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香满怀,他因为太过想念一个人,心里不可遏止的疼起来。
七年,就算穷途末路他也从未想过要离婚,简思是他身体里的呼吸器,可是他却亲手掐段了这个呼吸器,只要一想到那个男人他心就疼的发慌。
心里堵得要死。
如果简思没有背叛他,他现在根本就不会这样,心难受的要死,只要一想到自己做了王八,他就呼吸不上来。
简思,你怎么可以这样?
长长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不停的想,那个男人是不是也被带到过家中来?
是不是在他们的床上?压着简思…
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他就恨不得马上冲出去杀了那对狗男女。
楚母在二分钟后到达,韩晓宇去开门的时候愣了一下,因为楚母手中提着行李。
“好啦,从今天开始,我要常住在这儿了,晓宇你过两天也搬过来,还有,晚饭早晚你都要准备好。”
韩晓宇的眼睛一抽抽。
吃饭的时候,楚母看着桌上的菜,半天才回过神儿。
一大锅方便面。
咣当一声,将筷子摔在桌子上,横眉冷眼看着韩晓宇,气压低的可以。
“这就是晚饭?”
韩晓宇低垂着头,紧咬着下唇,显然是被楚母突然发出的声音吓了一跳。
楚慕阳看着韩晓宇含在眼眶中的泪,有些于心不忍不耐的出声:“妈,是我想吃的。”
楚母没有在说话。
傍晚时分,光芒柔和,天空的一半像是复制在海水,湛蓝透明;另一半红得过于艳丽,已经有了些不祥的预兆,让每一个抬头看天的人都忍不住暗暗想,天空在下血吗?
简思喉头一口甜意涌了上来,哇一声一口血吐在沈让的身上。
她好难过,好难过,快要活不下去了。
好累…
****
楚慕阳在午夜忽然惊醒,反射性的去伸手一勾,手下一僵。
心疼的厉害。
他的被子上,枕头上,渐渐没了她的味道。 
没有人在他身边绕来绕去,没有人再有那样的笑容,没有人如此契合他的怀抱…
他的心里随着她的离开变得空空荡荡。
虽然有韩晓宇填补了进来,可是好象什么错掉了。
为什么这么对我呢?…
楚慕阳几乎下意识的冲出卧室,跑到厨房拿出几罐啤酒,快速的灌进喉咙中,仿佛这样才能舒服点,不知喝了多少罐,他恨恨的将罐子砸在地上,掏出手机,走向看台,迎着风按下了那串熟记在心的号码。
嘟嘟…
“喂…”很熟悉的声音。
现在的他整个的心脏都快要麻痹掉了,他在问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他想简思回来,可是,他不甘,他知道这只是时间的问题,他不爱了,不爱了,只是因为他现在不舒服而已。
“是我…”
电话那头很久没有出声。
楚慕阳喃喃地笑:“还记得我们结婚前我写给你的贺卡吗?整整99张,我写了好几晚…”
那话那头简思无语,眼泪刷刷落地。
楚慕阳淡淡的发笑:“简思啊,以后要是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就算我和晓宇在床上我也会接,我会告诉她是我前妻来的电话,就算我和她在做什么我也会接,真的会接…晓宇睡着了,我要去陪她了,要不然她听见了会不高兴的。”
他是故意的,他不痛快,他就要这个女人不痛快。
那话那头很快传来嘟嘟的挂机声,楚慕阳冷哼两声。
楚慕阳的举动却让韩晓宇瞬间如坠冰窟。眼角眉梢的幸福弧度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逐渐蔓延出的恨意与嫉妒。
他,只是还没有习惯而已,这个决定是他下的,他就不会后悔,一定不会后悔。
韩晓宇攥紧了拳,美丽的脸因为恨意变得扭曲。
****
那话那头的简思砸了电话,狠狠抱着自己的双腿痛哭了起来,当她听见楚慕阳说韩晓宇就在他的身边时,简思好恨,好恨,胃部一阵一阵的抽搐,头好晕。
楚慕阳你到底有多么的恨我,要做到如此的地步?

玛丽隔壁的(十八)
当楚慕阳终于不在翻滚睡了过去,韩晓宇悄然的起身,望着楚慕阳的背影良久,然后掀开被子,悄无声息地走出卧室。
她来到楚母的房间,轻轻的敲门。
楚母睡得正香,听见敲门声,以为是楚慕阳怎么了,立马光着脚跑到门前,一开门是韩晓宇,脸上的担心立马呱嗒撂了下来,若不是怕吵醒她儿子,她真想一巴掌挥过去,压低声音:“大半夜的不睡觉过来装鬼啊你?”
