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我这么干的。”滑昔年笑嘻嘻道。
“我的事你凭什么这么干。”
滑昔年站起来,见她气的脸通红,也正色起来,“菜袅,耍脾气也不是在这种时候,这事我没想让你谢我,我…”
“谢你?滑昔年,我不稀罕。”菜袅说完摔了桌子边的文件夹就走了。
出了校门,菜袅满腹委屈,打给张景致抽抽搭搭的就说这事。张景致听着发笑,安慰她几句让她在校门口等着。不一会儿张景致的司机就来接她,又折回市政接张景致。
“我是不是打扰你工作了。”刚才被滑昔年气极了菜袅也没想张景致是否在忙,这会儿有些后悔。
张景致握握她手,“今天不忙,带你去个好地。”
司机东拐西拐也不知饶了多少胡同,所谓的好地是一个居民院,门口挂着块板子,写了一个“食”字。张景致没说什么拉着她直接进院,院里种着枣树,新枣压枝头,抬手揪了几颗塞在她手里,“新鲜的,尝尝。”
菜袅填嘴里一颗,脆甜有味。“这是什么地?”
“朋友开的一个私房菜馆,以前来过几次,味真不错,早就想带你来尝尝了。”张景致正说着,就出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一身碧色的短款旗袍,一脸的灵气,活脱脱年画里走出来的玉女。
“张副市长,菜品已经给你准备好了,这边请。”小姑娘引着他们进屋,老式的屋子,正厅东南各两个间。他们进了南边的一间房,一进屋,菜袅瞬时有种别有洞天的感觉。一屋子竹子的清新,桌椅板凳全是竹子做的,就连墙壁上的装饰物都是竹子编的。墙上还挂着几块写着菜名的竹牌子,她一一看过去,发现最后一块牌子标注着:本店餐具均不出售。
正是奇怪谁会要买饭店的餐具,那碧色衣服的小姑娘就端着餐具进了屋,白玉的小碗,配着竹筷,煞是惹人。
菜袅摆弄着小碗,碗边偷着粉,晶莹剔透。“这碗真好看。”
“喜欢吗?”
菜袅点点头,小姑娘又送菜进来,同样的碟子上菜品并不多,却精致的让人不舍得下筷子。几片莲藕挂着糖汁,更是趁着碗碟漂亮。
张景致笑着催她先吃东西,菜袅小心翼翼的加了一片,放进嘴里,眼睛瞪得圆圆的,孩子气的表情让张景致忍俊不禁。
后面的几道菜,每一道都让菜袅大呼好吃,直到肚皮鼓鼓再也吃不下,“我只恨自己少生了两个胃。这个糖莲藕,香甜爽脆,还有那个玉米羹,怎么会那么香。真想再吃一块燕窝糕,可我感觉食物都到了喉咙了。”她很没出息的在自己喉咙处比划比划,又打了一个饱嗝。
张景致笑出声,菜袅却不知足的抓住没舍得用的小碗,“这碗老板怎么舍得给客人用,要是我就把它摆在橱窗里。”
“就那么喜欢?”
“多漂亮呀。”菜袅感叹。
张景致接过小碗,看看她,挑挑眉毛,然后就直接把小碗塞进了西服暗兜里。菜袅嘴张的大大的,眼睛瞪得滴流圆。天啊,堂堂张副市长居然也干顺手牵羊的事?
张景致却是坦然问她,“吃完了吗?”
“吃…完了。”
“那走吧。”说着,拉着她就出了屋。
菜袅心虚的不得了,就在结账的时候她见碧色衣服的姑娘进屋收拾,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生怕被人家发现他俩顺了小碗。
好在等他们结完帐,那碧色姑娘都没出来,出了食肆,菜袅拉着他跑上车,“你疯了,怎么能…”看看前面的司机,她压低声,“你怎么能顺走人家的小碗,被发现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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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袅拉着他跑上车,“你疯了,怎么能…”看看前面的司机,她压低声,“你怎么能顺走人家的小碗,被发现怎么办?”
