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可惜!”夏侯惇笑道,“某已经问到,必就那山上!”说着,遥遥指着远处一山。
夏侯渊顺着夏侯惇所指一看,顿时苦笑,那山连绵数百里,一眼望不到头,这如何寻找?
曹仁犹豫道,“不然我等寻一附近百姓,让其带我等前去?”
“不妥!”夏侯渊皱皱眉,制止道,“此处黄巾蔓延,我等又不知道百姓中是否藏有黄巾细作,万一其引我等进了黄巾包围,大事休诶!”
“既然如此…”于禁提议道,“我等不若分兵,一者继续扎营此地,二者去山中找寻黄巾藏身之处!如何?”
连续几日,夏侯惇等诸人轮流带兵去山中找寻,其中不断遭到黄巾袭击,但是那青州黄巾的安身之处,他们怎么也没有找到。
那可是数万的黄巾啊,岂能说没就没了?那么到底是在哪呢?
看着粮草越来越少,夏侯惇等四将心中无限焦急。
第一百章 消失的黄巾!(二)
连接数日,夏侯惇等人几乎是来回奔走,死命寻找青州黄巾的影子,但是结果让是无比的沮丧。
有一日,夏侯惇领着数百骑兵如果一村庄,唤出村长问道,“我等乃是兖州刺史曹孟德麾下将士,来此讨伐青州黄巾,老丈可知晓彼在何处?”
“你们有多少人?”老丈犹豫着问道。
夏侯惇一愣,心中想到,莫非这老头知道?,连忙说道,“老丈可是怕那黄巾报复?老丈请放心,只要告知某其在何方,某自会引兵前去,也可还尔等一个清明,此后再无任何人来打搅。”
“当真?”老丈狐疑地看着夏侯惇说道,“早间刘兖州也曾引军围剿这股黄巾,不想却身遭黄巾迫害被杀,我等还有何盼头…”
夏侯惇皱皱眉头,沉声说道,“望老丈直言说与某听!”
老丈看了夏侯惇一眼,指着那山深处说道,“此处到彼处,均为那些黄巾乱党所居之地,有时还带人过来收刮粮食,我等若是反抗,唉…逃不过一丝!”
“逆贼安敢如此!”夏侯惇恨声说道,“老丈放心,待某探明,必还尔等一个安定!”
“那老朽便谢过将军了!”老丈一施礼。
“不敢!”夏侯惇说了一句,转身离开,他要将得到的消息告知夏侯渊等人,几人合计一番,再做处置。
“大兄,你可曾入那村中看个仔细?”夏侯渊突然问了一句。
“那倒是不曾,只是在外边观望了一番,唉,里面房屋败损,据那老丈说,那黄巾好似经常出来骚扰附近百姓,收刮粮食…”
“不若明日我等引一军前去看看?”曹仁犹豫着说了一句话。
“如此也好!”
于是夏侯惇并曹仁引数千兖州曹家军深入,期间夏侯渊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最后终于下了决定,前往江哲处。
时江哲正在大帐中听着蔡琰抚琴,身边还有秀儿伺候,不要太开心哦!这时,夏侯渊到了。
看到帐中情景,夏侯渊眼角一抽,心中说道,我等日夜焦虑,这江先生却如此安详,真让某不知如何评说。
“先生…”夏侯渊拱手一礼,紧接着悠扬的琴声便停止了。
“妙才?”江哲起身招呼道,“坐吧,请!”
“不敢劳烦先生!”夏侯渊坐下,对江哲说道,“先生,我等到此处已有十余日,关于那青州黄巾…”
“此事你们自己合计就是!”江哲淡淡说道,“放心,哲不会抢尔等半点功劳!”
“不是不是!”夏侯渊见江哲误会了,连忙解释道,“某不是这个意思,某此行是有事想询问先生。”
“哦…说吧。”
“先生,昨日某大兄从附近百姓处问出黄巾所在之地,今日与子孝二人引兵前去,但是某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特来向先生赐教。”
“啊?”江哲楞了一下,想了想说道,“这个想必是妙才心神不定所致,无妨,回去好像歇息便是,此间诸位想必都累着了,去吧…”
夏侯渊尴尬地看着江哲,见其脸上好像不是开玩笑,顿时心中又气又羞,一拱手转身而出。
江哲淡淡地看着夏侯渊愤然离开,手中摸出一只龟甲…
“这江守义也太过分了!”于禁忿忿地说道。
“不怪他!”夏侯渊叹息说道,“早间便是我等无礼在先,彼身为主将,我等身为副将却不从主将之令,将他闲置,也不会怪他会恼怒…要是某早已愤然离开了,哪里还能向他这般,心平气和地与恩谈话?”
