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可可,我真是看错你了,敢做不敢认,你怎么能这么无耻…”林琳大火,指着可爱一通指责。
门口涌了很多人,对着当事人指指点点,大都是听过林学长为人的,所有矛头都指向可爱,长得漂亮就自以为是,到处勾引人。先前还有不少女生对林琳有偏见,认为林学长那么优秀,林琳配不上他。现在这事儿一闹,人就全倒向林琳这边儿了,一片谩骂推向可爱。
林风适时自嘲了句,“我今天真是倒了八辈儿大霉了,遇上这种女生!”
对着围观的学弟学妹说,“进去吧,大家接着玩儿,别为这事儿搅了兴。她们一宿舍的让她们自己解决,都别看笑话,给新生留点面子。”
林风一宿舍的哥们儿看看外面三女生再看自己哥们儿,拍拍他的肩,说,“得了,小女生嘛,理解下…”
都进去了,就剩林风和可爱宿舍三人在外面。林风靠着墙,嘴角上扬,眼睛斜斜的看着可爱。心里冷哼,不自量力!
可爱、栗子和林琳就这么僵持着,林琳那眼睛长得利,眼一瞪很带杀气那种。可爱眼泪一直打着转儿,没这么委屈过,明明就不是她的错,却被所有人指指点点。
抬眼狠狠朝林风瞪去,这时候恨不得使眼刀子把他千刀万剐。林琳来气,上手又一推,这次更大力:“你当着我还勾引林风,庄可可你太不要脸了吧!”
可爱踉跄后退,栗子拉着她,挡开林琳,说,“你太过分了,学长说什么你就信,可可说的你怎么不信?”
“她这种人值得信吗?”林琳大吼。
王子跑得满头,这时候才找过来。
还由不得他来气,可爱看到王子‘哇’地一声大哭出来,抱着他不撒手,哭得肝肠寸断。
“你就能给我来事儿。”王子拍着她的背,压着火儿说。
“可可被人冤枉了…”栗子见过王子的,大概也猜到他和可爱什么关系,所以赶紧说话。直觉告诉她,这个称得上是男人的人跟别人不一样,至少跟她们学校的男生很不一样。学校的男生,没有一个像他这样一举一动都散发出魅力的。
王子扯着可爱,抬起她被泪泉泡过的小脸,说,“是谁?”
可爱得劲儿的抽泣,指着林风说,“他,是他说谎。”
“道歉!”王子声音瞬间降了八度温,抬眼阴寒的眸光从眼中射出,冷冷的打在林风身上,睥睨低等生物一般。
林风愣了下,当然看到了王子眼底的氤氲的霸气,不过,他道歉?他也不是被吓大的,抬眼说,“这位学妹的自身行为很有问题…”
“我没记错的话,这家娱乐城每个角落都有摄像,需要我调带子出来吗?”王子冷冷的声音打断他的话。
林风心思再多,也不过是没出社会的愣头小子,离面不改色还有一段距离。听王子的话,脸色就变了。
栗子拉拉可爱,说,“可可,算了,他学生会的…”
是校学生会的,又是学长,得罪了他,以后有得挨了?
可爱是深受同学排挤过来的,高中那段时期到现在回想起来会是阴暗的,她很清楚被同学排挤会有多痛苦,咬着唇,转身拉王子,往外面拉,“算了,王子算了…”
王子垂眼看她,来气,伸手把她给拽回来,可爱巴着王子又哭又劝,好容易才拖他离开。栗子瞪了眼林风和林琳,也跟着出去了。
林风往林琳跟前凑,林琳一把推开,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们信你的鬼话,我可不信。”转身进了包间,拿着自己的包包就走了。
可爱进了屋还在哭,真的很委屈。
王子也不说话,拉着她面对墙站着,她转身朝他身上扑,想求温暖,想要他抱。王子冷着脸,扒拉开她的手,转着她的身体,再次让她面对墙面,不给动。
“站好了!”
