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类小说上一章:谨以此生献给你
- 另类小说下一章:如若有你,一世欢喜/旧欢,又名最爱
“怎样?事情办妥没?”敏敏一回来,谢道韫就连忙问道。
敏敏吞了口口水,喘了口气,“小姐放心,奴婢都办好了。”
果不其然,谢母听说建康来了个神通广大的算命先生。而一旁的谢道韫则在煽风点火,故作害羞状,求母亲为她求个姻缘。
当然,结果如计划一般,谢母算命回来,一脸的深沉。谢道韫当然知道怎么回事,但却装着满心欢喜问起。
谢母叹了口气,“哎,算命先生说你不宜早嫁。得再过三年再说。”
谢道韫心里高兴却在外要装作一脸惋惜样。
事后,谢道韫狠狠赏了敏敏,夸她办事效率高又好。自此,敏敏彻底成了谢道韫的小尾巴了。谢道韫去哪都得带她去。
及笄过后
及笄礼,终于来临了。谢道韫穿起一直准备好的雪蓝色的长衫,开敞锁骨之下。白玉色的裹胸若隐若现。双角的发型也换成了绾髻。髻成一个半球状。头发上插着一根翠玉钗子。
“小姐真好看。”敏敏觉得谢道韫骨子里透出来的气质,与谢安的很相似,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
谢道韫没让敏敏帮她画眉,而是自己动手去画,她画的是远山眉,配上她自然上翘的眼型,再适合不过了。
走至大厅,各色达官显贵都来捧场。形形□的人原本带点喧哗,当见到谢道韫后,变得安静起来。
她行至谢母身边,微微欠身,“母亲。”
谢母点头让她坐在一旁,主持宗妇上前一步乘上一个精致的盒子。谢母接过,打开盒子,那是一对精巧无比的耳环,白玉而制,形如飞燕。谢母轻轻为谢道韫带上,道,“吾女初成长。为母便把这‘飞燕珏’赠与你,以后该懂事些。”
谢道韫点了点头。
于是再拜,聆听提举宣训,“事亲以孝,接下以慈,和柔正顺,恭俭谦仪。不溢不骄,毋诐毋欺。古训是式,尔其守之。”
谢道韫应承,“儿自当敏之。”
随后就是焚香拜过谢家祖宗,便回到大厅,与一些达官显贵客套起来。
“谢姑娘。”在人群中,传来一份喜悦的声音,只见一位高大的男子扒开人群,朝着谢道韫走来。
“王公子有礼。”谢道韫欠身,温文尔雅。
他先怔了一下,随后别扭笑道,“跟你说过多少次,叫我凝之。”
谢道韫不答,反而转问,“不知王叔叔几日能回建康?”
“我也不知爹什么时候回来,总之,一时半会是回不来了。”王凝之耸肩无奈道。
“哦。”她略微失望地低下头。
气氛好像就这样僵硬着。不过还好,谢玄转了过来,“姐姐。”
“羯儿。”谢道韫拉起谢玄的袖子,“手上是什么?”
谢玄把手上的东西一把丢给在旁的敏敏。敏敏赶紧一接。妈妈咪…这么沉,她差点脱臼。
谢玄却偷乐的笑,“烧饼,你得多吃点,这么没力气,可是很吃亏的哦。”
她直接给了他个白眼。
谢道韫笑了起来。王凝之有点担心起来,“羯儿,你是谢家的少爷,跟个小丫鬟玩笑,成何体统?要是被其他人看见,有损你谢家的脸。”
不至于吧。敏敏看着这个长得也不错的男人。怎么思想这么迂腐不堪?跟小丫头玩闹就损颜面?大题小做了吧。
似乎谢道韫也跟她一样认为,皱起眉头。
“对不起,王公子,我还有其他事情,先不奉陪了。羯儿 ,你帮我招呼着。”谢道韫脸上挂着微笑,还不待王凝之答复就离开了。
留下一脸苦瓜样的谢玄,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目送着他姐姐离开。敏敏乐开了花,很幸灾乐祸朝他做个鬼脸,屁颠跟谢道韫走了。
谢玄狠狠瞪了回去。
自及笄礼,半月后。谢朗离开了谢家。那是让敏敏难忘的道别,因为她成了众矢之的。
本来好好的送别,却不想在谢朗临走之前,谢朗走到敏敏跟前,中低音对她说,“等我回来。”说着,脸上带着无比纯洁的笑容。
就这四个字,差点毁了她。
在场所有的人都震撼了,躲在一角落看谢朗的燕燕更是瞪着血红的眼睛注视着一切。原本属于她的一切。
一向沉默不语的谢朗开口对一个奴婢说了这四个字。
意义深刻。
他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却害惨了敏敏。
造成的结果就是…
大厅内,敏敏跪在主堂之上,谢母脸色不好的问,“给我解释清楚。”
敏敏半句话都答不上来,只是一味的装可怜,“奴婢跟胡少爷是清白的,奴婢可以发誓。”
“那胡儿为什么对你说那句话?”