韩晓宇抬眸,望向她,大眼睛快溢出眼泪,上前,脸上带着哀求,将楚母拉近了屋子,然后将门关好。
“你到底要干什么?”楚母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2点了。
这女人是不是发疯?大半夜的不睡觉。
韩晓宇紧紧拉着楚母的手,蹲在她的身前,才一开口,情绪就有点激动:“妈…”眼泪啪嗒落在了楚母的手背上。
楚母看着韩晓宇有些莫名其妙,正想推开她,就看韩晓宇惨白着一张脸说:“妈,是简思先在外面有人的,妈,阿阳要怎么办?他被骗了这么久,他从来都没有喝过这么多的酒…他一定伤心死了,自己的老婆竟然背着他给他带了这么久的绿帽子…”韩晓宇扬扬唇,哽咽的哭出声音,然后又怕吵醒楚慕阳,紧张的捂着嘴。老太太一把抓住韩晓宇的领口,肥胖的手指死死掐在她的脖子上:“你说的是真的?”
然后推开韩晓宇,韩晓宇被猛力一推跌在地上,老太太却不管,赶紧跑去主卧室,一进门就闻见一股浓浓的酒味。
韩晓宇慢悠悠的起身,抹去脸上的泪痕,冷笑。
楚母回到房间后,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心里越想越憋气,她快气死了。
简思这个贱人,竟然背着阿阳在外面偷人,这个挨千刀的贱人,我不会让你怎么好过的。
越想也不甘愿,看着放在一旁的电话,快速翻身下地,在柜子里找着电话簿,在看见简思父母那一栏,眼中闪过恨不得将纸烧出一个窟窿的恶毒之光。
很远的地方,简思的父亲身体最近不太好,折腾了多半夜才刚睡下,电话就响起来了,简父接起电话:“哪位?”
“你养的好女儿,竟然偷人偷到家里来了,你们还有脸活着吗?个婊子,烂货,竟然把这么不要脸的女人嫁到我们家来,不要在让我看见你们姓简的,不然我就杀了你门全家,你们全家都不得好死…嘟嘟…”
简父一开始没听明白是怎么回事,后来渐渐听出一点门道,捂着胸口,推醒身边的老伴。
“给阿阳打电话…”
电话响的时候,楚慕阳还在睡,只是不安的蹙着眉,有些不耐烦,韩晓宇接起。
“喂…”
“你是谁?阿阳呢?”简母猛一听见不属于自己女人的声音心抽了一下。
韩晓宇笑笑:“伯母,我是韩晓宇。”
简思的妈妈脑子嗡一声炸了:“这么晚你怎么还在简思家啊,叫阿阳和简思来接电话。”
韩晓宇冷哼,躺下身子说:“伯母简思和阿阳离婚了她没说吗?这里现在是我的家,我当然在这里了,不然要去哪里?还有啊,伯母过些天我会带阿阳回去见我爸妈,如果伯母赏脸那就过来坐坐…”
话还没说完就听电话那边传来简母的惊呼声:“老简,老简,你怎么了…”
简父捂着心脏顺着床就倒了下去,昏迷之前想的是,简思这傻孩子现在在哪里?
韩晓宇挂上电话,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抱着楚慕阳闭上眼睛。
简思,你现在知道了吗,我不只是进入你的家,我还睡着你的床,用着你的男人,这一切只要我想,我就能要到。
****
简思的妈妈抱着老伴的身子不停的大哭,她也没那个力气,邻居听见哭声,立马赶了来,将简父送到了医院。
对门的灯光亮起。
一道人影站在床前看着下面的急救车。
撇撇嘴:“这回看你们拿什么和我比,哼。”
关上灯继续睡。
医生说病人中风了,简母差点坐在地上,当医院让简母交住院费的时候,她赶紧回家将几年的积蓄全部取了出来,可是在医院住院花钱如流水一般,很快,钱就见底了,医院又见天的催促,说是不缴费,药就要停了。
简母给简思打电话,可是总是关机,她没办法,一个人跑到简父的哥哥家。简母开门见山。
“借钱?”大伯父一听见这两个字,眉头拧得死紧,然后叹口气:“按理说,我是国政的哥哥,我也不能看着他死,可是我们家的情况你是知道的,这样吧,孩子他妈你去给弟妹拿五百块钱,也别说什么借不借的,有了就还,没有就算了。”
简母咬碎了一口银牙:“大哥,要不是没有办法我也不能来求你…”
大伯母一笑:“可不是,还能有什么办法,你们家简思可真行,听说离婚了,是因为外遇,啧啧,一个女孩子竟然外遇,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教育的…要是以前的话多少我也敢借,可是现在借了谁来还?”
