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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才抱起她:“云冉…冉冉…”
佣人听见了喊声冲进来捂着嘴,赶紧冲了出去象老夫人报告,季老夫人呵斥着下人,说什么鬼话,踩着拖鞋慢慢的走向儿子和儿媳妇的房间,推开门她彻底傻了。
季芯听见楼下的嚷嚷声,连鞋都没有穿,光着脚冲了下来,看见季夫人的时候,坐在地上,一脸不的不敢置信。
季早儒是在酒吧接到的电话。
“谁,说话…”他不耐烦的吼着。
电话那头季芯的唇抖着,说了几次都没说出口,最后抹掉眼泪说:“哥,妈死了…”
季早儒甩了电话,对着电话大喊:“你妈才死了。”
继续喝酒。
大概过了二十几分钟,他的发小几个人冲进酒吧,他眯着眼睛,扬起手:“你们来的正好,来,一起喝,加酒…”
其中有个人满脸的沉重。
“怎么了?哭丧啊…”季早儒有些不耐。
那人张了张嘴:“早儒,你妈…”
啪!
季早儒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的,一进门就看见,一屋子的人都是满脸的凝重,奶奶和季芯坐在沙发上哭着。
“早儒啊,你妈…”
季早儒晃着身体冲进主卧室,看见母亲被父亲抱在怀里,他的母亲依旧是那么的漂亮,高雅。
季早儒走进床边,心脏的位置嚯嚯的乱跳着,满头满眼睛的金星。
他试着叫了一声:“妈…”
没有人回应。
季老夫人走进来,搀扶住季早儒的身体:“你妈去了…”
季早儒抽出被老太太握住的手,眸子冰冷,从老太太的脸上扫过,老太太害怕的后退了一步。
老太太也没想到,云冉那么要强的人能死了,这么多年了,她对她不好,她也坚持了,怎么就会寻了短呢?
作孽啊。
季早儒只觉得脑子嗡一下炸了,满脑子中象是被蔷薇枝不断的在脑子里攀爬着。
季早儒狠狠咽了一口口水,狠狠闭上眼睛,在睁开,将季夫人从季云涛的手中夺过来。
“都给我滚出去…”
他抱着母亲的身体,呼吸被人猛然就掐段了。
“早儒啊…你怎么跟你爸爸说话的…”老太太叹口气。
季早儒猩红的双眼阴狠的看向季老夫人:“给我滚出去,不要脏了我妈的房间。”
季老夫人捂着嘴,浑身发抖。
见他们还不走,季早儒起身,将母亲放在床上,拎起母亲平时所坐的化妆椅,抡起砸在四面,玻璃破碎的声音,屋子里马上变成了废墟。
“都给我滚…”他咆哮着。
他跪在地上,眼泪终于滚出了眼眶,双手握成拳,摸向季夫人脸的手微微颤抖着。
“妈…”他趴在季夫人的身体上痛哭出声。
他的眼眸中不断的闪烁着厌恶的光,直直射向季云涛。
“你满意了…”
季云涛坐在床上,从知道妻子自杀了之后就一句话没有说过,季凝从门外冲了进来,扑向床榻,抱着季夫人的身体哀嚎着,她不管地上有什么,哪都比不上她的心疼。
她妈妈不可能会自杀的,不会的,她妈妈那么的坚强,怎么会死呢,不会的,绝对不会,是大家都骗她。
“妈…”
季云涛站起身,身体晃了一下,被沈家平扶住,他放开沈家平的手,云冉啊…
你怎么会这么的傻,我们夫妻三十多年了,有什么你不能和我说?
季云涛捂着自己的胸口再次坐了下去,他急促的喘息着。
就算过去了这么多年,他依然是爱她的,虽然生活没有了激情,可是那份感情已经溶入到血液中,外面那些不过是做戏,她怎么就那么看不开呢,眼中的泪水闪现。
…不够时间好好来爱你
早该停止风流的游戏
愿被你抛弃就算了解而分离
不愿爱的没有答案结局
不够时间好好来恨你
终于明白恨人不容易

季夫人和季云涛认识的时候,季云涛什么都没有,她一个富家小姐,为了他被赶出家门,和他一起创建了一个家,将他的母亲当成自己的母亲,无论母亲怎么难为她,她都忍了,忍了三十几年。
年轻的时候以为爱情不过是一眼云烟,而在真正失去了才明白了,失去了,就一生。
她陪伴他走过这么多年,看着他从贫穷走向富贵。
季云涛第一次从心里彻底的后悔,他真的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他闭上眼泪,老泪从眼眶中跌落了出来。
他看向妻子:“冉冉…”
“给我滚…”
“滚啊…”
季凝突然激动了起来,推着季云涛,将他推倒,季凝瞪大着双眼,眼中都是控诉。
“是你,害死了妈妈…”
当!