敏敏脑子突然□,她自己也纳闷,为什么谢朗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对她说出这样的话,如果如别人所想,对她有意,那也不能把她往枪口上推啊,那如果对她无意,那为什么说这些话?她纳闷了。
“怎么?不说了?”谢母好像失去耐心一般。
敏敏咬紧牙关,“奴婢发誓,我与胡儿少爷绝对清白。”
“娘亲,敏敏每日与我为伴,她断不会与胡儿有什么瓜葛的。”谢道韫连忙帮助敏敏求情。
“可是你当时也听见了胡儿说了什么。”
“仅仅只是说了‘等我回来’,也并未不妥。”谢道韫解释。
谢母冷哼,“你我这些人都在场,偏偏只对她说,难道你觉得正常吗?”
“那么夫人,如果我真与胡儿少爷有瓜葛的话,那他明明知道在众目睽睽之下对我如此说,定会惹祸上身。那为何还要如此?”敏敏豁出去了,当她理不出头绪来的时候,她也只好如此。
她的话,无疑一针见血。谢母冷静思考,觉得却有蹊跷。
这时,谢道韫也说道,“胡儿自小无父母,是母亲把他拉扯大,他对母亲甚是了解,倘若真对敏敏有意,断不会把敏敏推向火坑的。”
就是…敏敏心里拼命嘀咕。
“再者胡儿也小,对男女之事不甚了解。也许只是对玩伴的依恋,敏敏性格活泼,跟他们玩地比较好而已。对吧,羯儿?”谢道韫对正在发呆的谢玄道。
谢玄怔一下,点了点头,再看看梨花带雨的敏敏,咬了咬唇。
谢母不禁地松了口,“好吧,姑且认为如此,我不希望有下一次的发生。”
敏敏连连磕头道谢。呜咽看着谢道韫,谢道韫安慰着抚摸起她的头发。
那年,谢道韫将近十七,敏敏应该十二三岁,谢朗十五,谢玄十二…那都是些似水年华,回忆里参杂着纯真的故事…
论兰亭会
永和九年,公元353年。
她,张敏敏终于摆脱了营养不良,发育良好起来。她收拾起谢道韫的衣柜,这时燕燕过来,“喂…”
敏敏转过身。自从三年前那次“等我回来”事件以后,燕燕对她的态度是冷到了极点,不叫她的名字,直接个“喂”字了事。对于这些,她也没多大兴趣,爱咋叫就咋叫,反正她是小姐身边的红人。
“怎么了,燕燕?”她叫的甚是甜腻。她就喜欢跟人家反正来。
“小姐叫你过去趟。”燕燕满脸厌恶对着她。
反而她却更满面春风道,“好的。”于是便雀跃地蹦跶出去。
燕燕冷哼,继续干自己的活。
清淤斋里,谢道韫看着刚收到的信,心中五味俱全。敏敏进来后,谢道韫更是激动道,“敏敏,你过来。”
她递给敏敏看那封信,敏敏一看,眼睛突然瞪大,“呀,王献之回来了?”她现在在谢道韫面前可是没了规矩,直接叫名字来,尤其是对谢玄,她总是叫他“谢美人”。
谢道韫也不多说什么,只是依旧激动,“他现在在会稽郡山。”
“小姐想去?”
