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喝了它。”似诱哄,是命令,因他并没给她半分拒绝的可能。
“九叔…”盛夕钰张嘴轻唤,盛绝却适时将酒水灌进她口中,快而准,扼住她下颚的手掌及时合上,不让她吐出。
盛夕钰连抗拒都没有来不及,一杯酒已然下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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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在相思碧波上 五
“九叔…”盛夕钰张嘴轻唤,盛绝却适时将酒水灌进她口中,快而准,扼住她下颚的手掌及时合上,不让她吐出。盛夕钰连抗拒都没有来不及,一杯酒已然下肚。
“九叔,九叔想品尝这美酒,钰儿觉得人多热闹些,钰儿这就去唤了和硕来,与九叔助兴…”盛夕钰跪地的腿起了一边,已成单膝跪地,盛绝却适时按住她的肩,道:
“和硕?钰儿与和硕感情不浅呐——”盛绝微微收了收目光,若有所思道,沉默片刻,须臾才道,“不,九叔只要你——钰儿陪我就好。”
“九叔…”盛夕钰抬眼望他,眸光微微闪烁,隐隐颤栗着,不怕么?不,很怕。
盛绝无视她的恐惧,她这副栗栗危惧,诚惶诚恐的样子他早见怪不怪了。起手执起她的手,他能感觉到她顿时微僵的那一刹那,在她欲缩手之际他紧握了几分,拉着她坐下。
“今日我们不谈国事,不谈家事,你且只当我是你的酒友,至交,将我当做、和硕也无妨。”盛绝何曾将高高在上的颜面拉得如此低过?偏生襄王有梦,神女无情,她不懂盛绝是何心意,便就不明他的心思。
“来,干了。”盛绝将装满的酒杯往她面前推,吐出的声音清冷的同时却含了几分霜凝露的甘醇,就连欺近她时吐出的气息都带了几分霜凝露的馨香。
盛夕钰有些个恍惚,竟豪不犹豫的将酒喝了。盛绝的笑,绝美而慑人心魂,看着她,眸光潋滟,笑容再次扬起三分。又亲自装了一杯,他起手端着,往她身前欺近,低沉酣醉的声音仿佛也加入了酒精,有迷醉人的功效。他道:
“钰儿再来,喝了。”
盛夕钰在无所察觉间收了几分微醉,她竟是由他在摆布,一直是她在喝,而他却久久才喝下一杯。
“好香…”盛夕钰目光已有些迷离,自从她进这屋子便闻到一股清幽的香味,而此时那股萦绕鼻尖的香味更甚。有些许龙诞香,却又混合了别种香味。
她不知,是醉了酒,还是醉了香。
“是么?”盛绝越发坐得近了,甚至一手揽过她的削肩,酒杯至他的手再往她唇边递。
“九叔,钰儿、好像醉了。”盛夕钰觉得心慌难耐,燥热且心跳加速,胸口悸动有几分不受自己控制。她的酒量如何,她自己清楚,然,这才几杯下肚,竟然已有几分醉意。今日,她怎么了?
盛绝挂着潋滟绝美的笑,挡开她的手,低声道,“就这一杯,嗯?喝了这一杯,我便让你休息…”
他不等了,若等她这榆木脑袋开窍,他怕是要等到天荒地老去。
无论她心思如何,无论她是男是女,无论她是臣还是侄,他爱她这个人,他只要她,只愿将她占为己有。
待她将酒喝下,盛绝用同样熏了香的锦帕将她的脸轻轻擦拭,盛夕钰睁着迷离的眼望着,就那么望着大脑没有做出任何应对的反应。盛绝手中的锦帕香味越发刺激了她的感官和血液,被锦帕擦拭过的地方一寸一寸娇艳莹润起来。很快,整张脸如同出窑的细腻白瓷一般,玉白剔透,粉颊微微泛着嫣红,眸子水漾,唇不点自朱。
“钰儿…”盛绝气息粗重了几分,缓缓欺近她,大掌扣住她的后脑,潋滟红唇缓缓欺近。
盛夕钰眸底深处有几分挣扎,她在干什么?他是她的九叔啊,怎么会这样?然,理智的另一半却急切的渴望他的接近,迫切的想要承受他的气息,与他的气息融为一体。
