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类小说上一章:你一念之间,我情深一场
- 另类小说下一章:清风如有韵
呃…我汗!怎么奚瑾把这份人情算我头上了?“不敢当,不敢当…”我朝奚棠谦微微点了个头,勾唇轻笑:“玢浱皇子啊,您可是咱们棠谦姐姐心尖儿上的人哪。为了您,她那天可挨了姑姑好几个耳光呢!”行了,不管这事奚瑾是如何算计的,顺水人情,我何乐不为呢?
“啊!谦,这事你怎么没跟我说过?让我看看…” 玢浱小朋友一听就慌了,眼里泪花闪烁,转身凑了上去,一双白嫩的小手在奚棠谦的两颊上轻轻抚摸着。
奚棠谦顿时就红了脸,似怒非怒的瞥了我一眼。呵呵,这软玉温香你享受还来不及,咱们姐俩谁跟谁呀?谢谢就不必说了哈!
咳咳!听到这咳嗽声玢浱皇子慌张收回了手,端端站好,低着头,谁也不去看了。奚棠谦一张脸由红转黑,哼了一声,恨恨甩了甩袖子。呃…姜大人这超级电灯泡你们俩也烦了许久了吧?
“玢浱皇子,凌宣向您打听个事。”我看了姜大人一眼,敛起笑容,“不知您手下,有没有个叫左玉的女子?”
奚棠谦在一旁不做声,静静听着。玢浱小朋友秀眉微蹙:“左玉?嗯…姜大人,可是左希昀左将军的小女儿?”
姜殳躬身上前:“正是。此次随从的队伍里也有她,今天应该…”边说着边向后张望。旁边一个女子慌张上前,在姜殳耳边耳语几句,又退了下去。
我左嘴角微微勾起:“不必找了,姜大人。”又似笑非笑的看了奚棠谦一眼,呵呵,这次这个人情,可是实实在在的哟!“人都找上我的王府了!这不,我这个正主儿都被赶了出来溜大街了…”估计老狐狸千思万想也没料到这么个情况,张着嘴瞪着我,不知该如何接下话去。
“姜大人,你手下的人好气魄啊!咱们宣王爷的府邸也敢闯?”奚棠谦脑子转的恁地快,顺着我的话就接了下去,“浱儿,你不是常跟我说,姜大人军旅出身对手下的人管制甚严,他带出来的人一个个…”
“姜大人,这是怎么一回事?”小玢浱倒是和奚棠谦一唱一和心哟灵犀,小脸绷得紧紧的,打断了奚棠谦的话厉声说道:“你带的人,你负责给找回来!”哟呵…这小魄力,我喜欢!
姜殳半天也没插上半句话,此时被我们三人话赶话赶到这份上,也不能说旁的了:“臣这就去。宣王爷,待姜殳找到此人,定将她带到您的面前,听…”
“听候发落就不用了。”我摇头苦笑,“姜大人哪,您只要让她别再出现在我面前,本王就阿弥陀佛了!”一句话说的姜殳本就十分难看的脸色又尴尬了几分,话也不再多说了,转身就要走。
“肖,派几个人给姜大人领路。”奚棠谦唤了身边的人一声,又笑笑地看着我。待那姜殳走远了,便朝着我的方向端端正正作了个揖,“凌宣妹妹,多谢了!”
我呵呵一笑,上前牵了小玢浱的衣袖将他往奚棠谦怀里一推:“这有什么好谢的。你们俩呀,难得这大好时光,快走吧!”说罢又回头看着身后两人:“茶楼呢?带路。”
我是现在心情很不爽的分割线
茶喝了快一壶,一旁碟子上的点心倒是一口没动。我拾起放在桌子上的菱纱帕子,抬眼望着一左一右站在雅间门口的两人:“这帕子,怎么来的?”
“回王爷的话,您从前在外总是穿着紫色,所以经常带块这样的帕子遮在脸上。”凌羽一脸恭谨的说道:“刚才出门时走的急,李管家就塞了条在属下手里,想是您万一需要…”
“属下?”我右眉高挑,从在大街上她那句“属下该死”我就一直觉得别扭,再加上刚才她们俩大老远就认出了奚棠谦,哼哼…这俩丫头,有鬼哦!“何时你和凌秀成了我的属下,而不是王府的奴才?”
