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失声尖叫着，他每一次都几乎完全退出之后再猛烈地撞进来，我的胸口挤压在桌子的边缘上，疼得我几乎无法呼吸，每一次地撞击，桌子的另一边就会撞在尹和风的胳膊上，他的前襟已经因为泪水而湿透了。
我拼尽全力想要使桌子不要再撞上他了，却只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像是乏力的木偶，只能任由轩辕静为所欲为。
让我死了吧！让我死了吧！我看着眼前尹和风精致的侧脸渐渐模糊起来，终于陷入一片黑暗。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不小心跌入地狱的热炎中，再也爬不起来。
热炎之外，是尹和风绝望的表情，夕照泪水骄纵的脸庞，还有水无心苦涩的微笑。
就这样吧，我真的累了......
我欠了太多的情，这辈子反正是还不了了，不如赖账好了。
"你以为这样就能一了百了了！告诉你，就算你到了冥府，我也能将你揪出来！"
烦！真烦！我皱着眉头，一阵刺眼的光让我的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那张让我恨之入骨的脸如雕塑般停留在我的床边，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药味和熟悉的檀香味--让我失去内力的迷香。
"既然醒了，就把药喝了吧。"
我用微弱的力气哼了一声，声音小的连我自己都听不见。
"你可以不喝，"轩辕静拖着药碗的手指轻轻敲打着碗的边缘，清脆的声响像是刀刃般割在我的心上，"尹和风已经四天没吃东西了，你们这么恩爱，我看还是让他继续陪着你吧？或者，我找几个人照顾照顾他？"
我不是傻子，当然知道所谓"照顾"是什么意思。
"你别碰他！"我惊叫着想要起身，骤然全身疼痛地快要散架，只能无力地跌回原地。
"对了，"轩辕静玩味地笑了笑，"我把你的老婆接来了，好让你们一家三口团聚，怎么样？我够善心了吧？"
"夕照？"我睁大了眼睛。
"噢，原来她叫夕照啊......果然是个美人。不过，如果他们两个之中，我要杀一个的话，你选谁？"
我看着轩辕静戏谑的双眼，只觉得心中一阵抽痛。他不说话，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的表情，像是在欣赏自己的猎物临终时的挣扎。
"随便你杀。"我也扯起嘴角对他笑了笑。
"嗯？"他挑了挑眉毛看着我。
"因为，失去他们其中任何一个，我都会追随他们而去。"
那一刻，轩辕静的脸上失去了表情，冰凉而冷洌。
"我恨你。"他轻轻说。
"我也是。"我回答道。
他突然撇过头，闷闷地笑了起来，"我比你更恨。"
我看着他低垂的眉眼，震颤着的睫毛，还有细若游丝的水痕在他的脸颊上久久不散。
第 27 章
二十七
其后的日子，我依然躺在床上。轩辕静倒是很少来看我，落了个清静。但是我很担心，不知道和风还有夕照怎么样了。
如果他们因为我而受到伤害，我就是个罪人。每每想到这些，我都吃不下东西，好不容易咽下去的，又会被我吐出来。
我忽然很想见到轩辕静，想对他说反正什么都是我的错，你就爽快点让我死了吧。说曹操，曹操到。他信步走到我的跟前，一副清闲的语气问我："怎么不吃东西啊？"
我望着他绝美的侧脸，真的后悔刚才没有吃下东西，这样我就可以把它们吐在他的脸上了。
"吃不下。"我回答的有气无力。
"你是想看看尹和风还有那个小贱人吧？"他卷着落在自己肩膀上的头发。
"她不是小贱人。"我冷起了脸。她是一个温婉并且给了我温暖的女人。
他忽然不说话了，倒在我的床边看着我，微微抬起的眼帘，细长的睫毛，英挺得让人羡慕的鼻梁，我知道他是一个男人，一个像罂粟一样有着致命吸引力的男人，所以我一直在努力地挣扎着，拼命地从他的吸引范围内逃开。
他浅浅地笑了笑，像是冰冷的石头遇热驳裂开的细纹，让人的目光忍不住地探究。
"你看吧，明明我是这样地吸引你，你却总是想要逃开，逃到别人的怀抱里，逃到我看不见的地方去。"
我缓缓闭上了眼，可惜他的笑容却依旧出现。
因为我害怕，所以我才逃。
"我想见见夕照还有孩子。孩子还有三天就满月了。我还想看见和风，我要确定他平安。"
