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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了。”带着墨镜的男子四周快速扫测着,耳孔里别着白色的电话线耳麦。
哗一声,中巴的车门被打开,车内先是快速闪下来两个人,接着几个人保护着一个人走进大堂,最后还有一人是核心保镖,此核心保镖始终离被保护的人只有一步之遥。
“火点,一切正常。”
“看见没看见没,刚刚最后从车子出来的人,我的天啊,男人怎么会张成这个样子?让我们要怎么活?”
“我一定要找个保镖哥哥去结婚…”
老远之外的少女们持续发晕。
跟在受保护人最左侧的男子,他身材高挑,一身黑色的西装,而西装上好像别了个什么,让远处的人根本看不清,尖狭的下巴,轮廓分明,如同一尊完美的古典雕塑,五官精致而独特,高直的鼻梁,削薄的嘴唇,一双深陷的忧郁的眼睛,且冷且冰,那瞳孔出所散出的是比北极还要寒冷的冰光。没有女人能不被他吸引,因为那双眼眸彷佛能够攫取人的灵魂,让你不有自主的陷进去。
走在前面的老人,突然对自己身边的那名帅得令人喘息不上来的男人说了一句,很小声的话,并且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
“火点,放松点。”
老人今天的活动是和这所校园内的学生们一起吃午餐,然后访问困难的学生们。
大礼堂里学生们互相举起自己的手提问,现场温馨一片,而左面离老人最近的男子已经悄悄退到了不起眼的地方,他的位置马上有人顶替上来,只见他修长的手指快速将别在西装上的标记换下,换上另外的,然后和下面的同伴以眼神点头。
贴身卫队及核心保镖,彼此认识,是不需要识别标记的。这些身份识别标记是给跟随并保护老人活动的第三层中央保卫局的人作识别用的。
如果没有正确配戴身份识别标记的人(在规定的时间,配戴正确的标记和正确的配戴位置)擅自靠近老人,立刻被中央保卫局的人拿下甚至于被击毙。
当访问终于结束,全场学生给予老人最热烈的掌声,全体起立,掌声久久没有散去。
从大礼堂到穿越过回廊到出大门,一路都有保镖跟随,老人上了中巴,保镖们快速闪身进入车内,有四个保镖跟随着中巴缓缓而行,当中巴起速了起来,四个人慢了下来,然后后面的红旗车子跟上,四个人快速闪身进去,而这个过程中,车子都没有减速而是正常行驶,红旗的前门带上而后面则是半开着,车子行驶过弯道后门才被带上。
中巴车上,老人温和的笑着:“火点啊,有人会暗杀我这个老头子呢,你们不累我看着都累了。”
几个保镖被逗笑了,可是每个人的面部都保持着不变,只是眼睛动了动。
被成为火点的男人一直冷着脸,掏出对讲机:“让他们撤了。”
电话那面说知道了。
电话是打给一百五十米至三千多米的范围内的警戒,包括道路桥梁,主要建筑物和制高点等,这些都是做了严密的防护的,没有他的电话,是不敢随意撤下的。
不去看老人,男人闭上眼睛,微眯着眼睛。
老人莫可奈何的笑笑。
****
季凝被送进医院的过程中,又做了那个梦,梦很长,他冷着眼对自己说:“季凝,你知道什么是地狱吗?我现在送你下去,要是不够,我可以在补上一脚,一定要送你去十八层。”
她瞪大着眼睛,面前赫然出现在面前的不是自己是谁?
她满脸的汗,一脸的痛苦,可是那个男人却看不见,然后双手滑向她的肚子…用力一压…
那种疼,痛遍全身,她似乎能感同深受,她的腹部快速收缩着,她听见耳边似乎有人在说话。
“你,再疼也不会有我疼。”
季凝想叫,可是却叫不出口,她想喊,可是声音却被卡在喉咙里。
她想说,我妈妈已经去世了这还不够吗?
孩子并没有流掉,保住了,医生都说这个孩子的意志力太顽强了。
阿虹想了又想,给沈家平去了一个电话。
***
“大哥,季凝好像要流产了…”
清暗的眸子冷光一闪:“好,我知道了。”
下午沈家平乘坐飞机回到C市,当曹屏屏得到消息的时候,她还在等沈家平给她一个说法,他怎么可以?
