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给公主请安,公主吉祥!”
睛婉这才把目光移向我,急忙从十三身上挣扎了下来,向我跑来:“呵呵,原来是姐姐啊,太好了!”
十三一脸茫然地看着我们,睛婉挽着我的手臂,转身对十三说道:“十三哥,你放心好了,我会好好待姐姐的!”
我一脸黑线,好像我成了她的童养媳似的。十三走至我身边,笑问我跟十五公主是怎么一回事,我朝他做了个鬼脸,低声道:“爷没发觉我魅力无穷,大小通吃吗?”
睛婉笑容可掬,拉起我就往屋里走。十三呶了呶嘴,大声嘱咐我要好好学,睛婉不耐烦了应了声,十三才笑退出门,匆匆去了上书房。睛婉认真的教着,从如何拨弦开始,到曲谱的细节。只可惜我哪有这么聪明,左耳进右耳出。
一把掌打不成胖子,我就慢慢地拨动每个音弦,一小节反复的练,总算能连着弹一两句了。
或许有点会的时候,人的学习激情最高。睛婉看我自己练着,就找其他的事来做。到了下午硬是让我陪她放风筝,必竟是一个九岁的小丫头,好玩的天性使然。于是加上睛婉的贴身宫女红玉一起到甬道玩了起来,说实话我也是头一回,幸亏有红玉在,风筝才徐徐地飞向高空。
随着风向,我们也嘻笑着慢慢地向北移。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缓缓走来。没想到康熙三十九年就出现了F4组合,那不就意味着反太子行动早就开始了吗?
忙与红玉一起请安道:“奴婢给各位爷请安,各位爷吉祥!”
十四看了我愣了一下,开口问道:“容月怎么跟睛婉在一起?”
十阿哥大着嗓门,估计周边宫里的人都能听到。“原来是你啊,看到你真是难得,这大半年的都躲在老十三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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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三十七章四大皇子]
没心情跟他抬杠,再说也吃过一次亏了,低头笑而不语。睛婉捂了捂耳朵,尖叫道:“十哥,你招雨呢?”
其他的人都抿着嘴笑,十阿哥不解地仰头看了看天空,滑稽的可爱,还大声质问道:“太阳当空的,我招什么雨啊?”
“十哥,你都打了雷了,就快下雨了。”十阿哥这才反应过来,挠着脑袋不意思的傻笑。九阿哥长得比女人还柔,不由得多瞄了他几眼,男生女像,若是反串女角,定是个妩媚娇艳的女子。九阿哥似察觉得我目光,微微皱了皱眉,眼露疑问。
八阿哥的笑容怎么看都不似假的,用和蔼可亲、平易近人来形容都不为过。柔声道:“九弟、十弟、十四弟,你们先行一步。最近额娘常难以入睡,我去看望一下额娘,不知今日可好些。”
“那八哥,我与十弟也去给额娘请安了!”九阿哥说着与十阿哥提步而去,走过我身边时,还快速的冷瞄我一眼,我慌张地低下了头。这二个二百五可不好惹,上次差点被他们害死,不是魔鬼也是夜叉,让人做恶梦。
十四已跟睛婉一起放起了风筝,八阿哥摇头笑笑,迈开步子。突然想起现代有一些食聊治失眠的小方子,于是唤道:“八爷,奴婢曾听的一些治失眠的法子,不知用不用得上?”
八阿哥闻言止步,转身微笑道:“哦?姑娘有心了,不如麻烦姑娘到长春宫一趟,亲自告诉额娘。”
八阿哥既这么说,我也不好意思推辞,于是跟睛婉打了招呼,跟着八阿哥往前走。八阿哥抬头看着风筝叹道:“被人攥着,即是飞得再高又如何?”