眼泪和血混成一团。

另一个女儿(十六)

季早儒的眼中和季凝的眼中的光交织在一起,然后狠狠画作一柄利剑直直穿透季云涛的胸口。
屋子内的灯光,一盏一盏的汇聚。
季云涛只觉得身体上的血液全部汇聚在脑部,然后整个清空。
只剩下血红…
她那么平静的躺在床上,睡得那样的安稳,那样的雍容,就如他第一次见到她一样,都是那么的美丽,美丽的让他睁不开眼睛。
胸膛的位置有什么东西在快速的股翘着,然后全部随着她流走。
他的眸子里绽放着痛苦的悲色,然后身体就倒了下去。
“爸,你怎么了…奶奶,爸爸心脏病发作了…”
季芯抱住季云涛的身体,大声的叫喊着。
季早儒和季凝冷冷的看着地上的那三个人。
季早儒抱起母亲的身体,大步走了出去,季凝跟上。
“早儒,你爸爸不行了,你叫救护车啊,早儒…”季老夫人慌了神,见孙子抱着他妈就走了,季凝跟在后面,根本不管躺在地上的季云涛。
季夫人其实在吞了药之后就后悔了,可是这个世界往往就是这样,她只是挣扎了两下就过去了,她是真的痛了,所以给了那个她爱了一辈子的男人这样的惩罚。
“哥…”季凝叫喊着。
可是季早儒根本听不见他妹妹的声音,将母亲放入在车里,上了驾驶位置就疾驰而去,轮胎在地面发出很刺耳的声响。
他的眸子里都是水意,疯狂,时而疯时而狂。
季凝蹲在地上,只觉得冷。
她跪在地上捂着脸,怎么会这样呢?
沈家平走了过去,将衣服脱下来批在她的肩上,他的眸子里依然是没有任何的感情,清冷而寒澈。
“我妈死了,我妈死了…”季凝抬起双眼看向沈家平。
沈家平蹲在身子,将她拉近自己的怀里,抚摸着她的头发。
“会过去的,乖…”
徒然,眼角一挑,迸发着强烈的冷意。
季凝想起母亲不会无缘无故的就自杀的,冲回主卧室中,到处翻弄着。
季老夫人气的只差断了气,季云涛就躺在地上,他的一双儿女,一个管的都没有。
季凝到处找着,屋子已经被季早儒砸的一片混乱。
季凝最后在母亲最喜欢的包里找到了让她崩溃的原因。
她拿着那张纸以及一些资料照片,哈哈大笑着,笑着眼泪流了一脸。
她眼中含着万千的恨,看着躺在地上的男人,将照片摔在了他那张满是悲痛的脸上。
他有一个和哥哥只差了两个月的女儿,真是天大的讽刺…
只比哥哥小两个月…
季凝哈哈大笑着。
这个雨夜,这个家支离破碎。
季夫人云冉女士的丧礼办的很豪华,她躺在水晶做的棺材里,依然是那样的美丽,岁月似乎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一丝一毫。
沈家平看着躺在棺材里的女人,痛苦的闭上双眼,隐藏着情绪,睁开眼睛后,吩咐阿虹:“好好办。”
阿虹点头离开。
季早儒一身的黑衣跪在地上,季凝跪在季早儒的身边,徐伟杰和季芯站在一旁,季芯咬着牙。
“你说季夫人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没了?”走到哪里逃脱不掉的依然是八卦。
“对面外说是急病,不过没看见她有什么病啊…”
“哎,她不是生了三个孩子的嘛,怎么最小的那个站着,两个大的跪着,这里面有什么猫腻?”