简母拿着那五百块钱回到医院,医院又是下了催费通知,简母看着病床里不能说话的老伴,在想着自己不知道在何方的女儿,悲从中来,一个人捂住嘴巴,死死的蹲在门外哭泣。
中午的时候,简母娘家的两个姐姐来,一人送了一万块钱过来。
简思的大姨叹口气:“简思呢?你自己生的孩子你自己都不相信谁还能相信,简思不是那样的人,赶紧联系她吧。”
简母嗓子哭得沙哑,眼睛红的吓人:“我不是不相信自己的女儿,发生这么大的事,你说她主意怎么就这么大?连个信都不给我们,她是好了还是赖了,现在在哪住…是生是死…”
大姨和二姨又安慰了几句,才走。
****
纸醉金迷
简思一个人坐在暗灯之下,举起整瓶的酒灌进嘴巴里。
她太痛苦了,明明那个人背叛了她,伤害了她,可是她就是忍不住的去想,将整件事串起来想,越是想越是心痛,越是想越是不甘。
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只要一闭上眼就看见楚慕阳和韩晓宇的脸,这种低压就快逼疯她了,想着又狠狠灌了一口酒。
突然舞台的中央,亮起一抹光束,震耳欲聋的电子音乐响起,四周传来男男女女的尖叫声。
舞台上是一个颇为年轻的男孩,穿着低腰的牛仔裤,粉色的T恤,衬衫只剩最后的两颗纽扣是扣着的,结实的胸膛裸露在众人的面前,腰臂随着音乐快速的扭动着。
音乐越来越快,男孩的动作也越来越快,然后,尖叫声也越来越疯狂,甚至台子下面的几个女孩子已经脱掉了上衣,只穿着BRA在舞动,整个舞场蔓延着暧昧的气息。
男孩的出现令纸醉金迷的男男女女都沸腾了起来,台子的下方密密麻麻的全是人。俊美,危险,华丽,冷漠,骄傲,优雅,沉稳,悱恻,放纵,决断,糜乱———玻璃般干净透明的是他,恶魔般诡异厚重的也是他,他就好象是拥有理性和本能两面性格。
一个男人在经过简思桌子的时候,看着简思的脸,然后冲离简思不远桌的男人勾勾手,然后顺势坐在简思的对面。
“美女,今夜一起?”男人邪笑着。
简思觉得头好疼,眼前直发晕,想起身,脚下却一软,男人赶紧抱住简思的身体,借机揩油地暧昧地在简思的耳边吹着热气。
“美女,一起玩吧,一个人多孤单啊…”
对面过来的男子马上明白了同伴的意思,在简思的酒杯中扔了一颗药丸,然后很快的摇散。
“美女相逢就是缘分啊,喝一杯吧。”
两个男人不停的夹杂着劝着简思,简思本来头就疼,前面又传来一阵一阵的口气味道,一阵反胃,推开眼前的男子,酒洒在黄牙男子的身上。
男子眼神一暗:“我靠。”
所有的人都在跟随着舞台上的人而疯狂,下面根本就没人,就算有人也没有人愿意来管闲事。
简思和两个男人拉扯着,显然喝醉的简思不是这两个人的对手,黄牙男子对同伴使了个眼色,同伴拿起简思的皮包,两个人拖着简思就要离开。
迎面走进来几个人,几个人一进门就快速吸引了多大部分女人的眼光,最左面的男人一路走,一路飞眼,右面的男人只是笑,玩着手中的手机,中间的男人被围在中央,听着震耳的音乐紧蹙着眉头。
架着简思的两个人和五个人来了个正面的冲突,简思想吐,就不断的挣扎着,两个人谁也没料到她会突然挣扎,就直直撞在了最左面男人的身上。
左面的男人有着一张让人会过目不忘的脸,脸上的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危险的气息。
最中央的男人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简思,然后优雅地坐进旁边的座位当中。
“借过。”两个人也不想惹事,重新架起简思就要走。
左面的男子挑眉,指指自己的脸:“你在跟我说话?”
