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叫不准。
江筝是现在根本就没反应过来呢,她脑子有点昏沉沉的,昨天一整天没睡,上课的时候满脑子就跑火车,讲什么了一句没听进去,弄自己手里的那两幅画,她从小就没什么老师缘儿,但是上了大学,运气转回来了,老师怎么看就是怎么喜欢她,对江筝也算是多有关照了。
老师喜欢一个学生就是没理由的,因为觉得她有才气,有灵气,不管她是旷课也好什么都好,能力范围之内,自己能闭只眼就闭了,这已经不是秘密了。徔, 儚 。电‘纸;书
下午五点,自己睁开眼睛,这是睡醒了,肚子还是难受,岔气。
你说也没活动竟然岔气了,自己抱着被子从床上坐起身,有些迷糊糊的,管惕是压根就没醒,睡的很沉,下巴上有青青的一层,可能是熬夜熬的,眼睛下方也是发青。
江筝照着他的腰身就给了一脚,管惕睡的正美呢,试问他都几天没睡觉了,好不容易爬到床上,进入甜美的梦乡,结果她莫名其妙的踹了自己一脚,一肚子的怒气。
“有病吧你。”没反应过来,就骂出口了。
江筝拿着手里的枕头就往他脸上砸,他们俩到底是谁有病?
管惕现在情绪还没有篓回来,没控制住,就处在那个发飙的尖上,她是睡好了,可管惕没睡好啊。
“停手。”
自己叫她停手,可她丝毫停手的意思就没有,管惕也火大了,拽过来她手里的东西照着地上一砸,整个人成大字形的又躺了回去,扯过来被子,给她惯的,一点样子就没有了。
要是他才进门的时候,江筝发脾气,他肯定哄,那时候自己脾气很好,不像是现在,他眼睛已经黏住了睁不开,哪里有精力跟她吵架啊,你吵架你就是不懂事。
江筝看着他那样,怎么着?还想打她是吧?
把脸凑过去,自己反倒是笑了一声:“来,给你打。”
管惕抱着被子,眼睛还没有睁开:“筝筝我好几天没睡了,叫我睡一觉行吗?我求你了。”
说完自己就陷入梦乡里了,江筝该干什么干什么,白天动不了笔,因为没什么灵感,她就得在半夜的时候,静悄悄的时候提笔,自己坐在哪里,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可能是人有点精分,稍稍有点不顺心就撕,她不管是不是需要交的,没感觉弄出来的东西那就是垃圾。
“江筝…”
江筝停住脚步,人家都交了,就她没交,肯定是要找她谈话的。
老师搂着江筝的肩膀,如果是个男老师的话,那肯定是跑不了的流言蜚语,可是个女的话…
老宋,其实她并不老,不到四十岁,大家习惯那么喊了,上老宋的课那就是一种享受,江筝喜欢老宋,老宋也喜欢她。
“你这是毛病你得改。”
你可以严格要求自己,但是拖着不交,你付出的精力别人是看不见的,人家最后看的就是这个作业,她了解江筝,这孩子有点精分,呆头呆脑的,她画画的时候那世界你就走不进去,人都说疯子跟天才就是一线之隔。
学艺术的有很多就都是这样的,苍白的面孔,有些发飘的眼神,不健康的脸色,江筝是全部都占齐全了,而且她忘性还特别的大,你跟她说过多少次,她转身就给你忘。
对这样的一个孩子,理所应当的作为老师她应该不喜欢,但老宋偏江筝却偏的厉害。
江筝家的条件多少知道一点,好像家庭很不错,上半学期一直有车接送,一直住外面,平时也没见她打过工,还有点小嘴馋,一看就是好家庭里出来的孩子,你得有个态度放在这里,人跟人之间需要一点磁场,就是那么一点她认为你贴合她心里所想的那种感觉,老宋现在就是抓到这种感觉了。
有关于江筝的事儿一般她都会参与,有好机会自己尽量帮她争取,因为不想看着一个有才华的孩子错过任意一点。
江筝听的迷糊糊的,脑子有点发晕。
“早上没吃早饭?”
老宋问了一句,自己没好气的照着江筝的头就给了一下:“你说你这样,你将来怎么结婚组建家庭啊?”