他轻轻勾着她的身,缓缓欺近,带鼻息都已经打在她脸上时,她才有了些许反应。柔若无骨的手轻轻熨帖在他精壮的胸膛,炙热的温度通过上等料子传递在她手心。他的温度,热了她的心,灼烫了她的手,跟掀翻了她的理智。
“九叔…钰儿想…”
她内心深处的道德枷锁再也捆不住此时的她,明明知道这是她的九叔,却还心甘情愿的陷下去。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会这样,她的心底最深处的渴望,就想他狠狠的与她融为一体,交缠不分彼此。
道德与理智的抗拒下,流下滚烫的眼泪。
“钰儿,相信我,我会让你一生无忧。”
盛绝的唇贴向她温软的唇,还是那么甘甜,这种味道,沁人心脾,让他的身心弥足深陷,也同时醉了他的灵魂。思之如狂,说的便是她这唇上的味道。相思凄苦,食不知味,夜不能寐,他早已因此而疯狂。
盛绝抱起她的身,转身往身后的床榻走去。清冽冷戾的双眼此刻载满浓浓深情,蕴涵着浓浓的相思和爱怜,与她迷离却又挣扎的目光对视,一步一步越来越接近床榻,他的目光便越来越似烈火一般,炙热,瞬间可以燎原。
盛夕钰有意识,身体却发软了,想拒绝,却也出不了口。她知道这不可以,'不论'二字深深嵌进她心底,可她却阻止不了,痛苦的同时竟在渴望着,连可耻的灵魂都在期盼着。
“九叔…”她的泪,滴滴滚落。
盛绝将她放入床榻,轻轻吻去她的滑落眼眶的泪,暗哑清润的声音低声道,“钰儿,我们很快就能彼此不分了,我们很快就能属于彼此,只属于彼此…”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盛夕钰望着九叔近在咫尺的俊脸,泪涌得更厉害了。
盛绝轻轻吻着她的脸,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一点一点的描绘着,情之深意之切,吻她一下,她在他心底的烙印便加深一分。
“九叔…”她低低的喊,希望他能停手。他对她起这样的情,是何时开始的?为何要这样?为何要把她推进这禁伦的罪孽深海中?
盛绝的手缓缓往下滑向她腰带,灵活的手指在她的腰带处轻轻逗留着,来回婆娑,然后随着她滚落泪滴的同时,轻轻解开玉带。她的手,缓缓握上他的,盖住他的手,神色痛苦的望向他。
不要…
“钰儿…”他低低轻唤,她似被蛊惑,缓缓闭眼。
心在相思碧波上 六
却在此时屋外有异动,似乎伴有打斗声,很快传来和硕急切之声:
“王兄,王兄你可在里头?你不是让我约了那位姑娘在楼外楼见面吗?我们等半天儿你怎么还不露面,那姑娘可是说了,你要再不去,她这辈子都不见你了,王兄,你可得想好了…”
和硕声音极为嘹亮,不是是心急还是心慌,尾音竟有丝许颤抖。
屋内盛绝瞬间寒气凝聚,该死的和硕——而盛夕钰听得和硕的声音,当下清醒了,陷入泥潭沼泽的意识也在这一刻被拉了回来,伸手欲推盛绝,却浑身使不出力气来。惶恐下望着盛绝冷戾的眸子,唤道:
“九叔,你醒醒,我是钰儿啊——”
“我就要钰儿…”盛绝已是被激怒的兽,再也没有适才温柔相对,猛地朝她压下,削薄冰凉的唇紧贴她莹润剔透的脸颊上。
“和硕…和硕…”盛夕钰用尽力气呼喊。
“王兄…”和硕心里一震,“王兄,你当真在这里?快些去吧,你那心仪已久的姑娘可就要走人了,她可是说了,你若不去今后便是老死不相往来…”
屋内情况紧急,盛夕钰被盛绝堵住了双唇,连外袍都拉开,露出半个圆润的玉肩。
和硕呼喊的声音仍在继续,盛夕钰知道他不敢进来,而她自身又无法做出任何反抗,推拒着盛绝,下一刻双手被盛绝禁锢在头顶。盛夕钰望着盛绝蒙上赤红的冷戾眸子,知道已无路可退,闭目,两行清泪滑落。
“钰儿…”
