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元来气,不甘不愿的说,“你有女朋友你早说啊,我就是眼馋你这张脸而已,你要不喜欢我就算了呗,我又不会死缠着你…”
王子冷着一张脸提着陈元元往父亲病房走,陈元元脸都丢尽了,多少人看着啊。
“你放开我行不行?你别拽啊,男人做到你这么粗鲁真是少见了…我答应你跟你那小女友解释还不行吗?你先放开,衣服,衣服被你扯坏了…”陈元元这时候意识到这男人来真的了,都说再温柔的男人,狠起来都是可怕的,陈元元现在信了。
陈元元可没忘记,王子是律师,他说上诉,绝对不是盖的,那就是他在手的事儿,要让她在这行呆不下去,也不是大话,她太清楚她们的信誉有多重要了。
“庄可爱你出来!”
王子在门口喊,这事儿还是避着父亲好点,可爱埋头不搭理。王耀那儿医生刚走,这才准备休息,听儿子在外面喊,又看眼前的小丫头,八层儿是吵架了。
小年轻就是好,吵吵闹闹的别人看来也是幸福。
“庄可爱你出来!”王子又喊了句。
可爱是不想出去的,可毕竟,王子父亲在呢,她再闹别扭,也不会在长辈面前给自己找坎儿。
可爱抬头看王耀,王耀又是那副看孩子的眼神看她,这让她很挫败。她看看自己,哪里还是孩子了?
很无奈走出去,垂拉这头,明明不是她犯错,怎么他自己就不低调一点?
“说!”
可爱扬起白生生的小脸,看着王子冷冷的吐了个字儿来。
她想这要不是在医院,她早离家出走了,她才懒得跟他废话呢。以为她很稀罕他是吧,她才不是呢。没有她,她就找小男人去。可爱傲气的小下巴高高的仰起,鼻子哼声儿哼气的。
陈元元经过一番思想斗争,是揣着真诚的心来解释以及道歉的。可眼下看王子和可爱两人,一个没忍住笑场了。
可爱眼仁儿一转,立马狠狠的瞪向陈元元。
陈元元不笑了,不怎么诚心的跟可爱打招呼,说,“我是,王先生请来的看护,照顾大叔的,刚才那就是个意外,你多心。是我看王先生长得太帅,一个忍不住,精神错乱了一下。孩子,你一定要能理解,这事儿不能怪我,只能怪你老公长得太帅。”
可爱本来气儿都跑一半了,可一听陈元元那声儿‘孩子’她就抓狂了,一伸手抓着陈元元的白褂子大吼:“我该有的都有了,哪里还是孩子,你给我说清楚!”
王子被可爱的反应弄得措手不及,他倒是低估了自己在这小丫头心里的位置,就这么一小岔子,她竟然能这么激动。立马上前拦,可一挨近吧,就听爱嘣出来那话,眼前瞬间一黑,一排乌鸦飞过。
这小东西…
陈元元给可爱抓着衣襟,卡住了脖子有点儿喘不过气,脸都涨红了,白眼儿直翻,瞟着王子优哉游哉的旁观呢。
男人啊,跟女人一样,果然是长得越好看心越坏。
这是要谋杀啊…
陈元元都喊不出声儿了,手抓着可爱的手。
可爱手一松,站一边儿小眼神儿一瞅一翻的,陈元元蹲地上咳嗽,样子是夸张了点儿,不夸大她难受啊。
指着王子和可爱,狼狈为奸啊,别看长得人模人样的,“谋杀,谋杀啊…”
一出声儿就咳嗽,不停的咳。
“谁让你说我来着…”可爱低低的说,蹲下身看看陈元元,很好,没什么重大损失,对于情敌,她这算仁慈了。
站起身,回头看着王子说:“交给你了。”
王子眼角抽抽,小东西,这算什么?
“抱歉了,陈护士,她有时候就这样,孩子性重了点…”王子笑眯眯的说,一脸的和颜悦色,刚才那暴戾阴冷的样子早不见了。
“神经…病!”陈元元觉得她自己已经够神经了,可那小丫头更离谱。
晚上王子很有兴致,话应该这么说,这两天王子都很有兴致。
一进门就抱着可爱亲,扒着她衣服。可爱这事儿不矫情,可今天不依了,不肯合作。
王子当然知道她在气什么,抱着她又哄又亲,说那陈元元没别的意思,开玩笑呢。再说了,她差点儿就‘杀’人了,别再逮着那事儿不放。
推了半天才把她给剥光了,可爱骑在他身上,然后凑近王子说,“说,你是不是把我当小孩子看?”
