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嗜宠 作者:家奕
【简 介】
这个男人霸气,阴冷,甚至凶狠。他对她很狠,狠到让她感到绝望。可他对她也很宠,宠到能把世界都搬到她面前。
他们两一个天一个地,他决绝果断,她柔韧坚强,然而他却是她命定的煞星。
乔小妆是官家小姐,可认识她的人只知道她是个普通大学生。
庄千夜是个手段狠戾的男人,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只有对乔小妆他才会温柔,甚至百般呵护。
她有男朋友,她跟他站在一起,很般配,她自己也这么觉得。
可是,遇到他,她开始不幸。
他是庄千夜,抢了兄弟的女人,他说:"这女人本来就是我的,从小就烙上了我的痕迹,你拿什么跟我争?"
她说:我的命由我不由天
他说:那得看你头顶这片天的是谁,你就是孙猴子,我也制得服你。
她一直相信老天是公平的,却不知道老天把这只禽兽送到她身边来是折磨她还是对他的眷顾。
她恨他,恨之入骨,她以为终于摆脱他了,她的生活终于风平浪静了。可是,他却摇身一变,成了家族联姻的对象,非她不娶。
他爱她,爱得痴狂,宁负天下人也得要她。然而他爱她,她却从来都不知道。
他除了强迫她,威胁她还能做什么?她不知道她眼里的禽兽为什么在母亲眼里,朋友眼里,甚至她最疼惜的弟弟眼里,他都是她的最佳夫婿。
很多年以后,他在她耳边轻吐:"我就是掌控命运的神,不管我们相隔多远,相差多大,我爱你,你就是我的,你怎么躲也躲不掉。"
【正文】
过往
快题考试的题目写在黑板上,别墅庭院设计,几乎没什么悬念的题目。乔小妆铺好A3白纸,又用纸胶封住四角。老师在讲台上讲着本次考试的注意事项,她看得专注,思绪却飞得老远…
她一生最庆幸的事是她十八岁那年离开了那个称之为家的地方,她同时也为母亲庆幸,她知道母亲现在比在那个地方幸福多了。
母亲离开乔家时正是乔小妆当市委书记的外公获罪入狱之后,她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关系,但是她听见她母亲最后质问父亲的话:“乔胜德,你忘了你是怎么当上副市长的,你以为你一个小小的公务员当了几年市长助理就爬得上这个位置?我爸为了你花了多少功夫,你现在过河拆桥,还有良心吗?别以为我温家败落你就能为所欲为,告诉你,想要那个狐狸精进门,除非我死!”
母亲自小在官家长大,家教甚严,乔小妆那是第一次听到母亲歇斯底里的声音,那么的愤怒以致不顾一切。她被母亲狰狞的表情吓得不知所措,而她记得当时父亲只气定神闲地说了句:“建纱是一定要进门的,至于你,想死我不会拦着。”
乔小妆咬白了唇,心里只一遍遍默念‘妈妈,不要死’。
她不知道最后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母亲的坚持没有用,因为父亲依然把那个‘外面的女人’娶了回来。母亲没要父亲最后的施舍,净身出户,带着乔小妆离开乔家。
那几年的日子不好过,因为一家之主的书记姥爷入狱,家道中落,舅舅、舅妈做小生意勉强糊口,母亲只能带着年幼的乔小妆东奔西走讨生活。
她记得有很长一段时间母亲和她住在地下室里,那种地方阴暗又潮湿,一般人家里是用来堆杂物的。她还记得那家的主人家是位七十多岁的老人,带着孙子生活。看她家的吃穿用度,应该是有钱人家。因为老人家心善,允许母亲带着她住进地下室,并且没有收租金。