“如此便看元让与子孝的了!”于禁叹了口气。
夏侯惇与曹仁引兵至山脚下,见一树林,曹仁皱眉说道,“逢林莫入!怕是有诈!”
夏侯惇古怪地说道,“彼安知我等会来?”
“我等有数千之众,所行如何会没了动静?此处乃是黄巾腹地,我等且要小心!”
夏侯惇便派了十余名士兵进了那树林,自己带着数千军队等在外边。
没多久便有一名士兵出来了,对着夏侯惇挥了挥手,示意林中无人。
“你看吧!”夏侯惇哈哈大笑,下令道,“走!入林!”
“莫非是某料错了?”曹仁皱着眉头,自嘲一笑,待行了一阵,忽然心中一震,方才那名士兵为何又回林中去了?他应该回到队中还是啊!
“元让!”曹仁情急之下,大声喊道,“小…”
一句话还没说完,林中飞出无数只箭,朝着夏侯惇、曹仁麾下的兖州军呼啸而至。
“敌袭!敌袭!”夏侯惇一边用枪打落近身的箭,一边大声喝道,“结阵!”
兖州军倒下百余人后终于反应过来,取了盾牌放在身前,结阵抵挡箭雨。
夏侯惇怒喝道,“何方贼子!安敢袭击我等!”
一人领军从林中缓缓走出,淡淡说道,“久闻曹兖州麾下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俱是豪杰,不知两位将军可是某所述之将?”
“你乃何人?”曹仁一面示意将士备战,一面问道。
“某?”那人微微一笑说道,“尔等这些日子不是时刻都在寻找某么!”
“你…”夏侯惇吃了一惊,说道,“你是青州黄巾贼首?”
“哼!”那人也不生气,哂笑说道,“对某而言,你等不也是暴汉走狗?”
“放肆!”夏侯惇握着枪,一眼愤怒地看着那人,一策马缰竟要冲过去,还好被曹仁一把拉住。
“阁下既为青州黄巾贼首,不知可有胆量通个名?”
“有何不敢!”那人哈哈一笑,说道,“记住,杀你等之人!乃叫徐和!放箭!”
四周忽然涌出几队军,对准夏侯惇等人便是一轮齐射,夏侯惇见势不妙,连忙令兖州军逃入后面林中。
徐和微微一笑,一挥手说道,“哼!且看你等往哪里逃!”
是夜,夏侯渊正在帐中看书,忽然有人报两位将军回来了,急忙起身迎接,发现夏侯惇与曹仁浑身带创,所随之军寥寥数百,顿时大惊失色,询问到底发生了何事。
夏侯惇遂将事情说出。
夏侯渊摇头苦笑道,“如此奈何?此股黄巾来去无影,我等如何处置?大兄又折了数千兵马,到了孟德处,着实不好分说啊!”
众人皆不说话,夏侯惇皱眉说道,“此番失利乃是某一过,不干诸位之事,到了孟德处,某实话实说即可!彼若要杀某祭旗,某也毫无怨言!”
“大兄勿急,或许还可补救!”夏侯渊犹豫着说道。
夏侯惇一楞,顿时急切地说道,“妙才可有计策?快快说出来…”
“某没有…”夏侯渊停顿了一席啊,看着众人说道,“但是此间却有一人有…”
“你说的莫非是…”夏侯惇的脸色越来越古怪。
第二日,江哲哈了个哈欠从营帐中出来,忽然看着面前眼角一抽,唔?
只见夏侯惇光着膀子背着一大串江哲叫不出名字的草本植物,坐在营帐之前,夏侯渊等三位将军皆在。
“嘿,干什么呢这是?”江哲古怪地说道,“哟,夏侯将军,你这是干嘛呢?”
夏侯惇面色发紫,看着夏侯惇示意的眼神,暗暗按下羞愤,大声说道,“某特来向先生请罪!”
