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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惠听到声音身体一顿,立刻请安说道“奴婢给十四阿哥请安,十四阿哥吉祥。”
这时德妃的声音才传来“澜惠快起来吧!本宫虽不是很懂绘画,不过也能感觉你这画很不错,本宫很喜欢。十四,别总说一出是一出的,这丫头是秀女,是不能给你当宫女的。”澜惠听出德妃对十四阿哥虽是微斥,不过语气不是一般的宠溺。
她闻言站起想回到德妃跟前,不过十四阿哥显然还是不想放过这个会画画的‘宫女’,他拽着澜惠的衣摆不依的嚷道“不嘛!不嘛!我就要这个姐姐陪我玩,额娘你去跟皇阿玛说好不好。让她留在宫里陪我,我就是喜欢她。”澜惠看着这个才到她腰那么高的小屁孩,恨的牙痒痒。什么人嘛!看上了就要,这要是德妃一抽风真去说了,别再叫她在宫里当个几年的宫女,那还不如立刻嫁给冷面四四呢!这可是伺候一个人和伺候N个人的本质区别。
还好德妃没宠儿子宠坏了脑子,她闻言终于板上了脸,呵斥道“瞎说什么,选秀是国之大典,哪容你这个孩子胡乱安排,快快收回你这话,叫你皇阿玛知道一定罚你。”
十四阿哥瘪了瘪嘴,委屈的说道“是,额娘,儿子知道了。不过你叫姐姐陪儿子玩会,能玩一会是一会嘛!”十四阿哥小手一直撰着澜惠的衣摆,小肩膀颤了颤,眼圈竟然也微微发红,那小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德妃看她的宝贝儿子这个样子,立刻心软了,她温柔的哄到“你既然喜欢这个姐姐,额娘就叫她在出宫前每天都来陪你玩怎么样?”
“儿子就知道额娘最好了。”说着十四颠颠的跑到德妃那里一把滚进了德妃的怀里。
德妃见小儿子又露出笑脸才对当了半天隐形人的澜惠说道“我这个儿子最是淘气,这几天就辛苦你一下,多来陪陪他吧!我听内务府的嬷嬷说你的规矩是不错的,你也不用跟她们再学什么了,你放心,我会交代清楚的。”
“是,娘娘。”澜惠刚说完,只听门外宫女通报道“娘娘,四阿哥来请安了。”
德妃看了一眼澜惠,吩咐道“让他进来吧”
只见从门外走进来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少年一身阿哥服打理的整整齐齐,微瘦的脸上一双微挑的双眼,薄薄的嘴唇微微抿着,故意做出一副严肃老成的样子,给人一种独特别扭的感觉。他进屋后先是一丝不苟的向德妃请安,只听声音略显沙哑,明显正处于变声期,听的澜惠头皮发麻。德妃叫座后十四阿哥又向四阿哥请安,四阿哥叫起后才轮到澜惠。澜惠转向四阿哥那里,行了一个标准的参见皇阿哥的礼节,口中说道“奴婢给四阿哥请安,四阿哥吉祥。”四阿哥坐在椅子上扫了一眼澜惠,然后扯着他那破锣嗓子道“起吧。”
澜惠不顾腹背四阿哥独特的变声期嗓音,闻言恭敬的起身,又当起了隐形人。四阿哥先是干巴巴的问了一下德妃今天的身体用膳等情况,德妃也别扭的一一回答着。然后两人就没话说了,沉默了半响,德妃才对四阿哥说道“老四,这是乌喇那拉费扬古的女儿,皇上起名叫澜惠的。额娘看她规矩什么都很不错,特地叫来说说话,这不才发现她还是个才女呢。香儿,你去把澜惠画的海棠给四阿哥看看。”德妃说着吩咐着旁边打扇的宫女。
