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明宇已上车,我坐上车,笑嚷道:“出发,我们到镇上去吃中饭吧,要是到杭州再吃,你连早饭都没吃,会饿坏的。”
华明宇点头道:“好,听你的。”
车子倒退到了路边,快速向山十驶去。我却能感觉到齐晖远眺的目光,不自觉地打开车窗,挥了挥手。华明宇侧头笑道:“这么舍不得,要不再住几日?”
我决然地道:“不要,再住下去,自己都无法适应城市里的节凑了,以后还怎么起得来上班啊?”
他却正中下怀的乐道:“那就别上班,我们结了婚后,你在家做自己喜欢的事。”
我撅嘴道:“不要,这跟养在鸟笼里的鸟有什么区别,难道我跟你结婚就是为了醉生梦死,享受荣华富贵吗?不行,如果我真变成电视里那些只等着丈夫下班的,游手好闲的少奶奶,那已然不是我了,你一定也会厌倦的。”
他叹了口气,又点头道:“或许你说的道理,但我不希望你太累,我不是那些朝三暮四的男人,这点你放一百个心。”
我哼了声道:“如果这世上没有其他的女人,你说这句话我是绝对相信的,当然你也一定是圣人。可惜没这个如果,这的这句话放到你七老八十的时候说,可信度可能高点。”
他惊嚷道:“什么七老八十还可能?你这就么对自己没信心?”
“非也,因为人心都是一样的,无论你怎样喜欢一样东西,都有审美疲劳的时候,别人不是说还有十年之痒吗?再说如今的社会,外界的诱因太多,你老实,不见得别人老实,你们男人又是冲动型动物,能让人放心吗?”
他哈哈大笑,侧了侧头道:“你都从哪得来,满脑子乱七八糟的话。惨了,以后还不被你拴在腰上,老婆,那你有何对付手段呢?先说来听听?”
“没有,要是方晓如,能跟你说上大半天,不过你现在回头,没人能阻拦得了你,还来得及噢。”
他也哼了声道:“你想得美,说了一大堆,原来是想让我退步啊,你就是龙潭虎穴,我也闯定了。”
我指着他道:“这可是你自己,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别到时说我没告诉你!”
他呵呵笑道:“知道了,你后你就是只母老虎,或者河东狮吼,我都活该倒霉,你拒不退货,是不是?”
车子在镇上一家酒楼停了下来,我拍打着他叫嚷道:“华明宇,你太过份了。”
他指着路人道:“你再打,就有人证了。”
真不知他什么时候才是正经时候,不过心里到是挺喜欢,就是生气也一下被他消了。吃了饭后,车就上了高速,到了杭州才正午时分。让他先送我回了住处,他到是希望将我载回别墅,可我不想,留下一点空间,爱才不会窒息,才能健康的成长。
回来几天了,一直没见方晓如的影子,猜想一定是跟蒋文林在一起,再说快考试了,用功着吧!
又这样平平淡淡地过了五六天,刚到办公室不久,华明宇闪进了门,打量了我一下道:“还行,中午有个见面会,你要有心里准备!”
我侧头斜了他一眼,自顾自坐下道:“切,还见面会,我又不是大牌明星。”
他挤坐到我身边,揉着我道:“你在我们家就是明星,我跟妈一说,她在家里一嚷嚷,姑姑、婶婶们全来了。”
我惊立了起来,大声道:“什么?你现在才跟我说?我不去,还见面会,指不定是批斗大会,我不去。”
他连哄大吓,随即又恳求道:“水水,你不能啊,我会被三姑六婆的烦死的。”
我指着他的胸口,撅嘴道:“你也知道烦啊,我去了,我能说什么呀?”
他拍拍胸脯,信誓旦旦地道:“一切有我,你只要到场就行。我妈还选了我们定婚的日子,只是几个家人聚聚而已。等这边好了,我们就去北京,我相信我这个女媳,丈母娘会越看越喜欢的。”
我又惊嚷道:“这么快啊?你也太心急了吧?”