谁要是娶了她,那可就热闹了,除了画画就没见她对别的上过心,这真要找个不能体贴的男人,矛盾就大了,在老宋的心里,她们这样的人就不应该成家的,一旦成家了,心思就被分散了。
“哦。”江筝应了一声。
老宋请江筝去的食堂,那么多双眼睛就看着,这到底是什么关系?平时几乎就是老宋给江筝保驾护航的,她也翘课的,偷偷说的多老宋也不在乎,我就是喜欢她的才气。
“你几天没吃饭了?”
江筝吃肉吃的特别狠,她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就是头狼,有肉吃自己才觉得幸福,没肉就等于没有爱了。
回到家里换了拖鞋,自己一跳一跳的进去喝水,渴的厉害了,就多一秒都不能等,鞋子也没有脱下去就跳进厨房里面去了,管惕听见跳脚的声音,他拿着枕头照着地面就砸了过去。
他才睡了多久啊,自己耗了一把头发,从床上起来抓过来闹钟看了一眼,自己闭闭眼睛,睡了一天了?
怎么好像还没缓过来呢?
也没有穿睡裤就那么从卧室出来了,江筝拿着杯子看了他一眼:“要不要喝水?”
管惕记得他们好像是吵架了,她这就吵完了?
自己以为她至少会闹腾一段呢。
江筝把水倒好送到他手里,自己对着他笑笑就坐进沙发里看书去了,从老宋手里借出来的,据说比她命都值钱的。
“我前几天很忙…”管惕说着话,江筝这边根本就没听进去,这耳朵听那耳朵冒,只是从这个耳朵进出一下,她压根就没往心里去,全部的心思就都在手里的东西上了,管惕试着解释,他是因为忙,所以才会叫她一个人面对的,以后会好起来的。
江筝嗯哈的答应着,管惕一看,自己等于白说。
“江筝,给我一点时间行吗?”
“你说呀。”
她不是故意漠视你,但是她现在的行为举止就是这样的,全身上下都带着一股气儿,疏离的气儿。
管惕看了她半天,自己叹口气穿上衣服自己下去买东西,叫她吃饭,一边吃东西一边看。
“现在就吃饭行吗?”
江筝看了管惕一眼,自己眼皮一撂:“我吃完了。”
不跟你吵架,但是也跟你没什么话题,晚上要睡觉,他已经睡了那么久,现在睡不着,伸手过去拉她,结果江筝对着他笑笑:“我晚上要赶画,都交了就我一人没交,你自己睡吧。”
就是神经在粗,现在也感觉出来有问题了。
“我们俩谈谈。”
江筝瞪着眼睛看着管惕,她还有事儿呢,有话赶紧说啊。
管惕这口气憋着,摆摆手叫她去忙吧,人在自己身边,心早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要个没魂儿的人坐在自己眼前干什么?
江筝四点多上床的,上了床被他一把给抱住了,好几天没抱她了,结果她动作比管惕更加的快,自己翻身压住他,自己用手跟嘴帮他解决的,从卫生间回来,迷迷糊糊扔了一句。
“我睡了。”
管惕这口气一直憋着,他要的是这个吗?有问题那就说出来解决,她这样算是什么意思啊?伸出手推她,江筝睁开眼睛,脸上也是带着怨气:“你干什么啊?我要睡觉也不行?”
自己夹着枕头就要起身,管惕拦住她,自己脱口而出:“我道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可筝筝你试着理解我一点行吗?我要给你更好的生活…”
江筝打了一个哈气,又重新坐了下来,自己翻身躺下。
“我从来就没要求过你什么,更好的生活我提都没有提过,我的要求很简单,就是不要再让房东把我给赶出去,你明知道我很讨厌这样…”
卖房子自己不怪他,毕竟那些人找上家门了,她也不愿意跟他们有过多的接触,可卖完房他拿着钱就去做流动资金了,他想的不是给她买个房子叫她安顿下来,她江筝不需要几百平几千平的房子,只要有五十坪够她居住的,她就会快快乐乐的,什么司机接送那些,那都不是她想要的,难吗?
“这次又是叫房东给赶出去的,你知道我对这个地方根本就不熟悉,我要在短短的几天之内找到房子,我手里就只有这些钱…”
管惕起身走到厨房,找了半天才找到自己以前放在书架上的书,打开里面掉下来一沓人民币。
他以前就跟江筝讲过,钱就放在那里,可江筝这是老毛病了,她画画的时候你跟她说什么都是等于白说。
管惕转过身看着江筝,家里他给放钱了,问题在哪里呢?
