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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落单的关心灵即使处境比较尴尬,但她依旧很有气场的款款走来,而那些记者好似扫描机一般,立即朝关心灵扫描过去,一阵猛拍。
关心灵目空一切,直接无视了纪齐宣旁边的曾唯一,对纪齐宣娴熟一笑,“好久不见。”
纪齐宣只是露出礼貌地微笑,点头。
她选择性的无视,曾唯一自然也能无视,她直接对纪齐宣说:“我们进去吧。”潜台词也是在对关心灵说——别在外面丢人了,你不嫌丢脸,我还嫌事多,我们内部解决。
在前一刻,曾唯一还是对关心灵略有好感的,年纪比她小,却在娱乐圈混的风生水起,不简单。可当她知道关心灵爆料她是幕后老板以后,那难得可贵的好感立即消失殆尽,甚至基因突变成反感。
在签约以后,她曾私下里打电话给她,让她隐瞒她是Minico品牌的幕后老板,她不想惹出不必要的麻烦。她知道这些能胡编乱造的记者肯定会以此大出文章,闹的沸沸扬扬。当时关心灵还满口答应,想不到还是个小骗子。这样就以为把她当猴耍了?曾唯一暗忖,不给点颜色,就不知道她曾唯一是谁。
三人一起朝天都影棚前进之时,由于记者一直堵路,无论保安怎么阻扰,还是走的艰难。更甚至,关心灵当即被一位记者挤地直接往纪齐宣身上扑!!
曾唯一立即火冒金心,保持镇定地暗地里掐着纪齐宣!好似在提醒他,他现在是谁的,不可乱来。纪齐宣很无奈,左侧佳人投怀送抱,右侧美人动用家法,着实是消受不起。
一个桌子,八张椅子,坐了四个人。
曾唯一对她面前的关心灵说:“关小姐,你能解释一下你为什么没有信守承诺吗?”
关心灵抿着唇,目光并未转到曾唯一那儿,而是看着坐在曾唯一旁边的纪齐宣,她定定地看他,“我们又没签合同,我忘了,不行吗?”眼皮一闭,眼珠子已经转到曾唯一那儿去了,眼里充斥着不屑。
曾唯一恍然大悟,“这样啊!行。”她在笑,无关紧要地笑。纪齐宣不禁微微眯起眼,他知道此时的曾唯一已经有计划了。
他只需隔岸观火。
曾唯一要求关心灵拍照。关心灵也没多大意见,毕竟合同里有说明,凡是拍照要求一律按照乙方(曾唯一的Minico品牌)的要求。
曾唯一的要求很奇特,她要求关心灵与一条蟒蛇拍照,要那条蛇缠在她脖子上,与那条蛇亲吻。大部分女孩不喜欢冷血动物,关心灵也不例外,她不仅不喜欢,还厌恶,甚至想吐。当工作人员拿一条上来递给关心灵之时,关心灵立即飞跳起来,怒瞪站在旁边双手抱胸的曾唯一,“你有病是吗?我坚决不用这个作为我的搭档。”
曾唯一睨了她一眼,“我们是签合同的,你不记得了?”她学她,用合同压她,她照样用合同抵制她。
关心灵冷笑,“你的要求太苛刻,无法达成?”
“我并不认为我的要求很苛刻。”曾唯一双手抱胸,一头时尚的波浪卷,穿着塑身短裙,配上高跟鞋,巨有女王气场地走到那条黄金蟒旁边,抚摸着那冷血动物,“你这搭档可值一百多万,再说,这蟒又不咬人,哪里苛刻了?”曾唯一声音微微提高,甚有嗤笑她的意思。
“我不要。”关心灵撇头立即拒绝。
“我们签了合同。”曾唯一再次强调。
关心灵火气顿时上来,“不拍就是不拍。”
曾唯一一本正经地说:“不好意思,我觉得我并没有要求什么过分的要求。”
关心灵深吸一口气,想去平复自己内心的暴躁,然而看见曾唯一随意地踱步走到纪齐宣面前,闲闲地拽了拽纪齐宣的领子,帮他整理好,朝他露出一个简单的笑容。
曾唯一再过头来,见关心灵正在看她和纪齐宣,不以为然,她继续问:“关小姐,想好了吗?”
