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用围裙擦擦手,人就进了屋子里,青树这个郁闷啊。
白母进了屋子里,将外面的门推开开始透炉子,要不然家里惠就她们两个老的,她就不透了,毕竟透开了要烧的煤多。
弄完了将炉灰出去倒,才出了楼栋的门就看见了那边往回走的周于。
“阿于回来了?”
这才是白母真正意义上今天第一个笑容。
不能说是厚此薄彼,白青树不能理解她妈妈为什么有事儿一定要等周于,对于白母来说,周于那不是女婿,而是比女儿还要可靠的儿子,是她的依靠。
周于小跑了两步,说妈,天这么冷,你出来干什么啊。
白母笑着说出来倒炉灰,周于和白母两个人前后进了屋子里。
周于要关门,白母说等一会儿放放的,青树在厨房里叫她妈说菜好了,白母说:“阿于,赶紧洗洗手,准备吃饭,一会儿好好的睡,今天外面冷吧?”
周于点头。
“眉毛都结冰了。”
周于进了厨房里去找暖壶,看着白青树就站在那里跟一棵树似的笔直笔直的,过去用胳膊碰碰她。
“怎么看起来不高兴?”
青树白了周于一眼,就他事儿多。
“赶紧洗于去吃饭。”
看见就让人觉得烦。
白母从外面进来,周于看了岳母一眼,白母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这丫头到底是怎么了。
青树吃了两口饭,放下筷子就去医院了,白母让周于在这里睡,周于说先回家一趟,结果回去就没有回来。
穿着大衣穿过去就是自己宿舍的那栋楼,进了楼门,一楼有人在洗衣服呢,周于一愣。
“大姐,这么早就洗衣服啊?”
洗衣服那人对周于回头笑笑,说是啊。
“天这么冷,坐点热水在洗多好啊。”
那大姐说不用了,那样费时间,就几件衣服。
周于上了楼,从大衣兜里掏出钥匙打开门,还没有进去呢,对面门开门,正好就看见他了。
“周大夫,下班了啊。”
周于笑说是啊,看着对方穿的有点少,说今天可真冷,多穿点吧,那人说那行,然后转身要讲去,又转了回来。
“早上在一楼厕所看见你爱人了,穿着衬衣就下去了,冻的都不行了,我看脸色有点不好啊,是不是生病了?”
周于一愣,没穿大衣就下去了,这不像是青树的风格啊,那丫头最禁不住冻了。
跟对方说了一声谢谢就进了屋子里,带上门家里一切还是那样,也不用他收拾,明显青树起床的时候收拾过,今天暖气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一直不热,周于走过去,摸摸暖气,一直是湿的。
上了床没一会儿就睡了,睡的很沉。
青树早上迟到了一会儿,袁敏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可是明显的,今天给她的活就多了,青树一直忙到中午,心里有点不快了,她也不是故意的,用得着这样来阴自己吗?
袁敏见青树搭拉着一张大脸,以为她是给自己看的,她越是这样,越是有活儿就让她去。
中午吃饭,他们都坐在一起吃,白青树还在上面忙呢。
“青树呢?”
“好像还在病房里吧?”
“哎,这丫头是不是太奋进了?周大夫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心疼的。”
白青树下来的时候菜几乎就是没了,就剩了一点底儿,卖菜那师傅说怎么才下来啊,中午病人多,今天天冷,卖的快。
“要不,这点底儿对付吃一下?”
白青树看着那些油腻腻的东西,笑笑说不用了,自己买了两馒头转身就走了,回到办公室里倒了一杯永就放在桌子上,一口馒头一口水,手里拿着一本书。
袁敏吃过饭去病房转了一圈,回来就看见白青树这个样子,心里不愉快了。
你装给谁看呢。
到时候周于要是看见了自己老婆在她手底下连午饭都没得吃,还不以后给她穿小鞋?
“青树啊,能学习是好,可是别过头了,到点就要去吃午饭啊。”
白青树在心里笑,去吃午饭?
给她的是什么病人袁敏心里不清楚?
那人已经是末期了,要下管子,可是自己进去以后,他说不要女医生非得换一个男的来,这么一折腾加上他身体不好,青树看见了家属,家属抱着她又是哭又是求的,她能不理就马上离开?
