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惇脸色一红,尴尬说道,“先生一次都不曾提起,便是你们这些家伙,每每让某出丑!”
众人皆笑,唯独江哲看着那断了中部的旗杆沉思。
这个镜头好熟悉啊…江哲皱着眉头想到,好像后世电视剧中经常出现这样的镜头,一旦旗帜被风挂断,就是大祸…
得!还是算算!
于是江哲在众将诧异的眼神中,取出龟甲,对照着《奇门遁甲》天书算了一卦。
“先生果然多才啊…”夏侯惇干巴巴地说道。
“恩恩!”夏侯渊点头说道,“就是这个…这个边看边算…倒是有些…呵呵…”
江哲专心致志地翻书,似乎没有听见夏侯渊的话,只是喃喃说道,“学了近半个月了,应该可以了吧…”
“…”四将面面相觑。
第一百零二章 夜!
“今夜怕是那些黄巾要来劫营!”
四将对视一眼,夏侯渊犹豫着说道,“是先生卜卦算得?”
“唔!”江哲沉声说道。
夏侯惇抓抓脑门,洪声说道,“先生有何定计,只管吩咐便是!”
江哲张张嘴,心说我是理论高于实际啊,万一出了乱子怎么办?
“先说说你们的意见!”江哲端起茶碗喝了一口。
“先生处事不惊!某甚是佩服!”夏侯渊想了想说道,“如是贼子真敢引兵前来,我等不妨伏兵一路在大营之外,内外夹击,当可大败黄巾贼子!”
“善!”于禁符合道,“只是黄巾贼子当真会来劫营么?”
江哲皱了皱眉头,看着《奇门遁甲》天书,暗暗说道,“我都是照着这个来算的,应该不会有什么差错吧?”
夏侯惇见江哲皱眉,沉声说道,“既然先生发话了,我等且听从便是!不知先生如何定计!”
“哦!”江哲回过神来,点点头说道,“刚才妙才说的就很好嘛,就照妙才说的吧!”
夏侯渊面上带喜,说道,“某尊令!”
“那…”于禁犹豫着说道,“那某当守卫大营,配合妙才行事!”
曹仁点头说道,“一路伏兵怕是不够,某与妙才一道吧!”
三将争着出战。
夏侯惇张张嘴,说道,“你等乃将某放在何地!”随即对江哲苦苦说道,“先生,如今某还有重罪在身,当是某出战才是…”
对着夏侯惇的苦苦述说,江哲苦笑一声,灵机一动,对着夏侯惇说道,“彼若中计,必张惶而遁,元让可伏兵于路上,与哲逮了那黄巾之首!”
“是!”夏侯惇心中大喜,问道,“那敢问先生某伏在何处?”
“便…便在左方吧!”江哲看了那粗糙的地图一眼说道。
“左方?是!”站在江哲对面的夏侯惇看着地图欣然领命。
是夜,兖州曹军营寨一片平静,寨门处的曹兵时不时地朝着黑暗处张望几眼,随即缩缩身子,抱着枪杆躲风。
营中少有一队队巡逻的曹兵,整个营寨无比的安静。
离曹军营寨三十里处,果然有一批黄巾潜伏在林中。
徐和望着远处连绵的曹军营帐,感觉好似是一头伺机欲动的猛兽。
摇摇头将心中不安的想法抹去,徐和问道,“派出去的斥候还未回来么?”
部将朱润说道,“大帅莫急,曹营就在眼前,我等且要小心才是!”
“恩!”徐和点头说道,“某太急了,不知怎么,某心中总有一种不安…”
“大帅!斥候回来了!”旁边人的一声轻唤将徐和的话语打断。
“来了?”徐和神情一紧,说道,“快快唤来!”
一名黄巾斥候快步跑来,看他气喘吁吁的样子,似乎是急赶而来的。
徐和也顾不得让他休息片刻,连忙问道,“那曹营什么情况,可有防备?快快如实禀来!”
“是…是!”黄巾斥候气喘吁吁,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水说道,“某与弟兄在远处细细查看,但见营中有不少留夜巡查的曹兵,防备很严,只因为营寨门口有不少守卫的曹兵,于是便没得靠近,请大帅恕罪!”
“没有惊动曹军便是大功!何罪之有?”徐和让那些斥候下去歇息,与身边部将朱润说道,“你等有何看法?”