她的漫不经心,深深刺激到了关心灵,她咬牙切齿地冷哼一句:“纪太太,算你狠。”说罢扬长而去。站在关心灵身后的经纪人略有抱歉的鞠躬,“纪小姐,实在抱歉。”
“这算单方面的解约?”曾唯一一挑眉,冷冷地看向经纪人。经纪人无奈不已,“我试着去和关小姐谈谈,希望曾小姐给我点时间。”
“好的。”
看着经纪人大汗淋淋地尾随关心灵离去,曾唯一这才舒了口气。纪齐宣扫了一眼助手手里的黄金蟒,淡漠地问:“这么短时间,居然能找到一条黄金蟒?不错。”
黄金蟒的出处无非是道具公司有,要么就是私人作为宠物有。像助手手里拿的那条纯血统的黄金蟒,纪齐宣都怀疑整个香港能有几条?
不是买不起,而是养蟒作为宠物的,少之又少。
曾唯一则瞪着一副天真的大眼,“这就是‘黄蓉’啊!”
所谓“黄蓉”此蟒也!这蟒便是纪齐宣养的宠物。追溯时间,也有七八岁,比曾乾还要大点。这黄蓉是曾唯一取的,那会儿她正迷恋《射雕英雄传》,特喜欢翁美玲演的黄蓉,于是见此黄金蟒浑身黄橙橙的,加上是条母蟒,便取名为黄蓉了。
她本来以为这条蟒早就死了,没想到昨天宠物医院因打不通纪齐宣的手机把电话打到家里来,通知黄蓉康复很好,可以出院了。曾唯一太懒,就拜托正好去影棚送衣服的红豆把黄蓉送到影棚住一天,明天过去时候,再顺道把它接回来。
没想到正好发挥了作用,它果然不是白来一遭啊!只是黄蓉年纪过大,一直匍匐脑袋,无精打采。
纪齐宣蹙了蹙眉,“这条蟒我打算送给Bartley。我怕乾乾害怕。”
曾唯一嘟哝一句,“当初我搬进你家,也不见你把这条蟒送人啊。”此话说的倒有些酸溜溜了,这是不对的,怎么可以跟儿子吃醋呢?
纪齐宣不置可否,“我知道你不怕。”
曾唯一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还怕区区一条巨蟒吗?曾唯一也不再追究,只是把手搂在纪齐宣的腰部,微微踮起脚尖,唇靠近他的耳垂,坏坏吹口气,笑道:“本来嘛,我自己本身就是个爱缠死你的巨蟒。”
纪齐宣嘴角微露笑意。
“咔嚓。”相机开拍的声音。
纪齐宣和曾唯一皆一愣,转身齐体朝摄影师看去,不解他为什么要他两。
“我觉得纪太太和纪先生你们可以自己当代言人。”摄影师微笑地把刚才抓拍的镜头给这两位俊男美女看。那画面真是堪堪的极致啊。两人身高契合,女子轻搂男子的腰,微微踮起脚尖,在他耳边细语,男子露出浅浅的笑意。
本身纪齐宣外貌也出众,带有四分之一的英国血统,欧式深邃又深刻的眉目,英挺的鼻梁,还有那性感的嘴唇稍稍上翘,带着男人味十足的邪魅,而曾唯一身上穿的白衬衫配紧身高腰短裙,把她凹凸有致的魔鬼身材修饰到了极致不说,照片上那阴影交汇的侧脸,忽明忽暗的呈现出一股神秘,让人只能看个大概,肯定她是个美女,却又为无法看到她的全貌而叹息。不得不说,这张抓拍,无论从角度、光线还是动作来说,确实好的没话说。
不过,无论怎么样,他们都没有心动,实在对代言没兴趣。曾唯一只是相机还给了摄影师,嘱咐说:“麻烦你把这张照片放大成2平方米。”然后对纪齐宣嬉笑,“挂在我们的卧室,可好?”