轩辕静扬了杨眉毛，"......好吧。"
这是他最大的让步。
三日后，我、夕照还有和风为了孩子，吃了顿满月酒，轩辕静只是远远地看了我一眼，便离开了。
和风瘦了很多，他仰起空洞的双眼问我："你说，我是不是很没有用？"
我拾起他的手指，放在自己的唇角，让他能够感觉到我的笑容："没用的是我。"
"怎么这么说？"
"我看不清自己的心。"
和风忽然低着头笑了笑："你不怕夜夫人生气？"
"你是尹和风，能够轻易骗到我的人，怎么可能被我骗到。"
"是啊，如果孩子长得真的有一分像你，我会把你老婆杀了，因为我会嫉妒她。"
夕照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我，我朝她点了点头。
良久，她对我说："你放心，尹公子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是我会照顾他。"
"夕照，你是我见过最好的女人。"我朝她举杯。
"夜星辰，你是我见过最烂的男人。"夕照笑了起来。
和风也将杯子举起："深有同感。"
晚上，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刚关上门，便有人从身后将我抱住。
我皱了皱眉："要发情就去找你的那些男宠女眷。"
"小骗子。"轩辕静将脑袋放在我的肩膀上。
"我能骗你什么？"我的心忽然有些不安起来。
"那孩子不是你的。"
"你怎么知道？"c
"我问了沈夕照，孩子是他怀了九多个月才生下来的，"他将我的身体转过来，逼着我注视着他那双宛如黑耀石的眼睛，"现在孩子满月，我记得十个月前，你还在我的魑魅宫吧？"
我全身开始发冷，喃喃开口道："就算......孩子不是我的，你如果伤害他们母子，我一样和你拼命！"
"为什么？"轩辕静的眸子里开始泛起凉意："既然那个她不是你的女人，你为什么还要那么在意她？"
"对，她不是我的女人，"我笑了笑，"但她是我的妻子，她能给我你永远都给不了的。"
"孩子吗？"
我摇了摇头："她能给我一个家。我回来时为我盛好米饭，我冷了为我缝制新衣，我倦了替我吹笛解闷......"
"这些，我都能做到。"
"还有，照顾我所在乎的‘男人'。"
"这点，我确实做不到。"他的手离开了我的肩膀，"因为我只要你，而你的身边只能有我。"
"所以，我说你做不到。"
第 28 章
轩辕静不说话，墙上倒映着朦胧的两人相依的影子，我忽然之间有种错觉：你我之间，温情脉脉。
"我这几天很忙，暂时不会来看你了。"
废话，你不来折腾我，我难得清静。
"那些武林正道又在蠢蠢欲动了。还打算选出个什么武林盟主来率领这帮乌合之众。"
你做事情那么猖狂，别人不灭你灭谁？就没看那帮子人说要去对付清冥教。叶清璇那个老妖怪虽然恶心的够夸张，但至少不轻易跑出去得罪人。
"奇怪的是，水无心明明已经接替他师兄成为天山派掌门，而且又众望所归，怎么会不参加这次武林大会呢......"
我的身体微微一颤，心中一阵悸动，忽然之间想起那个男人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给我温热的吻，当时只觉得他温柔，想起来竟然如此缠绵悱恻。
"我怎么知道问什么......"因为他的右臂因为我受伤了，根本无法对付你这个魔头！
轩辕静很有深意地朝我笑了笑道："是吗......"明明是个江湖上闻风丧胆的大魔头，他的眼睛却出奇的明亮。
我咬着嘴唇撇过头去不理他。他假装知情识趣地离开顺便将门带上。
我坐在床前，忽然开始迷茫起来。
水无心，你还好么......为什么我会这么想你呢？我明明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啊？可是现在就算想你，又能如何？我已经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
又是几日之后，魑魅宫里开始忙碌了起来，为了戒备那些正道人士的偷袭。武林盟主由游龙堡堡主龙啸雪接任，我现在都开始迷惑到底这武林盟主是为了正义来剿灭魑魅宫呢，还是为了来救他那已经成为男宠的大儿子龙浅舟呢？
当我带着这个问题入眠的时候，忽然感觉床边站着一个人，我不满地嘟囔着："轩辕静......你有完没完......大夜里......"