朱润沉声说道,“曹军防备甚严,如此怕是我等难以攻入…”
“嘿!”徐和正要说道,朱润身边一将哂笑道,“彼已被我等袭营一次,若是毫无防备,某倒是要力劝大帅速速离去,此间如此,大帅,可速速发兵,攻其不备!”
徐和定睛一看,乃是部将戚庆。
“如此一说倒也有些道理!”朱润沉吟一下,说道,“既然如此,大帅还请发兵!我等且扰曹军一扰!若是能趁乱劫持曹军将领,日后也好分说…”
徐和心中还是有些不安,见麾下两位将军皆是如此说,点点头沉声说道,“传令弟兄,人禁声!马衔枚!你二人且为先锋!”
“是!”朱润、戚庆二人拱手应命。
朱润、戚庆引了兵小心前往曹军营寨,一路上不曾发得一丝一毫的声音,便是有也被冷风吹过的呼呼声所掩盖。
近了!更近了!
两人率军至离曹军只有数里之地。
“你且先!”朱润对戚庆说道,“某随后便至!”
“唔!”戚庆上马,做了一个手势,三百骑兵全部上马,甚是齐整。
戚庆深深地吸了口气,低喝道,“诸位弟兄,随某来!”
踏踏,踏踏。
马蹄声由慢到快,到最后练成一片,在这个寂静的夜晚传得极远。
事已至此还犹豫什么?戚庆取枪在手,看着越来越近的曹营,高声喝道,“诸君奋力!随某冲!”
“喝!”身后三百骑兵一声高喝。
“敌袭!敌袭!”曹营营门的曹兵大声呼喊,随即金鸣之声响起,曹营中顿时如水煮沸一般,到处都是来回奔走的曹兵。
戚庆策马奔向曹营大门,随即用剑一刺马儿后臀,直直朝着那大门撞去,乃到近时,一个侧跃而出,任由其马撞开大门。
戚庆在借着势力在地上一滚,挤入大门,拔剑砍杀前来的曹军,死死守住大门。
“咚咚!”十几匹马不停地撞向曹营大门,终于将大门撞开,随后的骑兵的呼啸而入,杀向曹军。
远处朱润见戚庆已经攻入曹营,高声喝道,“诸君快!去帮戚将军一把!”随即挥军直入。
曹营杀声震天,徐和远远望见曹营火起,大喜说道,“两位将军功成矣!传我令!进攻!”
徐和一马当先,杀进曹营,看见朱润、戚庆二将,大喝说道,“两位与某汇合!我等且冲一番中军!”
“是!”朱润、戚庆两位将军率军靠向徐和部队。
徐和也不多话,直直杀向曹营腹地,他甚至在想,若是能一战击败了曹军,若是能一战擒获了曹将…别人就算了,只要擒获了那江守义,便是兖州曹操亲自来某也不惧!
“诸君奋力!”徐和大声吼着。
数千黄巾一通乱杀,终于杀到了曹营深处,徐和远远望见帅旗,心中大喜,正要上前,忽然听闻一声炮响,曹营中军涌出无数精兵,俱是兵甲齐备,严阵以待。
徐和心中顿时咯噔一下,策马而止。
“哈哈哈!”为首一将大笑说道,“果然不出先生所料!黄巾贼子!某乃于文则,久候尔等!还不快快下马受降?”
徐和未及说话,忽然闻左右俱是一声炮响,随即有两军从营地之外杀入。
徐和心中发狠,沉声问道,“久闻江先生多才多谋!今日果然!不知江先生可在其后?”
“哈哈!”于禁大笑数声,指着徐和说道,“莫欺某不知你所想,且明白告诉你!江先生早已转到安全之处,留某在此,乃是为了逮你!放箭!”
随着于禁下令,身后数排弓箭手上前一步,拉弓射箭。
“不好!”徐和眼尖,大喝说道,“诸君随某杀出去!”
于禁也不追赶,冷冷笑道,“果不出先生之料,且看尔等往哪里逃!”
果然有埋伏!徐和心中痛恨自己,为何死活要前来劫营,忽然心中一警觉,见一将策马而来,那银晃晃的枪尖直指自己。
徐和提枪挡住,喝道,“你乃何人?抱上名来!”
“嘿!”那将连攻数枪,喝道,“杀你者,曹子孝也!”