“随意。”纪齐宣还给她一个淡然的笑。
Bartley来“取”黄蓉了。当他看见一条比他瘦弱的大腿还要粗的蟒将要被他圈养,他顿时潸然泪下,差点哭的那个梨花带雨地跪在地上叩谢纪齐宣的赏赐。
纪齐宣和曾唯一离开天都影棚的时候,Bartley抱着黄蓉与他们送别,嘴角挂下,一副苦瓜脸,好似依依不舍的样子。
“貌似Bartley不喜欢黄蓉。”曾唯一通过反凸镜,得到这个结论。
“日久生情。”纪齐宣不紧不慢地说道。
曾唯一不大赞同地说:“不一定吧?有的时候,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即使呆在一起,还是不喜欢,根本不能日久生情。”
纪齐宣自嘲笑起:“是啊,无论怎么努力,有的,终究是无法日久生情。”
作者有话要说:被曾唯一拍飞的关心灵:我还会回来的。。。。
于是,她要闹一场大事了= =
竹子蜜月期快过了,求各方可耐的童子们,给我撒花吧,就算是童子尿也要QAQ
chapter.26
在宽敞的大卧室,墙壁上挂着巨幅相片,框表的很精致,是由上等的紫檀木雕刻成玉兰花,好似花是融进入木材里,半遮半掩地透着一股玉兰香。框里的照片就是在天都影棚的一次绝杀的抓拍。
加上晨曦的投射,弥漫在空气中的隐隐香气更加灼烈。曾唯一慢悠悠地起床,伸个懒腰,眼睛迷迷瞪瞪地瞥了眼落地窗外,雀鸟喳喳地立在围栏上,快速转悠地它小巧的脑袋。
曾唯一不以为然,掀开被子,准备起床。她浑身赤|裸,一|丝|不|挂站了起来,随意从床上扯了一条空调薄被裹起来,走到衣柜旁,挑选自己心爱的衣服。
曾唯一以前穿衣服是一个月换一批,如今“攀”上了大款,条件好了,一批的数量增多不少,周期也从一个月改成了半个月。不过最近精力花在Minico身上,她的衣服也皆有红豆亲自设计和裁剪,款式绝对不比现下流行的差,至少曾唯一很喜欢。
她伸出手,用她那双修长的手指一路划过衣柜里挂着的衣服,举棋不定。衣服太多也是个麻烦,不知道选穿什么衣服好。
此时门正好被人打开,纪齐宣一边脱外套西装,大步潇洒走来,眼神随意一扫,但见曾唯一裹着被子与他遥遥相望。
曾唯一颇为吃惊地问:“怎么又回来了?”
纪齐宣淡漠地坐在床上,不肯说一句话。对于纪齐宣这持久性的冷漠,曾唯一如今已经忍无可忍了。她觉得,她和纪齐宣在一起,除了床上的时候,彼此之间互动默契外,其余的他总是不冷不热。只要她不跟他说话,他便可一句话也不说。她咬牙切齿地走过来,一屁股坐在他旁边,报以漠视的眼神看他:“纪先生!”
纪齐宣疲惫的抬起眼帘,静默地看她,一丝不苟,不轻不重,好似软绵绵的棉花,那眼神说不上柔,只能说得上是认真。曾唯一被纪齐宣如此一看,原本喷泉式的抱怨一下子收水干瘪了。
纪齐宣忽而盈握着曾唯一的手,细软的手感,恰当好处的力度,着实让曾唯一吃了一惊。他今天有些反常,而且反方的让她心惊肉跳。
他抬起曾唯一的修长手指,在她手背上落下一个轻吻。他柔柔的嘴唇触觉,如一道轻电压的电流贯穿曾唯一的全身,她竟振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纪齐宣低头凝视着握在手中的漂亮又白皙的手,似在沉思,又似在发呆,他看了许久,终归是抬起了他那星繁如海的双眸,他面无表情地问:“一一,我有点累了,是不是该歇一歇?”
