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电话菜袅再去包房,不知是刻意还是巧合,桌上只留了滑昔年身边的位子,她就算再不愿意也只能坐过去。处长说了些场面话,大家举杯,接着科长又说几句,大家再举杯,滑昔年感谢领导,大家又举杯。一口菜没吃,所有人都是连干三杯。对于酒量好的人来说,这不算什么,可菜袅这种就真的有点上头了。
干净的餐盘里多了一块牛肉,酒杯也被倒上饮料。菜袅看着滑昔年只听他低声说,“吃东西。”
“喂,昔年不带这么偏心的。”陈姐看见立马打趣道,桌上人总知道这位院长公子看上了小老师,自然跟着起哄。
“饮料算什么呀,不行不行,得喝酒。”
“就是,菜袅怎么着得先跟昔年喝一杯才行。”
大家伙起着哄,滑昔年为她说一句,哄声就更大了。最后倒是菜袅自己顶不住,主动要求换回了啤酒。可似乎人都是得寸进尺的,啤酒刚换回来,刘志就叫嚷着要她跟滑昔年喝一杯交杯酒。
“我想大家误会了…”
“那就让我们误会下去吧。”刘志起着哄,众人附和。
滑昔年端着酒杯站起来,“大家别难为小鸟,她面皮薄…”
“不行不行。”处长也站了起来,“小鸟,不会这点玩笑都开不起吧,你们先喝一个,喝完了,让你们陈姐跟刘志也喝一个。”
“没问题!”陈姐立马答应。
菜袅算是被逼上梁山了,说到这儿,她再不答应可真就是不识抬举了。滑昔年看着她等她说话,菜袅深吸一口气,端着酒杯起身,“行,喝就喝。”
“这才像样。”处长带头鼓掌。
菜袅挤着笑却是难掩尴尬,滑昔年似乎也不太自在,上周刚拒绝自己的女人要跟自己喝交杯酒,换她她也不舒服。俩人手臂缠在一起,又是一波掌声,菜袅把酒杯放在嘴边,正要仰头喝下去,滑昔年手臂却是一收。
这一拉一收,菜袅的酒撒了一胸口,白色的裙子,瞬时一片污迹。
“对不起,对不起…”滑昔年连连道歉,拿着手纸要帮她擦,可胸口位置尴尬,他又收回手。
菜袅的裙子薄,一湿就透了光,胸衣的轮廓清晰可见。菜袅捂着胸口,“我去洗手间弄干净。”说着就往外走。
滑昔年立马追上来,追到厕所门口才拉住她,“我在楼上定了房间。”
菜袅惊的瞪大了眼,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
33
滑昔年立马追上来,追到厕所门口才拉住她,“我在楼上定了房间。”
菜袅惊的瞪大了眼,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
滑昔年立马摆手,“我的意思是我刚刚让服务生开了一个房间,你上楼去换一下衣服。”他指指菜袅湿掉的上衣,“那个很难干,你总不能一直捂着吧。”
松一口气之余,菜袅暗骂自己心胸狭窄,“那个,谢谢。”
滑昔年一笑,掏出房卡递给她,“你先上去,我去帮你买一件T恤。”
“那就麻烦你了。”菜袅接过房卡上楼,滑昔年跑回包厢拿钱包,然后去隔壁商场帮她买衣服。
菜袅用房间的吹风机吹干衣服,可胸衣也湿了很不舒服,她揪着衣领忽闪着,想着不如早些回去,想给张景致打电话才发现自己把手机落在包厢了。
大概十分钟左右,滑昔年就买了衣服回来,“快进去换了吧。还有,你的手机落在包厢,我顺便帮你拿回来。”
菜袅接过手机道谢,刚一转身,又被叫住,滑昔年指指她的头发,“洗一下吧,好像也沾了啤酒。”
菜袅一抹,才发现发梢也沾湿了。她进了浴室,换好衣服洗了洗发梢,就快速的出来了,“我太狼狈,一会儿先走一步,你别介意。”
“怎么会介意,我送你。”
“不用不用,你是主角,怎么能早退。”俩人说着话就推门往外走。
“也是。”滑昔年正笑着,走在前面的菜袅却是突然站住。
滑昔年抬头看去,嘴角轻轻的勾一下。
“小叔叔!”菜袅看着站在门口的张景致满脸惊讶,“你怎么会在这里?”