“哼!”徐和哂笑一声说道,“某自要去,你拦得住?”随即虚晃一枪,策马而走。
曹仁楞了一下,摇头苦笑,也不再追赶,只引军降服此间黄巾贼子。
徐和等人刚出曹营,见一将恭候在彼,心中叫苦。
“此路不通也!”夏侯渊微微一笑,“诸位何不放下武器,束手就擒?也好省了某一番气力!”
徐和回头一见身后聊聊数百黄巾,苦笑一声说道,“事已至此,唯有死尔!”
“好胆!”夏侯渊策马提枪而来,身后曹军一拥而上。
“大帅且走!”朱润见势不妙,上前挡住夏侯渊,回头喝道,“戚将军,且助大帅杀出去!”
“…一定!”戚庆不忍地看了朱润一眼,死死拉着徐和马缰,喝道,“大帅,此时不走莫不是辜负朱将军一片苦心?”
徐和痛苦地看了朱润一眼,杀出重围。
“可惜了!”夏侯渊眼睁睁看着到手的功劳飞了,如何不气?一怒之下枪势更猛了三分,朱润挡了数招,终于被夏侯渊一枪挑飞长枪。
朱润犹然拔剑而战。
“冥顽不灵!”夏侯渊眉头一皱,几枪便将朱润挑于马下,其后护卫上前割下朱润头颅以留军功。
“咦?”枪挑了朱润,夏侯渊忽然看着徐和等人离开的方向发愣,“此贼子离去方向与先生说的好似不对啊,莫非是先生算错了…也罢,此番能破此贼皆是先生功劳,些许纰漏也无不可!”
夏侯渊喃喃几句,随即收服了沿途黄巾,自回大营去了。
逃得性命的徐和策马狂奔,看着身后寥寥百余人,苦笑说道,“江守义竟然鬼谋,唉!数千兄弟如今只剩下百余,更是折了朱润将军,我愧对诸位啊!”
副将戚庆劝道,“大帅勿忧,胜败乃兵家常事,我等还有数万弟兄,不怕曹军怎得!”
“唉!”徐和叹了口气,忽然想到一事,惊慌说道,“江守义能算到我等劫营,如何会算不到我等逃去之路,刚才我等一路出来,每每有人拦挡,此方前处,必有伏兵!”
戚庆脸色一变,回想起刚才情形,附和道,“大帅所言极是!不若我等转一个方向而去,那江守义必然算不到!”
“恩!”徐和深思一下,点点头,掉转马头,朝着一条小路逃窜。
其实早间江哲选了一个方向让夏侯惇伏在彼处,不想当时夏侯惇站在江哲对面,竟然朝着江哲所说相反的地方伏兵去了。
本来就算是徐和一路逃奔,也断然是碰不到的,如今其折了一个方向,却正好之撞在夏侯惇手里…
“阿嚏!”夏侯惇揉了揉鼻子,骂道,“这天也真他娘的冷!那黄巾贼子还不快快前来,老子都快冻死了!”
“将军!”身边孙副将提醒道,“将军莫言,若是贼子此刻前来,岂不误了大事?”
夏侯惇搓搓手,骂骂咧咧地说道,“让某等了那么久,待会必然叫其好看!”
副将摇摇头。忽然犹豫着说道,“将军,万一那贼子不曾来,我等岂不是…”
“江先生说的岂会有错?”夏侯惇瞪着眼睛说道,“不必再言!再言某以军令处置!”
“是!”孙副将退下了。
话虽然这样说,但是夏侯惇在这里足足等了两个时辰有余,本来还好,如今得了那副将话语,心中也不免有些疑惑。
莫非是先生算错了?
不会,刚才营地那便杀声震天,想必是黄巾贼子中计了!
莫非是早间得罪了先生,先生怀恨在心,不予某功劳?
“应该不会吧…”夏侯惇摸摸脑袋,喃喃说道,“彼已说过不怪罪的…”
“将军?”
“应该…干什么!”夏侯惇皱着眉头看着孙副将。
孙副将被夏侯惇的怒容吓了一跳,咽咽唾沫说道,“将…将军且听!”
夏侯惇疑惑了一下,细细一听,听闻百余马蹄声越来越近,大喜说道,“某就言先生不会如此!诸君备战!”
“是!”孙副将急忙下去传令了。
夏侯惇舔舔嘴唇,跳出身去,“来将受死!”
