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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苻坚会怎么想?他到底是相信他们还是她?
然而结果一直拖延,一直拖延到冬日过后,春天的到来…
整整三个多月,从小腹微隆到大腹便便,他都没再踏入过华清殿。她成了一名忧郁的孕妇。整天惶惶不安,却又无可奈何。
她一直安分守己呆在华清殿,虽然华清殿俨然成了冷宫,但她依旧招呼着其他宫人把华清殿打扫得干干净净。
她不奢求他的到来,她不是他什么人。她只奢求…她真的不是他想象那般蛇蝎女人。
如果不是积郁长久,造成的毫无胃口营养不良。她就不会早产,如果不是早产太早,她就不会难产…如果不是难产,她怕是一辈子也见不到苻坚。
那日原本相安无事的早晨起床,没有经验的她,当发现床上湿了一大片,以为是自己尿床了,吓得顿时羞愧不已。实在不好意思开口叫别人收拾,自个忙活起来。可是忙活不到一半,下腹产生的下坠感让她难受不已。她这才知道事情不妙。急忙叫唤青儿…
她第一次生孩子,一点也不会。羊水早就破了,而不自知。因为差生产期时间甚多,宫中没有找来预定的稳婆。太医也不能进入帮嫔妃生育。火烧眉毛了,苻坚才赶来,他脸上震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能用吼得来表示他的着急。听见里面快要哭的求救,苻坚只想冲进去。
年纪大的宫女连忙拦住苻坚,“大王,稍安勿躁。”
“滚。都生了这么久了,还没生出来?”他带着怒气,脸上勃然不悦。
宫女欠身道:“里面没有专业稳婆,都是些稍有点经验的大龄宫女,再加上夫人早产,造成了难产。还请大王稍安勿躁,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
苻坚甩手,狠狠转过身去…胸口起伏不定,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难受。
当年的那次决定,到至今还犹记自己的后悔莫及,要不是她还活着,他真的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
华清殿内寝。
敏敏试着深呼气,让自己能平静,可是总是忍不住被疼痛卡住喉咙,轻轻嘶鸣一声。
宫女们不停地叫她努力,可是她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她已经把力气耗尽了,她喘着粗气,一 点点地再使出最后的力气。
可是奈何…孩子依旧没有出来…
她真的想放弃了,她一点点萎蔫,慢慢地沉下眼皮…
“啊!夫人!快睁开眼睛,快睁开眼睛啊!”宫女大叫,其他人更是忙活一团。
在她还没完全闭上眼睛之时,她看见横冲直撞的符坚破门而入,撩开帘子,瞪着血红的眼,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
她嘴角微微上扬。
他还是相信了她…
苻坚大步上前,摇晃着眼前已经闭上眼睛的女人,撕心裂肺嘶吼:“你给我醒来,你给我醒来。你个死女人,你欠我那么多,竟然想再次弃我而去?死了也别想我放过你…”他狠狠地,几乎是使出了最大的力气,一巴掌掴在她脸上。
脸上的疼痛和下腹的剧痛让原本想休息的敏敏有些想睁开眼,她眼还没来得及睁开,苻坚立即捧上她的脸大叫:“死女人。你个死女人。”
宫女们都不敢做声,任凭苻坚干扰他们工作。
“我还在生孩子呢,大王。”下腹的剧痛,让她吃力的连说话的声音都小的跟蚊子一样。
苻坚这才安静退了两步,退到帘子以外,转身不去看,“你要是不出声,我就转过去,再掴你几个耳光。”
敏敏顿感无力,难产已经够可怜了,还要遭到非人待遇,掴耳光?也就只有苻坚想得到…
要是是她相公,一定是很温柔地吻她,叫她不用害怕,有他在之类的话。
可是苻坚眼中那明显得惊慌暴走,其实也是一种温柔…
从早晨开始到傍晚,她才把孩子生出来。
当听到“哇哇…”孩子呱呱落地的洪亮哭叫时,她解放般得放送了身体,躺在床上,汗水淋漓了全身,但她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舒适。