那两人本来就被简思搞得一肚子的火,欲火加怒火,伸手推了一把眼前的人。
“呦,许圆圆,他推你?”
后面的男子开始解衣服的扣子,打笑着调侃。
黄牙男子横着脸:“靠你丫的,给爷爷滚开,死娘娘腔。”
后面那三人都带着看戏的表情跟着中间的男子坐下身,等着好戏上演。
“许圆圆…啧啧,真不知道你老爸在生你的时候想些什么,怎么会给你取这么个没水准的名字?你个死人妖。”
被称为许圆圆的男子阴狠着脸,快速的出拳:“靠你八辈祖宗,玛丽隔壁的,我今天就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也难怪这两猥琐男敢闹事,原来后面是有人啊,没一会七八个人便将许圆圆和令一个阴秀的男子围住。
舞台中央,男孩看见下面涌过去的几个人,在看了一眼猥琐男子,顺手抓起台子边的一个酒瓶冲下了台子。
酒瓶从一个一个的脑后经过,一顿酒瓶子战,很快全部撂倒。
经理满头是汗的跑过来,一看见坐在正中的男子,心都凉了。
沈让站起身,取过放在一旁的水杯,一杯水泼在简思的脸上。
简思脚下一滑,身子倒了下去,玩手机的男子扔掉手中的手机,接住简思,看着简思的脸,唇边荡起邪魅的笑容。
“沈少…”
经理忐忑不安的叫出声。
“今儿唱的又是哪出?”沈让的声音很低,有些哑,但仍旧清晰的传入所有人耳内,毫无避讳。
经理心想到,完了。

玩火(十九)
许圆圆发丝一甩,在半空横了一个弧度,然后冷冷地看着经理呛声:“这儿什么时候这些不入流的全放进来了?”眼见着马上就要发飙。
沈让起身,颇有深意地看了经理一眼,噙着淡淡凉凉的笑意说:“走吧。”
简思躺在长条的沙发上,满面的泪痕,手在半空中胡乱的抓着:“阿阳…”
声音里充满着哀伤、凄婉,一声一声喊的那样的迫切。
顾援北偷看了沈让一眼,暗光下,沈让一身的黑色显得有些庄重,他似乎象是没有听见一样,扫了顾援北一眼,挑眉问:“还不走?”
顾援北反映过来嗯嗯了两声,一行人重新启动身子,向着里面的包房走进去。
许圆圆指指躺在沙发上的人,顾援北摇摇头,两人跟着沈让走了进去。
经过外面的人看着沙发上泪流满面的女人都颇为好奇,但是没人敢上前,经理更是欲哭无泪,这女人究竟是谁的啊?可是借他几个胆子他也不敢去问啊。
包房内的气氛有些奇怪,几个少爷径直喝着自己的酒,也不敢多说话,时不时的在说话之前都看看沈让的那一侧,许圆圆拉过侃侃,小声地问着:“怎么了?”努努嘴指向沈让的方向。
茅侃侃笑眯眯地拍拍许圆圆的头:“估计气不顺,别管他。”
沈让已经脱掉了外套,黑色的丝质衬衫开着两个扣子,眼眸中有些昏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整晚沈让的情绪都不太高。几个人对沈让没什么可好奇的,因为沈让给人的感觉一向都是如此,很少看到他对什么事情表现的热衷过。大多是一副波澜不惊,尊荣优雅,处事沉稳理智的样子。
可是今夜的沈让有有些不同,带了一丝丝的危险。
沈让他们包下的是一整层,和一楼的热闹不同,有些清冷,没一会儿,各自的女伴都来了,谁也就顾不上看沈让了,连他什么时候走的,也没有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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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清楚自己在哪里,只知道周围只剩无尽的黑暗与冰冷。
整个世界只剩下她自己,她蜷缩着身子,她冷,她疼,她害怕。
有什么东西在脸上滑动,丝丝凉意侵入她的皮肤,顺着血脉在身体里流窜,几乎把她整个人冻僵。
她的身子被轻轻的抱起,意识还在混乱,只知道自己被放进车子里,然后…
沈让双眸中泛闪着冷酷的精光,将她放入副驾驶,坐回位置好长时间没有动作,最后眸子一敛。
车子很快蹿了出去,夜晚的风嗤嗤吹在他的脸上。
沈让很少自己开车,碰车的次数都数得过来,今天是很少很少之外的例外。
这个女人,三番两次的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几乎都要怀疑她是不是故意的了,太巧,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似乎她每一次的狼狈他都有幸见识到,是机缘呢,还是她故意而为之呢,这是一个耐人寻味的问题。她演技很好,很会伪装。
他的本能告诉他,他想撕开她的伪装。
沈让将简思扔在硕大的圆床上,开始剥落自己的衣服。
衬衫、裤子…
想跟他玩?