香儿拿着澜惠的画双手捧着递给了四阿哥,四阿哥本也没想到一个女子的画能画成什么样,只是随便的瞟了一眼,不过看了之后就诧异了。这画虽不能称为大家之作,不过也已经很出色了,而且还有些新鲜的元素掺杂其间。四阿哥仔细看后瞄了一眼澜惠,想想后对澜惠说道“你提首诗。”
澜惠看着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的四阿哥好悬没气死,‘作诗,我最不会作诗,哪有那功夫学这些风花雪月的。这四四真是得寸进尺,也不知道不做行不行。’想着澜惠起身说道“回四阿哥的话,奴婢不会作诗。”
四阿哥皱了皱眉,不悦的说道“让你做你就做。”
‘好嘛!一开始两个字,刚才四个字,现在六个字,他说的下句话是不是就是八个字了?’澜惠也不敢再试验四阿哥下句话几个字,看着四阿哥那不悦的样子,只好拿回画卷,走到桌边绞尽脑汁的想了起来。十四阿哥这时也坐不住了,他颠颠的跑到了澜惠身边,小手又自然的攥着澜惠的衣摆。歪着小脑袋好奇的看澜惠那愁眉苦脸的样子。
澜惠也不敢得罪十四阿哥,也是没空理他,现在她满脑袋都是问号,她使劲回想着哪位清朝后期的诗人写过海棠诗,好借她剽窃一下,想了半天还真叫她想到一首,澜惠不禁在心里默念‘曹大大,对不起了,我就抄你这一回。’
想着澜惠左手微执右边袖子,右手拿起毛笔在空白处写道“半卷湘帘半掩门,碾冰为土玉为盆。
偷来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
月窟仙人缝缟抉,秋闺怨女拭啼痕。
娇羞默默同谁诉,倦倚西风夜已昏。”
这时四阿哥也走到桌前,他看着澜惠的诗陷入了沉思。
还是十四阿哥打断了两人间的沉默,说到“姐姐的字写得真好。我的就不行。”澜惠急忙说道“奴婢多谢十四阿哥夸奖,奴婢也是从小就跟哥哥学习的。只要坚持练习就会写出好字来的。”
四阿哥闻言点了点头,对十四阿哥严肃的说道“你平时一练字就偷懒,还想写出好字来。一会把昨天临的贴给我看看。”
十四阿哥闻言一脸后悔,终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这时香儿已经把画递给德妃看了,德妃读了几遍后高兴地说道“真真是好字好诗,还说不会作诗,这写得我看比那些个男子还要强。行了,今天也不早了,明个一早我叫香儿亲自去接你,你来帮我治治这个混世魔王,省得他又该在我耳边念叨了。”
澜惠恭敬的应了下来。之后就在香儿的陪伴下返回了储秀宫。
第十一章 选秀完毕
接下来几天澜惠都被请到永和宫陪十四阿哥,十四阿哥现在只有四岁,粉嫩嫩的很是可爱。他最喜欢缠着澜惠给他画各种小动物,尤其喜欢澜惠画的大马。澜惠虽然也挺喜欢十四阿哥,可是毕竟每次德妃都会陪在身边,所以也只是做出一副奴婢恭敬的样子教十四阿哥一些简笔画。这期间澜惠也见到几次四阿哥,不过她一见四阿哥特地做出的那副严肃冷峻的样子就有想笑的冲动,实在是他那个青春期少年的样跟成熟男人实在搭不上边。
这天澜惠从永和宫回来,就见秀云坐在椅子上发呆。她叫了秀云一声,可是秀云根本就没反应,于是澜惠走到秀云身边,伸手推了推她,秀云这才发现澜惠已经回来了,她迟钝的打了声招呼,问道“澜惠,有事吗?”
