了,你的人还是我的,不许你糟蹋属于我的任何东西。”他说的霸气,像个孩子一样的无理取闹,可是话里的情意就是铁石心肠也要被感动了。

翁思恩微微侧头,某种不一样的情绪已经在偷偷的酝酿。转头低垂,看见他手背上的血珠子,吸吸鼻子,道:“松开我。”

“思思。”他以为她还在固执。

“你出血了,快去擦擦,至于工作咱们稍后再说。”

臣知书听完,脸上立马出现笑容,她在关心自己,这可是一个好现象。听话的松了手,任她下地取了医药箱然后给他轻轻的抱上,这时光,他只恨不能停下,永远的定格。

“超市的工作我本来也没想长做,若不是你堵住我跳舞的路,我也不会去超市。臣知书,钱我一定会尽快还你,你真的不需要这么做。”说罢,翁思恩收起纱布,捡起丢在客厅的外衣套上,“我走了,昨天谢谢你。”

“思思。”臣知书没动只是叫出她的名字,“我喜欢你你知道,也许咱们的开始太过糟糕,可你不能就把我全部否定,我不相信你一点都看不出我的真心。”

看出又如何?看不出又如何?她勾起一抹凉薄的笑意,站在门口回头看着他,“一场比赛,如果起跑太差就已经注定要输,你跟我,在起跑的时候,已经输了。”

关门的声音并不大,可是却狠狠的敲在他的心上。已经输了,原来在她的心里他们之间早就输在了起点。臣知书缓慢僵硬的站起身踱步到窗台,看着她倔强的背影向外走,心竟是紧紧的揪着,他不是不舍,而是放不开,放不下,分割不了。原来,她早就已经嵌进了心里,摘不出来。

思思,如果起跑太差,你可愿意跟我重新跑一次?

翁思恩离开臣知书的公寓就接到了母亲的电话,说是让她回家看看,乡下那边都安顿好了。她想了想,跟学校请了一天假就乘车下了乡。

她前脚一走,安迪就把她的行踪汇报给了臣知书。他点点头倒是没说什么。第二日,臣母召唤孩子们回家吃饭,臣知墨亲自来押人,他自是躲不过。

“臣子,你若是想那女孩进门容易点,就顺着咱妈点。不然,吃亏的只能是那个女孩。”

臣知书叹口气,“人家根本就不想进咱们家的门,昨天刚告诉我,我们不可能。”

看着他哀怨的样子,臣知墨忍不住一笑,“这还真是一物降一物,也有你踢倒铁板的时候。”

“一言难尽。”

“什么一言难尽。”尚心猛的窜出来,吓了臣知书一跳。

“心心,你现在是个孕妇,能别这么神出鬼没吗?”臣知书抚着心口,有些嫌弃的看着她微凸的小腹,两个讨债鬼还不嫌烦,居然还敢再要,不知道中国人口多吗?还给国家添乱。

尚心抚着肚子,踢一脚臣知书让他给自己让一个座位,倒是小心的坐下,“我自然知道我是孕妇,而且大家都知道,刚刚干妈还感叹,我都快是三个孩子的妈妈了,你连个正经女友都没有…”

“尚心?!”死丫头,又拿她那些讨债鬼去老妈身边得瑟,他偷瞄一眼围着孩子转的老妈,心里哀怨纵横,看来一会儿吃饭,少不得又要被念叨个不停。

尚心狡猾一笑,“哥,想不被念叨我可是有办法的。”

“你能有什么办法?你少来我家几趟,我就谢天谢地了。”臣知书翻个白眼。

“办法你就不用管了,总之,你想不想听吧!”

“说来听听。”他随意的道。

“我老公去香港出公差,我要跟着去,可是呢,我爸妈要去法国,哥哥在纽约,没人陪自然老公不会让我去。如果,我让干妈陪我去,不就没人烦你了。”

臣知书一喜,“心心,你太好了。”

“呵呵,不过有一个条件。”尚心露出八个牙,笑的却是有些阴谋的味道。

臣知书皱眉看她,“你怎么越来越像尚品了,什么事都谈条件。先说出来听听再说。”

“呵呵,我去香港,干妈也去的话,就没人给我照顾擎锦跟擎程了,所以你能不能…”

“为什么不找我姐,我一个大男人怎么照顾?”臣知书立马炸毛。

臣知墨在一边耸耸肩膀,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臣子,我忙的恨不得24小时掰成48小时用,你认为我有时间照顾孩子吗?”

