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玉衍一进来,他的目光在房间里面转了一圈,然后眼神就落在了古婳的身上。
他如果没有看错,这个丫鬟真是很像一个人。不,他觉得可能真的是一个人。
“你们来了,快坐。娇羽,你让丫鬟给他们看酒。”
“我们这番来不是来喝酒的。聂少爷,我们是来谈事情的。暂时就喝茶吧。”李烈炎似乎和聂三认识,他一点也不客气的坐在聂三的旁边。
简玉衍和简玉轩和他们对面而坐。
古婳只能提着茶壶给各位倒酒,这下,无论是简玉衍还是简玉轩,甚至是李烈炎都认出他来了。
“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里?”简玉轩心直口快,他瞪着双眼看着古婳。这才没有分开多久,怎么好好的一个武林姑娘就成了青楼的丫鬟了?
古婳背对着聂三对他们使了一个眼色。简玉衍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并没有说话。简玉轩只能立刻喝了一杯茶压压惊。
对面的聂三疑惑的问道:“李兄,你带来的朋友也认识这里的丫鬟不成?”
李烈炎是个聪明的,他看了古婳一眼之后说道:“并不知道,也许是这个丫鬟是像我这个朋友的故人吧。”
古婳这下就坡下驴,笑着说道:“这位公子居然认错人了,也是伶儿的福气。公子,您再喝一杯吧。”
古婳又上前给简玉轩倒了一杯茶,瞪眼看着他,示意他不要乱说话。
简玉轩只好尴尬的说:“真是对不住,我刚刚看走眼了,之前确实是认识一个女子,两人确实有相似之处,只是离得近了看发现不是一个人。是我失礼了。”
聂三倒是没有任何怀疑,他和李烈炎今日有重要的事情要谈,顾不得这下小事情。
“李兄,这二位就是你说的重要的朋友?”
“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简玉衍,这位是简玉轩。这是两位兄弟。这位是聂子砚,家里排行老三,大家都叫他聂三少。”
三人行礼。同喝一杯茶。
娇羽见惯了这样的场面,她已经带着古婳退到边上,静静的低眉顺眼的坐在屏风边上。
“原来是简家兄弟,姓简?这可是国姓。”聂三倒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们一眼。
简玉衍说道:“聂兄不用过多猜测,苍洲姓简的家族何其多,我们不过是有个皇家姓氏而已。”
聂三笑着说:“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这家酒楼里面,今天就有三个姓简的,让我以为这云香阁快成了贵人阁了。”
简玉衍三人之前来的时候并不知道这家酒楼今日火爆的缘故,幸好聂三是早就定了位置了,这才叫人通传进来的。
李烈炎疑惑的问他为何如此说。
“你们不知道?京城来了一个贵人,是济光侯爷。此时就在楼上的天字间做客。叫了整个青楼的雏儿。以前云香阁虽然生意旺,但是也不至于这么火爆。还不是都因为这个侯爷的光临,老板怕是要笑醒了。”
简玉衍和简玉轩互相对视了一眼。李烈炎也看起来若有所思。这个节骨眼上,这个济光候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
简玉衍心里在想,这个简明景只是个侯爷,但是对于这里天高皇帝远的潮州来说,的确是算个大事了。只是这个简明景在京城的皇亲国戚里面,只是个无名小卒,十几年前,他的爷爷犯了大错,被取消了封地。这就更是上不了台面了。
只是这几年,皇上记起了这么个人,主要传言里面他实在太惨了,所以皇上觉得不能过于丢人,皇家还要脸面呢。所以这才让他去办了一些差事。
“不知道这济光侯爷为何会来潮州?”
“李兄有所不知道,这个侯爷和我们潮州的一个柳姓商户的女儿是有婚约的。所以这次来,他就住在柳家了。可能也是为了不久之后的大婚吧。”
三人都觉得有点匪夷所思。这个侯爷再落魄,也不至于千里迢迢的娶个商户女儿回家吧?难道以后侯爷夫人是一个商户女儿?
不过这是别人的家务事,他们今天是要说正经事的。
“聂兄,我们这次来,是想和你打探一个消息。知府大人知道朝廷要处理山匪的事情吗?”