他苦着脸道:“那有急,我晚上孤枕难眠,饱受相思苦你知道吗?你不能太狠心啊,要么你搬来一起住,不然就这样定了,别担心,我会撑着你的。”
我无耐地垂下了头,他又摸摸我的额头,像对付小孩子一样,见我不语,兴致昂昂地出了门。
快到中午时分,我早早地换下工作服,又化了点妆,跑到洗手间的大镜中照了照。白色的无袖连衣裙,应该很正式吧!柳眉微翘,粉色的眼影,白皙的脸上只是略擦了点胭脂,满意地点点头,往办公室走。
华明宇有脸焦急地在门口伸长脖子,拎上我的包,连进门的机会都不给,拖着我出了门。原来他们都直接去酒店了,我心里忐忑不安起来,慌乱的不断变换坐势。他不断地安慰着,可他越说我越紧张,相亲也不用这么多人一起来啊,天啊,我摸着额头,欲哭无泪,二三桌人,怎么这么多直系亲属啊,真是晕死我了。
车在酒楼门口停了下来,我赖在车上不肯下来,华明宇哈哈大笑着,把我拖了下来。我甩开了他的手,闭着眼睛深呼了口气,突睁开眼睛道:“走,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他呵呵笑道:“你这话算是说对了,还是个好虎子。加油,我的终身大事在你手里握着了。”
他拉着我的手进了门,服务员带着上了二楼四开间的包厢,我当一进门,周月娥就立起来高声嚷嚷道:“来了,来了,楚楚啊,快过来,我帮你介绍一下。”
我一脸尴尬地笑着叫了她一声,还有华永星,华永星淡淡一笑,比前几次的眼神柔和了许多。
“这个是大姑妈,这个是二姑妈,二姑夫…”
我似真成了进门的新娘子,被她拎着一个个的介绍。一个一个地问好,幸亏华明宇在一旁帮忙打腔,不然我估计自己傻了。
转到最后一桌,也是华永星坐的一桌的时,才发现背对门而坐的还有林素月与王红伟,我朝他们微笑着点点头。王红伟温和地笑道:“小宇,平时做事到是稳重老练,怎么一到情场就成了猴急的脾气?”
华明宇笑嚷道:“一生中能碰到自己喜欢的,不容易,不快点娶回家,我能放心吗?”
大家都哈哈大笑,他家舅妈大概是大长辈了,附合道:“小宇也不小了,是该结婚了,我们都操心好几年了,这个不好,那个不好,直是缘份天注定,现在好了,大家都给见面礼吧!”
我不解地看向了华明宇,华明宇在我耳际亲声道:“给了就收着,没关系,妈妈也是这样给其他人的。”
二十几个人,都一起塞了个红包给我,我涨红着脸,都不知说什么好。只好一个劲地谢谢。最后王红伟抱歉地道:“对不住了,还以为是普通的聚餐,没准备,叔叔的欠着,下回结婚一起给。”
林素月除开始淡淡地扫了我一眼,始终低头淡笑着。华永星推辞道:“红伟,你客气什么,从小给小宇的红包还少吗?你的这份让小宇自己出。”
林红伟摇手道:“这怎么行,一定要给,是喜事我们也沾喜气了不是?”
周月娥笑道:“你还别说,楚言跟红伟还有几分相似,天南地北的人这样的缘份不多。楚楚,你林叔叔给你的,你要收着,以后楠楠结婚,伯母也会给的。”
华明宇估意大声道:“妈,你现在是娶媳妇,不是嫁女儿,别弄错了。”
周月娥笑道:“去,一边去,我家的媳妇我是要当女儿的,你一年到头在外面,生你有什么用啊?”
一桌的人都和乐融融,连华永星也轻笑出声,我感动地看着这一大家子人。抿了抿唇,微笑着立起来,鞠躬道:“谢谢各位长辈,来的时候我好担心,现在觉着自己掉福窝里了,谢谢大家!”
