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前抱着他,亲了一下,拔腿奔出了门,传来了容德笑嚷声:“慢点,说话顾着些!”
片刻马车停在府门,我下了车看着这三开间的门楣,不由的感慨,自己的小院实在是不起眼了些。当然魏家的院子也算是上档次的,但不知为何容德也未带我回去,我也未问起,他家有没有大夫人我倒是问过的,要是敢骗我,我非让他做太监。
刚进了侧门,见一小太监朝我点头微笑,觉着好生面熟,不解地回头望了望,见他从边上快速跑开了。领着我的太监笑道:“那是小六子公公,夫人里边请,福晋刚还说怎么没到呢?”
贝勒府里寂静的很,绿树点缀,巧石玲珑。不比和坤府差不过和坤人遗臭万年,府可是流芳百世,也算是他的一点功绩
兰儿被留在了门外,进得门后,见一个身穿红袍的女子仰了上来,欣喜地拉着我的手道:“妹妹,快坐。海棠上茶,听说你又遭了罪,姐姐可担心死了,回京了为何也不来看姐姐?”
我佯装着熟络,可怜兮兮地道:“姐姐,我不知得罪了哪路菩萨,险些就遭了难。姐姐可好?”
福淑眼眶微红,人又瘦弱不堪,伸出的手像个鸡爪似的,若不是她的一身华服衬着,我才觉着她才可怜呢?像是难民营出来的,哪有皇家人面黄肌瘦的?难不成这年头还有厌食症?心想这王府里没冷宫吧?抬头望了望四周,装饰豪华,没什么不对劲啊
福淑的眼里却闪着一抹异样的光芒,淡笑道:“妹妹都这么长时间,怎么还没有吗?”海棠端上茶嘻笑道:“二小姐,福晋这会又有身孕了!”
我尴尬地笑了笑,这母猪本小姐可不当,再说未满二十,我也不想早死,我活得多不容易。笑回道:“恭喜姐姐,我自己还未成人,怎么教育孩子,所以想再等几年。姐姐你想,这女人一旦嫁了人,又生了孩子不再是女人,而是妇人了。”福淑不解地道:“妇人有何不好?”
本小姐看人的眼力可是经过些时间练成的,这福淑跟我完全是两码人,不是话不投机就是没有共同话题,诧然摇头道:“没有了,就是不能想出门就出门,总有个挂念不是?”
她闻言跟海棠呵呵直笑,反而笑得我一头雾水,又没讲笑话,不知他们在笑什么?还没完没了的。海棠止笑道:“我说嘛,有二小姐在,福晋一准乐得很,二小姐还是老样子,喜欢玩弄的性子。”
福淑捂嘴道:“是啊,我想起妹妹十二岁那年,跳墙去外面,结果坐在墙头被抓了个正着,还谎称自己在练飞功,真是太好笑了。”
我一脸黑线,感情是拿我当猴耍,取她们一乐。淡然地起身道:“姐姐,相公身体不舒服,那我就回去了。”
福淑这才止笑急声道:“妹妹,何必这么急呢?今儿府里摆宴,姐姐才请的妹妹,留下吃了饭再走吧!”摆宴才请的我?不由地笑问道:“姐姐府里难得摆宴吗?”
福淑脸上明显泛起红晕,支支唔唔地道:“妹妹,陪姐姐坐会吧,怪想念咱们小时候的,虽然姐姐常被你戏弄,不过至从十岁后,姐姐常受妹妹关照呢?
我一脸傻笑,福淑一本正经怀念的眼神,也让我想起自己的童年,可是孤苦无依的人,没来由鼻子一酸。
福淑立了起来,亲腻地挽着我道:“走,陪姐姐园子里坐坐去,哎,许久没去后园了,也不知荷花开了没有?”
海棠也叹气道:“可不是,后园倒像成了侧福晋的了,成天在府里耀武扬威的,其他几个跟着她屁股后面屁颠颠的,真叫人可气。福晋真是太善了,若不是几个爷后面撑着,恐怕她还要爬到头上来呢!”
福淑回头使了个眼色,海棠才止了声。哎,这电视里的后宫红颜在这里上演了,勾心斗角,争风锋吃醋,无聊女人的专长。看福淑那软儒的样,就像一团儒米团子,自然是被人捏的份。
东面传来鼓乐声,还有咿咿吖吖的昆曲,大概是午后剧目上演了。福淑一脸向往之色,稍稍加快了脚步。
我与海棠都小心翼翼的扶着她,进了圆门,守门的太监高声道:“福晋到!”
放眼望去,花花绿绿的小戏台前坐了一群人,一时间眼花缭乱,到不是因为这些人全是美女,而是她们的丝绸袍子,在阳光的映射下闪闪发光。她们的脸上似有一丝诧异,有关切的,也有厌恶的,也有谦卑的。