王子使眼神儿翻她,这不废话么?
“快说快说…”可爱卡着他脖子喊,气鼓鼓的瞪着他,非得给个说法儿才依。
“宝贝儿这时候说这个煞风景啊,做完我们慢慢说…”王子憋得出内伤,好好声儿诱哄。
“不行,你得给我说清楚了,是不是把我当小孩子看?”可爱咬牙切齿的瞪着他吼。
“是是,你不仅是我女儿,你还是我祖宗,行了吧,快点快点,不行了我…”王子拉着她要办正事儿。
可爱身子一翻,滚出老远,转眼冷冷的瞪着他说,“你都当我是小孩儿了,那你小孩儿能做这事儿么?你下去,我要睡觉了。”
使脚踢他,王子眼急,不明白她这又是闹得哪出。
“不闹了,听话,快点儿来…”王子伸手拉她,可爱脚直接踢上去,王子索性抓住她的脚,一勾,拖了过来。
“不干,不干,我不干…”可爱哼哼唧唧的一通乱喊,可后边男人已经得逞了。
许你一生五
早上王子走得挺早,他换衣服的时候可爱醒了,迷迷瞪瞪的望着他,好大会儿才有点儿意识,她出声儿问:“出去啊?”
今天好像是周六。
“嗯,去公司一趟,还要把合同带去医院给爸看看,关于下季新品的研发…你好好在家呆着,别出去乱跑,我下午就回来。”王子穿好衣服转身看着她。
可爱点头,一个激灵,赶紧爬起来,“我也要去。”
她可记得清楚,医院里有个情敌在虎视眈眈呢,她怎么能放松戒备?王子看她这势头,愣了下,说:“你跟着去做什么?这么早。”
“我就跟着,你是不是有什么事不愿意我知道想瞒着我呀,所以不让我跟着?”可爱已经在换衣服了,王子看得直摇头。得,她爱跟着就跟着呗。
所以吧,这一上午,无论王子是出入办公室还是公司,身后都跟了条小尾巴,就连闲杂人等免进的开会场地她都在安安稳稳的坐在小角落里玩对对碰。
各精英干事面上一本正经,开会似乎也进展得如火如荼,相当紧张并且激进。可私下里,不管男的女的一得空儿,一准儿忙里偷闲朝那小角落里瞅瞅,都猜呢,那是老板的妹妹呢还是女儿啊?长得跟朵儿花儿似地,年纪很小嘛,现在男人是不是都好这一口儿啊?
王子脸子不大好看,一沉再沉,散了会,人都走完了,他坐上头抬眼看着对面角落里的玩得不亦乐乎的小东西,脸子发黑。良久叹口气,算了,她还是个孩子,指望她能理解他嘛?他就是养了个女儿呢。
王子走过去,一手抄过她手机,收起来,说:“走了。”
可爱玩儿得心欠欠的,有点儿不大高兴他的突然出现。抬眼望着他,“完了吗?去哪儿啊?”
“医院。”王子拉着她的手出去。
他们一前一后的出去,更重要的是王子手牵着可爱的,外面办公的人看似都在埋头苦干,实际上眼睛尖着呢,谁没看到手牵手啊。
果然,两人是那种关系。就说嘛,老板这么好条件,怎么能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
原来,是好这一口儿啊。
王子领着可爱离开后,事务所里的人各自心照不宣,可面对面,那就是一副了然的模样,不怪你没有攀上高枝儿,只怪你娘把你早生了几年。
“去医院啊?王子,手机借我玩玩。”可爱跟王子伸手,她心还欠着,得玩爽了才放手。
王子垂眼瞅她,她还真好意思了,眼神转回去,不搭理。
上瘾了是吧,都说那玩意儿能上瘾的。
“王子王子…”可爱低低的喊,觉得现在是太委屈了,玩儿个小游戏都没有自由。王子没出声儿,可爱跟着鼻子里哼了哼,开始不搭理他。
到了医院,可爱和陈元元在走廊站着,没经允许不得入内。
陈元元显然已经忘了昨天那事儿,今天看到王子和可爱过来,还是很高兴。
可爱是不高兴跟陈元元热络,可人家一个劲儿在那儿说,你总不能一直端着架子摆谱儿吧。可爱就不是那样儿的人,王子刚进去时可爱还拿小眼神儿翻陈元元来着,没多大会儿,聊上了。
陈元元性子比较活,能把一件小事儿都说得极生动,搭上有趣儿神情,那就是个活宝。陈元元照顾过多个病人,很多时候也陪同陪人出去旅游什么的,比起可爱来,那可有见识多了。
可爱到过的地儿除京都外就是S市,除了这两地儿哪也没去过,就是被圈养的可怜孩子。陈元元说话夸张,表情丰富,见到的听到的也乐意说,可爱喜欢听,是个不错的听众。
虽然可爱身边儿个个儿都是见过大世面的,可她爸爸那样儿的,她未来老公那样儿的,谁跟她哈啦那些?
