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子边吃边点头,再趁夕夏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夹菜给盛夏,因为她看盛夏实在可怜,东西做得好看有什么用?好看不好吃,这才偷偷夹吃的。
盛夏吃饭一直狠斯文,埋头吃自己这份,不是他不馋别的,而是他不愿意让他姐不高兴,再说了,他姐给他配的营养餐都是应该医生认可的,是为他好,所以在忌口方面他做得很好。
黎子夹着肉放盛夏碗里,盛夏一愣,转头不解的看黎子,黎子朝他眨眨眼,示意他赶紧塞嘴里吃掉。
盛夏打小性子就纯,看黎子那眼神,立马又去看他姐,很犹豫。黎子眼一抬夹着肉往盛夏嘴边递。盛夏没料到黎子会这样,瞪大眼瞬间红了脸,张口吃了。
黎子笑得贼欢,看着盛夏眼都笑眯成一条缝了,可就这时候立马觉得不对劲,转头回去对上夕夏冰冷的眼神,心底陡然一慌:
“咳咳--我那个什么…”没话接,转头看着盛夏委屈的问,“盛夏,姐姐对你好不?”
盛夏立马点头如捣蒜,黎子心下一宽,再转头看着夕夏说,“我觉得你要不就去政府?”
夕夏横着黎子,腾枫听黎子那话又更坚定了想法,再说到,“去吧,你多年不在国内,对这里的东西很多都不熟,你去律一,是新人,在别人手里工作难免受欺负。在政府不同了,有我呢。”
夕夏叹气,筷子也搁了,说:
“腾枫,你怎么不想我点儿好呢?”
腾枫看她那无奈的样子觉得好笑,说,“我这是就事论事,跟你自身所学没有关系。这新人到哪儿都是这个理儿,黎子你说是不是?”
“对啊--你为什么不去政府,还是你想和班长共事?”黎子看向夕夏,夕夏立马瞪过去,黎子这姑娘是没什么心眼子,可也想想别什么话都说啊。
黎子还不自知呢,乐呵呵的说,“被我说中了吧?”
这给夕夏气得,腾枫听了心里顿时阵阵的不舒服,看向夕夏问,“是真的吗?是因为不想跟我共事?”
“唉--这叫我怎么说啊?不是的腾枫,政府那环境跟我完全格格不入,太庄严肃穆,我很怕那样的气氛,真的,跟你无关,我发誓…”夕夏下一句在心里接:上帝,麻烦您离开一小会儿,无视我吧。
“我发誓行不?”夕夏苦着脸说。
腾枫脸色稍微缓和了下,笑说,“好了,用不着这么发誓赌咒的,我还能怎么了你?”
夕夏点点头,腾枫又说,“做得不愉快你随时告诉我,你要嫌政府环境太死,你来我身边给我打个下手,我保证不严苛,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黎子一听,眼冒亮光,立马问,“班长,现在的地位已经可以用助理了?夕夏有本事,她不去你看我成不?我也不想被人踩啊,我被人踩了这么多年,你瞧你正好有那机会,帮帮咱老同学一把呗。”
夕夏一听,默不作声的点头,自己吃自己的。她现在只想在国内陪盛夏这段时间里找份工作做,小有收入不让自己太闲,在哪上班都行。可要去政府吧,她还真不行,一个是她自己说的氛围,再一个还真是黎子说的,是介意和腾枫的距离。
腾枫帮她太多了,再这么帮下去,她怕还不完。而且,她有些不乐意腾枫对她的生活关注过多。总觉得,关系还不到吧。他们是朋友没错,可腾枫对她的关心早过了做朋友那个度,这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腾枫有些尴尬,因为黎子不是外人,都是自己人,刚说的话他总不能立马拒绝黎子,面有难色。
“嗨--得,我明白了,你那助理可能也只是为夕夏专设的吧,她要不去就没那位置是吧?成成,我明白,你什么也别说了,我都明白…唉,我这苦命的主儿啊--”黎子一边一毫一边抄手里筷子撬走了腾枫想夹的最后一块红烧肉。
夕夏喝自己的汤,不过听黎子那话面色一凝,抬眼快速扫了眼腾枫,为她设的?好在刚才婉拒了,这要真进去,那还不得给人嚼话嚼死?她可不想再次成为他这市长公子的挡箭牌。
晚上黎子梳洗完了后敲开夕夏房门问:
“你什么时候开始上班?”
