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周家老太太跟秦苗,周楷正的笑立马没了,同是一副苦闷样,“就差动手了。我妹妹这不是回来了吗,我就带着秦苗回了趟家,我这边介绍说我妹妹周姚美,你猜秦苗说什么?”
“什么?”臣知书倒是好奇。
“她扑哧就笑了,笑完了就说‘呀,你们家这是谁给起的名呀,周楷正,周姚美,要是再有个弟弟是不是得叫周草狂呀?真逗!’臣子,你听听,她还真说得出口!”
臣知书很不厚道的笑了,这话也就秦苗能说得出口。看来翁思恩跟她还是有一定差距的,至少舌头没她那么毒。
周楷正接着道,“我妈跟我妹脸都气绿了,我家老爷子见气氛不好,出来解围,拉着秦苗去看他养的鱼,还让秦苗给喂食。可好死不死的是老爷子见她喂食挺乖,就回屋安抚老太太,这一走,再回来一缸子鱼都翻白了。”
“你家秦苗把鱼掐死了?”臣知书不敢置信,没这么变态吧!
周楷正狠狠一叹,“她哪能自己下手呀,不过是把一斤的鱼粮都倒鱼缸里了,把我家老爷子那几条宝贝的不得了的鱼全都撑死了。”他可真是欲哭无泪,“我家老爷子当时那表情,我他妈这辈子头一次见着,哥们,跟你说句实话,我现在真有掐死秦苗的心,你说这女人怎么就这么不省心呀!这下子好了,本身我们家是我妈、我妹反对,两位男士中立,这鱼一死,我老爹算是彻底站到了我妈的阵营,我爷爷哪里,我都不敢领她登门了,就怕登了门又出什么幺蛾子,我们这婚事就算是彻底黄了。”
周楷正是真喜欢秦苗,这些年闹了那么多次,从没想过分手。如今家里给他这么大压力,他都没想过不娶她,可他就是闹不懂,为什么劳心费力总是他一个人,秦苗就跟没事人是的连眉头都不皱一下。“我也是人,我也会累,臣子,你说我要是真累了,我们是不是就完了。”他说的苦涩,吞下的酒也苦到心里。
臣知书自是知道他的心情,若是以前不理解,如今他也算是感同身受了四五分,情这个字,就是让人犯贱。拍拍他肩膀,“兄弟,咱们他妈的就是贱,人家越冷咱们就贱次次的越往上靠。”
两人举杯就干,周楷正叫骂着,“我就是捂着块石头这些年也捂热乎了,秦苗,你丫比石头还冷,你丫就是个冰块。”
“女人他妈的都是冰块,喝酒,一醉解千愁。”臣知书也跟着叫骂,丢了杯子直接用瓶子往下灌。酒入愁肠愁更愁,失意人最容易喝醉,俩人胡言乱语的在吧台喝的一塌糊涂,可是愁坏了S姐。
这俩爷跑这来解愁了,可烂摊子就得她收拾。眼瞅着几个小姐趁着俩人醉了使劲的往上靠,她且是起身赶人。估计这俩人今天要是在这儿酒后乱|性了,明天就得爆发第三次世界大战。
“看什么看,还不赶紧给秦小姐打电话让她来接周少。”她呵斥着一边呆愣的酒保,酒保应声赶紧给秦苗打电话,打完了看着自家少爷,挠着脑袋问S姐。“那臣少怎么办?给大小姐打电话吗?”
S姐眼睛一转,“不用。”说着掏出臣知书的手机,翻到翁思恩的电话丢给酒保,“给她打,就说臣少醉倒在酒吧了,让她赶紧来接。”
酒保一看名字明显更加楞了,等S姐不耐烦的催促,他才恍然的拨通了电话,“这里是金色酒吧,臣少醉倒了,你能来接一下吗?”
“…”电话那边半刻没出声。他刚要再开口,才听见对方说了声“行,我半小时后到。”
翁思恩挂了电话,眉头就紧紧的皱了起来。臣知书走的时候,她还在冷笑,男人不过是如此。他不碰她,自然得找别的女人,这些天,他也算能忍。可如今,情况又好似不对。臣知书又在耍什么花样?