“你不知道啊,那季芯是收养的…不是季云涛的女儿,是他妹妹的孩子…”
季芯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跺跺脚去了卫生间。
徐伟杰这算才明白了季夫人为什么不拦着他和季芯交往,原来她所希望的就是自己离开季凝,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他心里冷笑着,难道她真的以为自己就是看上了季凝背后的权势,她未免太小看他徐伟杰了。
他的眸子一转看着在灵堂招呼客人的男人,眸子一淡,沈家平…
季凝跪在地上,她的黑发盘在后面,头上戴着黑纱的妆饰,。她的肩膀那么孱弱,脖颈纤细,腰板却挺的很直。
季云涛和季老夫人进来的时候,大家都停止了讨论。
季早儒抬起头看向从门口走进来的男人,目光变换着深浅,是那冰黑色的瞳孔在变换着焦距,他淡淡的敛下眸子。
季凝跪坐在冰冷的地面上,任她两颊的泪在寒风中结冰。
手下的拳头握得死紧,直接变成玉色。
季早儒尽量克制着自己的声音嘱咐季凝:“不要闹。”
季凝死死握住,她的脑海里都是私家侦探调查而来的资料,那个女人是那个男人的秘书,被他送出了国,那个女人的女儿还要比她大上两岁,而妈妈死的那一天恰巧和他的现任秘书见了面,真是讽刺。
季凝抬起眸子看着那个男人,他还在做戏,满面的悲痛,如果真的那么疼为什么不干脆直接下去陪妈妈?四海集团给足了季家面子,以主席许圆圆为代表,中上层全部到席。
“哇,那是沈让吧…还有许圆圆…”
沈让从大门走进来,鞠躬完毕家属回礼,沈让和沈家平走出门。
“节哀,替我和嫂子说声节哀。”
一阵风吹过来,吹乱了沈让额前的发丝。
沈家平拍拍他的肩:“又没睡吧,回去吧,没什么事,有圆圆在。”
沈让不在意的笑笑:“没事,一会儿还得会医院。”
季云涛慢慢走向摆放着妻子照片的位置,季早儒克制住自己,告诉自己今天是妈妈出殡,不要闹。
季云涛看着照片上的人,心口一阵收缩,人就倒了下去。
大堂里乱了起来。
时间到,季早儒抱着母亲的骨灰,季凝抱着母亲的照片,起身的时候她身子晃了一下,眼睛黑了一瞬间,沈家平接住她。
“没事?”他挑眉。
季凝摇摇头,沈家平拥着她,季凝也没推脱。
有的客人觉得有些怪,这季云涛昏了过去,那双儿女却象没看见似的,有些奇怪…
将母亲的骨灰洒入大海里,季凝哭泣着,她受不了,真的受不了了,恨意在一步步侵占她的肉体,啃噬着她思想和灵魂。
回到家中季云涛看着进门的儿女:“谁让你们把她送进大海去了?”
季早儒冷笑着,坐入沙发内,季凝冷眼看着季云涛。
***
某酒店内
“妈,我不明白,那个男人的老婆死了,又不是他死了,你为什么非要回来呢?”
披着卷发看着有了一些年纪的女子叹口气,抚摸着女儿精致的小脸缓缓说道:“就当妈是欠他的,屏屏他是你爸爸…”
女孩冷笑,爸爸?
把她妈妈变成一个第三者的男人是她的爸爸?真是个笑话。
“妈在灵堂外看见沈家平了…”
“妈…”女孩儿大叫着打断母亲的话:“我不会和别人去争什么也不会让自己变成别人婚姻之中的第三者…”
妇人的脸有一丝受伤和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闪过。

预备的爱(十七)

“谁让你们把妈妈的骨灰洒进海里的?”季云涛捂着胸口。
季早儒斜靠在沙发中,两只腿交叠着,从兜里拿出手机,好像在把玩着。
季凝一脸的疲惫灰尘,被沈家平抱在怀里,沈家平将她放入沙发内坐在一边,季凝太阳穴的两旁猛烈跳动了两下,伸出手,细长的手指攀上头发,将那黑纱一把拉了下来,摔在桌子上,猛然站起身。
“谁让的,我让的。”
父女两对视着。
“季凝你给我坐下。”老太太看着闹哄哄的外面,不能让外人看了热闹去。
季凝扭过头看着季芯,季芯有些尴尬的扭过头,心中想着,季凝不会以为是自己做的吧?她可没那么笨好嘛?害死妈妈对她有什么好处?