 

 

 


所有人见了礼,其中一人凤眼一斜,手中的帕子一抖,扭了扭腰际,极不爽地口吻地道:“哟,姐姐一来就好办了,这戏还是咱们凑银子请来的呢?爷怎么也不肯出这份子钱,姐姐有了身孕,应该可以要些银子来。”
福淑地脸微微一惊,摆摆手道:“我哪有这个能耐,爷的为人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只是跟妹妹来走走,你们看着吧!”
侧福晋一脸鄙贬之色,扯了扯嘴角,似戏笑道:“哟,福晋是怕出钱吧,怪不得爷只疼福晋,知音难觅呗,妹妹们可要学着。”
一阵轻笑声,福淑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抓着我臂膀的手越来越用力,指甲掐是我的内里,疼得我皱了皱眉。只听来前容德交代过,十一阿哥是个吝啬鬼,没想到府里还有一群讨厌鬼。海棠高嚷道:“侧福晋,你太过份了,当众讥笑福晋…”
侧福晋脸色阴鸷了几分,朝海棠的脸上掴去,冷声道:“死丫头,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好好呆在自己房里,想仗势欺人,你还嫩着点。姐姐,对不起,这丫头太没规矩了,怎么着我也是这府里唯一的侧福晋,您身子骨不好,里里外外都是我打点,要不是我从娘家拿银子来贴用,这家真没法当了,有不当的地方,你要体谅我呀!”
这女人真是厉害,也不知哪家的泼女,福淑简直是被玩弄于手心。海棠噙着汨,向福淑投来委屈的求救眼神,而她这个主子却只会哆嗦,气得面色发白却一句话也脱不出口。
我微微上前,立至侧边,淡笑道:“福晋是唯一的这我听说过,侧福晋是唯一的可不一定哟,只要贝勒爷同意,福晋进宫跟皇上提提,成为侧福晋好像是挺容易的吧?姐姐,既然府里一位侧福晋不够分担,你又体弱,不如让贝勒爷再选三个吧,不是说可以有四个侧福晋的吗?”
我扫了一眼,后面的女人眼里都泛起光泽。容德平日里唠叨的规矩在此用上了。福淑似有了底气,直了直背,点了点头。侧福晋面上镇定,心里不知要跳几跳。鼓着腮膀子,扭头后退。我探出脚,她一个重心不稳,斜摔在石路上。圆瞪着脸,汨汪汪地叫嚷道:“你…”
我扶着福淑关切地道:“侧福晋你怎么了?有哪么生气吗?连走路都不小心。哎,人啊要多积德,才会好人一生平安。姐姐我们走吧,你一定是累了,这皇孙可要保护好。像我们福家,代代深蒙皇恩,要是阿玛在世,不知要多高兴呢?为姐姐、为三哥,还有咱家那些额父们…”
后面传来侧福晋骂奴婢们的声音,我有一句没一句的瞎扯,出了园,海棠感佩的五体投地地道:“谢谢二小姐,总算出了口气。”
可惜这个侧福晋还真不是省油的灯,没多久就追上来了,哭闹着要福淑给个公道,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福淑扯开了她的手,她又上前拦着我们,指着我道:“姐姐,这是贝勒府,容夫人太欺侮人了。你瞧瞧我的腿、手臂的皮都摔破了,如果姐姐不给句话,我就找爷评理去。”
我抢口道:“笑话,我怎么你了,你不要以为我们福家人好欺侮,坏事都赖到我们头上。自格不积德,土地爷惩罚你,你还冤枉人。去吧,爱找谁找谁,恶人先告状的事我们福家人是不做的。海棠快叫太医,姐姐刚才惊吓着了,现在不舒服呢?”海棠斜了侧福晋一眼,笑回道:“是,我这就去唤太医。”
侧福晋愣在原地,却一脸的不甘心,大概觉着在丢了脸面。我不依不饶地道:“姐姐,你小心些,若是孩子出了事,一定是有人在背后使坏。侧福晋,福晋平日是以和为贵,别以为对你客气是自己福气。我们富察家的女人历来是贤慧知礼,才做皇后的做皇后,做福晋的做福晋,不是空穴来风,凭白得来的。来人啊,福晋头晕,快扶福晋回房!”