可是当她终于等下下去的准备去找他的时候,却被秘书告之:“沈秘书?沈秘书调回C市了,你不知道吗?”
曹屏屏差点咬断了牙,很好,沈家平,我被你摆了一道。
昨天当她脱光自己的衣服,他竟然没有反映,曹屏屏咬碎了牙齿。下了飞机直接从机场飞到医院,带着一身的尘土,门外的阿虹看见他突然出现吓了一跳,看了一眼手表。
“什么情况?”他蹙着眉头。
他所希望的还是这个孩子自己离开,他和季凝不可能的,如果它不离开,那么之后它离开的会很痛苦,毕竟是他的孩子,他不希望自己的孩子离开的过程太痛苦。
“医生说很危险,这次虽然是保住了,可是…她抑郁的情况很严重…”
沈家平愣了一下,抑郁?
不是好了吗?
他的手碰触到门扶手的时候顿了一下…
昨夜——
“你走吧。”他坐在床上。
“沈家平你什么意思?是你一直在勾引我的?”曹屏屏有些歇斯底里。
他疲惫的将手指按在头上,从怀里掏出钱包,冲着曹屏屏砸过去:“够了吗?还需要多少?”
曹屏屏快速将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穿起,然后狠狠的将门板摔得直响。
他将屋子里所有的灯都关掉,然后一个人坐在床上,爱上了吗?
一滴泪从眼眶中滴落,不能爱的,妈妈的死会永远的横在他和季凝之间,他们没有可能。
他慢慢躺下身子,一直在笑,可是泪水却似乎永无止境的往下落。
他最后给曹屏屏打了一个电话:“我会跟季凝说,沈太太的位置会是你的。”
他爱的是谁并不重要,可是他不能和季凝携手度过一生,不可以!
***
推开病房的门,然后在带上,屋子里一点的灯被门再次带走,他就算在黑夜里,也看得见那个躺在床上的女人,她的肚子高高的,沈家平很想上前去摸摸,可是…
他闭上眼睛。
他以前曾经想过要季凝死,也曾想过让她爱上自己吧,这样在她被抛弃之后,她就会得到应有的惩罚,可是昨天的意外却让他潜伏在胸间的良心发现了,他的良心说,季凝是无辜的,放过她吧。
可是,我放过她?谁又能放过我呢?
他以为自己喜欢的爱的都是曹屏屏,却不知道这种感情在什么变了质,这让他害怕,他必须离开季凝。
“季凝,我们离婚吧。”他靠在门板上,脸庞被黑暗吞噬着。
季凝背对着沈家平,她用双手捂住嘴,不让哭音出来,眼泪从眼眶中滚落出来。
“我能问为什么吗嘛?”她低垂着头,眼里有泪,就含在眼眶里。
“我和曹屏屏上床了。”他俊美的脸露出魅惑且自嘲的笑容。
季凝觉得冷,拉紧被子,有没有人来帮帮她把月亮的开关关掉可以吗?月亮照得她的心发慌,发凉。
“你…不报复了吗?”她无力,眼泪还是落了下来。
以前她总是不明白,什么叫情能见血封喉,现在她明白了。
“什么时候知道的?”他似乎一点也不意外。
沈家平靠在门边,将脸慢慢的别开。
“我可以不在乎,我当作不知道…”季凝掀开被子跪在床上:“就当我为哥哥赎罪可以吗?”
“季凝,孩子…流掉吧…”这样对谁都好。
他的指缝间似乎有湿意,沈家平低敛着脸庞,笑笑,但是笑容却僵在了唇角,怎么也笑不出。季凝抱着肚子:“不,绝不,家平…”她从床上走下去,拉着他的手:“不要,她马上就要出生了,你摸摸看她,她都会动了…”
季凝将他的手放在自己高挺的腹部,他似乎听见了孩子的声音,可是…
面前突然出现了母亲满是血的脸,母亲幽怨的看着他:“是她哥哥撞死我的…”
沈家平仓惶的推开季凝,季凝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后退了一步,沈家平见她身子不稳,想拉住她,可是手伸到半空,又停了下来。
季凝站稳身体,拍拍肚子告诉里面的孩子,没事。
“我…没事。”她勉强冲他笑笑。
沈家平闭上眼睛,缓缓说道。
“我不爱你,一点都不爱,娶你就是为了报复你家,你知道你父亲为什么会被双规吗?”
