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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阙清言…”林棉大脑一片空白,也不管换不换睡衣了,她抬眼看向阙清言,一点点挪到门口,“我…”
林棉没记错的话,就是那天晚上,阙清言答应让她追他了。
自从许彤的事被发现后,别说事态严重的大谎了,就连怡情的小谎林棉都没打算在阙清言面前撒,那次完全是无意的。
他会不会觉得自己为了亲近他不择手段?
林棉还穿着单薄的睡衣,表情又心虚又懊恼,眼神闪躲地往影碟上看,正在组织措辞。阙清言随手解开西装外套,淡然应了声:“嗯?”
林棉戚戚然:“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
阙清言解了外套,俯身给林棉披上了,问:“骗我了什么?”
“…”外套上还带着些残存的温热,林棉愣了愣神,手指尖下意识地抓住了身上的西装外套。
“我的记忆力不算很差,记得那天晚上你说想见我。”阙清言敛神一笑,顿了顿,问,“是骗我的?”
林棉和他对视半晌,红着耳朵摇头。
阙清言在庭辩上领教过出口成谎的诡辩,足够判断普通的小谎小骗。何况像林棉这样无伤大雅的小借口,调情的意味要更重一些。
因此刚才他看到领带,不是在想这件事。
下午阙清言去见阮丽淑,后者把茶杯端起又放下,蹙眉道:“我问起那个新闻的时候,棉棉跟我说,是她喜欢你,一厢情愿想追你。”
林母疼女儿,从小到大没舍得让她受什么挫折,自从丈夫去世后,更是连句重话都没对女儿说过。除了九年前的那次。
“当时雪下得多大,别墅区下面的盘山路都封道了。”阮丽淑目光落在精致的雕花瓷杯上,回忆,“我们和司机都找不到她,后来晚上的时候人才回来,不知道烧成什么样了。”
“问她什么也不说,我还是去问佳佳才知道,她是专程去等人吃饭的。”
阙家家世再好,阮丽淑对阙清言再满意,心里知道这事完全不能怪别人,但还是多补了句:“清言,棉棉被我护惯了,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到我这里说的话全在护你。”
阙清言敛神沉吟,应了声。
眼前的男人不矜不骄,举手投足间俱是沉稳自持。阮丽淑虽然辈分要比阙清言大,但也提不起气势去说话,静默半晌,低声道:“以后要你多费心了。”
…
“阙清言,”林棉斟酌词句,还是打算坦白清楚,“我那次是…真的想见你的,这句我没有骗你。”
衬着卧室的灯色,林棉的眸光很亮。阙清言声音沉缓下来,问:“叫我什么?”
叫他什么…
林棉想到了自己给阙清言的来电备注,脸噌的一下就红了。
话题已经被带向了别的地方,林棉抬眼看他,一句“心肝儿”在脑海中反复演练了数十遍,还是羞耻得没说出口。
暖色灯光罩落下来。从林棉的角度看去,阙清言眉宇沉落,英隽的五官轮廓被镀上一层光晕,漆黑的眼眸中压了些笑意,正在等她的回答。
他已经脱了西装外套,身上剩一件白衬衫,同色的领扣扣到第一颗,下颚和脖颈的弧度修长流畅,衣冠齐整得像是能参加一场学术座谈。
偏偏用这么低沉勾人的声音跟她调情。
林棉脸烫得要命,此刻全是想让他吻自己的冲动,什么道歉的话全塞在了脑海的角落。她缓了半天,才磕巴着小声开口:
“我这几天…没见你的时候,”林棉突然换了话题,道,“在想恋人之间的相处模式是什么样的…但我还没想好。”
阙清言神情微顿。
“所以想问问你。”林棉小声继续,“你那天在机场的时候不是说,如果我想知道,你会教我…”
还盖了章的。
不久前,林棉抱着手机蜷在被窝里的那一幕重回阙清言的脑海。
她长睫垂落下来,脸色微微泛红,睡得很乖。
手机屏幕上是他的照片。
明法修身,越理智也就越冷静。阙清言一直以来的涵养与克制不会让他在诸事还没有铺平的时候,就凭个人感情和私欲做一些不合时宜的事。
但林棉不一样。
她的喜欢单纯直白,亲昵也纵心坦然。被护得太好,没有半点防着他的意思。
“…”阙清言目光落在林棉发红的耳尖上,眸色深暗幽微,顿了片刻,问,“要我怎么教?”