却在此时,门'嘭'一声震响,门闩被震断,和硕的危急低沉的声音即刻传来:
“不能进去,你…你大胆,不能进…”
伴随着和硕和高仁焦急的声音,另一浑厚的男子嗓音即刻随着脚步声传来,“爷,奴才来带爷与那位姑娘见面…”
“千痕…”盛夕钰心中一喜,竟是夜千痕。
夜千痕声未落人影已入了镂花屏风内,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近了床榻,劲风一到便于盛绝交手。盛绝浑身寒气迸发,反手运功,指尖伸长尺于,带着强盛的戾气一扫,夜千痕移形换影速度虽快,却依然被盛绝凌厉强劲的戾气所伤,当即臂膀衣裳开裂滑出三条口子,血肉模糊。
“御龙鹰爪?”夜千痕连退几步避开盛绝掌上的戾气,黑沉的目光看向盛绝已然变异的手,一代君王,竟然练此等邪功?不待他多想几个移形换影声东击西再次靠近床榻。盛绝已然大怒,全身阴气翻涌倾泻。
盛夕钰从未见过盛绝的功夫,经方才那一招便已知道,夜千痕根本不是盛绝的敌手,挣扎着身子,在盛绝出手之时抱住他腰身。盛绝浑身一震,盛夕钰被盛绝压下的内力震得内脏剧痛,'噗'一声口吐鲜血。她此刻毫无内力护体,以致于连盛绝将内力压制之时都被震伤。
“钰儿…”
“主子…”
盛绝收手侧身看向她,夜千痕停在不远处,和硕和外面人听得屋内停止打斗后立马入内。
“王兄…九、九叔?”和硕何其惊讶,却不得不开口道,“原来王兄在陪九叔喝酒,喝酒…这个,王兄,那位姑娘可真是生气了,您还是快去吧,兴许这会子赶过去还来得及。九叔,您看…”
“九叔,钰儿心仪那位姑娘已久,还请九叔成全。”盛夕钰接话道。
因这楼上打斗,楼下的精卫,以及盛夕钰的精卫全都出动,这时候正在屋外黑压压的站了一片,等候主子下令。
盛绝面色阴沉如同狂风暴雨即刻要来临,冰冷刺骨的眼神将她直视,眸中藏着惊涛骇浪的气息瞬息万变,黑沉沉的漩涡誓要将她即刻埋葬一般。盛夕钰已然无惧,撑着上身与他对视。经此事后,她命不久了吧。
“主——子…”
高仁出声喊道,此事已然不可收拾,切不可再什么都不顾,与王爷撕破脸呐,王爷好歹也是大遂亲王,如此众目睽睽下,如何也要顾及她的颜面,倘若一意孤行,怕是再没有挽回的机会。几年的努力,也也就前功尽弃了。
“九叔、醉了…千痕扶我一把…”盛夕钰压着眼眶的泪,低声道。
夜千痕这才真正靠近床榻,盛绝目光依然将盛夕钰直视,强大的气场足以将在场之人全全镇压。夜千痕拧了一股气,出声道:
“这位公子,还请放开我家主人!”
盛绝抬眼,眸光瞬间阴寒数十度扫向夜千痕,夜千痕当即将视线调转,俯身将盛夕钰抱走。
盛夕钰要下地自己走,挣扎下地时,却双腿绵软,没有半分力气支撑,和硕和夜千痕一左一右即刻搀扶着。盛夕钰转身之时泪再次滑落,背对高仁道:“有劳大人送我九叔回去,九叔有些许醉意了…”
“是,是,小公子走好…”高仁见人都走后,喝退了精卫,当即跪地叩头。
“王,奴才该死!”高仁连扣几个响头,王对王爷的心思他不敢猜测,可王对王爷用的心思他却是看得清清楚楚。王此次…是否太过莽撞了?他眼里的君王从来没有如此失常,即便倾心王爷,这也不是好时候,心急成不了事啊——
“孤…错了么?”盛绝有些颓废的反问,眸间凌戾全扫,神色黯淡迷茫。
他是心急了,是等不急了,才会这样做,急功近利如何会有个好?他真走错了,真走错了…
盛夕钰上了马车,瘫软成一堆,夜千痕将她扯近身边,她伸手推开。夜千痕冷了脸,索性将她打横抱住,盛夕钰捏着拳头捶了他几下不动了,只剩泪水。
和硕心生几分怜惜,却不乐意见夜千痕像抱女人一样抱着盛夕钰,本欲开口,又见盛夕钰满脸泪痕,凄楚更显得冰肌玉骨,娇花照水,和硕当即心中一动,如此媚态横生的王兄他是从未见过。急急别过去,心忽然惆怅起来,莫不然——他也有分桃之好?