“季凝,你妈妈死了,是她自己想不开,和你爸爸有什么关系?”老太太的声音很响亮没有一丝的暗哑。
季凝冷笑着,眸子看向那个还在夸夸而谈的老女人。
“没关系?我告诉你,关系大了…”她从随手拎着的兜子里翻出一大沓的过账资料一些照片以及托私家侦探调查而来的资料全部砸在季云涛的脸上。
季老夫人抖着唇,勉强将火气压下去,然后捡起照片,张着大嘴看着季云涛。
季云涛怎么也没想到这些照片会出现在这里,手抖了两下,脸色更加的苍白。
“照片上的女人叫曹利梅,小的叫曹屏屏,比我还要大上两岁…”
玩手机的季早儒手顿了一下,然后继续云淡风轻不在乎的玩着。
季芯捂着嘴,她真的是没有想到,比季凝还要大两岁?那就是妈妈在生了哥之后还是之前?她瞪大着双眼看向季云涛。
季云涛和云冉是自由恋爱结的婚,两人的感情很好,云冉出身很好,家里强烈的抵制,她带着钱和季云涛私奔了,两个人带着一个老太太私奔到了外地,她用她全部的积蓄供季云涛继续深造,季云涛没有辜负她的期望,出人头地。
对于云冉来说,她是幸福的,虽然婆婆对她很不好,可是丈夫的关心足以抵挡一切,这也是她不能存活下去的理由,爱了一辈子的人,竟然将她置身于那么难堪的地方,她的心彻底被打碎了。
在官场混的男人在妻子怀孕期间和自己的秘书发生了暧昧,他对云冉有的依然是爱,所以给了那个女人钱,让她出国,他也是后来才知道那个女人生了一个孩子,他虽然官场上有些女人,可是那些都是逢场作戏,哪一个都不能和云冉来比的,过了一辈子,爱了一辈子的女人,转眼就化作了灰尘。
季云涛站起身,慢慢的移动着身体走进卧室。
慢慢的趴在床榻上,那上面还有妻子的味道,他闭上双眼,紧抓住的手有些发白。
他应该拒绝那些诱惑的,他没想到云冉会这么做,她是那么的要强,怎么会想不开呢,她明知道自己爱的是她。
季云涛抓住被子,后肩抖动着。
**
“老太太,郭律师来了…”佣人小心翼翼的看着每个人的脸色。
季老太太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看过去,一脸的怒气:“他来干什么?还闲不够烦啊,让他回去。”
季早儒站起身,整理整理衣服,将手机收起来。
“让郭律师进来。”
老太太看向季早儒的方向,季早儒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老太太捂着胸口,他要做什么?
季凝头越发的发沉,她几夜没睡了,晃了一下沈家平拥住她,她虚弱的笑笑,沈家平拍拍她的后背,她靠在沈家平的怀中。
她对沈家平是感激的,母亲的丧礼幸亏有他,终于让母亲风光的走完了她的一生。
“坐。”季早儒指着一旁的沙发。
郭律师提着一个小型皮箱,推推眼睛,打开箱子。
“我现在来为各位解释一下,季夫人云冉女士在去世三个月之前重新立下的遗嘱。”
老太太抖着手,指着郭律师:“你在说什么?什么遗嘱?你给我出去。”
老太太这一辈子在儿子没有遇见云冉的时候过的都是艰苦的生活,云冉带着钱她才过上了富足的日子,连大字都不认识一个,在她的心里认为云冉进了他们家的门,她所拥有的一切就全是季家的,是她的,是季云涛的。
突然冒出来一个说什么遗嘱的人,她自然不能接受。
“首先云女士和季先生的夫妻财产这个我们放在最后说,云冉女士继承了云意天老先生的遗产,遗产全部在…”郭律师右手比向季早儒的方向:“季早儒的名下,其次云冉女士的动产以及不动产全部转移到了季凝小姐的名下,云女士也曾经说过,如果她去世了,夫妻财产的一半归季凝小姐所拥有,大华盛世17%的股份为季凝小姐所有,17%为季早儒先生所拥有,云女士名下的信托基金,在她死后会继续运行,当然季早儒先生和季凝小姐享受有配权,至于季云涛先生所拥有的夫妻财产的一半,为大华盛世的主控权35%。”
老太太脑子一下子就炸了,什么玩意?孩子的爸爸还在,怎么就分上家产了?而且这个家产还不是她说了算?