季凝只觉得四肢冰冷,大脑无法思考。
“知道大华为什么会倒塌的这么突然吗?不好奇吗?大华是我弄跨的…”
他的唇角浮起一丝微笑,语气略微温柔了一些,将她的脸抓住强迫季凝看向自己:“一切都是假的,你知道吗?当初你割脉的时候,我就在想,你说你要是有那个胆子,为什么不割得深一些呢,很显然你在做戏,我爱的人叫曹屏屏,她是你的姐姐…”
姐姐…
季凝的脸变得煞白,她不断后退着,背部一直在发抖,也许是因为抖得太厉害,放在桌上的花瓶竟然掉了下来,不要,不要再说了,她什么都没有听见,什么都没有听见,求求你,别在说了。
季凝抱着头:“你骗我…你骗我…”她痛苦的抱着头。她一脚踩在了地面上的玻璃碎片上,扎得鲜血淋漓,那些玻璃渣子似乎深深嵌入进了她的皮肉里。
可是她不疼…更疼的是心…
“我怀孕呢,求求你,不要再说了…”季凝抱着头痛哭起来,她蹲在沈家平的脚下。
她的血顺着玻璃片涌涌的流出。
“救…”季凝想喊人,可是她却张不开口。
沈家平靠近她,他穿着黑色的鞋子,鞋子踩在玻璃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一下一下敲打着季凝的心脏,她害怕的想躲开,可是却发现根本躲不掉。
他看着她脚下的血,想上前,她却剧烈抖动着身体,沈家平知道她是在害怕,一种无力将他困在原地。
“季凝,我们没有未来的,我和你结婚…”
季凝摇着头,不,不,她什么都不相信。
“我和曹屏屏在上海待了四个月,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和她同居…”
季凝口中突然一阵血意翻滚,上涌,她努力咽下,似乎是压下了,可是马上从鼻子里流了出来…
她想起身,起身的时候因为腿麻了,而脚太疼了,起身的时候,脚下的碎片更是象小锥子一般的刺入血肉里,她一个不稳…
季凝躺在地上,后背被那些尖利的玻璃片贯穿…
她闭上眼睛,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她能感觉到陪伴了她七个月的宝宝离开她了…
沈家平站在原地,他全身的力气似乎都被抽走了,他想喊,可是却喊不出来,他只能看着她…
满脸的血,她就像是一个破娃娃一般的躺在那些碎玻璃上,她的下身开始出血…
沈家平的手有些发抖,他捂住眼睛,不让眼泪跌出来。
“叫医生…叫医生…”
门外的阿虹听见喊声,立马推开门,看见门里的情况,快速跑了出去。
季凝的意识已经开始飞逝,她想,为什么自己偏偏爱上了沈家平呢?
又为什么哥哥撞死了家平的妈妈呢?
难道这就是命?
她笑了…
笑得淡然,她不能在和沈家平走下去了。
她的哥哥杀死了他的妈妈,而他杀死了自己的孩子…
没有办法走下去了…
沈家平蹲下身子,想将她抱起,可是只是轻轻碰了她一下,她全身的血就似乎更多了…
他一拳打在了地上,手背上全是斑斑的血迹,原来到了这种时候,就不疼了…
所有的泪水他都自己吞,沈家平在心里想着,你是我儿子的母亲,是我孙子的奶奶,季凝…
***
“我的天啊,606病人怎么了?全是血,一进门全是血,床上地上,到处都是…”
小护士想起那个场面到现在还觉得浑身直打着冷战。
一个从手术房里才走出来的小护士看了一眼四周,然后以极小的声音有些同情的说道:“好像病人的抑郁症发作了,自己把花瓶敲碎了,结果就这样了…”
另外的小护士捂住嘴,叹口气,现在快节奏的生活到底给人们带来了什么?