张景致从西服里把小碗掏出来塞到她手里,菜袅恐其被发现,捂着小碗,催促司机开车。车子走出胡同,她还一个劲的往外看,就怕人家追出来。张景致笑笑,“回去摆在橱柜里。”
进了正街,菜袅才把小碗掏出来把玩,在侧头看张景致想他偷碗时一副坦然模样,忍不住“噗”一声笑出来。这也太疯狂了,堂堂副市长却是小偷。
张景致见她笑了,一下子就散了阴霾,“总算是笑了。”
菜袅一手握着小碗,一手握着他的手,“要不,咱们给人家送回去吧,人家认识你,真是丢了东西虽说不敢问你,可难免在背后说闲话。”知他是为了哄自己高兴,菜袅心里暖呼呼的。
菜袅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是小孩子拿着心爱糖果在犹豫要不要分享,看的他心头一荡。“就是偷给你的,干嘛还回去。为了你当一次小偷不觉得很有纪念意义吗!放心,老板我认识,会跟他说清楚的。”
“嗯!”菜袅点头,想他偷东西的样子又笑出来。
因为一个小碗,菜袅坐到别墅的沙发上根本忘了要回刘璃家的事。张景致从书房出来,见她对着小碗傻笑,想自己当一回偷儿也算值得。刚要走过去,手机就响了,他看看号码,折回书房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是吊儿郎当的嘲讽,“张小幺,你丫堂堂副市长什么时候改行当偷儿了?”来电的正是食肆的老板贾真。
“拿你一个破碗而已,稀罕!”
“破碗?老子家的碗可都是民初的官窑,正经八百的白玉瓷,你不稀罕,赶紧给老子送回来。”贾真怒气冲冲。
张景致勾勾嘴角,“市政有意开发河沟子那一带做新的开发区。”
“真的?”
“换你一个破碗值了吧!”
“明天老子把一套都送你。”
“那倒不用,给我送份外卖就成了。”张景致看着桌上的文件,“明天把我今天点的餐一模一样的给我送一份,地址一会儿发给你。”
“张小幺,你今儿领的那姑娘是谁呀?”贾真话里带笑,“我听碧色说那姑娘可水灵了,谁孝敬你的。”
“别胡说八道,那是我媳妇。”
“媳妇?”贾真声调一下就高了,知道张景致这人从不轻易给谁名分,若是真说出来就肯定是真的。“谁家的千金,我认识不?”
“小时候应该见过,就是不知你有没有印象了。”
“小时候见过?谁呀?”
“小鸟,蔡司机的女儿。”
“就是叫你小叔叔的那个?”贾真不敢置信,“张景致啊张景致,兔子不吃窝边草,你丫偏偏啃最近的这棵。你赶紧坦白,是不是人家没长成的时候你就惦记了,怪不得青藤走的时候就说你心根本不在她身上。”
提到辰青藤张景致忽的就沉默了,贾真意识到自己提了不该提的人,也默不作声。“她…好吗?”张景致迟疑一下还是问了,这几年他刻意的不提她不问她,不是逃避,而是愧疚。愧疚的连问都不敢问,想到辰青藤在医院里嘶声裂肺的让他滚,他真的感觉身上有种撕裂的疼。
多么美好人,可却让他毁了。
贾真心下也有些不痛快,声音沉了两分,“听说挺好的,今年就博士毕业了,我劝过她回国,可她不肯。上个月我去墨西哥看她,谁知我下飞机她上飞机,也不知是故意还是巧合。”他冷笑一声,带着几分自嘲。
当年辰青藤在学院也是风云人物,哲学系的系花。多少才子踏平了哲学系的门槛都没能摘下这朵花,贾真也是众多追求者之一,张景致跟贾真同寝,贾真追了辰青藤四年,辰青藤追了张景致四年,毕业了张景致却突然跟辰青藤处上了,贾真跟张景致喝了一夜的酒,翻来覆去就是那句“好好对她”可见用情之深。后来出了意外,辰青藤毅然出国,贾真什么都没说,等辰青藤一上飞机,他一拳就揍在张景致脸上。
提到辰青藤话题就变得沉重了,她似乎成了张景致跟贾真兄弟俩之间的一根刺,挂了电话,张景致在书房坐了许久,直到菜袅来敲门,让他送自己回去。
张景致招手让她进屋,一把拉她坐在腿上,啃着她脖颈,“小鸟,如果有一天你跟一个陌生人掉进水里,我先救了陌生人,你会不会怨我?”
菜袅咯咯咯笑起来,躲着他的吻道:“这问题不是应该我问你的吗?要是我跟你妈同时掉水里,你先救谁。怎么换成你问我了呢?”
“回答我。”张景致执着的问她。
菜袅回身,捏捏他的脸,“我会游泳,所以你当然先救陌生人了。”
“要是你不会游泳呢!”