她想不通,慢悠悠的换了衣服,拿了手机跟钥匙出了门。出门前,她已经给安迪打了电话,等她磨蹭完下了楼,安迪已经在门口等她了。
翁思恩到酒吧的时候,秦苗已经到了,这会子,秦苗正要扶着耍酒疯的周楷正站起来。谁知这位爷一搭手,就推了秦苗一把,大着舌头冲秦苗嚷嚷,“你别碰爷,告诉你,爷媳妇是学武术的,你要是碰了爷,爷媳妇一巴掌就能把你牙打掉,然后再把爷的子孙根剪了…嗝…所以,你千万别碰爷…嗝…”周遭的酒保都捂着嘴偷笑起来,秦苗红了脸。
周楷正连着“嗝”几下,张嘴似乎又要说什么,谁知秦苗一抬手直接在他后颈砍了一下,周楷正立马就晕菜了。偷笑的人全都傻了眼,谁都不敢再笑。秦苗抿着嘴,小身板倒是有劲,架起周楷正就往外走,把一干人都镇住了,自动的给她让了一条道。
翁思恩目送她出去后,才从人群中走出来,臣知书趴在吧台上,似乎真的醉了。她咬咬嘴唇,刚要抬手,就听吧台里面传出惊讶的声音,“思思,真的是你?”
翁思恩看着熟人,大眼睛里瞬时闪过一丝懊恼,她太大意了。怎么忘了,这是臣知书的地盘,就算她不来接他,也没人敢把臣少丢到大街上。
Part 28 我想捂热你 ...
翁思恩看着吧台里的小K半响没说出来话,臣知书这时候倒是迷糊糊的醒了,一见她在身边,笑的那叫一个欠揍,长臂一挥,就把人带进了怀里,好似早就料到她会挣扎一般,死死的禁锢着,“思思,你别推开我,求你了,别推我。”
金色里哪有不认识臣知书的,这会儿见他这般抱着个女人还软声求着,几乎把所有人的眼球都引了过来。
翁思恩窘的脸发红,这时候硬来肯定是不行的,只得暗自恨着,嘴上放软了语气,“不推开你,你先松开我,咱们回家。”
“回家?呵呵,好,咱们回家。”臣知书现在整个就是个傻孩子。被她一哄,立马松手要起身,可站都站不稳,一起来,就直愣愣向前栽倒。
翁思恩死拉着他,不得不喊人帮忙,“小K哥,过来帮我一下行吗?”
小K立马从吧台里钻出来,架起臣知书,让被压住的翁思恩能挺直腰缓口气。“思思,把臣少放哪里?”
“帮我弄到门口吧,车子在门口。”
“好。”小K又叫了一个酒保帮衬着把臣知书弄到门口,一路上臣知书倒是不断的喊着翁思恩的名字,两个酒保听着,都多次打量翁思恩。
安迪见他们出来了,立马下车帮忙,把人弄到车上之后,翁思恩叫住小K,“小K哥,我的事我姐不知道,你千万别跟她说。”
小K木愣愣的点头,翁思恩见他点头也不再过多的解释,匆忙上了车。
车子驶进车流,小K还站在街口,“天呀,臣少居然真的包了思思?太不可思议了!”
“没什么不可思议的。”S姐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烟熏妆下的明目闪着狡黠的光,扫了他一眼,清脆的笑出声,“小K,告诉酒吧那些小姑娘们,今天开始,臣少有主了,以后少往他身边凑合。”说罢,她笑着转身回了酒吧。
小K这次不楞了,却是整个人吓傻掉,“姐姐,为嘛是我去说?那些小姑娘会吃了我的。”
…
回程的一路,臣知书一直都没老实,吐了两次之后,就趴在翁思恩的腿上,嘟嘟囔囔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安迪开着车,脸却是囧的。到了公寓,帮着翁思恩扶他进屋之后,臣知书竟是突然站了起来,指着安迪就骂,“谁让你进来的?这是我跟思思的家,你出去。”那架势就像个胡搅蛮缠帅脾气的小孩。
翁思恩看着真是哭笑不得。
安迪却是有苦难言,尴尬的问翁思恩还需不需要帮忙,若是没事,他就先走了。
眼看着就要十二点了,翁思恩也不好意思留他,只得道谢让他回去休息。安迪一走,臣知书就坐在地上看着翁思恩傻笑,伸着手让她过来。
翁思恩根本不理他,转身进了浴室洗了一块毛巾丢出来给他,“赶紧擦擦,擦干净就去睡觉,我没力气跟你玩。”
臣知书似懂非懂,抓着毛巾还是眼巴巴的看着她,好不可怜。
