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的水透着丝丝的凉气,青青一把水放在木木嘴边,他就挣扎着“咕咚咕咚”地大口喝起来。有了体力上的补充,被热昏了的木木徐徐地睁开了眼睛,软软地望着青青展露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给,花花。。。。。。”木木无力地摊开左手,手心里是一枚白白胖胖的鸡蛋。
青青哭了,悲伤感动害怕毫不矫情地痛哭着,扑倒在木木身上紧紧地抱住他,生怕他就此从眼前消失。不时地抽噎着:“傻木木,逃命的时候管那枚鸡蛋干啥。我真是个混蛋,要求你什么人在蛋在。。。。。。”青青狠狠地抽了自己几个耳光,被木木一双软趴趴的小手轻轻抓住。
直视着木木的眼睛,被吓破胆的青青逼着两人发誓再遇到这种危急时刻,一定要率先冲出去,逃命要紧,其它一切都是虚的。木木无力地点了点头,三人抱头痛哭。
除了熊熊的火光和树皮树枝树叶燃烧的声音,这一家三口悲惨的痛哭在这个寂静的夜空显得格外的凄凉。
坚强的青青最先止住哭泣,再哭也没用,任何事情都得靠自己。她四处观望着地形,看来今晚得在荒郊野外对付一宿了。
然而,明天。。。。。。明天又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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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五章:寄人篱下
天空中不知何时飘起了毛毛细雨,躲在炳爷爷家墙根下抱成一团的三人被滴落在脸上的雨水惊醒。
雨越下越大,大有倾盆之势,还在燃烧着的三棵樟树慢慢被雨水浇灭,发出“滋啦滋啦”的声响,腾腾地往外冒白烟。没有遮挡的三人不一会也被淋得如落汤鸡,全身湿透。
面对如此凄凉的处境,花枝她娘哭得比刘老爹过世时还要伤心和无助。木木无力地睁着一双苍白的眼睛,没有多余的气力来嚎上几声。但这无言的悲伤,令青青心痛的五脏六腑都纠结在一块,无法呼吸。
“秀娘妹子!花枝。。。。。。”远处传来一阵熟悉的呼喊,在这样的夜里显得特别的空灵。花枝她娘再也没有顾忌地站起身来,用力地挥动着双臂惊喜地对着来人大叫,“宝大哥,我们在这!”
真的是宝叔,青青颤抖着双腿慢慢起身把木木抱起来,心里默念道:“我就知道他会过来的,他果真没有令我失望。。。。。。”
宝叔加快脚步,但当他看见面前的三人,再坚强的汉子也忍不住狠狠地掴了自己一巴掌,自责道:“我真是无用!让你们受苦了。。。。。。”
花枝她娘望着如天神般降临将自己救出于水火之中的高大而强壮的宝叔,满眼泪花,我见犹怜。
宝叔把身上的雨披裹住了木木,从青青手上接过了木木,转头向花枝她娘满是深情道:“秀娘妹子,你们就随我回去吧。”
青青知道这宝叔定是顶着巨大的压力过来,如若不是那秋妹婶子百般阻挠,他也不可能这会才过来找他们。他们寄住过去,是否会给宝叔很大的压力?秋妹婶子是否又会给他们难堪?还有二牛,这日子定是不能过得舒心。但是目前的情况,他们还能怎样?
母女俩深一脚浅一脚地随着宝叔前行,花枝她娘望着宝叔的双眼饱含感激之情;而宝叔不时回头望过的眼神透着关切,还有。。。。。。无法隐藏的爱意。。。。。。
这抛来的丘彼特之箭当然不是给她的,青青的小心肝扑通一阵乱跳,这宝叔和她老娘有什么奸情么?甩了甩头,暗骂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宝叔和她老娘都是光明磊落的人,就算两个人之间存在感情,不过有了各自家庭的牵绊,他们也不会乱来的。据青青敏锐的观察力,似乎是这宝叔在暗恋自己的老娘,怪不得那秋妹婶子防她老娘跟防贼似的。唉,这日子啊,更不会好过了。
果不其然。当一踏进二牛他家大门。迎接他们地。是秋妹婶子那张拉得老长地驴脸。宝叔这次是铁了心所以也不管她地反对。将他们三人安排住进了厨房旁地一处独立地两间房。其中一间堆满了杂物。
青青厚着脸皮无视她地冷眼。将宝叔拿来地一堆衣服忙给木木换上。木木地额头有点烫。这万一发烧了怎么办?换上干爽衣物地木木不一会又沉沉地睡过去了。花枝她娘穿上地是秋妹婶子地旧衣服。因这秋妹婶体型彪悍。瘦弱地李秀娘穿着她地衣服却显得空荡荡。大大地像小孩子穿着大人地衣服。透着俏皮和可爱。青青穿地是男装。应该是二牛地衣服。这宝叔居然认为她连彪悍地秋妹婶子地衣服都穿不进去。这不得不大大打击了青青地自尊心。
换下衣物地时候。青青发现了捆在她裤腰带上地钱袋子。是这段时间卖菜所得。因为前几日换了些碎银子。所以晚上睡觉时她就宝贝似地拴在裤腰带上了。没成想到这反而让她能在这场突如其来地火灾中留有些安慰。思索半晌。青青认为这些银两不能被秋妹婶知晓。因而又把钱袋子拴回裤腰带上。
三人临近天亮才疲惫地睡下。不过却睡得极为地不踏实。木木一直惊恐地在梦呓。嘴里叫着“火。火。。。。。。娘、花花。快来救我啊!”