听着这么有水准地话,也禁不住跟着感叹:“八爷说得极是。风筝就好比漂亮的女子,放出去了可能随风飞走,收起来呢,又失了灵性。”
八阿哥点头赞同,满眼的赞赏,看得我怪不好意思,在这些爷面前,我不是白纸,也是灰纸,也就几点墨水。没走几步就到了长春宫,原来我们随风已移到这边上了。院中的海棠在阵阵轻风中飞舞,像极了樱花雨,忙用手接了几片。八阿哥被我所染,也停步看着眼前的佳景。
两位宫女见到八阿哥到来,忙笑盈盈地请安。对我却只是微微一瞄,八阿哥让我跟着进了内厅。宫里的格局大致相同,良妃躺在贵妃榻中,神情倦怠。早就想一睹良妃的容颜,能让康熙动容,从打杂宫女到今天的身份,自有其于众不同的地方。我忙给良妃请安,良妃也很好奇地打量起我来,眼神比德妃友善多了。
良妃并非倾国倾城,但是如梅一样高雅疏淡的容貌,让人不得不为其所吸引。八阿哥请了安道:“额娘,这是十三弟的贴身侍女。容月姑娘有民间治失眠的偏方,儿臣就让她亲自来跟额娘说说。”
良妃提了提身子,笑而不语。我施礼道:“娘娘,奴婢曾听说一个方子:取百合花三十克,洗净后与二两黄酒一起煮,每天晚饭后饮一次。”
良妃的脸上始终挂着淡淡地笑容,柔声道:“这方子果然独特,那今儿就试试吧!”良妃细语软糯,又不做作,我若是康熙也非采了这朵花不可。
她穿着粉色地旗装,面如白雪衣如花。宫里的女人是鲜少运动的,加上忧思过重,小病小灾家常便饭。靠太医院的药实在是治标不治根,想到此又福了福身道:“娘娘,奴婢以为最主要的还是要保持心情舒畅,再加适当的运动,民间有句话,饭后走一走,活到九十九。长期坚持定能百病全消!”
八阿哥感激地看了我一眼,肯求道:“额娘,儿臣认为容月姑娘说的极有道理,咱不防试试吧!”
良妃看着自己的儿子,目光变得更加柔和,笑道:“好,额娘就听你的!”
八阿哥与良妃又聊了几句,就退了出来。八阿哥一再道谢,弄得我不知如何接话。睛婉在前面等我,十四早就走得没影了,这才想起十三也该放学了,急忙往回走。
刚进门,就看见十三焦急的在院中来回走动,见我们拿着的风筝,把我们数落了一顿。想着真是丢脸,被比自己小的十三数落。
[正文:第三十八章心生醋意]
回到住处,十三又手把手的教了一遍。每天如常送我到睛婉那儿,下了学又接我回来,感觉自己像是上幼儿园。小时候没享受过的待遇,在这里倒得到了补偿。
半个月下来,马马虎虎地能弹上几曲了。每天就只做这么一件事,再不会大概真是傻子了。
在十三的督促下,竟能与他合凑个一二了。虽然还经常跟不上他的节拍,总算有了点眉目。跟他开玩笑,如果有机会可以开个古筝宴会。结果却被他泼了一盆冷水,说是只有三分颜色就想开染房的主就是我。
我这人向来不服软,别人说不行的事,就是拼了命也要做好。经过一个月的魔鬼式训练,虽然手指伤痕累累,但是成绩有目共睹。十三也被我的决心所折服,笑称终于有面子当众认我为徒了。
今儿睛婉受了风寒,我也就早早的回来。四月中的北京风和日丽,从御花园中走过,凉风习习,繁花似锦。走至转角处,忽听有人兴奋地嚷道:“四哥、七哥、九哥、十哥又要娶亲了,咱们可跟着乐一阵子了。”
“四哥真是艳福不浅,都娶第四房了!”
心里没来由得郁闷,忙躲到太湖石后面,说话声与脚步声渐渐远去,我才木木地走了出来,不由得冷哼了一声。有何了不起的,种猪才是这种待遇呢?连老婆都要按需分配,果然是王家风范。忽一想,他们娶十个八个的与我有何干,又何必心中不爽。
虽是这般说,心里还是空落落的,立在树荫下,拉着柳叶解气,后面传来十三的喊声。平了平心绪,若无其事地笑着回头。
十三笑呵呵地大步走来,白袍上黄色的金丝绣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十三兴奋地道:“容月,你后天就可出宫了,四哥已与额娘说好,让你去他府上帮忙数日。”
一听到能出宫,心里亮了不少。想必四阿哥娶新欢,旧欢们也不会有时间跟我一个奴婢过不去。只不过担心换个墙圈圈而已,还是没得自由。佯做无所谓地道:“爷,我不添乱就不错了,能帮什么忙?”
十三坏笑着,指了指我脑门,嚷道:“聪明脑子让猫叨去了,只不过借四哥娶新嫂子的名,让你混水摸回鱼而已,到时咱们一起玩去。”
原来我也是这件事的受益人,先前的不快一散而空,管他娶谁呢,笑着深深鞠了个躬道:“谢谢十三爷!”