医生也是人,
白青树敷衍的笑笑:“没什么胃口就没下去。”
袁敏冷笑。
“当医生叫你没胃口的时候多了,要是真的这么娇贵你就不应该干这行,还有…”。
这个还有袁敏就没有在说下去,白青树跟周于跟的好好的,主任干嘛把她调过来跟自己?
你说她是周于的爱人,周于一转过来现在就这样的站在巅峰,她是说白青树不好,不说也不好,弄了这么一个让她头疼的人物,白青树还有一点叫袁敏很生气的就是,自己在化疗的时候她总是会说话,好像是在说她这个医生还不如一个实习医生。
袁敏对这点是最为不满的,毕竟自己算是她老师,她一个学生有什么资格插嘴?
下午青树下楼,从三楼下到一楼,就看见大厅里她妈推着她爸,仔细看了一下,确实是跑了下去。
“妈,我爸怎么了?”
白青树都成了惊弓之鸟,一看她妈推着她爸进来,腿都软了。
白母看着女儿的脸煞白一张。
“没事儿没事儿的青树,过来检查。”
白青树接手推着父亲往里面走,白母说你回去吧,不是上班呢嘛,别耽误了。
“周于呢?”
白母看着女儿:“清树,周于有下夜班,我带着你爸过来检查,就这么近,怎么就非得周于了?”
青树忍了一口气,没有和母亲争辨,上面有人喊她,她回头喊了一句:“马上就去。”
白母推她:“赶紧走,这里不用你,别到时候让阿于难做。”
阿于阿于,全是阿于。
下班的时候没有去母亲家吃饭,直接回了家,今天周于睡到这个点都没有醒,可能是因为感冒,总觉得不舒服。
青树用钥匙打开门,推门进去,看着周于还在睡,自己把包放在一边。
周于听见声音睁开眼睛,青树把屋子里的窗帘拉开了,他有点适应不了的用胳膊挡住眼睛,外面下雪了,所以有些刺眼。

“回来了?”
嘟囔了一句,翻身换个方向继续睡。
“我爸今天检查你不知道?”
周于一下子坐起身,他给忘记了。
套上自己的衣服,看着白青树坐在地上,陪着笑。
“我给忘了,青树…”
白青树就跟看阶级敌人似的,站起身拍着桌子就对周于吼:“那么冷的天,外面还下雪了,我妈那么瘦,她要怎么办把我爸放到轮椅上?周于你到底有没有心啊?”
换做是一般的男人其实可以说,白青树,你没有权利这样要求我,我不欠你家什么的,我做是因为那是我愿意,我觉得幸福,我不做那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可是那样的人不是周于。
周于是真给忘记了,他忙晕了。
哄了半天也不好使,今天青树的火气似乎是格外的大,一直掉小脸子,周于说我也不是故意的,白青树站起身,周于穿好了衣服说走去吃饭吧,你也应该饿了,谁知道青树这时候顶了一句。
“要是你自己爸爸呢?我妈每天就做饭做饭的,行,走吧,别饿到大医生了。”
这样的情况下,周于是不可能在去吃饭的,笑容没了,安抚好了自己的情绪,推着她出门。
“你去吃吧,我有想起来,我吃完了,去吧。”
白青树走出了楼里,周于闭着眼睛坐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儿有起身去煮面条?
告诉自己,一个大男人别跟一个女人见识,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何必跟她一样呢,这样一想也就过去了,倒是自己很能安慰自己的。
穿着母亲织的毛裤自己就在外面煮面条,一边嘴里还哼哼着歌曲。
白母一看女婿没来,看后面,青树说他说吃完了就不过来了,在一看自己家今天做的这菜,饺子。
“妈,我不乐意吃饺子。”
白母给她突然吼的一声吓到了,说你吼什么啊,厨房里有粥,你自己去吃,想着不对劲儿啊,拿着饭盒装了一饭盒里里外外包了好几层穿上大衣,裹着围脖就出去了。
“妈…”
白母直接上了楼,周于那边是才打算吃,面条还没有进嘴里呢,就听见外面有人叫门。
“阿于啊,是妈,开门。”
周于赶紧起身去开门,白母看着桌子上周于煮好的面条,不用说了,肯定青树说什么了,这个死丫头自己都说了不关周于的事儿。
“阿于啊,妈给你包的饺子,赶紧尝尝。”
周于接过来,一摸还滚烫呢,对着岳母满脸都是歉意:“妈,对不起,我今天真的给忘记了,我不是故意的?”