声音跟从地狱传出来的一样,冷得发寒。
王子是没说别的话,可明显的他已经生气了,气还不小。给她面壁罚站已经是仁慈的了,她要敢再反抗一下,他可保不准会不会真使鞭子抽她。
可爱一边儿抽抽一边儿可怜巴巴的转头望着王子,眼珠子挂在脸上透亮透亮的,泪痕干在脸上皮儿都绷了,拉得生疼。
“王子,王子…”可爱小小声儿的喊,一喊一哭,又开始啜泣,胸脯不断的起起伏伏,实在伤心呐。她不敢动,很明白王子什么时候是认真的,不会还在这时候恼上他。
王子自己冲了澡就开始办公,一个人在书房,门关得紧紧的,压根儿不准备搭理客厅里面壁的啼哭的小小人儿。庆幸他没关客厅灯,给她留了一线光明。
站一小时可以,站两小时勉强撑过,可三小时就不行了。可爱那腿都在抖,头晕眼花的。
“王子,我好饿,王子…王子我要上厕所,王子…”
“饿了,我饿了,我还没吃晚饭…王子,你出来好不好?我饿了…”
哭到最后连抽泣都没力气了,又累又饿,还觉得冷了,肚子扁扁的,饿得两眼生晕。好话说尽了,嗓子也开始冒烟儿,总之毛病不少,哪哪儿都不舒服。
王子这回心狠了一把,虽然也揪扯着,这事儿就不能这么完,不长点儿记性以后就这么无法无天了。让她喊,让她哭,他是铁了心不管。
王子最近处理公事都会到深夜,基本上他处理完上床,她那时候是睡着了的,早上他走得早,两人这段时间的交集越来越少。可他一颗心还挂着她的,他不指望她什么,就盼着她能听话点,让他省点儿心。
可爱撑不住了,眼皮儿已经打架了,摇摇晃晃的站着,额头一下一下的碰在墙面上,合计是真困得不行了,这要是清醒的,这么个碰法儿,早喊疼了。
王子总算处理完公事,从书房出来,看她那小样儿又不忍心。朝她走了几步,又顿住,往回走,‘嘭’一声儿响关上书房的门。可爱就被那门声响给吓醒了,身子都弹了起来,迷迷瞪瞪的四下张望,看到王子,呢哝的喊:“王子,王子我好困哦…”
王子朝卧室走,在客厅中站了站,眼神冷冷的看着她,没有打算过去的样子。可爱那心都伤心完了,委屈得想哭,“王子…”
王子还真忍心了,不带感情的盯着她瞅了一会儿,直接摔门进屋,睡觉。
可爱那心跟刀子剜了一样,血淋血淋的疼,人也精神了,委屈加伤心,又开始哭,心里空空落落,千丝万缕的伤心拧成一捆麻绳儿团在心窝子低下,堵得她连喘气儿都困难了。
可爱嘤嘤呜呜的哭,苦累了又犯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沙发睡的,早上王子开门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她蜷在沙发角落,缩成一小团儿。
王子站着看了好久,才进屋收拾了,早餐也没做,直接走了。
可爱今天有课,这是她自从身边有王子以来,唯一一次空着肚子去上学。好在今天只有上午两节,下课后直奔学校外面的沙县小吃吃了两碗混沌。她真的饿得快不行了,昨晚上就吃了些水果,水果都不顶饿的,到现在早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可爱吃完,想了想又打包了两份回去,中午王子不会回来,她是把晚上的也买好了。
晚上可爱一直在等王子,六点早过了,王子还没回来。
可爱这次慌了,她的手机昨晚上那一摔,现在还在手术中,没法儿给王子打电话。王子要自己不回来,她连找人的地儿都不知道。
忐忑不安,想了很多,思想的觉悟总算对得起昨晚的面壁思过。可她悔悟了,王子不给她机会认错。
王子下午一直在医院,王耀之前的专人护理是赵一敏找的,被王子辞了。现在的护理是王子专程请的私人护理。据说口碑很好的,懂得也多,态度也很好。
现在的护理叫陈元元,挺年轻一姑娘,才二十几岁,但是经验却很丰富。王子选中陈元元的原因,是因为她的档案里记录了她曾经照顾过精神患者,并且长达两年。私人护理能够照顾精神病人长达两年的护理不多,这也说明她有足够的耐心。
可这姑娘本人却让王子有点儿跌眼镜,跟他的最初判断出入很大,最最起码他认为这陈元元小姐性子温和吧,可不尽然。
脾气火,还强硬。尽职是尽职,就是过分了。
王子这时候再跟父亲谈公事呢,关于下一季珠宝的走向,可这在重要关头上陈元元进来了,拿着计时器走进来,一本正经的说:“王先生,我的病人需要休息了,请你两小时后再来。”
王子抬眼扫她一眼,没搭理她,准备继续,文件翻开第二份,递给王耀看。陈元元手上的表装进白褂的兜里,伸手就给文件抢了过去。分贝上调,说:“我说过了,我的病人需要休息!”