“嗯啊。”她一脸兴奋,可是随之又感伤,“母亲那边不好解决。”
敏敏笑道,“那还不好解决,去东山正好途径会稽郡山啊。”
“你的意思是…”
敏敏笑得更欢了。谢道韫做无奈状,“总是拿叔叔当幌子。”
“去叫羯儿来吧。”
敏敏乐着点头,便跑去书院去了。
熟门熟路来到书院,进来书院内廷,见谢玄在俯身写字,一丝不苟的样子。
有那么一瞬,敏敏有些愣。
谢玄三年如脱胎换骨一般,整个人的气质已经不似以前。以前是妖娆多刺的红玫瑰,现在是风情万种的百合花。
只见他右手握着毛笔,左手拂袖,额前的刘海无风自动,眉宇间英气逼人,流露出一种透明的妖娆气息。挺直的鼻梁把清秀的脸勾勒出更深邃的立体。性感薄唇无意识的微笑。好看,实在是好看。
敏敏就这样,僵立着看着谢玄。
当谢玄终于完成自己的大作,放下毛笔,微微伸个懒腰,不亦乐乎地欣赏起来,却见门口那烧饼在一幅陶醉的样子看他。
他不免皱起眉头,想起她给他取的外号,就恼火。
“有什么事?”他不耐烦地问起来。
敏敏回了神,见他不悦。哎,每次见到她,这位仁兄没了好脸色。她无比无奈地走了过去道,“小姐叫你过去。”
“哦,知道了。”谢玄放下杰作,准备出门。
“诶,谢美人。”她连忙唤道。
谢玄立马皱起好看的眉目,“跟你说多少次,不要叫我‘谢、美、人’你听不懂吗?”
她嘟嘴道,“那也别叫我烧饼。”
谢玄哼了一下,“我乐意。”
敏敏也哼了一下,“我也乐意。”
“你…”谢玄撅起嘴来。
她跟没事人一样,大摇大摆在他眼前走过,还转身对谢玄道,“美人快点哦。不要让大爷等久了。”一幅调侃样。
谢玄气打不出,“滚。”
“哈哈…”
如此放肆的丫鬟也只有谢府这一枚吧。
谢道韫把去东山的事情告诉了谢玄,谢玄也未说什么,直接就答应了,一来,他也想走走,二来好久没见到谢安了。三来…可意会不可言传。
谢玄与谢母说明后,便可以随时起身去东山了。
当然,谢道韫的目的不是东山,而是会稽郡山的王献之。
不想,当收到谢安的书函时,谢道韫更是雀跃,原来谢安此时已经在会稽郡山之中了。
几日后,他们便启程了。这次前去,谢道韫依旧只是带着敏敏。
在路途中,敏敏总是想,穿越东晋好多年了。可是她的人生咋没什么大突破或者什么轰轰烈烈呢?不禁叹息,这样一副尊容,实在太难突破。想要桃花满天飞?嘻嘻,痴人说梦。要是能把眼前这位“谢美人”搞定,就烧高香了。敏敏小心的偷窥起坐在她对面的谢玄。
啧啧,那随便一睹的眼神,销魂。
啧啧,那指骨纤细的手指,完美。
啧啧,那突然圈起的拳头,酷!
啧啧,那拳头突然朝她伸来,躲。
“看什么看?我还不知道你心里打什么算盘,又想怎么整我?”谢玄收回拳头,俊美的脸上愠色泛滥。
她很无语啊,她是在欣赏美男,为什么他却想到那方面去啦。难道是她欣赏的目光的问题?额,应该是,她一般欣赏人的时候,喜欢半眯着眼睛,如此看来…好吧,不得不说,是她的问题。
“美人,我错了。”敏敏立马求饶,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嘻嘻。”谢道韫笑了起来,“大爷都认错了,美人就饶他吧。”
谢玄嗔怪,“姐姐。”
谢道韫反而笑得更欢了,“美人生气起来,更美了。”
他似乎到了极点,坐在椅子上面不吭不响了。
谢道韫与敏敏互看对方,都识趣不说话。马车一点驰去浙江地带。
正是阳春三月,答答地马蹄终于到达了目的地。会稽郡的太守府。车夫下去与开门的下人说了些什么,就回来,对他们说,王羲之与一些朋友都会稽郡山阴之兰亭聚会去了。
谢玄与谢道韫面面相觑后,决定直奔兰亭。
当到兰亭时,已经是晌午时分,太阳高高挂起,暖意融融。偶尔传来一两声爽朗的笑声。
谢道韫与谢玄走了过去,纷纷拱手鞠躬,“叔叔,各位前辈。”
谢万见来人,又哈哈大笑,“哈哈,我可不用愁了。”
王羲之却摇头道,“非也非也,你的这些晚辈可不一定比你差哦。”谢万老脸一红,怔着不说话,眼睛瞟到了谢道韫身后的敏敏,突然眉飞色舞起来,“凡是来者都得参加。韫儿丫头身后的那丫鬟也得参加这个游戏。”
顿时,众人目光看向敏敏。她不知所措起来,用质问的眼光看着谢道韫,到底怎么了?