两人离得近,林棉心跳簌然加快。
再近一些就能吻上了…
“你…”林棉压着心跳,红着脸回,“你看着教。”
第40章
这明显是一句在索求亲昵的话。
阙清言垂眸注视着林棉,灯色在深邃的眼廓处打下一片疏淡的阴影。他的目光从耳尖移向她殷红的唇, 顺着落下去。
林棉身上还披着他的西装外套, 白皙泛红的脖颈衬着黑色的衣料, 版型笔挺的西装在她身上松垮下来,声音也带着刚睡醒的乖顺。
整个人柔软得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 能任人予取予求。
或者说,这种柔软的态度更像是一种试探性的接近,总要尝试着越过阙清言克制的那条线, 调情中无意识带了几分挑衅的味道。
没有不回应的道理。
林棉又紧张又羞赧, 能说出这番话已经是她的极限。她在心里默默思忖,要是等等吻不到阙清言, 那抱一下也是可以的…
想到一半,林棉听阙清言开口:“我接过很多诉讼案。”顿了顿, 他声音低缓地接了下去, “不管是不是棘手的案子,当事人的利益诉求对我来说都很重要。”
话题突然转向了诉讼案。林棉愣怔地抬眼和阙清言对视, 听得不明所以, 神色还带着点迷茫。后者敛眸一笑,道:“所以如果你不说你的诉求, 我不知道要怎么教你。”
林棉耳朵尖颤了颤:“我…”
“我承诺过, 无论你提什么要求, 我都会满足。”林棉的手下意识地轻攥着外套衣角, 阙清言牵过她的手, 在她柔软的指掌间抚过, 尾音低压着笑意,平静道,“说说看,你想要我教你什么?”
林棉慢慢听明白了。
她脸烫得能煮虾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差没把身上披的西装罩在脑袋上了。
他他他是要让她亲口说,想让他吻自己吗?!!
隔着咫尺距离,林棉顶着张红脸,一只手还被阙清言牵着。他指腹抚擦过她微微汗湿的掌心,力道不轻不重,像是引导性的循循善诱。
她说不出口,但又想亲昵他。
“你不说想要什么,我会把握不好教的程度。”阙清言像是没看出林棉的羞哽,神色淡然,继续问,“不怕我?”
林棉愣了下,小声反驳:“我怎么会怕——”
后面的话戛然而止。
把握不好教的程度,是指…
林棉一点点消化了前半句话的意思,反应过来了。
此刻两人就在卧室的门口,虽然离得近,但阙清言却没有踏足进来。他驻足在了门沿交界线的边缘处,背着客厅的灯光,端的一身的冷静正经,等着林棉开口。
若即若离的暧昧最磨人。林棉耳廓发烫,忍得实在受不了,一点点伸过手轻轻地攥住了阙清言的衬衫角,想踮起脚主动凑过去。
还没动作,攥着衬衫的手被扣住了。
林棉心下微沉,戚戚然抬眼看阙清言,眼眸里写满了欲求不满的委屈。
他不让她亲。
林棉还在低落,就见阙清言低眸扫过衬衫扣,一笑问,“想要我教这些?”
下一刻,林棉的手被他修长的手指遮覆住,牵引着向上,触摸到了冰凉的衬衫领扣。愣怔间,阙清言已经半扣着她的手解了第一个扣子。
“…”林棉盯着他那颗被解开的扣子呆滞几秒,脑中的意识轰然溃散,半晌小声道,“阙清…”
林棉的手还在被牵着继续向下,阙清言虚扣住她的手,他空出的指腹抵住纽扣边沿,神情自然地解了自己衬衫的第二颗扣子。
从真正意义上来说,扣子不是林棉解的。
可现在的情形…简直和她在给他解扣子没有什么差别。
阙清言的衬衫扣已经解了两颗,堪堪露出领口处的锁骨部分。房间内灯光明亮,还能透过衬衫隐约看到他锁骨往下漂亮的肌肉线条。
时机不对,场合不对,气氛也暧昧得过了头。
下午的那声称呼,晚上有意的亲昵,阙清言不是没有反应。他明白林棉现在可能是想要个吻,又或许只是一个拥抱,但此刻他垂眸看向已经面红耳赤的人,感受到对方微微发颤的手,第一次想要收束起自己的自控,越过线去从心所欲地做一些什么。
在场面还没完全失控前,林棉听见阙清言问:“不是教这个?”