王子手一伸,冷声说,“在我们谈正事的时候,你的职责就是守在外面,文件拿来!”
陈元元眼一瞪,不给,这是她的原则。
“我再说一次,拿来!”王子黑着脸说,难道这就是他千挑万选出来的杰出护理?难道他父亲每天都要受这个刁蛮护理的压制?
想着又忍不住转头看父亲,王耀早把头转一边了,没准备搭理两人的即将爆发的战火,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
许你一生四
“这位先生,请你配合我的工作好不好?”陈元元一脸凛然的说。
王子指着门口说,“出去,守门。”
“大叔,你儿子太霸道了。”陈元元抗议,王耀揉揉头,不堪其烦,说,“都出去吧,我累了。”
陈元元手里的文件递还给王子,脸上露出胜利的笑。陈元元笑起来挺甜的,脸上一边还有一小酒窝。
“爸,我明天再来吧。”王子起身出去。
陈元元出去的时候不忘给王耀把被子盖好,水杯什么的都挪到王耀出手够得着的地儿。陈元元出去时候追上王子,问:“你要走了?你不陪大叔吗?你为人子是不是太不孝顺了。”
王子站住脚,回头看她,反问,“我要怎么做才算孝顺?”
“至少也得,守夜啊…这么晚了你要回家吗?你家离这里很远吧,大叔说你不住家里的,你一个人住还是和女孩子同居啊?”
别怪她,她真的挺好奇。同在一个城市,为什么不回家住啊?这不是很奇怪吗?结婚了还说得通,可没有。
“我说,”王子压着不耐烦,说,“你是不是关心得有点儿多了?作为看护,你只需要照顾好我父亲,我的家事,你不需要这么上心。”
“不是诶,我觉得大叔只是表面风光其实很寂寞的,我见过夫人,大叔和夫人两人陌生得比陌生人还陌生,你是他儿子你也关心他,你要知道,大叔现在是生病,住院了,身边却没个亲人,你当儿子的不觉得很过分吗?”陈元元说得一本正经,头头是道。
陈元元确实是好看护,很负责,她和别人不一样,一般的看护只重视自己的病人,陈元元做得好的就是她会针对不同的病人,不同的情况对症下药,像王耀这种,显然不能只端茶递水伺候好,王耀不见得那些就不能做。
别看这男人在外头的名声喊得当当响,可内心寂寞着呢,要不怎么对着她就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负责的说,这也算是她的分内事。
不过她这话让王子在意了,隐晦不明的看了陈元元一眼,转身离开。这点儿上再不回去,家里那祖宗该闹腾了。
陈元元看着王子又要离开,赶紧上前抓着他不让走,“你怎么能一句话都没有,啊,难道…你不是大叔亲生的?”
陈元元说完又赶紧捂住嘴,她很明白有钱人对这个很禁忌,就一般人家也不会任人把这事儿拿嘴上来讲。
不会猜对了吧?陈元元狐疑的看着王子,真不是亲生的?她是觉得大叔有个这么大的儿子,不合常理嘛,不是大叔保养得太好,就是王子长得成熟,他俩怎么会是父子呢?
“陈元元小姐,请你秉持你的专业,照顾好我父亲,不要像市井妇人一样八卦嘴碎。”王子垂眼沉了脸看着陈元元的抓住他衣服的手,说实话他反感除庄可爱以外任何女人的任何肢体上的碰触。
陈元元看着王子的视线,岔岔的收手,王子快步离开。
“我有那么可怕嘛?怎么跟逃瘟疫似地…”陈元元看着王子离开的背影低低的说。
陈元元电话响了,是她妈打过来的,问她年中有没有时间回家,陈元元大概估算了下时间,觉得应该有。又和她妈闲聊了些别的,再扯到现在这病人身上。
“妈,你知道我现在的病人是谁吗?王耀诶,第一世家的家主。”陈元元献宝似地说,说完后又觉得自己激动了,四下看看,好在没人,不然给人看了去,还以为她对王家有所图。
其实吧,她也就是心里暗爽而已,第一世家诶,但凡扣上‘第一’两字儿,那层次立马上调。
她妈在对面愣了下,不着边儿的问了句,“第一世家,不是庄家吗?”
