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看着她的唯一姐正和纪齐宣缠绵热吻,整个人都吓傻了,呆在原地不知所措。而刘洪涛的表情更加丰富,他先石化,接着破裂,最后悲痛的抿着双唇,为什么他眼里含有泪水?因为他在这一刻,失恋了……他几乎是泪奔的回到原来的位置上,猛灌酒。温柔体贴的红豆紧随其后忙忙劝说。

她解释说:“唯一姐喝醉了,可能是见到长的俊一点就起色心呢?”

某失恋男,继续灌酒。

红豆不懈继续解释:“你看,刚才他们亲吻的姿势,是纪齐宣紧紧抱住唯一姐的,一定是被强吻了。”

某失恋男,悲恸的呜咽两下,继续喝酒。

红豆继续打气,“失恋乃成亲之母。”

某失恋男悲痛欲绝。

好吧,红豆觉得她还是闭嘴比较好,她只能忧伤地看向那簇拥成一团的人群,她不理解曾唯一和纪齐宣这是演哪出戏。

激烈缠绵之吻结束,曾唯一缩在纪齐宣的怀里,表情看起来倒有些兴奋,她在他胸前不轻不重的画了几个圈,笑的很灿烂。

纪齐宣不动声色地抓住曾唯一的“骚蹄子”,眯眼道:“满意了?”

曾唯一把目光转向红豆那一边,见刘洪涛在一直抹泪,红豆好生安慰中,心满意足地笑道:“很满意。”

纪齐宣冷笑,“好处?”

曾唯一依偎在纪齐宣怀里,“直到你满意为止。”

 

 

chapter.23

在回到别墅的路上,曾唯一一直在捂着自己的肚子,表面上她如平常一般平静,若是仔细看,会发现她的额头上已然顶着涔涔汗水,牙关咬的极紧,似在隐忍着什么。

当车终于到达目的地,停在别墅正前方的□入口处以后,曾唯一连看门的力气都没有了。纪齐宣坐在正驾驶位上,斜视她一眼,自己先下了车,从车头转了半圈,为曾唯一打开门。

“谢谢。”曾唯一一边捂着肚子,一边艰难的下车。脚踩在草地上,在夜晚里发出“滋滋”的稀疏声,可见这夜,有多静。

曾唯一觉得自己已经到了极限,迈一步对她而言就像是踩到刀片上,步步维艰。她只好用可怜虫的表情看向纪齐宣,秀眉呈微型“八”字,嘴唇略垮下,一副受尽委屈的小媳妇样。

纪齐宣说:“你说我该说你活该呢还是活该?”

曾唯一委屈的摇头,痛苦难耐地蹲□子,眼巴巴地抬起头求助的看着居高临下的纪齐宣。其实曾唯一觉得她对纪齐宣是特殊的,她不会像除了她爹地以外的任何男人撒娇,无论是那些对她千依百顺的追求者,还是比她长的长辈。偏偏纪齐宣是个例外,她总会在他面前不自禁的流露出小女人的娇气,用一张她不大会用却在他面前用的很娴熟的可怜虫的脸向他求抚摸。

也许是纪齐宣太好说话,抑或者,纪齐宣那双深邃如海的双眸凝望她时让她归于平静安逸,自心底有种信任。纪齐宣之于曾唯一而言,特殊又敏感。

也许女人就是这样,一生会遇见两个男人,一个给他身体,另一个给他爱情。之于纪齐宣,也许是除了爱情,她什么都给了的男人。

她觉得这样足够了,她并没有对不起这个男人。

纪齐宣蹲下|身子,目光不善地问:“背你回去?”