乔小妆记得异常清楚,在冬天里,外面下着很厚的雪,白雪将松树一层一层地裹,经常能听见雪断松枝的‘咔嚓’声。而那么冷的天里,母亲却在帮楼里的邻居洗衣服。一件衣服按长短,收费比洗衣店便宜两块钱。乔小妆那时候小,可四五岁大的小孩也知道心疼母亲,搬着小矮凳也坐近大木桶边帮着洗。母亲总不让,她就说作业已经写完了,连明天的课也备好了,可母亲依然心疼,怕她冻着。
她的手在冬天是极容易生冻疮的,又碰冷水,那年的手更加惨不忍睹。她记得主人家的孙子调皮,她平时见着也只匆匆的喊声‘孙少爷’后就逃走,而那孙少爷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小霸王,见着她手冻得都裂开了,嘻嘻笑了几声就伸手用力握住,不理她痛哭求饶,硬拖着她往自家走,说是要给她上药。而她那时痛得身子都直不起来,硬被小霸王在雪地里拖着滚了好远。她记得那是她第一次哭得昏天暗地,十指连心,那种痛刻苦铭心,打那次后见着孙少爷就躲。
她上初中时,母亲把她送回了父亲家,因为舅舅、舅妈为母亲寻了门亲,对方条件不是很好,家里有老有小,提出的唯一条件就是不能让闺女跟着。
乔小妆回到父亲身边时,记忆里的房子已经换成了小洋房。尽管很宽,很漂亮,她却感觉不到温暖。
她也终于见到那个叫马建纱的女人,其实真的没有母亲漂亮,她想问父亲为什么不要母亲要娶这个女人。她确实问了,父亲也说了,她只记得他说‘爸爸和你新妈妈是真心相爱’。
可是,多么讽刺,这个女人却和她的父亲有一个比她还大的儿子。
父亲,早就背叛了她的母亲。
她不喜欢这个女人,连同父亲一起,还有父亲和那个女人的三个孩子,看见他们,她总会想起她的母亲有多可怜。
是的,她的继母,那个叫马建纱的女人,最开始乔小妆也仅是不喜欢而已,可到后来,是讨厌,甚至在她心里堪比白雪公主的继母。她不计较弟弟妹妹的恶作剧,可继母也跟她玩这些当着父亲说一套背着父亲做一套的把戏不是很恶俗吗?
这个女人永远也比不上母亲,她的母亲永远都是高雅的,和蔼的,即便在冬天为别人洗着一盆一盆的衣服时,也是美丽的。所以她认为父亲并没有她所想象的那般睿智,否则也就不会抛弃母亲娶这个女人回来了。
索性再辛苦,她都顺利长大了,因为这一点,她该庆幸的,就像鲁滨逊一样,能活着,真是一个奇迹。
回忆的门阀被打开,记忆如洪水倾泻而出,乔小妆就那么呆呆的坐着,盯着制图桌上的图纸,神情专注,乍一看以为她正进行着头脑风暴。
乔小妆又想起她离开的那个夏天,父亲去了京都,马建纱的侄子马志华来家里度暑假。那天那个猥琐的家伙进她的房间,马建纱是看见的,当马志华将乔小妆按在床上时,那个名义上是她继母和她妹妹的两个女人非但没有阻止,反而将她的门关了。
她想,要不是乔子寒进来用水果刀插在马志华的后背,她极有可能在那天坠入人间地狱。乔子寒,父亲最宠的小儿子,虽然和她不同娘生,对她却比对他亲姐乔雯雯来得亲。
那时十三岁的乔子寒扔掉带血的刀子紧紧抱住乔小妆,她没哭,他却哭了,他说:“别怕,我长大了,以后我来保护你!”
乔小妆从这个弟弟身上感受到一丝久违的温暖,在这个家里最陌生的东西。第二天,天幕的启明星被点亮的时候,她带着她的录取通知书和几件衣服南下了。
四年,大学快四年她一次也没回去。其实她真的很想回去,想去看看母亲怎么样,她考上大学她母亲现在还不知道。想想心里很不是滋味,因为那些讨人厌的人而不见母亲,可她偏偏又是记恨记仇的人,有些事她可以忍,有些事,她要记一辈子。
“哒啦啦…”悠扬的音乐响起来,教学楼开始暴动,放学了。
平时也不会这么激动,是因为今天周五,明天开始放国庆,一周星期呢,能不激动吗?