张景致伸手将她拉到自己身边,面无表情的对滑昔年说,“我带小鸟先走一步。”
“请便。”滑昔年笑着道。
张景致扯着她就走,菜袅一头雾水,只能回头跟滑昔年匆匆的说声再见。上了车,张景致立马发动车子,车子跟离弦的箭一样冲出去。
回到别墅,张景致推她进了浴室,又拿了换洗衣服递给她,“你洗完澡咱们再谈。”
菜袅捧着衣服,被他带上的门一震。“我怎么得罪他了。”抱着衣服转身,对面正是大镜子,看着镜中的自己,一想他们碰见的地方。
房间门口,她跟别的男人走出来,衣服是新的,头发是刚洗过的…“啊…疯了!”
菜袅洗好澡,鼓着脸颊出来,见张景致在客厅喝茶,一呲牙跑过去,难得主动的抱着他脖子亲一下,“小叔叔,我可以的解释的。”
“不用。”
“哎呦,你不会那么小气吧!”菜袅摇着他的胳膊,“小叔叔。”
张景致叹口气,侧眼瞪她,不过脸也就只绷住一分钟,一把把她扯进怀里,狠狠的在她脖子上咬一口。
“你属狗的。”菜袅捂着脖子,实在搞不懂张景致为什么总喜欢在她身上弄出痕迹,难道男人都跟小狗一样要在自己地盘上弄出记号才能宣誓主权?
“我属什么你不知道吗?”张景致说着,照着她脖子又是一口。
“疼的呀。”菜袅撅着嘴。
张景致忍不住亲她一下,抱着她坐在自己腿上,“小鸟,就算看见你们躺在一张床上,我也会相信你不会背叛我,我不是吃醋,我只是气你太不小心。”他掏出手机递给她,上面最新的一条短信竟是她发给张景致的,只有一个房间号码。
菜袅看着他,轻轻的把头放在他的肩头,“对不起。”这次的确是她大意了,根本没有想到滑昔年会玩这种下三段的招数。
“我的小傻瓜,我该拿你怎么办?”张景致抱着她道,说完自己就笑了,“好了,以后小心一些,记住,人性本恶。”虽然知道自己说了也是白说,可他还像个老头子似的念叨。
菜袅倒是乖乖点头,一副好孩子受教的样子。
不过,肚子叫的声音真真的让人尴尬。菜袅红着脸咧咧嘴,“我喝了一瓶啤酒,一口菜都没吃上衣服就湿了。”
张景致真是不知道要说她什么好了,点点她脑袋瓜,“等着,我给你下面。”
“我要一个溏心蛋。”菜袅追着喊。
张景致看着菜袅呼噜噜吃面豁然发现,小丫头似乎越来越不怕他了。
菜袅睡在别墅,不过却是说什么都不肯让张景致进房,“不管不管,反正不行。”现在还不知会不会有,要是有了,她就真的死路一条了。
张景致站在门口无语,懊恼自己还不如事前准备保|险|套。可他一个单身男子,没事准备那个做什么。“小鸟,我保证什么都不做,只是睡觉好不好。”屋里无声,他接着道,“你知道我认床的,睡客房根本没办法休息好。”
“那我去睡客房。”
张景致听见菜袅下地的声音,门打开一条小缝,他快速一推,菜袅一个趔趄,张景致一步进去,抱起她直接丢在床上。“小丫头片子还跟把我关在门外,错没错?错没错!”
菜袅被他弄得笑的岔气,可大手还在她腰间挠着,“我错了,错了,再也不敢了。”
张景致看着她笑红的小脸,翻身躺在她身侧,手依旧在她腰间,不过不是搔痒,而是紧紧抱住。“小鸟,还有十三天。”
菜袅身子微僵一下,还有十三天就是爸爸的生日了。
“礼物已经准备好了,就等你带我回家了。”张景致看着她,眼眸深邃。
菜袅却是笑出声,“我不会耍赖的。”哼他一声,拉过被子给自己裹上 ,“我要睡觉了,不许闹了哦!”说完,真的就闭了眼。
张景致对她真是无奈,只能抱的她更紧一些,压抑某一处的叫嚣。
睡到半夜,菜袅整个人都蜷曲起来,意识未清醒却似有痛苦的呻|吟,张景致打开床头灯,“小鸟,哪里不舒服?”
