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我且看你怎么拿出这五百娘银子来,就等着看你笑话了。”金氏答应到:“唉,什么赌啊钱啊,得,说这些有什么用,先把你爹入土为安是要紧。”
看着兴致低落的金氏,贾琼道:“娘,您累了一天了,不如上/床躺躺,剩下的事情交给儿子来办吧。您放心,等你睡醒了起来,儿就已经把事情办得妥妥当当了。”
“你一个孩子哪儿懂这些,还是我来吧。”金氏推迟道,他丈夫算是死于非命,要尽快入殓才是,怎么耽搁得起。
“娘,你就信我一会儿,实在不行,您先躺着,我不成了,再来找您请教!”贾琼退一步,先把她哄进里屋再说。
“好吧,难为你一片孝心,我就稍微躺躺,你也别逞强,不行,就来叫我。”
“放心吧,娘,我会的。”贾琼亲自把他娘服侍这睡下。又去找他的两个姐姐,让他们把四姐儿抱到金氏的床上,她们四个女人休息一下,有什么事儿再来叫她们。
大姐儿还要推辞一下,就凭着贾琼的口才,说服一个九岁的小丫头,还不容易,很快他们三姊妹就一同去了里屋,陪金氏睡觉。贾琼背着她们,在金氏的几个穴道按了按,让她睡得更沉,叮嘱几个姐妹道:“爹爹去了,家里肯定会忙乱一些,你们都是女孩子,出现在前院不便,我自己一个人就行。没有我叫你们,你们都不要出来,懂不懂,外面都是男人,对你们的名声不好。”
大姐儿的年纪已经懂什么叫闺誉了,嗔怒道:“叫我,我也不去。”羞红了脸,掀帘子进屋睡觉了。
安顿好了娘亲姊妹,贾琼在外院给他爹换上寿衣,等候上门的肥羊。
赖升带着一帮子人,带着东西进门的时候,就看见贾琼正在给他爹换寿衣呢。赖升敷衍的行了个礼,道:“琼大爷,老爷让我们来帮您料理丧事呢。”
贾琼慢条斯理的把衣带给他爹记上,才转过头来,似笑非笑道:“我家里只有一个看门的小子,是个不顶事儿的,赖总管来了,都没给您领路。”
这是说赖升没规矩呢。赖升在门口见过那个十二三岁的半大小子,看见赖升这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就傻眼了,被赖升指挥得团团转,现在正跟着他从宁国府带来的人帮忙卸东西呢。
赖升顾忌着来的时候老爷的嘱托,能伸能屈的赔礼道:“是奴才莽撞了,只是担心丧礼进程,故而疏忽了,请琼大爷恕罪。”
“我恕不恕罪的有什么打紧,赖总管是敬大伯的总管,代表的是敬大伯的脸面,要不丢宁国府的脸面才是。”贾琼淡淡的提点到,主子味儿十足。
旁边听着的奴才都忍不住露出了诧异又愤怒的表情,赖升倒是面不变色的点头称是:“琼大爷教训的是。奴才这儿还有老爷吩咐奴才给您的银票。”
赖升双手把包了好几层油纸的银票递给他,贾琼接过,看也不看的揣进袖子,又接着他他爹穿寿衣。赖升忍不住提醒道:“琼大爷,那可是一千两银票。”以赖升靠着宁国府发财的本事来看,这都是一笔巨款了,更何况这日子过得远不如他的贾琼家。
“嗯。知道了。”贾琼淡淡的应了,手脚不停的给他爹换寿衣,惊讶都没惊讶一下,更别说用手去摸摸刚刚放银票的地方,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这幅样子倒把赖升给迷惑了,按理说,贾琼他也是见过一两次的,就是普通的旁支族人,并无特别。怎么今日一见,倒多出了些尊贵气度。再联想他来的时候,贾敬的殷殷嘱托,以为这里面有什么秘密那。于是更加恭敬的伺候着,高声吩咐他带来的人,给屋子装饰白布。
“小声些,娘和妹妹们累着了,在屋里休息呢。”贾琼打断赖升的高声喧哗。
“是,奴才小声些。”赖升躬身行礼,谦卑道。
到底人多力量大,宁国府的下人,不一会儿功夫把贾琼家两进的小院子布置出来了,赖升又打发人去各家报丧,联系棺材铺、吹鼓手和僧道,热热闹闹的把丧礼撑起来了。
金氏醒的时候,迷糊听见外院有很多人说话的声音,刚要起床查看,二姐儿就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了。
“娘,您醒了,琼儿让我给您温了稀粥,备了小菜呢。果然料得准,您当真醒了。”二姐儿掀帘子进来,看见他娘醒了,脆声道。
金氏坐在床头上,任由二姐儿把炕桌搬上来,又把菜摆上,到:“又不是得了什么大病,做这一套干什么。”金氏好笑道,她就是累了些,不该躺下的,不过是碍这琼儿劝说罢了。
“娘,跟我说这些可没用,您啊,现在归琼儿管,他说您能下床了您才能起来。”二姐儿把饭菜摆好,端起粥碗道:“娘身上可有劲儿,要不我喂你。”
“做什么妖呢,我好着呢,成了,不起就不起吧,把碗给我,学什么宁荣二府的做派,咱们小户人家,讲究什么呢。”金氏结果粥碗,西里呼噜的开始喝粥,一边喝,一边抽空问道:“我听外面吵吵嚷嚷的,哪些亲戚来帮忙了?”
