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过来接水,看样子也是要烧水洗衣服,看着周于那手,笑着说:“周大夫,怎么不弄点热水啊?”
周于说自己一个大男人的,做水还麻烦,还不如就这么洗了。
看着对方在接水,回了一句,说嫂子今天没上班啊。
对方笑说今天是休息,所以要洗衣服。
接好了水,跟周于说自己先走了,走了之前问周于要不要帮他洗,周于赶紧说不用。
同事的太太突然就想起来了昨天自己丈夫跟自己的抱怨,说是周大夫的丈母娘住在医院的门口,家里不用做饭,她是看见过白青树洗衣服的,那次自己路过他们家门口,那门开着,可能是没有关紧,白青树那一看就是没洗过衣服的人,双手赚着衣服死死的,完全的是在用拳头往洗衣板上去搓,估计衣服还没有干净呢,手就得破了。
大家同样都是女人,也不知道人家前辈子是修了什么福气了,你看人家这丈夫,还能洗衣服呢,在看看自己家的。
在心里叹着气,千万不能比,不然这日子就没有办法过了。
周于端着盘,在屋子里拉了一条长绳然后将拧干的衣服晾晒在上面,都晒好了,他才停手,然后又开始收拾屋子里,将床扫干净,最后是地上,脸盆都重新刷刷。
总算是把活儿都干完了,自己拿手甩了两下,然后就算是完了。
王芳这丈夫,果然是一个本事儿的人,从摇旗的人一下子成为科长的人不多,他没有出众的学历,也不是靠了王芳家里,就是凭着自己的本事一步一步往上爬上去的,没有到点上班的时候他就提着水给车擦得亮亮的,单位的领导进来的时候这么一看,看着这人还行,挺勤快的,然后有时候会叫他替自己家干点活,他也从来不抱怨,就这样混上去了。
现在虽然是科长,可是也算是实权在手了,他还有一个本事,那就是别人的地方欠他们单位的钱,别人去要不回来,可是只要他出马保准钱马上到位,所以他升的快,上面的人也重视他。
王芳会做人,嫁了这样的一个老公不得不说他们俩合适,一家两口子那日子过的,转眼就风生水起了。
徐建国拎着东西来医院的,王芳接过他手里的东西放在旁边的柜子上,徐建国问王芳桂秋家的孩子怎么样了。
王芳说着“还能怎么样,说是从母体就带出来的。”
徐建国说那以后你生孩子可要注意了,王芳笑,并没有接话。
王芳突然想起白青树跟自己说的话,看着自己丈夫问。
“这片建房的事儿是不是归你管?”
徐建国一愣,马上就想起来了王芳有一个挺好的同学是这的医生,看着外面没有说话,王芳马上就明白了,徐建国离开的时候给自己妹妹扔了一些钱,徐桂秋看着王芳,王芳笑着拍着自己小姑子的手。
“拿着吧,你哥给的。”
现在徐建国能挣,这么一点钱给出去王芳也不心疼,光他自己挣的钱给他自己家怎么了。
徐桂秋就觉得这个嫂子这点好,要是别人家的旱就闹腾起来了。
王芳知道徐桂秋心里在想什么,别的不说,不说她亏欠徐建国的事情,就单说从给钱这方面,她要是拦着,下次徐建围还会给,不过却不是当着她的面给,当着自己面给的钱那是有数的,要是背着给,那钱就是没数的,那个多那个少?
徐建国也是喜欢王芳这点,人懂事。
在车上王芳本来想着他会和自己说的,结果一句话没有,两个人进了家门,徐建国才又开口。
“叫你那同学在宿舍里住稳了,明天肯定有房。”
王芳好奇,徐建国说着。
“他们医院这拆房子,我听着是要同现在宿舍里住过的人分,没有住过的就等下一次。”
王芳张着嘴,别的单位她也是听说过有这样的,那发房子的现场跟抢劫似的,每一家领到钥匙那都得有人在里面看着,不然到时候说不上房子就是谁的了,现在的人就是这样”“我给桂秋钱,你不生气?”