“疼。”她嘤嘤的道,被灯光耀醒,睁开眼,小手抱住小腹,脸都白了。
张景致被她吓到了,掀了被子就要带她去医院,不过菜袅一动身子,就感觉下面哗啦啦的一阵潮涌。推了他抱着自己的手,快速的跳下床直奔卫生间。
张景致起初还诧异,等看见床单上那一抹红,松口气之余,也有些失望。
等菜袅出来就看见张景致坐在床边,她走过去,摸摸他的脸,“危险解除,你都不替我高兴一下?”
他还真高兴不起来。拉着她进了被窝,大手放在她小腹上,“还疼吗?”
菜袅点点头,身子往他怀里缩了缩闭上眼,就在张景致以为她睡着了的时候,听见她在自己胸口低低的说,“以后,我一定要生一个女儿。”
一句话,一下子就散了他眼里的失望。
“好。”
迷糊间听见他的回答,她睡梦中都是带着笑意的。
学校放假,招生就业却是忙碌的,科室轮休,菜袅跟刘志一人一天的上班,不上班的日子待命出差。为了回家给菜爸爸过生日,菜袅提前就请好了假,也跟刘志换了班。
张景致更是早就排好日程回家,俩人临行前白旗镇也送了一份礼,两瓶茅台酒。这次张景致是带着司机回去的,路况良好,中午出发,不到晚饭时间就进了市区。看见熟悉的小红楼,菜袅扣着手指。
张景致身后握住她的手,“别怕。”
菜袅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先一步下车。
34
菜袅按下门铃的一瞬心都是发抖的,要不是被张景致攥着手,估计她不知已经掉头跑到哪里去了。
菜蓝天亲自开的门,一看菜袅眉头就是一蹙,不过看见女儿身后的张景致,表情立马舒展开,“小幺怎么过来了?有事打电话给让我过去就是了。”
“蔡司机,生日快乐,我是特意来给您过生日的,自然要亲自过来。”张景致说着将手里的礼物递过去。“茶叶是您爱喝的铁观音,白酒是白旗镇送您的。”
“白秘书客气了,你们都是大忙人,特意过来给我过生日,我真是…”
“这都是应该的。”张景致接过话头,菜蓝天紧忙让他进屋坐,又吩咐菜袅快去沏茶。
菜袅应声去烧水,水没开,于越就回家了。菜袅听见于越跟张景致寒暄,不一会儿就进了厨房,“小鸟,你小叔叔怎么过来了?我昨天陪张夫人没听她说小幺回家啊!”
菜袅眼角抖了抖,一咬牙决定先跟老妈透个风,要是一会儿爸爸发飙至少妈妈会护着她点,“妈,其实小叔叔是跟我一起回来的。”
“哦,那就难怪了。是你告诉他你爸过生日的吧,你还不知你爸脾气,估计一会儿小幺一走,他就又火了,那茶叶跟酒都不便宜。”于越摇摇头,斥着女儿的不懂事,让张景致破费了。
菜袅却是更加忧心,“妈,我想跟你说个事…”
“小鸟,水开了吗?”厅里传来菜蓝天的询问声,正好打断菜袅的话。
水已经开了,于越推她一把,将电水壶拔了插座,“你先端出去,我洗菜,准备做饭。”
“妈…”
“有事吃完饭再说。”家里厨房不大,于越嫌她害事一样推她出去。
菜袅有话难言,只能抿着嘴把热水送出去。菜蓝天亲自泡茶,茶香四溢,俩人对饮,说些工作日程的小事。张景致就是那种不管跟什么人都能找到共同话题的人,政治、经济、天文、地理似乎就没有他不懂的,菜袅曾想,若是他去了菜市场只怕也能跟菜贩子谈谈蔬菜瓜果的价格浮动问题。
于越的手艺是出了名的好,到了晚饭时间一桌子菜,色香味俱全。
“于老师的手艺依旧这么好,我在外面就想着于老师的菜,这道白菜蒸肉是我的最爱。”张景致笑道,夹起一块白菜蒸肉填进嘴里吃的那叫一个香。
于越见他吃的香格外的高兴,“那就多吃,什么时候想吃就说一声,于老师一定给你做。”
“哎,就是做了我也吃不到,总不能因为一道菜从景江再回来呀,要是于老师也能去景江就好了。”张景致说的无不遗憾。
于越笑笑,“我们都住惯这边了,再说我走了,夫人就寂寞了,我们俩作伴一块说说话,看看书,倒是更乐呵。等我好好教教小鸟怎么做,你想吃了,让小鸟去给你做。”
“这感情好呀!”张景致乐不得的。
倒是菜蓝天皱皱眉,“小幺的玩笑话你也当真,他工作那么忙,哪有时间想你这么盘菜。再说,就小鸟那笨手笨脚的,做出来的菜怎么会合小幺的胃口。”
“蔡司机可别这么说,小鸟手艺虽不如于老师,可我还真就爱她这口,她做什么我都是全吃下去的,不信你问小鸟。”
“嗯?”菜蓝天疑惑的看向女儿,于越也是差异,迟疑下方问:“小鸟有去给你做饭?”