“那也不能是我呀?”他露出狠样,“你就不怕我把他们卖了。”

“我家擎锦擎程很聪明,不会被你卖。”尚心自信满满。

臣知书顿时无语,纠结状态。

臣知墨那边却笑开了,“行了心心,我替臣子答应你了。”

“真的,知墨姐你太好了。”尚心扑过去,狠狠的给她一个拥抱,一蹦一跳的往客厅跑,看的身后俩人都替她提起一口气。这孕妇,太不让人省心了。

“姐,你干嘛答应她。我可搞不定那两个小祸害。”一想那对双胞胎,臣知书就头痛。

“谁让你搞定了,你家那位小姑娘不是正在找工作吗?现成的工作,你把孩子给她就好了。”

臣知书眼睛一亮,“姐,你真是天下最聪明最漂亮最阴险的人。”说罢仰头大笑。

臣知墨抿着嘴摇摇头,心里暗想:弟,你真是天下最二最傻最缺的人。

Part 49 一切都随缘 ...

翁思恩从乡下回城,长途汽车才进客运站,安迪就从车里下来,站在停靠点等着她下车。“翁小姐,臣少在车里等你。”

翁思恩一听,顿时皱眉,不情愿的挪着脚步上了车,“臣知书,你很闲是吗?”这一句倒是呛味十足。

臣知书被骂笑了,心里暗想:这丫头胆儿真是越来越大。他挥手让安迪开车,关了车窗,侧头看她,“今天找你是正经事。”

你能有什么正经事?她质疑的目光异常的赤|裸。

臣知书狠狠叹口气,举起手做投降状,“我真有正经事。你不是要找工作吧,别自己瞎折腾了,我给你一个活。”

翁思恩眯起眼,眼里多了分戒备。

臣知书越加无奈,很很叹口气道:“不是逼良为娼,你别担心。我妹妹要出去玩,把孩子丢给我了,你也知道我性子,根本不是看孩子的人,交给别人我也不放心,索性把孩子给你,三天,一天五百。”

“我也没看过小孩。”她坦言。

“你只要陪他们玩就行了,这种事不需要经验,再说那两个猴崽子,自己会找乐子,你看好你自己别被他们卖了就行。”一提尚心家的双胞胎,臣知书就无语凝噎,那两个真不是一般的闹腾。

翁思恩还有些犹豫,可臣知书那容得她在考虑,大咧咧的仰着身子,“不管,这孩子我就交给你了,随便怎么看。”

说话间,车子就停在了臣知书的公寓,他先一步下车,等翁思恩也下车,竟真不急着回家,反而不断叹气。

翁思恩看着他的怪模样,止不住的皱眉,可进了公寓,她终是明白臣知书之前的那些抗拒行为。

原本整洁的公寓,此刻满是羽毛,一对漂亮的小男孩此刻正在羽毛堆里打着滚,玩的不亦乐乎。

“这是怎么回事?”翁思恩咋舌,“哪里弄来的这么多羽毛?”

臣知书的表情是一副早就料到的窘迫样,他僵着脸,“我也想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多羽毛。”说罢,阔步走进去,一把揪起一个孩子,虎着脸,狠狠的道:“你们俩从哪弄的羽毛?”

“臣爸爸,羽毛是哥哥在被子里发现的,我找到的剪刀哦!”邵擎程一副讨赏的表情要多可爱有多可爱,可在臣知书眼里是要多可恨有多可恨。

“你们剪了我的羽绒被?”他咬牙切齿的道,恨不得用眼睛把两个小家伙揍一顿。

小家伙此时发现了他的愤怒,收起无辜的表情,小嘴一扁,硬挤出几分惭愧跟委屈,“妈咪说我们做什么臣爸爸都不会生气的。”

“那你们妈咪有没有说让你乖一些呢?”

两个小家伙轻轻的点点头,臣知书冷哼一声,“那就是明知故犯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话说着,他揪起小家伙一屁股坐下,一腿一个的按住,扒了裤子就要打。

翁思恩这时候才晃神,立马上前把孩子抢过来,“有话好好说,怎么还动手呀!”

小家伙们精的很,见有人撑腰,立马抱住翁思恩的大腿嚎啕大哭,“呜呜,臣爸爸是坏人,我们要找妈妈…呜呜,姐姐带我们去找妈妈,我们不要臣爸爸了…”

这下子,翁思恩也头痛了,为难的看着抓狂的臣知书,两个人对视,均是摇头。

好不容易哄好了两个小家伙,臣知书跟翁思恩可算是割地赔款了,又是答应去游乐场,又是答应去吃冰激凌,到了最后,小家伙的要求越来越多,两个人听得也越来越头大,翁思恩做了四个小时的客车,此刻更是被小家伙磨的直打瞌睡。

“你去睡一会儿吧。”臣知书揪起两个孩子扛到肩头,“现在要午睡,全部安静,不然什么条件都没了。”

“不要不要,我们不要…”俩个孩子挣扎着大叫。

翁思恩立马站起来,抬手将擎锦抱过来,“可是你们不睡午觉下午怎么有力气去玩呢?咱们先睡觉觉,睡醒了之后姐姐带你们去吃冰激凌,然后咱们再去吃儿童餐,之后去笨熊乐园好不好?”