不能吧——
“王兄,大男人如何哭哭啼啼,又不是小娘子受了委屈…”和硕声音已然不再如往常自然。
但听盛夕钰伤心欲绝道,“我禽兽不如,禽兽不如…竟对、竟对皇叔起了肮脏龌龊心思…我如何对得起父王母妃…”
心在相思碧波上 七
但听盛夕钰伤心欲绝道,“我禽兽不如,禽兽不如…竟对、竟对皇叔起了肮脏龌龊心思…我如何对得起父王母妃…”
和硕一听,有些发傻,他进去时确实看见王兄和君上抱在一起,明明是喝酒,如何喝到床榻之上了?难道…
夜千痕面色阴沉,良久才道,“与你无关,那屋内的焚香有催情作用,龙诞香与依兰混合,提炼出比原本作用强十倍的香料,常人一闻便会失去常性,因你内力深,所以仅仅迷了意识。”
龙诞香是取自东海抹香鲸腹内,本身有催情成分,而依兰花更是媚情迷香之最,两者混在一起制成的香料,常用在妓馆、或婚房。
和硕大为吃惊,惊声道,“强十倍?那岂不是春药?”
盛夕钰微微疑住,“催情媚香…当真与我无关么?那么,九叔应该也是这样,所以才失了常性…对,一定是,一定是这样…”
深吸缓缓闭上眼,不愿再想此事,那是精明神武的王,那是她敬仰崇敬的九叔。这一定是意外,一定是意外。
“和硕,你回去吧,改日再请你来府中喝酒。”盛夕钰低声道。
和硕看向她那贴进夜千痕胸膛只露出些许的脸,微微一顿,并没有做太多犹豫,跳下马车,道:“王兄,那我这这就回府了。”
和硕走了几步,又转身提醒道,“王兄,可别忘了找个心仪已久的姑娘,此事若是君上追究下来,我们可都是欺君死罪。”
“好。”盛夕钰低声应着,随即由夜千痕扶着下了马车,往府里去。
蛊风居
“天寒了,你若泡进冷水里,身子如何受得住?”夜千痕沉着脸道,这说话间,素言和婢子们已经将水打来了。盛夕钰让人全部下去,才道:
“无碍,帮我守门?”盛夕钰侧目看他。
夜千痕不多言,转身走了出去。盛夕钰进了凉水中,火热的身体一阵哆嗦,确实够凉啊,皮肤凉了,可心火难熄。抬眼看向门外立着的夜千痕,苦笑了声,不用吧,还没到那个地步。
“若受不住了,别勉强。”夜千痕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嗯。”
盛夕钰懒懒散散的应了声,好似操劳了几日几夜一般,神情倦怠至极。试图运功,还是徒劳,盛绝不仅布置了熏香,在酒水里也入了药,她想自欺欺人,那一切都是巧合和意外,可,摆在眼前的事实,瞒得别人瞒得过她自己么?
九叔,您究竟是何意?为何要如此对钰儿?
盛夕钰在冷水里坐了近半个时辰,一动不动,神思早已远去。门外的夜千痕有些个急了,出声问,“可好?”
盛夕钰听得夜千痕的声音,愣了愣,远游的神思拉了回来。没想到今日救她的竟是往日里咬牙切齿喊着要取她性命之人。
“和硕是你找来的?”盛夕钰问,这厢清醒后,才想起来这茬子,他们来得实在是时候,差一点九叔就揭穿她的女儿身份了。
“不是,我是接到临江的消息,才赶过去,到的时候郡王已经候在门外了。”夜千痕如实道,临江告诉他王爷危险时,他根本来不及多问,一路往十里飘香奔去,踩着别人屋檐上了酒楼,他到的时候,和硕小王一边与高仁周旋一边朝屋里大喊。他情急之下,才踹了门进去。
盛夕钰目光一顿,临江?从凉水中起身,边拭干身上的水问道,“临江又是如何知道的?”
“这,我没问,你可以自己问他。”夜千痕道。
盛夕钰微微叹息,她以为这极隐秘之事,竟然把府中之人扯了一半进来,看来知道者不少。
盛夕钰正挽发之际,屋外临江飘渺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何事要问我?”
