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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眼床边的铜漏,也就九点来钟的样子,正好趁着老板没回来,我先到屋后的池子里泡一会儿,完成我牛奶浴加花瓣浴的春秋大梦,顺便再查探一下是否还有其他的诡异发现!
说做就做,不一会儿,我就脱了外衣,身上只穿着一套里衣,一只手拎着小竹篮,从窗子那里跳到外头。因为错估从窗台到外面地面的高度,导致重心不稳头脚失衡,险些一头栽进池里!
我蹲□在池边坐好,探出一只脚丫子试了试水温。果然,这边的温泉确实和屋前的不同,水温要高出不少,应该有五六十度的样子。而且水质要更柔韧一些,触手的感觉仿佛韧性超好的绸缎。适应了一会儿水温,我脱掉裤子,垫在屁股底下,然后腿更往下伸了一些,随后依次脱掉中衣和肚兜,解开发带,进而整个人浸泡到池水中。
四面八方涌来的池水挤压着我的胸腔,随着那股暖意从手脚四肢深入到身体中心,我不禁舒服的呼出一口气。吸吸鼻子,丁香花的味道让我有了一瞬间的恍惚,而就在这似雾似烟的水汽缭绕中,我突然听到一声奇怪的低吟…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这个度假好像太久了,望天…
不过这个地方是个小镇子,车也不好找,我只能等人来接诶,
而且貌似以后这样的时候会很多,再次望天…
那什么,这个故事不是恐怖的昂,乃们表被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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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四章 偷窥者 ...
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其间夹杂着拉长的喘息声以及隐隐约约的痛呼声…我闭住气息,支楞起耳朵仔细听着,明显是个女人啊,不过气息是两个人的,虽然另一个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发出过声音。
我尽量将所有动作放到最轻,踩着水朝着声源方向一步步挪过去。越往丁香树靠拢,那声音越清晰,同时池水也越来越深。本来只堪堪遮过我胸部,这会儿却都快到锁骨了。
因为泉水温度偏高,一旦超过心脏的位置有一段时间,就会觉得气短发闷。这点常识我还是有的,不能因为一时好奇,把自己小命置于不顾。好在丁香树附近有好几块色泽白润的大石头,表面也算光滑,一点不拉手。
我壮着胆子将双臂伸出水面,撑在岩石表面。借由水的浮力,我轻轻松松从水中跃起,探出半个身子在水上。
池水上方微凉的空气瞬间缠裹住我的身体,我不由轻轻打个哆嗦,但还记得要闭住气息。虽然听上去那两个人都不会武的,但毕竟是偷窥么!
这年头,做什么事都要有点职业道德。
做情人也要有情人的忠贞,做偷窥者则要有偷窥者的专业素养!
我腾出一只手飞快拨了下额头挡住视线的发丝,又稳当当撑住岩石,绷紧上身抻长脖子,透过几棵丁香树以及岩石之间的缝隙往那边望去——
眼前景象让我吃了一惊!
要不是还记着屏息不语,我差一点就惊呼出声了。
眼前那两人,怎么说呢,实在是太激情,太刺激,太忘我,太沉沦,太…不要脸了!
两个人都光溜溜的,男的压在女的身上,手抓着女的头发让她往后仰倒,嘴巴在女人胸部又啃又亲…依照我因为身怀内功而赶超3.0的视力,他居然还伸出舌头舔了舔!
好恶心哦…
我在心里啧啧叹出声,眼珠子因为眼前的震撼景象瞪的滚圆。那个女人头朝下倒着面对我,面上布满红晕,脸上的表情扭曲到有些狰狞,好在她一直闭着眼睛,不然只要她睁开眼,即便是倒像,也足以发现有人在这边偷看了!
不过依照他们俩人现在的激情程度来看,没人有功夫研究四周动静。而且这俩人明显都不会武,这一片又黑灯瞎火的,再加上还有花树岩石遮掩,即便有所觉察,肯定也看不清我的脸。
我一边看得津津有味,一边琢磨着待会儿要是一不小心被发现了的逃跑路径。突然间,那那男人好像动作太猛烈还是咬得劲儿太大了,反正那个女人倒抽一口气,紧接着溢出一声长长的呻吟,同时抬起一只手挽住那个男人的脖子。
我这回可是真的抽了一口冷气!
我以为我偷窥的是野鸳鸯幽会偷情,谁知道竟然是洞房花烛夜现场!