“胃疼,背的会更难受,”她嘟囔着嘴,“当然是要抱我回去。”说罢,曾唯一还提前做好准备,伸出双手,一副“来抱抱”的姿势,犹如天上掉钻石,伸手去接的迫切。

纪齐宣也不说愿意与否,直接便伸手一捞,与曾唯一的姿势完全契合在一起,脖颈顺着手的方向被曾唯一刚好搂住,纪齐宣虽是臭着脸,无视曾唯一那与料想一样的得意笑,表情倒像是鬼魅一样心惊肉跳,但他的步伐很轻,尽量的在舒缓走路的动荡,给曾唯一一个很安逸的怀抱。

曾唯一对着不苟言笑的纪齐宣说:“嘿,纪齐宣,今晚我好好犒赏你。”

纪齐宣冷了一张脸,送给她一个急冻光。识时务为俊杰的曾唯一立即给自己封了嘴,她不可再得寸进尺了,人都是有忍耐限度的,更何况是“忍者”级别的纪齐宣?

开门,上楼,送上床。曾唯一一屁股坐在床上的下一刻,纪齐宣便抽身准备下楼。曾唯一连忙囔了一句:“我是病人。”

纪齐宣立即驻足,幽幽转头侧看着她,“然后呢?”

他浑身散发出一股寒气,让曾唯一不寒而栗,她顿时缄默不语,只是太不甘心,眼神带着怨恨与不满。眼睁睁看着纪齐宣离去,曾唯一不知为何,难过极了,好像被主人遗弃的小狗,蜷着身子,抱膝而卧。

此时此刻,曾唯一是彻底感受到来自心灵深处的孤立。她以为纪齐宣不会这么对她的,怎么可以就这样丢□体不适的她?他从来都是把她捧在手心怕化,把她关怀备至的细心男人,她甚至没有做好心里准备,纪齐宣有一天,会这么对她?见到她胃疼,就这么扬长而去?

她莫名的委屈起来……

直到她听到上楼的踏步声,她的精神才渐渐好起来,竟然心里有一丝丝雀跃,她雀跃的是,来人会是纪齐宣,他还是如从前一样,爱护她,关心她。她幽幽转头,只见纪齐宣手里端着一托盘,托盘上面摆着一只白底青花瓷的小碗。曾唯一还来不及一愣,便见纪齐宣面无表情的端着小碗过来,“起来。”

曾唯一老老实实地爬起来。

纪齐宣把小碗递给她,目光不善,“你不知道你有严重的胃寒?”

她不说话,低着头看着自己手里端着的青花瓷小碗,里面盛着枣红色的液体,平滑的表面在灯光下发着银碎的白光,顿时折煞了她的眼。这是一碗普普通通的老姜红糖水,温中散寒,适合她这胃寒之人。这么多年,她总觉得胃不适,总会自己煮一碗老姜红糖水喝,其实,她也是像纪齐宣学的,以前的每个夜晚,他总会在她刷牙前端上一碗给她,告诉她,这个能润胃。

不知为何,曾唯一觉得眼眶发热,她的情绪有些失控。她极力忍住,端着小碗,一勺一勺往嘴里送。很甜带着辛辣,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纪齐宣见从来不哭的曾唯一竟然边喝东西边流泪,蹙了蹙眉毛,“不见效吗?我送你去医院吧。”

曾唯一一味的摇头,却不肯说一句话。青花瓷小碗见底以后,曾唯一才抬起她那略显湿润的眼,她问:“纪齐宣,你说,我会不会能找到一个像你一样疼惜我的男人?”

纪齐宣愣了一愣,目光的清明一下子暗了下来,他嗤笑一声,“你会的。”

是吗?曾唯一扪心自问,为何六年来,她始终寻觅不到?那些躺在她石榴裙下的男人,只是想脱掉她的内裤而已!她第一次那么认真的看纪齐宣,仿佛时光回转,那个腼腆不爱说话的未婚夫。她的爹地以前对她说过,“你要找个比林穆森更好男人,我看就纪家的那个孩子。爹地不会看错的,他会是一个相当合格的老公。”

