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下楼,边往外走边道:“快,去把那些陷井都检查一遍,要是真有人来,我让他尝尝女人当家是什么滋味?”
小李子摸摸上巴不解地道:“小姐真狠下心了,小姐从小可是连谁都想救的,宁可自己被皇上罚,也要坚持去送八爷。我听说八爷的家人把小姐当恩人一样念叨呢?”
我淡淡一笑道:“好人有什么用?没听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我如今想通了,丫丫的,谁让我吃不下饭,我也让她拉不出来,哼!”
顺手拔了一根草,缬在嘴里,晃动着双手。小李子噗哧笑道:“小姐,你现在的样子,好像落草的山大王。”我哈哈笑道:“知我者李哥也,凡事要适应环境,有模有样才能战无不胜。快点了,你看看那边的藤还牢固吗?”
小李子小心翼翼地检查了一番,朝我郑重的点点头,两退至二十米开外的,隐藏在灌木丛中。果然,几分钟后,几个蒙面的黑衣人,边用刀砍着杂草,边叫嚷道:“这种荒草丛生的地方,怎么可能有人?啊啊…救命…”
这个打头阵的傻冒,叫换了几声,掉进了深深的坑里等着他的还有那夹子,又听得有人哭喊道:“妈呀?我的脚板被刺穿了。”
我跟小李子喜笑着击掌,其他三人如临大敌,背对着背,缓缓向前。我将藤上的石头一解,半断圆木,从栗子树上掉了下来,紧接着一人被我跟小李子拉上了半空,还有一人惊惶失措的往后退时,也掉进了虚草掩盖的粪坑里。
我跟小李子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立在离他们十步远的道上,冷笑道:“你也太小看本仙了,说,是谁派你们来的?不然把你们一个个都拿去喂狼,反正这几日,我抓来的狼崽子,正没肉喂呢?”
其中一人快速的求饶道:“主子,饶命啊,我们是奉皇上的命令,前来找你的。决非杀你之人。而且皇上有令,若是找到你,不许伤你分豪,您饶了小的们吧?”
我仰头冷笑道:“笑话,小庄子里的十几口人不是你们杀的?小李子给我拿油跟火来,我要点天灯,为沈妈他们报仇。”、李子傻愣地道:“小姐,什么叫点天灯啊?”
我故意大声道:“就是把布袋放油里浸湿,套在头上,用火一点,你说是什么滋味?”
那个被竹钉在那里的人,哭着求饶道:“我招,是熹贵妃派我来的,她让我们赶在皇上找到我们之前,将你杀死在宫外。
我没来由得哈哈大笑,眼泪却从顺着面颊而下,笑嚷道:“好啊,现在就有几分皇太后的架子了,怪不得她那么长命,果然是小人长命。也真是难为她了,深藏不露,一个雍亲王府的格格,居然做到皇贵妃,不容易啊!我告诉你们,知道后世是怎么传未来皇上的吗?说是一个傻大姐所生,只是被你们高高在上的皇贵妃夺去罢了。”
“容月,你怎可如此胡言乱语,起码弘历没有杀你之心不然你以为可以逃得了上次的劫难吗?”
我惊愕地看着眼前被吊着的人,质问道:“你是谁?李哥去把他的布给解了。”
小李子上前,解开黑布,险先被他所抓,大概是被吊久了,使不上力,才没有得逞。我错愕地町着他,竟然是允禧。我冷笑道:“你果然跟弘历关系非浅,一个喜文的贝勒,竟做起了杀人放火的强盗般的勾当,不愧是康熙爷的儿子,全面发展啊!”
允禧紧闭着双目,一脸羞愧之色。小李子轻推了一下我道“小姐,看在十三爷的份上,你放了二十一爷吧!”
我厉声道:“就是放了,也不是现在,帮我搬条凳子来今儿我要坐着看看封建皇朝的杀手,是怎么个丑样。”
小李子摇头叹了口气,转身进了排楼。允禧暗着脸道:“你就这样对一个仰幕你的人?”我惊讶的瞪大眼睛,连忙呼叫道:“李哥,快过来。”
小李子快速跑到跟前,我在他耳际低语了片刻,他拿着绳索上前,将允禧困了个结实,扛进了排楼。小李子将允禧立在地上,我抿唇道:“得罪了?信是你投的吗?”
允禧无耐地点点头,轻叹道:“其实救你的另有其人,我囡他所求,自动请缨的。”
我追问道:“是谁”允禧叹道:“他的身份尴尬,所以让我发誓,决不可说出
我叹气道:“无论是谁一定不是弘历,天意如此,我无可奈何?只是有其母必有其子,你还是要小心着弘历点,别参与他的政事,方可保得百年平安。还是安安心心的写你的诗文去吧!”