“哟!”江哲乐了,指着夏侯惇背上笑着说道,“这就是负荆请罪?”
笑声让这四位将军心中一沉。
“行了!”江哲淡笑说道,“去了这些虚的!到帐中再说!”
四将心中微微松了口气,夏侯渊连忙帮其兄去掉了身上杂物,四人共同迈入营帐中。
“多谢江先生不怪罪!”
“行了!”江哲淡淡说道,“你等会来哲处,想必是在青州黄巾处吃了大亏吧,说来听听。”
夏侯惇脸色青红交加,甚是羞愧。
曹仁急忙说道,“先生,事情是这样的…”
听着曹仁的述说,江哲皱着眉头说道,“那处村民甚是可疑!尔等可去查过?”
“查了!”于禁说道,“昨日元让回来后,我等商量了一番,心中怀疑那村,某便引军去了那里,谁知道…”
“怎么?”江哲好奇地问道。
“村中多有死者,还有不少人身上带伤,说是黄巾贼子因为他们泄密,过来报复…”
“哟!”江哲摇摇头说道,“来报复竟然只杀了一些就停止了?若是屠杀一村不是更有震撼力?”
夏侯渊眼睛一睁,惊道,“先生的意思是…”
“亏你们还日日寻找黄巾在哪,那黄巾自在你们眼皮底下!”
“可是先生!”曹仁皱眉说道,“村中多有老小,不像是作假…”
“你以为黄巾是什么?”江哲叹了口气说道,“黄巾军本来就是无法得到生存的百姓作乱,当然有老有小,你以为黄巾只是一支军队?”
夏侯惇等人面面相觑。
“那…”曹仁犹豫着说道,“先生的意思是…”
“我本来打的主意就是要收编他们…”江哲淡淡说道。
“收编?”夏侯惇皱眉说道,“彼杀某将士数千,此仇如何不报,如今先生言彼村俱为黄巾,待某提兵剿灭以泄心头之恨!”
“那你且去!”江哲淡淡说道,“以后任何事都不必再来通报哲!”
夏侯渊一把拉住其兄,连忙说道,“先生息怒,先生息怒,大兄!”
“额?”夏侯惇看着江哲,犹豫着说道,“某只是怕彼不识好歹,冲撞了先生…”
“此事我自有分忖!”江哲在帐中踱了几步,说道,“我只问你你们,此后可遵我命令?”
夏侯惇黯然说道,“只要能让某戴罪立功,日后好见孟德,先生一切命令,某皆从之!”
“我等但尊先生之令!”夏侯渊等三人躬身说道。
“好!”江哲深深吸了口气,“让哲去会会那青州黄巾!”
第一百零一章 定计间黄巾!
当日,江哲着夏侯兄弟引两千兵前往那山脚下,让曹仁与于禁守着营寨。
还未到山下,遥遥地江哲便看到几个村落炊烟袅袅,说道,“元让,且去!”
“是!”夏侯惇一马当先,去村中喊话。
村中村民见到那么多兖州将士,脸色有些惊慌。
“尔等村中长老何在?与某唤出!”夏侯惇冷冷盯着那些精壮的村民说道,“某等乃是曹兖州麾下讨伐青州黄巾贼子之军!某为夏侯元让!有事询问尔等!”
村民们互相看了看,皆不说话,不久时便有一老者步出,大拜说道,“不知将军造访,死罪死罪!我等皆是安顺良民,将军有何话不妨直说!”
夏侯惇回头看了江哲一眼,见江哲点头示意乃说道,“青州黄巾贼子四处袭扰,已成大祸,如今更是拒我等和善之军,伤我将士!此仇不可不报!然我军主将体恤尔等存活不易,特来传话与尔等!”
老者面露苦色,稽首说道,“谢过贵军体恤我等,还望将军直言…”
夏侯惇冷冷一笑,指着深山说道,“那便是黄巾贼子聚众之地,可对?”
老者顺着夏侯惇的指示看了一眼,犹豫着点头说道,“是…”
“那就行了!”夏侯惇沉声说道,“黄巾贼子抗拒天兵,实乃不赦之罪,我等欲放火焚山,剿灭此波黄巾,为了不牵连尔等,尔等可迁往我主曹兖州治下!”
