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唯一似懂非懂地点头。她从来不懂这些,抑或者,她不懂的经营男人。她是被男人宠坏了的女人,向来是男人对她费尽心思,而她只要翘着指头乐意跟谁即可。
曾唯一盯着电视屏幕里的那位富豪,久久移不开眼,她不是去看那位富豪,而是他背后的那个女人。
“我也想去玩游艇。”曾唯一忽而这么说道。
纪齐宣侧头看了她一眼。曾唯一微笑,“可以吗?”她知道纪齐宣有游艇,还是通过八卦杂志知道的。纪齐宣带着那个关心灵去夜游香港,她就不行吗?
纪齐宣没有回答他,而是打了个电话,通知他的私人助理Bartley让他去检测一下深湾游艇会上的游艇。曾唯一双手和十,一副感谢的样子,“谢谢,你会开游艇吧,可以自驾吗?”
对于她这种得寸进尺的行为,纪齐宣想立即回绝的,可见曾唯一那种一向自信的脸,居然此时有些不安,貌似知道他会拒绝一样。
他那句回绝的话,终究吞进肚子里,他还是太弱了。
站在海岸旁看香港的夜景其实是一件享受的事。尤其是在风平浪静宜出海的日子里。曾唯一吹着海风,一头柔顺的长发飞扬起来,她依靠在甲板围栏上,吸了一口充满海水味的潮气。
纪齐宣若要是自驾的话,一般不喜欢穿的很正式,夏天的话,棉质体恤衫配上宽松五分裤,休闲类。当他刚洗完澡,就着这样的衣服出现在曾唯一面前之时,曾唯一那个吃惊啊!也许这样的纪齐宣,曾唯一都快忘记了。在那凌乱的记忆里,有那么一位爱笑的少年,风清气爽的夏日里,夏蝉聒噪的树荫下,穿着干净清爽的T恤和宽松的五分裤,踩着人字拖,总是一手扛着一杆鱼竿,一手提着桶子静静地站着,固执地等她下来,直到皮肤晒伤了,她才款款而下,勉强陪他去钓鱼。
喜欢钓鱼的男人,其实是有着恬静的个性。曾唯一好动,纪齐宣喜静,所以曾唯一一直没能喜欢上纪齐宣,即使纪齐宣是环绕在她身边的男人中最拔尖的。
“还喜欢钓鱼吗?”曾唯一忽然想到什么,便说了什么。
纪齐宣摇头,“没时间。”纪齐宣双手杵在栏杆上,望着不夜城的香港,那流离的五彩灯火闪烁滚动,那样的不安分。
曾唯一再深吸一口气,在这充满海水味的潮气里,她闻到一股淡淡的清新,好似是她最喜欢的香气,是沐浴露的味道。曾唯一忍不住转头看向纪齐宣,微风习习的海风吹着他额前的刘海,那深邃的眸子静静地注视着远方,英挺的鼻梁轻微吐息,还有那柔软的嘴唇……
曾唯一猛然一醒,她怎么想到他柔软的嘴唇了?她在心里狠狠甩着自己胡思乱想的脑袋,她一定是太寂寞了,居然会饱食思|淫起来,一定是这样的夜让人寂寞了,加上沐浴在这清明的月光下。曾唯一抬头看向月亮……都是月亮惹的祸。
“游艇上有红酒吧?”曾唯一怕她再胡思乱想,赶紧得解愁了。
纪齐宣点头,“限制一瓶,我不想再被吐的满身污秽。”
曾唯一白了他一眼,便自个去开红酒了。远离月光,她就不会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她不断提醒自己。她自斟自饮了几杯以后,纪齐宣才从甲板处走进舱室。
曾唯一为他倒了一杯,然而摆出淑女姿势,高举脚杯,示意要和他干杯。纪齐宣轻笑接过,很绅士地与她碰杯,双方皆一饮而尽。
“你这游艇上来过多少个女人?”曾唯一见到桌柜下摆放着一男一女的拖鞋,不免好奇,这女式拖鞋是专门为一个女人准备的,还是为大众女人准备的?
