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从前你明明长得像根白玉小兰花,现在忽然杠杠的男人味,我却瘫在病床上,这一对比就心塞。
“嗯。”
温酌轻轻应了一声,直起腰来。
压迫感终于离去,卫凌缓慢地呼出一口气来。
“别担心,医院已经从全球各地请了专家来给你会诊。”
“我这么有面子呢?”卫凌笑了笑。
“嗯。”
卫凌明白,这多半不是医院请来的,而是温酌的面子。
搭乘着十二位专家的航班进入了新城“光年”的机场上空。
“航班14125请注意,你已进入新城‘光年’的机场上空,请保持飞行高度,等待降落指令。”
塔台调度员已经和这架航班联系了三次,都没有回应。
但是这架航班已经开始自行降落了,回显信号是“自动降落状态”。
“这怎么回事?”调度员的心里隐隐涌起一丝不安。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在卫凌心里,温小酒是应该被自己喝掉的
☆、龙王放屁很神气!
调度中心主任紧急发布命令,让其他航班让出航道,终于让这架飞机平安着陆了。
“这航班可真牛!机长拽得二五八万的!都不跟调度中心联系吗?想降落就降落?”调度员万分不满。
主任抹了一把额角的冷汗:“这架航班上的都是专家!怠慢不得!”
但是当它落地之后,既不和机场联系,也不行驶到给它的停机位,而是在机场的中央一动不动。
“怎么回事?”
机场地勤人员乘着车赶过去查看,机门也是关闭的,没有任何反应。
他们凑到飞机的窗口往里面一看,惊得差点没从梯子上摔下来。
机舱里的乘客都紧紧贴着椅子,仰着头似乎极度痛苦,而他们身上没有一丝水份,就像从棺材里坐起来的千年木乃伊!
“啊——快通知联合控制中心!通知联合控制中心!”
此时的卫凌闷闷地躺在病床上。
他知道看护病人是非常需要耐心和体力的事情。
念大学之前,他的奶奶脑血栓动弹不得,全家轮流给老人家守夜,卫凌就守了一个晚上,要帮奶奶翻身,关注点滴,更不用说帮她上洗手间之类。
一晚上下来,卫凌哪怕很年轻都有些受不住。
但是这几天,温酌就像不需要工作一样,一直守在他的身边。
“呼呼……有点想洗头……头发感觉好油……”
这样和谐地与温酌待在同一个房间里,卫凌觉得不自在,好像只要房间忽然安静,他就会憋死。
“好,我帮你洗头。”温酌垂下眼,开始收拾他的衬衫袖子了。
“别别别!我就说说!说说而已!”
“是该洗洗了。”
温酌多余的话一句没说,就拎着桶子接热水去了。
“我可以让我妈来跟我洗……真的……”
求你不要再伺候我了,我何德何能,良心不安啊!
卫凌记得当初自己袜子没洗,都被温酌冷冷盯了三分钟,最后没办法拎着袜子去了洗漱间。
就这样一个爱干净受不了任何味道的温酌,要帮他洗油腻腻的头,卫凌觉得好害怕。
但是没多久,温酌就拎着热水来到了床边,又取过了另一个桶子来接水。
“你爸妈年纪大了,托着你的脑袋给你洗头,他们怕是没那么好的臂力。”
话音说完,温酌就挪开了卫凌的被子,把他整个人抱了起来。
这是卫凌在清醒的状态下被他抱起,整个人吓得差点飞起来……当然就他现在这样,也就全身颤一颤顶天了。
“你别……”
“不用怕,不会摔着你。”
温酌单膝压在床边,将卫凌横了过来,然后缓慢放下,这样卫凌的脑袋就到床外了,而他的脚正好放在了床对面的椅子上,整个人横躺在了病床上。
当卫凌被温酌托着后脑勺缓慢躺下来,他才意识到温酌的力气真的很大,自己就算再营养不良,骨头的重量也摆在那里,温酌抱他起来就跟抱起一个枕头似的,手臂和腰杆子连颤抖没颤一下……简直反人类。
温酌就坐在床边,岔开他的大长腿,一手托着卫凌的后脑勺,一手给他浇热水。
这姿势,让卫凌产生一种自己的脑袋随时会被左右夹击的危机感。
脑壳会碎……鼻血倒流……
温热的水流和着温酌按摩他头皮的手指,让卫凌舒服得想哼哼。
“你看,你爸妈怎么给你洗头?”