当那个人抬起手来，带着凌厉的掌风拍下来时，我赫然清醒。
猛地一个侧身，他的掌拍在床板上，哗地一声便塌了下去，我掀开薄纱窗幔，才发现来人竟然就是那个曾经在崖边暗算我的龙浅舟！
"你想干什么？"我缓缓积聚内力，无奈这段时间一直都闻着小敛点的迷香。
"你说呢？"他那清俊的脸庞霎那间变得扭曲了起来，"无心为了你独闯魑魅宫......宫主费尽心思要将你留在身边，我喜欢的男人--都那么在乎你，你说我想干什么？"
空气变得冰冷起来，我全身冷汗直冒："小敛呢？"
"倒在门外了，你放心，我没杀他。好歹他对静还算忠心--"话音刚落，他的另一掌便落了下来，我避无可避，只能闭上自己的眼睛。
他妈的，爷爷我难道就要因为一个男人嫉妒他喜欢的男人都喜欢我而死在他的掌下吗！死的太不值得了！
良久，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发生。我缓缓睁开眼睛，看见龙浅舟的身体僵硬在原处，他的深厚缓缓走出一个人来。
"和风......你......"我迎着月光，辨认出了他的脸。
他一步上前，抱紧我，"还好你没有事。"
"和风，你的眼睛......"
"傻瓜，我中的是我师傅的掌毒，当然知道怎么解毒。为了能带着你和夕照顺利逃走，我只好继续装瞎。现在机会来了。"
我茫然这抬头看着他......他的眼睛已经好了？我伸出手在他眼前晃晃，他笑着抓住我的手，脸颊上两个可爱的小酒窝，刹是迷人。
他从龙浅舟身上搜出一枚令牌，然后将他放倒在我的床上，道："走，夕照已经在等我们了。"
于是，和风轻轻捞起我，以绝妙的轻功越过守卫，来到夕照的房间。
夕照朝我暧昧地笑了笑，一袭女装铺在桌前。
"为了应付那些武林正道，轩辕静正在遣散魑魅宫的的女眷......"和风冲我眨了眨眼睛。
我的脸顿时绿了："啥？要我扮女人！！！！"
"有什么不可以？反正我也要扮。"和风一脸无辜地冲我笑着，连夕照都将她的胭脂水粉盒子亮出来了。
我发现我已经无路可退，此二人狼狈为奸。
第 29 章
我慢慢腾腾地换着那套女装，层层叠叠煞是烦人，还不时偷看夕照为和风画眉，擦脂粉，他倒是快，三下五除二，一套女装就换好了。
我看着站在面前玉立婷婷的和风，不禁兽性大发道："宝贝儿，让爷疼疼你--"
和风假装害羞地转过头，娇嗔地应一句："讨厌--"爷爷我的鼻血都快喷出来了。
"你们还在玩呢！待会儿赶不上离开的时间了！"夕照这么一搅合，和风原本小女子的神态全部收了起来，还催我快点。
我拉了拉怎么也穿不平整的里衬，无奈地耸了耸肩膀。和风走过来道："爷--小女子来伺候您更衣--"说完，他的手便灵巧地为我张罗起那些繁复的衣着。
最后，他微微顷下身子，将丝带绕过我的腰际，我看着他姣好的额头，忍不住在上面轻轻吻了一下。
和风的身子颤了颤，脸颊上浮现出两片红晕，腰带系好后，用力点了点我的胸膛道："等出去了，我定叫你爬不起床来。"
这回，我的脸也红得能将番薯烤熟了。
孩子被和风点了穴道，安置在戳了小孔的小箱子里。
我们出宫时，看见一大群女人排着队点名离开。人数实在不少，各个千娇百媚，我的心更恨了，轩辕静，你把男人的福气都享尽了，为什么还来招惹我！
有些女人离开时，哭得那叫一惨烈，弄半天原来是入了魑魅宫之后还没有来得及被那个无良宫主宠幸就要被遣离了。瞧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我真想上前问她，你除了知道轩辕静的那张 好皮相之外，你还知道她什么？你了解他的霸道，他的唯我独尊么？你明白就算你被他宠幸了也不被他放在眼里吗？