陈元元想了想,说,“不能并列嘛?”
她妈倒对这不感兴趣,对自己闺女这性子见怪不怪了,再者要真说第一世家,那跟她还有点儿关系呢。第一世家的主母是她谁啊?曾经那好得是没话说,如胶似漆,用那词儿来形容都不违过。现在一山寨货,哪值得她较真的?
闲扯了几句就挂了,陈元元回病房守着。再次看了王耀的病例,算着这日子,到年边应该能出院吧。
王子回去都快十点了,可爱等着得两眼发直,直犯困,一根神经撑着。迷迷糊糊都睡上一觉了,王子钥匙转动的时候,可爱醒了。一个激灵,从沙发上跳起来,光着直接跑墙边昨晚面壁那地儿,规规矩矩的站好。
王子进门来,抬眼就看到她那小身板儿直直的面对墙面站着。顿了下,什么都没说,换了鞋往卧室走。
可爱紧着时机可怜兮兮的喊:“王子…”
王子进了卧室换下衣服,冲了个战斗澡,一身干爽的出来。
可爱转头看着王子朝她走过来,欣喜若狂,眼仁儿都在颤动。抓紧机会讨巧卖乖,“王子,我错了,我好累哦…”
王子站她三步外停住,上下打量,说,“站多久了?”
可爱低下头,想了想,说,“好久了,脚都麻了…”
昨晚上是站麻过,她这也不算说谎。王子冷冷出声儿,问,“知道错了?”
“嗯…”赶紧点头,王子继续问:“错在哪儿?”
“不该晚上跑出去,不该跟你生气…”可爱老老实实的列数自己的罪名。
“以后该怎么做?”
“以后不敢了…”想想又改口说:“以后不会了,真的,以后真的不会了。”说完又可怜巴巴的望着王子,漆黑的眼仁儿闪啊闪的,可怜那小样儿特真诚特无辜。
王子对她认错态度勉强满意,微合细长的眼眸,说,“过来。”
可爱心底一喜,转身摊手扑王子怀里,低低的喊,一声儿一声儿跟糯米糕似地粘腻,“王子,王子,王子…”
王子那心窝子都给她那声儿唤得酥软了,“小东西…”
可爱扒他的衣服,王子抓着她的手,可爱哼哼唧唧的说,“都好久了,你没抱我都好久了…”
王子抱起她就往房里走,挥汗如雨的运动了大半晚上,后半夜才睡下。
要不怎么说王子性福呢,瞧瞧这档子事儿都是男人惦记的,偏倒是她挂上了,就这事儿上,可爱也能把王子惯坏。
大清早的可爱就被王子闹醒了,歇了一个多星期眼下王子很是骁勇,压着可爱运动,一天之计在于晨,早上得锻炼,王子说床上运动是最能强生健体的。
可爱直打呵欠,很困呐,昨晚上也不知道多少点儿了才睡,现在又来。
下午王子带可爱去了医院,王子出去接电话,可爱一个人守在王耀病床前。
可爱也是来的时候才知道王耀住院的,就这段时间内要准备手术,可爱一路都在抱怨王子怎么不早告诉她,觉得自己失礼了。
王子瞅了她一眼,说,“小孩子家家,有什么失礼不失礼的。”
说实话,两人正在处的当口,男方父亲进医院了,女方怎么也该第一时间去探望的。可王子这不是拿她当私有物品看待呢嘛,没当外人,他跟她就是一国的,父亲那儿有他进进出出一个人就可以了,她还上学了,耽误了谁也不能耽误她不是?