我大呼小叫地一阵乱喊,福淑像伤病员似的被我扶着,走了数步,忍不住轻笑道:“你这丫头,还是这么爱搞怪。把平日里出尽风头的她,弄得灰得土脸,气得不敢出声。”
我稍稍回头,见侧福晋立在那儿,凶光足可以杀人。我笑哼道:“怕她做什么?姐姐,你要自己学会保护自己,你才是一家之主,再说了有哥哥们帮你撑着,你怕什么。你以为皇上跟福家联姻,是因为看中你啊?是看中福家,你的得失又连着哥哥们,可以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放眼京城,恐怕还是福家得势,光一个三哥就够风光的了,他的面子也是你的面子,所以以后要挺直腰杆,端起架子,不会以情融络人,那就让人怕你。”
福淑放慢脚步,笑睨着我道:“慧儿,你这是跟谁学来的。既这样,你为何非容德不嫁?我还听说十五弟对你还是念念不忘呢?”
我急忙摆手道:“这可不一样,因为我爱容德,姐姐你爱贝勒爷吗?”
福淑叹气地眨了眨睫毛,轻声道:“不知道,姐姐永远不如你。慧儿,你陪姐姐几天好吗?姐姐真的好想咱们小的时候,虽然常受你捉弄,但是那时大家在一起都好啊!”
福淑落寞的垂下了眼睑,泪珠脱线而下。虽说我不是她的亲妹妹,可是我完完全全地感觉到她心的酸楚,一个完整的封建女人的可悲处境。扶她回了房,片刻大夫果真被请来了,搭了脉后,说是母体体弱,孩子也十分危险。
福淑闻言早就泪眼婆娑,自己哭时不觉着,别人哭哭啼啼地还真是觉着既可怜又招人烦。劝了好久,说得嘴皮子都要起泡了,她还是嘤嘤而泣。
我深叹了口气道:“姐姐,你倒底还想不想要这孩子了,就是好的也被你哭坏了。太医又没说不行,大不了在床上躺着,等着孩子出世啊!”
感觉这孩子还连着一帮人,海棠跟别一个小丫头,也轻泣着。我正想拍拍屁股走人,怪不得女人的眼泪是武器,别说男人,我也快受不了了。
海棠拭泪道:“二小姐,你不知道福晋怀孕多不容易,侧福晋就是仗着自已有孩子,才如此大胆。”
什么样的环境造就什么样的人,不由得厉声道:“别哭了,现如今不是好好的。多吃些有营养的水果、蔬菜啊,再让太医开些安胎的方子,他若有心为人,就是谁想害也害不掉,他若无心来投胎,咱们哭也哭来。放宽心才是最重要的,没生过孩子,这其中的道道我还是听说过的。”
福淑似抓住救命稻草,急忙抬头探问道:“慧儿,你说,姐姐信你的。”
我无耐的拍了拍脑门,好似我是姐姐似的。看来这个福淑注定没有皇后的命,男人成功家中的女人至关重要,若是女人有手段,让后院安宁,男人们才会安心的在外拼博。这皇家,媳妇若是会拍后宫的马屁,后宫在皇上耳根吹吹枕风,这一连串的事全是有关联的。皇帝不好当,皇后也不谁想坐就坐的。
我思忖道:“其实我也知道不多,不过按姐姐的样子,少吃多餐,先把身体养好才是主要的。每天要荤素搭配,这样有利吸收,心情要好。姐姐,你太瘦了,以至于没有营养给孩子,所以一个字,吃。”
福淑噗哧笑道:“你当是养猪啊!我显少吃荤的,听妹妹的以后多吃点就是了。”
夕阳射在窗纱上,房里倾刻通亮了许多,床影拉得好长,影端处却是又黯了几分。福淑微闭着眼睛,懒懒地神情活像一只倦怠的小猫。海棠轻声询问着红绣坊的包是如何做的,于是两人轻轻出了门,坐在廊下细说着。
院外传来了脚步声,我靠在廊柱上打了个哈欠,懒得挪动海棠立了起来,急声道:“给爷请安,爷吉祥!”“这是新来的,怎么一点规矩都没有?”
不就怠慢了一下下嘛,就规矩起来了,难不成这个吝啬鬼是为小老婆兴师问罪来了?我佯装未闻,淡笑道:“给贝勒爷请安,贝勒爷吉祥。”请支持月月的另二部小说:<绝恋今生><繁华似锦浔城梦>