那个男人自始至终都没抬过脸,我是看不到他长什么样子啦。可那个女人我认识。
或者说,我认识的是她胳膊上的缠臂金!
我依照之前金子姐教过我的,一圈一圈的数过去,足足缠了八圈之多!衬着白嫩嫩的手臂,以及眼前激情缱绻的景象,我只觉得一股热气顺着心口蒸腾而上,紧接着鼻子一热——
我顺着惯性去摸,就见手指上显出一抹艳红。
我流鼻血了…
心里有点害羞有点恼怒更多的是觉得不能看完全场的遗憾,我刚松下手臂打算重新潜入水池,就听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线:“七叶——”
我心里一哆嗦,下意识的朝那对柔情蜜意的小两口看去,就见那两具交缠的身躯在同时僵住,随即上面那男人缓缓抬起头——
斯文俊秀的一张脸,眼神却是与样貌半分不符的邪恶。那双眼黑漆漆的,好像看不到底的样子,又仿佛不通人情的野兽一样渗人。尽管隔得很远,而且我也十分肯定他绝对没有半分内力,可他看过来的眼神以及整张脸显出的表情,就是让我觉得他将我看得一清二楚。最可怕的是,他居然还略微弯起嘴角,朝我笑了一下。
我这次是切切实实打了个哆嗦,手腕卸下力道的时候,因为心慌意乱的,还不小心扭了一下。
双脚打晃落到池底,我顾不得手腕传来那阵钝痛,匆忙转过脸去看老板。
老板好像愣了一下,微眯起眼朝丁香树那边望了一眼,什么都没说,只无声跃过窗户,站在池边朝我招手,示意我过去。
我不是不想过去,只是也不知道是在池子里泡太久的缘故,还是被刚才那个男人的诡怪眼神吓到了,这会儿腿脚打软根本挪不动步子。
之前因为老板那一声低唤,已经打扰到那一对了,刚才我与那个男人短暂对视之后,转过脸的瞬间,我瞥到他好像从旁边拿过衣裳,正要抱着那个已经晕厥过去的女人起身…
这会儿一步路都走不动,右手手腕传来一阵阵丝丝拉拉的疼痛,我又不敢出声说话,生怕因为被那边发现给老板惹来什么麻烦。只能瘪着嘴看向老板,无声的用口型告诉他我走不动了。
头越来越晕,我刚说完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跟他比划帮我把衣服扔过来,就见眼前一花。
再回过神的时候,我被老板抱在怀里,已经从窗子进到屋里,身上裹着老板外面穿那件袍子,头发滴答答的落着水珠串子。
因为转瞬间回到气流通畅温度适宜的屋子,我先是打了个哆嗦,接着深深吸了口气,胸口那股闷涨感却没有因此消褪。
我抬头看着老板没有一丝表情的脸庞,原本想借由手臂抱住他脖颈的动作跟他亲近一些。谁知刚一抬手,就“嘶”了一声,整张脸也皱成一团。
老板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榻,把我放在床上坐着,一把拽下裹在我身上的衣服帮我擦着身上水渍。
接着又拿过挂在手臂的那件睡裙给我套上,拿过那件已经半湿的衣裳继续帮我擦头发。
觉察到老板的动作有一丝粗鲁,不像往常那么注意手劲儿,我一句话也不敢说,只能缩着身体坐在床边,低着头悄悄对手指。
觉察到老板擦头发的动作停止,我赶紧转过身,强忍着一边手腕的疼痛,双臂环过老板脖颈,身子也强自钻进老板怀里,埋头在他怀里,也不敢看他这会儿是什么表情。
“晏莲不要生气,我知道错了。我不是故意偷看的,我只是为了找那股花香,然后看到那个温泉池,觉得泉水很漂亮,就跑进去泡…”我断断续续讲着自己跑到那里的经过,好容易将整件事讲清楚,就发现老板一直沉默着,既不说话,也没有抱紧我。
我咬紧牙关,一点点抬起眼,想偷看下老板此时是什么表情。谁知视线刚抬高到可以看清楚老板嘴唇的水平线,下巴就被老板用手指捏住,强迫着我抬得更高,可以和他对视。
刚想找各种藉口逃过一劫,却在看到老板眼睛的瞬间忘记了满肚子的鬼主意。明明含着愠怒的一双眼,却在表达主人气愤情绪的同时,还让人觉得无比温柔。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还好,反正看着老板的眼,心里就流淌过一阵暖流,还有点甜滋滋的,觉得好开心…
老板好像看出我在强忍笑意,就冷着声音问我:“笑什么?”