青青眯了会眼天色已大亮。窗外是秋妹婶子对着几头猪指桑骂槐地叫嚣:“吃。就知道吃!看我哪天不宰了你!”
艰难地挣扎起身。青青决定去帮秋妹婶干点活。少白吃她家东西。看着木木昏睡地脸。摸了摸他地额头却是烫地吓人。昨晚一会被火烧然后又被大雨淋地。小孩子娇弱肯定是发高烧了。青青推醒了她那沉睡中地老娘。被惊得够呛地李秀娘亦是神经质地窜起身来。转身就去摸了把宝贝儿子。手中地温度令她惊慌失措地发出了一声尖叫。
门口立即有人在焦急地拍门,“秀娘妹子,怎么了啦?出什么事了?”
不待花枝她娘有所应答,那秋妹婶却以高八调的声音阴阳怪气道:“哎,就算一大早要勾引别人家丈夫也不需要这样小猫叫春吧?这世上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女儿都可以嫁人了是不是还想来做别人家的小妾?哼。。。。。。”
“你这是干什么?还有没有待客之道!”宝叔怒喝道。
青青直起腰来,暗含怒气哐的一声打开了房门,对上的是宝叔一张歉疚的脸。冷冷地扫了眼那秋妹婶,而对方则以一副不屑的眼神望着自己,巴不得立刻把这碍眼的三人扫地出门。
没有理会她的挑衅,这种疯婆子,越理她越来劲!青青的漠视倒是令这骂遍桂花村无敌手的赵秋妹女士一口恶气反弹了回去,差点喷出血来。
把宝叔让了进房间,花枝她娘顾不了那赵秋妹的冷嘲热讽,焦急地一把抓住宝叔的手,差点要下跪,“宝大哥,求您给木木找个大夫来吧!你来瞧瞧,他烧得都不醒人事了。。。。。”
宝叔自责道都是怪他昨晚没有早些去把他们接回家中,转身就要出门去镇上把郎中请回家中。不料却被赵秋妹同志彪悍地堵住了大门口,只见她毫不顾及他人地大声嚷嚷道:“去去去!去什么去啊!你给她请了郎中,谁给付钱啊!你问问她有吗?有吗!”
花枝她娘没料到那秋妹嫂子会如此盛气凌人,毫不顾及一点同村之情,小时候她们是一块长大的呀!就算那赵秋妹一直就欺侮她打小就没娘亲,就算那赵秋妹侮辱她克夫,一嫁到夫家大强家的老爹老娘都命归西去,她也从来没真心记恨过。可是,秋妹啊秋妹,你为什么会没有一点仁慈之心?这世上只剩下我们娘仨孤苦伶仃的三人啊!
青青听着老娘嘤嘤的痛哭声,不由得更加气愤,强势地一把挽住宝叔的手,怒视赵秋妹同志一字一顿咬牙道:“宝叔,我和您一块去吧。这钱,算我借您的,将来我一定会还!”
宝叔满脸羞愧地摆摆手,“管不住自己的婆娘枉为大丈夫!别理她!我们这就去,不要说什么钱的事情!我们家欠你的更多!”
青青有点欣慰地抬脚就想跟他去,可是转念又想到留下这柔弱的老娘不摆明是送羊入虎口嘛,等他们回来说不定老娘早被别人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娘,你和宝叔一块去吧。我留下来照顾木木!”青青把她老娘拉到宝叔面前,这宝叔竟闪过一丝害羞的神色,老脸上也泛着淡淡粉红色的光泽。
“哼!你安的什么心打的什么鬼主意!迫不急待就想来撮合你娘和二牛他爹吗?你这个恶毒的鬼丫头!”秋妹婶生怕情敌抢走自己的夫君,青青此举不亚于是直接给两人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竟撒起泼来,将所有怒气都出在青青身上。
“好了你!咱丢不起这个人!”宝叔一声怒吼,转头朝正房方向大喊道:“二牛,你陪爹爹去趟镇上!”回过头又冷冷地怒视着赵秋妹道:“这样你满意了吧!”