“我会呀!”
“要是不会呢!”
菜袅又笑出来,“哪有那么多‘要是’,小叔叔,你干嘛问我这么无聊的问题。”
张景致也笑出来,是挺无聊的,他怎么了。“那咱们聊点不无聊的。聊聊滑昔年。”
菜袅一听他名字,脸都拉了下来,“小叔叔,你介不介意我把咱们的关系告诉他。”滑昔年已经开始自以为是的给自己调动工作,学院很多人都误会他们在谈恋爱,若是工作真的被他调动了,且不是坐实这层关系,到时候只怕她跳进黄浦江都洗不清了。
张景致怎么会介意,他现在巴不得菜袅昭告天下才好。心里已经笑出声,面上却是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摸着菜袅的小脸蛋,“你觉得好就好,不要顾虑我,我只希望你活的自在。”
菜袅感动的心都快软成水了,主动的投入他的怀抱,“小叔叔你真好。”
张景致这个人说好听了叫做做事有计划,说不好听了就是老谋深算。从对菜袅动了心思,可以说他早就一步一步算计好了。菜袅在感情上可以说是一推一步走一步的人,张景致早就给她挖好了坑,擎等着她跳。
滑昔年那点小心思他早就猜透了,一直按兵不动不是他不在乎,而是知道菜袅的性子,与其他横加干预倒不如让菜袅自己爆发。
这不一句“我只希望你活得自在”立马感动的她主动投怀送抱,张景致不是柳下惠,自然不会错过机会。咬着她耳垂,一下下的吻着。
菜袅觉得的脑袋又开始混僵僵的,身上像是过电一样,屁股下面明显硬了的某处让她小腹一缩缩的不痛快。“小叔叔,我还得回去…”她抗拒,可话音却是软绵绵的。
张景致一边咬她一边把人抱起来,“今儿就住这,听话。”最后两个字直接喂进她嘴里,带着蛊惑。
菜袅哪里是他的对手,迷糊糊的就再次被弄上床,等她不知是第几次被弄得忽上忽下的时候,竟突然想起了刘璃白天的话。心下不禁咒骂,他妹的微软,比奔腾还奔腾。
张景致见她走神,用力一捣。
菜袅叫出声,“小叔叔,疼…太深了…”
“谁让你走神。”低头狠狠在她胸口咬一口,“看来我还不够卖力,咱们换个姿势。”说完,已经把她翻了过去,从后面狠狠的插|进去。
菜袅只觉得那处一紧一紧的收缩,脑袋里一片空白。张景致低吼一声,灼热全部喷出,热辣辣的烫的她浑身一颤。菜袅被折腾的连翻身的劲都没有了,可张景致却是没有尽兴,过了十多分钟,软下去的某物又硬了起来,摸着她细软的肌肤,抱着她一翻身,挤进她腿间,又开始规律的运动。等这次再结束,菜袅直接睡过去,哪里还记得回刘璃那儿的事。
隔日,张景致亲自送她上班,菜袅脸红红的对着镜子看自己脖子,再高的领子也遮不住这些暧昧的痕迹。看着看着有些羞恼,怒气自然落在罪魁祸首身上,“你看你弄的,让我怎么见人。”
张景致一副我错了我有罪的表情,声音诚恳的不能在诚恳,“小鸟,我下次一定注意,昨天真的是情不自禁了。只要对着你,我的自制力都好像都自动隐身一样。”
菜袅一听,心就软了,“我没怪你,就是,就是…”
“我知道你脸皮薄,不过不会有人注意的,就是看到了大家也觉得正常,你放心,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人笑你的。”张景致说的那叫一个诚恳,菜袅被说动了,看看镜子竟也觉得不会被发现,脸上的红晕也淡了几分。
张景致最厉害之处就在睁眼说瞎话的时候都是让人觉得诚恳的,看着菜袅进了学院,他拉下车窗看了一分钟才走,等他开车的时候,看见后视镜中出现几个熟悉的面孔一个劲张望。
菜袅进了科室,虽说被张景致催了眠,却还是有些心虚,手总是不经意的就去拉拉领子。随着陈姐,刘志进屋都没说什么她才稍稍放松。
滑昔年是临近中午才来的,顺便给菜袅带了午餐,莉娅西餐厅的外卖,放到她桌上,陈姐羡慕的砸吧嘴。菜袅看都不看,直接退回给他,“我不饿。”
“那就等饿了再吃。”滑昔年笑嘻嘻的道。
菜袅抿着嘴,心下有气。滑昔年就是吃定她有人在不敢跟自己翻脸,惯用的一副宠溺她得样子,而她此时在别人眼里就是闹脾气耍花腔的样子。到了中午,陈姐跟刘志去了食堂,屋里就剩他们俩,往日菜袅是绝对不跟他独处的。
滑昔年见她留下,心下一喜。“小鸟,现在饿不饿?”