“行,我错了。”说完自己又要接着睡,管惕上了床,自己搂着她的腰身:“我不是那意思,江筝啊,我就拜托你一件事儿,你能不能把心思稍稍放在我跟你讲的话上面,你总要记得家里的东西都摆放在哪里了,要是在遇到这样的…”
江筝突然从床上就坐了起来,动作很大,吓了管惕一跳,压根就没想到她会有这种动作。
“在遇到这样的事情?你还想叫我被房东给赶出去是吗?”
这就是祖宗啊。
搂在怀里,小心翼翼的说着赔不是的话,这房子必须得买,管惕管不了那么许多了,手里有钱就赶紧用,别的都能推,家里这个就等不了了,钱就是那些钱,能用的买的还是二手房,管惕本身不喜欢二手房,住别人住过的房子也就算了,毕竟不是长久的住,那要是买了下来,那不就成自己的了?
他想等钱多一多的,买个好点的,住着也舒服,可江筝就是不干。
自己抓紧去弄房子的事儿,买二手房也不是那么轻松容易的,也得有合适的,他哪里有那个美国时间啊,管惕就恨不得一天时间当成三天来用,拖了朋友帮自己打听,能回家尽量就回家,回不去就打电话告诉她,报告自己晚上会去哪里,江筝从来一句话都没有。
跟合伙人在外面喝多了,自己喝到半路出去催吐,吐的也是够狼狈的了,你说一个男人想扛起来一个家,挺难的,真的挺难的,自己从地上爬起来,洗了一把脸还得继续。
在外面怎么难,都不会叫她知道的,没有必要。
这是他的担子。
江筝也知道家里现在这个条件,老宋给她介绍了一个活,挺容易的,对她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2000。”
“税前税后?”江筝呆愣愣的问了一句,把老宋就给问傻了,这孩子的脑子…
伸出手就控制不住的打了过去,什么税前税后啊?你交税给谁啊?怎么就这么二呢?
江筝自己好像也反应过来了,也不知道脑子里怎么就突然飘出来这么一句,都是管惕在家里说什么税不税的,她就记住了,结果顺着嘴就说出来了。
老宋瞪瞪江筝,满嘴跑火车啊。
“我想别的事儿呢。”
对着老宋嘿嘿一笑,赚钱这东西就看她想不想赚,大把的活都可以接,多少人就冲着他们这学校来的,牛逼的请不起,就请他们这些没有名堂的被,过去是觉得自己没必要这样干,给他们画的就好像是流水工程一样,没什么深意。
“怎么想起来接这些了?”
老宋就是因为知道她家条件好,才纳闷,缺钱花了?看着不像啊。
“想磨练磨练被,总得接触社会的,早晚要自己赚钱养活自己的。”
老宋闭闭眼睛,你能想象得到一个走路都会走丢的人去接触社会吗?有的人天生就是被供养型,比如江筝,这样的人脑子很空,可是一旦真的走出来了,那以后钱就来的很容易,只要你愿意的话,随手接个活那就是钱,不过大部分搞艺术的,都有一个毛病,那就是清高。

094 牵挂
“江筝…”才准备回家,被人叫住,自己回头看了过去,那个谁那个谁,就是上次打算带着她一起出去卖的那位师姐。
师姐笑呵呵的走了过来,一点也没有上次被拒绝之后的尴尬,自己给她介绍的就是好路子,自己在那圈子也混的挺久的,也算是老人了,今天有个公子哥开派对,让带一些新面孔去。
师姐身上的裙子很短,脚上的高跟鞋很漂亮,这样比较起来,江筝这一身就太不出色了,帆布鞋牛仔裤衬衫外面裹着一件小型的大衣。
“晚上带你去一个地方见见世面吧。”
江筝却是莞尔一笑,跟你们玩,难道会比跟管惕玩有意思吗?
她承认自己生活的圈子很窄,就连朋友也没有几个但她心甘情愿就这样过,跟师姐摆摆手,师姐上手拽了她一把。
“我听别人说你最近接活了,缺钱是吧?”自己从钱包里掏出来一沓的人民币,就要往江筝的手上塞。
拿了自然就没有好事儿了,这圈子要玩就是玩得开的,几个男人玩一个女人都不算是疯狂,当然去参加派对的都是成功人士要么也是家里有钱的,去的女人走的时候可以自己拎走一样礼物,并不是买个几千块的东西那就叫礼物的,圈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今年你的礼物没有被人挑走,那么明年绝对不会有人邀请你的,那些有钱的人带过来的礼物可能是某名牌大钻戒,可能是一些特别贵的包包,她有幸去年参加了一次,可惜自己出道太早了,没有赶上,有个美女桌你知道是怎么样的?