夕夏那正纠结呢,看黎子顶着浴帽就裹了条巾子大摇大摆的进来眉头立马皱得老高,指着她说:
“黎姐,您能不能注意着些,你穿这样,盛夏看到怎么办?他还是孩子!”
黎子一愣,目光露出质疑。
啥?
“我说云美人,你是不是担心太多了?盛夏今年二十有二了吧,还孩子…庄孝当年…”
意识到说错话了立马住口,顿了下又说,“说真的夕夏,这是不是溺爱得太过分了?盛夏能一辈子活在你的羽翼下?你怎么都不为他考虑考虑,他往后总得离开你吧,你总会结婚生孩子吧,盛夏也会结婚自己过吧,你想过他往后离了你该怎么办没?”
“黎子你到底进来干什么的?没事儿就睡你的觉去!”夕夏不高兴了,盛夏那就是她的地雷。
“成,我不说了啊…哦,我是进来问你什么时候去上班?”黎子摆摆手说。
夕夏刚才纠结的就是这事儿呢,明明说今天会下通知,可她到现在还没收到律一的回件儿。
“不知道,大概就这几天吧。”夕夏模糊的说。
“哦,那行,我就是进来提醒你请我吃饭来着。”
“睡觉吧你,明天上班呢。”夕夏提醒着,看着黎子乐颠颠的出去,回头轻轻笑着,黎子这些年还真是一点没变呐,虽然这些年和黎子少有联系,可再见还是那么熟悉,这种感觉就是真正的朋友吧。
黎子拉上门进客厅倒杯水,恰好盛夏这时候出来,黎子倒觉得无所谓,主要是她也没觉得真哪里不妥了,所以忒自然的跟盛夏打招呼:
“接水啊?来,姐姐帮你,温水是吧。”黎子抢过盛夏手里的水杯,冷热对半,盛夏不能喝凉水,这是夕夏在黎子耳边叮了百十遍的,所以黎子现在是不大敢自作主张了。
盛夏一出来看见黎子就没动过,心脏‘嘭嘭嘭’的乱撞,血液也开始快速循环,呼吸急了。
黎子给盛夏接了杯再给自己接了杯,然后杯子还给盛夏说,“早点睡啊,晚安亲爱的。”
对黎子来说,这实在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儿,可对盛夏那就不同了。黎子这是毫不自知,本来她也挺马大哈一人,要她观察那些个细节,她还真不行。
黎子转身进了自己房间,盛夏愣在原地愣了好久,只觉得有温热的液体流出,使手一抹,妈呀,血--
盛夏这一看手上的血才立马反应过来,转身往房间跑,‘哐’一声响砸上房门,不放心又反锁上。然后才用水洗去鼻血,看着镜里的自己满脸通红,紧紧闭上眼。
盛夏有些迷茫,也有些兴奋,因为身体起了别样的反应,垂眼看下去,真的起反应了。他竟然对黎子,一个是他姐姐身份的人起了那种反应,盛夏心里是惶恐的,可禁不住手蹭了上去,闭上眼,黎子的脸一点一点清醒,浴帽包住了头发,大片脖子露在外面,身上仅仅只有一张短到不可思议的巾子,若隐若现的丰盈极大刺激盛夏的感官,匀称的双腿几乎一览无余…
盛夏有些兴奋了,渐渐喘息得沉重起来,最后闷吼一声发泄出来。
极大的痛快在热液喷发之时传遍全身,麻醉整个神经,盛夏有些无力,手还在抖,俊美的脸颊红得不像样子,热情的余韵还在持续,脑子一片嗡嗡作响,什么都不想了,爬上床蒙住被子睡觉。
欲望是得到纾解了,清醒后又背负极大的罪恶感,愧疚深深载满一颗纯洁的心灵。因为精神压力太大,以至于盛夏做了一晚上噩梦。
夕夏那也没睡好,邮箱刷新好几遍也没看到来自律一的邮件。睡前还不甘心,所以上律一的官网查看,结果在上午九点就贴出来了。只有两个被录用,而那两个名字里没有她。
这给夕夏打击不小,她这都已经准备上班了,那边竟然没通过。一颗自信满满的心立马被打下最底层,她自己都不敢相信,仔仔细细的看好几遍,确实没有她。
她就不明白了,难道她不够优秀?她虽然在国外深造学的不是这专业,可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有涉及这个工作,要工作经验她谁也不输,各大奖项她也有,留学条件她也具备,可怎么就把她踢了?
