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很简单吗…”江哲试探地说道,“除掉宦官、外戚…”
“简单?”王允一声苦笑,“谈何容易!”
真不是匡我?江哲奇怪地看着王允在那一杯一杯地喝酒。
“守义不知…”王允摇头说道,“国库空虚…实不得不抽取重税…”
“可惜大多用在皇室奢华上了!”江哲本性又犯了。
“你…”王允指了指江哲,皱皱眉,忍着火气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子率御天下,些许奢华…些许奢华…”他尴尬地说着些许两字,随即转口道,“皆是君侧奸贼教唆!我等身为大汉子民,自当报效大汉!”
江哲白了王允一眼,将杯中的酒喝尽,缩了缩身子,心中坏想道,这老头大半夜的犯什么毛病呢!
“守义可知税收之事?”
“略懂…”江哲想了想说道,“民取些税于国,国还用于民!”
“…”王允看了江哲一眼,古怪地说道,“这从何处闻之?”
“有…有何不妥?”
“税!乃用于军事、赈灾、内政等处…还用于民?”
“…”江哲哑口无言,天啊,这里是三国啊,我把后面社会的拿过来干什么哦。
“…还用于民?”王允抚着长须说道,“守义怕说的是赈灾吧…”
“是…是的…”
“呵呵!不必拘束!”王允看着江哲样子,“宴中你直呼老夫老匹夫的气势何在?”
我那是被你气的小宇宙爆发…江哲撇撇嘴。
“我再来问你,你可知税收之重要?”
江哲点点头,看着示意自己直言的王允说道,“军备、内政…前者强军,后者强国…赈灾…”他撇了王允一眼。
这小子!王允有些尴尬地咳嗽一声,近几年来国库空虚,如是真有赈灾,怕是不会出现黄巾之祸。
“我观你不读书,却晓天下道理…席间你说官员无能连累百姓,那我倒是要问问你,若是你身居官职,如何处之?”
“我?”江哲想了想说道,“多做些实事为百姓即可!”
“说的轻巧!”王允抚须一笑,“为官之道你又知道多少?”
顿时江哲不服气地说道,“那要看是什么官了!”
“哦?”王允一愣,问道,“这…这有何等区别?”
“当然有区别了!”
“若是…”王允看着江哲犹豫着说道,“若是让你处县令之职呢?”
“少说多做!”
“唔?”王允一头雾水,又问道,“如是处一州州牧呢?”
“多说多做!”
“…”王允望了一眼江哲,“如是你处于老夫的职位呢?”
江哲看了王允一眼,“少说少做!”
“…”王允思量一下,忽然领悟,低声喝到,“此乃自保之道!不是为官之道!守义切勿学之!”
这…这老头能耐啊…江哲有些诧异。
王允看了江哲一眼,心中暗道可惜,此子反应机敏,却误入歧途,可惜!可惜!
摇摇头,王允看着江哲说道,“此前你说你不曾读书?”
“…”我好歹也是大学毕业的!江哲尴尬地点点头,“不曾读…”
“可惜了…”王允叹了口气,“明日我与你几本,你且细细读之,大有好处!”
我…我靠!江哲傻眼了。
“出来吧!”王允朝着一处轻声唤道。
江哲一转身,只见秀儿盈盈走出,顿时起身走了过去说道,“夜里风大,你出来做什么!”
“还不是怕老夫对你怎么样!”王允自嘲地说着。
“误会伯父…秀儿甚是羞愧…”
“罢了!老夫只是唤你夫婿出来浅谈几句,守义,且坐,老夫还有些话语要给你说。”
见只有两张石凳,秀儿又不会现在回房,这怎么办呢?江哲坐下,拍拍自己的双膝说道,“来,秀儿,这里…”
秀儿看了一眼王允,顿时脸色通红,坏人!当着伯父的面呢!