“夜兄,她可好?”临江先与夜千痕说话,他知道夜千痕这人面冷,也不屑与任何人为伍。临江性子孤高却也随和,府中之人他唯不待见之人便是北苑的妒夫,其他即便是下人,他都是好颜色。
夜千痕微微点头,道,“休息几日便可无事。”
“爷,可否进来?”临江轻声问。
盛夕钰神色慌了一瞬,道,“不可。”
临江面色无任何异样,就好像盛夕钰的回答他早就料到一般,须臾,盛夕钰道,“进来。”
二人推门,相互礼让,却同时踏入屋内。少时,素言便遣了鼻子奴才将屋里收拾妥当了。
“王爷,面色发白,还是让素颜姑娘于你熬碗姜汤吧,天气寒凉,别在换季时惹了风寒。”临江面色如常,仅在眸底有隐隐的担忧之色。
“嗯,找我有事?”盛夕钰问出口,便又反问,“你如何得知我被困?”
临江看向盛夕钰,半晌才道,“十里飘香是临江名下产业,酒楼内任何不寻常之事,或者有关王爷的消息,临江都会第一时间知晓。”
盛夕钰墓地看向临江,讶然,“十里飘香是,你的?”
帝都人人都猜测十里飘香幕后老板究竟是何人,而这大人物竟然就藏在她府中,更荒唐的是,她竟半点不知。
“和硕是你让人通知的?”盛夕钰顺着话问。
“是,情况紧急,那位尊贵的爷不是我等草芥贫民可触犯的,只能拉下和硕郡王。无论怎样,郡王还有康靖王爷为他撑着。”临江回道。
盛夕钰轻笑出声,无奈的点头,“是啊,有父王正好,和硕小子还有康靖王叔撑腰,九叔不会不顾兄弟情义…”盛夕钰感叹身世之时,又不着边际的说了句:“我这大院后宅中卧虎藏龙的可真不少,个个都有来头,大家都有底子,就我是一根野草迎风摇摆着…”
临江却笑出声,温和的声音犹如天籁,道,“王爷,我们的底子,不就是您的底子?如何说自己是根草呢?”
“这么说,我赚了?”盛夕钰朗声笑道。
临江看着盛夕钰苍白却依然明媚的绝美小脸,有片刻的失神。暗暗下决心,一定要平安带她回楚国,在于她一世安定。
盛夕钰自言自语道,“和硕小子要知道十里飘香的幕后老板在我后院里,不惊翻了天去才怪。”
相思雨,美人如玉 一
帝都丑闻上到天子行宫,下到坊间百姓都在私下议论着尚书大人千金未嫁先休之事,尚书府无颜于世,府门一紧闭十余日,不许任何人探访。
然,世人只道是岭南世子拒婚,大婚当日一封休书将新嫁娘撵出世子府,令尚书府千金受尽天下人耻笑。尚书大人之女清月小姐乃帝都官宦千金们中的翘楚,素有帝都第一才女的美誉,亦是多少名门公子仰慕的佳人,如何会遭岭南世子无情休妻?坊间众说纷纭,猜测不断。
世人多为清月小姐惋惜,岭南世子薄情寡义,真真辜负了如此好女子。然,世人却不知,此事却是清月小姐自己所为。
原是清月与府中下人互生情愫,却因与岭南世子早有婚约,不得相守。而这清月小姐亦是个至情至性之人,为了真爱竟与情郎私奔。她二人又如何敌得过尚书府的势力?情郎在途中被府中侍卫拿下,清月受困,不得不再回府中。
也正因尚书大人以清月心中人性命要挟,清月这才答应遵守婚约,下嫁岭南世子。那本该次年三月的婚期被急急提前半年,原因也正因此。
此事已定,尚书大人夫妇与岭南王府都松下心中大石时,却不知还有变数。大婚当日清月得知情郎猝死,愣是横了心要一死相随。尚书大人无奈之下只能将清月打晕,抬进岭南王府。本以为清月进了王府大门后会有所反省,哪知清月性情刚烈,竟以死相逼,岭南世子不忍心心相念的女子死在眼前,被迫休书于她,宾客未散尽之时,便将她送回了尚书府。
外人皆知是岭南王府退婚,却不知道竟是尚书府在退婚。因儿女婚事,尚书府与岭南王府一夜成仇,互不往来。
也在此事后,尚书府与清月断了亲情,清月虽是拿着休书得了自由身,却已成了有家归不得的可怜人。
秋夜,秋风萧瑟。
东临涪江西月湖,西月湖水往下走便入了这东临涪江,这深秋之夜,水面寒气层层潆绕。而在这寒气逼人的江岸石桥上,站了位弱柳扶风,天姿国色的清丽女子。只见女子娉婷而立,白色纱裙在秋风中飞舞飘动,墨色长发随着裙摆在空出画出同样又美的弧度,迎着夜风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