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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何总管一愣,自然是不解。
“身边有着药疯子的药徒,怎么可能还会轻易中了毒?”
何总管的心里咯噔一下子,难怪自己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敢情就是这里太过怪异。
只是,这位安小姐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吧?
何总管正想着呢,就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匆忙且凌乱,显然是有什么急事。
“皇上,皇后娘娘突染恶疾,昏迷不醒,诸多太医,皆束手无策。”
皇上一愣,何总管也跟着出了一身冷汗,这一桩桩一件件,怎么都赶在一起了?
…
半个时辰之后,安潇潇才悠悠转醒。
“小姐,您总算是醒了。”七月的戏倒是做的挺足,哭的眼泪哗拉的。
安潇潇一脸迷茫,看看七月,又看看屋内其余众人,眼见着幻幻也跟着眼红鼻酸的,自己却宛若是大梦了一场。
“幻幻,你怎么了?”
“潇潇姐,你可吓死我了。呜呜…”
“别哭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小姐,您中了寒花毒,多亏了二皇子殿下进宫求了药出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听着九月的话,此时的二皇子似乎也明白了些,总觉得,安潇潇这毒,中得委实有些蹊跷。
有一个这么厉害的医者,她怎么还能着了道?
只是,此时那灵药已送来,就算是想到了这一层,此时,他也决计不能让自己丢了脸。
“多谢二殿下了。”
“安小姐不必多礼。父皇得知你身中剧毒,极为震惊,下令彻查此事。所以,接下来,本宫的话,还要请安小姐仔细认真地回答。”
“是,二殿下请问。”
李庭希挑眉笑笑,“我说庭照,你是不是也太心急了?潇潇才刚醒过来,你也不说让她缓一缓?”
“就是,庭照哥哥,你让姐姐多歇息一会儿吧。”
李庭照一脸无奈,正要责备他二人几句,就听到有人急切地叫着,“二殿下可在里面?”
“出了何事?怎地如何惊慌?”
“回殿下,皇后娘娘突染恶疾,昏迷不醒,太医院诸多太医皆束手无策,皇上特派老奴前来,请冯老先生的徒弟进宫诊治。”
李庭照一愣,表情有些急切,“母后现在如何了?”
“回殿下,仍然是昏迷不醒。”
“九月姑娘,烦请你随本宫走一遭了。”
九月面有为难之色,看看小姐,再看看李庭照,不得已,只得实话实说。
“殿下,民女不过是师尊跟前的一个小药徒,算不得真正的徒弟,只怕,无能为力。”
“不进宫诊治,如何就知道无能为力呢?”
安潇潇的唇角一勾,“九月,既然如此,你便随二殿下进宫吧,这一次,若非是因为二殿下,只怕我也要受上几日罪的。”
李庭希扬眉,安潇潇这话,可明显是话里有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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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攻妻不备 第二十一章 欺君之罪
待人都走了,李庭希才一撩衣袍,旁若无人地坐在了桌前,自顾自地斟了一杯茶,表情明显有些不悦地横了安潇潇一眼。
“行了,人都走了。还装什么装?”
李幻幻吓了一跳,看看安潇潇,再看看自家兄长,怎么就觉得这一出出儿的,跟唱戏似的。
“知道你聪明,也没必要这么着急吧?”
安潇潇说着,翻身下床。
七月脸上此时也笑得有几分得意,扶着她在李庭希对面坐了,随后,便自觉地去了门口守着。
“潇潇姐?你?”
“我没事。安老夫人命人下的毒,自然不可能会真的伤到我。不然的话,我岂不是枉担了药疯子爱徒的名头?”
这一句话里头的信息量太大,李幻幻愣了好半天之后,才有些怪异地看着她,“你是冯老先生的徒弟?”
“嗯,如假包换。”
“可是?”
李庭希一把将李幻幻拉到身边坐了,随后冷哼一声。
“我说,你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如你所见。既然人家想要我的命,我总该有所表示吧?不将这出戏闹大了,岂不是辜负了人家的美意?”