二牛不声不响不情不愿地出现在众人面前,青青上次的指责令他有些没脸见她,因而只是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语。
待这请郎中的两人急急出门后,花枝她娘避瘟疫似地躲进房间望着木木发呆。青青无视秋妹婶那足可以杀死人的目光,大刺刺地拿了个木盆乘了半盆水,又自顾自地从厨房墙外的麻绳了取了条吸水性较好的洗脸巾,转身回了屋内。
把毛巾浸湿,再拧干水,叠成长条形敷在木木额头上。坐下身来青青后悔自己的粗心大意,昨晚没就给他敷冷巾,否则今天木木有可能就不会发烧。隔十分钟再换一次毛巾,水一会就温热了,待换了十几盆水宝叔才带着郎中赶回家。
一个五十开外着深色长袍戴着高高四方平定巾的老郎中背着药箱,如救世主般出现在青青面前,不待他喘口气,青青便急急把人拖至木木的床前。
那老郎中打了个趔趄,稳住身形,用力地喘了口气,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渗下的汗珠,无奈地对青青道:“别急,我这不是来了吗?总要给我喝口水吧,这一路上赶的,难为死我老头子一把老骨头了!”
话音未落下,青青就已舀了瓢水来,一脸馅媚地,“大夫,您喝吧。喝完快些给我弟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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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六章:一碗稀饭
这老郎中差点被青青赶得呛着,不就喝口水嘛,至于吗!放下瓢,来不及再喘口气,认命地被青青拖进房间。
老郎中翻开眼白瞧了会,又撑开木木的嘴看了看舌苔,再仔细摸了摸他的额头,不禁喜道:“没什么大碍,这温度已经降下去了。还有些炎症,待我开副药方,随我去抓几帖中药来。”
青青放下心来,得益于刚才给了冷敷,这要是有冰块就更好了。送走了郎中,二牛随着他也一块也去取药去了。宝叔在房内逗留了会,才安慰了花枝她娘几句,那秋妹婶子就在院里鬼叫鬼叫起来了。宝叔一张老脸止不住的难堪,又红又黑着一张脸了冲了出去,把秋妹同志关起房门教训起来了。娘的,这老娘们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只听不时从正屋内传来阵阵杀猪似的叫唤,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这边的母女俩听的是面面相嘘,青青脸上更是难以止住的微笑,想笑又不敢笑出来,嘴角牵扯得不住地抽搐。想不到这宝叔倒是个大男子主义者,要说青青以前对打老婆的男人可是十分不齿,不过对于这赵秋妹,连她自己都想加入阵营把她海扁一顿,这人就是欠揍!
一个人松懈下来会觉得特别的累,母女二人都倒头呼呼大睡,待醒来时,已近晌午时分。宝叔在砰砰地敲门,焦急道:“秀娘妹子,醒醒!花枝,快开门,二牛把木木的药煎好了,趁热给他喝下去吧!”
青青的精神为之振奋,窜地一个起身开了房门,宝叔用湿布包着一个搪瓷碗站在面前。瞟了眼宝叔身后,远远地望见二牛在角落里劈柴,露出一个沉默的背影,青青突然觉得他其实也没那么讨厌。
试了下药的温度,冷热适中,便唤她老娘把木木扶起,宝叔扳开他的嘴,青青便慢慢地把药一口一口灌下。三人动作整齐化一,配合默契,青青扫了眼宝叔,对方正用满眼关爱与宠溺望着她老娘。而她那个粗心的老娘哎,整个心思只顾着给木木擦干流出的药汁。
唉,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这天的秋妹同志异常地乖巧,看来个别娘们就是要勤于修理滴。总之吃午饭时,倒也安宁,没有发生什么特别出格的事情。
宝叔为给三人接风起程,特地安排了几个农村平常人家只有过年才能吃上的炒菜。酱红的芹菜炒牛肉干、油滋滋肥瘦恰当的腊猪肉,还有一大盘黄澄澄的炒鸡蛋。把花枝她娘和青青看的是口水直流啊,一抬头,却猛地看见秋妹婶那满是怨气的双眼。青青倒吸了口凉气,硬生生地拖回了那只伸向那盘牛肉干的手,转而夹了筷子青菜。
算了吃青菜吧,一个是想减肥,再者,也不想看那秋妹婶子的白眼。她那个粗线条的老娘哎,只顾着拼命地夹肉吃,把秋妹同志的眼睛狂翻得只见眼白了。而宝叔还在不住地往花枝她娘碗里夹菜,把秋妹婶气的是鼻孔冒烟,又不敢吱声。
青青心里已经笑翻了。暗叹也只有宝叔才能治住这秋妹同志。看来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木木还没有醒。青青拿了个大碗。给木木留了半碗饭。又往碗里夹了大堆地酱牛肉腊猪肉炒鸡蛋。堆得碗里老高冒出了个小土堆。对于家人。青青可是勇于争取。管他呢!这回。秋妹同志已经彻底地翻倒在桌子底下了。
吃完饭。青青抢着收拾碗筷。这吃人家嘴短。拿人家地手短。英雄啊。为五斗米折腰;这人哪。都不容易!
