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时代/豪门巧妇 作者:蒋胜男

【内容简介】

《太太时代》讲述“贫二代”江晓岚嫁入大富之家十年,一直过得如鱼得水。虽然公公如狐狸一样狡猾,虽然婆婆是个暴脾气,但晓岚一样可以把他们哄得开开心心,还和一帮富太太组成俱乐部,飞遍全国炒房炒楼炒煤炒矿炒画…
不料刚帮公公办完画展,平地风云起,小三便登门,揭露出小夫妻十年不孕之秘;初恋情人重逢,说出当年情变真相。
投资深陷能撤资,感情深陷如何撤。向左走,还是向右走,如何重新选定自己的生活道路?金融风暴袭来,企业面临危机,又如何应对措施?

【媒体推荐】
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有翅膀的不一定是天使;有婚纱照的也未必就是两口子。年轻些的时候觉得爱情这个事情很难得,些许年过去了才发现,婚姻这个事情其实并不比爱情容易,甚至可以说更难得、更可贵,更难以维系,或许这也就是所谓的“相爱容易相处难”。看完将大的这篇文,收获颇丰,的确是一部非常实用的生活经。如果你想加入豪门,如果你正准备加入豪门,如果你已经加入豪门,如果你好奇豪门的生活,那拿起《太太时代》吧,你一定不会后悔。

【编辑推荐】
富二代的太太难当吗?豪门媳妇难做吗?
答曰:难者不会,会者不难。
豪门未必皆怨妇,巧媳一样玩得转。
《太太时代》是一部绝对实用的豪门太太生活经。
一部绝对实用的豪门太太生活经!

史上最牛迎亲车队
仿TVB剧开头:
本文故事,均为虚构,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最牛迎亲车队现身沈阳 保时捷悍马开道”拿着报纸的人抑扬顿挫地念着:“昨日8时30分许,沈阳市皇姑区崇山东路交通有些拥堵,一个由西向东行驶的车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车队最前方,一红一蓝两辆敞篷保时捷并肩前行开道!紧随其后的,是一黄一红两辆悍马,与前方保时捷对齐。在人们的慨叹中,一辆黑色宾利车率领后方2辆加长林肯、4辆凯迪拉克、4辆奔驰、4辆宝马、4辆奥迪Q7等车雄赳赳气昂昂地出场了,车辆尽可能保持双排道行驶,与开道的保时捷对齐。而其中一辆深色的法拉利跑车却十分不听话,惟恐前方的名车抢了自己的风头,自由穿梭在行进整齐的车队之中,为自己聚集了不少人气。相形之下,车队中的奥迪、三菱等轿车则显得底气不足。几乎所有车辆都用粉色气球将车牌处盖住…”
“哎呀,我不行了!”念报纸的人念到一半,终于笑到伏在沙发上使劲捶打着沙发以止住笑声:“晓岚,晓岚,你看看,这居然还叫史上最牛迎亲车队,我都笑喷了——”
江晓岚慢条斯理地坐在桌边,搅着咖啡说:“如心,你无聊嘛,居然连这种新闻也看!”
如心把报纸一扔,笑着说:“好玩嘛!这记者也真乡巴佬,这种七拼八溱杂牌车,连奥迪三菱也上路,这种车队居然也称史上最牛…”
鹿州人结婚,讲究的是清一色,除了新人用的跑车外,其他车要么统一是白色宝马7系,要么统一是黑色奔驰S级,再不济,车型可以降,车数可以减,但也务必是要清一色,绝对不会用杂牌军。要不然,被人刻薄一句“七搭八搭讨饭队”,主人家的面子就丢到阴沟里去了。
如心忍不住又说:“想想你结婚的时候,那才真是史上…”
“好啦,”江晓岚笑着随手把桌上的杂志扔过去堵她的嘴:“我都结婚十年了,十年前能跟现在比嘛,别人早不知道超到哪儿去了!”
十年前晓岚结婚时,除新人车是美洲豹跑车外,后面是清一色的二十八辆白色宝马,浩浩荡荡地开过鹿州街头时,真是惊了一路的人。那次婚礼在鹿州人婚礼上都值得一书的就是打那以后,鹿州人结婚用车,就开始都清一色,视品牌混杂为不上档次的暴发户作风了。
当然打那以后,社会经济飞跃,鹿州人向来有攀比的习惯,在车型上,车辆数上超过晓岚婚礼的并不少见,但是能造成晓岚结婚那时候的轰动性,却是不多见了。跟车的既然无非清一色,那如今要拼的就是新人车型越来越变着花样,越来越惊耸,甚至上次有人还开出亚特罗斯黑金刚来,实实地雷倒一街人。
这时候手机响了,江晓岚接起电话来:“嗯,吴姐吗?对,是今天,闻露已经到了。黑的还是白的?行,那就黑的吧!”
