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喜进行着,乐颠颠儿的转身往夕夏房间摸去。
34,损招
要问庄孝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弄开夕夏的门锁,那得提到他美丽的姐姐了,庄孝应该是得到他姐的真传,无论什么样的锁,能开又不会损坏他可是比他姐还技高一筹,所谓青出于蓝。
要说吧,庄孝那是色胆包天,行动却胆小如鼠,人进去了只能傻站站床边看着。不敢,是怕啊,怕她生气。要说庄孝还真不敢对夕夏来强的,她要是不理他他铁定悔得五脏六腑都青掉。
“夕夕,我来咯…”庄孝用低得只能他自己才意识到的声音说,或者说,那只是留在他肚里的声音。
这小子打小想什么就做什么,从不计后果,哪这么畏首畏尾过?可换成夕夏什么雄风都不提了,他就是不敢,他还是敬着她畏着她爱着她的。有时候他就在想,怎么就能有个这样让他手足无措的女人呢?
看着床上身影,庄孝很想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刚才的潇洒眼下连影子都没了。
爬上夕夏的床差不多花了半大小时才上去,真是一点动静都没发出,想想他那样儿的蹲位要做到多仔细多有耐性才能一点一点将体量往床上搁,也就这小子了。
庄孝一晚上没闭眼,一给折磨的,一给兴奋的。要说他这也算本事了,旁边的夕夏呼吸很浅,要很仔细才能听见她的声音,庄孝几度以为她快没气儿了。女人呼吸都这么浅?
夕夏早上醒来时候吓老大一跳,第一反应有些可笑,质问声还没出庄孝手一抄抱过被子拥着,眨眨墨色眼睛望着她,一晚没睡啊,可见他有多狼狈,满眼通红,有点肿。
“我…有点怕…还要蚊子,你看,给叮了几多下…”
这声音那叫一个幽怨。
夕夏眼角抽了下,合上惊愕的嘴型,舌头润了下唇想了下,然后说,“乡下是这样的…”
夕夏暗自咬了下舌头,她最该做的应该一脚踢他下床吧,怎么好像安慰起他了?
“夕夕,我觉得这里…不干净,你明白我说的,有那种东西…”庄孝适当还配合着往被里缩了下,强压的惊恐状。似乎很惧怕,又怕表露出来,所以强作坚强。
夕夏软肋就是这里,你弱她就强,盛夏小时候经常这样,母爱那是女人与生俱来的,加上她那儿前有盛夏的例子,所以庄孝那装模作样的伎俩是投对了。
庄孝这话令夕夏听得毛骨悚然,不会吧…她有点僵,以前盛夏也说过这话,不过这房子从她跟她妈一起住进来后十几年了,要说有那什么早鸡犬不宁了吧。难道,那什么也欺负外人?
这一想夕夏浑身一阵凉意窜起,不能再想了。
坐起身,伸手拍向庄孝额头,强颜说,“胡说什么,哪有什么不干净的,我去煮点吃的,你赶紧起床。”
夕夏翻身下床,就这样庄孝偷摸进她房里还爬上她的床这茬儿就被这小子这么糊弄过去了。
“夕夕,我昨晚都没合眼。”庄孝一个翻身抓着夕夏的手说。
夕夏回头看他,他眼圈下一片暗青色,脸上疲惫尽显确实没睡好,心又不合时宜的软了下。好吧,她也知道不该放任一个男人在她床上停留,还是对她有那么一点企图的男人。
不过想想,他未成年,算不得男人,暂且把他当盛夏看吧。
“那你再躺会儿吧。”说完就出去了,夕夏说那话的时候就有错觉她是他妈,摇摇头,看来给盛夏当老妈子成习惯了,这怜悯心对谁都能用上。
庄孝四仰八叉的倒在夕夏的床上,看着涂料掉得差不多的天花板若有所思,他似乎好像找到控制夕夏的法子了。
夕夏做好吃的自己先吃了在考虑要不要叫庄孝起来,别看夕夏挺冷一人,其实面冷心热,很为人着想。
夕夏进屋的时候庄孝两眼瞪得老大,一眨不眨,夕夏还愣了下,这是,睡着了?怎么动都没动一下?