 

 

 


“十一哥,你家有这样穿着的奴婢吗?这样的主子恐怕也没几个吧!”
我微微一瞄,这才看见后面跟着两个人,其中一个就十五阿哥,一脸戏谑之色,另一个挤眉弄眼的,也就十二三岁的模样。
十一阿哥这才轻笑道:“原来是慧丫头啊,我说侧福晋今儿怎么吃了福晋的亏,哭哭啼啼的,原来来了个帮手。”
我听着就可气,驳问道:“看来福晋没少吃侧福晋的亏,爷是知道。幸亏爷知道,侧福晋连福晋都敢欺侮,我哪敢做帮手啊?想帮也无能为力啊!我可不想给姐姐惹麻烦,也不想贝勒爷责罚我!”十一阿哥微微皱眉,不可置信地道:“你跟福晋真是姐妹?
十五阿哥等人笑睨着我,一脸坐壁上客的模样。我佯装不解地道:“是啊,贝勒爷是说我姐姐不是我姐姐,还是说我不是她妹妹?”
其中一人哈哈大笑道:“笨福慧,厉害,爷越来越佩服你了走,咱们好久未见了,一边聊聊去。”
十一阿哥也似来了兴趣,扯了扯嘴角,好奇地道:“有趣的紧,怪不得连和坤都成了败将。你说的话不就一个意思吗?”
福淑从房里迈了出来,诧异地瞧了瞧。我上前扶着她,亲腻地道:“当然不一样,语气着重点不同,意思自然不同。我们可是如假包换的姐妹,姐姐你说是吧!”这些人又多此一举地见了礼,十五阿哥拍着十一阿哥的肩道“十一哥,你才知道啊,虽是姐妹,性格可是天差地别!”
我自嘲地道:“贝勒爷,若是在普通百姓人家,你可是我姐夫,你知道不小姨子跟姐夫向来是很亲的。可惜啊,你是贝勒爷,冒犯不起啊!”
福淑扯了扯我的手臂,一脸尴尬之色。所有人都似大吃一惊,我微皱眉头,十五突儿大笑道:“你别说了,你不脸红十一哥要脸红了。”
我这才觉着自己说得有些暧昧,佯装大失所忘地道:“哎我说的亲可不是曲解的亲,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福淑谨慎地轻声道:“爷,你们别见怪,二妹向来心直口快
还未等十一阿哥开口,我索性道:“姐,我又没说错什么?贝勒要要是生气不是有失皇家风度吗?再说了,我听说贝勒爷字画堪称一绝,与刘罗锅相抗,但凡才子,自然是性情中人,怎会为一点点小事动气呢?”“刘罗锅?哥,刘罗锅是谁啊?”我忽然觉着有点不对劲,这些人都探究地看着我,我傻笑道“刘墉!”
这些人一脸思索之色,随即十五阿哥忍了又忍,涨红了脸。十一阿哥也是甩了甩头,抿着嘴笑,小个的捂着嘴笑得跟抽筋似的。弯着腰,一手捂嘴,一手扶着膝盖道:“哈哈,刘罗锅,刘罗锅…”
我跟福淑相视一对,被他们抽疯样,弄得一脸莫名其妙。十五笑睨道:“前些日子,皇阿玛还让着大家的面,让刘墉注意点官仪,别总是跟驼背似的,现在想想慧儿真是一针见血啊,刘罗锅好名!”