陈元元觉得可爱就是一大孩子,昨天还跟她喊打喊杀呢,眼下就一脸崇拜的盯着她。这孩子想来多有趣儿啊,生得又这么漂亮,真是太便宜王子那个古板又臭脸的老男人了。
有时候感情就是这么奇怪,两孩子前一刻还情敌来着,这一刻稀里糊涂成朋友了。还特好,瞧吧,陈元元看可爱手上那条水晶子,眼冒金光,全是小星星在闪啊闪的:“哇,小可爱,你那链子…漂亮,一流的,借我瞧瞧呢。”
“哦,这个啊,王子买的,他说我最适合戴水晶。”可爱特大方的取下手链来递陈元元手上。
她身上哪一样不是王子给置的,也没什么该要不该要的概念,换得是别人,她铁定计较的,可王子她计较不来。主要那人太腹黑,从一开始就大张旗鼓完全强势的挤进她的生活,那时候她才多大点儿?哪里分辨得清什么是该什么是不该。接受王子的一手安排,压根儿就没想过那个‘该’字儿。
理所当然,天经地义的吧。
“真好,真好…是绿幽灵吧…”陈元元拿着反复的看,水晶珠子对着亮光整个儿晶莹剔透,晃花人眼。不是山寨的吧,对,不是,山寨的不会这么剔透。她这还是人生头一次摸到幻影水晶,激动啊。
一颗一颗仔细的看,这可是传说中成色最好的深翠绿,颗颗莹润剔透,包含物还是难能可贵的聚宝盆,聚宝盆是绿幽灵中之最,据说现在这类的绿幽灵很难找到了,有钱也买不到。
“你说,谁给买的?”陈元元舌尖儿有点儿哆嗦,这可宝贝来得,比不得钻石贵重,可这确确实实是宝贝来的,钻石有钱都能买,这玩意儿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得到的。
“王子给的。”可爱晃着腿说,她挺喜欢的,主要是太漂亮了。她没事儿的时候都会盯着一颗一颗的珠子发呆,看里面的东西能看上一两小时。觉得是很有趣的珠子,里面太多内容了。
陈元元连连点头,好男人啊,心里暗叹,真乃极品,当然她赞的是那串儿绿幽灵。
“这是宝贝诶,小可爱你成天戴手上这么招摇过市,你不怕被人抢吗?一不小心那这手就给人剁下来了。”陈元元有点儿唏嘘,赞叹过了又想起这现实的问题,她怎么突然一下子觉得王子这人居心叵测呢?
可上帝怎么瞧着陈元元这是有点儿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感觉呢?
可爱还真没想过这问题,紧张的看着陈元元,好大会儿才说,“这个,真的很贵吗?”
她记得,水晶也就一两百就能买了吧。陈元元是不是吓唬她的啊?
陈元元看可爱那眼神儿就跟看白痴似地,拿着绿幽灵说,“你瞧仔细了,这可是绿幽灵,不是地摊货,要上万块银子才买得下来的,哦,不,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有银子也买不到,这东西可紧俏得很,少见了。”
拉着可爱‘哥俩儿’好的说:“小可爱,姐姐告诉你啊,你成天带着这东西走东串西的相安无事,那是没人认出来。可那要是某天有人认出来了,跺了你的手抢走绿幽灵事小,保不齐你小命也得玩儿完,你要知道,现在强盗中也有眼尖的…宝贝,姐姐可不是吓唬你啊,你应该知道现在社会多黑暗,成天报纸都在报道哪儿抢劫啊,哪儿的绑匪撕票啊,哪儿又砍死多少人了…哎呦多了去了,总之这社会没你想象的那么美丽…”
最后还神叨叨的凑可爱耳根子边儿念了句:“小可爱,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可爱几度想插话,插不了,好像,没陈元元说得那么可怕吧…
“王子说…”
“哎呦,你男人诓你呢,他的话你不能全信,得保留百分之四十的余地,懂么?宝贝,你还太单纯了…”陈元元一脸慷慨外加大义的拍着可爱的肩,眼神儿翻啊翻的。
陈元元从来就没高人一等过,今天她算是挺起胸脯骄傲了一把。觉得自己了不起啊,感觉上是正引导一个即将误入歧途却被她一点拨转而迈入康庄大道的明日之星一样。
牛气了!