但是我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收紧行囊。离开时，我们被拦了下来，理由很简单，因为我们面生。还好和风早有准备，掏出从龙浅舟身上搜出的令牌，说我们是负责照顾龙浅舟的侍女，如今也被遣散了。那个教众了然地点了点头，给我们一人发了一张三百两的银票。
离开了魑魅宫的地盘，我们不敢怠慢。和风早就偷偷为我中的迷香配好了解药，我和和风以轻功带着夕照赶到镇上，租了辆马车。
一开始，我们不知道该去往何处，最后还是随便捡了条岔道，该上哪儿就上哪儿。
夜里，孩子醒了，哭闹着，夕照宽了宽衣服准备给孩子喂奶，我爬到车夫的位置，陪着和风赶车。
"冷不冷，加件衣服要不？"我将和风的身子我自己怀里带了带。
他笑了笑，抬头吻上了我的下巴，眼睛在月光下清明得让我的心一阵小鹿乱撞。
"谢谢你。救了我和夕照。"
"我救你是理所应当的，因为你对于我来说比性命还重要。至于夕照......她该感激自己没有被你喜欢上，否则我断然不会救她的。"
"和风......"我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我和轩辕静不一样，虽然我们都想独占你。但我能体会你的寂寞，你需要夕照，像母亲像姐妹像家人一样地疼爱和包容你......同时，又让你能够为之付出......"他看了看我，发丝在风中缭乱得让我悸动起来，"但是，请你也能够多看我，多看看我，让我不要那么嫉妒，我恨，恨轩辕静！你不知道我有多嫉妒他！他的强势！他的无法无天！他可以不顾你的感受禁锢你，而我却狠不下心那么对你！如果我能，我现在一定不会那么痛......"
我将下巴顶在他的头顶上。
"我爱你，可以为你付出一切，因为我只有你，而你却不是。"
至此，我闭上了眼睛。
忽然想起那时的师傅，捧着一个青花瓷，将手伸进去，抓起一把白色的细沙，它们像流水，从他的指尖穿过，最终，他什么也没能抓住。
我学着师傅的语气，在和风的耳畔轻轻说："一切都没有关系了，只要你知道，此刻我有多么希望珍惜你......"
我不敢轻易许下什么诺言。时间太漫长，足够蹉跎一切可能，我只敢对他说实话。
他低着头，呢喃道："这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候。"
在我们逃难似地离开了魑魅宫的范围后，我又开始了我声色犬马的日子。大家表误会，我并没有出去拈花惹草，而是我想要提早收工，完成师傅的变态任务后，好同和风还有夕照就此归隐山林，江湖，我算是混够了。
一开始，和风看我大半夜出门，是挺不开心的，但看我背着文房四宝的样子，也不好再说什么。倒是有一回，我去"嫖"，忘了带钱，差点被人揍。当然，那些护院绝对不是我什么对手，只是偶尔撞见几个不良嗜好的江湖游侠想要一显身手教训我时被我打得满地找牙顺便砸坏了许多座椅板凳，差点闹上衙门的时候，和风黑着脸带着钱来"赎"我。
自次以后，每次我出去画画，从小官馆出来时，总能看见和风像个门神似的在门口等着我。害我老内疚的。
第 30 章
我将画卷往桌上一搁，对着和风傻傻一笑道："放心啦！我现在每次都有带钱出去。"
他无奈地白了我一眼，道："还差多少副图？"
我得意地乐了乐，"不到十幅了。"
我将以前的画卷拿出来显摆了显摆，一不小心，画卷落在了地上，和风明显藐视了我一下，"就你这样不小心，到时候可别又要返工。"和风弯下腰准备将画卷拾起，却看见了一张独立的画纸，摊开一看，竟然是水无心的画像。
画中人执着酒杯，一脸慵懒的笑意，这世间的凡尘琐事在他的目光中变得缥缈了起来。
我看着那幅画像，不期然眼睛竟然红了起来。
"这是水无心吧......"和风抬起眼睛看着我，"你什么时候见的他？"
"那次......你师傅那儿救孩子，就是他陪我去的......"