温酌轻轻地反问。
卫凌不得不说,真的是这么个理儿。
光是把他从床上横过来,他老爹老娘的腰非得撅了不可。
温酌给他抹了洗发膏,清清淡淡的味道在病房里蔓延开来。
“左边……左边一点……那里有点儿痒……”
“诶,右边下面一点儿,就是那里!对啦!”
卫凌一开始还不好意思,但既然洗都洗了,那就好好享受温酌的服务呗!
“还有哪里痒吗?”
卫凌发现温酌对他说话的时候,语气放得很轻,而且是那种下意识的。
如果房间里有其他医生在,温酌对他们说话的时候就很冷淡,听不出任何感情来。
“还有脖子下面一点……就是那里,再给我揉揉!”
卫凌的脸皮其实很厚的,也就害羞和不好意思了那么一下,当他意识到温酌现在听自己差遣,那种虚荣感哦——龙王放屁,神气着呢!
卫凌也没多长头发,愣是能洗了半个来小时,温酌才取过毛巾给他把脑袋包了起来,然后几乎是把他搂在怀里,给他细细地擦头发。
“温酌……你怎么这么会照顾人呢?”卫凌闭着眼睛小声说。
“我只照顾你。”
温热的气息落在卫凌的耳边,转瞬即逝。
卫凌反应了足足两秒,才意识到刚才温酌说了什么。
但是温酌已经把他靠在床头,转身去收拾弄湿的地面了。
过了一会儿,温酌又拿了吹风机过来。
“哪儿来的吹风机啊?”
“问值班护士借的。”
卫凌自己是直不起背的,结果又是被半搂在温酌的怀里。
现在的吹风机估计是融入了什么黑科技,温酌也就是手指在卫凌的头发丝里捋了捋,热风就他的头发给吹干了。
“温小酒,你老实交代,这么会照顾人,是不是娶了漂亮老婆,被老婆□□的?”
卫凌想了半天,忍不住问了出来。
那一声“温小酒”,让温酌顿住了。
他取下了插头,不紧不慢地把吹风机收起来,然后走过来,冷不丁狠狠提了一下卫凌的耳朵。
“疼——疼——你这是被老婆欺负了!转过来欺负我吗!”卫凌的眼睛鼻子都拧巴到了一起。
“这是跟容兰女士学的。”
温酌松开了手,卫凌还在假惺惺的哼唧。
我的亲娘容兰女士哦!不食人间烟火的温酌什么时候学会的拧耳朵!
没多久,容兰女士就拎着保温壶,和卫凌的爸爸过来给他送饭了。
“我的乖崽!妈给你炖了牛筋!喝什么补什么!强身健体!”
汤是挺香的,但是卫凌有点儿不敢喝。
喝了荤腥,怕自己大大的时候太臭……毕竟这些日子给自己那什么的,是温酌啊。
“温酌啊,阿姨炖的汤,你也喝啊!你看你这些日子陪着阿凌,人都憔悴了!”
憔悴了?哪儿憔悴了?
卫凌仔仔细细把温酌给看了一遍,他既没黑眼圈,也没打瞌睡,力气还大得很勒!