所以,她的爹地那么放心的把她交给他。在她还没有和他正式结婚,她就住进了他们的新房。她是个不懂得照顾人的女人,他的几次生病,她总是打电话请私人看护来照顾,而当她生病,守在床边的永远是沉默寡言,脸上带着严肃的他。他刚硬如磐石,磐石无转移。可惜,她不是蒲苇,她是个蔓藤,努力攀附的是她永远上不去的大树。

何必呢?她曾一次次问过自己,可始终得不到答案。也许就是因为她不是蒲苇,磐石的无转移,她不会韧如丝。

曾唯一忽而紧紧扑进纪齐宣的怀里,语气低落地说:“哪一天你不再疼我了,我希望你不要一声不吭,请告诉我。”她不想今天的感觉再来一次,被遗弃的小狗,真是沮丧透顶。

纪齐宣没有回答,只是僵硬着身子,默默地垂下眼睑。

这一天,真的能到来吗?

那晚,月光皎洁,明净如水的月光下,两个影子叠在一起,影影重重,相相呼应。宛如皮影戏,不要背后的现实,只要前台的剧情。

***

一般酒精的另一作用是促进睡眠,第二天应该会起的晚才是。然而,曾唯一在正常公鸡早鸣之时,就醒来了。她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微微侧着身子,窝在某个男人赤|裸的怀里。她睡在他的左边,她躺在他的臂弯下,看见他左侧心脏处那青灰的刺青。她用食指顺着刺青的方向来回滑动,好似在涂鸦。

纪齐宣被她弄醒了。他稍稍睁开眼帘,朝她侧身过去,把她抱的结结实实,口干舌燥地说:“醒了?”

“客官,昨天满意吗?”曾唯一那无处安放的一只手只好顺势搂着他的腰。

纪齐宣的身材很棒,浑身上下无一块赘肉,都是一块块肌肉,尤其是腹部上的那几块腹肌,大大提高了做|爱的乐趣,耐久、刺激。

曾唯一抚摸着他的“小蛮腰”,贪婪地嗅着纪齐宣身上那夹杂着淡淡香气的体香。突然,她感觉有什么热热的东西开始抵着她那里了。

她猛地睁开眼,咯咯地笑道:“客官,你要不要起来?”

“整体没起来,但是部分已经起来了。”纪齐宣端着曾唯一地小脸细细看了一番,那是迷恋的表情,他一直迷恋着他身下的小妖精,一直是无可自拔到即使再心痛,还是想要她。

他们在接吻,火热、煽情。即使对方都口干舌燥,然而舌与舌的交融,竟滋生出一股腻歪的甜液,纪齐宣如干渴的猛兽,久逢甘露地吸吮。曾唯一被纪齐宣的火热点燃,她努力地攀附他,紧紧靠向他,弓身娇喘,环抱他那精壮的蛮腰,与他共赴欢乐与痛苦的极乐世界。

“纪齐宣,你很棒。”

“谢谢。”

“……”

后来,曾唯一一直觉得,好的性|生活,是夫妻感情之间最好的调剂,忘记痛苦与烦恼,记住的只是,彼此之间带来的快乐与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有点点文艺腔……阿门,竹子不是文艺小青年,下一章猥琐的竹子又会回来的,o(╯□╰)o

一如既往的泪奔,求花花。。。。。


chapter.24

关心灵的经纪人通知曾唯一,试镜拍照安排在这个星期六的早上九点半。曾唯一表示没有意见。关于关心灵成为他们品牌Minico的事,纪齐宣并不知道,曾唯一也没有打算告诉他的意思,她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星期六早上曾乾没有课,但是曾唯一给他报了奥数补习班,平时都是纪齐宣送他去的。那天,曾唯一起的很早,不过还是比纪齐宣迟了一步,她醒来的时候,她旁边的床位是空的。她穿着软式白色拖鞋,一身宽松白棉露肩长裙,头发略有蓬松,慵慵懒懒地一边挠头发,一边下楼。