聂三神情严肃了,他说:“不瞒大家说,我在京城得到消息的时候,立刻飞书回家。要他早做打算。这件事要在父亲手上处理,着实是让我忧心。”
潮州的匪患由来已久,可是因为多年受到各方面的制约,结果长达上百年的山匪纵横。这么些年头里面,潮州各个方面都受到不少的影响,时间越长,影响越大。
每一任地方官刚来的时候都要拍案大呼岂有此理,时间久了之后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直到最后,他们甚至都会同流合污,见怪不怪。
聂子砚深知朝廷要下决心整治匪患,必然是要大动干戈。想要完全铲除,可能潮州的地皮都要翻上几尺。这里的人从官员到走卒,从老人到小孩,没有一个人不受他们的影响。
这里最期望看到治理匪患的,恐怕就是大商户了,他们每年光是运送费用都是好大一笔钱财。可是也有很多人都是靠匪患吃饭的,如运货的士兵,走镖的镖局,糊涂断案的知县,知州老爷,还有借土匪横行的众多人。
聂子砚去年的时候,在殿试里面见到了圣上。
正文 第五十五章知府儿子
圣上得知他是潮州知府的儿子,很是感兴趣,干脆就把他留在京城里面做一个职位。
后来他才知道,皇上是想要他亲自处理匪患的事情。他是得了皇命,必须要完成好这次任务。可是这里面牵扯的关系太多了。
他回家之后就去找了父亲,要父亲实话告诉他,这潮州里面,到底是个什么局面,如果朝廷有命令,他这个做知府的应该要如何治理?
可是父亲却不太愿意和他多说变革之事,反而劝说他不要太紧张。朝廷说了这么多年要治理,还不都是雷声大雨点小,最后治理了吗?还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知府大人根本不把自己三小子的话放在心上,在他眼里,聂子砚还是个嘴上没毛的孩子。哪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实不相瞒,我父亲作为知府,恐怕都没有把剿匪作为多么重要的事情看待。我每次于他说,他都觉得是我小题大作了。”
李烈炎冷笑一声说:“他当然不会相信,因为他可是山上几个寨子的当家的干爹,私下的勾当可是没有少过。光是每年的进贡都是不少的一笔数目了。”
聂子砚没有想到李烈炎会这么不给面子。
他脸色有点不好看,只是他也觉得李烈炎说的可能都是事实,毕竟山上的事情没有谁比他更懂的人了。
简玉衍眼神一闪,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娇羽和古婳。
聂子砚自然是看到了,他说:“简兄不要担心,这娇羽姑娘是我多年的朋友。我有很多事情她都是知道的,她也不会出去乱说的。”
娇羽立刻给众人到了一圈茶水,她明媚皓齿笑道:“这里是云香阁,也是最为适合谈事的地方,我们这里的房间都是双层的,只要关上门,外面有人把守,不会有人偷听得到讲话。我们都是从小受过调教的,客人的话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们也是知道的。”
“好了,你们也暂时先下去吧。我和几位朋友还要谈很多事情。”
娇羽立刻就带着古婳和众人行礼,然后拉开一个屏风,里面居然是别有洞天,还有一间雅致的小房间。
关上门之后,里面说的任何话都是听不到的。
古婳倒是心有多动,看来在这潮州可能真的要不太平了,她起初来这里的目的很单纯,只是要找人而已。可是现在清歌先生不仅找不到,潮州搞不好又要大动干戈起来。
那今后她该怎么面对这种情况,也不知道那清歌先生是不是已经离开了潮州,或者是不是还在世都是问题。
“伶儿。想什么呢?”娇羽似乎和她说的了一句话,古婳在出神的想着自己的身世,没有反应过来。
“嗯?什么事?”