“长的漂亮,还有礼貌,嗯,小宇我们大家一致要求,娶回家,做我华家的长媳。”
华明宇揉着我肩简直是眉飞色舞,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随即挺直了背脊,毕恭毕敬地道:“谢从小疼我的长辈们,这是一定的,要楚言不嫁我,你们只有光棍小宇了。”
据然有人起哄道:“要不现在就拜堂成亲,让服务员拿两红烛来。”
我被他们一家的乐呵劲给闪到了,傻笑着拉拉他的袖子,华明宇也搞笑的作揖,坐了下来,服务员一上菜,吃管住了嘴,我也吁了口气。
因为王立楠的关系,我似乎十分在意林素月的表情,多次似无意的快速瞄过,她面容淡然,她笑却更让我觉着担心,要是今天是我的父母坐在这里就好了,爸妈一定会很高兴。
华明宇将我喜欢吃的菜,不断往我碗里夹,我又羞得满点通红,轻声道:“你别这样,别人会笑话的。”
他夸张地昂起头看了看,耸耸肩,我一脸黑线。华永星与王红伟互相敬着酒,周月娥笑嚷道:“楚楚,多吃点,我帮你们定婚的时间都选好了,八月初八,千挑万选的好日子。对了先得跟你爸妈通口气,这是规矩,女人养这么大,谁都不会舍得嫁远地,等结了婚,让你爸妈都来南方,一起热闹热闹。”
我只能呵呵笑着,想起上次似无意跟妈妈说起,她好像很失落,但没有表态。华永星终于代表家长发话:“既然你们两个自己喜欢,我们作家长也不是老封建,你们两个今后要相互扶持,听到了吗?”
我微笑着点头,华明宇则高声应答。王红伟诚心诚意地祝福声,让我感激莫名。一顿饭就在尴尬、慌乱中熬过去了。
分手道别已是二点钟了,个个上来拉着我的手,让我去他们家玩,热情的让我不知如何以对。总算上了车,华明宇感激地道:“辛苦你了。”
我耸耸肩,拿出包里的红包道:“这些怎么办啊?哇,一包就有三千多,放你哪儿吧,什么时候结婚,你什么时候给我,现在我不要。”
他面露不快地道:“你不收我不放心,不要扔窗外去。

 

第二十章车祸
[2008-6-10 23:17:228573]
难得如此认真,还真把我吓住了,只好点头答应,他才笑逐颜开,跟着车里的音乐,轻松地哼着曲。总是这几首曲,我都能背下来,跟着一起唱道:“我和你缠缠绵绵翩翩飞,飞越那红尘永相随,等到秋风起…”
两人相视一笑,我不解地道:“宇,你怎么这么喜欢这个曲啊?”
他轻笑道:“傻丫头,我是唱给你听的,你到今天还不明白,心碎了,听咔一声呢?”
我伸出舌头,白了他一眼,他却又得寸进尺地道:“搬到我哪儿好不好?”
我嘟着嘴晃头道:“不要,结婚了再住一起,上回是被你拐骗了,已经违背我做人的原则了,不行,我不要被别人说三道四。”
他大声地叹了口气,夸张地像是打了败仗垂头丧气。
没过几天,林娟秀一脸灿烂地推门而进,侧着头笑睨着我道:“听说好事近了,恭喜你哟!”
我不知她那来的消息,怪不得有小道消息这一说词,看来穿小道的比大道快,大概是因为大道常堵车。我淡笑道:“八字还没成撇,早着呢!”
林娟秀挽着我的肩,亲热地道:“快了,我早看出来了,华总找你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第一次面试后,我们的华总就将你的资料单独抽出来,拿回办公室,还真是缘份。别忘了请我喝喜酒,我可是第一见证人。”
我觉着这个女人真能见风使舵,怪不得能稳坐办公室主任的位置,深得上面几个老总的信任。虽然心里极不喜欢这样的人,还是佯装跟她很亲热的样子,等她出了门,吐了吐舌头,也连带佩服起自己来。
正理着刚新招的几个新员工的资料,手机响了,将手机用夹在肩头,轻声道:“喂,哪位?”
那头沉默了片刻,才听到:“楚楚,你能帮我个忙吗?陪我去趟医院吗?”
方晓如颤颤的声音传来,几天她都没回住处了,还以为她放假回家了呢?我探问道:“晓如,你没回家吗?这几天住哪儿了?”
“楚楚,我完了,我怀孕了,可他却不理我了,我住在他们家,他的父母也开始对我冷言冷语,连吃饭也不叫我,可是我不甘心。这几天他都没有回家,他母亲说他住女朋友家里了。楚楚,我是不是很可悲?”
方晓如开始淡淡地像是以述叙别人的事,口吻越来越绝望。我被她的话愣得不知所措,听到她的抽泣声才回过神来,不由得光火地道:“晓如,你还赖在他们家干什么?这样的男人等到又如何?你不能一错再错了,你告诉我,你在哪儿,我来接你!”