抵不住江哲的呼唤,秀儿走了过去。
“…”王允傻眼地看着这两人,低头咳嗽几声。
“这个…”江哲看了一眼秀儿,说道,“不知伯…伯父还有何教诲…”
听到伯父二字,怀中的秀儿轻轻贴着江哲的胸口撕磨了一下,算是对他的感谢吧。
“伯父…”王允很是欣慰,正色说道,“老夫观守义,是有些才华,但是切不可自傲,要知道天下能者何其多!你直言大汉弊端,虽是出言不逊,不过终究是实…然你且不知朝中险恶,断言天下官员无能…这不足取!”
“我…我只是…”江哲尴尬了下,加上天下两字,老头这个高帽戴地还真轻巧。
“也罢!你年岁尚小,不识朝中贤士,老夫也不怪罪!”王允看着秀儿羞意带着幸福的模样,心中感慨,秀儿的父亲还是同这江哲一般,能才,可惜为人太傲,更兼嫉恶如仇,才会落得如斯田地。
叹息了一句,王允语重心长地说道,“我等皆大汉子民,理当为大汉出力,守义以后且不可再说逆反之语!否则,老夫断然不会客气!”
秀儿听到这里,顿时明白王允是原谅了江哲,连忙拉扯着江哲的衣衫。
“伯父说的是!”江哲苦笑一声。
看见秀儿拉扯其夫婿的衣衫,那江哲也不怪罪,反而习以为常,王允心中暗暗为秀儿欣慰。
“罢!夜已深,你夫妻二人且去歇息!”王允起身,秀儿连忙站起,并拉扯着江哲。
沉吟一声,王允说道,“不读书,便不通晓天下道理!再者…”他看了江哲一眼,脸上微微露出一丝笑意,“你如今既为老夫侄婿,老夫断然不能不管!从明日起,你便跟着老夫增长些见识!天下,断然不是你说的那般简单!”
“…”江哲张张嘴,不是吧…
“哦!”王允一抚掌,皱眉说道,“老夫忘记你等且要拜祭至亲,也罢!就后日吧!”
“切要放在心上!守义!”
秀儿见自家夫君傻傻的样子,连忙说道,“伯父放心,秀儿会时刻提醒夫君的…”
江哲:“…”
第六十五章 双雄!
第二天,江哲打着哈欠被秀儿摇醒,迷糊地看了一眼,无奈地说道,“秀儿…行行好…让你夫君我再睡会…昨日被那老头…啊!”
秀儿一拧江哲腰间的肉,嗔道,“夫君!”
“好好好!是伯父!”江哲古怪地看了一眼秀儿,暗想秀儿这招哪里学的?
“快些起来,若是夫君你不起来…便让妾身先起来嘛…”
“不要!”江哲将秀儿搂地更紧了。
“夫君…”秀儿娇声唤道,“今日说好要去祭拜妾身双亲的,莫不是夫君…”
看着秀儿嘟起嘴,江哲讨好地说道,“怎么可能!不过…”他坏笑一声,“要我起来也行,亲我下!”
这坏人!昨日欺负得自己还不够吗?秀儿咬着嘴唇,慢慢在江哲脸上一亲。
“不对!”江哲点点自己的嘴唇,“这里…”
“妾身生气咯…”
“我起我起…”江哲汗颜地起身,开始穿衣服。
“咯咯…”秀儿轻轻一笑,起身捧起江哲的脸,在他嘴角一吻,羞道,“夫君真坏,总是让秀儿难堪…”
“哪的话!”江哲喜滋滋地说道,“我爱秀儿还来不及呢!”随即他在秀儿唇上重重一吻,嘿嘿笑着下了榻。
爱…秀儿痴痴地碰了一下被江哲亲过的地儿,又羞又喜。
秀儿幸甚…得此夫婿…
“起来了起来了!”江哲恶狠狠地敲着陶应的门。
“急什么!”陶应懒洋洋的话语从里面传来,“怎么,守义,昨日被教训到深夜?”
“…”江哲指指陶应,“你怎么知道?”
“某等还以为那王允要发难呢!”背后传来方悦的声音,“后来一看情景,认为先生无忧,于是便回来睡觉。”
原来自己昨天还有两个保镖在的啊?江哲眨眨眼睛,可惜了,一直怕那老头突然翻脸,还要自己去读什么书,靠!