十三拍拍我的肩,催道:“你明儿谢四哥吧!还愣着干什么,一起回吧!”
回到住处,开始琢磨着,出了宫需要办的事。首先得购些橱房用具,这样以后就可自己动手了。北方的饮食对我这个南方人来说,实在不适应。第二件事就是去看看小芳儿。最重要的是要跟江子俊好好谈谈合作事项,发挥一下现代人的长处,赚点银子以备不时之需。
旅游业在这个时代是不可行的,先不说到处清山绿水,文物古迹。主要还是社会治安太差,要是碰上个劫匪,小命丢了划不来。思来想去,从前熟悉的行业大概就是餐饮业了,走过五湖四海,也尝过各地风味美食,或许可以在这上面做点文章,捞得一桶金。
转眼就到了出宫的日子,这回可是拿着上面给的腰牌,光明正大跟十三出了宫。坐上马车后,就缠着十三先去清雅居。十三经不住我的软磨硬泡,只好让车转道。清雅居的招牌还是如旧,一跳下马车就径直地往里走。小二侧头思索了一下,恍然大悟道:“原来是你们两位贵客,我说怎这么面熟。二位稍等,我去请东家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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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三十九章从商伊始]
我与十三找了个位坐下,打量起这许久未来的茶楼。茶楼似比从前清冷了许多,只有三三两两几个客人。楼梯传来“噔噔”急促的脚步声,转身一看正是江子俊。满面笑容的边下楼边作揖道:“两位希客久等了,请到楼上雅座一叙!”
十三也抱拳回礼,豪爽地笑道:“恭敬不如从命,江兄请。”
我急着想知道小芳儿的处境,于是边走边问起江子俊来。原来小芳儿就住在这边上,如今爷孙二人做点卖乐器的小生意。坐定后,我忙问起茶楼的事来:“江兄,最近生意可好?”
江子俊苦笑道:“今昔非比往日,免强度日。”
见我们都一脸的疑惑,他淡淡一笑道:“对门开了一家品茗居,据说店主是皇亲国戚,常在门口拦客,弄得一些客人都不敢前来。”
我不满地看向了十三,十三一脸无辜地撇撇嘴。我不服气地说:“京城里的皇亲国戚多了去了,你们信不信,大街上一块匾掉下来,少说也能轧到七八个!”
十三轻咳了数声,大概是想提醒我要注意言语,见我不理他,低头喝起茶来。想着也是人助我也,于是我跟江子俊说道:“江兄,可曾想改行?”
江子俊一脸心动,探问道:“有此想法,只是隔行如隔山,不知姑娘有何见解?”
见有门,我见好跟进,回道:“江兄若是有意,我到有个主意,只是我要拿主意做合股的本钱。”
江子俊闻言思索了片刻,饶有兴趣地身子向前倾了倾,笑道:“姑娘请讲!”
十三用脚踢了踢我,我还是不与理会,他一急拉着我的手道:“你又不能常出来,怎能处理的好?”
我反而紧握他的手,楚楚可怜地哀求道:“爷,不是还有你吗?你就帮我这一回吧。”其中当然有十三的一份,但是不想让他露于人前,折成暗股。
十三本就是个心软的人,我还私心的利用了一下他对我的好,他无奈地道:“真拿你没辙!”
江子俊尴尬地眼神,才让我觉着自己有点过火,在古人眼里这都可算当众调情了吧!十三也笑着别开了头,我正色道:“我要开的是酒楼,若江兄同意,我们五五分成,十三爷做个见证人。但话先说在前,我可没太多钱投入,我负责细节规划,江兄可愿意?”
江子俊又愣愣地打量了我们一眼,忙立起请了安,原来我说漏嘴了。我欠意地朝十三笑笑,十三倒是大肚的没一点责备的意思。想着反正也是早晚的事,再说既成了合伙人,也不可再瞒着,于是又相互介绍了一遍。江子俊又恭敬了几分,笑道:“我早猜王公子与你非平常百姓,原来是十三阿哥,江某真是万分荣幸。”
我早就偷偷做好一份企划案,先是对场地的设计,保持原格局。但是采用新装修,楼下不再用四方桌子,而采用四人用的长条桌,增加场地的利用率。进来入口处用屏风障景,屏风后就是一个小小的舞台,所以要招十个会各种乐器的少女弹凑。楼上是雅间,采用现代酒店的圆桌,用桌盘转动。能想到的细节都做了详细的说明。十三与江子俊一边看我写的东西,一边听我说着,时而惊喜,时而赞叹。
见他们捧着图纸不表态,把我洋洋得意的火给灭了下去,忙追问道:“两位认为可行不?”