“王爷…”凌秀总是慌的快的那个,说话功夫就又跪下了。
凌羽也一起跪下,但双眼坦诚直面我的逼视,“主子,我与凌秀二人隶属于‘凌’,和风…钟离,钟离侍卫,都是您的手下。保护您的安危,完成您交付的任务,是我们的使命。”
我就说嘛,我一堂堂鸾凤国的王爷,又守着刑部这样的地方,每天面对着奚瑾那只狡诈多端的老凤凰还有她那俩一个比一个能折腾的闺女,我能没一点儿自己的队伍自己的势力?
我敲敲茶碗示意凌秀出去叫人添水,又若有所思的看着凌羽,这孩子口头表达能力还凑合着:“行了。你知道的,关于咱们这个组织的,给本王通通招来!”
第廿九章 青梅酸人(中)
过了一个多时辰,又换了壶菊花,总算将情况摸个大概。
这个组织成立于我父母尚在世时,是我母亲专门为我而建的。或许当初她并未想那许多,只是宠我爱我的一时兴起,给未来的小太女建立个亲卫队什么的。
但后来父亲骤然离世,过不久她也追随而去,而出乎众人所料,遗诏上写明奚瑾继承大统,一夕间,风云变幻。我由天下人眼中的太女变成了新任女皇的眼中钉,这组织可就成了我的护身符。
“凌”一共有二十人,个个是一顶一的高手,而且他们平日里都有各自的身份,比如风平日里是我的贴身侍卫,再比如凌秀、凌羽自小就是我府上的下人。听到这里我脑中灵光一闪:“那晏宸也是‘凌’的一员了?”
凌羽摇摇头:“不是。咱们从前也没见过这人。当日其他人将您护送回王府,您一直昏迷不醒,箭拔了,药敷了,您吐了几口血,又昏过去了。宫里的御医都来瞧了,什么药都试过了,都没用。”
说到这,一旁的凌秀眉头深锁,平日里没甚表情的小脸也阴沉起来。看这样子,如果“凌”的人都如她们所说的那般忠心耿耿,那么我昏迷不醒的那段日子,对他们来说,应是最难熬的。
凌羽接着说道:“当时,你身受重伤的事整个凤都都传遍了。到了第七日,晏大夫就在府外求见,说他也是名大夫,能不能让他看看您的情况。那时刚巧陛下也在,就允了他进府,问他是否有把握能救您。”
“哦?他怎么说?”这段事倒是没人给我讲过。可儿只是说,晏宸在我昏迷的那些天不眠不休,着急担心的样子一点也不逊于府上其他人。问他,他也只是一句话,王爷于他有恩。
“他说,王爷曾经有恩于他,他此番若是救不醒王爷,甘愿给王爷陪葬。”凌羽说到这,面上满是欣赏神色,“所以皇上就允了他给您瞧瞧。”
一群呆子!人都死了,还跟着陪葬干什么,这不是增添我的冤孽值嘛!如果真有什么地府阎王的,到了那儿也会因为这事不让我投个好人家…
“我怎么看你们这样儿,还挺佩服他的?”我眯着眼看着眼前的两人。
“主子当日若是…”说到这凌羽顿了顿,跳过那几个字,又接着说道:“就是咱们失职,‘凌’的存在,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属下甘愿追随主子而去。”
“属下也是!”凌秀也跟着说道。
我无语望向房顶,合着这俩人还真这么想的!算了,看她们这样儿,也不是我短时间内一句话两句话劝得明白的…
在“凌”,虽然大家都以真面目示人,但彼此仍称呼代号,不会直呼其名。我暗自觉得好笑,怪不得第一次称呼他时唤他“风”,他的表情恁地怪异,一定以为我想起了在“凌”的事吧。
“那你们俩在‘凌’代号是什么?”我挑眉问道。
“回主子的话,我是‘羽’,凌秀是‘休’。”凌羽认真回答道。其实我纯粹是好奇,猜她们俩的代号也应该跟名字相关。果然…
每月十五是“凌”集会的日子。我受伤那日,风朝天空发出紧急信号,路程行至一半,就赶来了十多个人,一路护送我回凤都。回到王府,因为我伤势颇重一直昏迷,整个王府上下乱作一团,再加上奚瑾带过来的人,各方也分不太清谁是谁,“凌”的人就凭借各自的身份,在府内或王府附近潜了下来,恐再生出什么变故。
而凌秀、凌羽一直就是府中的奴仆,所以待我醒了之后,其他人都陆续离开了,她两人却向可儿自荐,说会些粗浅功夫,希望能跟在王爷身边贴身伺候,我身子虚弱时也能保护我的安全。就这样两人顺理成章的成了我的贴身侍婢。
既然她俩既是府中的下人又是我的手下,那我的事情知道的应该是少不了了。“那…我从前也跟风…咳咳…钟离侍卫走得很近吗?”