“谢谢阿姨。”温酌没有拒绝,接过了碗,吹凉的第一勺不是给他自己的,而是送到了卫凌的嘴边,“喝吧。”
汤很鲜香,是妈妈的味道,闻着都让卫凌想哭。
“我有点事情,要离开几天。”
卫凌愣了愣。
他已经习惯了温酌的照料,现在他忽然说要走,卫凌心里没来由一阵惶恐。
“我会让我的学生过来照顾你。我不在的时候,你如果能动了,也不要乱来,一定要待在她的视线范围内。”
温酌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卫凌却觉得不大对劲。
想起之前温酌对他几乎算是24小时的看护,这也许不是照顾,而是在警惕和保护。
“我又瘫痪又失忆……还有人要来杀我吗?”卫凌勾了勾嘴角,状似随口胡说,但却用余光观察温酌的反应。
“臭小子你电影儿看多了啊!”容兰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
看老妈那表情,不像是装的。她和老爸都觉得自己在医院里很安全。但卫凌却隐隐觉得不对劲。
这时候有人敲了敲门。
“四级执行官叶语报到。”
洪亮很有中气的女人声音响起。
把正在喝汤的卫凌给呛了。
“进来吧。”温酌的声音变得生冷,全然没有对着卫凌还有容兰夫妇的那种柔和。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中性打扮的女人走了进来。
她的年纪大约25、6,五官很有立体感,眉眼之间透露出一种果断和利落。
“四级执行官……是什么?”卫凌忍不住问。
“不是什么,就跟大一、大二、研一、研二一样,一种称呼罢了。”温酌淡淡地回答。
卫凌看见叶语蹙了蹙眉,显然对温酌的解释不是很认同。
“教授,连羽还有何敛在外面等你。”叶语提醒道。
“嗯。”温酌一点都不着急,把那碗汤喂卫凌喝完了才起身。
卫凌看着温酌离开病房,直到他的脚步声听不到了,才收回了心神。
病房里,容兰笑眯眯仔细打量着端坐在一旁的叶语,“姑娘啊,多大了?有男朋友了没?跟着温教授是读研还是读博啊?”
“妈——”卫凌一看就知道自己老妈在想什么,“你儿子我还瘫在床上呢!你别去祸害别人小姑娘!”
“温酌不是说了你会好的嘛……”容兰有些委屈地坐了回来。
叶语的脸上倒没有什么不自在,她的坐姿挺拔,双手放在膝盖上,目光也很有神,一看就长期接受了非常严格的训练。
而她却听从温酌的指令,这让卫凌对温酌的身份更加好奇。
此时的温酌来到了医院的顶楼,一架直升机正在等待着他。
机舱里坐着两个同样穿着黑色西装的年轻人。
温酌一进去,机舱门迅速关闭。
留着亚麻色短发的年轻人开口道:“温教授,很抱歉打扰您,但是这件事太严重了。”
温酌拿出手机来,手指轻轻一划,屏幕上出现的就是从某航班的窗户里拍摄到的景象。
十几名乘客靠着椅背张着嘴,已经死亡。
作者有话要说:之前的文锁了太多,修改着就忘记更新这边了
☆、送给温教授的礼物
这些尸体就像是被骤然抽干了养分一样,呈现出干枯腐朽的样子。
“连羽,他们的身份都确认了吗?”温酌问。
“还没有。无法确定机舱内是否存在有害物质,不敢贸然打开。但是根据尸体身上的衣着,应该都是受邀前来为卫凌进行会诊的专家。”
连羽神情紧张地说。
温酌取出手机,拨打电话到控制中心总部。
“周主任,现在我不应该离开卫凌。”
“温酌,我知道你想要24小时保护卫凌,但是十几位来自各国的专家就这样出事了,我们必须要给一个交代。你如果不亲自调查,联合控制中心就会被认为态度敷衍。以后我们再想要得到任何支持,都不会有回应了。”
虽然事态紧急,周主任的声音还是平缓沉稳,是一个经历过许多风浪的长者。
“周主任,现在有多少执行官是暂时没有任务的?”
“大约三十人。”
“把他们都派到医疗基地。”
电话那边的周主任先是顿了顿。
“我明白了。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们会给卫凌最大的保护。”
通话结束,直升机这才缓慢起飞。
除了留着亚麻色短发的连羽之外,机舱里另一个人正在手机上核实资料。
“温教授,根据最初的安排,航班上的专家应该包括神经学家卡尔森先生,脑外科专家洪医生,运动神经恢复专家山田先生等十二人。”
“现在航班机舱内可以确认的尸体有几具?”