夕夏足看了三分钟一眨不眨的观察,其实她也不知道怎么会有闲心观察他这个,她今天一大堆的事要做,愁都愁死了。
“女人,是不是发现我挺帅的。”庄孝突然转头看她。
夕夏愣了下,有点尴尬,不答,顿了下说,“没睡就起来吃东西吧。”
“夕夕…”庄孝一个腾身坐起喊她,夕夏回头庄孝又以闪电狗的速度从床上翻身下床,闪身到她身边,双手一伸,把人给抱了个满怀。
“你对我真好,长这么大以来你是第一个对我这么好这么关心我的人,亲自煮早餐…我真的感动…”
这话要单说似乎显得虚假,可要搭上庄孝此时眼下这表情眼睛儿,那效果就不一样了。眼神真诚中带着哀伤,表情悲切中带着感激,唉,活脱脱一受尽辛酸苦楚的孩子在初尝温情后的表现啊。
夕夏有点招架不了这阵势,不是看穿了庄孝的把戏,是她受不来这煽情的气氛。换得她,心里再感动,再兴奋,也不会用言语表达出来,因为她觉得说多了那就虚了,可能她这人轴吧,感觉都掖在心里,自己明白就好。像庄孝这样儿,深情并茂的表达,哦NO——这是她最接受不来的。
“没什么的…”夕夏抽身要退,庄孝立马又一个抱紧,两眼深情的盯着她,说:
“不,夕夕,你不明白我的感受,”她不明白,所以他要表达得更清楚详尽,“你就像前一阵那三月里的阳光,照进我心里,温暖我,照亮我阴霾的人生…”
糟——忘词了,海公子后面是怎么说来着?
卡住,憋了三秒放弃,深情凝望。
夕夏那是鸡皮子疙瘩掉得一地一地的,这小子今天突然的发什么疯?怎么睡一晚上就变了个人?
不会是撞邪吧?
夕夏身子后仰,闪动的瞳孔中有丝惧意。
“夕夕…”庄孝估摸差不多了,忽然把人紧抱住,将她的小脸使劲儿往胸膛压。
“夕夕,谢谢你,谢谢你让我重拾生活的信心。”庄孝这话出口的时候犹豫了那么一下,是不是过了?不过又一想,对海公子他是比较信任的,他们三中就海公子对这些玩意儿有研究,他跟野战是一窍不通。
海公子说夕夏这种优雅型的嘴抵不过才子,说对咬文嚼字的男人会特别着迷,列数古时候比如唐伯虎,比如柳三变…庄孝不大懂,所以他暂且信了海公子的谗言。这不,就刚这会儿的时间海公子就拟定了几大段的台词给他。
35,他有的是钱
夕夏那脸都给撞痛了,“那个…庄孝,额…”
夕夏想想,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语言跟他沟通,只好算了,“吃东西吧。”
庄孝眸底涌过一抹精光,果然有用。
夕夏现在看庄孝眼光都变了,不是庄孝自以为的柔和,而是有点怕了,避之如蛇蝎那种。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夕夏对着他那张笑得灿烂的脸硬话还真说不出来。
夕夏去了隔壁婶子家,这时候了,婶子家门还关着,夕夏犹豫了下,还是去敲门。
庄孝就在她身后看着,等着,她做什么他也不干涉就那么看着,她不赶他走他就满足了。
夕夏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应,转身回来看着庄孝那一脸的笑心里火气腾升上来,对着他来气的喷:
“你能不能别在我跟前晃?”
这话让庄孝愣住了,就跟大冷天被一盆子水从头浇到脚,透心凉。
他总算知道美人姐姐现在心情很不爽了,总算看清楚她脸上不是笑而是怒,她眼里不是幸福而是泪花闪烁。
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
“夕夕…”庄孝张张嘴,他哪里做错了?
“别跟着我!”夕夏真是有点气大了,心里慌得很,婶子家有人,她知道,房顶上烟囱里刚还冒烟来着,没道理这半刻时间就没人。
庄孝看着她的背影,又回头看看紧闭的大门,她要找里面的人?庄孝转眼的瞬间看见大门开出一丝缝隙,里面有双眼睛往外面瞅。庄孝想也没想大步往那边跨去,他真没想别的,他只知道夕夏好像要找里面的人。
嘭嘭嘭——
结实有力的腿往门上踢去,震得屋子都跟着颤动起来。
夕夏大惊失色,回头看庄孝,立马折回去双手拖住人往外拉,“你别给我添乱行不行?”
“你不找里面的人嘛?里面有人,我看见了,你别拉着我,他不开我今天就踹了这门…”庄孝一边甩着夕夏一边又往那门前挤。
夕夏脸都急成了猪肝色,“你别给我惹麻烦好不好?走,走啊…庄孝,庄孝!”
