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太太犹豫了两秒,最终还是被苏世德拉了出去。
苏依将脸贴着他的胸口,将玩偶放在他的身上。
“你不是说要陪我一辈子嘛…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数…”苏依的泪象是弯曲的小河,快速的落下。
“你起来,你起来啊…”
苏依…
疯了…
她什么都不知道了,就是哭,怀里的娃娃谁也不给,不吃饭,不睡觉,就是哭…
她在季早儒的书房里发现了那些照片…
她看着照片上的女人…
苏依消失了…
“怎么办啊?依依去哪里了?她有病的…”苏太太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等着电话响起。
***
沈家平和季凝去了民政局,去的很早,也没有人排队,很快就办完了手续。
“今天是我们结婚三周年,最后吃一顿饭好嘛?”季凝说着。
他点头,然后咬着牙,转身离开。
季凝站在原地,看着远行的车子,突然跑了起来。
沈家平从后视镜中看着她奔跑的身影,几次都想停下车,可是他不能。
季凝准备了很多的吃的,这是最后和他吃的一顿饭,她希望在很温馨的情况下进行着。
七点…八点…
“喂,您好这里是沈家平先生的办公室…”电话中传来女子特有的细腻之声。
季凝握住电话的手有些抖:“请转告沈家平今天是他和我结婚三周年纪念日,希望他忙完之后回家一趟。”
“好的,沈太太。”电话被挂下。
一小时,五小时,十二小时…
“您拨打的电话在通话中…”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季凝,想见沈家平吗?”
一个女人带着墨镜,突然出现在她家的门外,将一张纸条交给她。
季凝没有怀疑的就买了机票,她现在什么都不想管。
她想告诉沈家平,她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可以不在乎…
下了飞机,电话又响了起来,她接起。
她知道一个人通常这样的帮助你一定会有某种的目的,可是她真的管不了那些…
她按照上面的地址找过去,远远果然看见了沈家平,沈家平穿着长的皮衣,和一个女子同行着,他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笑。
什么曹屏屏原来都是假的…
季凝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她接起,这次却不是那个人。
是…
苏依。
“季凝,早儒死了,为了去见你被车撞死了,你知道吗?你哥被车撞死了,他的身体被身子压在下面,他的血流了一地,他是因为知道你流产了要去看你…”苏依手里拿着电话。
她找不到季凝,她要杀了季凝,她歪着脖子,情绪有些乱。
季凝手中的手机掉在地上,然后,对面行驶过来一辆车,季凝看着车…
“季凝…”
沈家平的魂都被吓飞了,他仍开简思快速飞奔了过去。
季凝只是受了轻伤。
沈家平皱着眉,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季凝满脑子都是苏依的话,哥哥死了…
她笑着。
沈家平你现在满意了,我们家就只剩下我了…
“你走,我不想见你。”
沈家平没有办法,季凝的情绪很不稳定,打了镇定剂睡了。
他送走简思,今天越好了曹屏屏去看戒指。
季凝病房的房间的门被人推开,黑色的细高跟皮靴出现在她的床榻前。
“你是谁?”她几乎不用问,就知道,这是那个给她电话的女人。
女人的脸上带着硕大的墨镜,她看不清女人的脸。
女人笑笑。
“不用管我是谁,你也许有兴趣看看这个。”
是一份股份复制书。
季凝接过,曹利梅…
她的心再次被人狠狠用刀子捅了进去。
“这是沈家平跟我求婚的彩礼。”
“你…”她的唇都在抖。
“我是曹屏屏,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是谁…”
季凝闭上眼睛。
“我一会儿要和家平去买戒指,也许你有兴趣去看看,地址我写在了纸上,你来不来都在你…”
曹屏屏转身离开。
季凝抓着那张纸,手指从纸冲穿越而过。
她拔下点滴瓶。
“家平你在哪里?”曹屏屏问着。
沈家平真的不放心季凝,想着她那时候脸很白,发生了什么?