抑郁症,她觉得想想都可怕,之前看见过邻居家的一个女孩,也是因为抑郁症,疯疯癫癫的就从十几楼跳了下去。
手术室里,沈家平一身是血,医生也没有问他是怎么回事,因为季凝的病例就在医院里,很严重的抑郁症,因为抑郁症的患者有很多都选择自杀,所以医生几乎想也没想的就认为季凝根本就是自杀未遂。
季凝在手术床上,她看见了爸爸妈妈,妈妈依然是那么的美丽。
“凝凝,来妈妈这里…”温柔的妈妈象她伸出双手。
她看见自己漂浮在半空中,季凝伸出手想去触摸母亲的手,可是却被父亲打断。
“凝凝,回去…”
回去?
季凝茫然的看着四周,爸爸,我回不去了?
我已经死了,我死了…
她没有办法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流掉,也许是因为母子连心,她已经知道这个孩子离开了她,她没有力量在活下去了,没有…
“爸爸,带我走…”
季凝看着慢慢在眼前消失的父母,追赶着:“爸爸…妈妈…带我走…”
可是,没有人了。
只剩下她一个人,她蹲在地上,为什么不带她走?
“沈先生请出去吧…”医生摇着头。
他不明白,季凝生活的多么幸福,怎么会有忧郁症呢?现在就连孩子也保不住了,叹口气。
沈家平不动,身子就靠在墙上,几个医生见他不动,也索性不管了,开始手术。
他的背靠在手术室里的墙壁上,看着那个脸色苍白的女人,她的脸可能快比自己的手掌都要小了,他可以想象这几个月她是怎么过的,沈家平捂着眼睛,身子慢慢的滑下…
他的眼睛化作了偏偏玻璃,而玻璃上面似乎被浇了水,看不清眼前,什么都看不清。
他的孩子…
他跪在地上,看着那个躺在床上的女人,她在哭泣,即使已经没有知觉了,她依然在哭泣,到底要多么的伤心才会在没有意识的时候还会哭泣?
他抹了一把脸,狼狈的起身,跌跌撞撞的冲出手术室,没有在看她一眼。
这样对你,对我都好…
阿虹看着沈家平从里面冲出来,脸上亮晶晶的,他吃惊。
大哥哭了吗?
阿虹准备跟上。
“你…看着她…”他一路都不知道是怎么从医院走向停车场的,打开车门,坐进去。
拿出烟,手有些抖,想将烟点着,可是手抖动的幅度太大,沈家平口中叼着烟,就连唇都在抖,他抱着方向盘。
“妈妈…我杀了自己的孩子为你报仇了…”
“我杀了自己的孩子…”家平突然心如刀绞,因为他前所未有的恐惧和惊慌。
他不知道自己是惶恐着害死了自己的孩子,还是…
终究要失去季凝了?
他很清楚,现在的季凝,就算是在爱他,也不会在和他一起,而他亦是不能。
他和她之间似乎已经开始越走越远了,他象左,而她象右,从今以后他们不会在有交集点。
病床上季凝的样子一直回荡在眼前,她已经瘦得很厉害了,几乎脱了型,至于为什么会瘦,他很清楚,那张脸季一直漂浮在眼前,沈家平突然想起,那个在马场的午后…
她的脸借着阳光,脸上还有微笑,睡在哪里,就像是睡美人…
醒醒沈家平,他猛然的拍打着自己的头。
你爱的是曹屏屏,季凝不过是报复的工具,她是季早儒的妹妹…你爱的是曹屏屏…
他将自己抱成一个团,他在无尽的黑暗里,多希望有一粟的阳光找到他,然后给他力量走出黑暗,可是他知道,以后都不会有了…
银色的泪光在半空中陨落,仿佛可以听见滴答的一声,象是流星,带着无数的闪亮点点,散落在夜空里。
季凝,对不起…
***
“先生,先生?我们要打烊了?”沈家平突然被推醒。
他睁开眼睛,看什么都有些模糊,他的面前还摆放着几瓶酒,他哦了一声,想站起来,可是一起来头就嗡嗡的响,脚下一别,狼狈的摔在地上。
小饭馆的老板娘腰上系着围裙,在心里叹息,穿这么好的衣服,一看就是有钱人,有钱人还会有烦恼吗?
“先生需要我帮你给你太太挂个电话吗…”
太太?