生孩子,真是件不容易的事。
“恭喜大王,生个皇子。”老宫女笑道,连忙抱起孩子,递给苻坚。然而苻坚却没有接住,只是蹙眉道,“这不足月的孩子得多加看护,要是有什么闪失,要你们的脑袋,赶紧找奶娘喂奶水。”
“是是。”老宫女连忙把孩子递给其他宫女,吩咐道:“赶紧的。”
宫女们又各自忙活的一团。
苻坚使个眼色,让其他人都纷纷退去,撩起帘子看着躺在床上微闭眼的敏敏,推了推她,“醒醒。”
还未深睡敏敏蹙眉缓缓睁开眼,见苻坚脸色凝重,她刚想坐起来,却被已经俯身的苻坚吓了一跳。
苻坚俯身抱住她,“死女人,要是下次再吓我,我定把你打入冷宫,再也不见你。”
她失笑,这样看来,苻坚其实也不过像个别扭的大男孩一样。不过…即使她对他有着怜惜,她还是不能呆在他身边,她是要回到谢玄身边的,孩子需要父亲,她也需要相公。
一直装着失忆,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尽头。要是突然说自己恢复了记忆,那定比当初直接说得还要惨。
如果苻坚能把她的孩子视为己出的话,那也是件好事…
她还在想事之际,唇就被苻坚吻住了,虽然是轻轻一吻,但却坚定无比,“欠我的,你要用一辈子还。”
她定定注视着无比认真的苻坚,那双铿锵犀利的眼,如一团火焰燃烧着她的身躯,她感到一股无言的热气从身体一直凝聚到眼底,汇成一汪泪水,滚滚而落。
“锦诺,你欠我一辈子。”脑海顿时传来一声绝望而又沉重的嘶吼。而她瞪着一双明亮的眼睛,惊慌地躲在旁边人的怀里,轻微闭上眼,竟是潸然泪下。
那是陆锦诺的回忆吗?那是多么沉重的回忆啊!然而脑海中却忽闪出一双带泪的眼,不停地请求她,答应苻坚,求求你,答应苻坚…
她望着眼前这个男人,努力抬起手,伸向他,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好,用一辈子还。”
陆锦诺,你是否是想让我替你去还他?或者是让我替你去爱你想爱的人?
她的到来,是冥冥之中的一次偶然,还是规划之中的一次必然?
她带着茫然答应了一个算是承诺的诺言。之于她来说,答应的无关痛痒,可是是真的如此吗?
孩子的到来,给整个宫中带来一份不小的喜悦。她不知怎么表达苻坚对这孩子的感情,不是他亲生的,却如此看重她的儿子。在满月之时,设了一个隆重的盛宴。她“张夫人”的盛名在后宫中又掀起风云来。
在宫中生个儿子,是非常重要的。要是在子嗣薄弱的皇家,那就更不言而喻了。
可惜…这个孩子的父亲,另有其人…
苻坚俨然像个父亲一样张罗起孩子的满月盛宴。只不过,盛宴过后几日,敏敏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大臣们权苻坚早日给皇子起名。
孩子不是苻坚的,要是入了前秦朝宗的名册上,就真是成了他的孩子了。而她一点也不愿意如此…
这样不仅对不起谢玄,也同样对不起苻坚…
在一筹莫展之时,竟出现了转折,那便是王猛。他第一个反对现在起名。虽然他没明说,却清楚明白,这个孩子来历不明。敏敏来宫不过6个余月,虽然孩子早产,但是其中连贯就不对,他见过她,知道她是谢玄的妻子。
而苻坚也知道隐瞒不了他的宰相,就暂且搁置了。
孩子问题解决了,而她还来不及喘气,又一个问题迎面而来。苻坚说过,孩子出生,她就是他的。
现在,是时候了。近日,她一直身体不适,苻坚也没多大追究,可如今两个月了,再不适,说不过去。
苻坚每次的到来,都让她心惊胆跳。她是个感情洁癖的女人。她不愿意对不起谢玄。但局势被她的作茧自缚已经无法挽回的余地。
她奶水少,所以孩子暂时被奶妈管着。华清殿加了些宫人伺候,这两个月来,络绎不绝穿梭各个宫殿。谁都知,华清殿,有个贵主,被大王宠上天…
她成了“独宠”的夫人。
一晚,苻坚照惯例来到华清殿,对她温润一笑,手覆在她发上,来回的乱摸。
“大王…”她娇怒嘟着嘴不悦。
苻坚却朗朗一笑,揽着她,“最近身体怎样?”
“还有点虚,无妨。”她不自然笑道。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苻坚抬着她的下巴,“明日,跟我去西域一趟,身体吃得消吗?”