我一脸白目,敢情这刘罗锅的绰号是我取的。福淑也抿唇笑道:“大家都别笑了,笑过就算了,回头要是让刘大人知道了,可不好。十七弟,别笑了,可别跟皇阿玛说,免得皇阿玛罚慧儿
可这十七似来了劲,拉过我道:“你再悄悄地告诉我,还有没有其他好名!”
十一阿哥也不知抽的那门子疯,也怂恿道:“难得这府里这么乐,说吧,哥几个保你没事!”
我没好气地道:“谁说我有事了,刘罗锅怎么了?那是因为刘大人对皇上恭敬,总是弯着腰弯得。这名是对他忠君敬君的褒奖,皇上应该奖励我才对吧!”
十五几个都坐在围栏上,大有把座谈会开下去的架势。十一阿哥竖起拇指道:“说的好,小冬子,去把我刚写的那副字拿过来,赏给慧丫头了。”
十五似吃味地道:“慧儿,十一哥的礼可是极少出手的,你可要珍惜了。”
我当然要珍惜了,这十一阿哥的字现如今自然还不到顶峰,过个几十年,按照字画收藏的规律,等他归了天,可就大值钱了。又一想自己也太不厚道了,别人送你字,你到是咒起他来了,若是被他知道,非劈了我不可。我婉尔一笑,施礼谢了恩。
小十七还是纠缠不放,我只好道:“纪大烟袋该有了吧!还有铁将军阿桂,和胖子和坤,审明再三,我可没有说不好,我听说纪大人为了完成四库全书,通宵连旦的,用烟解困。阿桂冲锋陷阵,勇敢无敌,跟铁一般百折不挠。和大人官运亨通,发点福也是需的嘛!”
又是一阵暴笑,这回我也跟着笑出了声。没想到这些人还要我来指点名字,要是皇帝知道,不知是什么表情。不过打心眼里不喜欢乾隆,一个败家子,好色鬼。
天色渐暗,奴婢来报可以开宴了,十一阿哥笑睨一眼,领着几个先行而去。福淑拉着我的手,笑得合不拢嘴,连连道:“慧儿,姐姐真佩服你,也谢谢你!”
今儿我的确帮了福淑不少忙,我要让这府里的女人都知道,福晋又不是一个人,那个侧福晋一定在那里气得跳脚吧,本来这个十一阿哥指不定是来兴师问罪的,结果被我给反撤过来了。
海棠也附和道:“是啊,二小姐真厉害,几位爷都被逗乐了呢!咱们爷还赏了东西,这可是破天荒头一次,这是多大的脸面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这吝啬还吝啬出一个道来,赏多不值钱估计这贝勒府里得了贝勒爷的赏比得皇上的赏还要难。
再次见着侧福晋时,我伸手托了托福淑的腰,福淑挺直了腰杆,仰头走了进去。侧福晋又恼又恨地瞪了我一眼,我却还以笑脸,她就更气的不行,要不是这些大爷在,恐怕要跟我拼命了。
各位亲:月月前段时间身体不好,几乎一个月没写什么文,用完了存稿,现在是写多少传多少,若是不到处,请谅解啊!还有文在努力想个契机结文中,就怕大家看得烦了的说.