王芳笑:“我生什么气啊,我们是一家的哦,桂秋是你妹妹也是我妹妹。”
徐建国有一点非常不好,就是他不愿意让王芳跟娘家的走的太过于接近,王芳明白他现在了不起了。
第二天王芳又去医院看了徐桂秋那孩子一眼,徐桂秋跟王芳那就跟亲姐俩似的,王芳说要是没什么事儿自己就先走了,徐桂秋和自己小姑子在病房里看着孩子,她小姑子突然说。
“你这嫂子一看就是厉害的人。”
徐桂秋笑,哪里厉害了,不过就是一个样子,人很好的。
当着自己小姑子就说自己这个嫂子怎么好怎么好,怎么对她好,对家里父女和兄弟姐妹好。
徐桂秋小姑子听着,心里想着,你看人家也是当嫂子的,你也是当嫂子的,我怎么没有看见你对我那么好呢。
王芳和青树在外面说话,王芳看着附近没有什么人将昨天徐建国对自己说过的话告诉了青树,青树一喜。
“真的假的?”
王芳白她。
“我还能骗你啊,我就是骗谁也不会骗你的,等着吧,千万别搬走。
青树点头。
要是能有自己的房子,那就太好了,
王芳说现在你明白了,徐建国别看他原本就是一个摇旗的,了不起呢。
青树看着王芳问她,你是觉得他好?
王芳说好不好也就是那样了,不然还奢望什么?
她都已经嫁到徐家了,她还能奢望什么?
别开玩笑了,韩述是什么人啊。
王芳说青树,我就是喜欢韩述,永远喜欢,在心里,徐建国是好,可是…

叹口气剩下的就没有在说。
夫妻那点事儿和外人没有办法诉,别人现在看着她是威风了,可是谁能知道她的苦楚?
徐建国好学,现在自己在上夜大呢,努力扩充自己,他和自己就是生气了也不会动手,他一直在把自己的定位定格在知识分子的位置上,这样的他,自然不会喜欢动手的。
就像是她给娘家钱,他来的完全就是是冷暴力。
不跟你说话,不用你洗过的东西,自己做自己吃,你就是怎么赔礼都不行,必须要等到他消气了为止,所以说自己的生活,别人不了解,羡慕别人的,殊不知别人还羡慕你呢。
“怎么了?”
青树听着王芳的话里明显有话,王芳说我怕我说了,你爱上我们家徐建国,不说了,青树用眼睛白她,送她出去的时候说王芳谢谢你。
王芳说别客气了,姐妹们不干医生算是选择对了,
青树可不那么想,既然当时不想做医生何必耗费那么久的光阴呢。
晚上回家和母亲说了一声,白母问是真的吗?
青树说王芳说的八九不离十,主要现在建房都是找徐建国,可想而知他说的话应该是准确的,徐建国确实本事,一个小公司竟然能拉到那么多的客户,你不得不佩服。
回到家里,白青树和周于说着要是明年能真的分房就好了,这样就可以要孩子了。
周于一听跟打了鸡血似的,支撑起胳膊。
“你打算要孩子?”
青树说你要是上班,我自己一个人害怕,周于叹气,躺在枕头上,为了不害怕生孩子?
这种想法还是第一次听见。
“你可以和妈妈住。”
“那也不是长久之计啊,我一定要生一个儿子,到时候让他保护我。”
周于闭着眼睛。
“赶紧睡了吧,等他长大能保护你,我还得代替他保护你,还是算了吧。”
青树想起陈颖的事儿,那孩子都那么大了,还给打了。
“周于,要是我生的是女儿怎么办?”
她能理解陈颖的心,现在一家只让生一个,不然就下岗,可是在怎么说那都是自己的孩子啊。
周于说生儿子女儿都一样,青树来了劲儿,支撑着胎膊,问他,那要是公公婆婆不喜欢呢?
“我爸妈才不会呢。”
不过要真是儿子,他爸妈会更高兴就是了。
白青树说要自己习惯自己一个人住,这次事先跟周于说好了,他半夜不能回来吓唬自己,不然她会吓死的。
还是跟上次一样,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就在脑子里数羊,也不是知道数到哪里了,好不容易有了一点困意,结果外面有说话声,她就彻底清醒了,然后在准备睡。
青树想,反正就一次,必须挺过去,不然永远就得这样。
*
三婶指着老太太的鼻子,嘴巴里喊着老太太的名字咒骂着:“你就是嫉妒我,嫉妒小颖怀孕了,你家青树到现在都没有信儿呢,你说说你家白青树这心思吧,你怀不上你不能这么使坏啊,什么叫小颖知道是女孩儿之后就打掉了孩子?我告诉你,我们家男孩儿女孩儿一样,你别冤枉我们小颖,都是叫白青树给气的。”
那边李家二始看着眼看着就要打起来了,马上把老太太给推进了屋子里。
“你跟她一般见识呢。”
老太太听着外面的骂声过了一会儿才消,就这么叫别人看笑话。
“你听听她说的那话,是人话不?什么叫那工作本来是老三的?当年他爸给工作的时候让哥俩选,老三是说自己已经上班了不想换,觉得那里都一样,他不去的才落到他哥的头上,怎么到现在就成了,我们家抢他们家的了?”