念了十几年的书还没消停多久就又要读了?呜呜,可怜秀儿还说要督促自己…悲哀啊…
“陶将军…方将军…”秀儿过来了。
“不敢!江夫人!”两人说道,不提秀儿是江哲的妻子,光是对着一个武艺还似乎在自己之上的女子,两人自然如同陈登见到江哲一般。
“今日怕是又要劳烦两位了。”秀儿轻笑着说道,“伯父说附近虽然少有叛逆,但是治安似乎不那么好…”
“某等自当尽心!”
“妾身先去准备些东西…”一颔首,秀儿顿时离开了。
“啧啧啧!”秀儿一走,陶应一搂江哲的肩膀说道,“守义,你夫人真是…啧啧,天下少有啊,要是某也得那么一个妻子,少活十年都愿意!”
“行了行了!”江哲早就从陈登那里听说了陶应的“斑斑恶迹”,瞥眼说道,“那你怎么不去找个?让陶大人早日可以抱地孙子。”
“老家那老头子?”陶应撇嘴一笑,“我要是有儿子,死都不给他抱一下!我自己受罪受够了,干嘛让我儿子也遭这罪?”
江哲无语,“走了走了。”
“等等!”陶应连忙喊住江哲。
“何事?”
只见陶应整整衣衫,摸了摸背后的腰刀是否放地牢靠,随即面容一变,沉声说道,“先生,请!”
“…”江哲看了陶应一眼,顾自走了。
“你干嘛呢?”方悦奇怪地问道。
“唉,这都不懂?”陶应一边跟上江哲,一边说道,“某等现为护卫,自当要有护卫的气度!”
“…哦。”
秀儿双亲皆葬在洛阳城外不远处,江哲听取了秀儿的请求,于是众人便徒步过去,不曾做得马车。
见秀儿四下看着洛阳的建筑,江哲心中一沉,说道,“秀儿,是否是记起了那些伤心的往事?”
秀儿摇摇头,轻笑一声说道,“如今秀儿有了夫君你,如何会再为往事伤心?只是想起秀儿离开这里的时候…洛阳变了许多…似是有些败落…”
江哲拉起秀儿的手说道,“全则必缺,极则必反,盈则必亏,从古至今,皆是如此…秀儿又何必伤感?”
“兄此言有些大逆不道哦…”一声轻笑传来。
“唔?”江哲一愣,转身一看,原来是两个看上去气度不凡的青年。
一个面容俊秀,身材高大,腰间佩着一柄宝剑,端的是一表人才。
另外一个身材相对矮小一些,容貌也是不凡,脸上挂着一丝戏谑的笑容,说话便是此人。
见江哲回身,那说话的青年顿时笑笑说道,“某玩笑之语,先生勿要介意。”
“不敢,阁下是?”
“某?某姓曹名操,字孟德!”
曹孟德…江哲眼睛一瞪。
“此乃操之好友…”
“某自会介绍!袁绍!字本初!”
袁绍…江哲吞吞口水,天啊…竟然碰到了这两位,两个北方的未来霸主?
曹操见江哲发愣,也不以为意,笑道,“先生不与某二人互通姓名,莫不是瞧不起某二人?”
“不敢不敢!”江哲暗暗说道,我怎么敢瞧不起你曹孟德呢?
“在下江哲江守义…两位唤在下守义即可!”
“守义,哈哈…好字,好字!”曹操斜眼看了看江哲身后的陶应和方悦二人,见两人身上杀气布身,显然俱是勇武之士,顿时将江哲高看了几分。
待看到秀儿时,登时眼睛一亮,暗道,“天下间竟有如此女子?”
“孟德?”江哲有些不爽自己老婆被别人直直看,便是曹操也不行!
“某失礼了!”曹操歉意地说道,“这位想必是尊夫人吧…”
“恩…”江哲只是应了一声。
曹操见江哲好似有些生气,也不以为意,那是自己刚方才孟浪,拱手说道,“不知守义何往?”
江哲思量了一下说道,“出城拜祭至亲…”
“哦!”曹操点点头,随即笑着说道,“倒是与某等同路,何不一同前往?”