今天要出门,所以更的有些少。祝各位看的愉快。


天堂太远
恨火(二十)
沉,好沉。
什么东西压在身上,难过的快要不能呼吸。
简思试着出手想推开身上的东西,可是那东西还是径直压在她的身体上,她难过的想吐,想呼吸,可是胸口却象是被压了快大石头,怎么都喘息不上来。
沈让忽然伸手把她拉起来,锁着她的腰,一只手直接从裙子下摆探进去。
这一刻简思彻底清醒了,身体被侵犯,立刻清醒了过来,虽然头还是晕,眼前发昏,可是精神却一下子清醒了过来,看着上面放大的脸孔,简思的脸唰地一下白了。
王八蛋。
“放开我…”一开口就是一嘴的酒气。
沈让松开了,自己翻身躺在一旁的位置上,嘴角蓄着意味不明的笑容。
简思慌忙起身,只是才坐起来,脚才要刚落在地上的时候,腰上一紧,沈让的动作快速的象是一只豹,快速的将她再次拽回,他强势的将简思捞入怀中,转过身来,扣住简思的下颚抬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放开我…你当我是什么?…”她连声音都是颤抖的。
沈让的脸有些阴霾,低低的缩在月光下,带着一脸的清冷和薄怒。
“你要什么?要多少钱?要什么?”最后的一句他问的狠狠的。
简思试着挣扎,可是很快一只手被他钳制住,手掌被沈让紧握在手中,骨节突出,心中似有万吨巨石压着,呼吸困难。
简思害怕,她抖着唇,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愚蠢。
她试着放低身子:“你要什么样的女人都有,求你放了我,放了我…”说着说着眼泪忍不住的落下。
不可以,不可以的。
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不可以这样对她的,求求你,老天爷,请不要这样对待我。
冷汗顺着脸颊流下:“求求你。”
沈让抬高着头,看着身子下方的这个女人。
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是这样不遗余力的卖力演出,这样的女人他倒是见了不少,能演得这么逼真的去而不多,他若是不捧场,是不是会叫她很失望呢?
他忽的低下头,薄唇靠在她耳边,带着丝丝的凉意:“我最后问你一次,你要什么?”
简思不知怎么地就害怕,突然挣扎了起来,手几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招呼到了沈让的脸上,沈让的脸一偏。
沈让挑挑眉头,取过放在一旁的领带,动作轻盈的在她的手上打着死结,他却是轻柔,简思越是害怕,她整个身体都在颤抖,抑制不住的颤抖。
“别不拿自己当回事,也别太拿自己当回事了…”沈让眯缝着眼,一道寒光扫过简思的脸上,简思心底一冷。
强迫她趴在床上,强势的挤进她腿间,上半身压着她,撩开她的发,在她的侧脸上轻轻的吻。
“你…”
随着他沉稳而坚定的进入,她的世界彻底崩塌。
泪水从半空滑落,打散了最后的一抹希翼。
她就是别人砧板上的鱼,连翻身都不可能。
她的眼泪像是绝提的洪水,流个不停,死死攥着床单,咬住下唇,几乎要咬下一块肉来。
原来童话都是骗人的…
并不是每个人都会在落难之后遇见王子的…
记不清几次,她的手慢慢的滑落,也不在反抗,一次两次有什么分别?
她曾经幻想过,结婚之后的美好生活,可是上天跟她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这样还不够?还要这样的践踏她…
****
清晨她拖着疼痛的身子站起身,从床上下来的时候,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简思狼狈的笑着,大笑。
用袖子抹掉脸上的泪水,这一刻,她承认,她输了,输给了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