放下手机,江晓岚对如心说:“如心,发短信通知大家,今晚都开黑色,五点半,准时到!”
这边拨了内线通知楼下车房:“彪叔,我晓岚,四点半用车,黑色的。”
放下电话时,如心已经用手机中的预置短信群发了,听到她说四点半用车,问:“不用这么早吧,平时不都是五点吗?”
晓岚叹了口气:“最近路上容易堵车,早点去好,免得迟到!”这边对如心说:“如心,你去会计那儿把报表拿来,做个半年活动总结,尽早发到我电脑里,接下去要安排下半年的活动了。”
到了下午晓岚打扮好了出门时,婆婆方菊英正要出门,见了晓岚就说:“晓岚你要出门吗?正好捎我一段路。”
晓岚看了看婆婆,浑身上下一身浅灰色运动装,手里拿了个配套的运动手包,看上去低调得很,就笑了:“妈,又去社区啊!”
方菊英笑了:“是啊,还是照样,到地方时你早点放我下来,我步行去,回来时再打电话让你爸来接我。本来是想让彪哥送我去的,正好你出门就捎我一段。”
江晓岚却不禁想起了第一次见到方菊英时,那时候她们还不是婆媳关系,当时的方菊英戴着硕大的钻戒,披狐裘戴表,恨不得开着名车满城转悠按喇叭,再看看现在刻意低调的婆婆,实在是天地之别。
方菊英现在迷上搞慈善,每周必有一天亲到社区去为来往路人夏烧伏茶冬烧粥,跑去海岛去劳军,跑去山区赞助失学儿童,逢年过节送油送米给孤寡老人,每周日到庙里听经吃素,都是跑得极勤快。做得多了,她自己也晓得将首饰一件件地减,衣服一件件地变低调,甚至如今坐车都不直接到社区,而要提早下车,步行五分钟过去。
如今的方菊英一派慈眉善目,也唯有平时婆媳间偶而喝茶聊天时,说经济说金融说管理,晓岚方能从偶而一言半句的决断中,看出昔年那个杀伐决断的女强人来。
送了婆婆下车,晓岚暗吁一口气,幸亏今天早出门,果然不出所料,这路面又堵上了。鹿州这两年来忽然多了许多车子,这路面顿时堵了许多。平时半小时的路程,如今一小时还未必到得了。
幸而去ABC沙龙的路上,堵的只有一小部份,过了这段路,就上了半山车道,这条路上午晨炼的人稍多,此时怕是基本上除了她们之外,不太会有别人经过。待转入一条俱乐部专用车道,果然前前后后,就都是开着同款黑色奔驰车的沙龙成员了。
ABC俱乐部,来自三个英语单词:Attraction(魅力)、Beauty(美丽)和Confidence(信心),俱乐部的会员,都是女性,也都是鹿州市所谓“上层人士”的女性。
所以往往聚会的时候,都是统一车型,若是“白的”,便清一色地开白色宝马,若是“黑的”便清一色的开黑色奔驰。能加入俱乐部的,家里备着一黑一白的车那是基本条件了。
不过一般情况下,大家自己出门,反而是不太用这种没个性的车,各自另有各具特性的其他车款。
转眼就到了俱乐部的地下停车场,一眼望去,齐刷刷的三十多辆奔驰占了大半个停车场,晓岚微笑了一下,虽然今天不及平时早,但是毕竟还不算太迟。
王老吉和福满多
是俱乐部请的外语教师,王老吉是法国人,原名吉姆·文森特,福满多是美国人,原名戴维·霍夫曼。
这两个雷人的中文名,是江晓岚为他们报复性起的。两个老外是属于半通不通的狂热中国迷,刚过来时,中文还没说会几句,为了补课天天狂看电视,可巧那会儿电视上在播放一部无聊的“铁齿铜牙”系列,于是他们很雷人的天天管江晓岚作“纪晓岚”,甚至某次在闹市街头大叫,引得路人扭头齐齐看热闹,恨得江晓岚恨不得立马去改名。
因此当他们各自想起一个中文名字的时候,晓岚非常不怀好意地提供了这两个雷人的名字。
对于文森特来说,他一听说“王”是中国的大姓,代表着king(国王)的意思,吉则是代表吉祥,中间加个老,则是中国人对于好友的称呼惯用,于是高高兴兴地用上了“王老吉”这个名字,并且还跟所有的中国朋友说:“你可以叫我‘王老吉’,或者‘老王’,或者‘老吉’都可以。”