江子俊眉开眼笑,赞许道:“容月,你的主意真是新鲜,就是图个鲜,定是生意红火。其他的事就教与我吧,我定在中秋前把所有的事落实好!”
“那么江兄就有劳你了,只是我们先君子后小人,还是订一份契约,以免事后起争端。”
江子俊点头道:“容月,你说如何就如何,我决无半点怨言。我江家三代经商,奉行得就是诚信待人。再则容月姑娘的才能,江某早就亲眼目睹,请两位放心就好!”
于是让小二笔墨伺候,契约一式二份,各留一份。我兴奋得拉起十三与江子俊的一只手掌,三掌相叠,嚷道:“我们共同努力吧,希望明年的今日,已是我们初得成果之时。”
[正文:第四十章花式幽默]
十三对我的做法不以为然,江子俊被我弄得一愣一愣的,瞧他那斯文样,一时定是想不通,一个姑娘家会主动拉男人的手。谈完了正事,又去看了隔壁的小芳儿。小芳儿见到我,高兴的又喊又跳,沈老伯则一口一个小姐的叫着,把我当成主人。
十三不耐烦地拉起我,向四阿哥府上而去。坐在马车上,我越想越觉之好笑,十三看着我傻笑,再也忍不住了,问道:“笑什么?爷看你若出了宫,就像花儿受了雨露,鱼儿放回池里了。”
“呵呵,知我者十三爷也。我想出了一个对付皇亲国戚的好点子,所以觉之好笑。”
“又是什么鬼主意?”十三急问道。
“爷以后就知道了。”十三见我不说,本想上来挠痒痒,后又打住。定是想起男女有别的规矩,封建社会的破规矩,也不是百无一用的。被暖风一吹,顿生倦意,于是两人都闭目养神。
迷迷糊糊中被人轻推了一下,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才发现不知何时斜靠在十三身上。急忙复原位,尴尬地理了理衣服。十三轻笑了声,跳下车伸出手来扶我,我迟疑了一下,十三戏谑道:“别迷糊了,快下来吧!”
我吐了吐舌头,踩着凳子道:“我自已能下来,阿哥扶一宫女算怎么回事,别人会说闲话的!”
十三任随由着我收回了手,但还不忘戏我一回,笑道:“花姑娘何时变得如此明理了。”
“十三爷,别叫我花姑娘,听着别扭。”听到“花姑娘”三个字,就不由得让人想起日本鬼子,还有那句经典台词:“花姑娘的由希由希!”
十三当然不知我的真实想法,笑着点了点头。门口的守卫一看是十三,忙跪地请安。虽然没游过雍和宫,但每次车子经过二环路时,北京的导游都会介绍这个景点。雍和宫是四阿哥登基后才定的名,如今还叫贝勒府。所以此时既无黄色的琉璃瓦,也没有供奉的大佛,因为现代的雍和宫大部分建筑,是乾隆皇帝改建的。
我磨磨趁趁地跟在十三后面,东瞄瞄右望望,渐渐与十三拉开距离。府里到处挂着红绸,下人来来往往的搬东西,一派喜庆的场面。想着真够阔气的,不过娶个小老婆,还这么穷讲究。十三看出我的兴致,也放慢了脚步。跟着转了几个弯,我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忙紧跟着十三,免得跟丢了出一大笑话。
走了好长一段路,才到了一个小院。院中种着银杏、海棠与白玉兰,低层种着各种花卉,满院芬芳,花影扶疏。正对面是三开间的书房,繁体字一下没看清,就进了门。原来是书房,四阿哥正立在桌前泼墨挥毫。见我们走近,抬头淡淡一望。我忙请安道:“奴婢给四爷请安,四爷吉祥!”
他淡淡地道:“起吧,十三弟坐,我立马就好。”
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我只会指着书法,背背导游词,常觉得漂亮的字,结果却是极普通的手笔。据说四阿哥的字,也是众多皇子中出色的其中之一,所以也跟在十三后面凑上去一瞧。见几张纸上都写着“戒急用忍”四个大字,苍遒有劲。康熙曾批评过他喜怒不定,遇事急躁,让他戒急用忍,他果真与这四字较上劲了,这四阿哥还真够逗的。
倒着看字真是别扭,伸长脖子侧头望去,十三把我往前一拉道:“别成鹅脖子了,四哥面前何时变得如此拘谨了?”