“今后,要不让我把你从老妈妈那边要过来吧。以后要是聂公子要了我,我就把你带过去。我看你懂事又机灵,是个可造之才。”
“谢谢姑娘。只是我觉得干个粗使丫头也挺好,起码自由自在的。不用担心被客人骂。”
古婳当然是不愿意了,她等下就要溜走了,要是娇羽知道她是假的,恐怕就不好了。
“傻丫头,你现在不明白,只是妈妈们骗了你罢。青楼里面哪里有清白的丫头,不过都是自欺欺人的了。更何况,你长得又水灵,总有一天你会被妈妈们逼着出来接客的。你又不是做雏儿养大的,到时候可就什么客人都要接了。你难道不知道,这个地方是不讲正理的。”
娇羽确实是个好心,凡是讲究的青楼,雏儿们都是要配一个小丫鬟照顾的,要是被客人买去了之后,她也可以带走小丫鬟,只需要交个十几两银子就完了。
在这云香阁呆久了,她可是看过不少女子的命运。大部分都是悲惨的。很多都是英年早逝,不到三十就死了的也有很多。那都不是人过的日子。
十几岁的时候日子还算好过,到了三十了,价钱就掉了,再往后,她们就要开始另谋出路了,因为她们几乎已经接不到客人了。只有去吃人不吐骨头的暗窑做事。不消几年人就不行了。
“以后,你只要是跟了我,我就会好好的待你。要是聂少爷喜欢你,我可以让他也收了你做妾。我们以后可以相依为命,到时候也不会一个人寂寞。”
古婳只是笑笑。她还能说什么呢。反正等到外面简玉衍那四人走了之后,她就可以脱身了。正是深夜,最好行事了。
一直过了两个时辰,外面的人才有了动静。古婳已经差点睡着了。这四个人要有什么事要谈,不能找个僻静一点的地方吗。难道这里就能掩人耳目?
古婳偷偷打了一个哈欠,娇羽已经出去了。
简玉衍,简玉轩和李烈炎已经不在包厢里面了,只有聂子砚在外面喝茶。
“聂少爷,客人们都走了?”
娇羽跟聂子砚开始说起了私房话,古婳见机行事,离开了房间,然后立刻找到那个暗房。她给那丫鬟下的药够她睡上一天了,所以她根本也不担心,立刻就把衣服换上了,把丫鬟的衣服也帮忙换上了,然后就飞身逃离了这个云香阁。
她走在深夜无人的街上,有点迷失了方位,白天的时候,这个地方熙熙攘攘的,很是热闹。现在都是寂静无声了。
古婳倒是也不急,慢悠悠的走着,她的好处就是完全不用担心有谁会因为她晚归而惩罚她。柳封棠不敢,三小姐就更不会了,她们只会以为她因为柳封棠被留在院落之中。
突然一个人影闪过,在一个林荫小道上,飞过来一个人影。
古婳接了一招之后就认出了来人,顿时放下了心。
“简玉衍,你干嘛?”
“你到时要问问你,你在青楼做丫鬟是要干什么。”简玉衍的脸就如同那玉面狐狸一般,冷傲又清高。
他身后又飞出两个人影,不用猜就知道是简玉轩和李烈炎。
“如果我是你,我就会离开潮州。不管你在潮州做什么,如果没有极其重要的事情,那就不要久留。”
“你说的是山中土匪的事情?”
正文 第五十六章黑衣刺客
简玉衍沉吟了一下,这件事关系牵扯甚多,他需要做的就是保密,在一切都没有筹谋好之前,他不能轻举妄动。其实很多事情都出乎他的意料。
即使他在来之前谋划得更紧密也没有太大的用处,潮州的一切都需要一个非常熟悉本地的人才能运作起来。
“你为什么在潮州?你是本地人?”
古婳摇摇头说:“我可不是本地人,我只是个过客,我就是来这里找人的。”
简玉轩倒是很轻快的说:“原来是这样,所以你去青楼也是为了找人了?”