擎锦一听,立马点头,“可是我要姐姐陪我睡。”

“我也要。”擎程也跟着喊。

翁思恩笑着亲一下怀里的孩子,“好,那么现在都跟姐姐去睡觉好不好!”

两个孩子跟攀比一样争先恐后的喊着好,然后分别从二人怀里跳下来,拉着翁思恩往卧室走。

臣知书跟在后面,看着一左一右挤着翁思恩躺在床上的两个小萝卜,不仅有些吃味。再一看擎锦用头使劲的蹭着翁思恩的胸部,忍不住的叫喊开,“小色狼,把你的头从思思怀里拿开。”

擎锦自然不会听他的,反而变本加厉,直接把头枕在她的胸口,擎程也不甘示弱,紧紧的搂着翁思恩的腰。

臣知书怒意横生,露了袖子跳上床,揪起两个小猴子,丢到床脚,然后把翁思恩挤到一边,自己大咧咧的躺在正中间,赌气一样把孩子跟翁思恩分开,哼声哼气的道:“睡觉。”

翁思恩看着他孩子气的表现只觉得又好笑又好气,两个小猴子却精的很,坏笑着乖乖躺好。翁思恩以为小孩子被吓到了,刚要说几句,却听见擎程低低的跟擎锦说,“臣爸爸就是想挨着姐姐,还说咱们是色狼,他才是最大的色狼。”

一句话臊红了两个人的脸,翁思恩方意识到自己跟臣知书紧挨着躺着,尴尬的要起身,臣知书却死死的攥住她的手,几分别扭的低声道:“就这么睡吧。”说罢,转头给两个小家伙盖上被子,恶狠狠的吓唬,“赶紧睡,不然一切条件全部取消。”

小家伙敢怒不敢言的闭上眼,因为俩人疯了一上午,这时候也真是累了,不一会儿就都睡着了。臣知书帮着他们拉拉被子,小心的侧过身看翁思恩。

这小妮子看来也是累了,虽说没像孩子一样睡得那么熟,可也闭上了眼浅眠。

这么近距离的看着她,感觉真好。臣知书看着她的脸,连心尖都柔软起来,这种感觉真是久违了。其实最让他高兴的是翁思恩对他终于肯卸下心防,只要她肯给他机会,他一定会拼尽全力。“思思,谢谢你肯原谅我,相信我,我会让你幸福的。”他近乎自言自言一般的低喃。

翁思恩闭着眼一动不动,好似已经睡着。

臣知书小心的把手放在她的腰身,然后满足的闭上眼,就在他闭眼的一瞬,翁思恩轻轻的睁开眼,看着几乎贴在她肩头的脸,轻轻的叹一口气。

顺其自然吧,今后的路,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走,如何决定…只能让一切顺其自然。

 

Part 50 求你爱我吧

不知是小鬼头在的原因还是什么,总之,这三天两个人异常的和谐。带孩子是个累活,两个大人带着两个孩子疯上一天再回公寓都是累的倒头就睡。

给擎锦擎程洗了澡,臣知书卷着光溜溜的两只小猴子丢到床上,“自己换睡衣,然后乖乖睡觉,不然明天妈妈回来我就要告状了。”

擎锦大眼睛一扫卧室里堆放的一大堆玩具,跐溜就窜进被窝,“臣爸爸,我们最乖了,所以那些玩具都是你跟姐姐奖励给我们的,对不对?”

擎程一听,立马明白哥哥的意思,使劲点头,“对,对,那些不是我跟哥哥要的,是臣爸爸跟姐姐奖励我们的。”

翁思恩进屋的时候正好听见这句话,抿着笑意,坐到床边,“是是是,是我们送的,那你们是不是乖乖睡觉,养足了精神明天去接妈妈呢?”

“恩,姐姐亲亲。”擎程抱着翁思恩的脖子在她脸上响亮的亲了一口,擎锦也爬过来响了一下才又爬回被窝。

臣知书看着两只小猴子亲了翁思恩,又是恨又是嫉妒,那表情十足十的孩子样,这种怨念不仅翁思恩感受到了,就连两个孩子都感受到了。两个小家伙嘟嘟囔囔的几句,只见擎锦眼珠一转,又从被窝里爬了出来,一手拉着翁思恩,一手拉着臣知书,“姐姐也让臣爸爸亲一下吧。”