阳光明媚,透过透明玻璃折射进屋,如一道虹光砸碎在洁白的地面,晶莹闪烁。纪齐宣一身西装革履,正在闲闲地看报,曾乾则坐在对面,用他那婴儿肥的小手握住叉子拨弄着盘里的煎鸡蛋。

也许听到了下楼的声音,曾乾抬起头来,见到难得不日晒三竿不起床的妈咪,惊喜过望,“妈咪。”

纪齐宣才把目光看去。

她屹立在楼梯处,一手轻抚在白色楼梯手扶,宽松的白色棉裙睡衣虽把她魔鬼身材遮掩住,但那双白皙笔直的修长长腿还是外露,棉裙下摆正好盖住臀部以上,若隐若现的翘臀让人遐想。

她很诱人。纪齐宣不禁眯起眼,把报纸合上。曾唯一拖着拖鞋走来,顺道揉了揉曾乾的毛绒卷发,再坐到一边,一手拄着脑袋,闲情逸致地问:“有我的早餐吗?”

正在此时,菲佣正好端一托盘过来,上面大碟小碟装着英式早餐,曾唯一便迫不及待地“叉叉叉”了!她一边吃一边看纪齐宣手里正在看的报纸,咦?这报纸貌似不是今天的?日期已有一两个星期了。

倏地,曾唯一恍如惨遭一记霹雳,一两个星期前,几乎每刊上都有关于关心灵的变动消息,其中传的沸沸扬扬的便是关于和超市巨亨朱孝明的“不伦之恋”。曾唯一偷偷抬眼瞄了纪齐宣几眼,眼见他面无表情翻看,心里在打鼓。要是知道自己的旧情人这么堕落,他会怎么想?

由于她的一时闪神,痴呆盯着纪齐宣看而不自知。纪齐宣把目光瞟了过去,“我不是美食,不用这么看我。”曾唯一一下子回了魂,干笑两下,继续“叉叉叉”,但食之无味。

纪齐宣要带曾乾去补习班,不会开车的曾唯一想搭个顺风车。于是,一家三口一大早,纪齐宣当司机,曾唯一坐副驾驶位,曾乾则躺在后座位上……

此时的曾唯一正在车上抹防晒霜,这款防晒霜曾唯一以前并未买过,只是听柜台小姐介绍,便抱着试试的态度。当她把崭新的瓶盖打开,挤出一点来,在自己手臂上涂抹还未涂开,纪齐宣立即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曾唯一立马闻了下味道,这凑近一闻才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蝴蝶兰香气。纪齐宣因对蝴蝶兰香气过敏,再细微的香也能察觉到,简直就是雷厉风行的速度。

“怎么是蝴蝶兰?郁闷。”曾唯一不禁抱怨。其实以前的她,挺喜欢蝴蝶兰的味道,清淡悠远,好似似水年华的青春,流逝如今。要不是照顾纪齐宣,曾唯一现在的化妆品里不可能没有一件不是蝴蝶兰味道的。

纪齐宣因刚才打了个喷嚏,习惯性掏出衣里内兜的蓝条格子手帕,轻轻捂了下鼻子,再放回去。曾唯一问:“我以前送的手帕真的扔了?”

“扔了。”

虽然明明知道答案,但她心里还是有些不爽。这款手帕当时在香港她找不到,是特意跑到澳门去买的,虽然对她而言不贵,但她是花了一些功夫的。那时,曾唯一都不知道,她对纪齐宣好,是真还是假?是为了演戏给林穆森看?还是她真的把纪齐宣当自己的男人?