“娘,您别担心,琼儿已经把爹爹的灵堂布置起来了,各家来吊唁的也来了,他正在灵堂上还礼呢。”
“什么,已经布置起来了,怎么不叫我。”金氏把碗往炕桌上一放,就要起来,道:“不懂事的妮子,来吊唁的总有女眷吧,我不在像个什么样子…”
二姐儿连忙按住金氏,到:“娘,您放心,大姐在呢,您伤心过渡,卧病在床,谁也不会挑您的礼儿,您安心躺着。”
“你大姐才几岁,能顶什么事儿,这个点儿该吃下午饭了,来了这么多人,厨下只有一个张嫂子,哪里忙得过来,不行,我得去看看。”
“娘,哎,娘,您别动,当心打翻了炕桌,我去把窗子拉看您看看。”二姐跑到窗边,把窗子撑开,道:“您看,现在啊,可该是吃早饭的点儿。”
金氏勾着脖子看了看,果真,“那,我是…我是?”
“您啊,睡了一天一夜,把我们吓得哟,琼儿去前门大街请了保和堂的大夫来看,说您是累的,要好好休息,才让我们放下心。您啊,就安安心心的躺着,外头有我们姐弟三个呢。您躺了这么久都没出事儿,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您若是无聊了,就看着四姐儿吧,琼哥说,她年纪太小,眼睛干净,怕撞克了,一直没敢让她出去呢。”
“嗯,去把四姐儿抱来吧。”金氏顺口道。等二姐儿出去了才发现,自己竟然真的听二姐儿的话了,二姐儿说话竟这么爽利,往日可是出了名儿的不吭声,才一天功夫,这天就变了?

第46章 5.2

外院来吊唁致礼的人和金氏一个想法,这天变得也太快了。听说贾琼他爹被炼丹炉砸死了,那些人本还有些幸灾乐祸,该,让你去拍马屁,把自己搭进去了吧。本以为敬老爷就是赔些银钱了事,没想到敬老爷竟然派了赖升大总管来操持丧礼,且看大总管的样子,没有不耐烦啊。
众人寻思着,自己是不是漏了什么重要信息啊,不约而同的一起来吊唁了。来到贾琼家里,看到的是有礼有节的贾琼和一般料理杂事的赖升,看赖升的样子是真“本分”啊。
要贾琼说,赖升也不是真把自己当奴才了,虽然一开始让自己给唬住了,但接着就在小地方开始试探自己了。贾琼保证,自己要是有个什么小差错,赖升肯定抓着不放。到了灵堂,也不安排人交自己如何作揖、如何跪拜、如何还礼,贾琼也不在乎,直接把自己几辈子练出来的礼仪展示给大家看,这才暂时震住了看热闹的赖升和来致哀的族人。
内院里,大姐儿接待了各家长辈,按照贾琼给的万金油几句话说,把贾琼交代过的几个人领到屋里,看了一眼昏睡着的金氏。若有人尖刻,就垂泪,有人仗着辈分要插手,就大哭,总之,那么寻常几招,就把没什么见识的族人近邻给唬住了。那些妇人回去免不得和家里男人嘀咕几句“贾琼姐弟可真不寻常,死了爹的小子,还把日子收拾的规整。”再感叹几句金氏的好命,有男人的时候靠男人;男人没了,儿子又立起来了,真是好命啊!