老者大惊失色,急忙说道,“将军三思啊,此处百姓皆靠那山存活,若是将军焚山,我等无活路诶!”
“某不是让你等迁去兖州么!”夏侯惇眼睛一瞪,恶狠狠地说道,“莫不是尔等私通黄巾贼子…”
“元让!”江哲上前打断夏侯惇的话,对其说道,“哲来说与他们!”
“…是!”夏侯惇犹豫了一下还是退下了。
“老丈!”江哲微笑说道,“不必惊慌,我等且会与你们三日之限,你等打点行装,自去曹兖州治下即可!如今兖州遭受黄巾肆扰,良田大多荒废,甚是可惜,若是你等前去,年税且是十税一,可好?”
“十税一?”老者诧异地看着江哲说道,“这位大人说的可作准?”
“当然!”江哲微笑说道,“还有,若是尔等私开荒田,前两年不收税,至第三年起交税,也是十税一,可好?”
老者一愣,有些狐疑地说道,“大人说的如此之好,且叫老朽有些不信…”
夏侯惇怒声说道,“莫不是先生还会哄骗尔等不成?!”
“元让!”江哲摆摆手制止了夏侯惇,温声说道,“到了兖州,你等可直言此乃徐州江守义之言!必有人放尔等入内!”
老者脸色戚戚,大拜说道,“如此且当我等收拾行装,大人,附近居有不少百姓,可否让我等前去通传大人之言语?”
“那就拜托老丈了!”江哲拱手一礼,转身边走边说道,“三日为期!三日之后,哲放火焚山,围剿青州黄巾!尔等不可自误!”
大军徐徐离开,夏侯惇策马到江哲身边,犹豫着问道,“先生为何将如此机密之事说出?若是被那些黄巾贼子知晓我等焚山,岂不是误了大事?”
“焚山?”江哲微微一笑说道,“你以为我当真会做那事?此山连绵数百里,牵连甚大,这一把火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那…”夏侯惇诧异地看着江哲,恍然大悟道,“先生是故意让这些百姓将此言通报与那些黄巾贼子?”
“哲倒是没想到,这青州黄巾倒也善待此处百姓,不过也罢,三日之后,一切皆明了!若是顺良百姓,闻我言必往兖州!若不是…”
“必为黄巾乱党!”夏侯惇沉声说道,“我等尽可剿灭!”
江哲无语地看了夏侯惇一眼,淡淡说道,“兖州久遭黄巾战火,居民甚少,若是能得此方百姓充实,才是上策!”
夏侯惇尴尬地嘿嘿一笑,说道,“某不如先生考虑周全…”
旁边夏侯渊闻言乐道,“大兄,要是你也考虑到了此事,那你也可为先生诶!”
夏侯惇郁闷地哼了哼,随即说道,“先生,如今就怕那青州黄巾贼子破坏好事…”
“不碍事!”江哲看了看远处,淡淡说道,“若是彼本与百姓混处,此番且叫其无处可躲,若是其胁迫百姓,百姓必怒而通报我等…”
“当真好计!”夏侯惇心中转念良久,叹而拱手说道,“某不知先生大才,屡次冒犯,还望先生恕罪!”
“元让不是已经‘负荆请罪’了么?”江哲哈哈一笑,“如今且要防备此黄巾狗急跳墙,率军来战!”
“哼!”夏侯惇沉声说道,“彼若赶来,某自让其不得回也!”
仅仅一日,江哲的话传遍附近所有的村子,连山中的黄巾也尽皆知晓。
“十税一,开荒田免税两年”好似一股魔咒一般在百姓的心头盘旋着,甚至他有些怀疑,当真有这样的地方么?
但是若是不从,那将军三日后焚山,岂不是没了活路?
不得不说,大汉的百姓实在是无比善良,只要为其留着一条活路,他们是断然不会造反的。
如今江哲给他们指了一条明路,他们早就打消了此前此处黄巾答应他们的事,黄巾贼子的诺言如何比得上兖州刺史麾下将军的诺言?