“不可能,那是我们家的,怎么就都成季凝的了?季芯呢?季芯也是她的女儿。”老太太睁大着双眼,面目狰狞,恨不得将那郭律师吞了。
季芯无力的靠在沙发上,那个女人她真是小看了,难怪她敢这么轻易的自杀,原来都做了后手。
郭律师推推眼镜,从皮箱中取出一份文件。
“这是当初收养季芯小姐的手续,上面有老太太您的签字,季芯小姐只是过户在云冉女士的名下,季芯小姐系季云涛先生妹妹的女儿,和云女士并无关系,这里有季芯小姐的DNA和云女士的比对报告,季芯小姐没有继承权,使用权,分配和运行权,如果老夫人怀疑我的公正性,可以提出上述,不过云女士资料保持的很齐全,季云涛先生在收养季芯小姐之前也曾签署过一份文件,季芯小姐不享有任何的他们夫妻任何的继承权以及财产归属权,季芯小姐享有的是老太太您…”郭律师又从箱子里取出另一份文件:“老太太晚年以后,季芯小姐享有100%的继承权,季云涛先生云女士放弃继承权,而云女士有替季早儒和季凝小姐签字放弃一切老太太名下的继承权。”
季芯脑子嗡一声被炸得一点都不剩。
老太太血液通畅的脸孔一下子变得煞白,就跟纸扎人似的。
这个算盘不要算得太好哦,她名下,她名下有什么东西嘛?
季凝不想听这些,抱住身边的那块浮木:“带我走吧。”
沈家平架起季凝的身体,眼眸在季老夫人的脸上转了一圈。
“凝凝,你给我坐下。”季早儒啪一声,将手机拍在桌子上。
“哥,这些我都不想去听,我很累…”
季早儒看着妹妹和妹夫离开的身影,眸子变幻着。
***
“呦,这是怎么了?”小张仍开手中的香烟,他以为不会这么快出来呢。
赶紧上前将车门打开。
季凝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象是一团泥巴,沈家平抱着她,将她放在后座,领带和她的衣服交缠在一起,沈家平抽身将自己的领带取出来,然后将车门带上从另一侧上了车。
季凝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是一点力气也没有,靠着沈家平。
“家平…”
她嘤嘤的哭着,她不知道她现在还可以依靠谁,母亲的骤然离去让她的世界在瞬间崩塌。
沈家平的嘴角浮起一丝微笑,语气略微温柔了一些,将她的脸拉拢进自己的怀内,抚摸着她的长发。
“乖,都会过去的。”
“大哥,我们去哪里啊?回家?”
背后传来沈家平冷了几分的低沉嗓音,本就清冷的语调在这带着寒意的四月天里更显清冷,让小张不由自主的就打了一个冷战。
“去官邸。”
车子快速离开别墅区,行驶在柏油马路上。
车子很快到了地方,小张赶快下车,为他们打开车门,沈家平抱着季凝下了车。
在某处后门深处,更幽深一些的地方隐藏着一间名为官邸的酒吧,严格来说它是一个私密性的俱乐部, 独门独院,低矮的白色院墙,低矮的屋顶, 一排排很低的玻璃窗,里面深褐色的百叶帘放下来,隐秘性很好。
小张接过沈家平门卡,沈家平抱着季凝入内,此时官邸采用的是门卡VIP制度,对外不放行,只有持VIP会员门卡才可以入内。
沈家平平时所在的包厢内,四面都是落地玻璃,一侧棕色的帘子挂落在一齐白色沙发之后,沙发之上,圆灯一亮一灭,沙发前方有三个一米多高的圆玻璃柱子,沙发中央有圆形的玻璃桌,这里不象是会所更象是一个家。
沈家平脱了西装外套,里面是黑色的衬衫灰色的马甲,将季凝安置在沙发上,走出门。
“不兑苏打水?”酒保忍不住好奇开口。
芝华士是威士忌烈酒中的一种,净饮的话几乎就是烧着喉咙下肚,连酒商都会建议勾兑一倍的苏打水,这么喝不怕它的烈性?
酒保看着沈家平冰冷的眸子就知道自己逾越了,摸摸鼻子将他要的放在托盘上。
“89年ChateauLatour…好了。”酒保对着酒单,然后保持着微笑交给沈家平。
一身黑的他,走入她那方纯白色的散发着柔和光芒的天地里,黄昏的光,散射到屋子里,在这朦胧的、柔和的光线,照耀下的她将脸埋在沙发内,双肩抑制不住的抖动着。
沈家平将托盘放下,怒火在不可遏制地燃烧着,为自己倒了一杯,单手举起,一杯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