54
你是我最苦涩的等待。
*
那一下青树打的很重,从半空降落重重地附和着信封一下子打在周于的脸上,信封掉落两个人对看着,青树的眼里都是泪意。
“我用不着你的门情,稀罕。”
周于倒是很平静她弯下身捡起来,修长她于指碰触到她面捡起信封再次送到她的面前,傲气有什么用?
能顶债?还是能当钱花?
青树不接,周于去掰她的手,青树还是不接,她的脸上都是一种抵抗,周于也是用了力气,愣是用力气将青树的手给掰开了,将信封放在她的手里,青树对着他喊着周于,拿回去,我不稀罕。
周于很平静,很是平静她看着青树,眼睛里没有一点波澜,你如果要是接了,也许我就不会这样了,这样你就跟别人一样了,你明白吗白青树。
“白青树你跟我玩骨气有用没有?你妈天天在外面挨累,你知道累了的人就是想找一个她方好好地休息什么都不想,可是这么简单的一个愿望你都不能满足,你是做女儿的吗?你的骨气能当饭吃?你觉得我在可怜你,那么你拿着钱对着我的脸,你在打回来,人不是不能有骨气,可是要分什么场合,你现在没有道理讲骨气,把家和你妈妈撑下去才是真格的。”
周于说完松开手转身出了办公室。
青树慢慢滑落身体蹲在地上,用双手挡着脸,坐在地上。
大早的清寒月光微微扬扬地洒在这片土地上伴随着夏日的一缕暖。
一个女孩儿和一个撑起家事的顶梁柱这是人生两种不同的阶段,青树羡慕别人的悠闲,小时候读书的时候将夸父追日,那时候青树第一次从外公的嘴巴里听见这个故事,她觉得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傻的人?
简直就是二百五,什么事情都不做就追着太阳跑,多没意思啊,后来干脆还在半路渴死了,这人真是没救了,后来学习了才明白了,追的不见得是一个太阳,是一种信仰,就像是现在她心里,觉得自己能够带给妈妈好日子的信仰,她想愉快的笑,想像是别人那样,可是一轮这个男生或者是那个男生,想吃零食,可是这一切在她的生活个都是不可能。
她接受,不见得她就要是要妥协,她想让爸爸马上站起来,回到过去,那她一定要好好她告诉爸爸,那些人都不是好人。
她想让人人都喜欢她,做一个每个人都会夸的白青树,而不是只有高傲的白青树,她想平易近人,可是她只有身上这么一点的骄傲了,扔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青树不能当着妈妈的面前哭,因为她一旦哭,妈妈就跨了,再难她们都忍过去了,她都能忍,真的能忍。
可是因为周于的两句话,白青树哭了,坐在地上抱着腿一直哭。
她的头发顺了下来,周于站在外面听着里面女孩儿的哭声,这不是一个很有趣的经历,自己的心情跟着她的哭声变得灰暗阴沉不定,顺着视线只是看见了那细细的黑丝。
也许很多年后周于会想起那句话吧,细细黑丝,偏结缘分。
情之物,不过就是一缕执念,放得开就放了,放不开就终生缠住,深陷其中,爱情本来就是这样的,没有道理可言。
周于有些话就是真理,可是偏偏这些真理会让青树心痛,因为他说的都是正确的,她无法反驳的,她的骄傲高傲在他这里行不通,只要周于随意的说出一句话,她眼前的保护色就全被他全部剔除,可悲。
周于也不是就可以随意的将钱扔进大海里,他家是条件不错,可是毕竟不是富有,他自己给出去之后,就要从自己身上节省。
昨天恰巧开工资了,今天骑车回家的时候觉得自己一定是傻了,这回好了,他总不能在跟妈妈要钱吧?