“知不知道方才有多险?”
我点点头,乖巧的看着老板:“那边池水温度偏高,我待的地方水又深,不应该泡太久。”
老板吸了口气,原本颜色幽深的眼瞳渐渐融化为惯常的蔚蓝颜色。沉默了会儿,问我:“你方才看到什么?”
我想起自己流鼻血的丢脸事儿,支吾半晌,还是觉得在老板原谅我的情况下再有所隐瞒,实在不够厚道。
所以就照实跟老板讲了。
不知怎的,老板在听我讲到那个女人胳膊上有缠臂金的时候,微微皱了下眉头。我说完最后一句判断那两个人身份的话,就停住话头,也不敢多说了。
本来我还要给老板讲那个男人的恐怖眼神,可看老板此时分明在思考什么事情的样子,我也不好出声打扰。
乖乖躺回被子里,老板出去到屋子前面的温泉池泡了一会儿,很快就换好干净里衣回来了。
因为天气愈加炎热的缘故,老板夜里睡觉一般都不穿上衣,只套了一条长裤,熄了灯盏,也进到被子里,将我搂进怀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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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五章 谁禽兽 ...
第二天临近中午时,昨天那个管家模样的老伯又过来了。对待老板的态度很恭敬,说话过程中始终没抬过眼,还称呼我为“小夫人”。说是中午饭他家老爷在什么香阁设宴,请我们稍事休息,待会儿有下人过来领我们过去。
老板在外人面前永远是那副千年寒冰样儿,等那老伯伯絮絮叨叨的说完他家老爷交代的话,只淡淡应了声“知道了”,便拉着我的手要往内室去。
老伯期期艾艾唤了一声,好像在斟酌用什么称呼比较好,最后含糊叫了声“晏公子”。
老板没说话,只停住脚步,等着对方说话。
灰衣老伯支吾半晌,还是没说出什么,躬身道了声“打扰”,倒退着走了几步,一直快走到门槛了,才转身离开。
我跟着老板走回床畔,老板突然转身,眼睛看着我,伸手解我衣裳系带。
我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自己拒绝的行为大大不妥,手已经覆在老板手背。
老板用那双蔚蓝蔚蓝的眼睛看过来,不容置疑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质询,眼波却比昨晚我泡的温泉水还柔软。
我在心底哀嚎一声,老板用美男计!
明知道我最受不了他这种眼神,还把我最喜欢的两片果冻豌豆黄抿成我最喜欢的弧度,嫣红欲滴的小模样看着就想咬一口…
我忍不住舔了舔有些干的嘴唇,傻呵呵盯着秀色可餐的老板。
老板嘴角好像微微翘了一下,唇瓣轻轻开阖,嗓音也不再像昨晚上还有清早起来后那么冷飕飕的:“七叶在看什么?”
我抬起视线,看向老板双眼,就见他眼中蕴含着淡淡笑意,虽然不很明显,但对于他来说,已经算十分稀罕了。
一边要察颜观色,随时关注老板的情绪变化;一边还要专注心神,认真回答老板的提问。此情此景,此刻心情,估计只有在大人物手底下耳提面命工作过的人士可以感同身受,理解一二!
我一时迷乱,犯了绝大多数人在这种情况下都容易犯的一个错误,下意识的反驳,其实把实话说出来并没有什么大不了。
所以我当时给出的答案在这类情景中大概十分标准:“没…没看什么。”
话一出溜出嘴,还没来得及懊悔,就见老板的嘴角好像微微勾了一下,整张脸的表情也因为这细小波动生动起来。蔚蓝眼瞳,嫣红唇瓣,高鼻深目的深邃五官,整个人看起来竟然有一点点妖异的感觉。
心口一窒的瞬间,老板的脸在我眼前放到最大,后腰被人掌握住,随即被拉进一个怀抱。
老板的气息从头顶笼罩下来,嘴唇被一条滑溜溜的东西舔舐着,我迷迷糊糊的抬起手臂搂住老板脖颈,一边想难道这招就是传说中的“投石问路”,一边顺从的张开唇。
唇舌交缠间,我感觉老板搂着我腰的手臂越收越紧,好像要把我勒断的巨大力量,让我骤然间生出一种恐惧。
我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而也就是这并不明显的一个轻颤,让老板瞬间松开我的唇,额头抵着我的,喘息略急:“冷?”