估计是我这话题赚得太快了,饶是凌羽这机灵孩子也一时没反应过来,见我瞪了她一眼,终于回过神儿飞速答道:“不曾。您,从前很少说话。跟任何人都不亲近。钟离侍卫性子冷,‘凌’里面,虽然他与您在一起的时候最多,但对您从来都是恭敬有礼,未有半分逾礼之举。”
他现在也挺恭敬有理的,尤其是今天中午,跪得可端正了!“那依你俩看,他现在对我与从前有何不同了?”
“主子…”凌羽欲言又止,一直沉默不语的凌秀倒是先说话了:“主子,钟离侍卫他对您,是动了真情。”
呃…这凌秀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一句话顶了凌羽十句。我顿时感觉脸有些烫,可实在是抑制不住好奇:“这话怎么说?”我拿过茶碗,轻啜着水,不去抬头看她们。
“主子,从前钟离侍卫跟在您身边的时候是多,但不像现在这样,时时处处跟着。”哼,那是我现在没武功了,他对我有责任在!
“从前钟离侍卫跟在您身边时,眼睛从来是向前看着,面无表情。喏!就像小秀这样…”凌羽说着还努着嘴瞥了凌秀一眼。顿时,凌秀的小冰山脸冻得更磁实了…“可现在他眼睛时时刻刻都盯着您看,虽然还是那冰山脸吧,但那眼神,啧啧…可热烈的很。”
我瞪了凌羽一眼,这孩子还真有些八卦的潜质。她怎么也整出“冰山脸”这个词儿了?还敢啧嘴?这“凌”里面,都什么人哪…
“钟离侍卫素来不喜与人有身体接触,可现在,一有机会他就抱着您…”我“呯”地一声把茶碗放在桌上,脸烧的有些厉害。
“主子,‘羽’说的都是真话。”凌秀最后补了一句。我看凌羽憋得脸都红了,凌秀的眼中也映着笑意。这俩人,我让她们俩老实说话,怎么说着说着变成调侃我了?
我冷冷哼了一声:“你们怎知,他不是为了报恩…”
“主子,钟离侍卫不会。”凌秀很快恢复了之前严肃的神色。你们俩对他倒是挺有信心!
“主子,依属下看…”凌羽稍作迟疑,又接着说道:“主子,钟离侍卫对那个女子没有半点情意。您不必放在心上。”
“主子,是真的。您当时正跟郁公子说着话,没看见,钟离侍卫一把推开了她,退的远远的,一句话都没跟她说。”切,那是大家都还在!他们俩单独在一块的时候,那人作何反应还不一定呢!毕竟,人家那可是娇滴滴一颗小青梅呀!
“走吧。”你们俩简直是他派来的奸细!这半天竟替他说话了。我拿起帕子系好,起身出了房间。
我是心跳加速的分割线
步出茶楼,天已经暗了下来。收回远眺的视线竟然就见他站在门口,不知等了多久,一双幽深的眸子紧紧盯着我,薄薄的唇抿的比平时还紧,拳头攥的指节都泛了白。他这样子,让我看了有些害怕。
一定是这两个家伙给他通风报信!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如何联系,但这点本事都没有,还怎么跟我身边混呀!我不再看他,想从他身边走过,却忽悠一下子觉得整个世界一片恍惚接着又恢复正常,天…他怎么又抱我!
“放我下来!”我不敢高声,怕引起路人的注意,本来我这兰紫色披风引来的关注就够多的了。
他抱着我疾走几步,到了辆马车前,车夫老早就将帘子高高掀起,马车好宽敞,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抱了进去。他放了帘子,马车就缓缓走动起来。
“你干什么?”我被他圈在怀里,身子被他双臂紧紧箍着,“她们俩还没…”
“她们俩认得路。”你这意思是讽刺我不认路?我使劲蹬腿,“你这是干什么呀?别…”
第三十章 青梅酸人(下)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抱个满怀,他将下颌放在我肩颈处,声音低低沉沉的,让我不禁打个颤:“你不要我了?”