“我没事,不过我看你倒像有事。你们今天不是去逛御花园了吗?怎么?在御花园发生了什么事吗?”澜惠见秀云呆滞的样子不由担心的问道。
只见秀云双颊上立刻染起两片红晕,她搅着手帕说道“没、没看见什么人。”
“不会是碰见什么心上人了吧?看你那害羞的样。”澜惠打趣到。
“哎呀!你瞎说什么啊!人家不理你了。”说着秀云跑到床上蒙起了被子不理澜惠了。
“不说算啦!你晚上吃什么,我给你打回来。”澜惠见秀云实在不想说的样子也不勉强。
“不用了,我不吃了。”过了半晌秀云的声音闷闷的从被子里发出。
转眼就到了宫妃复选的日子,这天秀女们被集合起来带到了体元殿,澜惠身为正黄旗秀女被安排到了第一批,澜惠等人走进体元殿,发现上面坐着惠妃、容妃、宜妃、德妃四妃,只听惠妃吩咐道“你们就做个活计给本宫看看吧!”说完旁边随侍的小太监就给各个秀女安排早就准备好的座位。澜惠坐在了秀云的身边也开始绣了起来。这时只听宜妃说道“众位姐姐,要不咱们把满八旗的秀女都叫上来吧!这一旗一旗的看今天也看不完,皇上那边还等着结果呢。”
“行,就按宜妃说的办吧!”惠妃先答应了下来。
旁边的嬷嬷见娘娘们吩咐了,也就走出殿外把满八旗的秀女叫了进来。只见秀女们一个个低眉顺目的走了进来,这时容妃不甘落后的说道“咱们就叫正黄,镶黄旗的秀女做女红,正白旗和镶白旗的秀女做诗,正红旗和镶红旗的秀女画画,正蓝旗和镶蓝旗的秀女抚琴吧!”
惠妃等人也都表示同意,于是秀女们分别被太监引到各自的桌前,而抚琴的两旗秀女则一个个上前在四妃面前表演琴艺。
正在这时,只听一声“太后驾到。”
四妃闻言连忙站起走到殿门处,而秀女们也都站起准备参见太后。只见从殿外走进来一位身穿宫装的满面慈祥的老人,她进来一打眼就看见向她行礼的四妃,她忙说道“快起来吧!哀家听说这正热闹呢,就是过来看看,也乐呵乐呵。”说着只见宜妃上前一步扶住太后的手说道“太后能来是奴婢们的福气。”“你啊!就知道哄哀家高兴。”说着四妃迎着太后坐在了首座,这时太后才打量下面跪着的秀女,只听太后说道“都起来吧!你们继续,哀家就是来看看。”
上首四妃陪着太后说话,下面秀女们打点起精神展现自己的才艺。澜惠也坐在绣墩上继续刚才绣到一半的荷包,这是一个小猫玩线团图案的荷包,她飞快的穿针引线绣了起来。这期间题诗的秀女们也都完成了,太监把秀女们的诗稿交给了太后,太后随手就把它递给了宜妃,嘴里说着“哀家不擅长看这些个文邹邹的东西,也实在是看不明白,你们看吧!把好的讲给哀家也就是了。”说完也不管研究诗稿的四妃,继续欣赏着下面抚琴的秀女。四妃轮流看完诗稿后,从中挑出了三份交给了太后,还是宜妃说道“太后,奴婢们看这三名秀女的诗词做的最好,尤其是这个董鄂廷芳做的尤其出色。您看看。”太后听到董鄂氏的名字后眼里闪过一丝不悦,她随意的翻着书稿嘴里说道“把这三人叫上前来,哀家仔细瞅瞅。”
廷芳三人闻言走到太后跟前,跪下行礼到“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娘娘吉祥。”
太后眯着双眼仔细的打量了廷芳,发现这个董鄂廷芳和那个让太后恨了一辈子的董鄂氏一样是一张狐媚脸,更何况她的乖孙胤祺这两天一直在她身边念叨这个廷芳,反而把她这个祖母忘到一边,于是越加不喜欢廷芳。她转首打量另两个秀女,看见她们明显被董鄂廷芳比下去的面容,不由心里一喜“哀家看还是另两个的诗更不错些,就先留牌子吧!至于这个董鄂氏…”宜妃见太后不悦的面容,想起前朝那个董鄂妃,心里不由咯噔一下,连忙把想为董鄂氏说好话的嘴闭了起来。反倒是容妃实在是相中董鄂廷芳的家世和样貌,见太后有撂牌子的意思连忙小声说道“太后,这个董鄂廷芳的阿玛是一品大员,在圣上那里也是很受宠的。”太后一听皇帝那里也有留牌子的意思,无奈转口说道“那就把这三个都留牌子吧。”说完再也不看三人一眼,又欣赏起抚琴来了。