可爱很为难呐,《宝贝规划》中可是写得清清楚楚的,不能怀疑王子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
也迷惑啊,陈元元这说的,是不是真的啊?她没接触过什么人,她身边的人都是她的同学,心思单纯,不会跟她说这些。这头一次听这些话,她心里很矛盾。
陈元元觉得自己是在拯救一被大灰狼吞掉的无知少女,见义勇为的心思在心里翻腾着,热血沸腾。
王子出来喊可爱,准备带她去睡会儿,她早上起得早,昨晚睡得也晚,他很清楚她的体质。
可爱抬眼那眼神儿就削过去,陈元元这时候看王子那就跟看土匪似地。亏她还被王子的美色迷惑过,现在想想,丫丫个呸的,她当时怎么就头脑发胀,整那一出儿呢?
王子发愣,这是,怎么个情况?
冷冷的扫了眼跟愁死阶级分子似地陈元元直接朝可爱走,那女人要是敢在他背后整什么幺蛾子,他立马开了她。
“困了吧,去休息会儿。”王子拉可爱的手。
可爱也不知道是不是受陈元元鼓动了,手一甩,不见搭理王子。小脸儿一撇,不理人。
王子立马堆高两道眉,这小东西,没玩没了了是吧。
伸手拉着她起身,可爱不肯,令只手抓着座椅不肯走,说,“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为什么你说什么我都要听?”
可爱是被王子欺压久了,多多少少会有逆反心理。再来一个是年纪小,叛逆也在常理中,今天又受陈元元这一鼓动,得,王子心血基本上就毁了大半。
小丫头要叛变!
陈元元挑起两腿,幸灾乐祸的旁观。她可是记得很清楚明白,昨天就是这伪善男人不把她看眼里,一边儿悠哉的欣赏她被谋杀的糗样。今天她这算是轻的了,谁让他先开罪她来着?
王子懒得跟可爱讲,提起她要走,瞥眼看见陈元元手里的绿幽灵,手一伸抄了过来。
他现在第一个念头就是把那女人开了,主意打到他的人头上了,真本事啊。这链子是不贵,可拿到这链子他是废了好大翻功夫。
王子是觉得可爱这年纪不适合带什么首饰,水晶就不一样,满大街都是卖的,既不显眼也不奢华,最适合女孩子戴,所以他也放心。给她戴上那时候他交代万嘱咐,不要随便拿下来,时时刻刻得盯好了。
一来这链子来得不容易,而最重要一点这是他给的。
可眼下这链子却在陈元元手上,这叫王子那气怎么咽得下去?
“嗨…”陈元元眼一瞪,手上空空如也,她恨啊,难道就不能给她多瞧两眼?真小心眼儿。
王子拽着可爱就走,时候打算去休息室睡会儿,可眼下王子该主意了,拖着回家。她那点儿小心思不趁早压下去,迟早给他闹出大事儿来。
可爱年纪小,承受的,理解的都有限,她的承诺甚至不能当承诺来听。王子载她手上注定要为她为奴为马,还得百炼成金刚,得有遇神杀神,遇魔除魔的本事。否则他想坚守阵地,就没那么容易。
想想王子和气累?
不仅得防着外面儿的野狼,还得时时盯着她,但凡她有一丁点儿红杏出墙或者逆反心思的征兆,他就得拉响警铃,提前备战,严厉打压,得具备那种‘宁可错杀一千,也不姑息一刻’的敏感心情。
男人啊,真难!
不过他乐意,谁让人都是贱骨头呢。
这要是谁让王子好好想想,换一个,没准儿话还没出口,他先跟你急。
可爱被王子押了回去,可爱嘟嚷着不乐意,不过看王子生气了,她又开始心虚。在医院那是身边儿还有人,料想王子不会来狠的。可这眼下是在家里头,那什么可就难说了。
说到底可爱是怕王子的,不是王子可怕,主要是这人有时候毛起来不认人,也会动真格儿的。可爱别的不怕,她怕挨打,怕罚站不给吃饭,她打小就没被那么打过罚过。
所以怕王子啊。
王子给她推沙发上,他站着她坐着。她想站起来又给王子毫不客气的压下去,可爱被压了两次不动了,乖乖的做好。就跟做错了事儿被严刑逼问的前缀一样,开始底气不足了。
心虚又不甘心,凭什么她要处处被他管着啊?