“…”衬衫的第三颗扣子被解开,林棉看得晃神,脸红得不知所措,心跳如擂鼓。大脑空白了半天,顺着道,“是…”
林棉当然知道,如果不出声阻止,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但她不仅没有否认,还顶着铺天盖地的羞耻感顺势承认了。
阙清言没想到林棉真的会顺从下去,动作微顿,停了片刻,他松开了扣着她的手,敛神失笑。
林棉终于缓过神,突然反应过来,她好像又在他面前…
“一个人在说谎的时候,”阙清言俯身和林棉对视,牵着她的手从掌心移到手腕内侧,指腹缓缓抚擦过那一小片皮肤,教她,“脉搏会加快。”
接着,温热的手指触摸过林棉的颈侧,继续道:“体温会升高。”
两人挨近了,到了气息相闻的距离:“呼吸也会急促。”
阙清言的语气低沉而温柔,不像是平时的冷感,反而带了若有似无的撩拨。
再后来的话林棉一句都没听进去,注意力全在了对方的触碰上。他有意无意地一寸寸碰过去,绅士地一触即收,留下一阵不得要领的心痒难耐。
阙清言的眸色很深,补充道:“这些也不排除有别的原因。”
“阙清言,”林棉终于憋出一句话,眼眸湿漉漉的,带了点可怜兮兮的意味,看起来快哭了。她终于低声坦白道,“我…我想让你亲我。”
话音刚落,林棉腰际一紧,被对方捞着腰揽了过去。
没有禁欲般的克制,这个吻像是剥离了惯常的沉稳内敛,带着几分明显的欲念。阙清言修长的手指擦过林棉滚烫的耳廓,将散碎的黑发拨到她耳后,抚着后颈深吻下来。
林棉身上还披着西装,外套随着猝不及防的动作滑落在地。隔着单薄的睡衣,她温软的腰际皮肤紧贴着对方的掌心,仰头回应这个吻,心跳一声比一声剧烈。
太…
她还没细想,阙清言的唇往后撤离了些。
林棉屏气凝神了这么久,揪着阙清言的衬衫衣角,刚想红着脸默默喘口气,恍惚间感觉他的气息自唇角一路往下,来到了颈侧。
刚找回一点清醒的林棉倏然蜷起了手指,大脑彻底放空。
同一时间,卧室里被扔在床上的手机蓦然嗡声震动起来。
“…”沉默一瞬,林棉懊恼地揪紧了衬衫,羞愤地小声问,“就当…就当没有听见,好不好?”
一个“好”字还没说完,门铃恰时响了起来。
林棉:“…”
第41章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你说我还能怎么办?”
客厅沙发里, 柏佳依把苹果咬得嘎嘣脆,恨声道:“离都离了, 我还得当着他们的面演一出夫妻恩爱的戏?我又不是渣男包养的那个小明星, 人家可比我会来戏多了。”
林棉跟着窝进沙发, 抱着冰凉的水杯喝了一口, 应了一声。
“他私下里喝酒泡吧玩女人,本来瞒得好好的,现在让别人抖出来了,我还得给他打掩护?”柏佳依余怒未消,没注意到神情飘忽的林棉, 啃完一个苹果, 总结评价自己, “除非我哪天真的进娱乐圈拿了奥斯卡。”
柏佳依出门的时候连手机都没带, 想起来什么:“对了棉宝, 要是渣男再打电话给你, 肯定是来找我的,你就直接挂掉。”
林棉瞄了眼紧闭的卧室门,又喝了口水降温:“嗯…”
就在十五分钟前, 柏佳依从老宅中离家出走, 来投奔林棉。
自从上回俱乐部的事情过去以后,柏大小姐决心要踹走渣男, 雇了私人侦探把沈公子的老底揭了个底儿掉, 将资料打包存盘, 当着沈公子的面就要发给沈家长辈。
沈公子这段时间在会所上个厕所都能被私人侦探拍,早就烦不胜烦,两人在商量后各取所需,偷偷瞒着两家人把婚离了。
沈柏两家商业联姻,私下离婚的事瞒不了多久。今晚在柏家的饭桌上,柏家的叔婶聊起沈公子最近的花边新闻,“关切”地询问起了侄女婚后的夫妻生活,顺便语带怜悯地点评了几句。
柏佳依一时藏不住脾气,饭局进行到一半,当下就把已经离婚的事给拿出来怼了回去。
场面闹得难堪,柏佳依没等柏家去向沈公子证实,就已经来了林棉这里。
喝完一杯冰水,林棉的脸色总算没有刚才那么红,她咬着玻璃杯沿,又瞄了眼卧室门。
隔了片刻,再瞄一眼。
木眠老师金屋藏…阙清言,心里很忐忑。
刚才柏佳依敲门的时候,林棉还揪着阙清言的衬衫,被抵在卧室门口的墙上。他的唇从她颈侧一路吻下去,搂着腰的指腹顺着腰线贴合,清冽好闻的气息倾压而来。
偏偏在这个时候…
再纯情的少女漫都不画这种被打断的老套路了,木眠老师居然还在现实里亲身感受了一次,心里的小剧场早就哭着挠了八百遍的墙。
门铃还在响。阙清言吻过林棉耳后温软的皮肤,顿了顿,平静问:“要我去开门吗?”