夕夏突然大喊了声他的名字,庄孝冷静下来,放下手低垂着眼看她,有丝懊悔。夕夏叹着气,低了两音量说,“都是老邻居了,跟亲人一样,你这么踹门,叫我和我弟弟以后怎么有脸见人?”
庄孝突然觉得他似乎除了她就没在意过别的什么东西,他把她整个孤立出来放在他脑子里,她身边的一切,他似乎都不曾注意过。
夕夏这么说,他才想起她是有个弟弟的,夕夏的资料海公子早给他备份好了,可他只记得她的事,她几岁上学,几年级拿过奖,她最爱什么,最喜欢什么,七七八八的小事他记得异常清楚,可她身边人的资料就跟扫描一样,一扫就过了,没记住多少。
“那…”
“走吧。”夕夏拉着庄孝往镇外走。
后面屋里的人从门缝里看两人走远了总算松口气,瘟神总算走了,这年头谁愿意借钱出去?这钱一借,那不就跟打水漂一样,家里又没个大人的,以后甭想再收回来。邻里邻居的,要是一两顿饭还没什么,可这要是扯上钱了,那事儿可就大了。
庄孝被夕夏牵着走,有点晕头,她拉他诶,他没发烧,脑子正常并且异常清晰,是的,她是拉着他的手。
杨老师,盛夏的小学班主任,盛夏是杨老师的得意门生,他会借一点吧。夕夏锁着眉头匆匆的走,在镇东头的一处矮房前停住,犹豫了很久才下足决心。
里面有人端水出来倒,屋门前就是条水沟,夕夏看着里面有人出来顿时浑身紧张起来,正了正身,“舒老师你好,我是盛夏的姐姐云夕夏,杨老师在吗?”
应该在的,今天双休日啊。
舒老师愣了下,看清了来人,依稀记得面前的姑娘,顿了顿才点头,“在,找老杨有事啊?他这休息呢在。”
那舒老师话刚落,杨老师身上批了件洗得发白的外衣从堂屋出来,“谁啊?”
夕夏看见杨老师心里总算放松一下,“杨老师,我是盛夏的姐姐,我来找您是有点事想请你帮忙。”
夕夏说得有点急,有点语无伦次,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她的口才并不好,她的从容不迫和优雅的气质都是应付那些活动场面上的人,一到这种紧要关头,她会紧张,会焦虑说话是否妥当。
杨老师考虑了下,说,“进来坐吧。”
舒老师脸一扯,“有什么不能这里说,还要关着门呐?”
杨老师看了舒老师一眼,没说话,站在原地,夕夏心里真的不怎么愉快,“盛夏住生病了,我想…”
“来借钱的?”舒老师高亢的声音立马反问,当下打断夕夏的话,这话给夕夏断得,夕夏被噎得难受。
杨老师转头看着老板,似乎在责备她说话的语气,舒老师脸子一拉,说,“你不知道啊,听说得了白血病,钱扔进去的就是个无底洞,要借她钱?想都别想!”
“那是我的学生…”
“你学生还少了?要是个个都来找你借钱,我们连风都喝不上。”舒老师立马喷回去。
借钱?哪凉快哪呆着去!
“那…杨老师你要是困难…”
夕夏话又卡在中间,舒老师转身火气就往夕夏身上泼:
“我活了大半辈子还没见过白血病医好的,你年纪轻轻的找个好人家嫁了,你那弟弟就算救活了也是个病秧子,有什么用?还是为自己考虑好。”
夕夏被这话气得,脸色当下就发白了。
“现在国内成功的案例很多,谁说这病医不好…”
“你有钱吗?把你卖了也不够添那点药钱的,死脑筋!”舒老师嘴角一扯,眼神斜调,这姑娘看着挺精明的,这点道理都不懂?
夕夏脸色一阵白一阵黑,想驳斥,盛夏的恩师又在一边,出口的话哽来哽去才压下去。
“打扰了,杨老师。”夕夏匆忙对杨老师弯腰敬了礼转身走。
庄孝有点发懵,夕夏扯着树下站着的人大步离开。
她是在借钱?她需要钱?刚那家人躲着她也因为这个?