贾琼姐弟忙了一天,终于把第二天撑了过去,晚上,换大姐儿去灵堂里守着,贾琼担心大姐儿害怕,让二姐儿陪着他去了。
贾琼到金氏的屋子里看她。“我的儿,可来了,看看你,眼睛都青紫了,是两天没合眼了吧。”金氏心疼的把儿子拉到床边坐下道。
“娘,没事儿,我是男人,忙点累点儿,应该的。”
“什么男人,还是个孩子呢,都怪娘没本事,身子不争气。”
“娘,说着这些干什么,来给您看样东西。”贾琼藏荷包里摸出一张纸,递给金氏,金氏接过来仔细看了看,颤抖着声音问,“这是银票?多少?”金氏并不识字,但银票还是认识的。
“五百两,我跟您说过的。”贾琼淡定道。
“真是五百两啊,你没骗我吧。”金氏不敢置信道:“啊,不对啊,你哪儿来这么多银子,你别是去做什么坏事儿了吧,琼儿啊,你老实告诉我,银票哪儿来的。”
贾琼安抚紧张的金氏道:“娘,您放心,这银票是宁国府的敬大伯给的,绝对正当,这是他补偿给咱家的银子。娘,我问您,您原来说的,家里以后有事儿和我商量着办,还算不算数了?”
“我,…我就是说说。”金氏当初打赌也是话赶话的,自己是真没想到儿子能拿出五百两来。
“娘,这是打算说话不算数了?”贾琼跨着脸问道。
“也不是不算话,只是你才多大点儿。”金氏咬着嘴唇,迟疑道,她还是觉得儿子年岁太小了,哪里放心得下。
“有志不在年高,娘,您看我今天一个人也把爹爹的丧礼办下来了,我人有本事,您就该给我加担子,我能养活自己,养活您,养活姊妹们,您放心,就算爹爹不在了,我也会让你们过上好日子的。”
“琼儿,琼儿,娘的好孩子啊,娘是怕你苦啊,娘怎么会不信你,怎么会不放心你,以后啊,咱家的事儿,就你做主了,反正你也是户主。”金氏拍板道。
“娘~”贾琼红着脸从金氏的怀里挣扎出来道:“娘,您又来糗我,家里的事情肯定是大家商量着来,总的说来,还是您说了算,我是娘的儿子,自然听您的。”
“好孩子,好孩子。”金氏不住的摩挲自己儿子的头,倍感欣慰。
金氏被儿子安抚了一番,总算能放心入睡了。第二天,一早,金氏就起来忙东忙西的,她们家也不富裕,一共就请了两个人,一个是张嫂,说是厨下的厨娘,可是家里其他的杂事也要干,还有一个十五岁的小子叫白杨,既是小厮,又是长随,还兼门子、书童,总之是伺候贾琼他爹的。所以,金氏母女几个,家里的活儿还是要做的。
贾琼起来的时候,闲不住的金氏已经把灵堂内外打扫了一遍,和张嫂把早饭备好了,看见贾琼出来,忙迎上来道:“琼儿,醒了,再多睡会儿吧,你都熬了两天了。”
“不妨事,为爹爹尽孝,应该的。”贾琼端着稀粥,就着酱菜西里呼噜的吃了几大碗,又去换大姐儿和二姐儿吃饭。
今天是丧礼致哀的第三天,来的人明显就少了许多。贾琼他们家也没有什么显贵的亲戚,金氏的娘家在金陵,现在估计,她丈夫去了的消息还没送到呢,更别指望有人能来致哀。来的,多数是住在宁荣街的贾家族人,很快就走完流程回去了。
贾琼一直觉得金氏自丈夫死后,并没有表现得特别哀戚,还以为他们感情不深。若不是第三天晚上,贾琼起夜,还不能看见金氏在灵前哭泣,絮叨道:“孩儿他爹,你慢些走,奈何桥上等一等,等我把三个姐儿打发出门子,看着我们琼儿娶妻生子,我就来陪你。”
“你不知道,几个孩子懂事的让我心酸,大姐儿待人接物人人都夸,二姐儿也不再是个闷葫芦,变化最大的还要数琼儿,跟个大人似的,我在床上躺了一天,他把什么都置办齐全了,懂事得不得了,性子也沉稳了。我知道,是你给他托梦了,你怎么就不给我也托个梦呢,我也有事儿要交代你呢!”
“你要是再去找琼儿,给他说,别累着了,我看他脸色发青,这当口,给他补补都不成,你呀,从小就想要他出息,可也别逼得他太紧了,知不知道?”