张景致笑了笑,看看小鸟,桌下紧紧的握着她的手,道:“其实我跟小鸟…”他只说半句,握着她的手慢慢的举起来,其意不言而喻。
嘭…
菜蓝天手里的杯子直接掉在地上。
…
菜袅送张景致下楼,发现心下竟是松了几分,反不似没开口前的那种恐惧跟紧张。爸爸虽没说什么,可态度已经摆在了那里。张景致一说完,爸爸立马说这玩笑太好笑了,她要张口解释,菜爸爸说天晚了让张景致回去根本不让他们接着说下去。
“放心,我一定能说服他们的。”张景致抱抱她,“明天我来接你。”
菜袅点点头,垫脚亲他一下,目送他的车子绕到前楼才回身上楼。厅里只有妈妈在收拾,主卧室的门关着。
于越放下碗筷,“小鸟,什么时候的事?”
菜袅用抹布擦桌,擦干净了才回答:“上次回家的事。”
“那次你说你心里有人了就是你小叔叔?”看着菜袅点头,于越不敢置信,怎么也想不到自家女儿会跟张景致在一起。俩人年纪差了一旬,家庭背景、教育、经历各方面都差了一大截,丝毫没有相配的地方。“小鸟,分手吧!”
“妈!”菜袅总认为妈妈会支持她的,此时于越直接让她分手,她真的难以接受。“妈,我们是真心相爱的,难道您都不能理解吗?”
“小鸟,我知道张景致很优秀,是个有魅力的男人,你崇拜他、欣赏他甚至喜欢他我都能理解,可是…”
“可是我配不上他对吗?妈,你以为我没纠结过、没难受过、没抗拒过吗?我有,可是当我以为自己很可能发生意外的时候,我真的好后悔,因为我连喜欢都没说过,所以我说了,小叔叔说他跟我有一样的感觉,是一样的感觉。两个人有一样的感觉,一样的喜欢对方,爱着对方,为什么就不能在一起呢?地位、身份真的就那么重要吗?”菜袅在问妈妈也在扪心自问。
于越此时心也乱了,看着女儿红着眼眶,刚刚准备好的那些责备跟狠话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菜袅默默的收拾餐桌,洗好涮好,回了房间。躺在床上,却始终难眠。握着电话几次想拨都克制住自己,张家一定也是一场风波。
张景致回到家,张首长跟夫人都在,俩人都是八十的老人,除了一些老干部聚会跟一些慈善工作之外俩人已经很少在公众露面。张首长曾说,退下来就不要贪恋曾今的权势,那只会让前人后人都不痛快,这句话张景致记忆犹新。
张景致进了家门,张首长就默不出声的上楼,张夫人眼皮都没抬,他立马跟着上楼进了书房。
张首长对着书架抬手取了一本书,然后坐在椅子上。
张景致坐到父亲对面,俩人都不言语,过了半小时,张首长才合上书,抬眼看他。“小幺,别的我不多说,只想提醒你别忘了青藤。”
张景致眼神一暗,不过也只是一瞬,抬眼间已经一片笑意,“我总不能一着被蛇咬三年怕井绳,我对不起青藤,并不代表我就会对不起小鸟。”
“我老了,你们年轻人的事管不了了,也管不动了,只要你自己想清楚,我没意见。”
“谢谢爸爸。”张景致悦声道。
张首长低头接着看书,张景致退出书房,楼下还有一位在等着他。
张夫人的态度倒是不似反对,不过也绝对不是赞同。她理性的分析,“她年纪太小,又太单纯,外面人看都以为是小鸟高攀了,可其实怎么看受伤害的都是小鸟。你们在一起,身体先不好的一定是你,先离开也一定是你;你们不在一起,男人有权有势,到了八十岁一样能找到二十岁的小姑娘,可女孩子就不一样了,过了三十,就是再漂亮也很难找到好条件的男人。小幺,你真的可曾为她想过?你说你对她是真心,可我倒是真的没看出来。”
张夫人说完,也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只道自己累了,就上楼休息去了。张景致早就料到家里的反对,到无意外,却是担心小鸟压力过大。
小鸟一夜未眠,凌晨三点再也躺不住起了身,一开房门,就看见爸爸一个人坐在阳台的竹椅上,厅里全是烟味,她走过去,叫一声“爸。”