母亲本来就对青树有意见,自己要是说在借她们家了,到时候母亲会对青树有更多的埋怨,可是自己食堂的卷已经没有了,现在兜里空空的,他剩下三十天要怎么办?
周于头疼的骑着车往家里走,回到家里进了院子,老太太在烧水。
“赶紧洗脸吃饭睡觉吧。”
老太太从来不跟儿子要工资,以前周于是交家里,不过这个月他没有提,老太太也没问,毕竟孩子大了,有要花钱的她方。
周于洗了手洗脸然后上了炕,老太太给他摆好饭菜,看着儿子吃完了,收拾好了才走。
周于躺下身盖着被子,在心里幽幽叹口气,他这好人做的,自己就要饿死了。
青树把钱给了妈妈,白母没有接。
“妈,你拿着吧。”
白母打掉青树递过来的信封,信封落在地上落出来一些票子。
“青树妈妈教你的,没有叫你靠别人,我们不能靠别人一旦靠了,这辈子别人就再也瞧不起你了,你明白吗?”
白青树咬着唇,她特别的想跟她妈喊,这样不行,那样也不行,到底什么是行的?
可是没有,只是安静地蹲在地上捡起来。
“我会还给他的。”
白母穿好衣服:“妈妈看好周于不是因为他给了你小恩小惠是他的人品好,不是冲他的钱去的,至于你喜欢还是不喜欢,我希望青树你能好好想想,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你是要找一个自己喜欢的呢,还是一个喜欢自己的,自己喜欢的人就像是妈妈一样,再苦再累你都得挨下去,妈妈年轻的时候不是没有比你爸爸好的,可是我就是喜欢你爸爸,他现在不能动了,我还是喜欢他,都怕他就是死了,妈妈还是喜欢他,守着他一辈子不再嫁,可是青树你是看着爸爸妈妈走过来的,你觉得妈妈幸福吗?我除了心里对你爸爸的爱,什么都没有。”
白母拍拍女儿的肩膀离开了家。
她早上出去了一趟和别人说好了,她晚上下班之后去医院给医院扫地,这样能就近照顿青树爸爸,还能工作多挣点钱。
这样也不用总是欠别人的钱了。

青树蹲在地上,一连两次的打击,让这个还年轻的生命对未来感觉到了迷茫。
她就是因为是看着爸爸妈妈过来的,所以才觉得妈妈不幸福,爸爸把那种感情当做是一种理所应当,在他有能力的时候,他想着的是他的党,他的那些群众,他的父母兄弟,从来没有想过,跟着他这些年的妻子,结果他倒下了,他的党他的群众他的父母兄弟没有一个伸出援手的,只有被他忽略在忽略的妻子一路护着他,多少次医生都说了,就是救回来了,其实活着还不如就这样去了,对病人也是折磨,可是青树妈妈说只要能救活那么一定要救,她爱那个男人。
哪怕别人不能理解,哪怕心里对他有所怨恨,可是还是爱,爱的很傻,再累再辛苦都值得,她有一个可爱的女儿,她叫青树,是青色的永远都不会凋谢,就如她的爱情一样,初遇的时候是什么样子,老了她一样在努力?
青树出门看见外面的斯城璧,斯城璧什么话都没有说,青树锁上门,他过来抢青树的书包,青树不给他,斯城璧就跟着青树走。
青树加快步子,城璧就在后面加快步子跟着,青树跑他就跑。
“你能不能不跟着我?”
白青树突然转头,斯城璧是没有料到她会转头,站住脚步,结果他才站住,青树就提着书包跑,拔腿就跑。
城璧第一个反应就是去追,青树玩命地跑,似乎只有在奔跑中,她的热血才能沸腾起来。
家是什么,希望是什么?
斯城璧每天跟保姆似的就跟在青树的身后,王芳笑着说,要是我有这样的保镖跟着就好了,白青树课间的时候就看着外面,也不知道在看什么,王芳就觉得越是漂亮的女生,越是容易伤感,也不知道在伤感什么。
王芳的父母身体都很好,上面还有一个哥哥,就是真有什么事儿也不会落在她的肩上,她是无忧的,所以她不能明白白青树的悲伤。
白青树以前觉得自己的未来也许是暗暗的蓝色,只要努力,迟早有一天会看见希望的,可是现在这片蓝色变成了灰色,灰色的天空离蓝色的天空差的很远。
斯城璧的家里自然不会把他放在这里太久,他父亲已经跟他说好了,去沈阳学习,然后以后回来还是不回来他自己选择。
父子之间进行了一场男人之间的对话。
“城璧,爸爸没有把你当成是儿子,我希望你能明白,喜欢一个人这不可耻,谁都有过,可是男人的未来是要自己拼搏的,就算是将来真的在一起了,你要为她创造一个美满的未来,你能明白吗?”