不理会没听明白的李幻幻,李庭希摇头,“你这出戏演的可不怎么好?身边有九月这样厉害的丫头,却仍然着了道,岂非是令人耻笑?再说了,将来你的身分大白于天下,皇上也定然会明白过来,今日之事,乃你一人所为。”
“何必将来?我今日,便要让世人知道我是医者的身分。”
“你疯了?那你今日这出戏不是白唱了?身为药疯子的徒弟,却还中了毒,你不觉得皇上会先杀了你来泄愤?”
安潇潇却是无所谓地笑了笑,“帝王之心,你还是不很懂呀。”
“什么意思?”
“越是摆在了明面儿上的东西,皇上未必就越是会信。相反,若是今日只是将九月一个小药徒的身分公开,皇上或许会疑心到我。若是我直接将身分表明了,并且,也坦言,那毒不会要了我的命,只是会令我难受几日,你觉得,皇上还会再疑心到我身上?”
李庭希无语了。
这安潇潇分明就是将皇上的心思给揣度了一个彻底。
正如她所说,皇上多疑,越是像事实的真相,只怕皇上就越是会怀疑。
可若是安潇潇将这一切都摆到了明面儿上,那么,皇上反倒未必会再怀疑到她了。
只是,这一局,到底是赌注太大,且风险太高了。
万一一处不慎,便有可能会全军覆没了。
倒是一直不曾出声的李幻幻突然瞪大了眼睛,“潇潇姐,那皇伯母身体有恙,也是你干的?”
安潇潇瞥她一眼,似笑非笑道,“幻幻,你是不是将我的本事也看得太大了。那里可是皇宫内院,你以为我是神仙?”
这话,其实是极其没有什么诚意的。
至少,在李庭希看来,是没有什么可信性的。
只是对于李幻幻来说,还是很容易懵过去的。
李庭希看向安潇潇,几乎是与此同时,手指一动,李幻幻便趴在了桌子上,什么也不知道了。
安潇潇只是笑看着他,“你在担心我会对皇室出手?”
“你不会吗?”李庭希哼了一声,“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些年到底在忙什么。这次皇后的事情,你敢说与你无关?”
安潇潇一脸无辜,“我是真的不知道。再说了,你以为我的手有多长?”
李庭希倒是真的很想相信她,可是又总觉得事情不可能如此凑巧。
“我有几分能耐,想必你也清楚。我的那点儿实力,充其量也就是在外头小打小闹,哪里能与皇室的力量抗衡?再说了,我一介女子,与皇室为敌,与我有何好处?”
这话说的倒是实在。
李庭希轻叹了一声,“我与你十年的情谊,潇潇,我待你如何,相信你也心中有数。如今你回了京城,我们能光明正大的见面,我自是高兴。只是,以后行事,定要注意些分寸。这次的事情,我也知晓,你是被他们给逼的。你放心,若是皇伯伯真的怀疑到了你身上,我也定会为你开脱一二。”
安潇潇点头,灿若星辉的眸子,亮且闪耀,便是与她如此相熟的李庭希,不由得也跟着呆了呆。
少顷,李庭希的随从过来回话,顿时眉头一拧,猛地一下子看向了安潇潇,“皇后中的,也是寒花毒。”
安潇潇的嘴巴微张,眼睛瞪大,亦是一脸的惊诧。
“真的?”
李庭希看她的样子,实在是不像装出来的,微微摇头,“罢了,我要先进宫一趟,皇伯母中毒,此事非同小可。你先歇息吧。”
“庭希!”
李庭希回头看她,以眼神询问她还有何事。
“只怕,九月是解不了此毒的。”话落,一声轻叹,表情亦是有些古怪了。
“说清楚了,九月之前开的方子,不是解寒花毒的?”
安潇潇认命地叹了口气,“我只是比较想要那几株灵药而已,你真以为九月的本事,大到了能解寒花毒?”
李庭希一时瞠目结舌,完全没想到,这个安潇潇设了这么大一个局,竟然还有顺手牵羊的意思?
她的胆子,是不是也太大了?
“寒花毒乃当世十大奇毒之一,毒很单一,可是其毒性却大,九月能诊出是寒花毒,却解不了。”
李庭希的脑子里快速地转动了一圈儿,“那要怎么办?若是不能救皇后,只怕九月…”
坤宁宫,皇上几乎就要气疯了。
当然,这倒不是他与皇后的感情有多深,而是在这深宫之中,戒备如此森严,竟然还能有人给皇后下如此剧毒,这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了。
这是在毒杀皇后吗?