菜蓝天回头看她一眼,将烟熄灭,手里的烟灰缸已经堆满了烟头。“小鸟,后天我约了市委的张处长喝酒,前一阵他就说你高中要招老师,你辞职回来当老师吧。”
“爸。”菜袅鼻子一下就酸了,二十多年,爸爸都没有求过任何人,难道她跟张景致在一起就这么天理难容,已经逼的爸爸要张嘴求人了吗!“爸,我要的只是他这个人而已。”
“小鸟,你要的只是他身上的光环而已。”菜蓝天的声音已经沉了下来,“你辞职吧,我已经决定了。”
“可是那不是我的决定。”菜袅据理力争,可惜菜蓝天根本不听。
回去的时候,菜袅脸色蜡黄的上了张景致的车,垂头丧气的样子加上红着眼眶不用说张景致也猜到了七八分。揉揉她的脑袋,笑着劝慰,“一切交给我。”
“我说过我们要一起面对的。”她闷头说道,虽是沮丧却不失坚定。
张景致无声的笑,也许是时候该做结婚的计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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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袅放了电话深深的叹了口气,张景致从身后抱住她,“你爸又催你回去了?”回到景江快一个月了,菜爸爸的电话就像是传给岳飞的圣旨,一道接着一道。
菜袅点点头,疲惫的靠在他肩膀上。菜爸爸是硬了心的要她分手,今天已经下了最后通牒,若是她再不肯辞职回家,就永远就不用回家了。菜袅转身看着张景致,眯着眼看得认真。
张景致挑眉,这丫头想什么?“看什么?”
菜袅一叹气,“在看你怎么就这么不得我爸的心。”
她点点他的脸,“长的太帅,靠不住。”
点点他的肩膀,“门第太高,攀不起。”
最后握住他的手,“权力太大,抓不住。”
张景致笑笑,反手握住她的手,“长的太丑就跟你不配了,门第低了怎么从小就认识你,权利小了,就不是我了。”
“自大!”菜袅撇嘴。
张景致也不否认,抱着她咬她一口,留下齿痕才松了口,“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小鸟,我认定的东西从不松手。”
“你说我是东西?”
“不是。”
“你说我不是东西?”菜袅故意找茬。
张景致居然也有被她算计的一天,是不是东西怎么说都是错,他一把将她抱起来,快步往卧室走,“咱们进屋说。”
“不要…”进屋还能说明白才奇怪。
“我有准备安全措施,所以…”某人拒绝无效。
当菜袅看见床头柜的抽屉拉开,满满的一抽屉安|全|套的时候,终于明白刘璃曾说过的一句话“男人都是精虫进脑”是什么意思了。
张景致亲着她的肩头,菜袅已经昏昏欲睡,某处有些酸疼,让她想踢还在自己身上作怪的人下床。“不要闹了,我要睡觉,明天还要上班。”
“请假。”张景致的私心不愿她再待在那个学院。“小鸟,考虑一下换个工作,银行、高中或者去景大当导员,不然你去接着读研究生。”
菜袅一下子就精神了,睁开眼瞪她,“张景致同志,你这是要利用公职之便给亲属安排工作吗?这是犯错误的事!”
严肃的小模样逗得张景致笑出声,“这么快就想做我的亲属了?”
菜袅鼓嘴,拉着薄被坐起来。“你不要混淆重点!”
“重点就是我不希望看见你上个班都难过。”学院的那些风言风语绝对不会让菜袅开心就是了,菜袅不抱怨,并不代表他不知道。一翻身,已然将她压在身下,“小鸟,听话。”
每一次他说听话,菜袅就觉得自己被当成小孩子,不过有些事可以有些事她没办法,例如这种原则性的问题,她有些地方还是跟爸爸很像的。“别忘了我是谁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