这边画画的秀女也都完成了,太后依旧任四妃挑选,不例外的又选出三人。这次太后没有了其他意见,只是看了看那三名秀女就留了牌子。这时澜惠等人也都绣好了,太监把她们的活计都收了上去,太后仿佛对女红很感兴趣,她这次并没有让四妃挑选,而是自己拿起那些物件一一观看起来。当她拿到一个小屏风时不由高兴的说道“你们快看这个,绣的真真不错,和哀家记忆中的草原一摸一样,这是哪个绣的,快叫上来让哀家看看。”太后手里拿着一个绣着大草原的屏风,只见屏风上蓝天白云下是一片碧绿的草原,草原上还有一座蒙古包,蒙古包前少女正在照顾着刚生下来的小马。一看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这时,一直在澜惠身边的秀云走了过去,原来这座屏风正是秀云所绣。秀云走到太后身前恭敬的行礼,太后见了连忙叫起,把秀云叫道身边,摸着秀云的手嘴里不住的道“真真是个心灵手巧的丫头,怎么能把草原绣的那么像呢?让哀家不由想起在草原的样子。”
秀云一脸害羞的用蒙古语说道“奴婢外租家在草原上,小时候奴婢的额娘带奴婢去过一次,奴婢记得草原很大很美,就把这些都记在脑中不时绣些出来,只要太后喜欢的话奴婢回去给您绣一幅大的屏风,就当做奴婢对您的孝敬了。”
“好好,哀家就等你送的大草原屏风。”说完太后又和秀云聊了一下她的外租家里,秀云都一一回答了,太后见秀云谈吐清晰,人也温婉可爱,更加喜欢她了。聊了一会太后也没叫秀云下去,就让秀云站在一边后,继续看起其他绣件,秀云下面就是澜惠绣的荷包了,只见蓝色的缎子面上一只憨态可掬的小白猫正伸出一只爪子逗弄着一个红色的线团,反面则是那只小白猫趴在线团上酣睡的样子。太后仔细把玩着荷包不由笑道“哎呦,这是谁绣的,多么可爱的小家伙。弄得哀家也想养只猫咪了。”
澜惠闻言走了上去,而德妃则在太后耳边介绍着澜惠的情况。太后听说这姑娘是那个随祥瑞而生的丫头时更是好奇了。她可是听身边的嬷嬷说过,这几天小十四天天叫这丫头陪他玩的。太后打量了一下澜惠,发现这个带点婴儿肥的小姑娘给人一种很亲近的感觉,面貌打眼一看很普通但是五官却越看越精致,整个人还有一种充满自信的风采。太后在心里赞了一声,然后就柔声问道“你这个图样很新鲜,是你自己画的吗?”
“回太后娘娘的话,是奴婢自己画的。”澜惠有礼的回答道。
“哦?那你给哀家画几个新鲜的图样,就像这个一样就行。”太后连忙感兴趣的说道。
“是。”澜惠说完走到那边开始画起了绣样,她画了一系列的可爱小动物。没一会就画完交给太后。太后见了连连说好,自然的留下了澜惠的牌子。剩下的绣样都没有像澜惠和秀云这样特别的了,太后恹恹的看完后就收了起来。这两旗中也就只有澜惠和秀云留了牌子。她们走到留牌子的秀女队伍里,等候最后两旗的验选,很快太后留下了三个琴艺不错的少女。一行几人就在太监的带领下回到了储秀宫等候最后皇帝的阅选。
三天后秀女们被带到了静怡轩,除了之前满八旗留下的十一人外还有汉八旗和蒙八旗的二十多位秀女。这些女子五人站成一排,由皇帝最后阅选。很快静鞭传来,康熙驾到了。康熙皇帝大步走到了前面,由人们行礼后就开始了阅选秀女。只见皇帝身后跟着一个太监,手里托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每个秀女的牌子,康熙看过一个后说‘留’就把牌子留下。不一会这些秀女就都看完了,澜惠、秀云和廷芳都顺利的留了牌子。
这些秀女中除了3个被康熙收进宫以外,其余的都可以离开皇宫了。澜惠向秀云告别后,也拿着包裹走出了宫门。宫门外新宁正在马车边等着澜惠。澜惠看着宫门在身后关闭,紧张了一个多月的心终于放下了,她快步向新宁赶去,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真心笑容。
第十二章 指婚
回到家中的澜惠向焦急的父母哥哥讲述了这次入宫的过程。觉罗氏见澜惠在宫中并没有吃亏犯错,也就放下了心,她打发澜惠去休息后就和费扬古商议起来。
“老爷,你看德妃娘娘的意思是不是要把惠儿指给四阿哥?”