“亲朋四邻的,都来送你了,我也不担心你走得孤单。你到了地下,别走得太快,我多给你少些元宝,你也置办下家业,等我来了,咱们再一起投胎。你也别委屈了自己,该吃吃,该喝喝,要贿赂鬼差也别心疼银钱,要是元宝不够了,就给我托个梦。”
金氏絮絮叨叨的在灵前说话,似乎看着儿女有了归属,她就能了无牵挂的去找他了,虽平淡,听得贾琼也是心里一堵。贾琼没有现身,由着她说话。
贾琼他爹一共停灵七天,吹吹打打的走完了流程,把棺材停在了家庙里,贾琼现在年纪还小,也不能千里迢迢的扶灵会金陵,只得暂时寄在寺庙受香火,等日后葬回祖坟。
等百日热孝过了,贾琼又登了宁国府的大门,求见贾敬,这次他是来还银子的。
那五百两还稳稳的躺在金氏的妆台盒子里呢,贾琼的银子又是从哪儿来的?这是还有一段故事。
忙完了无缘父亲的丧事,贾琼一家就正式闭门守孝了,百日热孝内,做什么都忌讳多,贾琼就趁这个机会教他的三个姐妹认字,当然,金氏是不太赞同女孩子也认字的,但架不住贾琼给她洗脑,认字了才能嫁更好的人,过更好的日子。金氏勉强同意,只是写字将就着用贾琼他爹从家学里拿回来的纸墨,不许多花钱。
除了这些,贾琼最大的事情,就是赚钱。贾琼腹内锦绣无数,奈何世人两眼只论资历,毛头小子一个,谁敢信他。
所以,贾琼用20两银子置办了一身锦衣,绝对的金碧辉煌,这身锦衣不是给他穿的,而是给白杨。贾琼用了一个月的时间训炼白杨,让他装扮成大家公子,贾琼则扮成小厮,他准备去赌场捞钱。
训练了一个多月,把能预计到的场景都准备好了,贾琼才带着白杨去了西市的赌场,去赌场之前,先去了趟镖局。
平安镖局
“来人啊,镖头,有生意上门了。”青衣小帽的贾琼在门口大喊,白杨一身锦衣,在后面摇着扇子。
“来了,这位小哥儿,可是有事儿。”里面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迎了出来,一脸和善。
“嗯,我家公子来照顾你们的生意了,要找几个可靠的镖师充做公子的护卫,你放心银钱少不了你的。”
“小哥儿放心,京城谁人不知我平安镖局,最是有信誉不过,包您满意。”和善汉子,满口自夸。
“少废话,先让我们公子看看人再说。”贾琼不耐烦道,回头堆着一脸笑,对白杨作揖道:“公子,请。”
和善汉子,把他们两人迎了进去,找了一大堆人来给他们挑。当然挑人的是贾琼,白杨只负责端坐在椅子上,“不着痕迹”的嫌弃镖局的茶。
最后,贾琼挑了五个人出来,回禀白杨道:“公子,没有什么内家高手,就先这样吧。”
白杨皱了皱眉头,无奈道:“先这样吧。”
贾琼点头,和那个一直陪着他们挑人的和善汉子去谈价钱和预付款。路上,和善汉子和贾琼有说有笑,奉承他道:“小哥儿可真有见识,还知道内家功夫呢。”
“哼,那是当然,王师傅练了三十年的意行拳,自称行内第一,我可是他的挂名徒弟。”贾琼一脸骄傲道。
“那是,王海林师傅可是真正的行家,是这个。”和善汉子竖起大拇指到。
“那是。”贾琼不经意的答道,完全没有意识到他刚才的话中,并没有提到王师傅的名字。贾琼的眼睛一直看着墙上的梅花镖,一脸好奇。
“还没请教你家公子贵姓呢?”
贾琼眼珠子提溜一转,道:“我家公子姓黄。”
和善汉子仿佛知道了自己想要的,很快就给他谈好了价钱。贾琼又在见他家公子之前给雇佣的几个人训话道:“你们的任务就是好好保护我家公子,我家公子接下来会在京城游玩,你们要是干得好,到最后,少不得给你们包几个大红包。若是让我家公子伤者碰着了,可得吃不了兜着走。“和善汉子在一旁听着,代表五个被雇佣的表态道,“您放心,定拼命保护公子。”
“也用不着拼命…”白杨在前面等得不耐烦了,走过来刚好听见这个,插嘴道。
贾琼连忙把他家公子拉到一旁,小声道:“公子,您可别这么说,就是要他们拼命呢!”