“屏屏,你先自己去,我一会儿…”
曹屏屏冷笑。
“家平,我不介意你去陪季小姐,当然你觉得你是欠她的都可以,可是你妈妈…”
沈家平的身子愣住。
然后…
在一家很大的商场里,沈家平给曹屏屏买了很大的一颗钻戒,比季凝手上的还要大,大的有些吓人。
曹屏屏挽着沈家平的胳膊。
从今天开始,这个男人是属于我的,她笑了,满足的笑了。
“家平,给我买这个好不好…”女人娇笑着。
然后他弯下身子,似乎在挑选。
季凝拔下手中的戒指,将戒指扔进垃圾桶内,转身离开。
沈家平千万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不然,我不敢肯定,我会不会杀了你。
“好了没有?”沈家平有些不耐的推开曹屏屏的身子。
曹屏屏眨眨眼睛:“咦,好像出去了…”她揉揉眼睛,看着沈家平身后的位置,然后冲着他淡笑着。
52(我给你的爱)
季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的飞机,她走出机场,机场外停着很多的计程车,可是她看不见,她想找一辆车子,然后去见…
哥哥…
她什么都看不见,横着直行走过马路,走到中间的时候,意识一下子都散了,她跌倒在地上,头挨着胳膊落在地上。
“天啊,怎么了?…”
“车祸吗?怎么没有看到车…”
马路中央因为季凝突然堵了起来,她躺在哪里,微笑着,眼里有泪,可是却没有流下来。
香港好暖啊,哥哥…你在哪里?
“小姐?小姐?”突然有人拍她的脸。
季凝被扶到路边,季凝看着天空,依然是笑笑。
“谢谢…”
警察不知是怎么了,就在这个女孩的身上好像看到了绝望,很深的绝望,无止境的绝望…
看着那扇门,季凝不知道自己终究该不该进去?
她在门外,看着门内,里面到处都是黑白色,季凝慢慢蹲下身子。
她到底都干了什么?
先是妈妈,接着是爸爸,现在轮到哥哥了…
她再也没有家人了…
“凝凝…”苏依突然出现在季凝的身前,季凝抬起眸子,眼睛里有泪水,所以看得不是很清楚。
苏依穿着一身的黑色,拉起季凝。
“走,我们去看早儒…”
跟着苏依而来的苏太太捂着唇,苏依的精神她现在也不敢肯定了,她有些抱歉的看着季凝。
苏依几乎是拖着季凝走进了大厅。
“凝凝,你看,我家漂亮吗?你看早儒的照片…”
季凝的眼睛发晕,她的身子软了下去,苏依接住她,有些不解的问道:“不好看吗?我以为你会喜欢…”
她的脸上都是受伤的表情。
季凝看着哥哥在玻璃片对着自己笑,她的世界瞬间崩塌了,她想哭,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哭不出来,她的心就像是一个气球,在急速的膨胀着,眼看着马上就要破了。
季早儒的尸体就放在大厅里。
季凝松开苏依的手,几乎很难走动一步,她咬着牙,心脏怦怦叫嚣着…
一步,两步…
她慢慢蹲下身体,看着躺在棺材里的哥哥,他的脸全是伤痕,头上还有破裂的地方,他的下半身已经被挤压成了扁型的,虽然他穿着漂亮的衣服,可是她就是看见了…
季凝弯下身子,将脸贴在哥哥的胸口,她捂住唇,不让眼泪落在哥哥的身上。
眼泪是浑浊的东西,会玷污哥哥的尸身的。
她的手摸向哥哥的脸,季凝捂着心脏,呼吸不上来了,好难受,她顺着棺材滑落在地上。
“季凝…”苏太太上前赶紧要扶起季凝,可是她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季凝只听见自己的血液里,怦怦跳动了两声,然后骤然停跳了。
苏依慢慢蹲下身体:“季凝,早儒最喜欢你弹琴了,给他弹一首好嘛…”
苏依的神情让人害怕,她拉扯着季凝的头发往钢琴的方向去。
“依依…”苏太太想劝说苏依将手松开。
苏依拥着嫉恶如仇的目光看着苏太太,苏太太伸在半空的手突然放了下来。
苏依力气很小的,她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季凝拉倒钢琴边,将秦盖打开。
季凝的一双乌黑的眼睛闪烁着晶莹的泪滴,整个人扭曲的躺在地上,惨然静待着死亡之神的到来。
她的心…没感觉了…
“凝凝,早儒想听…”苏依很固执。
她将季凝搀扶起来,将她放在座位上。
苏依就站在她的身后,似乎是为了欣赏她的琴声,手轻轻搭放在钢琴盖子上。
季凝晶莹灵巧的手指轻轻地按在琴键上,然而钢琴对她的回应却是那么沉重,她知道,哥哥的灵魂一定很轻盈,因为他那么纯净。
苏依看着季凝的侧脸,一双乌黑的眼眸清澈如泓,粘着晶莹的泪水,她在为谁哭泣?为自己吗?