 

 


所谓宴席不过是一些家常小炒,别说满汉全席了,连丰席也没见着。好在本人也喜素食,不过乱嚷嚷的是十七:“十一哥,这就是端午节的菜肴啊?我要吃牛筋,牛排骨。”
十一阿哥脸不红不躁地道:“十七弟,端午节那百姓记念屈原投江而成,即是记惦怎可大吃大喝,对先人不敬呢?”
一股气冲上我的胸口,好在没吞出口,我想起了可怜的欧也妮,不由得为眼前的这些争锋吃醋的女人们不值。总觉着有人在看我,侧了侧头,原来是十五阿哥,我斜了一眼,吃自己的。“爷可不管,他屈原要死就死去,咱是满人又不是汉人。”侧福晋似讨好地道:“十七爷,明儿再烧给你吃行不?”
十七冷哼道:“十一嫂什么意思,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啊,还今儿、明儿,好似我就为这一口活着。”
十一阿哥冷冷地斜了一眼侧福晋,原本这侧福晋也没什么不对,结果碰上这么个小太爷,碰了一鼻子灰,今儿她算是倒大霉了。我佯装玩笑道:“十七爷,牛头都没长出来,当然没牛肉吃
十七喝了口酒,皱眉道:“尽说些不着边的话,有钱还怕吃不到牛肉!”
我举起酒杯道:“十七爷记得你叫我笨福慧,好像某人也挺笨的,端午节又不是端牛节。你猜猜这牛生气的时候尾巴是向东还是向西呢?”
一群人都好奇地盯着我,相互轻问着。十五阿哥抿了口酒一脸笑意。十七挠了挠脑勺道:“向东!”我竖起拇指道:“十七爷你真牛,牛到家了。”十七一脸不快地道:“你竞把爷跟牛相提并论,可恶!”
我无耐地摇头道:“十七年你既这样想,我就无话可说了,我说的牛,是赞你厉害,虽然我说的是反话,你连这么时髦的话都听不出来。”
十五阿哥呵呵笑道:“十七弟,你还是老实吃着吧,你上当了还不知道,牛的尾巴怎么着也是往下的,什么东啊西的,那是打马虎眼。”有些恍然大悟的咧着嘴,十七端酒道:“高人,爷敬你一杯
宫灯相衬下,外面已然漆黑了,容德一定是担心地在门口打转了吧!焦急地坐了片刻,酒席也就散了。一出门我就急声道:“姐姐,我赶明儿再来看你,记着你后面有我们大家撑着你,别向恶人低头。”
福淑恋恋不舍地拉着我的手道:“慧儿,你要再来啊,姐姐谢谢你了!”
我不由得抱住了她,只为她那一句念想,这样的话对我来说太珍贵了。我吸了吸鼻子,自嘲道:“瞧我,竟变得矫情了。这么近,咱们又是无事大闲人,什么时候不能见面,我走了!”“海棠,快吩咐人送二小姐回府…”“十一嫂,若是信得过我,我送慧儿回去…”
也不知这个十五阿哥,是不是站脚角的主,忽得闪了过来,惊了我们一跳。我施礼道:“不用了,十五爷也是要赶着回府的,怎么能麻烦十五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