“彼处也有伏兵?”那将惊呼一声,正是徐和。
“这…这…”戚庆也是难以置信,都换了一条路了竟然还碰到伏兵?犹豫了一下,狠狠心对徐和喊道,“大帅速走!某来拦他!”随即一刺徐和之马,令其狂奔。
夏侯惇等了数个时辰,心中很是郁闷,如今见大鱼要跑,如何答应?
匹马上前来敌戚庆,戚庆横刀挡住。
“还有几下子!”夏侯惇冷哼一声,提起枪便是三下直刺。
可怜戚庆尚在朱润之下,如何挡的住武艺犹在夏侯渊之上的夏侯惇,三两回合之内,夏侯惇便将戚庆刺下马,再一枪绝了其姓名。
再回头看身后,早已不见了徐和,顿时气得夏侯惇一拳将路边一棵大树击飞,等了那么长时间,却放跑了大鱼,只杀了一员副将,他心中无比的恼火。
此间的黄巾大多就是徐和护卫,甚是忠心,便是他们死命挡住了夏侯惇的军队,让徐和趁机跑了,如今夏侯惇迁怒于他们,他们如何能活?
将其全部斩杀,夏侯惇才微微解了心头之火!
冷眼看着地上的黄巾尸首,夏侯惇犹有怒容得重重喝道,“回营!”
第一百零三章 好事多磨!(一)
是役,徐和所带之五千兵马尽折,朱润、戚庆两位将军更是被夏侯渊、夏侯惇取了头颅当做军功,而反观兖州曹兵,伤者只有一千余众,亡者仅数百,乃是大胜!
得了军功的将军们更是脸上笑意连连,夏侯渊正要说话,就见其兄拎着一个血淋淋的脑袋回来了。
“呀!”蔡琰一声惊呼,掩住眼睛藏在江哲身后,秀儿倒是还好,只是看了一眼那头颅,脸上有些不自然。
“…”江哲有些郁闷地说道,“元让,你这个…”
还是夏侯渊机灵,上前夺过夏侯惇手中的头颅一把扔出营帐之外。
“妙才!某的军功…”夏侯惇瞪着眼睛想去捡回来,被曹仁一把拉住,连连咳嗽示意。
“额…”夏侯惇这才看到江哲身后的蔡琰,连忙行礼道,“某令两位夫人受惊了,还望勿怪…”随即心中撇撇嘴说道,女人就是麻烦!你看江先生,眼皮都不眨一下。
那个也太恶心了!江哲费尽全力才将腹内那股不适压下,咳嗽一声说道,“元让,你的功劳且记下,只是这个…那玩意以后还是别拿出来了…”
“哦…”夏侯惇好似有些失望,随即忽然想到一事说道,“先生果然神机妙算啊,算到那些贼子会从某埋伏之地路过,只是某无能,被那贼首跑了…”
“什…什么?”夏侯渊顿时感觉莫名其妙,奇怪地说道,“大兄,某明明看见那些贼子逃亡之处根本就不是你埋伏的地方,怎么…”
“唔?有这回事?”夏侯惇楞了一下,转头看着江哲。
其实江哲也不明白,但是见四将俱是好奇地望着自己,张张嘴说道,“些许小事!何必放在心上!”
夏侯惇等人顿时拜服。
“某此次让那贼首走脱,是否坏了先生谋划?”夏侯惇抓抓脑袋,有些讪讪地说道,“要不…这次就算功过相抵算了,只要日后先生再与某将功补过的机会即可!”
“有功就是功,为何不算?”江哲一句话顿时让四将心中暖洋洋的。
“先生,如此我等该如何处置?”
“这个…”江哲一时半会也没什么好主意,只好说道,“此事你等不必多虑,此番却是合该那青州黄巾惊慌才是!”
夏侯惇等四将对视一眼,点点头,暗暗说道,先生果然大才啊,对啊,现在是那些黄巾贼子惊慌才是,败了一阵,又有那三日的期限,我等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于是四将大喜退下,江哲自去安抚蔡琰与秀儿两女。
话说徐和好不容易逃得性命,进了山中大寨,其中一名黄巾望着大帅身后,不见一人,顿时奇怪地问道,“大帅,就…你一个?两位将军还有诸位弟兄呢?”