沈家平大笑着,笑的时候扯动了嘴唇,嘴唇也许是因为流失了太多的水分,一扯就裂了,很疼,可是在疼也比不上他的心。
他从皮夹里想掏出钱,可是却怎么也看不准钱到底在哪里,他生气了,将钱包交给老板娘,然后跌跌撞撞的冲出了小饭馆。
老板娘见他喝多了,也就心想着,算了吧,打开钱包,吓到了,里面都是百元的大钞,她快速冲出去,一阵风吹过来,她打了个冷战,人已经没影了。
她摇摇头,里面至少有一万块。
沈家平迎着大风前进,他没有目的的走着,黑暗的街上,偶尔有几盏路灯,照的他心发慌。
被风一吹,头更要炸了,胃部一阵一阵的造反着,他扶住一颗大树,狼狈之极的吐着,一直吐到在也吐不出东西,他顺着树干坐下来,仓惶至极的躺在地上。
“妈…我为你报仇了…”
可是为什么心会这么疼呢?
他究竟是干了什么?做了什么?
他的唇角是笑意,黝黑的眸子此时却模糊成一片,大树上方路灯的光芒倒映在他的瞳孔里,在他的眼眸里一闪,仿佛有千千万万的流星闪过,那样的美丽,那样的绚烂。
唇角忽然尝到咸意?
怎么会咸呢?
他仔细品尝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着。
“原来这就是心碎的味道啊…”
妈妈,我尝到了心碎的味道,哈哈,我竟然爱上了仇人的妹妹?
哈哈…
电话响起,他无力的在裤兜里摸索着,最后好不容易的按下接听键字。
“家平…”是沈让。
沈家平哈哈大笑着,他的脸被风吹的有些僵,手很疼,身子也疼,冷风从四面八方全部汇集进了他的衣服里,就快要冻死他了…“家平?”沈家平不确定的又叫了一声。
沈家平打了一个嗝:“沈让啊…”他看着茫茫的星空,这才发现其实星子真的很美,就像是某个人的眼睛:“你说我怎么会爱上她呢?我喜欢的是曹屏屏,是曹屏屏啊…我就连大华的股份都给了曹利梅,这不是说明我喜欢的人是她吗?可是为什么我现在的心这么疼呢…”
“你在哪里?”沈让扯过一旁的衣服,快速将身上的白袍换掉。
沈家平哈哈大笑着:“我在哪里?我在哪里?”他哭着。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了,不知道了…
沈让听见沈家平的哭声,动作僵了一下。
路边有几个猥琐的身影慢慢靠象沈家平…
沈让只听见沈家平闷哼一声,然后他的声音从电话的听筒里传出来。
“不要拿我的戒指…不要拿我的戒指…”
嘟嘟…
等沈让在打电话的时候,电话已经关机了。
沈家平看着在他身上翻东西的人,笑着,拿吧,都拿走吧。
“这戒指…”那几个人突然看见他手上的戒指。
“这个不行…”他说不上来为什么觉得这个不行,可是这个他不能给他们。
“妈的…”其中一个人飞起一脚踹在他的脸上,剩下的两人一个固定好沈家平,一个拔着他手上的戒指,沈家平突然却不配合起来,挣扎起来,那几个人也是生手,见他反抗,一个人吓倒了,几乎就将随身带着的刀子捅进了沈家平的腹部。
“快跑…”
三个人快速跑了。
有一点晕黄的路灯下,光圈集中在一个圆点,圆点的四周很黑,沈家平躺在道路上,腹部上还扎着刀子,他握着手中的戒指,满足的闭上眼睛。
季凝的脸庞上一股清泉涌了出来。
如果她能活着,那么就放沈家平自由吧…
她真的没有办法去恨沈家平,一点办法都没有,不恨,就算自己现在这样依然不恨…
她突然狠狠想起那个自己在董事局会议上柔弱的自己,他将自己拉拢进怀里,她割脉的时候,都是他陪在自己的身边,如果可以她希望时光就停留在那个时间里。
季凝无声的笑笑…
沈家平,怎么办呢?我好像是爱上你了…
***
“伟杰,一起去摸一把?”同事临出办公室门的时候喊了徐伟杰一嗓子。
徐伟杰收拾好桌面,心里挣扎了一下,本想着说不去了,结果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跟着同事一起走出了办公室的大门。
自从季云涛死了之后,他的运气就背到了极点,现在的位置无非就是个摆设,因为他岳父贪污,所以上面严防着他,大大小小的事情都不经过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