乔小妆是被窗外聒噪的人声拉回现实的,看着桌上的白纸,她瞬间有些慌,邻桌的章晓投来得意一笑,惊讶喊道:“哎呀,小妆,你怎么一点都没画呀,”瞧瞧听起来多真诚啊,很快那副惊讶的表情变成同情,继续说:“时间已经到了,只考一上午,你怎么办呀?快题考试也要占百分之三十的分呢。”
全班同学都在准备交卷,章晓这一喊效果不错,一时间同情的、得意的、担忧的、幸灾乐祸的目光纷至沓来。乔小妆专业成绩在班上是拔尖的,颇受系里老师重视,而今天的意外,对于谨慎的她来说前所未有。
感受到被关注,索性不慌了,填上名字后在众目睽睽下转身离开,留给一堂瞠目结舌的同学一个潇洒的背影。
一堂考试对她的专业水平不会有影响,对她评年度奖学金影响也不大,她抱歉的是对那位年轻的授课老师,她真的没有轻视他的意思。算了,以后有机会见着,再道个歉吧。
她回到租住的小屋,门口只有她一双拖鞋,无疑秦婧那丫头还懒在床上。她无奈的笑笑,放下手里的制图工具,围上围裙走进那间不大的厨房。冰箱里东西备得齐全,蔬菜是新鲜的,她炒了两个素菜,西兰花和麦菜,又煮了西红柿蛋汤。上桌后米饭也熟了,乔小妆喜欢吃软一点的米饭,所以没有立刻揭开锅子。
她直接走进秦婧的房间,连敲门都省了,反正也听不见。“吃饭了,懒妞!”她推秦婧。
“嗯…嗯…”秦婧被推醒,含糊地应着,乔小妆再推,秦婧翻个身,鼻音浓浓说:“好好,吃饭,你先吃,让我缓冲下。”
“你快点啊!”乔小妆走出房间,很快又折回来处在门口问她:“煮了汤,喝汤还是牛奶?”
“西红柿鸡蛋?”秦婧眼睛依然闭着,声音开始清晰。
“嗯!”
“牛奶!”
乔小妆转身进了厨房,从冰箱里拿出牛奶放炉里温热,然后倒进秦婧的杯子里,出去时秦婧已经耸拉着头坐在餐桌边了。
“给。”乔小妆将牛奶推倒秦婧面前,她俩话都不多,却很了解彼此,可能因为太熟,熟到对方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她的意思,所以语言在她俩之间用处不大。
饭快吃完时秦婧说:“晚上我来煮吧,下午去买鱼头回来给你熬汤,今天考试用了脑得补补。”
这话说得像她妈,乔小妆面色一怔,这才想起今天考试的事,想想还挺服自己,三小时呢全拿去发呆了。看着秦婧面色无常的说:“鱼汤就不用了,我没考。买虾吧,想吃虾了。”
“怎么没考?”秦婧倒是比乔小妆更人性,一听她没考声音立马往高里拔,都来不及擦掉嘴唇上那圈白花花的牛奶,“考场上睡着了还是咋了?”
“发呆!”明显乔小妆对此话题不感兴趣,表情没有因为秦婧的激动而有任何改变。
“三小时啊,你就发呆?”秦婧看着她点头,一时无语,好久才给了句评语:“一绝啊!”
“嗯!”乔小妆还是点头,将汤里剩下的鸡蛋夹进秦婧碗里,秦婧直接往她碗里递,边说:“我吃满了,你多吃点,发一上午呆,也挺不容易。”
乔小妆受得心安理得,她喜欢吃鸡蛋,就跟秦婧喜欢吃肉一样。如果一天内只吃素不沾荤,秦婧就会受不了,所以她俩基本上不会给对方一直占用厨房的机会,换言之就是争着煮饭。
“我今天晚班,和你一起走。”秦婧很自觉地收拾碗筷,乔小妆走进客厅开了电视。调小电视音量边问她:“又和谁换了?”
“还能有谁,小百合呗,我看她这次的能成,听经理说那男的挺靠谱。”秦婧的声音从厨房飘出来。乔小妆没搭话,她虽然在‘绯色’唱了两年,可认识的人却不多,总觉得跟他们亲近不起来,当然,秦婧是个例外。
险境
乔小妆和秦婧都在绯色做事,一个是绯色的兼职歌手,一个是在大厅当领班,如果包厢里有客人为难绯色的姑娘,处理纠纷也是她的工作。其实干的都是清清白白的活,可在外人眼里,她们就是矮人一截。
绯色是A市最大的娱乐场所,晚上六点到八点是静吧时间,乔小妆就是在这个时间唱歌。这个时间来的客人大多都是正常的白领,白天工作太累,这时候来绯色喝一杯释放压力。再晚一点绯色就会卸下之前的伪装,让夜晚疯狂。这都是绯色一楼的营业状况,至于楼上,一切都还蒙着层神秘面纱,只有持有钻石级金卡的人才能上楼。