我的喘息更急,毕竟闭气功夫和吃嘴技巧都不比老板精深。我晃了晃脑袋,却挥散不去心头那阵惊惶,眉头也不禁跟着皱起。
头顶好像传来一声轻叹,搁在我腰后的手移到前面,修长手指一挑,有些滑手的衣带被拉开。
我一只手捂着胸口,气喘吁吁的看老板,脸上从前练习过的“娇羞”表情,却因为这会儿心情的紧绷而格外不成功。
简而言之,就是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假笑来。
我自己也感觉到此刻的表情好看不到哪儿去,可情势紧急,容不得我顾着颜面再腾出一只手去遮脸。所以我只能抬起另一只手,双手合十在胸前,缩着脖颈做鹌鹑状:“晏莲,要吃晌午饭了…”
有什么事,等天黑了熄灯了躺床上了再做比较好…
老板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突然略挑了挑嘴角,原本微翘的眼角因为眼神的缘故更加勾人:“只要七叶想,随时随地皆可。”
小心肝再次不争气的噗通噗通蹦跶得欢实,我合十的双手转而一齐捂住心口乱跳一通那处。
老板这个样子,太妖孽了…
肩膀被老板扶着,晃晃悠悠在原地抓了几圈。等我回过神来,全身上下只剩下肚兜和亵裤了。
我傻愣愣保持着双手虚置在胸前的姿势,嘴巴缓缓张大,嘀咕了声:“禽兽…”
老板眉尖一跳,撩起眼皮儿睨了我一眼,手指在我颈后灵活挑动:“嗯?”
我知道以他的耳力一定将刚才那句话听得一清二楚,更明白他此时这句哼声是赤果果的威胁我敢再说一遍试试。
不用他威胁,我也不敢。
所以我只能委屈的扁了扁嘴,更加小声的更正:“是我…”
即便老板把我压倒欺压一百遍啊一百遍,也一定是我狐媚惑主,虽然以我的外貌条件根本当不起这四个字的表彰。即便老板不顾时间地点对我做出这样那样的兽行,也一定是我更为禽兽的先行勾引了老板,尽管以我的心计手腕根本达不成所谓的“众望所归”。
老板好像轻笑了一声,脱下我最后两件衣裳,又飞快解下自己身上外袍,抱起我越过通往屋后温泉那两扇窗子。
很快,我就被老板抱着浸泡到水里。
除去绑头发的发带,我身上一根丝线都没有,反观老板虽然裸着上身,下面去还穿着晚上睡觉的那条长裤。
我不明白老板为什么要大白天还临近晌午的时候领着我来泡温泉,不过反正都已经进到池子里来了,不玩白不玩。
我借由着水的浮力,一蹬脚就挣开老板的怀抱,倒退着往岩石方向游过去。还因为顺利逃脱忍不住笑出了声。
老板好像吃了一惊,手一伸堪堪抓住我的脚踝,紧随着我游了过来,手一揽又将我带入怀里。
我觉得他刚才吃惊的表情很可爱,眼睛瞬间睁大,向来冷酷的脸出现一丝裂痕。由此,大概可以想象出他小时候是什么样子。不禁笑得更大声,渐渐笑得肚子都疼了,也止不住。
老板拍了拍我的背,语气好像很有些无奈,还有点尴尬:“七叶别调皮。”
我玩的正在兴头,按捺不住逗弄他的小心思,抬起湿淋淋的手摸了把他的脸颊,趁他一愣神的功夫又逃了开去。
如此反复闹了几次,老板好像也抓到窍门,只要我朝他做出什么奇怪的表情或者又摸他哪里,就提高警惕将我抓的牢牢的。
本来就是个大晴天,这温泉温度也高,再加上我之前闹腾得厉害,没多久就觉得额头冒汗,身体由内向外觉得燥热。伴随还有五脏六腑隐约传来的怪异感觉。
丝丝缕缕缠绕般的疼痛,好像用极细小的针尖来回滑动拨弄,开始我还吸着气忍耐,到后来那种疼痛越来越厉害。手一挥,就打在老板肩膀,同时“啊”的大叫了一声。
接下来的事情,我就没什么印象了。
等我再次恢复意识,已经穿戴整齐靠在老板怀里,被他抱着坐在一间陌生的屋子里。
面前的桌子很大,每人面前都摆着一只锅子,水小声沸腾着,香喷喷的味道蔓延周遭。
老板下手处坐着徐梓溪,也就是白眼徐啦。他见我醒过来,眉头紧皱着,脸上的表情大致可以概括为紧张:“七七,觉得哪难受吗?”