曾唯一顿时一凛,脑子突然短路,只怪纪齐宣唤了她的昵称。她有多少年没听见他这么叫她了?追忆起来,几乎快要忘记那一刻了。她解除婚约,从他家搬出来那时,他就静静站在门口,不悲不喜,屹立着看她。她向他说再见,他只说了,“曾唯一,再见。”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轻柔地唤她,一一。他只有的一次的真心唯一。
他为何又突然唤她一一?她顿时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然,她还来不及思索,纪齐宣便吻住了她,轻啄慢酿地一点点尝尽她唇瓣的芬芳,而后狂卷风刮过一般不断的索取,曾唯一身子一震,不知所措地双手抵在纪齐宣的胸前,在努力地适应着即将而来的欢愉。
裹在她身上的被子一溜烟的功夫已然逶迤着地……
曾唯一觉得纪齐宣真是神一样的人物,出门是财神,在家是门神,厨房是食神,床上是战神,让她好生的消化不良。这一战足足持续了三个小时,曾唯一实在饿的前胸贴后背,无力呻吟了。
她狠狠地啃着趴在她身上的纪齐宣宽厚的肩膀,解恨地抱怨,“你禁欲很久了吗?不知道收敛点啊,累死我了,还有,你弄疼我了。”
纪齐宣忽而抱住曾唯一,半声不吭。他的沉默让曾唯一那刻提在嗓子眼上因做|爱一时下去的心又上来了,她试探地问了一句,“你……你怎么了?”
纪齐宣把头埋在曾唯一的胸口上,一眼不发,只是一味的埋首。之于这个极具情|色的姿势,曾唯一也许是习惯和纪齐宣这般,反而无聊地抚摸起纪齐宣的俊脸,有一下每一下的勾勒他英挺的鼻梁,还有软软的粉色薄唇。此时窝在他胸口处的纪齐宣如个小孩一般,安安静静垂着眼睑,乖巧不已。
曾唯一问:“亲爱的,你怎么了?”
曾唯一这人有就是吃软不吃硬。就因为纪齐宣那句“一一”,她心口就化的跟水似的,也开始对纪齐宣温柔起来,更甚至一起用上了曾经的爱称。他叫她一一,她叫他亲爱的。
纪齐宣低沉地说:“一一,今天出了点事。”
曾唯一心下当即闪出,一定不是什么好事,若是好事,纪齐宣就不会这么反常了。
“朱孝明找我谈生意,陪同的是关心灵。”
一提到关心灵,曾唯一的眉毛就不自禁的上挑,就好像战斗鸡遇到另一只斗鸡,炸毛了。她在等纪齐宣继续娓娓道来,她知道,这事儿肯定跟那不安分的女人有关。
“她为了我,毁容了。”纪齐宣忽而抬起头来,一字一句带着铿锵有力的磁性声音对曾唯一说。
她为了我……毁容了。只有七个字,已经把曾唯一震撼到无以复加。她愣怔地看着纪齐宣,试图寻找缘由还有自己怦怦直跳的心。他告诉她这些,是想说明什么?难道是让她离开嘛?