可爱老大的不高兴,这边儿王子不让她知道,指不定王子父亲怎么想她呢,她觉得王子这就是故意的。
王子出去接电话,可爱看着王耀,她一个人还真应付不来长辈,主要是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才不会失礼。
想了想,她觉得应该先道歉,她不是不愿意来医院,而是她才知道这事儿。说着还多委屈,她也不能说是王子没告诉她,在人父亲面前,总不能咬人儿子的不好吧,就把事儿往自己身上扯,一直赔礼来着。
王耀这时候倒觉得这庄家小丫头有趣儿,看她那战战兢兢的样子也多少明白儿子为什么把个小丫头片子捧手心里了。摆摆手,说:“我明白,你忙嘛,得上课。”
可爱想哭,因为她从王耀眼里看到王子眼里经常出现的眼神。现在她算知道那是什么了,他们就拿她当小孩儿看的,那是一个长辈对一个孩子的包容。高中那会儿她老跟王子置气来着,王子那时候脾气好得不像话,任她闹,还对着笑,眼里就是这样的眼神。
她都十八了,不小了,别老把她当孩子看。
可爱咬咬牙,觉得不能沟通。给未来公公满了杯水放他手够得着的地儿,然后跑出去了。
王耀看着床头那杯水,伸手拿手里,眼里丝丝笑意,这算是儿媳妇敬的茶吧。这以后要是两孩子结婚在家住,该多好。
王耀这些年来一直忙,不让自己空闲,没别的原因,因为家里没有让他眷恋的东西。忙了这么多年,这突然空闲下来,倒是让他心里安静了,三天两头还能见着儿子,能这么挂着他这个老子,他这病,算值了。
王子挂电话一转身陈元元就砸跟前来,陈元元也就是起了吓唬的心思,没想到王子这会突然转身,没吓着人反倒把自己给吓着了。
“呀…你怎么突然转身啊?”陈元元先嚷了起来。
王子眉头拧得紧紧的,不高兴,“你跟在我后面干什么?”
王子就没想过要跟那个女人不干不净不清不楚过,这方面他自己很注意,主要是身边儿那位祖宗年纪小,跟她讲道理不见得讲得通,讲不通还不如他自己注意点。再说了,现在的女人,不是你单方面不招惹就能避开麻烦的,现在的女人,精着呢。
“吓唬吓唬你呗,我看你老板着一张脸,你不会笑的吗?”陈元元大义凛然的说。
王子真是不厌其烦,对于女人迎上来,眼里是哧裸裸的欲望,那种人他会一针见血的挑明,可眼前这个麻烦。麻烦是在于她的眼里全是坦白,一种毫不做作掩饰的坦白。
说实话,陈元元真没见过长得这么俊的男人,电视上海报上是有,可现实中活二十几个年头,这就是头一次遇到。王耀是极品,王子更是。王耀是很有魅力的男人,可毕竟陈元元年轻,王子的俊她更欣赏一些。再说了,谁那么笨,年轻的不要盯着老的看啊?
见着长得俊的男人,是个女人都会多看两眼的。
陈元元心里很明白,这种有家世有地位的又有样貌的男人不见得就看得上她,她虽然不是经常做飞上枝头做凤凰的美梦,可当嫁进豪门的恢姑娘,她一点儿都不排斥。
谁遇上这么一个有貌有品的男人不争取一下?
陈元元就是想努力一把,就是被拒绝了她也不会怎么样,就想争取一下,没准儿真能成呢?争取了还有了一半的可能,不争取,那就直接出局,白给别人捡便宜了。
王子不想搭理,直接走,王子一走,陈元元就跟上,后面不断的说:“你应该多来医院,大叔很寂寞诶…”
王子突然刹住脚,后面的陈元元直接撞上去,王子没客气,伸手挡开。满脸的焦急的盛怒,百口莫辩。
可爱平静的看着,就那么看着,什么也没说。
她就说嘛,接个电话还得背着人的,他什么时候背着她接电话了?果然啊,原来是和小女人偷偷的幽会了。
可爱了眼陈元元,愣了下,那脸觉得眼熟,但眼下她更气。是护士啊,这医院的吧,怪不得他这些天那么晚回家,在医院是舍不得回家吧。
转身走了,背影潇洒得很。
王子‘嗡’地一下子脑子炸了,转头瞪了眼陈元元,提步朝可爱追去。
“可爱,可爱你听我说…可爱…”
王子伸手拉住她,可爱心里怒火滔滔,站着抬眼狠狠的瞪着他,然后说,“你想在医院吵吗?”
王子扫了眼来回走过的人,无奈的松手,低低的说,“你听我说,我对那小护士半点儿关系都没有,你别误会,我跟你保证。”
“鬼才信!”可爱丢了句快步往王耀的病房跑,王子在后面追。
追一半又停下来转头去找陈元元,他今天是犯了太岁,多少年一直避着的事儿今天给撞上。
一手提着陈元元,脸子拉得老长,语气森冷的说,“跟我女朋友说清楚刚才的事,你最好给我把这事儿平了,否则我立马开了你,再向法院起诉,你可以试试得罪了我,以后还能不能在这行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