白母说就是故意的也没事儿。
“别跟青树那丫头一般计较,今天过来的时候就跟吃了枪药似的,像是谁欠她似的,一点分寸都没有,你等着我回去收拾她,阿于啊,你该硬起的时候就要硬起,你不能惯着她,不然说不定哪天就爬你头上去了。”
白母总是觉得周于这么顺着青树不见得是好事儿,夫妻这东西你可以对她好,但是不能无条件服从她,男人还是该有点威严的。
周于听了就笑。
“我妈要是听了这话,肯定会以为我是您的亲生儿子。”
白母让周于快点吃,一会儿就凉了,自己转身就回去了。
周于看着自己眼前的一大碗面条,把饺子推到一边,饺子明天热热还能吃,可是面条热热那还能吃了吗?
就着咸菜大口大口的吃着,周于对吃的,没有太高的要求,能吃饱就行。
白母回了家里,青树坐在床上吃饭呢,白母走过去,对准她的胎膊使劲儿的打了两下,白青树被她给吓了一跳,再加上真的打疼了,嚷嚷着:“妈,你干嘛啊?”
白母瞪着眼睛看着她。
“我告诉你白青树,别给我身在福中不知福,你给谁小脸子看呢?回去马上给周于道歉,不然明天你就别来吃饭了,谁惯的你脾气?一点是非都不分,我就是这么教你的?”
白青树放下筷子,看样子就要走,白母叹口气。
“走吧走吧,你现在人大了也挣工资了,有脾气了是吧?”
然后转头看着青树的爸爸,青树爸爸的眼睛也都是无奈,谁好谁不好他分得清楚的很。
“你爸要是没周于,现在估计早就没了,你还能天天来看他?周于忙你不是不知道,你跟他耍脾气?白青树你可真是我的好女儿。”
青树无奈的软化,转过身。
“妈,我错了行不行?”
白母不理她,青树过来拉妈妈的手,白母推她。
“走开点,我告诉你白青树,我女婿要是生气了,你就永远别进这个家门了。”
白青树没忍住笑了出来说那我是你闺女,还是周于是啊。
白母问她,一整天拉着一张脸,为什么?
青树无奈的撑着头:“我昨天晚上想去厕所,没敢去,一直忍到早上,结果下去的时候里面还有人。”
白母站起身继续打,青树啊啊的叫着:“妈,你干嘛啊,干嘛还打我?”
白母说以后就是再不敢也要起来上厕所:“我就说让你过来睡,你自己不肯,然后还往别人身上撅脾气,周于是你家的奴隶啊?”
白青树吃过饭回家,上了楼开门,周于靠着床看书呢,看见她进来没有说话。
青树看着那桌子上的饺子,好像是没有动,真生气了?
气的连饭都没有吃?
不得不说她妈算是一个高于,刚才还别扭呢,现在心情一下子就舒畅了。
坐在根子上,看着周于:“生气了?”
周于心里笑,他有不会跟她一般计较呢,但是有个前提,他不是每天都能这样包容的,在医院本来就容易火气大说不定哪天她碰上自己心情不好的时候,到那时候就不好了,吵架可以,但是不是什么话都能说的。
没有说话,转过去继续看书,翻了一页。
青树看他是真的动气了,嘻嘻哈哈的走过去,凑近他身边,坐在床上。
“真生气了?”拉着周于的胳膊:“周于,我错了,刚才火气大了点,我昨天憋了一夜。”
听完了青树说的话,周于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哭还是应该笑,以前在农村她觉得冷不愿意出去,现在…
“以后我上夜班,你听话,回你妈家住。”
青树说不要,周于阴着脸说听话。
“周于你得讲道理,我结婚了,不可能事事都靠我妈。”
白青树说的话有一定的道理,周于没有办法,只能听她的,青树上了床,周于问她昨天害怕没?
说道这个青树就生气:“隔壁说话我听的一清二楚的,好不容易睡了,结果他打呼?”