“滑昔年,我想跟你谈谈。”菜袅正色。
“说吧,你想谈什么?”他早就做好了谈谈的准备。
“我,其实我已经有男朋友…”当当当的敲门声打断菜袅的话,菜袅回头,昨日在食肆的那个碧色衣服的小姑娘推门走了进来。
“您好,菜小姐,张副市长让我给您送餐。”碧色姑娘说完,已经打开食盒,将精致的餐点一样样摆在菜袅的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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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菜小姐,张副市长让我给您送餐。”碧色姑娘说完,已经打开食盒,将景致的餐点一样样摆在菜袅的桌上。
菜袅也是意外,张景致从未说过要给她送餐,想是要给她惊喜,嘴角已经勾起,“真是麻烦你了,谢谢。”
“蔡小姐不必客气,这都是张副市长的心意,祝您用餐愉快。”碧色说完道声再见都退了出去。
滑昔年看见菜品已经皱了眉头,再一听碧色临走的那句话看着菜袅的眼神沉了又沉,“别跟我说张副市长就是你的男朋友。”他咬牙问道。
菜袅深吸一口气,“就是你说的那样。”
“菜袅,你不会为了拒绝我编了这么荒谬的理由吧!他是你小叔叔,怎么可能是你男友,你就是骗我也找个靠谱点的人。”滑昔年忽的笑起来。
菜袅不语,看着他的笑容一点点的干掉,然后脸上的表情被愤怒替代。不用解释他也知道那一声“小叔叔”只是叫出来的而已。
“哗啦…”桌上的餐点全部被滑昔年扫到地上,菜袅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下意识的抬手保护自己。
滑昔年却是看着冷笑,笑了两声后,甩手离去,留下一屋狼藉。
菜袅听着关门声身子跟着一瑟,胸口却是松了口气一样,看着地上的餐点,只觉得可惜了。
张景致打来电话时候,她刚收拾好一地的食物,听他问自己吃的可好,摸着扁扁的肚子,说:“吃的很饱,已经撑了。”
“那就好,我晚上去接你。”
“不要。”刘璃为了给她腾房间,又是搬东西又是买床买家具,结果她只是去了一半行李,人一次都没住过。“你乖乖回家,我真的要去刘璃那儿。”
“不要。”张景致居然撒娇。
菜袅忍不住笑,“你乖啦,听话。”
张景致挂了电话,撇撇嘴,“臭丫头,居然开始哄我了。”
白旗镇抬头看他一眼,“领导,打算什么时候领小鸟回家?”
“你打算什么时候带刘璃回家,要不,下个月一起。”张景致放下手机一本正经的问他。
白旗镇收起笑,“我还在考虑。”
“你不是不负责游戏人间的人,既然让她进了你家,你就已经做了决定。”
“领导,快到时间去新桥了。”白旗镇明显是不愿详谈,张景致也不是八卦的人,换成别人的事,他根本懒得管。既然他不想多说,他也作罢,起身跟他一同出门,去参加新桥的落成剪彩仪式。
菜袅下班跟着刘璃回了家,俩人为了庆祝同居生活的开始还开火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酒足饭饱,凑到一块看偶像剧,正巧看到女主角意外怀孕。
刘璃“切”一声,评论道:“现在的小说、电视剧,女主都是脑残型的,419之后连避|孕|药都不知道吃,活该她怀孕,她不怀孕谁怀孕!”
菜袅身子一僵,刘璃见她表情怪怪的,哼笑一声,“小鸟,你不会也脑残了吧!”
菜袅心下打鼓,满脸纠结。
刘璃关掉电视,“没吃避孕药?”
“…”
“你小叔叔也没用套?”
“…”
刘璃从沙发上跳下来暴走,“你丫怀孕了就是活该!”
菜袅快哭出来了,她根本忘了意外怀孕这码子事,怎么会记得避孕。哭丧着脸问刘璃,“那怎么办?”