允禧点了点头道:“你是何时回来的?要是大兵压境,你这点小技俩又当如何?”

四爷番外
向皇阿玛禀报完事后,立在行宫的楼前,风烟俱净,天山共色,桃红柳绿,好幅春景图。于是让小福子磨墨,回屋提笔。难怪古人的好词好句十之八九出自江南,若是能有林和靖的闲情逸致,也是一种福气。可惜我身在皇家,肩上无形中多了一份责任。
门外传来了吵嘈杂的声音,我淡淡地道:“小福子,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行宫到处严防,猜想也不可能是刺客。虽然江南还有些反党,但如今天下太平,形势缓和了不少。
小福子急匆匆的进门,定了定,回禀道:“主子,十三爷刚刚落西湖里了…”
我一惊,微微一颤,一滴墨汁在宣纸上化开一个晕。将笔一搁,没等小福子说完就出了门。十三弟的院紧挨着我,跟五弟住一块,因我素好清静,才独占一院。
匆匆进了门,太医正在给十三弟诊脉。十三惊恐的睁着眼睛,面无血色。
“太医,情况如何?”
“回四爷,已无大碍,十三爷在概是受了惊吓,休养时间定然无事。”
我挥了挥手,让他们全然退下。我紧握着十三弟的手,他坐了起来,抱着我啕然大哭:“四哥,我以为自己没有活路了。
我紧拍他的背,劝慰道:“没事了,没事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只是十三弟咱北人不习水性,以后切不可卤莽。”
十三弟抬起泪痕满腮的脸,询问道:“那个小宫女死了吗?她…她推了我一把,救了我一命…”
我心里不由得一震,还有此等忠心耿耿,临危不惧的丫头。结果答案更加出人意料,她是乾清宫新进的秀女,平日里寡言少语,今日之举大出别人的意料。
寡言少语吗?或许她跟我一样,心中有苦衷吧!与十三弟闲聊了片刻,他释然了许多,沉沉入睡。
看过太多的杀戮,如今我的心也硬了,不过是个丫头,生死由命吧!皇阿玛得知之事后,却很是重视,竟派了御医前去诊治,或许这就是宽仁之心,触动我的心门。
南巡停停走走已有四个月,朝廷急报北方灾害年重,龙船直奔京城。晚餐后,刚一出舱,见一宫女直直的盯着湖岸,双手环胸,垂头丧气。好没规矩的丫头,似若无人之地,不然地冷声道:“河水也能看出希奇?”
不想她脱口道:“当然,这可是京杭大运河,全长2700公里,是世界第一的运河,仅花了五年时间就完了,可以跟万里长城相媲美,还是苏伊士…”
他的话着实让我大吃一惊,几分古怪,又似十分得体。脸上也回恢一线生机,边语边微笑着转头,突又嘎然而止,一脸惊恐之色。我的心中有一丝恼怒,难道我面目狰狞,不堪入目?
我冷然的打量着她,消瘦的面容似她的下巴显尖,肌肤细腻吹弹可破,两腮白皙,不施脂粉,然最让我好奇的是她的眼睛,如天上璀灿的繁星,清彻如水,闪闪发亮。忍不住盯着它,想探视她的.心中所想。
她的眼眸由惊转怒,大胆的直视着我。我不由得在心中冷笑了声,不知是哪来的野丫头,光有几分姿色,恐怕在宫里也活不了多久。见过女人无数,也没见过此等不懂规矩的丫头,冷冷问出声。“你是谁?我为什么告诉你?”
她的回答大大的出我意料,我不紧有点茫然,这丫头是真傻还是装傻?还是我身上豪无皇子的威严,简直岂有此理。她的眼里竞还喷射出挑衅的目光,让我想起被抓的小母狼,愤怒中带着恐惧,又倔强的不肯低头。
我心里起了玩味,至从皇额娘去逝,我还真没有这样在意过一个女人。不,是没有一个女人值得我浪费时间。我挟制住她的肩,冷声道:“好大胆的奴才,你叫什么名字?”
她的眼里噙着汨花,却倔强的不让它落下,用长长的睫毛一眨不眨地夹着。忽然身体明显一颤,原本就没有血色的脸,如今惨如白绢。我在心里偷笑,这丫头也有怕得时候。我可以感觉到她这是强装镇定,因为她的眼睛出卖了她心中的慌乱。
她咬住淡红的薄唇,似乎要跟我拼死一博。噢,原来她就是花容月,救十三弟的小宫女。平日里严厉的自己,不知为何,竟然有一种怜香惜玉的感觉。又一想,不过是个宫女,难不成我堂堂皇四子,还被挑起了跟她争斗之心?