“呜呜,楚楚,我真的快疯了…”
电话那头方晓如终于痛哭失声,记下地址后,我拎着包出了门。心里沉重的似下面坠了一块铁石。这个蒋文林妈的,真是披着羊皮的狼,要是再碰到,我非泼他一身的泔水,没想到会碰到这种恶心的男人。
我在心里咒骂着,黑着脸,出了电梯,感觉这世上谁都不是好东西。紧握着拳头朝大门走去,华明宇好像刚从外面回来,按了按喇叭,探头问道:“气呼呼的,去哪儿啊?”
想到自己的处境,跟方晓如何其相似,不同的只是现在的结果,谁能保证他就一定是好人?瞪了他一眼,冲口而出道:“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哼…”
他被我骂得一头雾水,立刻追了上来,攥着我道:“你这是说什么呢?我怎么着你了?”
我甩开他的手,眼眶一红,吸吸鼻子道:“放开,我没空跟你扯,我要去接个人。”
他却紧随不放,一脸担心地道:“你告诉我,我哪儿不好了?你要急死我呀?”
又觉着自己这火发在他身上,有点过,边上出租车边道:“回头再跟你说,我现在要去接个人,我是被别人气糊涂了,我走了!”
“楚楚…去哪啊?”
车开出了几米远,回头见他还立在那里,心里又喜又悔,叹了口气,回头一定要向他道歉。
方晓如的这段感情至始至终我都没看好过,而且都没有经过磨合,就被蒋文林骗上了床。一时冲动促成的爱情,就像是用冰雕刻的美丽花瓣,温度一高,立刻融化成水。
联想到自己,也懊悔的要命,自己真的是退五十步笑百步,虽然跟他相识了半年多,还是冲动下,偷尝了禁果。
车子停在小区门口,我给方晓如拨了电话,片刻她就到了门口,面容苍白憔悴,眼睛浮肿,原来美丽的大眼睛变得黯淡无光。立在我面前眼睛立刻转红,眼泪却倔强地睫毛间滚动着,不肯落下。她还是坚强的,换成是我,大概连死的心都有了。我接过她手中的行李,拍拍她的肩,劝道:“走,我们先回住处。”
一路上她始终没有说话,大概这几天精神上受了极度的折磨,心冷地不想开口了。到了住处,低着头叹了口气道:“楚楚,我自作孽不可活,当初就该听你一句劝,我不知道干什么办?”
她无助地趴在我的肩头,哽咽哭泣。我惭愧万分,我劝了别人,自己还不是犯了同样的错,正所谓当局着迷旁观着清。只能安慰道:“晓如,我陪你去医院吧!听说现在做人流很快的,一点也不痛,你还是学生,我们现在只有把损失降到最低,你觉得好吗?”
她紧紧地抱着我道:“好,我听你的,对别人我都不敢说,我太失败了。”
“没关系,谁没有个伤心落泪的时候,你先休息一下,下午咱们就去医院,你还是学生,无论如何这关都是要过的。我去买菜,烧饭给你吃,别哭了,一切都会好的,太阳还会出来的,人生就是如此,不是说成长要付出代价的吗?”
她感激地点点头,躺了下来。大概是这几日都没有睡过安稳觉,片刻就睡着了。看着方晓如的娃娃脸,忍不住眼泪滴落下来,这样的代价是可以避免的,也太大了,说不定一生都会流下阴影。
到市场转了一圈,买了点高营养的小菜,刚上楼梯,华明宇的电话来了:“你在哪儿啊?你这样没头没脑的朝我发火,我坐立难安,你知道吗?”
我鼻子一酸,抱歉地道:“对不起,宇,事出突然,我实在太生气了,就…”
“倒底什么事啊?不能跟我说吗?”
“是…不行,以后能说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他还是不放心地追问着,想着这是别人的隐私,搪塞了他一下,就把电话挂了。
下午陪着方晓如去了医院,方晓如似把我当成救命稻草,两人的手心里都是汗水,终于听到喊她的名字,她的脸瞬间惨白,但是硬着头皮,迈进了门。
我等在门外,也是心惊胆颤地,虽然医生说是小手术,但一旦出了风险,是不是我也有责任?坐在凳上,闭着眼睛,双手合十,祈求着平安。
“你怎么样?自己能走吗?”