“西域?”她怔忪注视苻坚,感到有些不明所以。苻坚只是笑笑,“想还礼给西域王而已。”
“什么礼物呢?”她好奇一问。
苻坚笑道:“前秦最大的财富是人口兵力。”
她愣了愣,苻坚笑着凝视着她,“西域王,想得东晋的淮河以南的三座城池而已。”
东晋?好久远的地放,那个男人,她的相公,现在还好吗?
“这次,不知会不会碰上把我十万大军歼灭的谢大将军呢?”苻坚脸上挂着一抹诡异的笑容。
谢大将军,她的相公…
渐渐走远
苻坚打算支援西域,攻打还在养兵蓄锐的东晋。而这次,则是亲自去西域去“送礼”,以表诚意。
此次拜访算不上隆重,苻坚仅仅只是派了一些人跟随出使。敏敏担心孩子,即使苻坚怎么让她安心,她都说什么要带孩子出去。
其实,她也是有目的的,她正在规模一个小计划,难得出宫得把握好这次机会才是。
苻坚无奈,扭不过她的固执,于是便多带了几个宫女一路上照看孩子。
西域与前秦挨着,路途说远不远,却也不近。敏敏想,要是遇见抢劫杀人,她跳下马车,能否扬长而去?结果她被自己的想法笑傻了。她还真会胡思乱想啊!
不过要是真有这样一件事发生,她真的会抱住孩子扬长而去。她不可能跟着苻坚去同生共死。
他不是她的什么人。真的什么也不是。她不断的心里暗示,可愈暗示,她心中就疼痛几分。
她什么时候这么博爱起来?真是可笑…
苻坚一行人很安全迅速地进入西域境内。
西域地处沙漠,城池甚少。几乎就是沙漠中的一点绿洲。他们刚进入沙漠,马车卸下,换上了骆驼。
骆驼的铜铃在一下没一下的“玎玲”,敲开了她的沙漠西域之旅。
风沙偶尔渐起,偶尔掀起的浪沙吹进了她的眼里,她“唔”了一声,柔起眼睛来。
同骑坐在她身后的苻坚,圈起胳膊,把她包围在自己的怀里,一手抬起她的下颔,嘴轻轻吹着她眼睑,“怎么样?”
他的举止很温柔,她别扭转身看向前方,“还好。”
苻坚呵呵一笑,重新把她揽紧了些,“西域其实也是个好地方,虽然地处大漠,但是人杰地灵,有些东西还是好的。”
她笑:“一般大漠都有宝藏哦。确实是人杰地灵?”
苻坚奇怪地撇了下脑袋,随即敲着她的脑袋,“瞎说什么?我所说的人杰地灵是百姓的和气统一,民族也统一。这是羡慕不来的。什么宝藏不宝藏?”
她一下子哑然,苻坚羡慕的仅仅是这些吗?突然意识到,前秦是个多民族国家,整个胡族也不及汉人多,统治者胡人不及被统治者胡人多,以此极少数统治极多数不同种族的民族,问题随之无穷。苻坚是氐族人,要统治一个几乎都是汉人的前秦,赢得团结,真的是件很难的事。
难为他一直在为此担忧,当时的北方的汉人一般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南迁去东晋,另一个就是留在前秦,接受北方政府的统治。而这些留下来的汉人有个特点就是,往好的方面讲是宽容接受,往坏的方面讲就是奴性。他们很难做到兔死狗烹的事,不管谁当皇帝,日子照过,只要不要危害他们的生存。于是大多数事都得不到百姓的积极性。
百姓没了积极性,一个国家就岌岌可危了。
见苻坚眉宇锁得那么紧,她竟然也跟着忧愁起来。
其实做王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们进入一座名为“萨克其”的城市,是一所大型的绿洲城市。他们在一所客栈住下。
做主子就是比做下人好,什么事都是下人打点。她就轻松坐在房间里等着人来伺候。
青儿这时把孩子抱了过来。敏敏一看孩子,心里乐了起来,连忙接住孩子道:“一路上多亏青儿的照看了。”
青儿努嘴笑道:“夫人,小皇子可乖了,从来不哭闹,一点也不麻烦。”
敏敏对她微笑,拍哄怀里的孩子,嘴上带着微笑。
怀里的孩子,脸上圆嘟嘟的红润,闭上的眼睛微微颤动,偶尔吧唧的嘴,显得特别可爱。她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是从她肚子出来的孩子,那是多么神奇的事。