“也许吧!如果德妃娘娘去皇上那求,那这事就基本定了。现在德妃在**可是很受宠的。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过几天皇上就会有圣旨下来了,到时候指给谁就清楚了。”费扬古说道。
三天后费扬古一家果然接到了指婚的旨意,这回还是李德全来宣的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以乌喇那拉费扬古之女配皇四子为福晋。钦此。”费扬古一家接旨后李德全说道:“恭喜大人了,皇上和德妃娘娘很喜欢格格,大人尽管放心。咱家还要去员外郎家传旨,就不久留了。”费扬古边送李德全出门,边塞给他一个荷包,口中问道:“员外郎家的闺女被指给谁了?听小女说她很得太后喜爱的。”李德全捏着荷包,知道里面应该是一颗东珠,于是脸上的笑容更加多了,嘴里说道:“太后是真真喜爱他塔喇家的小格格,这不硬是指给了养在太后身边的五阿哥了。”“那可真是托太后的洪福了。”费扬古不动声色的说道,实在是澜惠已经说了秀云的事,而且别看秀云阿玛官职不高,她外租家还是很显赫的,而且人脉也广,只要秀云的阿玛不犯错就能一直升,皇帝对自己儿子还是很疼爱的,不会指个没用处的福晋。费扬古送走了李德全,回去后就把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了澜惠她们。澜惠知道历史倒是没有什么反映,只是对秀云突然奉承太后有点奇怪而已,不过她一想到秀云从御花园回来后就神不守舍的样子,也猜到估计秀云在哪里遇见五阿哥,一见钟情后的步步筹划,现在也算是圆满了。不过就是不知道宜妃是否满意这个家世一般的儿媳妇了。
“阿玛,今天李公公只是到我们府和秀云家传旨么?有没有廷芳的消息,她应该是会被指给三阿哥吧!”澜惠想到那个风华绝代的董鄂廷芳,不免问一下她的结果。
“没听李公公说要给董鄂府上传旨,难道有什么变故?回头阿玛去打听打听吧!惠儿,你就不要再关心这个问题了,出嫁前就在家好好准备嫁妆,一切听你额娘的嘱咐。唉!~咱们惠儿要嫁到皇家,以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回来。”说着费扬古凝神看着澜惠,眼中的不舍浓的化不开。
“阿玛,女儿也舍不得离开你们。”说着澜惠扑到费扬古怀里,抱着费扬古坚实的腰杆哭了起来。
觉罗氏和婉婷也在旁边抹泪,新宁更是早就离开了屋子,站到门外去了。正在这时两岁的五格走了进来,他迈动着小短腿蹬蹬蹬的跑到觉罗氏身边,一把抱住觉罗氏的大腿,也扯开嗓子嚎了起来:“呜呜!~额娘哭,五格也哭!~~呜呜。”五格的哭叫声终于惊醒了厅中的众人,澜惠急忙抹了眼泪,走到五格那里,蹲下身抱起胖胖的五格,嘴里哄到:“乖五格,不哭了,看看还认得我吗?”