这分明就是在蔑视皇威!
“启禀父皇,之前为安小姐解了寒花毒的那位九月姑娘,如今却是束手无策,直言救不了母后。还说,先前的方子,根本就并非是解寒花毒之方。”四皇子李庭玉,此时,竟然是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与此同时,还有些同情地,看了一眼李庭照。
“放肆!好大的胆子,胆敢欺君,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了!”
李庭照的身子不由得一抖,直觉自己的后背上,已是冷汗淋漓。
那方子是他拿进宫来的,如今,却被告知,那根本就非是解寒花毒的药方。
这欺君之罪,他也有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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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攻妻不备 第二十二章 你怎么知道的?
“启禀皇上,希世子和安小姐在殿外听宣。”
皇上一皱眉,“他们来做什么?”
李庭照隐约感觉到了些许希望,只是仍然低着头,不敢有半分的妄动。
“叫他们进来吧。”
“是,皇上。”
李庭希进来,走的却不快,时不时地,还要回头看一眼脸色不佳的安潇潇。
“参见皇上。”
“行了,你们两个都起来吧。你便是安云鹤的女儿?”
“回皇上,臣女正是。”
皇上见其柳叶弯眉,眸若星辉,只是肤色太过苍白了些,这才想起,她之前可是中了寒花毒的。
“听庭照说你中了寒花毒,这么快就解了?”
“提及此事,臣女还要请皇上恕罪了。”
皇上挑眉,倒是四皇子李庭玉嗤笑了一声,“安小姐,皇上面前,容不得你放肆。”
安潇潇愣了一下,似乎是受到了惊吓,往李庭希的方向挪了挪身子,一脸畏惧的样子,倒是像极了被吓到的小白兔。
皇上虽然对这个安潇潇有几分猜疑,可是眼下,解皇后的毒,才是关键。
“你且说来,朕先听听,再说要不要宽恕你的罪过。”
一句话,便已经定准了,你安潇潇是有罪之身。
“回皇上,不知臣女可否见一见九月?”
皇上微愣,一旁的何总管提醒了一句,“就是从靖安侯府宣进宫来的那位小姑娘。”
“噢?这个丫头似乎是沽名钓誉之辈,能解了你身上的毒,却解不了皇后的毒。”
李庭照一听这话,顿时浑身上下,就又紧绷了起来。
生怕下一句,皇上就是要治这安潇潇主仆的欺君之罪。
“启禀皇上,臣女所中之毒,的确为寒花毒。只是九月学艺不精,并不知道这寒花女其实是伤不了臣女的,所以,才会在情急之下,写了方子。”
不止皇上,所有人都愣住了,唯有李庭希一脸淡然。
“你说清楚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启禀皇上,九月只是担心臣女会被寒花毒侵入五脏,故而才望求得灵药,好让臣女早些醒过来。实际上,臣女之前曾被父亲严格训练,自小便泡药浴,所以,是百毒不侵之体。”
百毒不侵?
李庭照的眼睛眨了眨,貌似,这一次他的危机,的确是解除了。
“只是九月担心臣女才刚刚病愈,无法抵制这剧毒,所以才会心急求药。而九月虽为师尊的药徒,却是学艺不精,并不会解寒花之毒。换言之,那方子,只对臣女和师尊才有效。”
“等,等一下,什么师尊?”李庭玉发现自己的脑子似乎是不够用了。
为什么这个安潇潇的话,会这样难以理解呢?
皇上的面色,同样有些震惊。
“皇上,臣女进宫,一是来为皇后娘娘解毒,二是为九月请罪。皇后中毒也有些功夫了,还请皇上允许臣女进入内殿请脉。”
皇上愣了好一会儿,才半信半疑地点点头,随后让何总管亲自领着她进去了。
李庭希看着几人的面色,就知道,安潇潇闹这么一出,绝对会让皇上目瞪口呆。
“庭希,看你的样子,一点儿也不吃惊,你早就知道她,呃,她是那位冯老先生的徒弟?”