钱他有的是啊,为什么不找他?庄孝顿时觉得夕夏忽视他了,心里左右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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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爷不伺候了
夕夏左右想,镇外的张爷爷一把年纪了,她真要跟他借吗?张爷爷待人极好,她儿孙住在城里,她这是给老人添负担啊。
夕夏走出镇外,又折回来。
昨天和今天的遭遇已经够了,谁会借给她家?能借又能借多少?夕夏想得很明白,还是自己挣吧。不是看透了人的凉薄,因为自己家的事,何必给人涂添麻烦?要她作为旁人,未必会出手啊。
不去怨,不去想,她心里总算能好过点。
庄孝一直跟在她身边,看她一直锁着眉,脸阴沉着。
“夕夕,我有钱,为什么不找我?”庄孝总算沉不住气了,站着不动,抓住夕夏的手紧紧捏着,眼睛直直的看她。
“你要多少我给你多少,只要你开口。”他说。
庄孝还是不懂夕夏,他哪里知道她那孤傲的心有多骄傲?他那语气,他那神情,他那不值一提的眼神,人才碰壁你这立马就在她跟前显摆,这不明摆着找死嘛。
夕夏闭眼,压着极怒和反感,睁开眼,“放手,尊贵的庄少爷!”
庄孝讶异了一秒,怎么了?
刚还不这样儿,她需要钱,他有钱,她不高兴嘛难道,为什么要这副难看得要死的鬼样子看他?
“夕夕,你不是要钱嘛,我有啊。”庄孝一急海公子给支的招就没用了,忘没了。他觉得夕夏这臭脾气令他很不爽,讨厌得很。
夕夏看庄孝那横样儿心里来气,转身就走。
庄孝就是不明白她在想什么,她不说话他是半点没办法,上前两步把人拉住,横了脸,也来气,对着人就吼:
“女人,你什么意思?你要钱,我给你,爷有的是钱,在乎你那点儿?你甩什么脸子?”
夕夏这次彻底怒了,“庄孝,你这么胡搅蛮缠又是什么意思?我跟你没有半点关系,看清你自己的身份和立场,你是占了什么跟我吼?”
转身,“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我真不想看到你。”
庄孝那个怒,快要翻天了,眼疾手快,伸手把人往身边带,手扣上夕夏后脑,唇就压上去。
夕夏着了一次道还能着第二次?头一歪,他的吻落在脸颊,炙热滚烫。庄孝眸光阴沉,唇往下滑,张口咬在她的下巴,再侵略回去,顺利压上她的唇。
夕夏那眼里火化点子噌噌的直冒,庄孝压下来,她也张口狠狠咬在庄孝削薄的唇上,出血了。庄孝这人就是激不得,一见血那眸色都变了,扣着她的头,提眼看她,舔了下唇上冒出来的血,对准她的嘴径直压下去。
血腥味,夕夏被浓郁的腥味恶心得不行,却怎么都推不开眼前跟座山似地家伙。
庄孝松开她,同样在她唇上咬了下,夕夏趁机把人推开,怒喝,“庄孝你这疯狗!”
庄孝眼里那火就跟蛇信子一样,嘶嘶的燃起来,越燃越烈,“我咬你我就是疯狗,你咬我你是什么?女人,你这臭德行爷讨厌得很!”
夕夏自认为是很能忍的人,但对象永远不包括庄孝,他总能成功急怒她,就像她总能轻易而举让他心神荡漾一样。
指着庄孝,手给气得都在颤抖,“庄孝,我弟都比你成熟,你这幼稚可怜虫!”
转身走,走了两步开始跑,她是那动作迅猛得匹敌林中走兽的小子再追上来。
庄孝气得暴跳如雷,挺原地跺脚咆哮,“云夕夏,你,你这个不识好歹的臭女人!臭女人——”
脸红脖子粗,额头青筋立现,他怎么就看上这么个令人扼腕的女人?
幼稚的可怜虫?幼稚的可怜虫!
“云夕夏,我要拧断你脖子,让你,让你…”庄孝气得语无伦次,夕夏那点儿人影都跑没了,他依然还在咆哮,怒气持续飙升中。
等小爷在电话里把海公子连同野战批得体无完肤后怒气终于得到百分一的抒发,这稍稍一顿,才发现,女人跑了。
庄孝还在气头上,回到镇上就看见夕夏跳上巴士走了,庄孝心底那怒气被那开动的车一阵拉扯,扭曲变形得可怖。
“啊——云夕夏,你这死女人!小爷非拧断你脖子!”庄孝大怒,追出去老远,两腿还是敌不过四轱辘,只能看见那车和她隐约的影子瞬间从视线里消失。
返回去跳上车紧跟着后面追。
夕夏到医院时没看到冷一鸣,心里凉意四起,是啊,人人都会避开她吧。
“盛夏,昨天没人来吗?”夕夏把吃的放下,还是忍不住问了。
“嗯…”盛夏今天的情绪不太对,看着她姐疲惫的脸,欲言又止,转向外面,夕夏给盛夏削平果,递他面前,盛夏负气一挡,苹果掉在地上滚出老远,对着他姐大声质问:
“姐,我是不是得了绝症?”