霍夫曼被晓岚译成“赫福满”,老霍一听这名字又好又有福气又满足,高兴得直写了好几个贴遍衣服和书包,后来又觉得不对,说王老吉有名有姓,为什么他的名字戴维没有用在里头,晓岚一看居然还有找添的,忍笑再把他的“戴维”的D字加进去,变成了福满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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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吉教法语,福满多教英语,这两人名字十分可爱,让人一听到就想笑,顿时把俱乐部众女会员对于法语和英语学习的畏惧心打消。哪怕光是来看看两位可爱可喜的帅哥,都给人足够的动力。
法语语一周二次,英语课一周三次,会员来去自由,各取所需。
福满多的英语是早课两次,每天晨练时女会员们排成一队在半山跑步,清晨林间的空气清新,大家一边跑,一边跟着福满多大声背句子,非常象军训。
福满多让英语程度强的带程度差的,教学相长,非常有乐趣。统统直接从会话开始,统统练口语,反正根据各人需要,能听得懂交际应酬的几句常用语,能够看得懂合同就够了。有段时间俱乐部三分之二以上的人在学英语,于是所有能看得见的角落统统贴满英语单词,下面用本地方言标注读音。直到大部份人“脱盲”以后,这种单词标签才统统去掉,改人手一只电子字典。
王老吉的法语是晚课,大家坐在俱乐部顶楼大阳台上,喝咖啡看星星,放了法文歌,然后跳舞,试着用法语夹着中文交流,
用法词则完全是女人出于对奢侈品的需要,许多人家里整排的法国化妆品香水,却是连使用方法都不懂,再则经常跑法国扫货,连街道路面都不会走,时时要请个向导未免扫兴,于是一商量,就干脆再请个法语外教。对于奢侈品的向往动力,让大家学习法语的时候兴头很足。王老吉的第一堂课,大家总共学会了十个单词,分别是:香水、洗面奶、爽肤水、日霜、晚霜、眼霜、精华素、葡萄酒、干邑、雅邑。
法语课,基本上是奢侈品和葡萄酒的名词汇总地,大家学会了分辨各种各样的名牌,品尝各种各样的葡萄酒,同时学会了用法语讨价还价。
俱乐部这几年的事务都由晓岚打理,这里是她的事业所在,也是她的发家之地。
十年前,晓岚自北京H大刚毕业那会儿,作为被推向市场第二年的大学毕业生,很有些茫然。当时她的男友刚出国,原想他安定之后,就把自己办出去,所以对于找工作的事,也就不怎么积极。
当时她正在一个瑜珈会馆里兼职,毕业后一时找不着工作,就干脆转了全职,也多拿点工资。当时这家会馆正扩张,想在鹿州开间分馆,问她愿不愿意外派鹿州。
晓岚正是无可无不可的时候,于是跟着三名教练去了鹿州,她是做店长一职,把整个瑜珈会馆的模式向分馆推广。
后来ABC俱乐部的大部份会员,包括现在的俱乐部主席吴姐,包括她现在的婆婆方菊英,就是这个时候认识的。
这个分馆当时对于鹿州是件新鲜的事务,包括这种会员制,包括这种一进门就咖啡茶座轻音乐到桑拿SPA美容护理全套的妥当服侍,在当时的鹿州来说,都是首次。
鹿州缺乏真正高档次的女性会所,这是当时拿下鹿州分馆代理权的陈太超前于别人的意识,可是鹿州人急功近利的性格,又让这种会所的营运方式最终消解。
促使晓岚离开会所的事不止一件,但是吴姐的美容护理,却成为最终的决定□件。那天晓岚被美容部的领班玉真拉去,原来最近俱乐部新进一批护肤品,于是晓真极力游说吴姐去试一试,可是等吴姐做完美容护理后结账才发现,整套十瓶的护肤品价格将近七八千。
吴姐不在乎钱,可是作为一个专断独行的企业老总来说,却绝对在乎这种被忽悠被愚弄的感觉。何况这已经不是吴姐第一次为这种事买单了,高兴时她可以一笑置之,不高兴时却绝对要较这个真。
晓岚只能代玉真向吴姐赔礼道歉,就以百分之五的价格收了按次护理的费用,那套护肤品则摆到公用柜去,做了个按次使用的促销计划,消了吴姐的气,也避免了损失。
对于玉真,她连责怪都没有力气了,她已经不知道多少次为她的这种行为擦屁股,多少次花言巧语劝得客人买下护肤品,多少次不得不参照吴姐的例子收回。玉真的背后是承包商陈太的急中近利暗中支使,玉真也是陈太着力培养用来取代她的继承人。
但是她的息事宁人并没有换来对方的息事宁人,陈太声色俱厉地向她发了脾气,砸下话来:“这是我的店,不是你的店,你要干不了,可以回北京!”