不不不,是为了早儒吧。
那你是该哭…
苏依想着。
季凝的琴弹的真的很好,苏依记得季早儒曾经不止一次的说过,他的妹妹什么都好,在弹钢琴师上就是天才。
天才吗?
那彷佛能触动人心底深处的弦,苏依的手就在那有着精美烤漆和黑色镶边的琴盖上轻轻摩挲、移动,整个琴体都在震动,连这琴盖也不例外,她猛地将钢琴盖翻下…
双手狠狠压下,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哐——!”
季凝的手指来不及抽离,硬硬地被砸在沉重的钢琴盖下,这架古老的钢琴每一个琴键都随着盖子的落下,发出悲怆的共鸣,巨大的声响淹没了她的声音。
季凝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她的双手动弹不了,过了几秒钟,疼痛才从她的双手传来,痛,好痛,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那疼痛在迅速扩大,蚕食着她的意识…
痛的不是手,而是她的心…
远处她似乎看见了自己和哥哥的小时候,哥哥总是在她玩耍的时候围在她的周围,她抗议的时候,他总是说。
“我这么漂亮的妹妹,若是伤了怎么办…”
那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可是人却已经不在了。
苏依慢慢的将盖子掀开,然后看着季凝满是血的手,突然伸出手,攥住季凝的手。
“依依…”苏太太就快要晕过去了。
季凝的骨头似的在一夕之间成了碎片,随着哥哥而离去了,她似乎看见哥哥脸上的泪水…
是为了她吗?是为了她吗?
“啊——!!”苏依的脸上开始出现狰狞的样子,夹带着疯狂。
几个佣人冲上来,阻止她的疯狂。
她的眸子无焦距的看着季凝,她的声音,一下一下鞭打在季凝的心里。
“季凝,你就是扫把星,你克死了你父母现在又克死了你哥哥…”
扫把星,克死了哥哥…
季凝的身体顺着钢琴座滑落下来,苏依的那一下够狠,几乎见骨。
苏世德强制的将苏依带上楼,他请了医生给季凝看手。
医生很遗憾的宣布:“估计再也不能弹琴了…”
“对不起,我带苏依和你说…”苏世德不能理解,说道伤,季凝的伤不会比苏依少的,他以前就听说,季早儒对这个妹妹宝贝到了心里。
季凝觉得自己的意识都飘离开了。
沈家平…
她象是一只小兽一般的嘤嘤哭泣着,可是却没有声音,她将声音全部吞进心里。
电话响,她又左手接起。
“我们现在在香港,马上就要注册了,你来参观吗?”
对于沈家平的离婚以及马上就要举办的婚礼,沈备山很是不赞同。
“你只要结了这个婚,以后就不是我们沈家的人…”沈备山转身离开。
沈让只是站着,许圆圆和侃侃都没有说话,因为他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而沈家平的那张脸根本就看不出有任何喜气的东西,满脸都是沉重,满脸都是疲惫。
“你现在还有的选。”沈让淡淡的靠着长桌。
天气很好,万里无云的。
沈家平笑笑,从五号地开始,他就已经没得选了,就当赌一把吧。
仪式开始。
曹屏屏穿着很漂亮的白色婚纱,很漂亮,很闪眼。
她笑的很幸福,真的很幸福,幸福的刺眼…
季凝老远的看着那对笑得幸福的新人,她的袖子里鼓鼓的…
她慢慢准备走过马路,可是这时候突然出现五个大汗,将她制住。
“放开我…”她吼叫着。
曹利梅穿着贵气的紫色旗袍,满脸是笑的,走进季凝。
“看看,我以为云冉养的女儿有多了不起呢,你袖子里是什么?”曹利梅一个眼色,穿着黑衣的男人将季凝袖子里的东西拿出来,他愣住,是一把长刀。
曹利梅接过,把玩在手里。
“你是想杀了谁?杀了我?还是家平?或者是屏屏?”她的唇角带着讥讽的笑容。
曹利梅单手把住季凝的脸:“你说云冉现在看到我这样对她的女儿会不会特生气?”曹利梅啪一声甩出一巴掌。
啪啪啪!