盛夏突然而起的情绪令夕夏顿时一懵,“不是,听谁胡说的?一点小病,怎么是绝症?”
盛夏看着他姐,笑得很讽刺,也不知道他是在嘲讽自己还是嘲讽他姐,“一点小病会在医院住这么久?一点小病要花这么多钱吗?姐,不要再骗我了,我得白血病了是不是?”
“谁跟胡说的这些?我说了没有,只是营养不良…”
“姐,不要再骗我了,我什么都知道了,你想要医生来对质吗?”盛夏满脸的苍白,对着夕夏绝望的吼。
夕夏的心被盛夏透明的泪水刺得生疼,稳住情绪,试图跟他好好说,“盛夏,你听我说,不是什么大病,医生说好好疗养一段时间就好了,真的,这不是什么大病。”
“姐…”盛夏凄冷的看着她,眼里有恨有怒有悲。
“盛夏…”夕夏坐上床伸手抱住盛夏,“盛夏,要坚强,我们能行的,盛夏,为了姐姐,你也要坚强,知道吗?”
盛夏想推开他姐,最终还是放下了,他知道他在姐心中有多重要,他不该这样,可心里很痛,他做不到逆来顺受,做不到看姐为他这么辛苦,姐这么优秀,他为什么要这样连累她?
他是恨自己不争气,父亲什么都没留给他,竟然把带走父亲的癌症留给他了,他是不是本来就不该出生?
所以说庄孝背运,经过强烈的思想斗争小爷才下车进医院,找过来时就看见两人'搂搂抱抱'。
这真给庄孝气得不轻,鼻子都冒烟儿了,弟弟又怎样,弟弟就能随便占他女人便宜?什么理儿啊?冲进去把两人扒拉开,盛夏一手还扎着针管,被庄孝一扒,倒血了。
夕夏一看鲜红的血顺着管子倒流,吓得脸色发白,连推带抓把庄孝轰开,跟泼妇真没什么两样。盛夏自己弄着针抬头看他姐,给愣住了,他从小到大,从来没见过他姐这么失态过。他姐就是优雅的女神,眼前的冲击力度实在不小。
庄孝的脸被夕夏挠了好长几道口子,他是让她,要换个人他直接给人崩了,指着夕夏极怒,失望,半天才说:
“云夕夏,很好,很好…小爷不伺候了!”转身怒火冲天的迈步离开。
37,接shou
夕夏也气得不轻,她眼里庄孝简直就一神经病,自己个儿闷着气了老长时间才清醒,真是给气糊涂了,转身对着直愣愣盯着她看的盛夏,忽然面上一红。
完了,她在弟弟心中光辉伟大的形象——
“姐,你交的…男朋友?”
盛夏那语气像质问又像失望,他姐怎么能交男朋友呢?他从来就没想过他姐会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不,应该说这就是他的噩梦,他姐不再属于他,这是他的噩梦。
“不是,小孩子别问那么多…”夕夏有点不自然,头一回在盛夏面前说话没底气。
“姐,你现在还年轻…”盛夏知道自己这起心思很自私,可他潜意识里他姐就是最好的,一般的男人配不上她。当然他更怕那些男人只觊觎他姐的美貌,不是真心对她。
“我知道。”夕夏笑笑说,她知道,明白。和庄孝?
怎么可能,庄孝那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呢,她应该不是老妈命吧,一个盛夏够她操心的了,不可能还傻得再去招惹一个。再说,她真没有特别的爱好,她就一普通的俗人,她也希望她的另一半够成熟,够稳重,能为她遮风挡雨。
庄孝回去那火儿真是烧大发了,差点掀了整个住处,野战和海公子那晚上都没敢回屋睡觉,在外面避难呢。
庄孝把屋里东西不管枪支弹核还是海公子私藏的保养品,一股脑儿通通砸个粉碎,怒红着眼大声咆哮,整个小居所都在颤动,直逼山崩地裂沙走石飞之势。
海公子回来偷窥战况,正巧对上庄孝抬眼,看清了小爷眸里那抹嗜血的残忍,登时吓得抱头鼠窜,玄弓之箭一般'嗖'地一声往外面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