对于斯城璧来说,这和睛天霹虏有什么不一样?
他是抗拒的,愤怒的,红着脸,看着自己的父亲,他以为自己说出来父亲说明白就会支持他的,结果他却是要送自己离开,他怎么能忍受?
在他的爱情还没有开花之前,他不要走,他要留下来,
“我不去。”
斯城璧的父亲似乎已经料到了会是这种结果,拍拍儿子的肩膀。
“你现在喜欢她,也许过了几年你就会觉得她其实不过就是一个土包子,爸爸给你三年的时间,你去沈阳,如果将来你还是坚持,那么到了年纪,爸爸去说。”
很简单的选择题,一个孩子而已,他年轻的时候也疯狂的喜欢过一个女人,可是老了也就是留了那么一点念想,从来没有想在去见那个喜欢的,不然看了一定是失望的。
岁月就是让所有的青葱的面庞都变得疏离难辨。
那些过去的岁月,不过让流逝的青春变成了一个梦,也许一戳就破的梦。
“我不会的。”
斯城璧绝对是不允许任何人侮辱他的爱情,这个人自然也包括他的父亲,任何人都不行。
“城璧…”
之后就是他的母亲进来劝解,走是不会这么急的,这是唯一可以让斯城璧觉得满足的。
斯城璧父亲的考虑还是现实的,孩子处在青春期,冲动要是做出什么无法后悔的事情来,这一辈子就后悔了,要让他有足够的时间来分辨自己的未来所选,要慎重,就像是他说的,如果几年之后,他还是觉得那个女孩子好,他这个做爸爸的会亲自上门去的。
这就是他的答案和立场。
斯城璧是忧郁的,他不知道能怎么样的和白青树表达自己的心声,说给她听,可是她总是冷冷她拒绝。
斯城璧困惑,烦恼,他觉得青树就是一颗尘埃,飘进他眼睛里的尘埃,会让他哭泣,却不让他爱她,然后最后像是尘埃一样的消失在风里,他不要这样。
他想掌握她,可是他太年轻了,这个年龄段,他不可能和白青树结婚,他没有办法给青树保障。
斯城璧抢着帮着白青树干活,她的活儿他全部抢着帮着干,干完就走不说话。
青树不拦着他,他愿意做就让他去做去?
城璧坐在外面,韩述他们在玩球,韩述在那边喊了两声,可是城璧没有答应,韩述将球扔开,自己跑过去,韩述的后背都湿透了,全是汗水,坐在斯城璧的身边。
“干什么呢?天天的看着你魂不守舍的,想什么呢?”
斯城璧想一个人静静,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只想一个人呆着,以前他是最喜欢热闹的,喜欢往人多的她方去,觉得大家在一起有有意思,可是现在却觉得韩述太烦了。
起身准备离开。
韩述看着他,拉住他。
“你到底是怎么了?青树拒绝你了?”
韩述见那边王芳往自己这边来,本来是打算先开溜的,可是看着王芳手里拿着一瓶水,他就没动,嗓子都冒烟了,是应该喝水了。
王芳跑过来,脸跑得红扑扑的,将水瓶交给韩述,然后自己转身离开,王芳明白韩述不会喜欢她站在他身边的。
韩述毫无愧疚她接受着王芳她殷勤,他觉得自己完全没有负担,这是王芳自己愿意的,自己并没有逼她不是吗?
“青树那性格你也不是知道一天两天的了,要是说条件,我家也不差啊,我还喜欢青树呢,或者说你去问问班里有人真心的不喜欢青树吗?你以为上次胡子为什么挨了青树一巴掌没有还手,他说是说,可是心里都是喜欢的紧。”
拜托,白青树拒绝有是正常的,要是没拒绝那才怪了?
就是因为青树这样,所以她有是女神,不然就跟王芳似的追着男生的屁股的后面跑,那还是什么女神啊。
城璧觉得自己跟韩述完全没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