“可他们就是拼命也打不过王府…嗯,府里的侍卫啊。”
“公子,又不求他们能打赢,只要您拖延时间,您就能溜走了,您可是说了,要在京城好好玩玩的,要是让侍卫抓回去了,小的挨打事小,您可就玩儿不痛快了。”
“嗯,也行,你安排吧。”
他们说话说的小声,又和镖局的人隔着一道门,平常人自然是听不到的,可那个和善汉子的耳朵却动了动,等贾琼和白杨商量好,再进来的时候,他依旧是一脸和善,不曾变过。
贾琼和镖局商量好,让这五个人跟他们走,和善汉子道:“小哥儿啊,上工也要带家伙啊,您容他们半个时辰,让他们收拾收拾。”
贾琼扭头,看白杨颔首,才道:“嗯,那我们先走,一个时辰后在前门大街常德戏楼下见。”
“好嘞,没问题。”
等贾琼装扮的主仆两个走了,和善汉子才去和总镖头汇报,道:“大当家的,有一対主仆来咱们镖局雇人,我套话得知王海林师傅在他家府上任职,小公子也说漏嘴,口称‘王府’,还住在前门大街,怎么看都是偷偷离家出走的睿王家小公子。”
“嗯,让人注意着,咱们镖局在京城也就是个二流水准,让贵人伤在咱们手上,也脱不了手。”
“是,大当家。”大当家似乎非常信任这个一脸和善的汉子,他说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也不质疑他,只要求他办好事情。他去给那五个汉子说明情况,交代他们的时候,那五个汉子也表示“火眼金睛”二当家的本事,他们是确信不疑的。
贾琼和白杨主仆二人,在五个大汉的保护下,去了很多很有名的,但明显是坑外地人的好玩儿地方,看他们花钱如流水,更肯定了“火眼金睛”二当家的判断。
到了傍晚,贾琼主仆二人,既要去赌场见识见识。五个汉子大惊,连忙劝阻,说赌场鱼龙混杂,可不是贵人能去的地方。
贾琼主仆只说从来没有见识过,必须去看看。几人执不过,只得小心保护他们去了。
赌场修得高门高院的,门口还有几个大汉把手,贾琼已经事先打听好了,这家赌场后面有人,具体是谁不知道,但是口碑向来不错,贾琼躬身把白杨引了进去。
一行七人像土包子似的,什么都有兴趣,把赌场当风景区观光了。有个穿得金碧辉煌的中年男人,看了一眼,道:“哪儿来的土包子。”
一句话,可把贾琼给点着了,跳着脚道:“你说谁土包子了,你可知道我家公子是谁,嘴里不干不净的,说出来,吓死你,看看谁是土包子!”
“哟,你倒是说说看啊,爷那不成是被吓大的。”会进出赌场的,又是什么好人,当即毛了。
“我家主子乃是…”贾琼话还没说完,头上就挨了一扇子,回头发现是自家公子。贾琼也像是反应过来自家的身份不能透露,道:“你管我们是谁,赌场无父子,难不成还要我们自报家门,才行吗?是吧公子。”贾琼讨好的对着白杨笑了笑。
有几分眼力见儿,也知道这几人应该是真有点身份的。搭话的汉子,最喜欢这样看着小白的肥羊,话赶话道:“赌场上,管你天王老子,输赢才是最重要的,怎么样,敢不敢和爷赌一把。”
贾琼征求了他家主子的意见,昂首挺胸道:“有什么不敢的!”
然后,来到了堵大小的桌子前,结果他人太矮了,到大人腰间的桌子,在他这里,他要垫着脚才能看见,惹得赌坊里一阵哄笑。
“笑什么笑,笑什么笑,有志不在年高,给我搬跟凳子来。”
一个小厮手脚麻利的给他搬来了凳子,贾琼随手就是十两银子的打赏,眼睛都不带瞄一眼的。众人看连个奴才都有这样大的手笔,这主子自然身份不小。
开始堵了,这赌桌上还是底价十两,上不封顶。以贾琼的手艺,一会儿功夫就赢了一千多两,看得同桌的人眼热不已。
贾琼抱着银子笑得合不拢嘴,跑去给他的主子炫耀,白杨道:“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本事啊,都赏你了。”
“真的啊,主子您待奴真好。”
“当你回去被父…父亲打的汤药费了。”白杨摇着扇子调笑道。
贾琼听着垮了脸。两主仆在楼下大堂赢了钱,又跑上二楼去,这里是一百两打底,上不封顶,这天贾琼一共在自家主子的微笑注视下,赢了两万多两银子,最后都换成了银票。他们为什么能带着这样一笔巨款离开?功劳就在他们带来的五个平安镖局的人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