纪齐宣冷笑,“很多。”
她本来觉得纪齐宣的回答会是只有一个,她对纪齐宣的了解,纪齐宣是个挺执着的一个男人,不会游走在万花丛中,没想到居然是雨露均沾的男人?
曾唯一忽而抬起手抚摸起纪齐宣的脸,细细的打量着她。她明显感觉到纪齐宣稍纵即逝的僵硬,不过毕竟是游走各路花花草草有经验的男人了,他不再是以前那样经不起挑逗面红耳赤的纯情少年,他也同样直视着她。
真好看!曾唯一在心里由衷的感叹一句。她想,以前她不喜欢纪齐宣的,可为何还要和他在一起?甚至还会和他上床?是她选择了纪齐宣,当初选他,应该就是因为这个长相吧。纪齐宣是个好看的男人,是一个让女人砰然心动的魅力男人。
曾唯一把头一点点靠近,嘴唇越来越近,她撇嘴笑道:“你真好看。”然后把唇覆盖在他的上面……

chapter.12

那两片柔软的唇瓣。
曾唯一忍不住咬了他一口,轻微似舔。她稍稍抬起眼皮看这个男人的表情,只是让她失望了。眼前的这个男人不再是以前的那个经不起挑逗的男人。他的眸子毫无波澜,只是静静地看她,那样的淡定。
曾唯一有些沮丧又有些失望,摆正身姿,倒了半杯酒,呷了一口,对纪齐宣说:“是不是有过很多女人以后,那方面就看淡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男女性事,可以当聊天一样随意聊。纪齐宣也拾起桌上的酒杯,在手里把玩,晃了一晃,淡淡地说:“也许。”
曾唯一忽而又动手动脚起来,她的手一路从纪齐宣的腹肌攀升到他的喉结,轻轻的抚摸,微热的手掌熨帖在他冰凉的肌肤之上。她语气娇柔地撒娇,“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纪齐宣淡笑,把她一把揽入怀中,那深邃似星海的眸子闪过明亮的金光,嘴角羡出一丝促狭的笑意,“这么美的美女,怎会没感觉?”
曾唯一脸色刷白,身子忽而有些僵硬起来。她从未想过……他会应承了她的献媚,主动出击?这还是她认识的纪齐宣吗?
她的认知里,纪齐宣不好色,为人沉稳喜静,未经人事之前,对男女之事还是一窍不通,被她多次点拨,也很少主动,更别说像现在这样,被他揽着腰,他稳稳占着优势?
曾唯一咬咬唇,不动声色的扭着身子,双手抵在纪齐宣的胸膛之前,媚眼笑道:“游艇离岸多远了?”