“嗯,之前我母妃的病也是潇潇治好的,如果不是因为潇潇不愿意,只怕这会儿她早就成了我父王的干女儿了。”
皇上的脸色这才凝重了起来,“这么说来,她刚刚说的都是真的?她真是药疯子的徒弟?”
“回皇伯伯,正是。这一点,侄儿可以作证,当初,是潇潇不乐意,那个药疯子跟在她身边死缠烂打,才收为徒弟的。而且,为了让潇潇同意,药疯子不仅倾囊相授,更是平时将她当仙女一样供着的。”
李庭照一听乐了,“呵呵,这倒是奇了。世人皆知那药疯子性情古怪,医术高明,却不喜欢收徒弟,总说麻烦。想不到,这位安小姐,倒是能入得了他的眼。”
“皇伯伯,潇潇是药疯子的徒弟一事,还请您下道旨意,万不可外传。”
“为何?”
“这是潇潇的意思,您想,她是药疯子的徒弟,结果才回京几天,就被人给下了毒,若是被她师父知道了,只怕会不顾一切地跑过来,然后让潇潇闭关识药,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皇上干笑了两声,今日这一出接一出的,还真是将他给弄得糊涂了。
起先,他只以为这个安潇潇是故意的,没想到,还有这么一个内情。
如此说来,令安潇潇中毒,必是靖守侯府内部所为。
“庭照,之前朕不是吩咐过,安潇潇中毒一事,务必彻查。明日,你便和庭希一道去靖安侯府,好好地查实。”
“是,父皇。”
有安潇潇出手,皇后的毒,自然是解了。
只是,这毒是如何中的,皇上还是下令何总管协助淑妃,严查六宫。
安潇潇是药疯子徒弟一事,皇上真的下了旨,任何人不得外传。
毕竟,安潇潇是真的救了皇后一命,也算是保全了皇室的颜面。
否则,传出去皇后在自己的坤宁宫被人给毒死了,那他还要这些个御林军做什么?
入夜,安潇潇兴致极佳地坐在了六角亭里,自斟自饮。
“小姐,您今天这出戏,太冒险了。”
安潇潇笑笑,“真正冒险的是九月。如果我晚去一刻,怕是就只能看到她的尸体了。”
九月的神色不变,被人提到了她的生死,都能这般淡定,实在是令人佩服。
阿贵站在了亭子一角,看着小姐悠然的样子,心内却是掀起了惊天巨浪。
他猜到了小姐的本事,七月和九月定然也猜到了。
所以,九月才会对小姐这般信任?
哪怕是,险些丢了性命,她也仍然对小姐百般信任?
“阿贵,你是不是有话要问我?”
一直发呆的阿贵,听到叫他,身子一颤,蹭了两步过来,“小姐,您是怎么知道皇后娘娘一定会中寒花毒的?”
安潇潇的瞳孔一紧,这个阿贵,果然不是一般的聪明。
若是换了别人,怕不会问出这样一个问题的。
所以说,向来木讷的阿贵,是知道了自己的秘密么?
安潇潇勾唇,有些诡魅的笑,却令人心底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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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阿贵呀,貌似猜出了潇潇的秘密呢,咋整?杀人灭口?五马分尸?呃,好吧,我承认,我太重口了。
第一卷 攻妻不备 第二十三章 变态
小姐现在露出的笑,实在是太过诡谲,七月忍不住小心脏砰砰直跳,通常情况下,小姐会这般,十有八九,是要杀人了。
九月倒是多看了阿贵两眼,没有戴面具的他,还真是好看。
阿贵一脸坦然地对着安潇潇的眼神,而且,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满满地都是疑惑和期待。
仿佛,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安潇潇眼中的杀意,更没有察觉到她此刻身上有些不太正常的气息。
柔弱无骨的小手,轻轻地在阿贵俊美的脸上摩挲着,透着几分邪气的眼睛,此刻却有着致命的诱惑力。
若是换成了旁人,只怕,心早已一通乱跳,身体,也会起了反应了。
“阿贵,你似乎是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呢,而且,还是你自己猜出来的。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阿贵感受着小姐有些温热的指尖,在他的面颊上轻抚,喉头动了一下,随后,十分平静道,“小姐,我的命是小姐的。一切但凭小姐吩咐。”
安潇潇长长的睫毛一颤,唇角的笑意更深了。
“那不如你先说说,你都猜到了什么?”