“正好十二具,这些专家都是各自领域里最出类拔萃的,我们损失惨重。”
温酌看了一眼传送到自己手机上的资料,神情依旧冷淡。
直升机的影子掠过一大片的沙漠,逐渐飞入市区,钢筋水泥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光泽,多年前经历了炮火的洗礼,只留下一片破败的景象。
隐隐有什么在废墟之中移动,紧接街道上废旧的汽车被撞开,只看见两只骨瘦嶙峋的怪物在相互撕咬。
连羽侧身靠着直升机的玻璃,看着身下的景象。
大概是因为听见了直升机的动静,无数畸形的怪物冲了出来,不断追逐跳跃着,要将他们从天空中拽落下来。
“这里是我家……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被修复。”连羽用手指隔着玻璃轻轻戳了戳一片住宅小区。
“每年修复进度都在加快。也许明年,你就能住回你自己家了。”
坐在连羽对面的何敛开口道。
连羽无奈地笑了一下。
飞跃了这一整片的废墟之后,是一片高耸入云的金属城墙,城墙之内是截然不同的景象。
相互连接的立交桥和公路上,有无数车辆正在行驶,堵车的时候,喇叭声此起彼伏。
摩天大楼依旧随处可见,商场的Led屏幕上正在播送这一季服装周和打折信息。
公交站台上正在轮换着广告位——幸福奶茶,一点一滴都是幸福。
这里便是联合中心城“光年”。
那堵金属城墙之外是地狱,城墙之内是看似繁华的人类文明。
直升机飞越了新城区,缓慢降落在了飞机场上。
因为最近气温比较高,日光太热烈,整个机场地面都被烤到反光。
机场中央,一架航班周围被拉上了警戒线,机身被三层防化膜隔绝了起来,和整个机场格格不入,仿佛来自异度空间。
身着白色防化服的工作人员正在航班表面进行采样。
黑色的suv里三圈外三圈地把这架飞机围了起来。
在这样的紧张气氛之下,新城“光年”的机场已经全面停运了,来的飞机只能都回去,还没起飞的航班也停飞,所有乘客都被送回候机大厅。
新闻记者还守在候机厅不肯离去,端着照相机隔着玻璃噼里啪啦拍照,估计不久之后,一个又一个匪夷所思的科幻故事将会粉墨登场。
当直升机停稳,舱门拉开,瞬间聚焦了所有人的注意。
连羽和何敛走了下来,他们身材修长,在足够闪瞎钛合金狗眼的日光照射下,连墨镜都没戴。
足以吊打任何影视剧小生的五官就这样留在了记者们的照相机里,不需要P图,无需磨皮高光,每一张都是海报级别。
他们向所有警戒人员出示自己的工作证。
候机厅的记者们瞬间沸腾起来,快门按到相机都要抽搐。
“快看!是执行官!联合控制中心派了执行官来!”
“那就肯定和‘诺亚’有关!肯定是‘诺亚’杀死了飞机上所有人!”
“也有可能是飞机上有乘客被‘诺亚’寄生了啊!”
机场已经出动了保安人员,将这些记者强制性带离。
“小羽毛!敛敛!你们俩终于到了!我在这儿守了好久,连洗手间都没去!”
一个穿着迷彩服,帽子别在肩膀上的高大男子走向直升机,正要给连羽和何敛一个大抱抱,谁知道连羽和何敛一人伸出一根手指,同时将他顶住了。
“诶!你们两个至于吗?被我拥抱一下又不会死!我在这里为你们坚守现场,连口幸福奶茶都没喝上!你们竟然这样对我!”
“大泡,温教授就在后面。你去拥抱他啊。”
何敛一边说一边从工作箱里抽了鞋套和手套戴上。
高大男人的视线从何敛的肩膀看过去,果然看见温酌正走过来,一身冰冷的气场,瞬间让绰号“大泡”的男人把所有废话都噎在喉咙里。
连羽弹了弹手套,凉飕飕地取笑:“怎么,一见教授你就怂了?”
“怂了!怂了!鼻涕泡都破了!”
这位外号“大泡”的28岁男子,就是被温酌当掉论文,哭爹爹告奶奶也没有改变论文分数,连修三年温教授的课程终于跪着毕业的男人——程炮。
本来这名字挺有男人味的,大概是他跪在温教授办公室前乞求毕业,有一次声泪俱下,鼻涕泡吹了老大一个出来,叹为观止,好死不死被校报记者拍了下来,广为传送,于是“大泡”成为他怎么也摘不掉的标签。
程炮端着箱子,亲自送到了温酌的面前,差点没弯腰给温酌穿鞋套。
“那个,温教授……你们如果要进入机舱的话,需不需要防护服?”