见曹操比那不声不响的袁绍好说话,江哲顿时问到,“孟德,你也去城外?”
“不然!”曹操摇头笑道,“天子命某为济南相,某乃是去赴任…”
“哦…”江哲恍然大悟,看来这位大能看样子已经从黄巾战事中脱颖而出了,“那在下恭祝孟德了。”
“哪里哪里,皆是为大汉出力!”
咦?江哲心中感觉奇怪,怎么…
“某素有远志,愿凭一身热血,扫平天下逆贼,还大汉一个清平!”说了一般,曹操顿时有些气馁,“然世事弄人,如今朝廷…”
“孟德!”袁绍一声低喝,“慎言!”
“嘿!”曹操自嘲一笑,对江哲笑道,“让守义见笑了。”
“…不敢。”
临近城门,早有曹府的下人等候在那。
曹操一抱拳,对江哲说道,“能结识守义,实乃某是幸甚!告辞!”
“不送!”江哲随带着众人离开了。
袁绍和曹操上了马,袁绍策马到曹操身边,奇怪地说道,“孟德,莫不是见那女子甚是秀丽,动了歪心?”
“不可胡说!”曹操微微一笑,想起那江哲的眼神,顿时笑道,“这个江守义,很不寻常…”
“哦?”袁绍撇嘴说道,“某倒是看不他有何不寻常的!想来是你动了歪心!”
“哈哈!”曹操策马急驱,高声喊道,“离了洛阳!从此天大地大!征西将军!某曹孟德取了!”
“切!”袁绍一撇嘴取笑道,“征西将军?某要做便做那三公!将军何用!”
“哈哈哈…”
“孟德,等等某!驾!”
第六十六章 局势!
因为时隔太久,江哲和秀儿随陪了两位逝去的老人良久,只见秀儿望着那凄凉的景地,泪如滚珠。
江哲哄了好久才将秀儿的悲伤抹去。
一夜无事,除去糜贞那丫头对几人丢下她一事生气。
“谁让你睡得像头猪似的!”江哲一句话就将糜贞的气焰打灭了,后者忿忿地回房。
第二日清晨。
王允不愧是王允,踱步到江哲房门前,敲了敲门。
“笃笃笃。”
秀儿立刻早就醒了,看了一眼身边睡地很沉的江哲,不忍唤醒他,起身披上衣服去开了门。
“秀儿见过伯父…”
“恩。”王允看了一眼秀儿,又看了看屋子里面,皱眉说道,“唤守义来见我!”
“这…”秀儿犹豫了一下,说道,“夫君身子本就不好,昨日…昨日和秀儿走了那么远…怕是…”
王允皱皱眉摇了摇头,“罢,你且将这两本书交与他!好生细读,待老夫回来,还有分说!”
“是,伯父…”
王允点点头,走时留下一句,“你等路且长,房事还需克制…”
一句话就让秀儿羞愧难当,见自家伯父离去,赶紧关了房门,嘟嘟嘴走回榻边。
“秀儿?是伯父?”江哲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句。
“是的,夫君,伯父留下两本书与你…”
“得得,放那边啊…我们再睡会…”
无奈地看了一眼江哲,秀儿走到案边,章起灯火,好奇地翻阅。
王允给的那两本书一本乃是《汉书》,还有一本乃是《春秋左氏传》。
其实秀儿也曾识字,学与幼年,父亲所教,只是后来忙于生计,又兼无书可读,才对江哲言其不识字。
有些惶惶地看了一眼榻上的江哲,秀儿犹豫了一下,慢慢翻开《汉书》…
不知不觉,时间飞逝。
江哲醒来一看身边,竟然没了秀儿的身影,倒是有几分惊奇,看了一眼屋子,见秀儿捧着书卷在烛下看书,顿时支着脑袋打量了一下,美女读卷,倒是也有几分别情。
秀儿正读着入心,忽然感觉身上轻轻一沉,回眼一看,一件外衣披在自己身上,再看,便是自家夫君诚然的笑容。
“夫君…”秀儿急忙将书本合上,“夫君莫怪…秀儿只是…”
江哲一愣,随明白过来,顿时轻笑着接过秀儿递来的书,“傻瓜!难道你读写书我还会怪罪你不成?汉书?这老头让我读这个?”