古婳勉强的点点头,也可以这么说?她来青楼是找侯爷的,可不就是找人的么。
李烈炎倒是不太想要多留。他的身份本来就很特殊,作为李家寨的当家,他在山上相当于有免死金牌,可是在这城里面,他是很不安全的。
更何况,要是他的身份暴露,甚至被有心人设计,很有可能会连累整个李家寨。现在是非常时期,他还是要小心为妙。
“简兄,这里不宜久留,我们赶紧走吧。”
然而他的话刚说话,几个暗器飞镖就射向他们,古婳一惊,转身一动躲过去了。
周围有些黑衣人,似乎是要包围住他们。
“不好,这些人都是有备而来,我们分头行动,以免他们包围我们。立刻散开,我们到时候在山上汇合。”
古婳听见李烈炎的话,她有点愁,谁要去那个山上和他们汇合啊。可是现在事态紧急,尤其是古婳最好不要回柳家,这样会造成很多的麻烦。
古婳知道,她现在根本就不能简单的把这件事归为遇袭,她一直怀疑简玉衍和简玉轩这两个人的身份。他们作为唐门的人,还是唐门少主,行为和结交的朋友却很不一般。
哪有江湖人士会轻易的结交这些朝廷的人,所以她一直都对这些人保持警惕之心。简玉衍很多行为都很奇怪,他和李烈炎的认识就是个很不同寻常的事情。
李烈炎的身份非常的敏感,古婳知道这样的身份的人,经常要在很多方的势力里面周旋。身边的是非太多,武林人向来都不喜欢和朝廷打交道。
武林各个门派,他们最视为重要的就是不受地方官府的拘束,这也是他们的骄傲。很多门派甚至都有严格的禁令,不许门下的子弟和朝廷结交。
虽然武林里面这么多年,也出现过一些高手是王侯将相,可是他们基本都是身份特殊,或者是游走于两道之外的人。
很多年前,武林之中就有先例,有一个小门派,他们招收了一个流落在外的富家公子,那个小公子当时只有十岁不到,门派的人见他可怜,也就收留他,结果发现他是个练武的好苗子,所以就收了他做弟子。
结果十年之后,他的仇家找上门,原来他是个一个失势王爷家的独子,家里早就被皇帝下令抄家,他当时年纪小,他被养育他的奶娘打扮成一个小厮,然后让他从后院墙上的狗洞里面爬出去了。
所以他这才捡了一条命回来。然而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终于还是被发现了。仇家追到门派,要门派交出他来。他的师父却很不忍心见一个好徒弟送死。
于是,他叫了所有弟子抵御敌人,可是那些人怎么可能是等闲之辈?皇族的人向来喜欢养高手,一个小门派再厉害也很难对付高手成群的大内高手。
这个门派撑了三天,死伤无数,血流成河,最后,所有人都死了。那个弟子看见身边的师父兄弟都因为他而死,悲愤欲绝,他跳下了门派的后山,尸骨无存。
那后山是万丈悬崖,却又不是河流,而是嶙峋怪石,那里本来就是荒芜之地,甚至山下连动物都很少,据说当年那个门派依山而建就是看中了那块地方。
在千百年前,有记载说,那个地方曾经是一个有岩浆喷出的地方,声势浩大,遮天蔽日,当时都传说有妖魔横空出世,那一年,炙热的岩浆四处流窜,死伤无数,原本这一块是一个人口比较多的小城镇,可是就那一次,基本上成了不毛之地。
那小门派的创始人是个与世无争的高手,他年纪大了之后想找个能清修的地方,于是就看中了那黑山。虽然说荒凉,不过经过多少年的繁育,也有很多地方长出了植物。
他看着觉得有感而发,甚至又创作了一套心法,从此他就觉得这里是个福地,汇聚了天地之间的灵气。很是适合清修的人来这里的练武功,冥思。
然而,没有想到,在十几年之后,这个门派却是不再有了。甚至所有子弟都死绝,一夜之间,那黑山上的屋宇变成了坟墓,里面都是白骨森森,每每到了夜晚,鬼哭狼嚎,甚至可怖。没有人敢再去那山上。
古婳想着这个故事,倒是有意思得很,这个黑山很明显是个火山,千百年前还在爆发。那么这个火山会不会是个活火山?到时候会又有一次喷发?
那个跳下山崖的孩子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
可是这一切都已经无法知晓了,古婳也不认识人家嘛。
几个黑衣人盯上她了,她拿出千锁鞭,飞快的挥舞着,不出几下,那些人都被她干掉了。
古婳觉得奇怪,这些人的武功非常一般,基本只能算得上是初学者了。
不过是人多而已,可是对于他们这些武林中人,即使来一百个,也是不在话下的。
简玉衍和李烈炎似乎也早就发现了这个奇特的地方。他们却是停了下来。直接撂倒敢上来的黑衣人,很快黑衣人就被他们三个人杀得片甲不留。
古婳都是悠闲得很,不主动出击,只有追着她上来的黑衣人,她才动动手,把他干掉。
“留一个活口。”简玉衍眼神一冷,抓住一个人的喉咙,问道:“说!你们是谁派来的?”