她狠狠叹口气,还是没忍心就把他丢这儿,走过去抓起毛巾绝谈不上温柔的胡乱给他擦了一把。一擦完,手就被抓住了,翁思恩皱着眉看他,却意外的发现,他的眼已经清明。敢情刚刚他都是装的,一思至此,她气愤的奋力甩开他的手。
臣知书死死攥着,用力一带将她拉入怀里,“思思,我想捂热你,你别把我当仇人行吗?你这样,我难受。”
她挣脱不开,索性不动了,听了这话,冷笑出声,“原来你也知道难受。臣知书,能让你难受,我真开心。”
臣知书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抱着她更加的紧。
…
酒醉一场,清醒过后,两个人都选择失忆,谁都不提那一晚的事。翁思恩依旧是上学、回公寓两点一线的过日子。臣知书让她做什么,她都像个娃娃一样的听话。每每让他挫败不已。
华越集团要在金鼎做周年庆,臣知书想着上次搅了人家的派对,便让经理给了一个友情价。华凯跟秘书来看场地,顺道就跑去臣知书的办公室。
“臣少,听说你最近过上居家生活了,野花野草都不沾边了?谁这么大魅力,拴住了你这个浪荡子?”华凯一脸的挪揄。
臣知书不跟他绕弯子,“什么人你不都早就打听好了,正好,你舞蹈学院的姑娘认识不少,给她们打个预防针,少去招惹翁思恩,嚼舌根的事也少干,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这事你自己出头不就好了,还让你家小妞领个情。”
“她不稀罕。”提起这事,他就闹心。闲话都传到了他的耳朵里,可见翁思恩在学校的日子绝不会耳根清净,他好意要给她出头,这丫头竟义正言辞的警告他,“你答应过我,不让别人知道咱们关系的,这事你少管,你一出头,我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听听这话,真让人生气。
华凯见他这般样子倒是惊讶,霸道的臣少也有遇见克星的一天,奇了怪了。翁思恩,这妞还真让人好奇。华凯眼球一转,“对了,那天让周少媳妇喝了药,真是我照顾不周,今晚我做东,你们都得到呀!带着媳妇,不能耍单,不然我就给你们一人发一个。”
“没时间。”他想都不想就拒绝。
华凯却是一眼看透他,“是你没时间,还是你家妞没时间呀!不管,就定你们金鼎,有没有时间都得来,不然可真就是不给哥们面子了。”华凯说完,起身就走,眼眉间全是挑衅。
臣知书狠狠叹口气,拎着西装也跟着出了门,直接回了公寓。昨儿翁思恩跟着学校去演出,今天休息在家。他进了门,翁思恩正坐在窗户边的地毯上背单词,小脸皱巴巴的,手指不断在地毯上乱画着。
他悄悄的关了门,走到她身边一屁股坐下,也不管她捧着书,直接把人抱到腿上。起初她吓了一跳,稳了一下,也就不再挣扎,问了句“回来了”就低着头接着看书。
臣知书瞄了眼她的书,大学英语词汇六级,砸吧着嘴问,“你们跳舞的也学英语?”
“就是跳楼的也得学英语。”她不冷不热的回一句,很是噎人。
臣知书心里想,跳楼的都死翘翘了,还学屁呀!手上把她书夺过来,抵着她让她看自己,翁思恩隐隐恼怒,“你干嘛呀,我背单词呢!”
他把书一丢,揽着她贴近,“你背个单词皱的额头都要长皱纹了,不喜欢就别背,不就是六级证吗!等你考的时候,我给你弄份答案。”
“那我考研的时候你是不是也能弄一份答案呢?”
“好说。”他一脸讨赏的表情,翁思恩却是黑了脸。
“臣知书,在你眼里什么事都是能用钱跟权轻易解决的,可我不同,我们穷人家的孩子要做什么事都得付出百般努力。”
“翁思恩,你能不曲解我的话吗?我只是不想你因为学业太劳心。”
“谢谢,不需要!”她平静的答,让臣知书无比的挫败。他就搞不懂,为什么每一次想讨好她都反而弄巧成拙。松开她,让她起身,自己也站起来,“你收拾收拾,晚上有个饭局,我需要女伴,你陪我去。”
“好。”她乖乖的应一声,可却让臣知书心里更加的不舒服。妈的,怎么变成这样?他恼怒的想。死死的盯着翁思恩的背影。
Part 29 混乱的饭局 ...