啊?从未与他这样贴近,连心跳声都听的清楚,我被他搂的有些喘不过气,头也昏昏沉沉的:“谁…谁不要你了。是你要跟别人走,我拦也拦不住…”
他扶起我的肩:“我没有。风愿意一直跟在你身边…”他与我贴的这般近,每说一个字,唇都似有若无的触到我的,暖暖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天…他跟谁学的这招!
我晕了头,半闭着眼,唇不知怎的就贴了上去…呜…他怎么什么都学的这么快!好羞…口腔里满是他的味道,冷冷的清冽之香,仿佛深夜山中的清泉。气息越来越急,身子越来越热,怀抱越来越紧。唔…我双手用力推着他,要喘不过气了…可他的胸膛硬的像石头,又抱的这么紧,我一点力都使不上…
他仿佛察觉了我的不适,终于松开了我。我大口的喘着气,身子软倒在他的怀里,靠在他的胸膛,他怎么气息还这么均匀?讨厌…果然会武的人就是不一样。
咦?我的唇抑制不住的上扬,手缓缓覆住耳边的位置,心跳好快,我抬头想看看他的表情,一片昏暗中,他的眸子亮亮的,正一瞬不瞬的望着我。“别…”手心温温湿湿的,是他的嘴唇。这人怎么这样…明明平时就是座冰山,怎么这会儿这么缠人…
他伸手包握住我的左手,将我搂得更紧了些。胸膛好温暖,一动不动地任他抱了会儿,我抽出一直被他握着的手,食指缓缓在他的胸膛划着:“你…有没有吻过别人?”
话音未落,腰上的手臂就狠狠的收了力,身子被他箍的更紧了,上方的气息也随之有了变化。明知他生气了,我却故意紧靠着他的胸膛不抬头不看人,偏要听他的回答。“从未。”风的声音平淡地一如往常,但故意用力控制着的呼吸声还是泄露了他的情绪。
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答案,但亲耳听他说出,还是抑制不住的甜在心里。唇角上扬,却不想被他看见,食指继续胡乱划着,却不再言语…
我是内心暖暖的分割线
泡过澡,我懒懒靠在床上,捧了本刑部送过来的册子,正想好好研究研究,却见可儿立在一旁。我抬起头,看看她那好生为难的样子,将书放在一旁:“说吧。什么事?”
“王爷,您莫要再生钟离侍卫的气了。他…”这话是怎么说的?刚才那餐饭不是吃的好好的?我没发脾气,也没闹情绪。她怎么还…
见我沉默不语,可儿什么也顾不上了,一股脑的就全倒了出来:“王爷,今天中午您走了以后,钟离侍卫、苏公子和晏大夫都一言不发,饭也没人吃了,气氛僵的要命!恰巧在这时,王琪领着那女子进来了,我刚要赶人,王琪就说是您让她进来的,还说钟离侍卫要是跟她走,谁也不能拦着。当时钟离侍卫眼睛都红了,瞪着王琪半晌,吓得王琪腿簌簌的抖,差点没给他跪下。”
这府上的奴才都怎么听的话呀?我那三句话让她给缩成一句,意思全变了。“然后呢?”我面无表情拿过杯子,喝了口温水。
“然后别人都退下去了,苏公子和晏大夫也正要走,谁知钟离侍卫跟那女子说了句‘你回去吧’,转身就要出门,看那样子,是要去追您。”说到这可儿顿了顿,像是想看看我的反应。我眼皮都没抬,捧着先前的那本册子,接着翻页。
“那女子又想拽钟离侍卫,钟离侍卫一下子就滑出十几步远,让她自重。我见钟离侍卫真是要走,连忙叫住他,说是您吩咐的,待会儿要量身,不能走…”笨蛋可儿!走了就不能以后补上啊!我听到这忍不住白了她一眼。
可儿顿时一脸可怜相:“王爷,您别生气了…刚才那饭吃的又跟中午似的,大家都小心翼翼的,怕惹您不痛快,您身子从受了伤就一直不大好,前几天又吐了血。晏大夫说了,您不能着急,不能暴怒,不能难过,不能疲劳过度,不能…”
“行了!我看你改行去给晏宸当药童算了…”我又翻了一页,“接着刚才的说,然后呢?”