在她还在自我陶醉之时,苻坚走了进来,看见她一脸幸福的样子看着孩子,一怔,随即面带微笑地走进来,坐在她身边,也跟着看着怀里的孩子,“孩子很可爱。”
没注意他进来的敏敏一听他的声音随即愣了愣。想到怀有他的孩子的李贵妃,心中多了份抱歉,“对不起,大王,如果不是我,李贵妃娘娘就不会…”
她还没说完,苻坚就一手覆在她的手上,苦涩笑道:“都是过去的事了。”
她忍不住咬着唇,苻坚子嗣薄弱,目前为止也就一位长子,真不知该怎么还他…
正在思忖时,怀中的孩子就突然醒来哭闹,青儿一瞧,道:“看来是要吃奶了。”
敏敏怔了怔,本能的想把衣服掀起来,喂奶…
当看见苻坚正一脸笑意看着她时,她脸顿时羞赧起来,嗫嚅道:“大王,你…”她的意思是想让他先出去一下。
只见苻坚没有走的意思,而是拄着脑袋,一副拭目以待的样子。她见他没有走的意思,顿时不知所措。把孩子递还给青儿:“给奶娘去喂吧。”
青儿瞄了眼苻坚,见他没什么反对,就抱住孩子一边哄一边找奶娘去了。
苻坚待青儿走后,像忍了很久,大笑特笑起来。
他这么一笑,把她弄得更慌了,“大王…您笑什么?”
苻坚不能停止地笑,只是双手拄在她双肩上,胸膛起伏不定,笑了好一会儿,才停止正容道:“我也想吃奶…”
一听,她感到一股冷风从耳朵直接灌到大脑,顿时□石化。苻坚见她这神态,扑哧笑了起来,“当年你也是当着我的面掀衣服喂奶给小羊,那时我拦住你,你问我理由,我就说了我想吃奶,结果被你暴打一顿。”
确实很欠揍。
苻坚接着说,“如今,可是没胆量暴打了吧,要是能让你打,是否下得了手呢?”他带笑的脸上凝汇成一股深不见底的潭水,让她沉溺在其中。
她想拼命挣扎,可是却感到无力感…
“没有想过。”她无力地道。
苻坚看了她很久,似乎料到一般,“没事。”放开她的肩膀,独自一人走到窗棂旁,负手而立,“锦诺…”
“是?大王?”虽然他背对着她,但还是礼貌地的欠身。
“你是母亲,我是父亲。我们应当好好照顾孩子。”他陷入了遥远的回忆。那样年少时,无知的话。可是如今,却是个奢求。
敏敏咬唇点头。虽然他看不见…
苻坚转身走到她面前,一字一顿问她:“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她震惊于他的认真,一时也说不出话来…在一起?她曾经承诺过一个男人,对他不离不弃。
但不是眼前这个男人。
“大王是王,我是你的妃,自当是在一起。”
苻坚笑了,笑得苍然,“是这样吗?”
“是。”她答道。
“很好。”苻坚不再说话,一把抓起她胸前的衣服,咬牙道:“那么…妃子伺候大王再合理不过了?对不?”
她闷哼一声,不再言语。
“伺候我。”苻坚眼中带着怒气,一字一顿道。
她半天也做不出一个动作,只是极其勉强的挪动几步,有些害怕道:“大王”。
“我不想说第二遍,我可爱的锦诺。”
她紧紧咬住唇,痛苦闭上眼…
相公,对不起…
她勾住苻坚的脖子,垫脚蜻蜓点水在他唇边烙下一吻。而后对他暧昧一笑,勾魂不已。
苻坚眼神黝黑了然,歪嘴一笑。敏敏二话不说一个猛扑直接狠狠吻了上去,她的小舌在他唇外来回挑拨,惹得苻坚一声闷哼,直接张嘴吞噬了她不安分的小舌。她一惊呼,被苻坚横抱而起,朝着大床走去。她被很不客气地摔倒在床上,苻坚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直接俯身再次吻住她。轻狂、霸道。
他巧妙地把她的腰带一扯,瞬间衣服的松散让她心中一晃,她颤抖地抱住苻坚,不让自己肆意落下的泪水让他看见。
此时已经完全欲望点起的苻坚只是不断熟练的把怀里的人儿一点点弄得火热。她极力控制自己心底的欲望,苻坚的手法真的太过巧妙了。她时不时的惊呼一声,呻吟的声音一起,苻坚就更加燥热起来,扯掉她碍眼的亵衣。
当她终于毫无保留的光裸着身躯呈现在苻坚面前,苻坚顿时停了下来,那么突兀地抓起她满面泪水的脸,瞳孔骤变,“哭了?”