纪齐宣抬起她的下巴,面无表情的打量她。她看不懂他那平静的面容下有怎样的情绪,只是明白一件事,这个男人不再是自己能驾轻就熟了如指掌的男人。
漂亮女人的通病,自己无法掌控的男人便越想勾搭上,这是漂亮女人强大的虚荣心作祟,曾唯一也不例外。纪齐宣越是对她疏离,她便越想勾搭他,只要他再次掌握在自己的掌控之间,她便有一种自我满足感。
她把纪齐宣扑倒在身下,用自己修长的手指细细勾勒纪齐宣腹部的肌理,轻飘飘的,带着酥酥的麻意。她如一只撒娇的小猫匍匐在他身上,眯起她细长的媚眼,依靠在他胸前,“心跳没有以前快了。”
纪齐宣歪着嘴,用宽厚的手掌抚在她的脸颊上,“你再这样魅惑我,我不保证我能把持的住。”
曾唯一激灵地开始解他的裤带,一边吻上他柔软的唇,“就要魅惑你。”
曾唯一没有看到从她再次吻上他的那刻,他的嘴角荡起一丝得逞的微笑。他一个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
两人似乎久逢甘露般,火辣的舌吻,蔓藤的攀附,纸醉金迷的氛围下,燎起一层霓虹色彩。曾唯一娇喘地呻|吟,双腿有力的圈住他的腰肢,有些欲求不满,“进去。”
纪齐宣用一双带有□的眼眸看着她,似笑非笑,“求我。”
曾唯一微微低着头,目光注视到那心口上青灰的刺青,“一”,专属她的“一”。她啃着他的,抱住他的腰肢,语气娇弱而又魅惑,眼眸闪着楚楚动人的泪光,她说:“齐宣,我要。”
他的唇温暖而潮湿,她不由低喘一声,太大的激情反而让她有些无措,她想用手抵住他如火山喷发的身体,却被他牢牢握住。身体的猛烈撞击让她喘不过气来,那是痛苦又欢愉的快感,让她欲罢不能。她无法忍受之时,只能死死抓他白皙的玉背,一条条抓痕,清晰地划开在背部。曾唯一就像一只受委屈的小猫,醉生梦死的痛苦着,挥舞这自己的小爪子。
“你真是个迷人的女人。”纪齐宣在结束之后,在她额前落下一个轻吻。
疲惫的曾唯一缩着身子窝在他怀里,即使再累,也要露出她那骄傲的不可一世的得胜笑容,“我是不是比你以前所有的女人还要迷人?”
原本纪齐宣脸上还带着欢愉后红潮,听完曾唯一这么一句“胜利感言”,面如土色,原本的温柔荡漾无存,他冷冷的注视她,冷笑,“可技术没她们好。”
曾唯一挑了下眉,正预转身不予搭理他,却被他打横抱起来。
“干什么?”
“洗澡,刚才剧烈运动流了一身汗。难道你想这样脏兮兮睡觉?”
曾唯一立即瞪大眼,“当然不要。”
于是纪齐宣便抱着曾唯一去洗鸳鸯浴了……
这一战,曾唯一觉得自己还是输了,不仅没有让她感觉到胜利的滋味,还让她喜欢上了纪齐宣那健硕的身体,至少这个夜晚,她不寂寞。
海上日出比在山上看日出要早上许多。曾唯一还没完全睡醒,只是翻个身以为会落近一个温暖怀抱里,结果扑了个空,也便醒了。她看着洁白的床单旁凹陷的地方空无一人,稍稍闪了神,她想起来了。
可她从来不穿过夜的衣服。她以为这艘游艇是纪齐宣专门为和女人约会所用,这里面必定有准备的干净衣服。她不介意穿别人的衣服,只要衣服好看,她能穿的出来,一切OK。她打开橱柜,里面衣服不多,单季节衣服,全是夏装。然而里面全是清一色的男款,并未见到一件属于女款。曾唯一觉得莫名其妙,难道是自己想错了?可那吧台下面的两双拖鞋又怎么解释?
想也是白想,答案又不会自己出来。她索然无趣的翻了翻衣柜的衣服,随意找了一件白衬衫套了进去,便光着脚丫上了甲板。一出舱室,一阵海风刮过,在曾唯一的正前方,有个体型修长,上身随意穿着衬衫,袖子挽在手肘以上,妥帖地搭在栏杆上。他的下|身穿的却是西装裤配皮靴,凸显他的成熟。这样的打扮,与昨天晚上那种休闲的打扮是截然不同的,仿佛是两个人,一个纯真,一个干练;一个清澈透明,一个深不见底;一个她能掌控,一个她无法掌控。曾唯一甚至怀疑,昨晚和她上床的男人,是不是眼前这位?
纪齐宣听到踏步声,适时地转身,他朝曾唯一友好一笑,“早。”
曾唯一走到他旁边,看了看海,半边瑟瑟半边红啊……太阳刚刚脱离海平面,好似就在眼前一样。她极目望去,一望无际,这艘游艇自动驾驶的还挺远的。
“什么时候回港口?”