程炮满脸笑容,狗腿地跟在温酌的身后。
“看情况再说。”温酌的回应,就像对待程炮狗屁不通的论文一样冷淡。
何敛已经走上了梯子,从飞机的窗口往里面观察。
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一个穿着格子衬衫的尸体,以扭曲的姿态仰着头,眼珠子向上翻,身体已经没有丝毫水份了。
连羽也走上了梯子,只是他观察的是飞机的驾驶舱。
机长和副机长还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两人也是血肉干瘪,机长的双手略微抬起,手指扭曲向上,看来死之前十分痛苦。
副机长的另一只手还扣着咖啡杯,脖子向右侧倾斜,张着嘴也很痛苦。
连羽走下梯子,来到温酌的面前:“教授,我觉得他们是在几秒内死亡的,没有太多反抗的时间。”
何敛也走了回来:“机舱里的乘客没有任何反抗迹象,说明他们的死亡几乎发生在同一时刻。如果这是‘诺亚’的手笔,他们派人潜入了航班,那么又是如何离开?”
连羽也赞成何敛的看法:“是啊,飞机是通过自动驾驶系统降落,在那之后就处于机场的监控之下,舱门根本不曾开启过。”
温酌看向程炮,说了句:“我们准备要进去了。”
“那我现在叫人来打开舱门?”
“不用浪费时间。”温酌看向连羽,不怎么明显地抬了一下下巴。
连羽抬起自己的右手,活动了一下手指,发出磕啦嗑啦的声音。
程炮立刻向后退:“对对对!小羽毛动作更快!”
连羽走到舱门前,手掌向内摁压,只听见轻微地一声“嘭”响,舱内气流向外散发,舱门就开了。
“好厉害……”一个刚脱了防护服的工作人员小声说。
程炮注视着温酌他们三人走进去,收起了狗腿的表情,竟然有了几分认真男人的帅气。
“当然厉害。那是连羽,在所有被安奇拉副本寄生的hybrid里,他是千万分之一的进化者。”
“他进化的能力是什么?”
程炮抬起双手晃了晃:“他的双手骨骼可以高频振动,毁掉固态物体。”
“所以……他的级别应该是……至少二级执行官?”
“是的。”程炮点了点头。
连羽第一个走进机舱,来到第一排,那里坐着的是神经学家卡尔森先生和脑外科专家洪医生。
卡尔森先生面前的笔记本电脑还没有断电,连羽将电脑开启,上面的文档停留在卫凌一个月前的核磁共振报告。
忽然,屏幕黑了,出现了一行字:送给温教授的礼物。
“教授!”连羽立刻回头。
温酌走了过来,此时电脑开始播放一段视频,视频的像素不是很清晰,应该来自十到二十年前。
里面是一个穿着蓝白色夏季校服的少年,看起来十三、四岁,虽然五官还没长开,却掩不住帅气。
那是一段采访,有人问了个问题,“恭喜你拿到全国初中奥林匹克数学竞赛一等奖,以后有没有想过成为数学家呢?”
作者有话要说:咦,八开心哦,昨天宝宝们没冒泡哦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他的每分每秒
少年立刻就笑了,眼角眉梢都有一股得意和狡黠的鲜活。
“数学家?那不是一辈子都在动脑子?我觉得人这辈子动脑子的次数越低,i幸福感应该会越高!我还是追求幸福吧!”
“这是谁啊?这么嘚瑟?”连羽看向何敛。
何敛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但是温酌却伸出了手,轻轻碰了碰屏幕上那个笑得没心没肺的少年。
何敛反应了过来:“这是不是卫凌?”
“嗯。”
少年时代的卫凌,连温酌都没有见过。
接着镜头一转,视频里出现的是高三暑假的卫凌,当年的K省理科状元。
他穿着自己的白色T恤,和校长一起接受采访。
那时候的卫凌劲瘦却并不纤细,坐在校长身边也不安分,淡蓝色的牛仔裤衬得那双腿又长又直,脚上蹬着白色的球鞋,架在左腿上的右脚尖一晃一晃,露出一小节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