心里实在堵得慌,她很想打电话去问问,哪点她不合格了。
可后来一看吧,无语了,在招聘要求上不知什么时候加了一点,赴美留学生。
看到那一条夕夏几乎想摔桌子砍人,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要求?她投简历的时候明明没有那一条。
“啊--”夕夏想抓狂,枉她对律一寄予那么大的厚望,没有做两手准备,可竟然被刷了!
总之是一晚上没睡好,早知会这样晚上就不应该那么快拒绝腾枫,这眼下好,两头空。也怪她没想到早点去律一官网看,不然也不会到现在这地步。
夕夏觉得丢了面子,第二天过得很不是滋味,盛夏还好,毕竟是自己亲弟弟,没什么,她在意的是黎子和腾枫。不过也好在黎子一早上班去了,她怕的是腾枫突然出现。
因为心里藏了事儿,所以对盛夏今天的状态也没怎么在意,姐弟俩都发呆,都懊恼。
就这时候门铃响了,夕夏被吓了好大一跳,不会是腾枫吧,一想到昨晚上自己说的话,天啦,很丢人诶。
盛夏抬眼看了他姐一眼,然后疑惑,他以为他姐是去开门,没想到直接钻房间里不出来。盛夏诧异,只能去开门。
“腾枫哥你来了。”盛夏开门,看腾枫手里提的水果就去接。
腾枫换了鞋说,“没事儿,我来。”说着往屋里扫去,又问,“你姐呢?”
盛夏挠挠头,回头朝夕夏房间看了眼,不知道他姐在搞什么,说,“在呢,房间里。”
腾枫一听在家,脸上露出笑容来,进了客厅把水果捡出来,一些放进冰箱,再拿着果盘往厨房去,洗净了端出来,让盛夏吃,然后去敲夕夏的门。
夕夏在屋里正念着别来找她,可才念几遍,就听见敲门声了。
夕夏什么也没想,硬着头皮去开门,僵着笑容说,“来了啊,今天没上班吗?我这有事儿要出去一下,你自便哈。”
说完跟条鱼似地溜了,几乎用跑的,出了客厅在玄关处踢了拖鞋踩上鞋子就出去了,就跟后头有高利贷追债似地慌张。
腾枫被夕夏这举动弄得莫名其妙,盛夏古怪的看着腾枫,不会欺负他姐了吧,怎么那么就跑出去了?
“你姐怎么了?”腾枫一头雾水的走近盛夏问。
盛夏惊疑的看向腾枫,顿了下才说,“可能…有事吧。我姐说就这几天会去上班,不知道是不是去面试了。”
腾枫一听,“哦,这样啊,跑得那么急,我以为是怕了我呢,面试吗?”
盛夏犹豫了下,点头,应该是吧。
所以腾枫下午开车接人去了,在接待处打听了些律一的事儿,算好下班时间等在外面,可等来等去一个小时过去了人还没出来,腾枫觉得事儿不对,这没道理才上班就加班的道理,所以再次走进律一一楼的大厅,接待处依然有人在。
正巧这时候人事部经理下班路过,听见有人在打听翻译部的人,所以走过去问了情况。
“Eva?”人事经理疑惑,进来的人没有叫这个名儿的吧。
“美国回来的吗?今天新录用的两位通过面试后已经离开很久了,腾少你可以大电话问问这位Eva小姐在哪。”人事部经理还是有些眼力见的,经常陪同滕市长出现在各新闻的市长唯一的公子他当然要认识。这些在京的企业同行可以不给薄面,可官家就不同了。
“不不,英国回来的,是英国皇家艺术学院硕士,在国外拿过诸多奖项。”腾枫是恨不得把夕夏的优秀一一例数,可总归想到自己的立场没有多说。
那律一人事部经理看着腾枫说起那姑娘一脸的骄傲和爱恋就知道是怎么个情况了,可实在抱歉得紧:
“腾少爷,实在对不住,我们公司录用的两位都是从美国回来的。但是我一定要向你解释的是,我们公司没有录用Eva小姐我们也很遗憾,可是我们新任总裁规定了,只用美国回来的人才。所以…”
腾枫一听,觉得荒唐,“有和分别?”
“嗨哟,腾少爷您不知道,我们新任总裁就是刚从美国回来的,大概是因为跟总裁有同样的经历的所以才特别加了这条。您也知道,老板说话了,我们做下属的只能照办…所以Eva小姐…”那人事经理面色似乎很为难,一副‘我深表歉意’的神情。
腾枫摆手说,“算了,我明白,打扰了。”
说完开着车离开,总算明白那丫头为什么看到他那么惊慌,原来是怕他知道这个。唉,夕夏什么都好,自强自信,可就因为太要强,这才躲起来,不让大家见到,死要面子活受罪。
她怎么都不想想好的,他是那种会奚落她的人吗?