罢了,还有事要回禀皇阿玛呢!毕竟她救了十三弟一命,就当她是会咬人的兔子,对,是兔子,此刻她的眼中温顺了许多,就像小时候皇额娘给我玩的那只兔子。
她的额头都渗出细汗了,大概也惊吓不小,不知为何脱口道:“你还欠我一个答案。”
转身的瞬间,我竟然笑了,心情也愉悦了许多。不紧摇头笑着自己的怪异,想起府里的妻妾,成日里战战兢兢,一副讨好的笑脸,打心底里厌恶,到后来我更加不知如何面对她们。若不是为了子嗣,不如独自清静。
天色渐暗,船微微有些晃动,我冥思着诗句。传来十三弟爽朗的笑声:“四哥,你在忙什么?”我抬头微笑道:“十三弟坐,看你气色,一如从前啊!”
十三弟拍拍他还略显单薄的胸膛,笑道:“好全了,对了,我见到那个救我的小宫女了,皇阿玛还赏了她。虽非倾国倾城,也宛若清水芙蓉,还跟我同月同日所生,你说奇也不奇。觉着她好生奇怪,像似对皇阿玛很是祟敬,我说的不是那种胆怯的,就是…哎!我也说不清,总是觉着她很奇怪,所以我求皇阿玛,将她赐给我了。”
十三弟急切想说清楚他的所想,却又说不明白,让我又想起她的眼睛。我淡笑道:“怎么十三弟也想女人了?”
十三弟泛起了红晕,羞涩地道:“四哥,你少打趣我。四哥今日好像心情很好,有什么喜事吗?”
我心中微怔,对着探视而来十三弟道:“怎么,平日里四哥就没有高兴的事?”
十三弟眉头微皱,挠挠额头,吞吞吐吐地道:“平日四哥你…呵呵…总冷着脸,怪可怕的。十四弟见了你,都绕道走。四哥,你…可别告诉十四弟是我说的,不然老十四会跟我干架的。”
我轻笑着摇头,大概是我真的太冷了,但并非我所想,而是不想让人看到我的脆弱,不想让人小视我,我要先在势上打败他。皇家子女虽得富贵,然你若是一不小心,就会掉进别人的圈套里,既使你不想争权夺力,也会被人当做替罪羊。只有步步小r心,方能使得平安度啊!
但这些话我不能跟十三弟说,只是淡淡地道:“四哥也是无可耐何!”
十三弟乐呵呵的告辞,望着他的背影,我却没来由酸楚,那是因为自己的孤寂。我从小被皇额娘养大,反而跟自己亲生的额娘疏远,额娘的眼里也只有十四弟。罢了,无论如何我也不屑跟老八似的,对谁都笑脸相迎,或许跟我一样,笑也是他的武器,笑如刀。
皇阿玛这几年对我很是器重,但我明白,皇阿玛心中只有皇太子,我们只是他辅政的臣子。可惜皇太子骄纵暴戾,以势压人,兄弟们只是敢怒不敢言。
这几年也只有老大跟皇太子硬预,老三藏而不露,当然如今我也只想明哲保身。反而是那些刚成年的兄弟,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畏太子。
早朝后,皇阿玛让我查看十三弟与十四弟的课业。未进门:听到十四弟的嬉闹声:“十三哥,读什么书啊?教我库布吧!
我进门冷喝道:“老十四,学一样要精一样,像你这样读书时想着库布,库布时想着读书,终将一事无成。”
十四一脸不服气地低声嘟喃道:“我才不会学库布的时候想读书呢?”
十三弟给我见了礼,毕恭毕敬地道:“四哥,先生有事十四弟才这样的,平日里,他也是深得老师赞赏的。”
十四转着黑眼珠,朝十三眨了眨眼,这个弟弟被额娘宠得,不知天高地厚,真怕他以后会吃亏。我自然不能责骂他,不然额娘定会心生不快。
检查了课业后,十四就溜之大吉。十三弟紧随着我,也似心生怯意,沉默不语。我想打破这个尴尬,淡淡地道:“那个小宫女没惹事生非?”