对方说话的时候,气息扫过林棉滚烫的耳廓,她在他怀里缓了半晌,声音发软,却难得坚定地拒绝了。
阙清言衬衫衣角早就被林棉揪得发皱,衬衫的几颗扣子还没扣上,少了几分清冷禁欲,多了成熟男人的性感。一副…
林棉进卧室拿了床上还在震动的手机,经过卧室门口的时候,神色惴惴地和阙清言对视一眼。
一副不能见人的模样。
“我去开门…很快的。”
林棉巴巴地看他,神情带了壮士断腕的郑重,突然小声道:“我错了…等一下你罚我什么都可以的。”
接着,阙清言垂眸看林棉伸出手,安抚性十足地扯了扯他的衬衫袖子,白皙的脸颊泛红,神情又乖又软。
下一刻,她歉疚地又看他一眼。
壮着胆子在他眼前缓缓关上了卧室门。
…
沙发里,林棉回忆了遍给柏佳依开门时的情形。后者在玄关换鞋的时候脾气还炸着,没发现鞋架上多的那双男式皮鞋。
回忆完,林棉不断地往卧室门的方向看,心里的负疚感早就要溢出来了。
刚才不应该把阙清言留在卧室里的。
在开门前,她没想到来的是柏佳依,而后者今晚要在公寓里留宿,这样一来,两个人早晚都会碰上面的。比起等柏佳依自己在卧室撞见阙清言,倒不如刚才就让两个人碰面。
林棉不怕自己尴尬,但她不确定阙清言是不是能适应这种…类似偷情被撞破的场合。
这个想法刚过脑海,就被林棉红着脸一把摁下去了。
什么叫偷情,明明是名正言顺的…
闲聊过后,柏佳依跟着窝在一旁,正开了平板看视频,还不知道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经成了个亿千瓦的灯泡。
一旁的林棉摸出手机,屏幕显示着几条沈彦舟的未接来电,她选择性忽略,低眸打字,开始隔着一扇卧室的门给阙清言发简讯。
林棉:【阙清言…你要不要出来?】
林棉斟酌词句,打了一串柏佳依的介绍词,想提前缓解一下这种尴尬,打完后想了想,又逐字删掉了。
要是他暂时还不出来…
林棉:【卧室里的东西,你都可以动的。书柜里有杂志看,影碟机的遥控器在右手边床头柜第二个抽屉里,笔记本电脑的密码是1111。】
林棉:【卧室门的隔音应该还好…】
林棉事无巨细地回忆完卧室里打发时间的娱乐,又补了句:【等下我和佳佳出去吃饭,你就能走开了。】
发出去以后,林棉心跳声加快,默默地把脸埋进了抱枕里。
这种感觉,更像偷情了啊啊啊啊啊…
隔了片刻,林棉正打算找借口带柏佳依出门,就看见阙清言回复了简讯。
简明扼要的两个字:
【进来。】
.
宽敞的卧室里开着灯,散落一地的电影谍已经被整理了起来。林棉踩着地毯往室内走,见到阙清言坐在桌边的沙发椅中,眉宇漆黑修长,正低眼看一本漫画杂志。
林棉看得心头一梗。
阙清言这几天这么忙,两个人独处的时间本来就不多,现在还要委曲他在这里看漫画杂志…
把他留在卧室里不能见人的罪魁祸首还是她…
他会不会生气了?