于是陆续不绝有大批的百姓打点行装,朝着兖州而去。
剩下的大多就是青州黄巾家眷,而且他们如今心中惶惶,深怕江哲等人放火焚山。
“什么?”青州黄巾渠帅徐和瞪着眼睛望着前来报信的百姓。
“江守义?”徐和喃喃念叨着,脑海中不由浮现出当日的情景,只见一儒生风度翩翩坐在主位,温和地接待自己,无半点不屑,更无半点恐吓。
“竟然是此人!”徐和苦笑地在屋子里来回走着,“绝户之计啊!釜底抽薪之计啊!唉!”
“大帅!”身边副将朱润见徐和这般诧异地说道,“大帅,这江守义是何人?观大帅好似对其十分忌惮…”
“唉!”徐和叹了口气说道,“你不知也!当日某随少将军猛攻徐州,便是此人坏了我等诸般计谋,令我等无功而返,少将军更是失手被擒…”
“啊?”朱润吃了一惊,急急说道,“大帅说的少将军可是如今黑山黄巾兄弟的首领,张燕?”
“正是!”徐和沉声说道,“当日我等思量一计,对徐州言少将军乃是我等小渠帅,让他们速速放回,呵呵,勿笑!此乃计也!当日洛阳传令,若是地方诸侯抓获我等黄巾将领,如是那三十六方渠帅、七十二方小渠帅,便要押解京师,一并处死!此间便与了我们可乘之机…”
朱润恍然说道,“莫非是大帅等劫囚救出了少将军?”
“正是!”徐和叹了口气说道,“当日我等救出少将军,待要杀尽押解的士兵,岂料少将军说了一句,‘不可伤其性命!’我等皆不解,少将军说道,‘江先生大义放某一条生路,某岂能再做小人?且叫他们散去!’”
“怎么…怎么可能?”朱润一脸的难以置信。
“莫不信!”徐和叹息说道,“当初某在徐州作战时,那江守义每每料敌于先,奇谋在后,着实可怕!如今闻其竟为讨伐我等之主将!某心中惶惶!”
朱润沉声说道,“大帅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明日某引一军,自去取了那江哲头颅来!”
“不可!”徐和一惊,制止朱润说道,“某早先不知此军主将乃是徐州江守义,彼之计谋层出不穷…”
“若是彼真如大帅所说,当日我等又岂能袭入其营?”
“咦?”徐和皱眉深思道,“这倒也是,当日徐州之战,江守义无有半点破绽,为何此间…”随即他大喜说道,“某明诶!想必是江先生麾下副将不满其以一书生统御军队…哈哈,天助我也!彼有大才而不用!帅将离心,死期至诶!”
朱润陪着徐和大笑几声,随即疑惑地说道,“大帅,如今那江哲说出了那番话,山中黄巾兄弟思及村中家眷,多有去兖州之意,如此奈何?”
“此事倒是难以处置!”徐和沉思片刻,皱眉说道,“我等比不等白波与黑山,我等虽是号称三十万,然其中多有兄弟家眷,可战者,寥寥数万而已,某且在思,如今彼将帅离心,退敌倒是不难,就怕日后兖州又派围剿之兵…”
“大帅莫非是想降?”朱润一脸的古怪。
徐和看了朱润一眼,淡淡说道,“如有彼日!某自然一死以全众兄弟!”
朱润面色大变,拜地说道,“属下乃是无心之言!请大帅恕罪!某知晓大帅心存弟兄,切切不是责怪大帅的意思…”
“起来吧!”徐和将朱润扶起,沉声说道,“就算是要降!也得在我等击退彼军之后!”
“恩!”朱润点头说道,“断不可让其小视了我等!不若今日我等趁夜再去袭扰一番?”
“今日?”徐和疑惑道,“为何?”
“大帅明鉴,明日、后日,时间越接近三日之期限,彼越会严加防备,今日乃第一日,彼断然想不到我等会袭击彼处!更何况今日彼四处传说江守义之令,麾下将士早已疲惫,不若…”
“此言大善!”徐和一脸欣喜,说道,“速召集人马!”
时江哲正在营帐中与四将商议,忽然一股风刮入,将营中一面旗帜吹断。
“这该死的风!”夏侯惇骂骂咧咧地起身,对门外的士兵喝道,“还不将挂布放下,若是让先生受寒,某断然饶不了你们!”
两名士兵惶惶将挂布放下。
“嘿!”夏侯渊嬉笑说道,“大兄此番行为有些前倨后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