“凉拌!”刘璃骂一句,还是回屋给她拿了药,“不知道现在吃还赶不赶趟,不过你想好了,若没做好跟你小叔叔结婚的打算,以后做好避孕措施,一旦有了意外,遭罪的是你自己。”
菜袅哪里懂这些,握着药盒心里已经翻腾了,张景致来电话的时候她端着水杯正要吃药,看见张景致来电,没好气的接了电话。
“怎么这么大得火气?”
“没有。”菜袅闷闷的。
张景致笑一下,“说,出了什么事?”
“…”
“小鸟,我说过咱们有什么事都要告诉对方的。”张景致循循善诱,其实已经示意司机往刘璃家开了。
菜袅又是担忧又是心烦,原本倒是什么都没想,可被刘璃一说就总觉得自己已经“意外”了似的。磨叽了半天才说了担心的事。
“你下楼。”
“嗯?”
“我在楼下。”
菜袅跳起来拉开窗帘,张景致真的就站在楼下。她按了手机抓着钥匙就跑下去,张景致在走廊见她从电梯冲下来,直接揪进怀里,紧紧抱住。“怕什么,有了就生,你还怕我不要嘛?”
“哪有那么容易,咱们的事家里还不知道呢,要是我在有了,我爸真的会跟我断绝关系的。”菜袅又惧又恐,婚前性行为对菜袅来说已经是叛经逆道的事,未婚先孕在菜袅的古董脑袋瓜里就是死罪。何况家里还有一个比她更古董的菜爸爸。她想都不敢想。
张景致拍拍她的背,安慰道:“没那么幸运就怀上,别吃那些药,对身体不好,下一次我会做防护。”他倒是期待菜袅怀上,只要她有了,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家里老人只怕高兴都来不及,根本不会为难他们,不过这些话就算是他说了菜袅也不会同意。哄了她几句,依依不舍的送她到门口,结果到了门口却碰上刘璃慌慌张张的往外走。
“这么晚干嘛去?”
刘璃见张景致眼神一闪,“有点事出去一下,今晚可能不回来了,你锁好门。”说完,匆匆进了电梯。
“奇怪,这么晚有什么急事?”菜袅嘟囔着进屋,回头问张景致,“是不是去找白秘书了?”
“可能吧。”张景致道,走到窗边看下去,刘璃的车子已经驶出去。
“要喝点什么吗?”菜袅问他。
张景致拉她进屋,“我看你睡了就走。”
菜袅点点头,乖乖躺到床上,见他看着床头的药,立马说:“我没吃。”
张景致抓起药盒直接丢进垃圾桶,菜袅想说那是刘璃的,可见他没表情的脸没敢说,闭了眼乖乖睡觉。
菜袅根本不知道张景致什么时候走的,不过她在客厅的垃圾桶里发现两个烟头,厅里似乎还有没散去的烟味。刘璃是清早回来的,花了妆,衣服也不是昨晚的那身,菜袅看见她的时候,只觉得这一夜一定出了什么事。可刘璃什么都不肯说,洗了澡换了衣服,又是一副乐天派,好像早晨狼狈进门的人根本不是她。
到了单位,滑昔年又没来上班,菜袅想他不来也好,他那样的人大概是从未被拒绝过所以才觉得她特别,时间长了,也就没意思了。
因为新桥落成,张景致又忙了起来,她只听他说什么招标,根本搞不懂他到底是管什么的,起初他负责教育口跟劳动口,可不到三月,他又去管建设跟大项目,菜袅糊里糊涂,觉得市政的分工不太明确,根本不知张景致在教育口的时候私底下是在抓虫。
张景致忙碌白旗镇自然也不会闲着,若是以往刘璃必然念叨几日没见白旗镇种种,可这几日刘璃好似个闷葫芦,话都懒得说几句,虽然脸上还挂着笑,可给人的感觉就是蔫蔫的。
周围人发蔫弄得菜袅也提不起太大精神,学校的学生都去放暑假了,学院的教职工也在做假期前的最后上报工作。快到下班的时候,处长进了屋,“大家收拾收拾,昔年下学期就去厅里了,咱们处室今天给他开一个欢送会,谁都不许缺席。”
一句话,所有准备下班的人都被拉去了市里很有名的一家酒店。菜袅闷闷的,打给张景致告诉他今晚有活动原本答应去别墅给他做饭的计划泡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