季凝本来苍白的脸,红了起来。
“你妈以为有钱了不起啊?钱,你们季家的一切都在我的手里,你妈的大华也是,大华现在是姓曹的,告诉你吧,弄跨大华的不是别人就是沈家平,想当初他可是全心全意的将这块地留给你哥哥的,大华之所以败的这样快,是因为那块地本身就有问题,沈家平没和你说吗,那地不能建房子的,建了就会塌的…”
曹利梅听见仪式要开始的声音,吩咐保镖一定要季凝看完这场婚礼才能离开。
她高傲的扭着腰离开。
季凝被按在跪在地上,她生生的看着那个男人…
五号地?她当然知道了,原来是这样…
…
有个女人正爱着你
那个女人认真的爱着你
每天每天 就像是你的影子 跟随着你
那个女人 笑着 却也哭着
究竟还得独自
注视着你多久
这象风一般的爱情 这谎言一般的爱情
还得持续多久 你才能爱我
只要悄悄走进你
只要靠近你一步 就会后退两步的你
这样爱着你的我
现在就在你的身旁 那个女人哭泣着
那个女人非常的小心
所以现在正学习着笑的方法
那个女人的心总是在哭泣
…
她眼睁睁看着,沈家平将戒指套进那个女人的手指中,他们接受着祝福,他们笑得很甜。
季凝只觉得心口好堵,一口气喷了出来。
舒服了…
而另一侧,沈家平麻木的为曹屏屏带上戒指,他觉得自己的灵魂已经飞远了,飞向了不知何方…
他的泪落在曹屏屏的手指上。
他曾经也给一个女人带过戒指,虽然只是在珠宝店将买好的戒指待在了她的手上。
终于结束了。
季凝,你们家欠我的,都还了。
结婚仪式结束,新人乘坐着跑车离开,而季凝就被按着头,脸贴在地上,卑微的看着跑车上的女人有些同情的眼光。
季芯找到季凝的时候,季凝还在街上躺着。
季芯捂着唇,简直不敢相信,她的眼睛本来就哭得很红,在看季凝这个样子。
她大声的质问着警察:“我姐姐怎么会受伤的?在一个法制的社会中,你看看她的脸,你看看她的衣服,是谁打了我姐…”季芯尖叫着。
季凝的泪落在地面上。
原来她最恨的人才是最关心她的人。
季芯将季凝带回了家里照顾,徐母张大着嘴巴。
“季芯,你怎么把她带来了?”徐母总是觉得和季凝住在一起有些尴尬,哪怕是一秒她都不愿意。
季芯恶狠狠地等着徐母。
“妈,我在重申一次,这里是我家,你不愿意住滚出去,季凝住怎么了?这房子就是她的。”
季芯说完不管徐母还在干嘛,将季凝扶进屋子里,将她扶到床上,脱了她的外衣。
她看着季凝的手,强忍住泪。
那双手是被爸爸妈妈以及哥哥夸赞了多少次的手,可是现在…
她抹掉眼泪,取出药箱,小心的为季凝的手上着药。
上好了药,她走出房间,一个人坐在门板外,大声的痛哭。
“喂,你怎么了?”徐母不太明白,她不是和季凝很不好吗?
季芯用手背擦掉眼泪,走进卫生间接了一盆水,投了一条新毛巾,端进屋子里,小心的擦拭着季凝脸上的伤痕。
“季凝,你说说话啊…”季芯想,她得多疼啊。
季凝只是睁着眼睛看着季芯,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的人。
季芯咬着下唇,王八蛋沈家平,我姐嫁给你,你竟然阴我们,王八蛋王八蛋…
徐伟杰回来的时候,就看着母亲坐在外面唉声叹气的。
“怎么了?”他将公文包放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彩票,交到老太太手里:“妈,我中将了…”
徐母的坏心情一下子就飞走了。
“中奖?什么奖?”