她咬住唇,扑倒在他怀里,“喜极而泣罢了。”
“是吗?”苻坚原本的欲望已经扑灭,他推开她,眼神半眯,拾取她的衣裳一件件为她穿上,“一碰你,我就疯了。”
苻坚怏怏起床,嘲讽背对着床上的人儿:“记得…你欠我一辈子。”
她默默看着他离去,有些怆然对着窗外的明夜,她真是个下 贱女人…明明那么不愿意背叛谢玄,却还是在苻坚怀里呻吟。
她抹了抹脸上的泪水,狠狠地抹去一点痕迹也不剩。她的心已经脱离初衷,一步步走上歧路。
苻坚不是她什么人,什么也不是…她要想尽办法回到谢玄身边。
那晚过后,第二日她出了屋下楼,见苻坚正在吃早点,脸色暗沉,像是一夜都没睡好。看见她来了,随即露出不算微笑的微笑,“来,坐。”
她应声走来,坐在他旁边。一旁的侍从立马加了碗和筷子。
他们在外称,老爷夫人。身份不宜曝光。
“老爷今儿起得真早。”
苻坚一笑,点了点头,“等人。”
“咦?等何人?”
“不是等你就是了。”
她顿时不再开口,拿起勺子喝粥。
粥还没喝到一半,只见客栈进来几个人,直接朝他们走来,一个男人走到他们面前,对苻坚拱手道:“实在是抱歉。因为沙尘太大,耽搁行程,造成迎接晚了。”
苻坚上前,扶住他,“瞧瞧说着哪话?”看苻坚如此客气,她想,这个男人定是西域王吧。
男人抬起头来,对苻坚款款而笑。
当她看见这个男人时,她惊讶不已。他的样貌跟顾堂,她的恩师好像啊!一样碧蓝色的眼,高挺的鼻梁,混血儿的模样。
只是眼前这个男人耳上环着一颗璀璨的金色的水晶体,显得更加华贵而已。
西域王似乎也注意到了她的注视,回身瞅了一眼,对她温和一笑。她稍微怔了怔,不言不语。
西域王既然都亲自迎接,他们也不多留,应当直接马不停蹄地直接朝西域国都前进。
只是西域王好像来此不仅是迎接苻坚那么简单。他让她们再呆一个晚上,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苻坚也不追究,直接同意了。
好奇的敏敏则是对着西域王愈加注意了,他长得像顾堂,而且是极其的相似。那么其中有着某种联系。
一日过后,西域王回来派送他们去西域国都。到了国都,西域王为他们准备一所大宫为寝居住,吩咐打点了一切,晚上准备举行盛宴款待。
盛宴将至,敏敏为苻坚打理衣着,苻坚笑着握住她的手,“回去以后给我们的孩子取个名吧。”
她一怔,点了点头。
苻坚用手指点住她的额头,“这次我们是客人,记得多吃少说话。”
“大王!”羞赧蹙眉。
“哈哈。逗你玩啦。”苻坚爽然一笑。
“咳咳。”门外传来林公公的干咳声。苻坚应声回头,林公公立即跪安道:“西域王在厅里等候。”
苻坚应了一声,转向敏敏,难得温柔道,“等我。”
“嗯。”她乖巧点头,看着苻坚离开的背影,心中五味俱全。
苻坚一进大厅,就见西域王已经起身向他走来。
“秦王,我与东晋国交涉了。”
“哦?结果?”苻坚饶有兴趣。
“他们好像没什么精力打仗了,貌似直接举旗投降。”西域王笑道。
“你可知我去年损失十万将兵吧。那谢将军就如此简单投降?”
西域王叹息摇头,“他们想和平解决。正好他们派了使者来我西域讲条件。”
“所派何人?”
“东晋第一宰相谢安和第一将神谢玄。”
背道而驰
西域王设了一个很大的宴席。当天晚上盛况空前,不绝如缕。歌舞升平之时,敏敏穿了件青玉色双肩袄,里面衬着奶黄色的雪纱裙。被青儿搀扶到苻坚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