这点最叫青树头疼,她总不能对人家说,你别打呼了,不然我睡不着,这不现实啊。
周于搂着青树笑,说我的好老婆啊,你老公不打呼你就感谢上天吧,青树捏着周于的鼻子说你要是打呼,我半夜就拿一块肉放在你的嘴上,让你呼吸不上来。
眼看着就要过年了,家家户户都在忙,不过即便是过年了也就是多吃点好吃的,能穿一件新衣服。
王芳趁着青树休息的时候拉着她去买衣服,王芳长得不差,自己又会收拾,可是青树舍不得那钱,衣服是好衣服,可是钱太贵了,几十块钱买一件呢子大衣,有点浪费,她得几个月工资呢,还是算了吧。
王芳一定要让青树试试,青树推脱:“不用了,我不喜欢这个,多冷的天啊,穿它也不保暖。”
王芳说你试试,我说好看就一定好看,结果青树一穿,就连售货员都说好看,青树摇头,无论王芳怎么劝她都不要。
“青树啊,是不是手里没有钱啊?我买给你。”
王芳不是不心疼,那叫几十块啊,可是也不是别人,青树买了就买了吧。
白青树接住王芳的手:“我有钱,我就是不喜欢。”
侨格太贵。
王芳叹口气,白青树的性格一直就很怪的,她也没有往其他方面去想,本来青树现在实习了,周于也有工资,青树她爸的病也渐渐稳定了,条件不至于太差。
“你啊。”

王芳一路上唠叨着,说女人得对自己好点,你花你家周于的钱就好了,自己的钱自己留着,青树听了也不过就是当做笑话听听也就罢了。
今年突然就流行了呢子大衣,一般手里有点钱的,基本都买,虽然价格很贵,可是那些小姑娘们大姑娘们宁愿攒上几个月的工资也要买一件流行的衣服,不然别人都有的穿,自己没有?青树能不能送走了王芳,自己往一百那里跑,进了店里,估计是人太多,那售货员也没有记住她。
青树指着那大衣说便宜一点吗?
那售货员听了挺无奈的笑:“这里不讲价的。”
反正不卖这份也能卖其他的那份,那时候不像是现在,有什么提成之累的都是给商店卖,货品一律都是不讲价的,青树看着那大衣狠狠心咬咬牙,早上出门的时候周于给她钱了,妈妈也给她了,不过周于说的是你自己买衣服,妈妈说的是,青树啊,别忘记了你结婚了,别紧着给自己买东西,多想想你公公婆婆还有周于,周于在外面忙工作养家,你总不能让他穿的不好吧。
青树问那衣服有没有黑色的,那售货员一愣,现在都买绿色的,要不然就是蓝色的,怎么还有人买黑色的啊?
有道是有,可是一直没卖出去,就绿色卖的最好。
“你买绿色的穿多好看啊,黑色多老气。”
售赁员觉得青树非常的不会打扮自己,年纪轻轻的,看着青树的头发也没有烫,真是的,现在哪个人不去烫头发啊,多好看,太不会打扮自己了。
“我给我婆婆买。”
售赁员这次是吓到了,有钱人家的儿媳妇吧,不然有谁给婆婆买这玩意的,多贵啊,要省吃俭用多少个月呢。
售员员问青树要短款还是长款,长短款阶格不同,短一点的五十块,长一点的七十块。
青树想了想,还是要了长款的,然后给周于买了新的衬衣衬裤还有一条新的裤子,钱花的也差不多了,就回家了。
回到她妈家,给她妈看,白母看着女儿买的东西,心里挺不是滋味儿的,为什么?
当然不会是为了自己,她都这个年纪了穿不穿都是一样的,可是青树不同啊,本来就年轻,自己还让她什么都不要买,她不是不愿意女儿穿,可是一个家现在条件都这样,你只能紧着一个人好。
她是有那个心愿意让孩子买,或者自己给青树多拿点钱,可是家里不允许,条件在这里,你能有什么办法?
夸了青树一句,说你做的很好。
周于下班回到家里,看着青树把袋子往床底下放,伸手去拉。
青树打他的手。
“一个男人家家的,怎么好奇心那么重?”
周于笑着说,想看看你买什么衣服了,青树说现在的衣服都不好看,就没买。
“要不你去沈阳看看去?”
周于觉得要过年了,奢侈一把还是可以的。
青树看着周于:“你钱多啊?”