臣知书立马眉飞色舞,看的翁思恩又好气又好笑,抱起孩子放回被窝,狠狠瞪他一眼,出了卧室。

臣知书的公寓有一间客房,这几日都是翁思恩陪孩子睡,臣知书自己一个人去客房睡的。这会儿,见她出了卧室,臣知书自然立马跟上,急冲冲的样子,连孩子们都在偷笑,他却顾不得。

翁思恩站在凉台吹着风,及腰的长发就披散在后背,因为刚刚洗了澡,头发还有些湿。他慢慢的靠近,小心翼翼的伸手将她搂住,感受到她微微的挣扎,稍稍使力将其环住。嘴唇贴到她微凉的脖颈上。

翁思恩被脖颈上的温热刺激的整个身子一僵,撇开头,躲开他的亲昵,“别这样。”

“思思,给我机会,让我对你好,让我补偿过去对你的不好…”

“臣知书,不需要补偿,真的不需要。”她抬手挣脱他的怀抱,走到客厅拿起外套裹在肩膀,“屋里有点闷,我要出去走走。”说着话,就快步推门出去。

臣知书看着关上的房门,闭上眼,狠狠的叹气。可又不放心她一个人,还是抬步跟了上去。她在前面走,他就跟在后面,保持着两米的距离。

两个人绕着小区的花坛走走停停,不知走了多少圈,翁思恩猛的站住,就在臣知书以为她要小歇的时候,她豁然的转身。

如此的夜,她的眼睛就像是星星一样,那如水的眼眸直接落在他的眼里,这一刻,就是两人中间是火海,只怕他也会义无反顾的扑过去。

再不犹豫,他阔步上前,大力的将她拥进怀里,紧紧的,狠狠的,“你明明动了心,为什么还在抗拒,翁思恩,我爱上你了,求你也爱我,好吗?”

求你也爱我,好吗?

如臣知书一般骄傲霸道,肯求她的爱,如斯之言,要说不心动感慨,翁思恩就真是个捂不热的石头了。她不是看不到他的心,也不是感受不到自己的心,可是那八十万加上前事种种,她放不开亦撇不下。

矛盾就像是一个三岔路口,一条纠结过往,她不敢前进。一条忘却一切,她不舍前进。所以她想选择一条不纠结不遗忘的路,哪怕明明知道那一条不一定就是对的。

安静的在他的怀里,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滴在他的胸口,有那么一点的冰凉。两个人都不再说话,异常的珍惜着这一刻的相拥。直到翁思恩的手机铃声响起,打破安静。

“别接。”他带着恳求,虽不知是谁,却不愿翁思恩离开自己的怀抱。

翁思恩自然要接起来,推开他,掏出手机,来电的是范小蠡。吸吸鼻子,接起电话,“小蠡。”

“思思,你快来人民医院,小蠡哥出车祸了。”

“什么?”翁思恩顿时晃神,“我马上过去,马上…”电话挂断,她匆忙的就往外跑,跑了两步方想起这一片很难打到车,又折返回去,“小蠡出车祸了,我要去人民医院,可不可以送我?”

臣知书徒生出好笑,可却心有不甘,抬手拉住她的手,“这么晚你去了又能如何,我先让人去看看情况,也许并不严重。”

“严不严重我都要去,你到底送还是不送?”她急切的道,有些口不择言,语气也异常的重。

臣知书顿时沉了脸,“翁思恩,范小蠡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

“重要,重要的不得了。”她瞪着眼叫嚷着,有些气却也是实话。对于一个陪着她走了那么久的男人,一个真心实意从没伤害过她的男人,她能做的只是当他像家人一样的重要。

“这就是不接受我的理由吗?”

“是!”她生硬的道,说罢,转身就走。

臣知书说不出的心境,可看着她倔强的背影,还是狠狠骂了句,然后回车库取车,“上车。”冰冷冷的声音在她身边响起。

翁思恩犹豫一下,还是上了车,“人民医院…谢谢。”

回应她的是哄大的的油门声。

到了医院,翁思恩什么都没说的就跑下车,边打电话边往里跑,麻雀站在急诊室门口,见她来了,紧忙喊她,“小蠡去拍片子了,先等一会儿。”

“严重吗?撞到哪里了?怎么撞的?”她连连发问,急得要命。

麻雀却根本不像电话里那么急,异常的镇定,“没什么大事,医生说没骨折,保险起见照个片子,估计也就是软组织挫伤。”

对于软组织挫伤的感念翁思恩是完全迷糊的,还是弄不懂这伤倒是重还是不重,“怎么会被车撞到呢?”

“这个说来话长,都是以前的旧事,早年看场子的时候结的梁子,这一次小蠡又接了几个场子,那边人看不过去来找麻烦。还好小蠡躲得快,只是让轱辘扫了脚面,要真是从脚上压过去,后果真不敢想。”说起这个,麻雀还真是有些后怕,没想到那些那么猖狂,敢用车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