分馆的理念已经与北京总馆完全走样了,但是对于北京总部来说,她们在乎的是陈太每年上交的代理费,而不是这个品牌的走样,这种理念的走样。在北京方面而言,相当于陈太这个代理商而言,晓岚这个雇员则是完全可以被牺牲掉的。
其实许多经营的理念,在这十年里才渐渐树立起来的,而十年前甚至更早,则是完全海盗方式,如何最快最多的扩张利润,才是他们关注的重点。
晓岚交了辞职信,她一刻也不想再留下去了。
请你留下来
其实在此前一个星期,她接到了一封来自美国的信,信的内容几乎是她的许多拥有出国男友的同学的翻版,无非是异国的生存艰难、痛苦寂寞、另有知已已经共同打拼多时,不可分开,深感昔年校园之恋情太过天真无知云云…
虽然说是人人都会有可能发生的事,这种事落在别人头上不奇怪,当落到自己头上时,却不亚于晴天霹雳。晓岚当时就傻掉了,完全不知道作何反应。她从来没有想到过男友会变心,看到再多的学姐学兄恋情生变,她也从来不会去想一想自己的那位有没有可能也是其中一位。
失恋加上失业,让晓岚的心沉到谷底去。
她没有立刻离开,当月房租已经交了,还有半个月时间才到,她不想白给。何况,想到马上就要离开鹿州这个城市,也许就此一去不回,她无端生出了留恋之心。辞职的当天,她默默地一个人,走遍鹿州的大街小巷。这个城市就象个建筑工地,不停地在拆房子盖房子。这么个小城市,居然房价已经涨到一千多近两千,简直离谱,北京也不过这个价而已。
她心里一动,如果经济照这个样子发展下来,将来北京作为首都,这房价一定会上涨的。可是转而回头一想,不禁摇头自嘲,她的口袋里还不够买个三五平方的,更别说她还失业了,下一个月的工资在哪儿也不知道,想这些有用没用的,真是有够无聊啊。也不知道是不是跟着这帮富太太们在一起久了,天天听着她们说城南炒房城北炒房的,思维也受影响了。
正在这个时候BB机响,她一看上面的信息:“晓岚,你的事我知道了,我有事找你,五点在老地方一起吃饭,一定要来,吴姐。”
老地方是她们的一个暗号,是一家离俱乐部最近的西餐厅,因为环境优美客人稀少,而颇得她们的喜欢,经常去那儿喝咖啡吃饭聊天。晓岚去的时候,吴姐已经订好包厢了,正在同人通电话中,看到晓岚进来,连忙放下了手机:“晓岚,事情我都知道了,都是因为我才连累你跟陈太争执,真不好意思!”
晓岚摇头:“不管你的事,吴姐,是我跟陈太的理念不合,这也不是我第一次为这种事跟她发生矛盾了,就算没有今天的事,我也一样要辞职的,我离开北京太久,是时候回去了!”
吴姐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却问:“你说的这个理念,是指什么?”
晓岚平时一向谨言慎行,不过想到自己已经离开了,数月积压在心里的郁气,不禁也想找个地方发泄一下,于是和吴姐一边喝酒一边吃饭,一边把她在北京总馆的整套会所式理念,包括她自己所知道的西方一些类似女性休闲会所,文化沙龙式的理念也一并说了。她说得滔滔不绝,再加上吴姐不停地询问,以及加上吴姐商业理念的思路碰撞,这顿饭直吃了数个小时,这才尽兴。
她最后举杯时,以为是最终一次的饭局。吴姐问:“你下一步打算做什么?”
她想了想:“先在鹿州玩一个星期,然后回京。”苦笑着说:“回京以后,就要找工作了,所以,就当这一星期放自己一个大假吧!”
吴姐不动声色地问:“你在会所,一个月拿多少月薪?”