周于耸肩,抱着青树的胳膊:“没钱,不过给你花的钱还是有的。”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话,女人怎么听都不会烂掉,那就是情话?
青树和周于回婆婆家,周于早早就驮着青树骑自行车回去,主要坐车人太挤了,青树每次被挤到了脸色都不好,周于想骑车是冷点,多穿点就是了,以前倒是没有这个负担,现在离的远了是不太好。
骑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周于是满身都是汗,青树冻的够呛,到了部认后墙外,青树都明显听见周于的喘气声了,想着他有感冒,跳下来,周于感觉后面一轻。
“怎么下去了?”
青树说想走走,周于就推着车子陪着她走,对面就是山,山上都是松树,现在还都是深绿的颜色,看起来好看极了,心情也跟着舒爽了,这地方是比较偏僻,可是环境真好,部队里面有喊口号的声音,从旁门走过去,青树往里面看了一眼,觉得自己眼睛疼。
操场上竟然有人穿着深绿色的背心在跑步,不冷吗?
周于看着青树那脸就跟不能吃酸的人突然吃到了酸黄瓜的表情是一样的,单手搂着她的肩膀继续往前面走。
“似乎只有你最怕冷了。”周于调笑青树,青树回嘴:“我可不像是你们男人火气大。”
周于说那要不要我过一点火气给你?说话的时候挤眉弄眼的,这样的形象可不适合周于。
青树说别闹,叫别人看见了,两个人下了下面的那条路顺坡上去在往里面走一点就是周于的家了。
进了院子里,老太太在喂鸡呢,一抬头看着他们俩回来了,让青树进屋。
“这么冷的天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啊,冷不冷啊?”
青树总不能说,妈我要冷死了吧,她确实已经快要冻死了,可是不能说,就只能换着嘴笑,说自己不冷。
老太太推着青树进了屋子里,周于把车子停好,进了屋子里看着自己的母亲围着青树转,这时候倒是觉得离的远点还是挺好的,至少看着关系很融洽。
“妈,我才是你儿子。”
老太太笑着说,你皮糙肉厚的,不怕冻,青树不一样啊。
说完就出去了,青树和周于纳闷,老太太是去哪里了,半天也没有回来。
青树将袋子放在被子上面,农村没有床,家家户户都是炕,一般来说炕梢都是比较不容易热起来的,所以被子一般都是叠在哪里,家里的人起床了,被子就全部放在炕梢,不会特意准备一个装被子的箱子,那对农村人来说是浪费,至少以前是那样的。
青树靠着被子坐,偷偷的将脚塞进被子里,周于没哟拖鞋而是在地上淡了一点水然后扫着地面,问青树。
“你给我妈买什么了?”
青树说这是秘密,不能告诉你,周于就好奇那个袋子里面装的是什么,可是青树就是不说。
没一会儿老太太就回来了,后面跟着老爷子,手里拿着一块豆腐,看样子是去买豆腐了,顺便把老爷子叫回来了,周于他家后面的那条道算是大道,从部队下来一共分成两条道,一条是青树和周于走的,这条是小路,要是车子进去的话勉勉强强,另一条就不一样了,那条路都可通大货车,路比较宽敞,这面要是买不到豆腐就要去那条路去堵,一般卖豆腐和卖糖葫芦还有卖雪糕的都是骑着车,推着车出来叫卖。
老爷子手里拿着一个糖葫芦,青树还纳闷呢,怎么他还吃这玩意?
对着周于挤眉弄眼的,那意思好像是在说,看你爸原来还这么有童心啊。
可是还没有笑完呢,老爷子将手里的糖葫芦递给青树,也没有说话。
青树明白了,这是买给她的,有点汗颜,周于忍着笑,老太太说你们多等一会儿,一会儿找人杀猪。
青树赶紧从炕上起来,她可不喜欢看见这么血腥的场面,每年快要过年周于他家是肯定杀猪的,那个叫声叫白青树记忆深刻,猪的最后啼哭,青树觉得自己受不住这个场面,所以除了第一年,去年她就跑了。
“妈,别杀了,留着卖钱吧。”
心里想着,可千万别杀啊,至少别当着我的面杀啊。
老太太说要不也就这两天了,今天人都在,一会儿叫人过来,问青树他们今天不走吧,周于说不走,老太太就拍板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