臣知书看着翁思恩那一身T恤牛仔裤的打扮微微的蹙起眉头,安迪给她置办了不少衣服,可她连看都不看,只穿自己的那四五件衣服。
你若是问她,她则不咸不淡的告诉你,“不需要。”着实让人拿她没有办法。
到了金鼎,臣知书牵着她往里走,谁知一进去,翁思恩整个人定在门口一动不动,“怎么了?”他回头问,却见她直愣愣的看着前方。臣知书回头看过去,不远处,范小蠡就站在楼梯口,身后跟着三个男人,似乎是刚谈完什么事,要出门。
拉着她的手,不犹的攥紧。
翁思恩的手感到痛,眉头微微一蹙,转眼瞪着臣知书,低声道:“你弄痛我了。”这一声倒是几分娇嗔,让臣知书一下就松了手,双手捂着她,轻轻的揉着。
“放手。”她不领情的甩开,臣知书再次握住,如此反复,在外人眼里倒像是情人间的打闹。
范小蠡紧紧的握着拳头,似乎用尽了力气才控制住自己不冲过去给臣知书一拳。狭路相逢,不可能不打招呼,他踱步走过去,“好久不见。”
翁思恩放任臣知书拉着她,看向范小蠡,“好久不见。”话音一落,臣知书就开了口,“范小蠡,最近忙什么呢?”
“瞎忙呗!我们这种人能忙什么!”他扯扯嘴角,淡淡的道。
臣知书看了看他身后的人,一看那身制服,心里已经有了底,“国税地税那边,要是有问题,就来找我。你跟思思那么熟,我不会看着不管的。”
范小蠡脸一白,抬手挠挠头发,遮掩自己的失态,放下手面色恢复,“多谢臣少了,小事,我还能搞定。”
“搞不定就吱一声。”臣知书还要再说什么,翁思恩却不耐烦的催促他,“不是说迟到了吗!还进不进去?”
“进,进,范小蠡,咱们改天再聊。”到最后,这故人重逢的到好似是臣知书跟范小蠡。
三人错身而过,翁思恩狠狠的一闭眼,眼睛干涩,早就不会哭了,可心还是会疼。
而范小蠡则痴痴的看着她的背影,近乎贪婪。心里告诉自己,只要她过得好就好,可是那嫉妒跟疼痛却根本无法遮掩。
臣知书拉着她拐进包厢,再不见刚才跟范小蠡交谈时愉悦的表情,脸色也是黑的吓人。
华凯早就到了,身边坐着一个小姑娘,翁思恩看了一眼,原本就蹙着的眉蹙的更紧,这姑娘不是别人正是李芬芬。她连臣知书都懒得应承,自然更是不愿应酬他的朋友。意思的打了招呼,就坐到一边垂着头,脸色绝对谈不上好看。
臣知书心里更是气,怎么,见到旧情人就立马摆个死人脸,给谁看?你会摆,爷不会吗?想着,他更是摆个脸色。却不知,这俩人黑着脸,倒是把华凯跟李芬芬吓着了。一个想着这是谁惹了大少爷,这顿饭还要不要吃?另一个则是心虚,翁思恩不会这时候跟她算后账吧?李芬芬心里发狠的恨着钱放,琢磨着必须跟她划清界限,那天撞了翁思恩的事也得赶紧解释解释。
屋里两对各怀心事之时,周楷正带着秦苗推门进了屋,“不好意思,来迟了来迟了。”周楷正乐呵呵拉秦苗落座,落座了才发现臣知书摆个死人脸。
他也不客气,瞄他一眼,呛着道:“臣子,看看你那脸,跟面瘫似的。就是在金鼎吃饭,我们也会付钱的,不会吃你白食的。”
臣知书一听,举着筷子就丢过去,“靠,你磕碜谁呢!”这一闹,气氛倒是缓和了。华凯立马点了菜,找了话题让气氛愉悦起来。
秦苗性子冷,一般是不愿开口的,翁思恩更是不会出声,两人拿着筷子小鸡刨米似的吃着东西。李芬芬倒是个能说的主,可屋里三个女人,另外两个都不出声,她自然也不好多说,省的显得自己聒噪。
服务员陆续的上菜,金鼎刚从国外空运过来的鲜虾个头大的吓人,加上厨师的烹饪,红彤彤的一只只大虾倒是引人食欲。几个人都伸筷子夹了只,拨开壳尝了鲜儿。周楷正吃罢,立马说好,又给身边的秦苗夹了一只,秦苗也不出声,就是闷头吃。
桌上的人都吃了虾,就翁思恩没动筷子。臣知书侧头看她,低声问了句,“怎么不吃。”
翁思恩抗拒的看着桌边的虾壳,紧紧手里的筷子摇摇头。
华凯这时候说起了省里换领导班子的事,臣知书把注意力又集中过去,翁思恩夹了些青菜,慢慢的吃着。听不懂他们说的那些人名,也懒得去听。
臣知书说着话,手上剥着虾,剥好了,放在小瓷碟里,不动声色的推到了翁思恩面前。这一举动,不仅翁思恩一怔,一边的秦苗都从美食里抬起头,倒是认真的看了几眼臣知书。