曾乾躺在后座上,嘟囔一句:“妈咪不是很喜欢蝴蝶兰香味吗?以前还特意买了这味的香水啊?”曾乾很不明白的问了一句。没和纪齐宣在一起之时,曾唯一还会用蝴蝶兰的香水的。

曾唯一快言快语地说:“你要记住,你爹地有蝴蝶兰花粉过敏,以后我们要与蝴蝶兰隔绝。”

“哎呀,妈咪,你不是从来不放弃自己喜欢的东西,无论是出于什么愿意?哎呀呀,爹地就是不一样,为了爹地都放弃自己喜欢的东西了。”曾乾咯咯地笑,似偷笑,又似在欢喜,可又像是在嘲笑,妈咪果然载倒在爹地的西装裤下?

曾唯一偷扫了言纪齐宣,他在开车,目光直视前方,可他的嘴角已然微微翘起,也不知是一直保持微笑,还是被曾乾夸张的语气弄笑了。曾唯一也不反驳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儿子,反而硬撑着,“你现在才知道啊,你不知道你爹地是你妈咪的心肝宝贝?谁跟我抢,我跟谁拼命?”

曾乾立即目瞪口呆,双手捂住小嘴,倒吸一口气,啊,他受惊了。

车子方向盘下一秒失控,还好纪齐宣技术好,立即稳当起来。曾乾无奈地摇头,对曾唯一说:“妈咪,你刚才那句爱的表达实在太震惊了,也不给爹地一个缓和的机会。”

曾唯一白了曾乾一眼,顺便扫了眼纪齐宣。正在这时,纪齐宣一个刹车,由于惯性曾唯一身子稍稍摇晃了一下,错过了纪齐宣那一闪而过的表情。

“乾乾到了,爹地妈咪就不送你进去了,你自己可以进去吧?”纪齐宣歪着头温润地问。曾乾拼命地点头,自己打开车出去了,然后垫着脚攀到车窗上,朝车里的曾唯一和纪齐宣招手,然后背着书包一步一步,倒有军姿走步的味道朝补习班走去。

乾乾离开,曾唯一还来不及缓口气,纪齐宣却忽然转身,身子朝她俯来。曾唯一大惊失色,以为纪齐宣想在车上搞车震门,她立即正色道:“先忍忍,回家再说。”

纪齐宣先是错愕,随后冷艳高贵地一笑,“我不是你心肝宝贝吗?谁强谁拼命?心肝宝贝这点要求都不能满足吗?”

曾唯一张口结舌,无话可说。那句敷衍儿子的话,这位老大不小的男人居然还当真她干咳几下,“你是我晚上的心肝宝贝。”

这话说的……

纪齐宣立即冷了一张脸,正襟危坐起来,重新扶住方向盘问她:“你去哪?”

“天都摄影棚那儿。”

纪齐宣并未问她去哪里做什么,曾唯一连措辞都省下了,真是方便。

开车的过程中,纪齐宣对曾唯一说:“你出行不是很方便,石澳车也难打,你还是学开车吧。”

曾唯一点头,“嗯,过段时间报名去。”确实,她出行很不方便,她不能像以前一样,要求不同的男人开车接送她,她现在是纪太太,有夫之妇,总是要注意形象的。

既然男人靠不住,她只能靠自己了,再说,身为纪齐宣的老婆,出行连自驾车都没有,肯定会被人笑话了。曾唯一接着说:“你有空的时候,带我去选车吧,纪先生应该不在乎车的价钱吧?”她嘿嘿笑了两下,看着纪齐宣那面无表情的脸,笑地有些无赖,“我要买最新款最好最贵的车,行吗?”

他不在意回应,“随意,只要你喜欢。”

关于钱,他对她向来不计较,只要她喜欢,只要她满意。他会给她最好的生活,他也知道,曾唯一只稀罕的是他的钱,仅此而已。

到达天都摄影棚楼外,曾唯一立马后悔让纪齐宣送了,她知道关心灵喜欢刷大牌,肯定会比约定时间慢上个把个钟头,所以她才无所顾忌地让纪齐宣送过来,再说自己明明早到起码一个小时多,她能百分之百肯定他们两人是碰不到面的。结果人算不如天算,纪齐宣的车停下,就是因为过车路口处被记者堵住,关心灵今日穿咖啡色吊带连衣裙,斜扎马尾正被记者围的水泄不通。

曾唯一小心翼翼看向纪齐宣,他依旧面瘫,毫无表情,只是目光在关心灵身上停留的时间过长。曾唯一撇嘴暗讽,“这么舍不得,直接冲出去告诉记者,你俩要复合好了。”

纪齐宣睨着曾唯一,目光冰冷,“然后呢?”