谢道韫有点为难,但是都是些长辈,也不说些什么,倒是谢安来了句,“四弟,你好意思为难一个奴婢。”
“三哥此言差矣。刚才不是说,来者必须参加吗?”
谢安抿了敏嘴,想说些什么,倒是王羲之打圆场,“好了好了,开始吧。这流水也不一定到谁那呢,现在争议什么。刚才本就定了来者必须参加的规定,遵守就是。”
于是人人都开始往小溪中走去。并排坐在小溪旁。王羲之拿起酒杯道,“我先开始了。”
于是便念道,“虽无丝与竹,玄泉有清音。虽无啸与歌,咏言有余馨…”
“好。”众人鼓掌。
于是,王羲之把酒杯放进小溪中,开始了曲水流觞,饮酒赋词。酒杯到了谢安面前,谢安笑道,“薄云罗阳景,微风翼轻航…万殊混一理,安复觉彭殇!”
“好词。”众人连声附和。
朗诵一完,曲水流觞传到了王凝之面前,他微微一愣,拿起酒杯,再看了看不远处正在看他的谢道韫,他皱了皱眉头,把酒杯放下,念道,“愿在衣而为领,承华首之余芳;悲罗襟之宵离,怨秋夜之未央。愿在裳而为带,束窈窕之纤身;嗟温凉之异气,或脱故而服新。愿在发而为泽,刷玄鬓于颓肩;悲家人之屡沐,从白水以枯煎。愿在眉而为黛,随瞻视而闲扬;悲脂粉之尚鲜,或取毁于华妆。”
众人结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直到谢安拍手叫好。这是首关于男女之诗。谁都知道,王家二公子喜欢谢家大小姐之事。因为谢家大小姐,至今未娶,此行径已经得倒很多人赏识,此刻有做出如此的诗句,可见王家二公子的一片真心啊。
谢道韫听后,面红耳赤,低下头,不去看众人暧昧的眼神。
敏敏听后,不禁为这个痴情男儿惋惜,襄王有意,神女无心啊。再去看王献之,本以为会他会怅然若失的表情,不想却喜笑颜开?这要是让谢道韫知道,该多伤心?敏敏再看王羲之,好家伙,笑得比谁都欢。而谢安却微微而笑,但眼神中流露的,似乎在思考什么似的。
游戏继续进行,酒杯漂流到了孙绰面前,孙绰顿时大笑,拿起酒杯,欢呼道,“流风拂枉渚,停云荫云皋。莺语吟修竹,游鳞戏澜涛。携笔落云藻,微言剖纤毫。时珍岂不甘?忘味在闻韶。”
吟诗过后,哈哈大笑起来。众人都夸此诗甚是自然鲜明。好诗。
游戏又继续着,此时流到谢道韫面前,她拿起酒杯,信手捏来,“峨峨东岳高,秀极冲青天。 岩中间虚宇,寂寞幽以玄。 非工非复匠,云构发自然。 器象尔何物,遂令我屡迁。 逝将宅斯宇,可以尽天年。”
敏敏顿时愣了,果然才女,就这样信手捏来了。
众人掌声激烈,一位名士道,“这倒好,我看是没人能喝到酒了,这个游戏得一直继续下去了,哈哈。”
众人也随声应和。
当酒杯很不自觉地流到了敏敏面前的时候,她死命瞪着那酒杯,誓要把它瞪出了窟窿来。叫它有多远滚多远。
可惜,它不怕有窟窿,直接停了下了。众人几乎都不敢呼吸。
敏敏哭丧了脸…阿门,她不会做诗啊。
谢道韫见此情况,道,“我代我婢女吟诗吧。”
谢万不悦道,“这怎么行,得自己来。”
“可是叔叔。”谢道韫欲言又止。
敏敏盯着酒杯就吐不出字来。
此时好心的王羲之道,“算了,念不出来,就喝了这杯酒,游戏结束吧。”
她才不干呢。
脑袋突然想到曾经喜欢的一首诗,并确定在东晋之后,便自信满满道,“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她刚念完,本来自信满满,却不想,人人都盯着怪物一样看她。
额…出什么事了?