吃的差不多了,秦苗就凑到翁思恩身边说话,来之前周楷正就说臣知书身边的人就是上次他认下的两个妹妹之一,起初她就憋着火说果然是天下乌鸦一般黑,你们就别藏着好心。周楷正见她生了气,便说臣知书跟翁思恩那是认真的,奔着结婚去的,绝不是以往的玩玩。她听了,倒是消了几分火。最看不过的就是这些少爷玩女人。
翁思恩早在酒吧就见识了秦苗的“与众不同”,这会儿她主动上来跟她说话,她还真不好再冷着脸。可谁知,秦苗一张嘴,她就答不上来了。
秦苗拍拍她,开口就是问,“你怎么看上了臣知书,一身匪气,从骨子里透着不是好人的气息。”
“啊!”她一时惊讶,想说自己从没看上过他,可又觉得这场合说这话,着实不对劲,只能不言不语,一脸木然。
秦苗却从她脸上看出了不对劲,眉头一皱,“别跟我说,你们根本不是恋爱关系!”这话不用翁思恩确认,她已经给肯定了。见翁思恩沉默不语,更是认定她默认了。火气一下就上来了,也不管周楷正跟华凯、臣知书聊得正欢,阴阳怪气的大声道:“我就知道狗改不了吃屎。”
此话一出,包房里瞬时静了。周楷正瞪着秦苗,“你又发哪门子邪风。这是说谁呢?”
“我说谁?我说别人对得起你们吗?”这话立马有了针对性。
“秦苗!”周楷正极力的压着火,秦苗却比他火更大,指着翁思恩就道:“你不是说她跟臣少是认真的吗?周楷正你敢诅咒发誓,说他们会结婚吗?你敢吗?哼,不敢吧!上一次,你不是说就是单纯的看不过眼救了她们姐俩吗?如今,这妹妹怎么就成了你哥们的女人。是不是我看得不紧,那姐姐也成你的小蜜了!周楷正,你要是想要小蜜就直说,我秦苗二话不说,就给她让位。”
“秦苗,你胡说八道什么!你能不能讲点道理!”周楷正觉得脑袋都大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呀!前几天周家的结还没解开,这一闹俩人都是动了怒。
“我讲道理,我得跟人讲道理,不能跟禽|兽讲道理!”
这话倒是深得翁思恩的心,若是可以,她倒是真想给她鼓鼓掌。臣知书倒是不生气秦苗指桑骂槐,可以看翁思恩勾起嘴角,使劲拦住她的腰,贴着她耳根说,“你敢这时候添油加醋,回去我就收拾你!”这威胁,只换来一声冷哼。
周楷正气得脸通红,被女友下了面子,如今又被她骂了句禽|兽,忍耐已经消耗殆尽,“是,我是禽|兽,我他妈就是瞎了眼的禽|兽才会看上你。秦苗,我告诉你,能过就过,不能过你趁早滚蛋,咱们谁都别耽误谁!”
“这话是你说的!”
“对,就是我说的!”周楷正梗着脖子。
秦苗看着他,面上神色纷乱,定了定,撂了句“你别后悔”摔了碗碟就往外走。
周楷正也举起碗碟一摔,“谁他妈后悔谁是孙子!”
臣知书起初还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如今这碗碟一摔,他心里就知道坏了!再一听周楷正最后一句,想捂着他嘴都来不及。这孙子,周楷正当定了!
翁思恩见俩人因为她闹翻,一时间也慌了,转眼去看臣知书,臣知书叹口气起了身,揪着周楷正起来,“还不赶紧追去,还总说我这脾气,你看看你这脾气也没好到哪里去!”
华凯也站起来,帮忙劝,“可不是,别让人小姑娘一人出去,你还是去看看。”
周楷正这次倒真是铁了心的不动,一挥手,“你们谁都不用劝,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俩早晚有这一天。”这话说的苦涩,倒是把气氛一下子弄到谷底。
Part 30 快餐面夜宵 ...
原本闹别扭的是臣知书跟翁思恩,被周楷正跟秦苗这打仗似的一弄,俩人倒是没心思黑脸,都是各怀心事的回了公寓。
华凯也挺郁闷,好好一顿饭,吃的这叫鸡飞蛋打。结了帐,扯着李芬芬就回了家。李芬芬跟他才勾搭上不过一周,都不是少男少女,眼神一对,各取所需。今儿他特意领着李芬芬去,不过是冲着她跟翁思恩同校,不过俩人竟是一句话都没说,让他挺不痛快,“平时你不挺能说的吗?怎么刚才一声不吭,要是你把那俩女人哄好了,至于这么不欢而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