就是一个漂亮的女人躺在转盘上,身上带着一条一条的奶油男人进了那道门是可以品尝的。
江筝把师姐手里的钱推了回去,她一直不说自己有男朋友是不愿意将自己的私生活讲给别人来听。
“师姐,我有男朋友。”
公认的校花说自己有男朋友,消息就跟长了脚似的立马就扩散了开,很多人都好奇,江筝的男朋友到底是干什么的,估计是有钱人吧,可是有钱人也不像,之前来接她的车也不过就是一辆十多万的轿车,这是怎么找的人?
在学校里不缺乏一些很有根基的所谓二代,江筝距离那些都远远的,每天该上课上课,不上课就在家里睡觉,有点小馋嘴,喜欢吃美食,更多的时候接了活,自己干完拿到钱然后扔到存折里,这样竟然都被她挣到了七七八八的钱。
管惕一直忙一直忙,好像就没有松懈下来,那一年江筝的生活好像应该能被算得上是被嫉妒的生活,管惕等于在一个月之间就突然发财了,莫名其妙的有钱了。
“我们明天去看房子。”
他依然记得自己所说的话,想给她换个大房子,这里再好也不是他想要的,想要给她买很多衣服或者珠宝,只要能让她高兴就好,管惕的血液里带着一股子的兴奋,他就说自己是可以的,你看果然吧,这种成果当然只能跟她分享。
江筝还在睡觉,被他弄起来,眼睛还没有睁开,头一直晃。
她昨天后半夜四点才睡着,能不能不要来打扰她?要庆祝就自己去庆祝嘛。
“别睡了…”江筝又要躺了下去,管惕扶住她的腰身,双手钳住她的腰就是不让她去睡,江筝有点火,这两人就全部都属于睡不好就会发飙的人。
“你能不能别来烦我、”
“不能。”管惕回答的斩钉截铁。
江筝站立在卫生间,自己看着镜子里面的人,捧了一把水往脸上泼,好不容易精神了精神,自己换了衣服。
“我不想换房子,我就想住这里。”
“这里不安全,环境也不好。”管惕试着说服她。
成长的环境不同,江筝就喜欢这样的地方,房子看着有些旧,每家跟每家之间似乎都认识,一回家楼下好多小朋友,爷爷奶奶带着他们,摇摇晃晃的走,这阵子也不知道是生育期还是怎么样的,楼下小孩儿就特别多,江筝打从心里不太喜欢孩子,但是她喜欢看。
肉球一样的,圆滚滚的。
“我喜欢这里,我觉得这里就是家,而且我很讨厌搬来搬去的。”拽着他的胳膊,恨死搬家了,一次都不要搬了。
管惕伸出手推推她鼻梁,小傻子,人家都恨不得住的好点在好点,你就这么容易满足。
折腾一圈,什么都没有买,因为她好像什么都没有多大的兴趣,想给她买些东西戴,可江筝嘴挑的很,这样的设计看着太傻,那样的完全设计就不合理,管惕算是对她服气了,学艺术的人果然脑子有点构造不同。
“停停…”江筝喊了一声。
她说自己头发很久没有修过了,管惕陪着她进的理发店,找了一家很不错的,看起来也很高档,发型设计师就站在后面,似乎在想什么样的发型适合江筝。
“想怎么剪?”
“剪短。”
管惕单手撑着脸,这些事情他插不上嘴的,自己说了她也不愿意听,最后从里面出来,她如果在把胸裹的平一点的话,跟男孩子也没有多少分别了,深深叹口气,江筝快走了一步,自己回头诧异的看着他的脸。
“不好看?”
不,特别好看,很青春很年轻很阳光。
手指勾着她的,双手交缠着往停车的地方去,江筝看见路边有卖烤地瓜的,管惕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能不能就让他请吃一顿好的?这样有点不像了吧?