十三弟猛然抬头,呵呵笑道:“四哥,这丫头可逗了,天天要小顺子催她,才哈欠连连的起床,刚来时,竟然不知如何给我更衣。她身上衣服不是扭错扣,就是少扣一个。”
我不紧哑然,惊问道:“还有这样的傻子?当初是怎么选进宫的?可惜是丫头的命。”
十三弟却辩驳道:“四哥,她可不笨,别人一教,她就懂了,好像只是没学过。可气的是,在她的眼里,似乎觉着她看我像是看待小娃儿。真是让人费解,她也只是大我一岁,为何如此看我?”
我不由得轻笑道:“大概家里正好有你这般大的弟弟,她倒还有趣,等有空,我也去瞧瞧,看看这丫头,倒底是何方神圣
十三弟拉着我,恳求道:“四哥,你可别责罚她,听小顺子他们讲,她对别人都是很和善,也常说些趣事。虽然不跟我多说,我可不想她跟别人一样,成了闭口不语的人。这宫里像她这样可不多,四哥,行不?”
我笑着叹道:“好,真是服了你了,不过一个小宫女,至于让你如此担心吗?将来取了福晋,岂不让女人凌驾?”
十三弟挑了挑眉,咧嘴道:“她敢,今儿取进,明儿就休了她。”
我笑着摸了摸十三弟的脑袋,看着步伐轻盈,兴致勃勃的他,不由得叹自己的岁月流失的太快。
回到府中,听下人回禀,弘晖病了,不由得心慌,加快了脚步。福晋忧心忡忡地立在床前,汨眼婆娑地向我行礼。
我的脸不由得黯然,平日里在别人面前威风凛凛,一遇事就哭哭啼啼,方寸大乱。我烦闷的抬了抬手,懒得搭理。
太医开了药,在弘晖的床前静坐了片刻,心里空荡荡的,这世上竞没有一个真正懂我的人。我似独临悬崖,支撑着这个家。我心中的报负,又有几人知晓?
风欲静而风不止,既使我想混沌于世,如今也迟也。皇阿玛的赏识实是一把双刃剑,它使我成了别人拉拢与防范的对像。我不犯人,而人不但会犯我,反而除我而心安。回到书房,心又静了几分,罢了,水来土淹,顺势而为吧
跟老八一起出了乾清宫,边聊边往园中走。忽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跟老八都不解地驻足。十三弟怒气冲冲的直奔而来,我心中一紧,难道是兄弟们欺侮他了?
十三弟原本已转弯而行,忽又折回来,跑到我们面前,拉起我就走,气喘吁吁地恳求道:
“四哥,八哥,快去救救容月。”
还来不及问,十三就冲上前,我跟老八只好疑惑不解地跟着。早知道这丫头迟早会闯祸,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赶到敬事房,十三弟已踢翻执刑的太监,像只受伤的老虎,无威不惧。
老十与老九都面色黯然,怔怔立在一旁。十三上前探了探没有知觉的小丫头,提起拳头向老十挥去。老十吃惊地往后一闪,才躲过一拳。我忙拉住有点失常的十三弟,大喝道:“十三弟,不可卤莽,企能为了一个丫头,伤了兄弟的和气。”
十三不服地叫嚷道:“四哥,打狗还看主人呢?跟她过不去就是跟我过不去!”
十三弟愤怒,让所有的人哑然。老八忙打圆场道:“十三弟先救人要紧,四哥你抱她回去,我去请太医!”
十三这才安静下来,我抱起血肉模糊的她,双手下垂,面色苍白如纸,额头渗满汗珠,下唇咬出深深的血印。十三弟泪连连的直催我快些,想起她的歌声,她的直截了当,心想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人?为何十三弟会如此心痛?
将她放在床上,听小萍回禀经过,连老八也起佩服之色,我却觉着这丫头很蠢,想在宫里当女英雄,只会死得更快。直到太医把完脉,才清醒过来,开口第一句话,就让人觉着可笑。
宫里的女人大多娇作矜持,那像她撅着屁股,还大言不惭。像个戏里的小丑,我忍不住笑出了声。换成是别人早哭得七晕八素的,她居然还玩什么做朋友的花样,安慰起十三弟来,真是让人蜚夷所思。
几日后,再见十三弟时,他已喜行于色。我不解地询问道:“十三弟,你真心喜欢上她了?男儿志在四方,年纪轻轻被女人牵绊可不是什么好事?”
十三弟却爽朗的大笑道:“四哥,你误会了,她是我的朋友,是我胤祥感谢一辈子的人。四哥,你不了解她,不知道她的好,她才是益友,一个让你烦恼全消的益友!”
十三的眼睛闪闪发亮,转而凝重的感叹起来,稚嫩的脸上多了份成熟。我不解地询问了前因后果,我开始重新认识这个丫头,我居然有一丝妒忌,为何我就没这份幸运,要独自苦苦挣扎,皇额娘去逝的沉痛?