“然后,我们签离婚协议书呗。”曾唯一翘起腿,搭在她另一条腿上,一手拄在另一只手上,表情不是很愉悦地说:“关心灵小姐这么迷人,你舍得放弃?”

纪齐宣忽而伸手,挑起曾唯一那带有愠色的脸,他眯着眼睛笑:“你舍得你的心肝宝贝?”

“当然不舍得。”曾唯一微笑,“把你拱手让人,就是把我幸福生活让给别人,你认为我会舍得?”

纪齐宣冷笑,略带讽刺,“那你应该好好抓牢了。”

曾唯一轻佻地舔了下他的手指,眯着眼对他笑,“我怕我魅力不及人家,你就跟人家跑了。”

“放心,你一直是最迷人。”

曾唯一仅仅是微笑。

也许是车子挨着记者太近了,有几个记者回头正好看见了车上的曾唯一和纪齐宣,于是,他就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兴奋,连跳三级地狂奔而来,对车里的曾唯一和纪齐宣猛拍,还一边对这车窗问:“纪先生纪太太,早上好。刚才关心灵告诉我们,她是因为代言纪太太您的新服装品牌来此拍照,这是真的吗?”

曾唯一浑身僵硬……这关心灵还真是大嘴巴。她本来打算在外是让红豆当法定代表,她幕后就行。如今关心灵这么一说,得引起多大的麻烦?尤其是纪齐宣和关心灵曾经那档子事,又要拿来炒冷饭了。不过这是后来的事,如今她该面对的是隐瞒纪齐宣擅自找关心灵签约,他会不会不高兴?

她忐忑地转身,但见纪齐宣正在解安全带。

“那个……”曾唯一嗫嚅地在找措辞。

纪齐宣回头看她一眼,轻笑:“迷人的太太,你是想输吗?”他眼中夹杂着狡黠,没什么真诚可言。曾唯一顿时愣在原地,细细品嚼纪齐宣这句话。

她和他被记者逮着,不出去是断然不可的。不仅要出去,而且还要大大方方的昂首挺胸出去,要不纪齐宣的颜面何存?在外公布,可是关心灵抛弃纪齐宣的。

此刻,曾唯一突然意识到,关心灵接这个代言,目的不仅仅是想高额的代言费和试穿漂亮的衣服那么简单,从她告诉记者,是代理她的品牌可以看出,她的目的不过是想通过她,还想与纪齐宣搅合在一起,希望旧情复燃?

这、是、绝、对、不、允、许、的、事。

曾唯一此时就像喝了红牛一样,充满了战斗力。她立即换上甜甜的笑容,对纪齐宣笑道:“亲爱的老公,我们下车吧。”

 

chapter.25

若要是算高调,任谁都比不过曾唯一,她一直是个高调的人,不用故意,只需顺其自然便可,她的外貌就是一种高调的资本。

两人一前一后下车,一大堆记者拿着自己的长枪短炮冲锋而来,原本被簇拥的关心灵身边一晃竟全跑向曾唯一那儿去了,好似曾唯一比关心灵更大牌。

“纪太太,您为何要用关心灵来代言您的品牌?难道您不知关心灵和纪先生的关系吗?”

曾唯一保持微笑,按兵不动。

“纪先生,您对纪太太这个方案有何意义?您不会尴尬吗?”

曾唯一忽而抱住旁边的纪齐宣的手臂,一副占有欲地对记者微笑,“我老公是公私分明之人,你们不要胡乱猜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