那人的脸色憋得涨红,他哼哼了几声,简玉衍却不放开他。
简玉轩却上来直接搜查他的身上,在他的衣服里面发现了一块令牌,还有一些零碎的信件。
正文 第五十七章收获线索
这都是非常重要的证据,古婳倒是开了眼,以前她看电视剧,那些每次抓到了人,要么是什么都问不出来,直接咬舌自尽,然后主人公就把人家的尸体烧了。
再或者那些人被主人公一威胁,什么话都说了。古婳倒是觉得,搜查衣服是个非常不错的选择。毕竟这些人都是受人管制的,身上总是有些蛛丝马迹。这可比他们嘴巴里面的话要靠谱多了。
“好,很好,我已经知道了你的线索,不出三日,你一家的老老小小,我都会带他们去下面见你。你就先走一步吧。”
简玉衍放开他衣领,拔出剑就要刺去。
那黑衣人却满脸惊恐的跪在了他的面前。他哀求道:“求求您了。给我一次机会吧。千万不要去找我的家人,您要怎么对付我走可以。他们是无辜的。”
“好,那你倒是说,你到底是谁派来的?”
那黑衣人为难又痛苦,他说道:“我也是按了手印,绝对不能泄露秘密。我的家人也是在他们手上。”
“很好,那你就上路吧!”
“等一下,我只能提供一个线索,那人是我们地方人。权利大。我知道说这么多。求你们放过的我的家人吧。”
黑衣人却在一瞬间就自我了段了。
简玉衍皱眉看着一地的黑衣人,心情非常的不好。他们才来没多久,形势隐蔽,他也没有暴露行踪。为什么还是被人给盯上了?
“这里不能久留,我们刚刚的动静应该有很多人听见了,赶快离开这里。立刻!”
李烈炎似乎已经听到不远处的脚步声,这件事要是遇到官府的人,那可就麻烦了,尤其不能让人认出来他是谁。
四人瞬间用轻功飞走,古婳只能跟着他们三个人撤退。古婳很是不高兴,怎么跟着他们就有这么多的事。早知道当时就晚一点再出来了。
李烈炎带着他们进入了一个小酒馆。
一进去,一个人就迎上来。
“家主?怎么是您?这么晚了,怎么上了这儿?”那个管家模样的人似乎认识李烈炎。
“给我们安排一间休息的地方。”
那人打量了一眼他们,然后立刻进去安排了。片刻之后,他们围坐在一个大房间的桌子上。
古婳一脸黑线的看着他们。
“你们可真是能惹事。你们既然身上有那么多的秘密,干嘛要来找我说话。害我被拖下水。”
桌子上有一些吃食和点心,古婳已经有大半天没有正经吃饭了,确实是有点饿,就着茶水吃着点心,倒很是悠哉。
只是她现在不能回柳府,很多计划都不能如期办,这让她有点不满。
简玉轩倒是觉得她说的有道理,所以脸上有些愧疚。
“这确实是耽误你的时间了。不过这事发突发,也是我们没有想到的。”
古婳摇摇头说:“这件事其实很明显。有人要抓你们,他们对于你们的存在感到不满意。我被你们拖下水,那么你们还这么瞒着我,是不是有点不厚道了?”
“古婳小姐,我们这边确实是有些疏忽了。”李烈炎对着古婳拱手行礼。
李家虽然常年在山上自立为王,成为这红茶山的霸主,甚至还有传说中的免死金牌。可是他们家毕竟出身于将军世家,家教严苛,从小他们的教育病不比京城的贵族少年差多少。
仁义,忠君都是他们从小就学习的东西。对于朝廷,他们根本就并无多少憎恨和怨怼。
“这件事说来话长,这家酒楼是我的私产,也是用于打探消息。我们常年在山上,耳目不灵,对于世道变迁还是需要时时刻刻的警惕和了解。所以才会在这里置办产业。”
古湖倒是很能理解,这个时代既没有网络,又没有电视,甚至连报纸都没有。他们唯一知道消息的方式就是潜力传书,而这传书的人也必须要是自己人才行。
“那些黑衣人你有没有想法?知道是谁?”
李烈炎皱眉,他摇摇头。
“这件事有点蹊跷,我觉得还是要从长计议,继续打探消息,不能随意猜测比较好。”
简玉轩吃着花生,还给古婳又剥了几个核桃仁。
他到好似万事不经心似的,这些人的身手有点让他啼笑皆非。能派出那种身手的人能有什么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