徐和张张嘴,望着那些看着自己的黄巾弟兄,无言以对,黯然回到自己屋中,只留下面面相觑的众黄巾。
“笃笃笃…”一声敲响房门,“大帅,是某郑酝…”“光浩?进来吧!”徐和叹息着唤那人进来。
郑酝与朱、戚两位将军一样,是徐和麾下部将,在守城上犹有一份见地,于是徐和提拔为将。
“大帅…某听闻你孤身而回,莫非是…”
“是某等中了徐州江守义之计!五千弟兄尽数折在彼处!两位将军也为使某脱险战死,某心实痛!”
“大帅!”郑酝上前劝道,“两位将军求仁得仁,乃是心甘情愿为大帅而死,大帅又何必自责?”
“某岂能不自责?”徐和瞪着眼睛说道,“某既知徐州江守义乃是深谋之人,犹自前去劫营,不是自寻死路还是什么?”
郑酝皱皱眉头,看着徐和谈了口气。
“光浩!村中…”
郑酝犹豫了一下说道,“如今附近百余村落大多奔走兖州,剩下的皆是我等弟兄家眷,寨中弟兄闻那江哲要放火焚山,皆思念家中老小,无心战事…”
“唉!”徐和叹气说道,“要是某早知道兖州曹军主将乃是当日徐州城东门城门令江哲,早早便降了,也省得诸般麻烦,还牵连诸多弟兄!某真该死!”
“大帅何必如此!”郑酝拱手说道,“若无大帅,我等早死在前兖州刺史刘岱手中…”
“某只能保你等一时,且保不了你等一世啊!”
“大帅?”郑酝上前一步说道,“为何大帅执意要胜那兖州军一场才降?”
“唔?”徐和闻言皱眉说道,“如非是如此,彼要是轻视我等弟兄该如何?”
“大帅错诶!”郑酝说道,“大帅若要其不小视我等,且约其一战即可,这胜败倒是无妨,胜了固然是好,只是也需小心其心中怀恨,如今我等胜一场,折一场,只要约其一战让其知道我等实力即可!”
“对啊!”徐和恍然大悟,连声说道,“非光浩几误了大事!”
郑酝微微一笑说道,“大帅身在局中,如何能比某看的清楚!”
“好!好!”徐和点头说道,“明日我便亲自去江守义军中下战书!”
郑酝一惊说道,“如此之事交与某等即可,将军何必犯险?”
“你不知!”徐和沉声说道,“江守义乃徐州名士,当然见某也是和善有加,君子气度让某如沐春风,另外,某与其有一面之缘,彼又不知某身份,当保无事,若是换作别人,怕是杀之祭旗诶!”
郑酝本来还欲劝徐和三思,但是见其主意已定,叹息一声退下,不想两人谈话被一人听到。
那人又惊又怒,连忙将这件事告诉其他兄弟。
徐和麾下有一将名为刘慎,其家老小皆死于乱世,对汉朝的恨意无以复加,闻言后拉拢几个同道。
“某早间还以为大帅有勇有谋,当做的青州黄巾大帅之位,如今一看,其竟如此怕死!”
旁人多有附和者,刘慎见诸多大小头目皆支持自己,便暗暗思量如何除去徐和并那郑酝。
第二日,徐和略作装扮,策马前往兖州曹军营地。
望着徐和离开,郑酝叹了口气,回到自己房间,刚刚坐下便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即一人破门而入,指着郑酝喝道,“你欲送我等头颅换取富贵耶?”
郑酝大惊,不知所措。
刘慎上前一刀砍下郑酝头颅说道,“郑酝不仁,蛊惑大帅投降曹军,欲断我等也!某今诛杀之!可有勇士助某以拒曹兵?”
“大帅何在?”一名黄巾问道。
“大帅?”刘慎轻蔑地说道,“想必见势不妙,前去投敌了吧!”
“我等断然不信!”
“此乃某亲耳听到!”昨夜听到徐和二人谈话的黄巾缓缓走出,指着郑酝的尸首说道,“彼与大帅谈至深夜,所言皆是投敌之语,如某有半句虚言,便叫老天拿雷劈某!”
众黄巾大小头领对视一眼,又惊又怒,犹豫了良久终于说道,“但遵刘将军调遣!”
“哈哈!好!”刘慎心中得意,他早就对徐和心中不满,只是苦无机会,如今投敌一事终于被其抓到了把柄,便按耐不住,立刻肃清了徐和心腹,提拔自己爱将,短短一日之间,青州黄巾就变了一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