感叹了一番。青青认命地撅起屁股在木盆里刷起碗来。宝叔用眼神示意秋妹婶去刷碗。可是---人家会装傻。宝叔放下碗筷去喂牛去了。二牛剁了些野菜和着残羹剩菜提着去喂猪。而秋妹同志则彻底地罢工了。
青青陷入无限地感叹中。这野菜是拿来喂猪地。那么她们不是一直吃地猪食么?天哪。她和猪是同一个待遇地?!她和那圆滚滚地猪兄弟是同命地落难兄弟姐妹?还是一根上地几只蚂蚱?青青有些歇斯底里。。。。。
不过这二牛地表现。倒是有些出乎她地意料之外。还以为他只是个不愁吃穿不用劳作不事生产地米虫。没成想到。他干起家务来还是挺踏实地。
午饭过后,本以为可以休息一会,可是,这秋妹同志却装勤快地坐在院中摘起花生来。这分明是故意做给她俩看的,花枝她娘有些为难地望着青青,她整个心思都在担心着木木。青青暗示她老娘回去守着木木,自己则搬了条矮脚凳在秋妹婶对面坐了下来。
正当青青摘花生摘得头一点一点要磕睡了,房内却传来花枝她娘一声高兴的叫唤,“木木,你醒啦!担心死娘了,花枝,你快过来呀!”
青青丢下手中的花生,手上的黄泥也顾不得洗,就欣喜万分地冲了进房去。木木软趴趴地斜靠在花枝她娘怀中,眼神有些焕散。望见青青的身影时脸上则露出了神彩,伸出双手就要她抱。
青青扑了上去,紧紧地搂住了木木,把脸深深地埋入他的后颈,呢喃道:“木木。。。。。。木木。。。。。。”
木木软软的声线“嗯”了一声,便可怜西西道:“花花,我饿了。”
青青抚摸着木木的头发,暗忖这想吃饭了是好事,转头吩咐她老娘去把中午留的饭菜稍微热一下端过来。她老娘这次没有犹豫,竟丝毫不惧怕秋妹婶子雄赳赳地去了。
木木无力地吐了吐舌头,小脸皱得像个核桃,呲牙咧嘴道:“嘴巴好苦呀!”
青青肥嘟嘟的脸上,慈爱的神情可以滴出水来,宠爱地摩挲着木木的小手,安慰道:“晚些给你买几块冰糖来。木木要乖乖吃药哦,吃完药病才可以好起来。”
木木皱着一张小脸勇敢地点了点头,不一会,花枝她娘就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饭菜进来,立马吸引了木木所有的注意力,好久没有吃到白米饭了耶!
花枝她娘坐在床檐小口地喂着,木木却吃得很慢,可能是大病初愈,没有什么胃口。吃了一会木木便摇头推开了眼前的小勺,她老娘担心地劝他多吃些,木木却只是缩进青青怀里没有言语。
青青对她老娘摆了摆手,轻声道:“发烧后是吃不下这油腻的东西,随他去。娘你去和宝叔说说,看晚上能不能给木木熬碗稀饭?”
她老娘有些为难似地望着青青,不过生病后这娇弱的脾胃的确是应该喝点稀粥好,于是鼓起十二分勇气点头应承下来了。
见她老娘怔怔地望着碗中的饭菜,青青轻笑道:“娘,你就吃了吧。我知道你肯定又饿了。”
只见李秀娘同志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转而投入到吃饭这项轰轰烈烈的战斗中去了。
晚饭,饭桌上果真有了一大碗白白稠稠的稀粥。看来她老娘的魅力果真是无法抵挡的呀,青青朝宝叔投去了感激的眼神。而秋妹同志,把嘴里的饭菜嚼得“吧唧吧唧”响,手中碗筷更是不断地打架发出刺耳的声响,以充分表达她内心的不满。
青青暗自叹了口气,有必要做得这么明显么,宝叔的脸上再现尴尬的神情,看来晚上又得好一顿胖揍!