腾枫车开进了小区,在里面找一圈,看夕夏正坐在长椅上出神的看着孩子们滑滑梯。
腾枫轻轻走近她,在她身边坐下来,说,“想坐到什么时候回去?”
夕夏愣了下,转头看他,有点尴尬,“哦,再坐一会儿吧。”
腾枫看着她侧脸柔美的脸颊,有丝丝不忍,伸手轻轻揽过夕夏的肩,说,“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有我呢,知道吗?”
他知道她拒绝他,是因为对他还不够信任,他只希望她能多信任他一分,多对他敞开一点心门。
夕夏这次没有过早的推开腾枫,沉默了会儿说,“没呢,怕你们笑话,我先做好自我建设。”
“傻丫头。”腾枫松开她轻轻揉了下她的头发。
腾枫晚上必须陪滕市长出席一个记者会,所以把夕夏送上楼就走了。
夕夏心里还在耿耿于怀,虽然想着不用她是律一的损失,可不痛快就是不痛快。夕夏给盛夏做了吃的,然后穿戴好出去潇洒去了。
到了绯色后,用公话给黎子挂了个电话过去,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她请她喝一杯。可黎子那边似乎今天走不了,在加班。夕夏没办法,只能自己进去。
绯色在各大都市都有开,在京都就三家,最出名的就是这新华都大广场附近的这一家。夕夏摸了摸口袋的钱,应该带够了吧,进去后点了杯酒慢慢品,转眼看向舞池,好像已经到了夜场最疯狂的时候了。
夕夏眼睛直直往舞池中央飞挂的衣料极少的女子看去,心里暗暗赞叹--真厉害!在国外的时候她有一段时间很迷夜场舞,一直在学,可这种舞别看简单,真的很难。她的手臂是属于没力的那种,只能靠身体的柔软度来完成空中动作和所有高难度动作。然而她的体质又是极容易淤青那种,所以一天下来基本上身子上处处都是伤。
夕夏有一次练完舞回去,没来得及换衣服被盛夏看到了,给盛夏吓得不行,极力反对她再练这种,甚至以拒绝吃药来威胁,没法子,从那以后就再也没去练过。
所以舞台上那女子真的很厉害,双手扣住钢管在空中旋转了一百十度再沿着钢管向地面滑下,看得众人心惊胆颤又拍手叫绝。落地时还没完,竟然顺着身体再一个旋转,长腿一拉,手一扣,身体完美的线条尽显,然后落寞。此时,台下掌声雷动,欢吼声不断。
“哇--”
夕夏赞叹,然后拍手。台上女子不理会众人的吆喝跳完直接进了后台。夕夏抬眼扫了眼,又点了杯酒,然后慢慢品。
夕夏毕竟是个发光体,即便来这里穿得不够艳,就那么一坐,一挺,一会就吸引了大批心急的男人。
夕夏听着身边左右闹哄的声音,嫌烦,喝了最后一点付了钱,抽身离开,使得后面有猎艳之心的男人懊恼不堪。
绯色离她住的地方不算远,也不近。要从新华都后方几条小巷穿过是近路。夕夏可能是酒劲儿上来了,困,所以抄了近路。
后面小巷时不时有几个人,不过好在光挺亮的,夕夏歪歪扭扭的走路,走了几步站住,突然发现自己这是醉酒后的走路姿势,然后又好笑。索性趁没人看到的时候越发放肆的左歪右拐的走,走得很是尽兴。
“救命啊--救命…”不远处传来女子呼叫的声音。
夕夏又走了几步停住,自己想自己的,但凡这种单人巷子都会出现变态欺负女子的事儿,“呿--拍电视剧呢--”
夕夏好笑的想,不过想归想,脚下还是动了,虽然穿的是带根儿的鞋,可跑起来挺快,穿过小巷,没人,再从另一条巷子穿过,也没有。夕夏有些辨别不了方向,望天,然后朝身后的巷子跑去。
两变态竟然把人给抬着走,女子手脚都被绑了,嘴里也塞了团黑麻麻的布。夕夏点头,哦--怪不得听不到声音,原来给赌了。
夕夏站在巷口憋着声音喊:
“警察先生快,在这边,别让他们跑了--”
里面两变态一听,立马站住左右看,一男的问另一男的,“怎么办?”