“十点半左右。”
曾唯一算算时间,正好可以很准时的赶回去,接乾乾回家。曾唯一打了个哈欠,一脸倦意。纪齐宣说:“你要是想睡便睡吧,到了港口再叫醒你。”
“好。”曾唯一挠了挠头发,便回舱室去补觉。她只是很偶然的回头,却发现纪齐宣还在看她,那双泼墨的黑瞳里熠熠生辉着不可磨灭的专注。曾唯一吓了一跳,待再看一次,却发现他的瞳孔里却是疏离淡漠……
不是吧,她开始产生幻想了?幻想着一个男人跟她上了一次床,就又爱上她了?真扯淡。曾唯一大大的打着哈欠,进舱室补觉。
曾唯一再次醒来,是被纪齐宣叫醒的,他说:“快到了。”
曾唯一便老老实实地起床,然而困意还未消减,还是一阵阵打着哈欠。她本想出去看看离港口还有多远的距离,她是穿着纪齐宣的大衬衫出去的,只是她万万想不到,她刚出了甲板,便见港口岸上站满了记者,正对着他们的长枪短炮一刻不停地朝这艘游艇猛拍,曾唯一先是一愣,随后极其狼狈地跌跌撞撞跑回舱室,焦急地来回左右走动,“惨了惨了,有媒体在港口守着呢,刚才还被拍到了,这到底是这么回事?你怎么不告诉我,岸上有媒体啊!”
纪齐宣不徐不疾地说:“告诉你了又怎样?告诉你这些媒体就会消失?这游艇必须停在这里,我们只能认命。”
曾唯一挑了下眉,觉得该害怕的人不应该是她,而是纪齐宣吧?可她怎么看不到他表情中含有一丝丝的害怕担忧,难道他不怕曝光?
一旦曝光,那将要掀起轩然大|波,关于纪齐宣趁着女友出海与其他女人私会?关于纪齐宣隐婚,还有一个五岁多大的儿子等等一系列。曾唯一喜欢八卦,深知娱乐记者的敬业精神,她不可想象这件事会被挖的有多深?她喜欢看八卦,可她并不想当八卦的主角,那种感觉一定糟透了。
曾唯一越想越不舒服,但只能眼睁睁看着纪齐宣把游艇开进港口,看着岸上那些蜂拥而至的娱乐记者,曾唯一恨不得立即跳海毁尸灭迹得了。
“先去换衣服,你总不想就这样见记者吧?”纪齐宣打量曾唯一这身打扮,淡淡地笑起。
这是多么暧昧的打扮,穿着纪齐宣的长衬衫,下面露出她那雪白的笔直长腿……
曾唯一无奈去穿她过夜的衣服,还顺便多看了几眼有些怪胎的纪齐宣。一旦曝光,最大的受害者可是他,他居然还能坦然处之的微笑?这个男人到底在搞什么?

chapter.13

曾唯一觉得自己就像是在裸奔,而且还是被现场直播。即使知道自己的容貌已经被人拍了下来,但她还是想把自己引以为傲的脸遮起来。
“纪先生,关小姐去法国参加服装展览,你有什么看法?”
潜台词就是,你怎么趁着关小姐出国在外偷吃呢?
“纪先生,据说你和关小姐已经是男女朋友了,是吗?”
潜台词就是,已经和人家关小姐有一腿了,怎么又来一腿?
炮火忽然转向曾唯一,某位男记者忽然把话题转向曾唯一,“小姐,您是怎么和纪先生认识的?”
曾唯一撇头,不想去理会。没想到头刚好撇到另一个话筒旁,记者又问:“小姐与关小姐长的颇像,难道是姐妹关系吗?”