"为什么他不在画卷里？"
"因为......"我忽然说不出话来，只记得那个人在一片湖光山色中，对我说"我已经醉了......"于是我第一次分不清到底是他喝醉了，还是我醉入了他眼中的湖水里。
"因为你从没有打算将他的画像交给你的师傅，是吗？"和风轻轻将画像卷起，放入我的手中，"如果，我是说如果的话，可不可以在我的面前，不要想着他人？"
我沉默了，我也希望，希望自己一辈子只念着一个人。
我回忆起那天我用红颜醉迷倒水无心的时候，他说的那句话"辰儿，有的时候，只想一切都能够简单一些，好比一辈子只爱了那一个人，悲伤和忧虑都只是那一个人的。如果你多爱一个，就多出了一倍，再爱，又更多了......"
到底，他早就将我看透。
和风将画卷放入我的手中，轻轻推门离开。
我长长地叹了口气。
一个月后，我迎来了最后一幅画。临出门前，和风问我要不要陪，我笑着说别担心，爷爷我带够了钱。
我站在那个全镇闻名的销魂地的门口，颠了颠背上的文房四宝，走了进去。
然后，我呆了。
我看见一个身着白衣的的人，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是一壶墨瓷瓶装的佳酿，手中的筷子轻轻敲打着瓷壁，眼神朦胧带着些许醉意，嘴上笑容慵懒却又满是自嘲，口中轻吟道："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身边的小倌痴迷在他的唇齿之间。
我像是着了魔，走到他的面前，摁住他正在敲打拍子的手指。
他缓缓抬起眼来看着我："我怕是真的醉了，不然怎么可能看见你？"然后微微一笑，一阵酸楚涌上我的心头。
"是啊，你醉了，所以得休息了。"
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身体向前倾倒，我抱紧他，另一只手给了那个小倌一张银票，叫他去准备一间厢房。
"好，你不让我喝，我就不喝了。"他的脑袋倚在我的肩膀，吐纳的气息宛若潮水喷洒在我的颈间。
我扶着他，走入厢房，刚将房门关上，他便反过手来将我抱紧。
"无心......"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的袖口下垂，右臂露出一道伤疤，我执起他的手臂，轻轻吻上那道伤口。
"星辰，如果我是水......你就是容器......你是方的，我就是方的......你是圆的，我就是圆的......我不是没有心......我的心，我的心......"他的身子摇晃了起来。
我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道："在这里。"
他不动了，盯着我看。
忽然，我感觉腰间一股力道将自己抬了起来，我的唇被他俘虏，他的舌狂躁地席卷而入，纷乱地就似将我揽入怀中的人并不是那个老神在在的水大侠。
"我一定是疯了......我一定是疯了......"他修长的手指毫无章法地想要解开我的衣服，终于忍受不了哗啦一下，将它们毫不留情地扯开。
"没关系，有我陪着你，有我陪着你......"我在他的耳边小心翼翼地安慰着。
他猛然将我横抱起来，摇摇晃晃朝床的位置走去，无奈他醉了脚步不稳，哉倒在地上，但他却不想再爬起。疯狂的吻落在我的脸颊，下巴，他的舌头圆滑地勾勒着我的颈项，我被他的吻压得有些痛，他的手指却固定住我的下巴，不让我闪躲。我的锁骨留下他的痕迹。他焦躁地想要剥离身上的衣物，我却想趁此爬起来，毕竟地板让我的背不好受。他却误以为我想要挣扎逃跑，顺势就将挂在我胳膊上的衣服打了个结捆住。
"我再不放你走了，再不放你走了......"他的眼神凌乱却痴迷，我第一次看见这样的他。
他将我的双臂拽过头顶，低下头肆无忌惮地嗜咬着我胸前的茱萸，让它们在空气中颤抖着挺立。然后另一只手划过我的肚脐，伸到我的隐私处，我下意识想要收紧双腿，刚有反应，他的膝盖便顶了进来，将我的右腿狠狠向上顶去，直到不能再往上了，大腿根的筋被绷紧的让我冷汗直流，他哗啦一下扯下我的裤子，手指伸向我的臀缝间细细揉搓着，然后探入那个紧窒的小穴中，我的肠壁甚至都能感受到他手指翻搅的弧度。
趁着他的双手掰开我的臀瓣的时间，我挣扎着爬上床沿，还没有起身，他的分身便撞了进来，分开黏着的肠壁，迫不及待地冲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