阿贵有些艰难地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被一个大美人儿如此近距离的看着,且手指还不停地在他的脸上为非作歹,怎么可能冷静得下来?
“小姐的感知力,似乎是非常强。”
“嗯?说具体一些。”安潇潇的玉指离开了他的脸,转而向下,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手上,已然多了一把刀。
即便是隔着衣物,可是阿贵仍然能十分清晰地感觉到那冰凉的锋刃,似乎是在下一刻,就会毫无预兆地扎进他的身体,让他毫无生还的可能。
这样的安潇潇,是可怕的。
可是在阿贵看来,这样的小姐,又是有着十足的诱惑力的。
那是一种令人心动,心速狂跳的感觉。
似乎是有些变态,可是更多的,却是一种渴望。
阿贵甚至是希望小姐能割破他的身体,似乎是唯有如此,方能证明,他对她的忠心和臣服。
这种感觉很怪异,甚至是很变态。
可是偏偏,这就是阿贵的真实感觉。
骗得了别人,也骗不了自己。
这种感觉很神奇,也很美妙,身为当事人的阿贵不觉得害怕,反倒是觉得十分新奇且兴奋。
“小姐天赋异禀,当是绝世奇才。”
“嗯?”
这样的回答,显然并不能让安潇潇满意,甚至,还隐隐有些生气了。
“小姐的本事,乃是上天所赐,一切,皆为天命。”
“阿贵,我现在很不高兴。”
说这话的同时,冰冷的刀尖,已经划破了阿贵的衣服,同时,一条隐隐的血迹,已经冒了出来。
“小姐无论您是神,还是人,都是阿贵的主人,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
安潇潇的脸色微微一僵,神?人?
为何独独没有妖,或者是怪呢?
安潇潇的头微微仰着,阿贵的头则是低着。
两人的视线相撞,安潇潇迫切地想要看清楚,他的眼底,到底是纯净的,还是污浊的。
让她感觉很失望,因为在阿贵的眼中她看不到任何的欲念和心虚。
所以说,刚刚他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安潇潇轻轻地阖上眼,随手一甩,那刀便稳稳地插入了七月手中的弯鞘之中。
她柔滑的指尖,轻轻地摩挲到了他的伤口处,然后,轻轻地沾了一滴血,再慢慢地将手缩了回来。
睁开眼,看着指尖,颜色那么红,那么鲜。
阿贵始终是一动不动地站着,只等着小姐的下一步指令。
安潇潇斜睨了阿贵一眼,随后,再度闭上眼睛,神情看似有些悠远。
不多时,安潇潇似乎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猛地一下子睁开了眼睛,随后朝着阿贵冷哼一声,怒气冲冲地走了。
没有人注意到,安潇潇转身的那一刹那,脸上,其实是有些红润的。
阿贵一脸茫然地看着小姐的背影,完全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九月则是摇摇头,一脸古怪地看着这个阿贵,真不明白,他到底是哪儿来的本事,能在惹怒了小姐之后,还能让小姐恢复了原样?
九月上前看了一眼阿贵的伤口,只是表皮破了一点,由此可见,小姐并没有真的想要杀了阿贵。
“这是药,回去擦擦吧。小姐不喜欢血腥味儿,别让小姐闻到了。”
“哦。”
阿贵拿着药,仍然是一脸呆懵样子,喃喃道,“小姐不喜欢血腥味儿,为何还要将我的身体划破?”
刚走出亭子的九月,一不小心,便是一个趔趄,嘴角抽了抽,小姐这是捡了一个什么活宝呀?
这是二傻子吗?
七月服侍小姐躺下之后,并没有急着回去,反倒是小声问道,“小姐打算留着阿贵?”
“嗯。明明失忆了,却还能这么聪明,只是跟我一起出了一趟门,便能有这样好使的脑子,由此可见,他之前定然绝非泛泛之辈。”