纪齐宣并没有继续说了,他只是疲惫地闭上眼睛,苦涩地说:“一一,我终于知道你的冷漠了。”他终于知道,即使心存感激,可心还是冷的,无法就此牵手,一同白首。
人的心里空间就那么大,想要塞一个人进去,就必须要有人出来,勉强不来。硬是塞进去,只会让自己心脏更加剧痛。他的心里有谁他很明白,曾经他也试图去塞另一个人去替代,结果发现他的心里空间太小,只容得下一个人,那个位置无可取代。
爱上不爱自己的人本身就需要一种勇气,然而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却还要固执地在一起,不仅仅只是需要勇气那么简单。
曾唯一听到纪齐宣这句话,很是诧异。她知道他所指的冷漠是什么,她不置可否。她笑了笑:“她现在在医院?”
“嗯。”纪齐宣哼了一声,眼睑依旧垂着,他迟缓地说:“你说我要不要对她负责?”
“你愿意吗?”曾唯一此时反而更柔和起来,像一位慈爱的母亲一样抚摸着纪齐宣头发,眼底也是一闪而过的惊愕,终究归于平静。她的语气就像是在过问别人的事,当做闲聊的态度。
“你说,她爱我吗?”纪齐宣终于睁开双眸,双手拄起,离开了曾唯一怀里,闪身去了另一边半躺着。
曾唯一无法回答,更确切地说,她心里是太过复杂而不知如何回答。她不了解关心灵,也不了解他们的过去,但就纪齐宣这种对于女孩子的魄力而言,她想,没有哪个女人能固若金汤。
她不知道,关心灵是不是个例外。
“她怎么为你毁容了?”
“我和朱孝明约在富豪酒店见面,关心灵作为他的女伴一同前来。商谈结束后,一个女人拿着一个瓶子走过来,朝我泼硫酸,她眼明手快些,她挡住了。”
“……”事情很简单,几乎是一瞬间的事,然而却可以改变在场所有人的命运。
这件事,朱孝明跟关心灵的关系将会结束,而纪齐宣和她曾唯一的现状也会因为他的良心谴责而告吹,关心灵将会重新坐上她原来的宝座上,只是失去容颜罢了,却得到更多。
曾唯一嗤笑一下,这个女人比她狠,竟然把最宝贵的外貌都豁出去了,她不得不承认,如果在场的是她,她断断不会用脸去挡,要知道,她曾唯一这一生最在乎的除了她儿子,就是这张她引以为傲的绝美容颜,她怎么能容许自己毁容?
不得不说,曾唯一挺佩服这个女人,这招苦肉计,她做不来的。
“是要离婚吗?然后娶她进门?”曾唯一也半躺着坐在纪齐宣的旁边,把被子捂上来一些,好遮挡主要部位。
“你认为呢?”纪齐宣忽而侧脸紧盯她的双眸。
曾唯一想,若是在刚才他进门的时候知道这件事,她应该会以为纪齐宣是想要与她离婚,然后娶进这个为他毁容的女人。可在此时此刻,她能肯定一件事。
纪齐宣舍不得她,而且是很舍不得。SO,她也开始徘徊,不知道结果是什么。
最终的结果,还是掌握在纪齐宣而的手里,她曾唯一一向是没有主动权的,身边仅有的王牌,不过就是仗着他爱她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写的有点赶。。。昨天因为跟朋友出去玩晚归,半夜才开始码字,写了一半,因为实在不能熬夜了,就放在中午写了~~可能错别字一堆,再或者语句有很多不通,我晚上回来再修一修。。。。
关于这“硫酸毁容事件”你们可以想象各种版本的真相= =
chapter.27
她是没主动权的,所以,她只能听天由命。她静静地凝视纪齐宣,等待他的答案。纪齐宣并未回避她,目光凛然相对,倒有些“针锋相对”的感觉。
她不说话,他也不语。曾唯一无奈,准备起床,却被纪齐宣拽住了。曾唯一略有倔强地怒瞪纪齐宣,很是不满地说:“纪齐宣,你到底想怎样?”