她抬眼望他,他垂眼俯视她,脸子拉得难看。
“又皮痒痒了是不是?不想听话,你说你想干什么?”王子冷声冷气的说。
可爱哼哼,小声儿嘟嚷,又是威胁,又开始威胁她了,真讨厌。他都那么大人了,还来威胁她。
“说说,你想干什么,没准儿我一高兴还能满足你。”王子大发慈悲的说。
“我…”可爱鼓足腮帮子,想说忍了忍,没说。她怎么知道他是不是假好心?她要是说完,他抽她呢?
“不说?好,这是你选的,以后别说我没给你机会。进屋睡觉去,赶紧的。”王子脸子一冷,发话了。
可爱一咬,胸脯一挺,下巴一抬,说:“我要你不要这么管我,你不能什么事儿都管我。”妈妈都没这么管过她,祖奶奶带她到初中毕业,可她从高中一进学校就被他管着,她不服气。
小时候被祖奶奶管得严,没有逆反心思那是因为小,没有叛逆期,她自己也懂事儿,听话是自然的。可王子再接手那就不一样了,她那时候十五,高中三年,恰好是知事的年纪,青春期,叛逆心思最重的时期,三年,他压了她三年,她早有‘谋逆’的心了。
只是后来被王子那本儿‘宝贝规划’给限制了,才几天她是乖巧,也听话,说什么是什么。可时间长了就不成了,谁乐意整天被人压着管着啊?她都多大了还要被他管着,她爸爸妈妈都没这么管过她,她就是不服气。
王子眼一冷,好啊,直接叫板了啊。
“行啊你…”
王子转身从茶几下抽出‘家法’,一根铁制的戒尺。可爱一看就吓红了眼,缩着身子要跑,王子手一伸,抓回来,直接抓着她的手碾开手心儿,‘哌’一声儿打下去。
别怀疑,绝对给力。
“啊…”可爱痛得蹬脚,手一个劲儿的往回缩,“痛,王子好痛,王子…”
“这就痛了?把刚才那话再说一遍我听听。”王子转眼冷着脸横着她说。
“你不要管我…啊好痛啊…”
可爱那话儿还没说完,王子又是一下儿狠的打下去,她那手心儿都跟着震了下,可见力道之大。
王子就是存心要打痛她的,可爱痛得哭,哭得稀里哗啦的,整个身子都在往后缩,她一缩,王子手就用力一带,往跟前拉。
“再说一遍我听听,说仔细了。”王子森冷着音儿,沉着脸说。
“不,不没有…不说了,不说了,我错了…王子我错了,我不说了…”可爱‘哇哇’大哭,泪珠子跟断线的绿幽灵一样,一颗一颗儿的往地上砸。
王子这才点头,慢搭斯里的把戒尺搁原地。摸着她的头说:“乖,你要听话,我能打你?”疼你还不来及,这是你个儿找打,怪我不怪?
王子看着她泪眼婆娑的小样儿,从兜里拿出绿幽灵重新给她带手腕上,说,“记好了,这东西除非你手被人卸了拿下来,否则我再看到你拿下来一次我就打一次,你可以试试看我这话的真假。”
可爱这时候哭得那个惨呐,她不想要这东西,她不想手被人卸了。她要拉下来,王子两道冰冷的光直接扫她脸上,她委屈得要死,抱着王子让眼泪花子全噌王子昂贵的衬衣上。
王子任她哭了一阵儿,抱着她坐下,又找药膏给她抹药。手心儿被抽那两下,肿是毫无疑问的。
“疼吗?”王子问。
可爱委屈死了,眼泪含在眼眶里,一转儿一个闪的,泪眼欲滴,又疼,还得讨好他,摇头说:“不疼…”
明明手还在抽搐发抖,王子什么也没说,抹完药抱她进屋里睡。看她睡着,王子又起身往医院去。
王耀手术日期已经定了,医院还等着王子签字呢,所以得赶回去。
赵一敏从王耀进医院后,就开始盯着公司。王耀进医院这么久,赵一敏前前后后就出现过那么几次,在忙什么?可惜王子做得太圆满,不仅没留一点儿空隙,还把她的权利悄无声息的架空,打得赵一敏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