正在曾唯一不甚其烦的时候,一只大掌瞬间把她的手包了起来,拉着她往外走。曾唯一吓了一跳,有些愣怔怔地跟着纪齐宣挤出拥簇的记者团,仓促地去了停车场,开车离开。
终于得到一丝安逸的曾唯一常常吁了口气,坐在车上的屁股还未热,抱怨声出来了。她目光不善地说:“你这只桃花债可真是大牌,会不会出什么事?”
纪齐宣的双手一直熨帖在方向盘上,目光专注而深邃。纪齐宣从十八岁便已经拿到驾照,可以说是个开车极其老练的老司机,以前看他开车还是吊儿郎当的样子,如今这么多年过去,怎么认真开车起来?难道是出新的规定了?
显然,他的态度是不打算跟她讲废话。曾唯一也觉得无趣,便正襟危坐地呆在一旁。曾唯一偶尔无聊之时,就随意撇撇头看纪齐宣那美轮美奂的侧脸,然后又无趣地打量车外,总之,她也不再找机会跟他说话了。
纪齐宣开车到了榆林幼儿园,偏巧正值放学时段,小不点们正在老老实实的排队等待上校车。曾唯一在车停下的下一刻便下了车,眼神在这些小不点中逡巡,终于在这群小不点中,出现了一朵奇葩。他脸上只有一点点的婴儿肥,白里透红的巴掌锥子脸上却是正颜厉色,上身是利索的黑色小夹克,下|身穿着七十年代小方格苏格兰长裤,俨然一个小大人样,倒与那些叽叽喳喳的小不点格格不入了。曾唯一不止一次难过自己儿子的老成,这么早就失去了童真啊!
难过归难过,到底还是自己疼爱的儿子,照样给他打扮成花样美男。
“乾乾!”曾唯一喊了一句。
曾乾听到有人喊他,便抬起头去寻找,当锁定到目标后,那沉稳的眸子立即亮了起来,咧着笑了,与刚才那危言正色的小大人成鲜明的对比,好似瞬间返老还童。
曾乾朝曾唯一这边招手,曾唯一也拼命朝这么爱自己的儿子招手。哎呀,终究是自己的男人,只对她笑。只听见曾乾大声朝她叫唤着,“爹地!”
在曾唯一身后的纪齐宣便笑脸盈盈地走上去接曾乾,而曾唯一则僵硬地招着手……
这个有了爹忘了娘的不孝子。
曾乾朝纪齐宣扑了个满怀。纪齐宣一把抱住,抱在怀里蹭了蹭他的小脸蛋,心情极其愉悦地带着曾乾走到曾唯一旁边。
曾唯一不满地看着曾乾,“谁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的?”
“保姆。”
“谁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生你的?”
“妈咪的肚子。”
“谁给你吃穿住行?”
“钱。”
“……”曾唯一几乎要潸然泪下了,她再不死心地问:“我和你爹地,你选谁?”
“都要。”
“只能选择一个。”
“那你们结合成一体?”
“……”曾唯一表示,她说不过她儿子。纪齐宣笑着摸摸自己聪明的儿子,“结合成一体的建议不错。”然后暧昧地朝曾唯一这边瞄了一眼。
“@¥%……”纪齐宣这眼神其实很明确,毕竟昨晚有着那放纵的一夜……曾唯一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对这父子军说:“上车回家吃饭。”
两父子对视一笑。在曾唯一开车门的瞬间,她好似听到“咔嚓”一声,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幻觉。难道是刚才被娱乐记者包围的阴影还没有散去吗?