“想吃。”
笑眯眯的点头,跟大猫似的,乖巧巧的,她要是听话,绝对就是个好宝宝,不听话的时候就完全无视你,一句话不带跟你说的,简直就是冰火两重。
买了拎在手里,江筝就一路上一直往里面看,偷偷的看,自己想吃。
“马上就到了。”
上了车她果然迫不及待的就打开袋子,有那么一种女人,哪怕是不值钱的东西被她吃进嘴里,你都会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值钱的东西了。

一个人背着包准备打车回家,管惕没有在请司机来接她,而是叫她每天打车回家,这是他们两个就商量好的,江筝不想自己过的太过于招摇,她也不过就是一个学生而已,学生就得有学生的样子,前面听见欢呼声,自己好气的看了过去。
是一对即将毕业的师哥师姐,据说师哥在求婚,场面应该算是很唯美吧,师姐一直哭一直哭,师哥嘴里说着动人的情话。
有路过的两个女孩子就在嘟囔,言语间带着一丝丝的羡慕向往。
“太浪漫了,有这么一个男人对我,这辈子都值了。”
“就是啊,看的我都想哭了…”
江筝站住脚自己也算是见证了他们结合里面中的一员,她就远远的看着,江筝会觉得场面很好看,但是她不会感动,对于感情,有些感情不见得是有了那张证就能保证一定会幸福的,就如她母亲,结婚了最后迎接的却是伤痛。
很多很多年之后,当身边的人陆续都结婚生孩子了,江筝跟管惕的关系依然没有那张纸牵着,很多人就不解,问江筝是不是管惕的生意做的很大,所以他有了别的花花心思,或者说管惕不想被套牢,江筝也只是云淡风轻的笑笑。曾经她见证过的那一对,早就因为生活被磨掉了激情,闹离婚的时候男的女的外面都有人,说来可悲,结合的时候是那样的幸福,分手的时候却是那样的狼狈。
站在那边感受着那种喜悦,可一丝的激动都没有,看着哭花了脸的师姐,微微歪着头,她想不通的就是,有那么激动吗?
从校园里慢慢踱步出去,顺路去买袜子,自己现在试着照顾自己的生活,管惕生意忙,每天都好像在忙,永远的忙不完,不过有点很好,他会把钱都交给江筝管理,哪怕她根本就不懂什么叫理财,钱到了她的手里也不过就是扔进银行,然后吃着不咸不淡的利息。
管惕应酬完了准备回家,路过花店的时候就心痒痒的买了一束花,本意是想讨江筝的欢心。
果然推开门她还没有睡,她简直就是夜猫子。
“还没睡?”
江筝嗯了一声,也没有抬头去看,自己手上的笔就没停过,才有点感觉,管惕换了拖鞋,带着一身的酒气,自己把花送到她的面前,江筝的眉头纠结着。
誓言并不是一束花就能代表的,相反的她觉得用花来表达心里的感受的人都很滑稽可笑,她不喜欢这样。
“这花的颜色我讨厌,品种我讨厌。”自己点点头都没有伸手去接,事实上她并不是一个怕浪费的女人,那花就被他放在客厅里,他自己忙,想着想着白天给插起来的,结果自己早早就出门了,江筝是动都没有动,等管惕在回家的时候,花已经蔫了,没有买的时候的光彩。
江耀年工作调动,整个人忙了起来,家里送东西的人是越来越多,王导也是觉得总是这样收礼物不行,早晚会拖垮他们的。
江耀年变身成了江市长,家里开始拒绝收礼物,谁送的都一样,这些都是表面做给别人看的,而内里呢,他要的并不是那些小钱小礼物。
袁丹所管的村子动迁,就单单这么一个村子,袁丹在里面就贪了将近十万,这时候的十万块是个天文数字,很好花的。
袁丹给江耀年去了一个电话,他现在真是把江耀年当成了自己的亲姐夫。
江耀年很忙,没有时间出去见他,也不会在家里见他,毕竟他现在的太太就是王导,他得尊重王导,至于袁家这边,说他亏欠袁湛的也好,亏欠江筝的也好,可能是因为江筝不愿意接受他的好意,他就换种方法,在自己能力范围之内尽量去帮助袁家的人,这样也算是他弥补了。
“姐夫。”袁丹喊了一句。
钱这个东西真是好,它可以改变一个人的仇恨。
江耀年比比眼前的椅子,袁丹坐了下来,袁丹懂什么?他就是贪他也害怕,怕被抓起来,一开始根本就不敢,这不村里要动迁了,他就合计过来取取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