谢道韫在她身边道,“你要当尼姑?”
“啊?”顿时她想到这首诗是一个和尚写的。她郁闷了,赶紧来了首小学时候背的“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道少。”
见其他人还是看怪物一样看她,她急了,又来了首,静夜思。念完以后见众人还是处于痴呆状态,她抓狂了,她的诗都是小学水平,叫她怎么办。她一鼓作气,把小学时候背的“鹅”“锄禾”都背了。
最后脑袋负荷了,最后一首“锦瑟”也背了出来,然后疲惫道,“没了,真的没了,我想不出来了。我喝酒就是了。”
她选择妥协了。
可她刚拿起酒杯想喝,却听见阵阵掌声。“好,太精彩了。”众人欢呼。王羲之更是拿起坛子,寓意干杯,朗声道,“一连做了5首诗,连起都不喘,诗词涉及如此之广。安石家的就是不一样。”
众人齐声欢呼。敏敏脸部抽筋…呵呵,还好东晋在唐朝之前。
“咦,我记起来了,这位婢女是安石收的徒弟,当时看她写给安石的感谢诗呢,对吧,安石?”王羲之突然像发现新大陆一般,问起来。
众人大跌眼镜,还有这一出?安石收婢女为徒弟?
“哈哈,果然是安石,慧眼识君啊。”王羲之笑道。
众人又随声附和。
这倒好,把台阶给谢安下了。
“不知你的字练好没?”王羲之突然问起敏敏。敏敏哑然…
谢玄眉头突然一皱。字?
“嘿嘿,还在练习中。”她甚是尴尬起来。
王羲之倒乐了起来,“小姑娘有前途。”
敏敏只能傻笑应付。
游戏继续进行着,当酒杯停在王献之身边时,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他的吟诵,却不想,他当机立断就把酒喝个精光,“在下甘拜下风,做不出来。”说着眼神流转萦绕,炯炯有神。
额,游戏就这样,被王献之给掐断了。
王羲之似乎也是怔住好一会儿,随后才如常般,“那么我把各位的诗都写出来。”
“好好…”各个兴奋起来。敏敏顿感不妙,她剽窃的啊,“那个…我的就不用了。”敏敏小声道。
王羲之惊讶道,“为什么?”
敏敏尴尬,“我只是一个无名氏,要是跟一群名士流传下去,那么这本兰亭集存在价值会打折扣的。”
“兰亭集?”王羲之眼前一亮,“不错,这个名字好。”
她又只能傻笑。
罪孽深重啊。
风波渐起(1)
兰亭会后,诗人名士都各奔东西。而谢安一家则在王羲之家里做客。
王羲之任会稽郡的内史,也就是郡太守。他的府邸不算大,没有谢府的面积,但却很精致。敏敏一进去就觉得,大户人家,场面最重要。谢府一进去时块玉雕的石碑。王羲之的太守府一进去则是玉雕的大砚台。听说是桓温送的。
进了主厅,一行人都纷纷坐下,王羲之似乎还余兴未了,道,“安石,这次你得在我府上多住几日。我们好好交流一下。”
谢安笑道,“逸少,你明知还难为我。”
王羲之佯装无知,“哦,我真不知怎么难为你的。”
谢安知道他故意整他,在孩子面前出丑,但脸上依旧笑容满面,“家还有妻儿,不能久留。”
“啊…这样啊,那我写个书信告之月儿妹妹?”王羲之装作恍然大悟,而后贼兮兮笑道。
谢安笑着回答,“自然是好。”
敏敏听后,这王羲之想戏弄谢安?呵,自讨没趣。谢安之所以不留必是刘氏反对,书信通知刘氏必当吃闭门羹。想让谢安在下辈面前出丑,惧内?可是谢安却很巧妙地把这个问题推出去了。不禁,敏敏真有点欣赏起来谢安来。果然遇事灵活应对。
晚上,敏敏收拾好床铺唤谢道韫休息,却见谢道韫望着窗棂外想些什么。敏敏走了过去,问道,“小姐,怎么了?”
谢道韫望着深夜的月,吟起,“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敏敏,这首诗真好。”
她怔住,不知该说些什么,那首诗只是她偶尔看到,也是觉得好就记得了。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是啊,世间怎么可以两全其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