我开始想接近她,趁监督十三弟课业的机会,再次踏进了十三所。十三弟蹑手蹑脚的上前,本想吓她一下,没想到却被她所吓,房里传来了男女的唱声。我不紧失望,而十三更是恼怒,眉头深蹙。
看来十三弟十有八九陷入情感的泥淖里,只是他自己不知罢了。门开的瞬间,我跟十三弟不约而同的打量起房间。十三弟毕竟尚小,一再追问。小丫头反应过来,豪不客气的摆下了脸。
此刻我觉着自己很是丢脸,堂堂一个皇子,却是小人之腹。而她的曲、她的言词让我微怔,不自觉地脱口而出:“十三弟你可真捡到个活宝,我生辰那天,带容月一起来吧!”
我的生辰宴,竟然请起一个小宫女来了,传出去岂不丢人我正有点后悔,她倒不情不愿,我陡然恼怒,不识抬举的丫头
“怎么会,奴婢还未谢过四爷救命之恩呢?四爷这么看得起奴婢,奴婢高兴还来不及呢?只是觉得自己好似被人卖了似的,所以很伤心。”
她的话竟让我又兴奋起来,我在心底苦笑,我何时需在乎一个奴婢、一个女人的想法。竟然被她左右情绪,难不成她的言语里施了法术?能勾人心魄?
十三抬头笑问道:“四哥,你也觉得容月很特别吧?她的话能让人捧腹,也能鼓舞人心,最重要的是她不卑不亢。她竟然能一学就会,能用数字代替言语,试问宫里哪个女人能及?”
我不以为然地道:“就她这德性,迟早又闯祸,十三弟你不想她早死,最好看牢她。”
十三辩解地道:“四哥,她这是不拒小节。你不了解她她身上似藏着许多宝物,我要慢慢去挖掘。”
就因为我不了解她吗?我从没想过我应该花心思去了解一个女人,这世上的女人爱幕虚荣,争风吃醋,她们的娇柔,她们的楚楚动人,无不是为了利,为了名。我不想打击十三弟,沉默不语。
忙着工部的事,直到寿辰那日才想出她来。寿辰就像祝词,年年有今日,毫无新意,然今年似乎多了一份企盼。十三弟领着她珊珊来迟,几日不见,她出落得更加标致,粉黛柳眉,清新脱尘,不失高贵,虽然低着头,再挺直了脊背。
十四的羡慕声,三哥的询问声,老八的赞赏的眼神,让我气恼,她竟然招惹了这么多人。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跟兄弟们畅饮起来。
她似乎对这样的场景见怪不怪,呆呆愣愣地立在一旁。直到十三弟唤她才回过神,微笑着将礼物递了上来。精致的让人不想打开,看来是用过心的。兄弟们羡慕的眼神,我虽然面容淡然,着实心花怒放。
哦,原来是手套跟袜子,好奇怪的做法。看来十三弟说得没错,她不是个图有容貌的女人,她还有一颗玲珑心。
片刻余光中没了她的身影,这个不懂规矩的丫头,竟然自己偷溜了。我却鬼使神差似的找藉口出了门。外面飘起了雪,微弱的光下,一个人影在旋转,袍角飞扬,以为酒多眼花,忙揉了揉的眼睛。
她一圈圈地转着,我纳闷,她的脑袋跟常人不同不成?我看着都眼晕,好奇的上前,她反而受惊而险些摔倒,反而我这个主人成了私闯的外人。
真想这样抱着她,可她却没有给我机会,迅速挣扎离开,还极自然的问出了声:“四爷是主人,为何出来了?”
我心里有点失望,试探地问她。她似乎很是恼怒,却又很高明的化解于无形,又让人无可厚非地道:“四爷说笑呢?容月最多也就私自拿了府中的几片雪花而已。”
她聪明的转移了话题,但还是经不起追问。我知道她一定脸红了,心想小丫头,暂且放过你。脑中竟闪过一个自己都吃惊的念头:如果十三弟抓不住她,也决不让别人得到她,贝勒府多她一个不多,或许还真能解解忧。

我不服地道:“我这里还有许多武器,你还没有见过呢?你见过手雷吗?一拉绳,就能炸死十凡人,见过机关枪吗?你一个血肉之躯,怎能挡得住子弹,见过原子弹吗?这个我正在试验中,可将整个北京城炸成一个大坑。我是妖也罢,仙也罢,我都这样,谁来惹我,别说我没警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