我揉揉眼睛,又摇摇头,抓着老板胳膊想从他身上下去。
此时桌边坐的人还不多,也没什么人往我们这边看,毕竟是大家围桌同坐一起用晌午饭,我这个样子怎么也说不过去。
另一边空着一张椅子,接过去坐的是金子姐,显然是留给我的。
老板没站起身,手臂却一直支撑着我全部重量,等我在椅子上坐好,就指了指面前一只汤碗,淡声道:“全部喝光。”
我看了眼碗里的汤汁,半透明的枣红色,味道香甜甜的,隐约带了些药味。
前些日子经常喝赫连大爷煮的茶,因此对他的手艺并不陌生,知道味道肯定不会差到哪去。用手指试了试碗沿的温度,捧起来一饮而尽。
喝完热茶,我觉得肚子里热乎乎的,那股热气渐渐蔓延到五脏六腑,四肢百骸,十分舒坦。
溢出一声满足的叹息,我看到旁边还摆了一只碟子,切成菱形的豆黄色小块,晶莹剔透的样子,我惊喜的睁圆了眼:“豌豆黄!”
手伸到半空,停了停,我赶紧转过脸看向老板,挨着他的胳膊蹭了蹭,笑嘻嘻的看他:“谢谢晏莲!”
这一路上尝过不少美食小吃,始终还是豌豆黄最对我的胃口。
我自觉是个恋旧的人,无论以后吃到再美味的东西,始终还是会对第一次觉得可口的食物恋恋不忘。
美好的口感不仅满足了口腹之欲,更承载了对过往美好的记忆。虽然对于过去许多事我都没什么印象了,但对特定事物的感觉还在。
比如豌豆黄,其他什么都不记得了,我还知道自己最喜欢它。
正眯眼满足嚼着豌豆黄,就听对桌有人出声唤老板在外常用的名号。
其实晏莲只是他的名,老板复姓拓跋,是现任大西夏国君主的同胞哥哥。他有一位叔叔,听说几十年前在中原一带很有些名声,中原人都叫他李临恪。
李只是当年太宗皇帝的赐姓,用以表示对西夏王的封赏和亲近,说白了就是一种怀柔政策。西夏人对此并不怎么理会,即便是皇族,彼此间称呼的时候也用原本的名姓。李姓只是对外的一种敷衍罢了。
我一边想着心思,一边抬眼朝说话那人看去,顿时一口豌豆黄噎在喉咙,不上不下,险些呛死。
是昨晚那只禽兽!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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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六章 理还乱 ...
说话的是一个五十开外的老头,头发花白,留着一小撮山羊胡子,看穿着和样貌应该是小禽兽的爹。我正来回端详着俩人,就见老头儿伸手一拍那男的肩膀,跟老板介绍:“犬儿叶霄。”
接着又压低嗓音跟人交待:“还不赶紧跟晏公子问安!”
我一听这名儿就乐了。
本来人就长得一副白白净净的斯文小生样儿,虽然昨晚上那时在水池子里是狂肆邪魅了些,不过据说早两年非常流行这个调调。没准这哥们儿也是为时下流行趋势所误,以为现在的女孩儿家都好这口。
不过这名字取得就跟本人长相很符合了,夜宵。看来他家老爹还真挺注重饮食健康的。
夜宵抿嘴一笑,显得挺腼腆,一边脸颊还露出一个特别招人的小酒窝。拱起双手朝老板长长一揖,我这边都能看到他后脑勺了:“晏公子,晚生夜宵,幸会。”
话说得中规中矩,人也装得人模狗样,朝老板行完礼,又微转过脸,朝着我的方向行了一个比之前那个质量一点不差的大礼:“晏夫人。”
我吓得差点没蹦起来,忙摆摆手:“我,我不…”
之前在私底下,被那个管家误会成老板的妻子也就算了,毕竟当时也没别人在,而且那时老板心情很不好的样子,我也不敢多说话。可眼下是当着绿纱坊大家伙以及山庄所有人的面,这一声夫人叫出口,在他们可能没什么,在我和老板这边可就拎不清了!
老板的老婆,那未来可是王妃啊!
我这半吊子的侍妾兼手下平日里都没能好好尽责,这会儿一顶“晏夫人”的大高帽扣下来,真是要我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