秦婧和乔小妆一起走,是因为她说过听乔小妆唱歌是人生一大幸事,用她的话说那会延年益寿。通常秦婧晚班都会在厅里点上一杯蓝色妖姬慢慢品,然后听着乔小妆清馨独特的声音,就像现在一样。她会像伯乐一样欣赏着乔小妆的美,乔小妆的气质以及浑然天成的娇媚。
她说过,乔小妆其实就是一只妖精,修炼千年的狐狸精,有千年的道行,清纯和娇媚她能收放自如,变换瞬间,是浑然天成的与众不同。
秦婧一边赞着乔小妆,一边叹着自己不是男人,白白错失‘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大好良机。她觉得乔小妆不结婚就是人间祸害,看看这一厅子西装革履的男人们脸上痴迷的模样就知道。
乔小妆唱了三首就下来了,她直接走向秦婧。秦婧端着高脚酒杯,迷离地看着渐渐走近自己的女人,她觉得乔小妆能被人看中然后签约成为真正的歌手不是天方夜谭,而是事实就该那么回事儿,那是理所当然。
“你先回去吧,别等我。”秦婧先开口了,她离下班还得五六个小时。把乔小妆往放哪里都不妥,她不放心,毕竟那妞是的的确确的绝色。
“嗯,过会吧。”乔小妆应着,眼睛没看秦婧。
秦婧摇头,她就知道会这样,哪次晚班乔小妆先走了?再晚都等着她。
“给,还是去后面的肯德基吧,下班我过去接你。”秦婧把电脑递给乔小妆,早给她备着的。曾经乔小妆下班后是在对面的俱乐部等她,但很快就发现那不是个打发时间的好场所。无论是打保龄球还是健身房,只要乔小妆一出现,那准是被‘围观’的命运。后来就去速食店,那里比起来安全许多,最主要的是即便不消费也不会赶你走。
乔小妆接过电脑没吱声,她今天心情不是很好,可能是想起过去的事,明天放假,她想在这里呆着。她虽然每天进出绯色,却不知道深夜的绯色到底是怎么样子的。
所以,今天她不想走。
“婧姐,包厢有人闹事,经理要你去解决。”打着领结的服务生慌慌张张的跑过来说。
“好,我马上去。”秦婧说着就站起身,侧头看着乔小妆说:“你去吧,下班去找你。”
“这才七点,不到你的班啊?”乔小妆其实想秦婧再陪她坐一会儿。
“估计是那鸡胸男人看见我来了,算了,个把小时而已,你别多待了啊,赶紧走。”秦婧说完就噔噔几步离开了。
乔小妆看着秦婧的背影,有时候觉得秦婧就跟她妈一样,爱念叨,其实这是幸福啊。
乔小妆也跟去了,大体是VIP包厢里的顾客把陪唱歌的姑娘当成特殊服务的女人了,想越雷池而那姑娘不肯,这不,闹上了。秦婧最看不得有两个钱就在这里装大爷的男人,有本事上楼上闹去?
“怎么着?还不讲理了?打扰你大爷兴致你们就得陪,让你们经理出来!”那胖子满嘴酒气,张口就呛,一副地痞无赖的嘴脸令人作呕。
“嘿,我就还不讲理了!我们这的姑娘可都是清清白白的,你想起那些个龌龊心思也得看对地儿,你当我们这儿是妓院随你来的?找女人去红灯区啊!”秦婧嗓子亮,不是用吼的也能将气势抬高三分,乔小妆知道那叫气场。
秦婧说完又对一旁小声哭泣的女人说:“你去洗把脸,别当回事,这些畜生翻不了天去。”
“谢谢婧姐!”那女人哭着离开。
乔小妆看里头人多,秦婧身边也就两个酒保,乔小妆怕她吃亏,转身去找管事经理也就是秦婧口里的‘鸡胸男人’。
也就一会儿工夫,陈彬带着六七个黑衣装束的保镖进了包厢,乔小妆心里放了心也就不多留,拿着电脑走出绯色。
从绯色到后街的速食店有条近道,是绯色两栋建筑中间的狭长小道,那条巷子黑,又长,乔小妆平时不敢走,不过今天时间还早,所以想也没想踩着高跟鞋就往巷子里走。
然而不多久她发现她做了个错误的决定,巷子里面真的很黑,又窄,她胆子不小,现在却惊出了一身汗。
“救命啊…”
凄厉的女声刺破幽静的巷子,紧接着噼里啪啦的声音齐齐响起,好像鬼怪夜出的前兆一样。乔小妆只感觉自己心跳都停了,呆立在原地不知该前该后。
她似乎感觉到冷风过耳,有沙走石飞的错觉,猛地眼前一亮,一团白色影子颠簸着快速向她奔来。
“啊…”是乔小妆惊恐的声音。
她吓得连连后退,迎面而来的白影受不住脚步,‘嘭’地一声,和她双双撞地,滚成一团。
是人,还是女人!