“快跑--”
夕夏早趁两人停下的时候拖着木板朝其中一个后脑勺打下去,那人闷哼一声回头看她一眼,哀怨的倒地,夕夏心里飘过一阵得意。女子也同时落地,另一男的抽出亮晃晃的刀子目露凶光的瞪着夕夏。
夕夏身子凛了一下,“有刀啊?”
脚上鞋子迅速脱了一只一只朝男人摔去,紧跟着抄着木板子板板生风的狠狠砸下去,下手半点不含糊:
“你以为女人就是弱的,你以为女人就只能被你们这些变态、垃圾欺负…老娘今天打死你们,让你们还敢欺负女人…打死你个变态、渣男…”
夕夏心里那是憋了一口恶气,又加上喝了酒,眼下勇猛得就跟活脱脱的女战士一样,板板不留情,那变态被打得求饶都喊不出来,屁滚尿流的跑了。夕夏气儿还没出完,扛着板子转身,扫过地上晕过去的渣男,板子再次毫不留情的打在男人身上。
“老娘不打你心里就是不痛快!”狠狠给了两板子痛快了,再扛着板子转身看那女的。
女子嘴巴被堵,手脚绳子还没解开,一看夕夏那凶悍模样,吓得不断后退。不会是遇到女流氓了吧?
夕夏忽然笑起来,赶紧扔了凶器,说,“抱歉,粗鲁了一下下,你当没看见啊。你别怕,我给你解绳子。”
夕夏把女子口里塞的臭麻布扯了,那女子立马一阵干呕,合计给熏得不行。夕夏边给解绳子边说:
“以后这么晚了别走这样的路,你又穿成这样,被人欺负你自己也责任的。”
女子感激的说谢谢,夕夏看她那受辱的样子又叹气,然后毫不在意的说,“你别谢我,我今天被律一开了心里火得很,正好这让我出了口恶气,你知道吗我打那变态的时候我就把他当律一的总裁来打,太可恨了。我这么优秀的人,不用我是他们的损失!”
那女子本是一脸感激,可听她后面的话就有些尴尬了,“你为什么被开了?是因为新总裁下的令?你是被裁的一个?”
“不是,我还没被录用,律一招翻译,把我给踢了,我心里不痛快。”夕夏把女子拉起来,走出巷子口才发现这女的就是刚才夕夏鼓掌那位。
“是你啊,刚才在台上跳舞的是你吧,跳得真好。”夕夏由衷的夸着。
女子很诧异的看着夕夏,男人为她鼓掌那是常事,可被女人夸这还真少有。半天说了句,“你很特别。”
那女子身形娇媚,昏暗的室内看不出年纪,一到外面就看出来了。虽然保养得非常好,可眼神和表情可以告诉夕夏,这女子应该很有一些社会经验了。
“你找到合适的事做没有,我正好缺个助理,你有没有兴趣?我是律一集团舒亚服装工程公司销售部的主管,我姓元,叫元娜。你如果需要,可以来找我。”那女人说。
夕夏很意外,律一的?
“你是律一的主管?”夕夏呆了,多年不出手,一出手就救一主管级别的女强人?
“严格说来不算是,舒亚服装工程公司只是律一集团其中一个分公司,我是才被革职调往分公司当主管。”元娜说。
“哦,所以你需要一个助理。”夕夏点头,从总部调去分部身边是得跟个自己信任的人。
“怎么样?总裁不用你,我用你,考虑下?还是你怕我是骗子,我现在没带名片,你可以记下我的号码。”元娜语气松了些,笑着说。
夕夏快速的考虑,其实也没什么考虑的,她肯定会接受,“好,我答应你。我暂时还没有电话卡,所以…我该怎么联系你?”
元娜点头,“这样啊,那你明天直接来公司,跟前台说找我就行。”
“行,谢谢元小姐。”两人这说着已经到了路口,元娜伸手招了辆车,又听夕夏客气的称呼,立马说:
“叫我元姐吧,不用那么生疏,你刚还救我来着。”
“行,元姐,车来了,你上车吧。”夕夏笑着说,这时候脑子清楚多了,元娜笑着点头,坐进车里然后挥手,夕夏也跟着挥:
“明天见哦。”
确切的来说,夕夏这时候酒才醒,吹着风边走边想,真觉得今晚上这事儿挺玄幻的,怎么一出手就救了个律一高层吶,是她运气太好,还是这是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