见夫君不怪罪,秀儿松了口气,顿时说道,“夫君,还有一本…”
江哲瞥了一眼,似是无语,“春秋…”
“笃笃笃,笃笃笃…”敲门声甚急,“守义?秀儿?可曾起身?”
秀儿一惊,指指江哲,江哲立刻坐在位上,做出一副读书的样子,秀儿自去开了门。
“唔,孺子可教!”王允看着江哲满意地点点头,随即说道,“守义,可曾遇到疑问?”
“…疑问?”江哲嘴角一抽,“还没有…”
“没有?”王允走上前,疑惑地说道,“读书怎会没有疑惑?不必拘束,老夫亲自与你解惑!”
秀儿望了一眼江哲,低头轻笑一下说道,“伯父且坐,秀儿下去沏茶…”
王允点点头。
怎么办怎么办?江哲心中很是无奈,这老头倒是热情…但是自己吃不消啊…
忽然灵光一闪,江哲放下书本,问道,“伯父想必是从宫中归来吧?今日可有些奇事?”
王允瞪了一眼江哲,说道,“皇室之事又不是小道消息,岂能做谈笑之事?奇事…哼!还不是那…”
“何进和张让在争夺权力?”江哲尽量转移王允的注意力。
“守义倒是机敏…不错!”王允面色一沉,说道,“何进无谋,张让无德,两人居此高位,均不是大汉之福…”随即他看了江哲一眼,起身关上房门,轻语道,“守义,老夫问你一事,你可要如实回答。”
“…是!”
“若是老夫聚集同道,除此二人,可有胜算?”
江哲眼睛一瞪,不是吧?拜托,你不考虑自己,考虑考虑我和秀儿吧…
“无有胜算吗?”王允甚是失望,自嘲道,“老夫思量也无半点,只是眼看大汉败落如此…痛哉!惜哉!”
江哲看着王允,轻轻说道,“伯父何必亲身犯险?这二次必有争端…我等静观其变即可…”
“静观其变?”王允皱眉说道,“两人如今虽有小斗,然未有真火,静观其变又有何用?再这般如此,大汉迟早…咳!你所说的静观其变是…”
江哲讪讪一笑,记得好像立嗣的原因吧?只不过不好对这个老顽固说,“伯父,天子身况如何?”
“天子服用丹药,虽岁大而体健…”说了半截,王允眼睛一睁,怒喝江哲道,“守义,此言大为不妥!日后慎言!”
果然…江哲汗了一下,小声说道,“听闻,此丹药不利人体,虽有一时之效,但久用恐怕…”
“当真?”王允面色一紧,江哲点点头。
王允随怒道,“何方逆贼竟敢霍乱京宫?祸害天子?”
谁叫那皇帝想成仙来着,这下得,您就飞升吧…
王允思量一下,起身,江哲一愣,这老顽固不是又要…
“守义且坐,待老夫禀明天子…”
“得!”江哲连忙喊住王允,犹豫着说道,“天…天子服药时日已久…虽面上看不出,然体内…恐怕时日…若是伯父现在前去,倒免不了被小人谗言…”
“老夫行将就木!有何惧哉!”
“话不是这么说…”江哲苦思一下,说道,“一方为无药可救的当今天子…一方乃是出去奸恶的大好良机…伯父,好生思量啊…”
“这…”王允自然知道江哲说的大好良机是什么,只是他忠于皇室,要他眼睁睁看着天子陨落,实在是心如刀割。
“福无爽至,祸不单行…此言不虚…只是老夫看不得…看不得当今天子,如此…”
“那您还是成病吧,眼不见为净!”
“你!”王允又好气又好笑,只是细细思量一番后,倒是有几分道理,随问道,“守义,你可保证那二贼自有争端?”
“伯父放心…”三国演义上写的明白呢…
“如此…如此老夫便做那…不忠之事一回!”王允黯然长叹,“只要其起争端,必有一伤!如此老夫自然也省些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