徐伟杰笑笑说:“双色球,我中了五百万…”
老太太一听差点没晕过去。
对于季凝的出现,徐伟杰格外的纵容,什么都没说,只让季芯好好照顾季凝。
他搬到了书房。
徐伟杰简直不敢相信那个躺在床上的女人是季凝。
季凝的眼睛一直很美,可是现在却象是丢了魂魄,象个瞎子。
他有些懊恼,如果不是当初自己…
他将中来的奖金一半给了母亲,一半给了季芯。
季芯买最好的人参,买最好的补品给季凝补。
徐母看着季凝,总觉得不对。
拉过季芯:“季凝怎么了?怎么看着象傻了?”
她倒是有听说过刺激受大了是会疯的。
季芯很想骂回去,你才傻了呢,你全家都傻了,后来一想不对,全家不就包括她了吗。
季凝得的是抑郁症,季芯带着季凝去了医院,她从来到她家,就一句话没有说过,季芯和她说话她也不知道能不能听懂听见。
医生摇头:“要好好看着,病人很容易寻死的。”
一句话叫季芯惨白了脸。
季芯几乎时时刻刻都跟随着季凝,就算是上卫生间都恨不得把季凝栓在屁股后面。
现在这个家,就剩下她和季凝了,她不会在让季凝出事的。
周一的时候,店里实在有事,她也不方便带着季凝,就叫婆婆看住季凝。
老太太满口答应着,心想着,不就看个傻子,有什么难的。
其实老太太心里有对季凝有那么一点的同情的,毕竟那个孩子曾经差点做了她媳妇…
她带着季凝出去遛弯,正好碰见对面的人,两人聊着,她没有发现,季凝看着某个东西就跟了过去。
等到她发现的时候,人已经丢了。
季芯风风火火的从外面赶回来,就差没把房顶给掀翻了。
季芯,徐伟杰,徐母三个人赶紧去找,因为没有到48小时没有办法报警。
***
沈家平是结婚三天以后才知道,他结婚的那天是季早儒出殡的日子,他脑子嗡一下子就炸了。
他试着去找季凝,首先排除了季芯那里,因为季凝和季芯的关系真是糟糕到了极点。
最后私家侦探说,季芯报了警,他冲向警局。
“王八蛋,你还敢来?你还我姐…”季芯上前一把抓在沈家平的脸上。
徐伟杰拦着季芯。
季芯在徐伟杰的怀里蹦着。
“伟杰你放开我,今天我不灭了这王八蛋我就跟他姓…”
沈家平走出警局的时候,脚下一歪,顺着楼梯就滚落了下去,头撞在旁边的石阶上,有路过的人将他扶起。
“没事吧?”
他想笑笑,却发现,笑已经消失了。
搀扶起他的人,看着他跌跌撞撞的背影,耸肩,看来又是一个失意的人啊。
***
这个城市有一处地方,占地几万平米,有着几千米长长的跑道,跑道的两边是法国的梧桐树,树的那一边看过去,是草坪,在草坪上有着象公园一样的园林。
没错,是草坪,这大冬天里的草坪。
这是一座私人的庄园。
很里面有着一座房子,很大的房子,不是别墅,只是一间很大的用木头堆砌而起来的房子,房子下面半截是半透明的玻璃,上面是木头,老远看过去,房子坐落在水面上,有一条曲径横在水上,而在房子的周围有马场,有网球场,高尔夫球场
火点开着白色的跑车,快速疾驰在树林间,因为这里不会有别的人。
突然…
前方倜然出现某种东西,他踩下刹车。
他瞪大眼睛,捂着额头。
打开车门,走下车。
他的心,砰砰砰!
活了二十八年第一次这样的跳动着。
他看着躺在地上的女人,不知道她是怎么进来的,可是看她的样子象是乞丐。
火点快速坐进车里,将车子开走,按下号码。
“里面怎么会有个女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