可儿被我说的更加委屈了:“然后?哦…然后那女子就追着钟离侍卫一个劲儿的说很想念他,许多年不见了,找了他许久,还说他比小时候更漂亮了,接着就让他跟着她一起回翔坤国。钟离侍卫就使着轻功在偏厅里绕圈子跑,一言不发,最后两人总算停了下来,钟离侍卫说了句‘你回吧,我不走’,那女子又要纠缠,正在这时候,王琪又来报,说是翔坤国的姜大人来了,要带个人走。然后,那女子就被带走了。”
“人进府了吗?”我合上册子,抬眼问道。
“没有。那女子一听姜大人来了,顿时脸都白了,人也蔫了,但还信誓旦旦地跟钟离侍卫说改天还会来带他走的,说完就一溜烟儿的跑了。然后钟离侍卫也要走…”
可儿被我那眼神吓的一哆嗦,“不是,王爷,钟离侍卫是要去找您。可那边儿‘羽裳’的裁缝已经在等了,这边儿闹的钟离侍卫、苏公子和晏大夫都在这偏厅,谁也没量身。我就跟钟离侍卫说要先量身,不然您回来了我这儿没法儿交代…”我又忍不住白了可儿一眼,这孩子办事儿还真是够死心眼儿的!
“王爷…”可儿被我接二连三的瞪,声音越来越低:“王爷…裁缝那软尺刚松开,钟离侍卫就人影儿都见不着了。”说完还执起袖子擦擦脸,一副被吓坏了的模样。
我被她那样子逗得“噗哧”一声就乐了出来,“行了!汇报的不错。也不早了,都歇着吧…”
熄了灯,屋里一片黑暗。
我躺在床上,想起傍晚马车上的种种,还是忍不住脸颊发烫。
想不到风一急起来,那么霸道…不过他霸道的样子也好帅…他的唇好软…抚着自己的嘴唇,想起吃晚饭的时候,感觉到他灼热的视线,又想起凌秀、凌羽的下午时候的话,那两个丫头就站在一旁,我这一顿饭,就头也没抬,话也没说,匆匆忙吃了两口,就回了自己的屋。
本来是自己不好意思,谁知道竟被大家以为我还在生气。真是的…
看样子,风对那个青梅竹马的绿衣女子是真的没有情意在了。晌午时候他跪在我面前说都是他的错任我责罚,当时就觉得周身都冷透了,胃一阵抽痛,我还以为,那女子在他心中一定有着极特殊的位置,才会这许多年不见,一见面就心甘情愿为她受罚。现在想来,是我想多了…
想着想着,眼皮越来越沉,不觉间就坠入了梦乡…
三十一章 池水星波(上)
用过早饭,在正厅里坐了,正聊得欢畅,有人在一旁低声报着:“王爷,郁公子派人来了,说是来送书契。”
倒真是准时!“请吧。”
我见一旁站着的风表情阴郁,苏落也小脸紧绷,连晏宸都一改平日的温文尔雅,一脸严肃严阵以待,不禁笑出了声:“你们这是干什么呀!他这相当于给咱们送钱呢,懂不?以后府上做衣裳,分文不取,想穿什么随便挑,不好吗?”
说着说着我将目光落在苏落脸上,三个人里他最喜欢漂亮衣裳,记得那次在“羽裳”,他一脸的兴致盎然,好几次眼睛都看定格了…谁知这孩子一脸坚决的回答道:“王爷,苏落可以自己出钱买,也不愿…”
“傻子!”我笑着乜了他一眼,“自家的钱好好留着!白送的东西有什么不好…”
“王爷,那位郁公子,可不是个简单人物…您要当心。”晏宸一脸认真地说道。
那样的人,自然简单不了。我微微笑着,正要安抚人心,人已经进来了:“见过宣王爷,草民路舒午给您请安了!”哟,老太太又来了!这回不怕受刺激了?我勾唇一笑:“路当家的快快请起。”说着示意一旁下人为她引座,“烦劳您老亲自来跑这一趟,凌宣心中颇感不安哪!”
路舒午到底年纪有些大了,微微有些喘,刚在一个靠门的椅子坐下,听了我后半句话,又慌张要站起来。
我摆摆手示意她不用,“昨日与郁大当家商量的细节条款,没甚变化吧?”
“没有没有…”路当家貌似挺怕我的,大冬天的,跟我说着话还总是用帕子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