晓岚说:“在北京的时候,是一个月一千二,因为外派到鹿州,涨到一千六,再加上四百房租补贴,一共两千。”两千在当时已经算得不错的月薪了,一般大学刚毕业,不过是六百到八百,虽然她和三位教练的工资和房租补贴由北京总部所定,并不是由鹿州分馆能决定的。但是羊毛出在羊身上,最终买单的却是陈太,所以陈太不甘心,变着法儿想用本地便宜的人工来取代。教练专业性太强,所以瞄准了她先动手。

吴姐点头表示了解:“那你回北京之后呢,会是一千二还是一千六?”
晓岚苦笑:“难说。”她的个性,向来是不太喜欢随便跟人充老友记交底牌吐心理话,尤其是经常同一堆阔太太们相交,基本上不太意愿同她们谈自己的经济情况,这也是一种微妙的自尊心起作用。不过一想此后之后未必再见面,将来也不过陌生人,再加上今天边喝边聊本来就处于一种非常放松的状态下,忍不住就说了:“回去也未必找得到工作,更不可能会有这样的工资。已经毕业大半年了,许多同学还没找着工作了,再说新一届的学弟学妹们,现在实习期间就开始联系单位并免费替人家打工了!真不晓得为什么,以前说大学生多吃香,我们考试的时候过千军万马斩杀进来,结果毕业时还得千军万马同人家抢工作。比我们早两年年的毕业有分配,比我迟的又不用象我们考得这么辛苦,真是两头的苦都吃了…”
吴姐点头听着,忽然说了一句:“那就别走,留下来吧,我请你帮我做事,一个月五千,愿不愿意?”
晓岚忽然停住了,沉默下来,好一会儿才嘴角勉强扯出一丝笑意说:“吴姐,我当您是朋友,所以今天才什么话都同你讲。我已经说过了,辞职是我自己跟陈太理念不合,跟您的事无关,对不起,我先走了,今天就让我买单吧,以前都是您请我…”说着,站了起来。
吴姐气定神闲地坐着:“坐下,晓岚,我会让你买单请我吃饭的,不过不是今天。我是个生意人,如果我觉得对不起你想补偿你或者可怜你,我会买份厚礼包个大红包给你,一次清账。我不会拿做事的工作,不会拿一份合约来做人情。”
晓岚手里仍然拿着包,但是脸色却有些惊疑不定,索性坐下来听她说完:“吴姐,五千块钱月薪不是开玩笑的,你请我一个月还是两个月?”
吴姐微笑:“我给你五千的月薪是觉得你值这份工钱。陈太这样搞下去,我们都不会去那儿长久的。我就要你帮我们开一家——嗯,今天晚上你说的那种会所沙龙,地点就在我半山那间别墅,反正那里一直空着,怎么样?”
晓岚哑然失笑:“吴姐,我怕你会亏本!像陈太那样拼命想办法增加项目压缩成本,都可能可会亏,更别说我说的那种理念,只怕你三五年之内只见钱出去,不见钱进来。”
吴姐摆手:“这你不用担心,我都说我是生意人,只会比你算得更精。房子是我自己的,不用房租,至于陈太那种一年十几万的加盟费,也不过是换个品牌名换个你来当店长。我请了你,那种加盟费就不用付了。这两项省下来,可就远远超出你的五千月薪了。”她笑了笑,笑容中无不揶揄之意:“陈太觉得请你两千太贵,我觉得太便宜了,她觉得用玉真来代替你只需要八百,我觉得那个玉真,连六百都不值!”
晓岚也不禁一笑,吴姐忽然按住了她的手,正色道:“更何况,办俱乐部不是我一个人出资,还有英姐、华姐她们,一共八个人合股,就算你全亏了,这笔钱也不过是我们平时给陈太的VIP年费。所以,晓岚,不是我请你留下,是我们所有的人,请你留下来,因为你值得!”
晓岚忽然觉得眼角有点酸涩,她本能地低下头来,沉默片刻,调整好了情绪,才抬起头来微笑着对吴姐说:“我谢谢你们大家,我这几个月的工作,能够得到这句肯定,这对我来说,比什么都重要。不过,我还是想说声对不起,我不能留下来,因为我爸妈都在北京,所有的亲人朋友都在北京,我是不可能在鹿州长住的。再说,就算我跟陈太闹不愉快,但宾主一场,我也不想一离开就挖她的墙角,她也不容易,这份投资太大,我们只是理念不同,并不希望看到她的生意就这么完了!谢谢你,替我向大家说一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