五格瞪着他那大大的眼睛,研究了澜惠半响后才说道:“姐姐,五格的姐姐。”
澜惠一口亲到五格的胖脸上,嘴里说道:“乖,真聪明。”然后转头对觉罗氏等人说道:“阿玛,额娘,你们不用难过,现在虽是进宫住,不过等过几年皇上一定会给阿哥们分府的,到时候我一定经常回家看望你们。阿玛额娘一定要保重身体,省得让女儿在宫里担心。”
“惠儿说的是,咱们别伤心了,这时最主要的是给惠儿准备嫁妆,夫人,这就要靠你了。咱们一定多多的陪送,不能叫人小瞧了我家闺女。而且皇上旨意一下,估计四阿哥也要来了,惠儿这段时间辛苦一些,必须亲自绣好喜被荷包等物。夫人,其余的事情就由你操办吧。”费扬古说道。
“老爷放心吧!惠儿的嫁妆从她小的时候就开始攒,现在也很多了,妾身这就把嫁妆单子给您过目。”觉罗氏显然早就把澜惠的嫁妆准备好了,竟然直接从柜子上取出单子。费扬古看着单子上的东西,不时的点头,最后还是说道:“小汤山上的庄子也给惠儿陪嫁吧!惠儿每年都喜欢去那里玩的。还有琉璃厂那边的古董铺子,布料铺子和南方那边的西洋铺子都留给惠儿,这几个铺子收益最好。过两天内务府送来房间尺寸,再把咱家库房里存的紫檀木给惠儿打家具,惠儿喜欢雕工精致的,你去找一些惠州艺人来。恩…再添一个珊瑚盆景和玉石屏风吧!就先这些,等想到别的随时再添。对了,把那些不是内造的首饰融了,重打一些当前流行的款式。这个你给惠儿挑,她总是不爱戴贵重首饰,进了宫讲究就多了,太素净也不好。”
澜惠和婉婷见费扬古对嫁妆单子都能说得头头是道,不由互看了一眼后偷偷的笑了起来。费扬古见女儿那个样子不由有些尴尬,随即梗着脖子解释道:“当年你们小姑的嫁妆还是阿玛给准备的,你小姑出嫁的时候十里红妆,很是震惊了一群人呢。可惜你小姑身体不好,生产不久就去了。”说着费扬古渐渐落寞起来,显然他和他妹妹的感情是很好的。觉罗氏见状把澜惠等人撵出房间,在屋里开解费扬古去了。
澜惠和婉婷走出房间,只见新宁还在门口杵着,澜惠轻轻的走过去猛的蒙住新宁的眼睛,然后向婉婷使了一个眼神。婉婷心领神会的说道:“猜猜我是谁?”“妹妹,别闹了,一猜就是你,竟领着你嫂子瞎胡闹。”新宁无奈的声音传来,澜惠郁郁的放下双手,娇声说道:“哥哥,你就不能假装猜错一回吗?一点意思都没有。”“这种鬼把戏就你能做的出来,你嫂子才不会呢。”新宁摸着澜惠的头顶说道,婉婷也在一边偷偷的笑了。澜惠不依的说道:“哼!我就不信你和嫂子私下里也这么彬彬有礼的?就知道在我面前装正经,在房里不晓得怎么恩爱呢?”澜惠一句话说的新宁和婉婷都红了脸,婉婷更是羞得跑掉了。新宁无奈的揪着澜惠的耳朵说道:“你这丫头出去可不能乱说话,小心惹麻烦。”“人家说什么啦?哦!~不能说你们房里的事是吧!记住了,这不就跟你说嘛!我都习惯在哥哥面前不掩饰了,怎么?哥哥有意见?”说着澜惠伸出了两跟葱葱玉指直接掐在了新宁的腰上。新宁疼的‘嗷’一声怪叫,连连说道:“我的好妹妹,快住手,哥哥不说了。”澜惠见新宁‘认错态度’良好,于是也就收回了手。这时只听屋内费扬古嘹亮的嗓音传来:“你们兄妹俩一边玩去!别在我们门口瞎胡闹。”新宁和澜惠互看一眼后纷纷跑出了正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