乔小妆被当成人肉垫摔得七荤八素,不过万幸的是人,对方很快爬起来,听她的气息应该是恐惧到了极点。
“你,你没事吧,快走,有人追来了…”对方喘着气急慌慌吐出一句话。
“发生什么事了…”乔小妆一句话没问完,呼呼几声,几条黑影窜到身前,乔小妆傻了,这是,黑社会吗?
“你们别过来!”乔小妆脱了高跟鞋就往来人摔,她护着身边的女孩快速后退。
对方毕竟是人高马大的男人,哪会被她吓到,不退反攻。
“臭女人,别多管闲事,快让开!”
“你们再过来,我就报警了…”乔小妆威胁的声音没落,对方就强攻而来,两个女生吓得惊声尖叫。乔小妆挥着手里的电脑一顿狂打乱踢,一步步后退,也好在巷子窄,‘一夫当关’,两人竟然就那么逃出去了。
“呼呼…”
两女生不要命地疯跑,到大街人潮拥挤的地方才停下来。
“他们不会追来了,我们安全了…”乔小妆靠在街边护栏喘气。
“姐姐你真厉害,谢谢你!”这时候乔小妆才看清对方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长得很可人,声音脆脆的,一脸崇拜的望着乔小妆。
乔小妆无奈的笑笑,说:“逃命而已,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在那出现的?”
“我叫章婷…”
是她
原来章婷的哥哥没钱还赌债,把无辜的妹妹骗来,想用妹妹来抵债。小丫头机灵,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可一看那些人的暗语和作恶的嘴脸,也猜到个大概,借着去洗手间的名义逃了出来。
乔小妆听了气得连声骂畜生,有些激动的问:“那不是你哥吗?为什么还对你做这样的事?”
“他不是我亲哥,妈妈带我到叔叔家,他是叔叔的儿子。”章婷小声说着,乔小妆顿时明白了,又是个组合的家,她伸手给章婷擦去眼泪,边说:“你妈妈呢,她知道吗,她不管吗?”
“叔叔脾气不好,也不会信妈妈的。”乔小妆明白了,感情两母女是摊上了一对禽兽父子。她垂眼看着章婷手臂上的伤痕,问道:
“他们打你?”小姑娘不回话,乔小妆怒气上来,狠狠骂了句禽兽然后拉着章婷的手往她和秦婧住的地方走,边说:“去姐姐那里,以后和姐姐住,没人敢再欺负你。”
小姑娘却不肯走,乔小妆回头不解地看她,“你怕我是坏人?”
章婷抽搭着眼泪去推乔小妆的手,边说:“姐姐,谢谢你,但是我还有妈妈,我不在家,没人照顾妈妈了,叔叔,叔叔会打妈妈的…”
乔小妆愣了,这是她没想到的。章婷走了,不就只剩她母亲一个人孤军奋战?可是章婷再回那个家,势必再入魔爪,已经到拿妹妹抵债的地步,她那个哥哥还剩几分人性?
良久,乔小妆看着章婷说:“走吧,姐姐送你回去。”
毕竟是别人家的事,她一个外人能说什么?再义愤填膺,她也没有能力帮这孩子啊。
小姑娘被乔小妆拉着手,看着乔小妆冷静的脸,章婷突然觉得或许这个姐姐能救她和妈妈,她觉得她能帮她们。她的手动了动,乔小妆垂眼看她。
“姐姐,你会帮我吗?”
章婷黑黝黝的眸子望着乔小妆,眼里满是期待。乔小妆为难了,承认刚才要带章婷走是一时冲动,其实她现在就是个普通人而已,没钱更没权,有什么资本去装好人?
“姐姐帮不了你,对不起。”她不做以卵击石的事,也不想惹上别人的麻烦,冷血也好,无情也罢,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弱肉强食的还少吗?怨只怨上天给她们的出身不好。
“哦…我知道,我,对不起。”小姑娘轻声说着,低下头去不再说话。她觉得身边的姐姐变得好快,刚才还对她笑来着,可现在却这么冷。
那边绯色的巷子中,黑衣男人垂立待命,一个染金黄色头发的男人出声问道:“全哥,为什么要放走那两妞?”
“蠢!今晚夜哥在,你想把事情闹到夜哥面前?那小妞儿跑不了,随时都能弄来。至于另一个…”代全森森一笑,蹲下身捡起一个红色小本。代全翻开,碾磨了几下,冷声出口:“是个尤物啊…”
那是乔小妆落下的学生证。
“全哥,夜哥要见你。”代全一行人刚下绯色地下钱庄就有人来报,代全退下身边兄弟马上跟着来人去见绯色的老大…庄千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