还好当初儿子反对她进军娱乐圈,要不然,她真招架不住背后有只眼睛围着她转。她是个极其保护自己隐私的女人。
事实证明,不当明星,自己的隐私也照样被曝光出来,只要跟名人划上沟,你逃也逃不掉,祖宗十八代都给你挖出来爆料。
八卦杂志上说:纪齐宣有一个五岁大的儿子就读于榆林幼儿园。其母名为曾唯一,样子与关心灵有八分想象,巴拉巴拉……
娱乐爆料排行榜榜首标题名为:落魄千金咸鱼翻身叼富少中阳地产大亨纪齐宣,关心灵惨遭出局
这下可是把曾唯一的老底全揭开了,包括六年前她和纪齐宣大张旗鼓的订婚喜讯、取消婚约、曾家倒台、曾家大小姐下落不明、借子上位重拾旧爱、美人计终攻下……这都是些什么神通广大的娱乐记者?
曾唯一看到电视上这些娱乐八卦,差不点直接砸了显示屏,太扯淡了!!她是咸鱼?她借子上位?她用美人计勾引纪齐宣?全在扯淡。
是!她是落魄了,但她绝对不要做咸鱼,她情愿做最后变成泡沫的美人鱼。
是!她是借子上位,但她现在做的这个位子是虚位,迟早要被纪齐宣揣下来。
是!她是勾引了纪齐宣,但她只是想解决自己的生理需要,没别的意思。
曾唯一呼吸开始急促,显然是怒不可歇,主要是这些唧唧歪歪的乱写,把她的形象全毁了。她这样怒气冲冠却没有发泄的对象,家里除了每日早晨清扫的菲佣,便只有她这位“闲”妻良母。曾唯一心里藏不住话,尤其是盛怒的时候。她现在十分迫切的想骂纪齐宣一通,她直接抄起座机,打给纪齐宣。
“喂。”那头传来几分深沉的声音,似乎很疲惫的样子。
“你有看八卦新闻吗?”
“我对那些没兴趣。”
“你必须给我看,你的桃花债你自己解决,不要扯上我。”曾唯一吼了一声,也不知是不是底气不足,竟弱弱地说了一句,“我不想当小三。”
电话那头保持一阵沉默后,纪齐宣才幽幽地开口,“你并不是小三。”但纪齐宣却没有再解释的意思,而是话锋一转,“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纪齐宣的话是说到做到,下午关心灵就发布记者会,强调早在上个月,她已经和纪齐宣分手,还高调说起自己的新男友,乃是当下人气最旺的新生偶像。
这骇人听闻的消息一出,皆大跌眼镜。原来不是富少纪齐宣甩了名模关心灵,而是被甩?这样突然的消息是任谁都接受不了的。这样的纪齐宣还能移情别恋?纪齐宣的名头很大,他有着最英俊的侧脸之称,曾被香港娱乐官方投票成为首位非娱乐圈男星的全港梦幻情人明星之最。他有着人人称赞的绝好绅士风度,更有雄厚的家底,这样上上人选的富豪,关心灵居然能移情别恋?天方夜谭啊。许多人都不信,觉得是关心灵怕丢了面子,自撰的说辞而已。在闹的沸沸扬扬之际,纪齐宣发布声明,关心灵所说是事情,属实。更要命的是,纪齐宣在声明后面还加上一句对曾唯一而言是废话,对娱乐记者是爆料的话。
——我现在很幸福,请息事宁人,不要给我的家庭带来困扰,谢谢。
曾唯一看到这么一句废话,竟有点想抽搐!不过,抽搐归抽搐,纪齐宣这个举动还是让曾唯一感到宽慰的。她不笨,像关心灵这样的女人,不可能会放弃豪门嫁给一个戏子。美丽的女人心中总有一种偏执,而这种偏执驱使着自己心高气傲——我美丽,所以我可以依附到强大的男人。
显然,那个戏子不会是强大的男人。
能让关心灵屈服,聘请别人演这出戏的人,一定是个强大的男人。她能想到的就是他了。他情愿自己被戴绿帽子,也不让她受委屈,他真的做到了。
曾唯一想着想着笑了,忽而觉得纪齐宣是个很怪的男人,对她那么冷漠,却不让她受委屈?他大可隔岸观火,更甚至对她幸灾乐祸。可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