四阿哥停笔抬头,询问道:“看出什么来?”
我假装不好意思的摇摇头道:“它们认识我,我不认识它们。”
话刚说完,又被十三这个臭小子敲了头,看着我皱眉微怒的表情,还哈哈大笑。四阿哥也轻笑了一声道:“还说的理直气壮,丢不丢人。”
被他们这么一笑,又激起了我脑中的不服气细胞。哼了一声道:“四爷别把容月瞧偏了,我刚才只是不想说而已,谁说我不懂来着。四爷写得是楷书,楷书总体分为两大类,一是魏楷,一是唐楷。楷书始于汉末,成长于魏晋南北朝,成熟于唐。魏国的钟繇是楷书的创始人,欧阳询、颜真卿、柳公权、苏东坡、黄庭坚都是楷书名家。”
[正文:第四十一章忽悠丫头]
我评价不了四阿哥的字,可是楷书的历史还是有所了解的,导游也不是白混的。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十三与四阿哥面面相觑,好似又发现了一宝。我想着反正也没犯错误,管他的,思前想后的活着也太累人。
四阿哥放下手中的笔,站了起来跟十三道:“十三弟,没想到你身边藏了位高人。”又回头对我道:“能说会道的,写两字瞧瞧?”
“啊?”我这下傻眼了,写个硬笔书法还成,就我那几个毛笔字,不被他们笑掉门牙才怪呢?一下就没了刚才的底气,轻声道:“奴婢…奴婢只会说不会写!”
说完向十三求救,十三会意地帮腔道:“四哥你就别为难她了,你还不知道,她只擅长嘴上功夫。”
四阿哥若有所思地道:“也对,那你说说我这书房如何?说好了爷有奖赏!”
虽然有种刘姥姥被耍的感觉,但一听有赏,心里有了主意,反问道:“四爷说话算数?奴婢若是说好了,能不能变为两个愿望?”
四阿哥洗净了手,盯着我道:“你这丫头,得寸进尺的。说吧,看你能说出个什么名堂来?”
四阿哥与十三在一旁坐下,觉着自己好像在面试,有意思的事本姑娘向来是乐意做的。我的迟疑,十三还以为我不敢,示以鼓励的眼神。书架上的书少说也有几千本,我用手指快速地如弹琴似的从书上划过,笑道:“四爷有黄金屋又有颜如玉,相信有这么多书做基础,四爷以后会拥有更多的藏书。四爷的门前可种万竿竹应应景,所谓门前千竿竹,家藏万卷书。”
四阿哥与十三都赞赏地点点头,四阿哥又抬了抬手,示意我继续,我更来劲了,侃侃而谈。我转身到书桌前端起笔筒道:“这笔筒好精致,竟融合了透雕、漏雕、浮雕三大雕刻工艺。上面还是松鼠采葡萄的图案,是多子多福的意思吧!可是这是什么质地呢?还有这套文房四宝,价值不斐。不过奴婢只看出这套笔的来历,湖颖之笔甲天下。湖笔有齐、尖、圆、健四大特点,四爷的这套笔又是玉杆,定是极品!”
书房的左边是暖炕,右边是用屏风隔开的罗汉榻。能在四贝勒出现的定是正宗的红木,皇室又喜用楠木、紫檀等名贵木材。不像三百年后,许多景点用仿制品假冒,还编出一长串的故事,让游客信已为真。走到屏风前,仔细的观赏一遍道:“这是黑漆描金边纳绣屏风,中间是苏州府的双面绣品。有牡丹、菊花、芙蓉、灵芝与蝙蝠等,寓意着“福寿如意、富贵长寿”。还有这张罗汉床,雕工细腻,若是紫檀木的,千金难求!”
说完,深深地鞠了躬,微笑视之,像是等待他们的点评。十三向我数起了大拇指,四阿哥却用透视我的眼光盯着我,慌忙闪开了眼神。十三大概察觉到四阿哥的神色,笑道:“四哥,我的学生不错吧!”
我顺势抬起头,感激的看了看十三。四阿哥疑问道:“真是你教的?”
十三笑道:“是啊,四哥,谁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我偏要教出一个才女来。容女还学了算术、洋文、乐器,如今她还能弹得一手好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