“陪我去趟医院吧。”纪齐宣看着她,眼神柔和了许多。
曾唯一甩掉他的手,无趣地说:“没兴趣。你自己去吧。”她起身随意从衣柜里抽出一件连衣裙,走进浴室换了去。纪齐宣从未把眼神从她身上离开,即使她关门进了浴室,他依旧注视着红木门,似乎神志已不在体。
在浴室内,曾唯一对着明镜看着自己,她胸前有几道吻痕,不深却也不浅,足以让人见着。她却盯着这些吻痕发起了愣。纪齐宣一般不会这么粗鲁,就算以前留下吻痕也是他淘气故意弄出两个来,不像现在,真是斑驳可见。她不怪他,他知道他心里在挣扎。找个爱他的女人,确实比她要幸福。
她不会为了纪齐宣舍弃自己的脸,这是绝对的。她想纪齐宣也深深知道她的为人,所以他心里是不平衡的,想放弃却又不舍。曾唯一那么明白纪齐宣的想法,可她还是要承认,她在报着侥幸的心里。
她赌,纪齐宣还是会回到她身边的。以前她与关心灵不相上下,她没有胜算,如今,她依旧笑若桃花,而关心灵?恐怕是惨不忍睹了。哪个男人愿意和一个丑女过一辈子?更何况像纪齐宣这样的公众人物?
这就是她的侥幸,即使逻辑再不合理,还是在侥幸。她不信,纪齐宣能舍弃她这位美女去选择那个女人。
曾唯一穿戴好以后,从浴室出来,但见纪齐宣已穿好裤子,皮带松垮未系上,上身□,屈身坐在靠窗的床椅上,手里夹着点燃的烟,那袅袅青烟徐徐上升,一定程度后,慢慢散去。空中弥漫着烟草味,对曾唯一而言,说不上讨厌,却也不喜欢,只觉得压抑。纪齐宣的眼眸还未完全睁开,半睁着,心思颇重。曾唯一拖着拖鞋走至他的旁边,“你什么时候去医院?”
“待会去。”纪齐宣把手上的烟按在烟灰缸上,随手扔了进去,起身准备穿衣服。不想,曾唯一正好挡在他面前,并且没有挪开的意思。
纪齐宣挑了下眉,似在问她有何用意?曾唯一仰着自己完美无瑕的小脸,认真地问他:“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吧?”她的语气不是完全的肯定,甚至有些卖乖。
纪齐宣明显是惊愕了,然而他收敛的很好,表现的极其冷淡,勾住曾唯一那已经仰着的小脸,“这么美的小脸,弃之可惜。当然不会离开你,爱你疼你,还来不及呢。”
说完,他嘴角挂着轻浮,辨认不出他的话是真是假。之于纪齐宣这种模凌两可的答案,曾唯一虽有些忐忑,但她当下也得出了一个结果。
至少她的美貌,还能挽留他。如此,她便心安理得。
曾唯一不喜欢把事情想的过于复杂,她觉得,如果一件事要刨根究底,得到的答案也许还不如不知道。所以她这些年来,过的虽然没心没肺,至少是快乐的。没有思想负担,心里只想着怎么去享受生活。
曾唯一的脸上顿时洋溢着三月桃花般的笑容,伸手为纪齐宣系皮带,还顺便搂着他的腰,抚摸着他背肌,有一下没一下的挑逗,“早点回来,要不然我会吃醋的。”
纪齐宣的背肌明显有些僵硬,他抿着嘴垂首注视着曾唯一那笑意春风的小脸,“我突然很想看看你吃醋的样子。”
曾唯一立马收敛起笑容,再也笑不出来了。她面色一凛,低沉地说:“最多一晚可以不回家,明天要是还不回家,我带儿子私奔。”
曾唯一的“吃醋”反应。她对纪齐宣还算大度,容许他一晚上的出轨!
纪齐宣便不再说话,而是自个弯腰穿戴好衣裳,昭告性地与她告别,“明晚回来。”门就啪的一声,关了。留下来的曾唯一撇了撇嘴,给红豆打了个电话,“红豆,关心灵似乎毁容了。合同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