林棉负罪感爆棚,一步三蹭地挪过去,把玻璃碗里削好的苹果连着碗递到阙清言面前,措辞道:“要不要吃苹果?”说完讨好地补了句,“是我刚切的。”
阙清言看她,接过碗放在桌上,随口问:“它和我一样,不能见人?”
林棉愣了一秒,憋红着脸使劲摇头,小声补救:“不不是的,我错…”
还没等她道歉完,林棉见阙清言合上了手里的杂志。她目光从杂志封面上看过去,顿时觉得有些眼熟,正分神思忖着是哪一期的,手腕就被牵住了。
“不用跟我道歉。”阙清言把林棉牵过去,捏了捏眉心,暂时抛开当下他到底见不见得人的问题,平静道,“我没有那么容易生气。”
最近阙清言一直在忙手边积攒的事,抽不出空来,有些话也还没有和林棉说清楚。
林棉还在等着阙清言的下文,就听他继续道:“很多时候,你在我面前不需要这么放不开。”
“其实你想让我叫你什么,教你什么,这些都可以直接告诉我。”阙清言没有站起来,借着这个姿势抬眸看林棉,声音低而磁,带了笑意,“以后我们还会发展成更亲密的关系,如果现在你就有这么多顾虑,到时候要怎么办?”
林棉垂眸和阙清言对视,听清楚了他话里的意思,心跳怦然加快起来。
阙清言很清楚地知道,在两人在一起后的这段期间,林棉还没有完全地从原来的相处状态中调整过来。
热烈的喜欢情愫和多年来小心翼翼的惯性暗恋交织在一起,她有的时候会在恋人相处的小事上举棋不定,会斟酌考虑两人间的相处模式,会尽量避免太过黏人而给他带来的不适感。
像在起昵称和索吻这种调情的事上,林棉一向有贼心没贼胆,如果阙清言没有顺着引导下去,她可能转头就会放弃自己的立场。
“你想我教你情侣间的相处模式,”阙清言的指骨交扣抚过林棉的手指,略一沉吟道,“其实我希望你可以对我更肆无忌惮一些。发一些小脾气,顺着心意再任性一点,在我眼里都是亲昵的表现。”
阙清言此刻的声音低沉,带着勾人的哄人意味。
她当然不会对他发脾气。
林棉听得心里发热,微蜷起手指,还是亮着眼眸多问了句:“要是哪天我真的对你发脾气了,你会…怎么处理?”
说完,林棉忍不住想象了遍,到时候阙清言是会耐心安抚她,还是…
正被留在卧室里的阙清言闻言看她,淡然回:“卧室处理。”
“…”
林棉脸瞬间红了。
“不过也不需要一直待在卧室里。”说完正题,林棉听阙清言顿了顿,回到最开始的话题,压着笑问她,“我有那么见不得人吗?”
“…”林棉忙摇头,眨巴着眼看他,轻声商量道,“那我们现在就出——”
话说到一半,林棉被阙清言就势拉了过去,跟着跌进了床边的沙发椅中,随即被抚压着后颈,堵住了唇。
光风霁月的阙教授在人生中还没有经历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仅有的两次“被见不得人”,全给了林棉。
小惩大诫是必要的。
更别提后者在不久前还放下过豪言壮语——
“等一下你罚我什么都可以的。”
五分钟后,柏大小姐来到卧室门口,扬声问:“棉宝,你洗完澡了吗?我已经订好餐厅了,等你换完衣服我们就能走。”
当然,被询问到的林棉并没有在换衣服,这会儿她连换气的时间都没有。
双唇分开,林棉抿了抿湿润发红的唇,耳尖滚烫,小声问阙清言:“你要…跟我一起出去吗?”
阙清言失笑。
最终林棉在浴室里换下睡衣,一个人出了卧室。等到在玄关换鞋出门的时候,柏佳依终于发现了鞋架上那双高定的男式皮鞋,顿时倒吸了一口气,压低声问:“阙清言也在?!!”
林棉睁眼说瞎话,软声安抚:“他不在。”
终于发现自己锃光瓦亮的柏大小姐:“…”
.
在接下来的两周里,林棉把公寓借给柏佳依,出门做漫画单行本的巡回签售。
柏佳依和沈公子私自离婚的事被两家压下了,没有传得太开,商业联姻虽然不在,但两家的合作没有中断,不得不继续。林棉在做完第一个签售的晚上,刚回到宾馆,就收到了柏佳依的简讯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