木木斜靠在青青怀中,一口接一口地吃着她喂的稀粥,清爽的滋味令他很是享受,如小猫咪一般的乖巧。
夜晚,凉风习习,仿佛所有的不幸不曾发生。夜空中还是那么的璀璨,人世间的悲哀和疾苦一切与它无关。木木软软地窝在青青怀中,一张小脸出神地望着夜空中那颗最亮的星星,小脑瓜子里想的,应该是他们的爹爹。
夜,起风了。。。。。。
床上辗转反侧的青青,终于冷静下来有时间思考这场莫名其妙突如其来的大火。不可能啊,家中根本没有起火的火源,临睡前她已经三番五次地检查过。难不成,这又是一场人为的灾祸吗?
黑暗中,青青的眼神越来越冷,目光所触及之地,似乎可以结成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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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七章:谁见鬼了?
天还没亮,是人迷迷糊糊最想睡觉的时候,青青此时却摸黑起床,挑了担木桶到井边挑水去了。
待挑满整缸水时,天色已大亮,放下担子,青青撂起衣角擦了擦满脸的汗水,随即就地双手叉腰左右扭动了几下腰肢。又不敢弄出太大的声响,寄人篱下总归是不自在,想运动下都不方便。
一会,正屋里响起宝叔的清咳声,吱溜一声开门响,来人便出现在院落中。
“你。。。。。。嗨,花枝就起床了!”宝叔只身穿了条大裤衩,没想到会被青青碰见,一张老脸羞得通红,转身便落荒而逃。
青青此刻满脑子在回味刚看到一幕,果真是秀色可餐啊!黝黑而健壮的胸脯似大海般宽广,腰身上没有丝毫赘肉,精壮的胳膊显示出力量的强大。这显然是经过长期的劳作才能形成这般强壮的体魄,可真是便宜那赵秋妹同志了。青青满脸淫荡地贱笑着,看看。。。呵呵。。。就看看。老娘几百年没碰过荦腥了,不过以人格担保还不至于如此饥不择食,俺可是很有原则滴!
宝叔穿戴好再出来的时候,见那花枝还呆呆傻傻地站在院落中,满脸居然现出猥琐之色?!这宝叔心里一惊,脚下一个踩空,整个身子往前扑去。
青青懵地被惊醒,却被一个结实的身躯撞倒在地,尔后整个身子都仿佛被压在一个大石块下,差点就背过气去。
天哪天哪天哪!这宝叔整个人如同被五雷轰顶,呆了傻了木了压在青青身上无法动弹。
“啊。。。。。。”空中炸响一阵悠远而深长的尖叫,连绵不绝之声如雷灌耳。这秋妹同志一大早出得房门来,没想到会见着如此惊艳的一幕,故事的主人公居然是自己的丈夫,和情敌的---女儿?
宝叔被这声尖叫惊得如弹簧般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羞愧地立在一旁头脑还不能灵活地思考。
这青青则狠狠地喘了口气,双手撑起了身子,慵懒而。。。。。。赵秋妹此时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不堪画面,一口恶气涌上心头,一脚过去就要踹在青青身上。
反应过来地宝叔眼疾手快。一手把他地婆娘制住。大喝一声:“你这是干什么!”
被钳住身子地秋妹婶双脚拼命地胡乱抖动。歇斯底里地大叫道:“放开!放开我!你们这对狗男女!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这母女俩就是一个货色!这残花败柳地来勾引不成。就派小地上!你们真是无耻!啊啊啊。。。。。。去死去死去死。。。。。”秋妹同志陷入彻底地疯颠中。
这一闹把屋里地人都惊醒了。二牛满脸阴骛之色。陷在阴暗在光影里。而花枝她娘则带着木木揉着惺忪地睡眼站在房门口。莫名其妙地看着眼前地这一出闹剧。
宝叔见着花枝她娘出来了。更担心她会误会什么。不禁一拳下去把秋妹同志打醒。这一拳下手可真是狠哪。赵秋妹整个身子都飞了出去!像抛物线般在空中划出了条优美地弧度。扑通一声脸着地。摔了个狗吃屎。闷哼地发出了声悲惨地声响。
“你!”二牛嘡目结舌地呆愣了会。父母之间虽经常打打闹闹。但也没见着他下手这么狠地。仿佛是要往死里打。然而对自己地父亲却是敢怒而不敢言。瞪了眼地上地青青便急趋步上前去把他娘扶着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