“哟,这有什么呀,又不是第一次,能走,没什么感觉。”
我错愕地抬头,见两个打扮时髦的女人,相扶着从面前走过。我惊讶地说不出话来,感觉她上这儿似家常便饭,真是晕,这都什么人啊?
半个多小时候后,方晓如泪痕斑斑地缓缓地挪出了门。我忙上前扶住她,轻问道:“要不要先躺会儿再回去。”
她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嘴唇也干燥泛白,只有那汪秋泓般的眼睛,还有一丝光泽。她微微摇摇头,轻声道:“我们回去吧,不想在这里丢人,万一碰到认识的人,我真的完蛋了。”
从电梯里下来,却碰到了林素月与王立楠,真是冤家路窄。王立楠立刻脸色暗沉,目露凶光,恨不得咬我一口的神情。想着王家与华家的关系,我忍着不快,朝林素月微笑着点了点头,林素月冷斜了一眼,别开了头,紧攥着王立楠往前走。
“妈,你放开我,你拉我干什么…”
隐约还听到王立楠愤怒地挣扎声,方晓如担心地道:“楚楚,你要当心王立楠,她不会有疯病吧?她看你的眼神,凶狠的吓人。”
我扶着她缓缓地走着,叹了口气道:“还是小女孩,大概是听到我们要订婚的消息,才这样的吧,慢慢会好的。”
方晓如惨白的脸淡淡一笑,唇瓣微颤道:“祝贺你…”
我淡淡一笑,后悔自己不该说出口,增添她的伤感。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两人坐上出租车,都沉默不语。
回到住处没多久,手机不安份地狂响,猜想是华明宇打来的,回到自己房里,关上门,按了键那头沉默无声,还以为华明宇生着气,柔声道:“宇吗?你在哪啊,这个电话好陌生,你说话啊?对不起还不行吗?”
“哼,你真是骚货,怪不得明宇哥被你迷得团团转。”
我怔怔地看了看号码,一想肯定是王立楠,光火地道:“你是不是神经有毛病啊,纠缠不休,你到底想怎么样?”
“哈哈,如果你不离开华明宇,我不会放过你的,他是我的,他是我的,他只能对我好,你快滚开!”
王立楠狂笑,又竭斯里底的声音,让我毛骨悚然。心里气极,大嚷道:“王立楠,你应该去看经神病科,我不想跟你废话,也不可能把华明宇让给一个疯子,华明宇根本不爱你,不爱你,你听明白了吗?”
“臭女人,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楠楠,你别这样,你再这样,妈心都要碎了…”
电话那头传来了嘟嘟声,我冷笑道:“神经病,还杀了我,你自己去死吧!气死我了!”
想着改天找王红伟谈谈,我看他们家也只他正常。林素月至从上次拒绝了她,也恨不得我能早点消失。我无力的倒在床上,真不明白,怎么会碰到疯子母女呢?
想着她又不知我住哪儿,边折菜边思索着,明天还是跟华明宇说说,让他跟王红伟谈谈,能不能劝劝王立楠,这样闹下去也不是事啊?
烧好饭后,端到方晓如的床前,她又热泪盈眶,不知是伤心还是感激,但面容已有了血色。我笑道:“嗯,好多了,多吃点,这些菜都是补血的,马上咱们如花似玉的小如就回来了。”
她擦去眼角的泪痕,凝视着我道:“楚楚,你的情谊,我一辈子都不会忘的。”
我佯装不快地道:“你这话我不爱听,太见外了。”
她扯了扯嘴角,随即又愤恨地道:“我不会就这样放过他的。”
我劝道:“晓如,别这样,这种人你就是杀了他,也放不出几滴血,何必又气自己,权当被疯狗咬了。”
方晓如鼓着腮膀,眼光因恨而极到一处,狠狠地吃着饭道:“不,如果他好好跟我说分手,我也不是死皮烂脸的人,自然会放过他,可他太没有人性,我不会就此罢休的。”
我停下了筷,担忧地道:“那有什么办法?又打不过他,既使骂他一顿又有什么用呢?反而自己气个半死,你可千万别傻,为了这种人,毁了自己一辈子。”
方晓如嚯地抬头,坚决地道:“我不会放过他,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做傻事的,只是想出这口恶气,不然我会怄死的。”
晚饭后,方晓如给他爸爸打了电话,让司机明天来接她回家。虽然年青恢复的快,但这样的事总是伤身,而且这里热的要命,也不适合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